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描写德国散文

发布时间:2019-06-13 05: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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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描写德国散文



  篇一:名家经典散文蔷薇花开别样景
  蔷薇花开别样景
  广场花园,靠北的铁栅栏上,缭绕了很多蔷薇花。
  这些藤本植物,枝枝蔓蔓,缠缠绕绕,顺着铁栅栏不遗余力往上攀爬。得势的,越过栅栏高度,向人颀侧出娇娆的身段。悬空的枝条,连同长满的绿色叶子,在微风里快意出迷人的神态。
  有的穿过栅栏,把嫩绿的头颅探了出去,摇曳生辉出婆娑的媚态。有的顺地生长,爬地匍匐。只要有机缘,它就会把它的手臂缠绕在树枝上,极尽攀援之能事。
  我天天花圃,天天观景,总喜欢从植物的生长历程中得到某种启迪。院落里的花卉太多了,观赏起来往往需要耐心。前几天,这条东西长达六七十米蔷薇墙,愈加惹人怜爱了。十多天前,曾开过几朵,单瓣的。
  下午散心,居然看到了锦缎般的华丽富贵。想不到的是,几天小雨,居然淅淅沥沥出勃勃生机来。绿叶之间,是数不清的花苞,盛开的,半开的,未开的,构成了一道绮丽风景线。这些花蕾,花瓣,花苞,以不同色彩姹紫嫣红出一个美丽的春天。
  走进花丛,置身花海,我有三分醉意。莫名的兴奋,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使我心旷神怡,驰骋胸怀了。我驻足,细观,蔷薇枝枝叶叶,花花蕾蕾,尽是晶莹剔透的露珠。有微风,但并未摇曳坠落多少。
  空气阴潮,蜜蜂飞来确有困难。但凡如此,还是有一些蜜蜂在花间穿梭。半开的花瓣,中空出一个深凹的圆形空穴。勇敢的蜜蜂,总是在枝叶的摇晃中准确飞入。花蕊居穴中,蜜蜂就铤而走险,钻进去采撷花粉。它不辞辛劳,出东进西,忙碌而不知疲倦酿蜜。
  我掏出手机,拍摄时,总是很难抓拍它钻入中空的花蕊瞬间。我好笨,笨的有些愚蠢。心急了,就会动作轮廓大些,身躯触碰叶茎,花的躯干越加摇晃剧烈。这种摇晃,会使蜜蜂飞出来觅寻别的花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拍了两张。但由于晃动,拍摄效果极差,清晰不够,迷离模糊出影影绰绰来。
  顺着蔷薇形成的绿色长长廊,我慢慢遴选拍摄的花束,也在揣摩小的图片构图。嫩绿的叶子,密密麻麻,层次很深。置身其间,别人难觅行踪。我拍花苞,花蕾,花开,也极力想拍摄花与蜜蜂的亲密接触。谁料,手机响起。不接持续响,接了令人恼。间断通话后,还是勉强完成了拍摄。
  我嗅觉不好,与花缠绕,却闻不见花香。揪住一朵,拽至鼻尖,嗅一嗅,闻一闻,才感知到淡淡幽香。蜜蜂是闻香后才造访的,我是艳丽花色勾引的。
  只顾拍摄,忘记了蔷薇有刺。采撷蔷薇,就得接受芒刺。我的衣衫裤腿,就多了不少嫩绿的刺儿。好在衣衫完好,没有划破,不然回家不知道又会遭遇怎样的数落。
  生活好多事情,其实就和蔷薇一样。看起来好的事情,往往潜伏着凶险麻烦。蔷薇花美丽圣洁,崇高富贵,花团锦簇,幽香阵阵,可它满身芒刺,喜好攀爬,优劣互见,是一般花卉植物所少见的。别人喜欢与否,不得而知。我喜欢蔷薇,是真真切切的。喜欢它的绚烂,就必须包容它的芒刺。
  有魅力,有热情,有品性的蔷薇,是个性张扬的花卉。没有个性,就不会有特色!蔷薇:它的花语代表爱情和爱的思念。盛开的蔷薇给予人对爱情的憧憬,然而爱情不只是一场美丽的梦,花虽然会凋谢,心中的最爱却永不凋零,蔷薇就是恋的起始、爱的誓约。
  蔷薇花表示的涵义:蔷薇花美丽、圣洁,表示崇高神圣的爱情,尤其是红色的蔷薇,更是初恋者赠送的佳品。
  蔷薇花语:美好的爱情,爱的思念;美德。
  蔷薇花语关键词:美好的爱情
  各种蔷薇花语:
  1、红蔷薇--热恋;(表示求爱、爱情。)
  2、粉蔷薇--爱的誓言
  3、白蔷薇--纯洁的爱情;(表示爱情、纯洁。)
  4、黄蔷薇--永恒的微笑;
  5、深红蔷薇--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了解你一人;
  6、粉红蔷薇--我要与你过一辈子;我要嫁给你;
  7、圣诞蔷薇--追忆的爱情;
  8、野蔷薇--浪漫的爱情(野蔷薇物语:跟你一起转到天堂去)
  9、黑蔷薇--华丽的爱情;绝望的爱;憎恨;诅咒;你是我的
  10、岩蔷薇--拒绝
  11、蓝蔷薇--绝望
  12、紫蔷薇--禁锢的爱情
  篇二:名家散文写陕西(10)
  名家散文写陕西(10篇)
  名家散文写陕西(10篇)洪文旭
  名家散文写陕西(10篇)
  (20XX-09-02
  09:32:41)太白60
  1.
