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列传》人物谈

发布时间:2011-09-29 17:09:34

《屈原列传》人物谈

屈原: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读《史记屈原列传》有这样一场:怀王使屈原造为宪令屈平属草稿未定,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屈平不与。因馋之曰"王使屈平为令,众莫不知。每一令出,平伐其功,曰:以为‘非我莫能为也。王怒而疏屈平。’

此场景让师生大惑不解。面对街头里巷,长舌妇式的诲言,作为一个掌控天下的君王,怎么就如此耿耿于怀呢? "宰相肚里还撑船"呢,九五之尊,君临天下,器量是不是显得太过狭小?而且,你生气、愤怒也就罢了,何以还"怒而疏屈平"?

乍读之下,还真为怀玉鼠肚鸡肠,不能容人而不平,可是细读史书,发觉其中竟有着道不清的历史因缘。

据《管子明法解》记载"故威势独在于主,则群臣畏敬;法政独出于主,则天下服德。故威势分于臣则令不行,法政独出于臣则民不听。故明主之制天下也,威势独在于主,而不与臣共;法政独制于主,而不从臣出。"

"不从臣出""法政"委托臣下,虽然显示了君主对臣子的高度信任,但这种关系也是经不起任何考验的。这便揭示了楚怀王最脆弱的一个心理环节。

无独有偶。《吕氏春秋去有》中也记载了类似的事件:荆成王(楚怀王之父)学书于沈尹华,昭董恶之。成王好制,有中谢佐制者,为昭董谓威王曰:国人皆曰王乃沈尹华之弟子也。王不说因疏沈尹华。中谢,细人也,一言而令威王不闻先王之术,文学之士不得进,令昭董得行其私。故细人之言不可不察也。

"细人之言不可不察",可楚怀王非但不"参验以考实",反而深信不疑。所以屈原的被疏远、被流放,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上官大夫的诲言,毫不费力地击垮了屈原。可他,为什么要如此陷害屈原呢?这里先得从屈原的"造为宪令"说起。屈原曾在他的作品中一再强调他对百姓生活状况的担忧。《离骚》"长太息以掩沸兮,哀民生之多艰""终不察夫民心气《哀邹》"民离散而相失";《抽思》"览民尤以自镇"。而令屈原忧虑的根摞或许正是"众皆竟进以贪婪兮,凭不厌乎求索。"那么当时的众人(统治阶级)在贪婪地"求索"什么呢?我们可以从一些典籍中发现事实的真相。

《国语楚语》载"相楚君无令名于四方,民之赢馁日已甚矣。四境盈垒,道瑾相望,盗贼司目,民无所放,是之不恤,而蓄聚不厌,其速怨于民多矣。积货滋多,蓄怨滋厚,不亡何待。"

《战国策楚策三》载苏子对楚王说"今王之大臣父兄,好伤贤以为资,厚赋敛诸臣百姓,使王见疾于民,非忠臣也。"

统治阶级横征暴敛,盘剥百姓,让屈原这位人民诗人"黯然至于泣下",及至"造为宪令",便不能不在这方面对统治阶级进行制约,故有"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屈平不与",因而遭众人中伤嫉妒,才有了诲言中伤事!

楚怀王:我不是昏君

屈原"正道直行,竭忠尽智",最后却因怀王听信诲言而被疏远,被流放。忠君爱国之人不容于国,奸邪诲住之人却窃居高位。故后世学者评价怀玉,便大加挝伐。

其实,结合怀王的生平事迹来看,这种评判是有失公允的。首先,怀王还是能重用贤能之臣屈原的让他修订"不从臣出""法政",而且"王甚任之"; 另外,他还担任过六国的首领。《史记楚世家》记"十一年,苏秦约从山东六国共攻秦,楚怀王为从长。"后来,被秦所骗而拘于秦,这期间,秦以之为人质,要求楚割让巫、黔中等土地,他宁死也不答应,表现出崇高的民族气节。

这一切,使得楚怀王还是深受楚人爱戴的。

《战国策秦策一》就说"今楚明主也",连屈原也在《招魂》中说"主此盛德",还认为以此有盛德者为君,不幸为俗所牵累,遭了芜秽。基至在他死后,楚人"皆怜之,如悲亲戚"(《史记楚世家》)。 后项梁起义,仍在利用他的影响力"乃求楚怀王孙心,民间为人牧羊,立以为楚怀玉,从民所望也。"(《史记项羽本纪》)

