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生息 作为启蒙良药的“休养生息”

发布时间:2023-02-19 00:15:04

休养生息作为启蒙良药的“休养生息”一般而言,对于汉代君王,我们会想到以赫赫武功而确立华夏民族之独立自强地位的汉武帝,确实,逐匈奴于大漠,成就一代帝皇勋业,又有几人能超越“秦皇汉武”?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汉文帝这个人物的价值也值得关注,因为他所主张的“休养生息”其实不仅是一种应时治世的政策,而且包含了极大的东方式智慧,这就是黄老之术的退让恬淡。十九世纪最杰出的德国传教士花之安(Faber,Ernst,18641880)曾说过这么一段至今发人深省之语:“今各国见识浅陋之人,最喜得各项新巧之器,若与之谈道理,则觉味如嚼蜡,听之则欲寐。此等人但知爱物慕物,如异端之杨朱,彼其以为物可以养身,物可以徇欲,故逐物而遗其理,实己亦是一物,是以物养物而已,可知人从杨朱,徒为己而爱物,必至纵欲而败坏人伦。今中国人多拜孔子而不行其言,惟从杨朱之爱物,所以多纵欲败度耳。如此者,不特中国人为然也,西国博士亦有专务博览,驰逐于物之中,竟忘心性之理,如杨朱之溺于物者。然又有人见理不真,从墨翟之教而徒欲利人者,在浅见者观之则以为甚善,胜于杨朱也,而不知其不能利人,害实随之。”解释其原因在于:“墨子虽欲利人,实徇人之欲而不以理化人,利之而反害之,正不如耶稣之以理爱人而戒人之从欲也。”(《自序》,载[]花之安:《自西徂东》,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书店出版社二○○二年版,3页)那代西方传教士的学养让人艳羡,他们对中国文化源头部分的采集辨析,都能够洞穿表象而试图直达本质,虽然他的传教目的很明白,最后往往是落入到基督教的优越性上去,但其对中国文化若干深层问题的烛照,则相当有启发。譬如,此处对物器与观念相悖的论述,确实是高屋建瓴,可圈可点。对杨朱、墨翟的比照分析,也同样发人深省,两者的目的都在予人以利,但取径不同,效果欠佳,都在远离孔子之道(取19
义)。有趣更在于,孔子之为后世接受,也多半成为一种偶像式的接受,中国人敬其人而不行其言,所谓“阳奉阴违”是也。何以然?根本仍或在于,能见到义利之间的辩证关系者为高明(以下论述线索参见《近代商人义利观的变化》,载朱英:《近代中国商人与社会》,湖北教育出版社二○○二年版,90109页)。近代以降,西学东渐进入到与现实中国生存密切相关的阶段,因为一马当先进入中国的是赤裸裸的商业利益和炮舰护航。于是利益竞逐以一种更加赤裸显白的方式进行,所谓“今日之世界,竞争剧烈之世界也……争之为道有三:兵战也,商战也,学战也。而兵战、商战其事皆本于学战”(《与同志书》)。郑观应所提炼的“心战”概念,其实也近于“学战”:“心战者何?西人壹志通商,欲益己以损人。兴商立法则心精而力果……无事不学,无人不学。”(《商战下》)这样的战争,不但在现实中通过暴力军事战争的方式展现出来,而且推延及文化观念层面竟然也以如此简单之战争观视之。谬也。儒家这条线索对义利关系处理很明白,孔子最明白的一句话就是“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论语·里仁》)。放在自己身上,就是“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论语·述而》)。义利作为道德原则针对的两个道德群体君子—小人。孟子似乎进一步发展了这种强烈的对立观:“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孟子·梁惠王上》)有些过于唱高调的感觉。其实,这并非是介入场域的最佳策略,甚至会将论题一下子限制在纯粹的道德层面上,而不具备可操作性。倒是荀子,对此问题的阐述更为客观与高明:“义与利者,人之所两有也。虽尧舜不能去民之欲利;然而能使其欲利不克其好义也。虽桀纣不能去民之好义;然而能使其好义不胜其欲利也。故义胜利者为治世,利克义者为乱世。上重义则义克利,上重利则利克义。故天子不言多少,诸侯不言利害,大夫不言得丧,士不通货财。有国之君不息牛羊,错质之臣不息鸡豚,冢卿不修币,大夫不为场园,从士以29

休养生息 作为启蒙良药的“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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