  终南山幽趣记
  周沙尘
  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人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人宿处,隔水问樵夫。
  唐代诗人兼画家的王维很会运用“以不全求全”的艺术手法。你看,借大一座终南山,只用四十个字就勾画出了它那高大绵延的形貌。
  “太乙”是终南山的别称,海拔1700多米,去天甚是遥远,说它“近天都”乃是艺术夸张。诗人登上终南山,但见“白云”弥漫,眼前的景物全笼罩于茫茫“白云”、蒙蒙“青霭”之中。白云浮游於眼前,人好似腾云驾雾一般。朝前走,白云似在有意躲闪,不敢正面相撞;回望,原已分身两边的云朵,又合拢来了,依然是茫茫云海。走出“白云”幽绝处,前面目之所及则是蒙蒙“青霭”,仿佛再走几步,就可触摸那“青霭”了,可惜!尽管不停地走,总是摸不着。
  三联写诗人立足“中峰”,纵目四眺,终南山从北到南广阔无垠,景物依稀可见,只用“分野中峰变”五字就写尽了。
  那里富有的奇妙景观,如“高峰夜景留,深谷昼未明”;“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带雪复衔春”和“洞远皆通岳,川多更有神”等种种天生气色,—一写真写实是很难的。难就难在:“势奇看不定,景变写难真。”那么,要欣赏终南山的悠悠白云,青青烟霭,奇耸山峰,秀丽岩壑,以及同一时间内的或浓或淡、或有或无的阳光等生动逼真的景观,诗人也好,画家也好,全无能为力,只有身历其境者,才能幸运地享受自然美!我们就是在诗家的启迪下,去寻访“阴晴众壑殊”所包含的奇妙的幽雅趣味。
  终南山距西安市40多公里,自古就是旅游胜地。春天,我们结伴同游,先游中峰一带的玉泉洞、金华洞、日月岩等名胜古迹,观赏山间傍晚那抹在林梢上的“霁色”,目睹秀丽的山峰,宛如锦绣画屏,说它“列翠满长安”,真是写得十分准确。诗中有画,画面逼真,色彩鲜明,若非置身其中,何能有此感受呢!