尽管如此,楚怀王的缺点还是显而易见的。只是评价时,我们应作出准确的定位。《管子任法》上说"故圣君度量,置仪法,如天地之坚,如列星之固,如日月之明,如四时之信, 然故令往而民从之。失君则不然。立法而还废之令出而后反之,枉法而从私,毁令而不全。是贵能威之,富能禄之,贱能事之,近能亲之,美能淫之也。此五者不禁于身,是以群臣百姓,人挟其私而牵其主。彼幸而得之也,则主日侵,彼幸而不得,则怨日产。夫日侵而怨产,此失君之所慎也。"

这段话恰是楚怀王最鲜明的写照。他先是高度信任屈原,使之"造为宪令",尔后又出尔反尔,乍读之下,还真为怀玉鼠肚鸡肠,不能容人而不平,可是细读史书,发觉其中竟有着道不清的历史因缘。

据《管子明法解》记载"故威势独在于主,则群臣畏敬;法政独出于主,则天下服德。故威势分于臣则令不行,法政独出于臣则民不听。故明主之制天下也,威势独在于主,而不与臣共;法政独制于主,而不从臣出。"

"不从臣出""法政"委托臣下,虽然显示了君主对臣子的高度信任,但这种关系也是经不起任何考验的。这便揭示了楚怀王最脆弱的一个心理环节。

无独有偶。《吕氏春秋去有》中也记载了类似的事件:荆成王(楚怀王之父)学书于沈尹华,昭董恶之。成王好制,有中谢佐制者,为昭董谓威王曰:

国人皆曰王乃沈尹华之弟子也。王不说因疏沈尹华。中谢,细人也,一言而令威王不闻先王之术,文学之士不得进,令昭董得行其私。故细人之言不可不察也。

"细人之言不可不察",可楚怀王非但不"参验以考实",反而深信不疑。所以屈原的被疏远、被流放,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上官大夫的诲言,毫不费力地击垮了屈原。可他,为什么要如此陷害屈原呢?这里先得从屈原的"造为宪令"说起。屈原曾在他的作品中一再强调他对百姓生活状况的担忧。《离骚》"长太息以掩沸兮,哀民生之多艰""终不察夫民心气《哀邹》"民离散而相失";《抽思》"览民尤以自镇"。而令屈原忧虑的根摞或许正是"众皆竟进以贪婪兮,凭不厌乎求索。"那么当时的众人(统治阶级)在贪婪地"求索"什么呢?我们可以从一些典籍中发现事实的真相。

《国语楚语》载"相楚君无令名于四方,民之 赢馁日已甚矣。四境盈垒,道瑾相望,盗贼司目, 民无所放,是之不恤,而蓄聚不厌,其速怨于民多 矣。积货滋多,蓄怨滋厚,不亡何待。"

《战国策楚策三》载苏子对楚王说"今王之大臣父兄,好伤贤以为资,厚赋敛诸臣百姓,使王见疾于民,非忠臣也。"

统治阶级横征暴敛,盘剥百姓,让屈原这位人民诗人"黯然至于泣下",及至"造为宪令",便不能不在这方面对统治阶级进行制约,故有"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屈平不与",因而遭众人中伤嫉妒,才有了诲言中伤事! 楚怀王:我不是昏君屈原"正道直行,竭忠尽智",最后却因怀王听信诲言而被疏远,被流放。忠君爱国之人不容于国,奸邪诲住之人却窃居高位。故后世学者评价怀玉,便大加挝伐。

其实,结合怀王的生平事迹来看,这种评判是有失公允的。

首先,怀王还是能重用贤能之臣屈原的让他修订"不从臣出""法政",而且"王甚任之"; 另外,他还担任过六国的首领。《史记楚世家》记"十一年,苏秦约从山东六国共攻秦,楚怀王为从长。"后来,被秦所骗而拘于秦,这期间,秦以之为人质,要求楚割让巫、黔中等土地,他宁死也不答应,表现出崇高的民族气节。这一切,使得楚怀王还是深受楚人爱戴的。

《战国策秦策一》就说"今楚明主也",连屈原也 在《招魂》中说"主此盛德",还认为以此有盛德者为君,不幸为俗所牵累,遭了芜秽。基至在他死后,楚人"皆怜之,如悲亲戚"(《史记楚世家》)。 后项梁起义,仍在利用他的影响力"乃求楚怀王孙心,民间为人牧羊,立以为楚怀玉,从民所望也。"(《史记项羽本纪》)

尽管如此,楚怀王的缺点还是显而易见的。只是评价时,我们应作出准确的定位。《管子任法》上说"故圣君度量,置仪法,如天地之坚,如列星之固,如日月之明,如四时之信, 然故令往而民从之。失君则不然。立法而还废之令出而后反之,枉法而从私,毁令而不全。是贵能威之,富能禄之,贱能事之,近能亲之,美能淫之也。此五者不禁于身,是以群臣百姓,人挟其私而牵其主。彼幸而得之也,则主日侵,彼幸而不得,则怨日产。夫日侵而怨产,此失君之所慎也。"

