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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09-21 08:39:21

国学经典解读陈来:王船山《正蒙注》的终极关怀根据船山的看法,宇宙的本源是太虚中的絪缊之气,气聚而生成人物,人物死而散为气而归于太虚。聚散、生死是自然变化的必有之几。气聚为人而可见,这是“明”;人物死散而归于太虚,不可见,这是“幽”。所以从生到死,是从“明”转变为“幽”,而不是从“有”消灭为“无”如果船山仅仅停留在这种看法上面,那么他与张载的思想就完全相同,仍然是一种不同于佛教和道教的自然主义的生死聚散说。就反驳佛道教、坚持自然变化的辩证观念而言,此说相当有力;同时,作为一种宇宙人生观,视生死变化为自然,不惧不畏不留,也有其重要的人生指导意义。然而,若进一步问,在这种生死观下,人的善恶对“生”有何意义,对“死”有何意义,那么仅仅停留在以聚散释生死的观念上,就无法回答了。当然,船山认为从自然的健顺之性而继之为仁义之性,以说明人的道德本性根源于天地之性,以确证善的根源,这也在一个方向上把他的气体—气化的宇宙论与善恶问题连接起来。但船山实际上未止于此,与张载区别的是,他的宇宙论的特色和思想特质最终要在善恶对于生死的意义上表达出来,善恶对宇宙的意义亦成为船山思想的终点。这就是“存神尽性,全而归之”王船山认为,张载《正蒙·太和篇》的宗旨,是在于“存神而全归其所生之本体”,实际上这也就是船山《正蒙注》的宗旨。“存神”是君子的功夫,“所从生的本体”就是人的身体和生命的来源,在船山就是指太和絪缊。换言之,《太和篇》的宗旨是要人以存神的功夫以达到死后全部地归返于太和本体。这样一来,船山《正蒙注》的重点就转到了“功夫—1
本体”,而“生死—善恶”的问题便构成为船山思想的核心问题。我们在后面会看到,“存神尽性”“全而归之”在船山晚年已经成为其思想体系中的“终极关怀”船山强调,人如果不能知生知死,不能对生命的根源与死亡的归宿有完整了解,那就不能了解善恶的意义,不能理解为善去恶是人性固有的当然,从而会认为善恶的分别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以为为善去恶不是人性固有之当然,善恶分别是没有意义的,那就会导出三种不良的发展:一是纵欲主义,抛弃一切伦理规范以追求个人的私利;二是虚无主义,认为善恶对于人的生命是多余的,人生的一切在死后都消灭无余,所以生命和善恶都没有意义;三是“自由主义”,追求生活的无规范无拘束,随心所欲,而最终变成为一种猖狂的人格形态。第一种人即世俗小人,第二种人即佛老之徒,第三种人指王门末流。所以,对宇宙和生命的“原始反终”,其根本目的是使我们能够确认“善”是本性所固有,“为善”是我们天生的责任,认识到生命为真实,死亡不可怕。船山指出,《正蒙》解决这一问题的进路是,确认阴阳变化宇宙的实体基础,屈伸生死是自然的普遍法则;阴阳和屈伸是人道大经的本源,人道是从阴阳屈伸中得以引申出来;从而,人的言行及人生的一切都在气化聚散之中而不会消灭,也都在天道皇皇的流行之中而受其往复,对生时的善待便是对死后的善待,生时的善对于死后有影响、有作用;如果明白这些道理,就能真正了解“存神尽性”是人性的良能,人生的当然。在船山看来,如果不能认清《正蒙》的道理,生命就没有价值目标,一切价值如同大海的泡沫,人就不能“安身立命”。可见,船山的思想的要旨是要立基于儒家的生死观和善恶观来解决人的“安身立命”的问题。船山的思想,在一定的意义上看,具有自然主义的特点,因为他要把善恶的问题追溯到自然的生死,追溯到阴阳的屈伸,试图以阴阳屈伸的自然来说明价值的根源。但是,在基本出发点上看,其基本关怀是人道的、价值的,所以尽管他对善恶根源的哲学论证诉之以气学的形态,但船山思想在总体上又不能简单归结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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