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幽王是个超级纨绔,但人伦尚在

发布时间:2017-05-31 12:18:53

宣王在位46年,最终“遇鬼”而亡,其太子宫涅继位,就是幽王。这个幽王不如其父宣公,继位之后的作为无非是延续他的吃喝玩乐的一贯做派罢了,把国事等同于儿戏。自身也是享乐惯了,成了君主的最大利处是可以玩的更开心更无忌。他的太子生涯基本上是一帆风顺的,坐上君王宝座也是顺理成章的,没有惊喜之说,只是更有恃无恐而已。

幽王在历史上颇有名声,最大原因是两个:一是宠褒姒,借了女人的光;二是“烽火戏诸侯”,其实二者可以合一。不过,这二者还是重在一个“玩”字上,前者是玩女人,后者是戏弄天下,玩的是江山社稷。至于其他的罪行,我们下面会涉及到,无非是一些泛泛之词,诸如亲小人,远贤臣,酒色迷乱之类说法。小说《东周列国志》的记载是:“暴戾寡恩,动静无常,狎昵群小,耽于声色。宠信奸佞,不理朝政。”其他史书也是大同小异。不过依我来看,这还是个“玩”——玩的疯狂,玩丢了国家。

小说难免有言过其实之弊,论及亡国之君,自然要口诛笔伐,断不会有好声色的。但我们至少还是看出了一个问题:幽王不称职,不作为,而且玩物丧志。这样说客观吧?

据此可以再做评价:幽王是昏君,幽王误国,亡国之君岂有不昏的,就是明朝勤于朝政的崇祯皇帝也是昏的业绩不凡。这是通病,不值得大惊小怪。幽王不是暴君,而是性情中人。说的通俗一点,他是一个超级大纨绔!是一个情种!

将他与商纣王做个对比,这些特点就会愈加明显。

幽王玩物丧志,丧国,起因在于“玩”上,其结果呢,是导致发昏,成了昏君。我们先来看看这个结果:昏。

《史记·周本纪》说:“幽王以虢石父为卿,用事,国人皆怨。石父为人佞巧,善谀好利,王用之。”言下之意,周幽王在位时任用奸佞,国人大多不满,政局一片混乱。这是指他“宠信奸佞”,以致奸臣当道,国事不堪。群臣之中,幽王最喜欢尹球、虢石父、祭公三个邪佞。

《史记·周本纪》又说:“周幽王宠褒姒,废掉王后申氏和太子宜臼,改立褒姒子伯服为太子。公元前771年,宜臼母家申侯联合犬戎起兵,将周幽王杀死在骊山下,掳了褒姒,拥立宜臼,西周灭亡。宜臼即位后迁都洛邑,史称东周。”宠褒姒,废太子,点烽火,是历来被世俗所称道的幽王三“昏”。

《史记》记载:“幽王二年,西周三川皆震……是岁也,三川竭,岐山崩。”这是了不得的大事,那时的人还是相当相信这些所谓吉凶祥瑞之兆的,何况是天崩地裂呢?即使是现在,也需要靠举国上下众志成城才能抗灾抢险,渡过难关,还免不了需要国际援助。但幽王的反应先是笑,然后道:“山崩地震,此乃常事,何必告朕。”这话很有意思,是幽王已经具备了自然唯物主义观点,知道了世界时物质的,知道了这些灾异是天文地理自然变化?不大可能!只是书中的措辞偶合现在的关键词而已。书载此处的意思无非是表明此君真是昏了头了。

还有对大臣的态度:撵走赵叔带,因为他还看不出火候,还傻乎乎地上表进谏道:“山崩川竭,其象为脂血俱枯,高危下坠,乃国家不样之兆。况歧山王业所基,一旦崩颓,事非小故。及今勤政恤民,求贤辅政,尚可望消弭天变。奈何不访贤才而访美女乎?”幽王很上火,于是轰了出去。叔带叹曰:“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吾不忍坐见西周‘麦秀’之歌”于是携家竟往晋国。——是为晋国大夫赵氏之祖,赵衰赵盾即其后裔也。看来,这是与历史史实契合的。

另一个是对大夫褒晌,。他听说赵叔带被逐,急忙入朝进谏:“吾王不畏天变,黜逐贤臣,恐国家空虚,社稷不保。”幽玉大怒,命囚晌于狱中。

其他方面,再就是不顾国事危机,还在四处搜罗美女的昏事了。

显然,这不是什么好鸟,是昏君无疑,误国无疑。有用的大臣走的走,囚的囚,其他的谁还再做傻帽?这种情形,确实如古人云,是“谏净路绝,贤豪解体。”西周国体基础在动摇了,幽王的位子也已经不稳了,只是他还不清醒,还在胡闹,的确是昏的可以。

不过幽王虽然玩物丧国,昏乱如此,但却远不及纣王来的残暴。纣王昏成了天伦丧尽,以惨绝人寰的极刑手段摧残人的生命为乐事,这就太可怕了。其他方面,也是到了罄竹难书的程度。

《史记·殷本纪第三》关于殷纣的记载:“百姓怨望而诸侯有畔者,於是纣乃重刑辟,有砲格之法。以西伯昌、九侯、鄂侯为三公。九侯有好女,入之纣。九侯女不憙淫,纣怒,杀之,而醢九侯。鄂侯争之彊,辨之疾,并脯鄂侯。西伯昌闻之,窃叹。崇侯虎知之,以告纣,纣囚西伯羑里。西伯之臣闳夭之徒,求美女奇物善马以献纣,纣乃赦西伯。西伯出而献洛西之地,以请除砲格之刑。纣乃许之,赐弓矢斧钺,使得征伐,为西伯。而用费中为政。费中善谀,好利,殷人弗亲。纣又用恶来。恶来善毁谗,诸侯以此益疏。”

纣王不止是宠信奸佞那么简单。几乎可以想象出的任何残忍暴虐的行径似乎都可以在他这里找到例证。依照《史记》记载,他成了历史上至少排名前三位的暴君,较比夏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有一个“殷鉴不远,后事之师”的典故,警醒着后人的言行。纣王成了暴虐的“标尺”,在后世的史书上,重刑辟,设炮烙之法;“九侯女不衰淫,纣怒,杀之”;“醢鄂侯”、“脯鄂侯”;“剖比干,观其心”,筑鹿台、建酒池、肉林,令男女裸奔,建虿盆杀人,剖孕妇之腹观子……最后演变成了嗜血成性、杀人如麻、宠幸妖姬、以酷刑屠戮大臣的恶魔。

如果这些属实,那么我觉得幽王时期的臣子百姓还是很幸运的,因为这个幽王还是有些人性的。不过我还是怀疑这些记载:包括《史记》中的商纣记载。我觉得太离奇了,有些像是文人杜撰了。历史上的纣王真是如此吗?这不成了一味要以成为天下公敌、成为衣冠禽兽为目的的人生追求吗?如果那样,我觉得是否纣王存在一种严重的精神疾病?不然真是不好解释。

郭沫若曾写过历史剧《屈原》,其中借屈原之口对宋玉说:“纣王实际上是个不错的君王”。郭沫若还赋诗道:“殷辛之功迈周武,殷辛之罪有莫须。殷辛之名当恢复,殷辛之冤当解除。”虽然史料考证终究有限,但我还是觉得可信度挺高的。

不过在此文中,我们还是依照《史记》的原意,把纣王作为暴君来看待,用来和幽王做个比较,挺有趣的。

周幽王是个超级纨绔,但人伦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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