这段话恰是楚怀王最鲜明的写照。他先是高度信任屈原,使之"造为宪令",尔后又出尔反尔,以致屈原都感叹"后悔遁而又有他""伤灵修之数化"(《离骚》),"反既有此他志"(《抽思》)。可见, 楚怀王是一个典型的"失君"

而且,楚怀王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骄傲跋扈,自高自大。贾谊的《新书春秋》记载了这样一件楚怀王一手炮制的荒唐事情。

楚怀王心矜好高人,无道而欲有伯玉之号。铸金以象诸侯人君,令大国之五编而先马,梁王御,宋王掺乘。周召毕陈卫中山之君,皆象使随而趋。诸侯闻之,以为不宜,故兴师而伐之。

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竟然给自己带来了一场战争。如此骄傲自大,实在是超乎人们的想象。

不过,对于这样一位受民拥戴而又出尔反尔、骄傲自大的君王,屈原还是怀有深厚感情的!

渔父:我思故我在

《屈原列传》记屈原"至于江滨,被发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渔父见而问之……此渔父是否真有其人,历来聚讼纷纭,莫衷一是。

洪兴祖便以为此随父并不存在,而只是屈原"假设问答以寄意"(《楚辞补注》)。吴景旭也持此说"古来三温父,一出《庄子》、一出《屈子》、一出《桃花源记》。其皆洗洋迷幻,感愤胶葛,因托为其 辞以寄意焉,岂必真有其人哉? "吗人为"温父"这一形象,不过是辞赋家借用来抒发内心感愤罢了;而且还极力反对阅读时将"撞父"坐实"太史公《屈原传》、刘向《新序》、稽康《高士传》,各采屈子、庄子温父之言,以为实录,又一渔父粘作实实地。咱洪兴祖先生还认为这种"伪立客主假相酬答"的写作手法影响深远"自屈原词赋假为渔父、日者问答之后,后人作者悉相规仿。司马相如《子虚》、《上林》赋,子虚、乌有先生、亡是公,杨子云《长杨赋》以翰林主人、子墨客卿,班孟坚《两都赋》以西都宾、东都主人,张平子《两都赋》以凭虚公子、安处先生,左太冲《三都赋》以西蜀公子、东吴王孙、魏国先生,皆改名换字,蹈袭一律,无复超然新意稍出于法度规矩者。"明知几也认同这一写作规律"自战国以下,辞人属文,皆伪立客主,假相酬答。"(《史通杂说下》)

不过,根据相关史料认真考证,温父还是实有其人的。屈原流放,至于江畔,得遇随父,似是偶然中的必然,非所谓"假托兴寄"也。

首先,按《屈原列传》所记渔父言行,可推知其为当世之隐者。因楚地"饮食还给,不忧冻饿""复有云梦之缭渺,洞庭之浩瀚,于是而多隐遁之士"(《汉书地理志》)。姜亮夫便说"温父隐遁之士。"

其次,屈原真要借随父之言以发抒内心之志,则何止兰言两语(据《楚辞随父》),正如姜亮夫所说的"以谈言微中,高自标举,为楚南习见之事,如篇首之所陈;屈原之有此文,于势为无间。篇中陈义,仅忠爱与隐逸相对之词,果为假托,则屈原之身世遭遇之足以借《植父》而发恢者。且十百千倍于此,何以不利用此一法,酣畅透辟,一写政治之良艇,风习之义蔽,人世之屈申,治道之得失,而乃简短于是,仅为个人得失之悲乎?此亦无所用于假托矣。"最后,他得出结论说"当时必有其人,有其事,无可疑。"⑦而"史公之人原传,盖得诸真人矣。"

还有汪璜先生采用类比推理的手法也探究出此泊温父当实有其人"璜尝读《论语》‘宪问,‘微子’篇,观其备载晨门、荷要、楚狂、沮、溺、荷碟丈人之事,因思前代往往实有是人;亦足以证此篇非特屈子之寓言也。若人也,其亦楚狂、荷英之流放?情乎姓宇不传于世,而今独赖此篇,犹能使千载之下得以想见其为人。"

靳尚:我就是上宫大夫

《史记屈原列传》记有"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又因厚币用事者靳尚,卒使上官大夫短屈原于顷襄王"。有人质疑,文中"上宫大夫"是否就是靳尚之属? 王逸《离骚序》中说"同列大夫上官靳尚,妒害其能。"刘向《新序节士》也说"货楚贵臣上官大夫靳尚之属"。两则说法,可资借鉴。

《屈原列传》人物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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