  以大台、文殊、清凉、灵应、舍身五小台得名的主峰南五台,山腰清泉翠竹,苍松荫郁,确有“长风驱松柏,声拂万壑清”之感。据《关中通志》载:“今南山神秀之区,惟长安南五台为最。”为探虚实,我们沿蹬道直登峰顶,南望终南群峰,宛若翠屏环列,芙蓉插云;北望秦川,莽莽苍苍,壮丽河山,尽收眼底。五座山峰之间有大小庙宇四十多处,布局得体,建筑精巧,流连其间,遐思不已。大台顶峰原有建於隋代的圆光寺。现寺虽毁仅留遗址,但登临其上,确有“一览众山小”的意境,别具幽趣。最后我们游了翠华山。它也是终南山的主峰之一,又名太乙山。相传因汉武帝在这儿祭过太乙神而得名。山间有太乙谷,从谷口入山,约走5公里山道,就到了景观集中的大正峪村。村庄位於顶峰,要沿着村前怪石林立的十八盘盘旋而上。村旁有太乙池,面积约7公顷。相传唐天宝年间,山峰崩裂,堵塞山水,汇集成地,池水青绿如蓝,山影倒映水面,随着阳光反射角度不同而变化奇异。村东头有龙涎窝一景,溪流为瀑,奔泻作响。村东北有老君堂、金胜堂。(198962日《人民日报》海外版8版)
  2.谒司马迁祠
  李镜
  春三月,渭北高原还有些许凉意,路上吆车挑担的老汉后生,地里挎篮挑野菜的女子,都还没有褪去那一身臃肿,路边的白杨依然枯着,不过细看那秃着的枝枝桠桠上,分明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鹅黄。
  太阳却艳艳的,越冬的小麦也绿得浓重绿得实在,我们的车子就在这饱满的绿色中一路向朝韩城原驰去。
  蓝色的公路牌终于赫然标出韩城市界,我的心不由肃然起敬,眼睛却开始忙乱。四野苍茫,我搜寻着每一片村落,每一幢农舍,每一个沙丘,每一丛枯树,在我看来,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和那个留下了一部五十二万言的《史记》的司马迁还有着某种联系与纠葛。
  二千多年前的那个太阳,大概不如头顶的这颗这般鲜艳,公元前六四五年的秦、晋第一次韩原大战的旌旗战尘遮蔽了那轮赤红,却将如注如流的碧血泼进这片干旱的黄土,那时,大获全胜的秦穆公与当了俘虏了晋惠公没有料到,五百多年之后,生于斯地长于斯地的一个史官会用饱蘸着恋乡之情的笔墨,酣畅淋漓地记载下那场昏天黑地的厮杀,记载下他们的荣耀与耻辱。
  眼前麦田葱茏,青苗吐香,空气清冽,没有一星半点昔日的血腥。无边碧野中闪过一片片几年来新立的农家房舍,一律的青砖到顶,一律的高大气派,展现给你一幅新生活的画图。唯有那院门上翘檐和精致的镂刻,却透着古代遗风,这或许是一种暗示,在走向现代化的进程中,韩城人有种值得他们自豪的历史承袭。
  我认定这自豪来自一代史圣司马迁。
  车子继续顺西韩公路北行,一道残破的土坎儿迎面而来,路边一方石碑,勒有“魏长城”字样,顺碑左右望去,低矮的断壁颓墙在麦地里迤逦着,忽断忽续地侵向绿野尽头,向人们勉强提醒着一段失落已久的历史:周安王二十六年,韩哀侯与赵、魏三分晋地,使一部纷繁的春秋更加纷繁,时更名为少梁的韩原乃球为魏分。秦惠王十一年,更少梁为夏阳,汉承秦亦为夏阳,司马迁于汉景帝中元五年丙申(公元前一四五年)出生时这座长城该已存在了三百多年。十九岁以前的司马迁在家乡耕牧,该几番涉足当年仍巍然着的魏长城,缅怀那雄性勃勃的烽火硝烟了,司马迁一出世,就掉在一片史迹悠远的土地上。足下之土,应该说是扑朔迷离的华夏历史对这位日后的史官司的最初诱惑。
  舍魏长城北行不久,便是一片喧喧嚷嚷的集镇,曰“芝川镇”,因芝水流经而得名。司机告诉我,司马祠就要到了。仿佛在印证司机之言,前面远远地挑在杆儿上的是一幅迎风摆动的酒幌儿:“太史酒家”。那蓝色旗布,白色牙边的酒幌儿竟有几分古香古色。未到“太史酒家”,车窗先掠过一座整洁的学校,校门的牌子上用遒劲的行书写着“司马迁中学”。学校里大概正是课间休息时间,传出阵阵嬉戏打闹的声音。我忽然自问,这个以太史公的名字命名的学校还能走出一个司马迁么?历史是由后人续写的,查韩城县志,朝朝代代,不乏达官显贵,但专司修史的,在司马迁之后,便几近绝矣。当初,司马迁是续自己的父亲司马谈做太史令的。在西汉,太史令是世袭官职,由于司马迁受李陵之累受宫刑下蚕室,其后世子孙不仅断了汉家王朝的这份薄禄,而且四处藏匿,隐姓埋名于乡野之间,直到新莽政权,才封司马迁后世孙为史通子。历代正史稗闻,司马迁后世影影绰绰,不辨真伪,眼前这个小小的芝川镇,以“太史公”,或“司马迁”,或“史圣”,或“先贤”为名号的店铺不下十几家,然全镇却没有一户姓司马的。而且遍寻韩城市,也无司马迁这一姓,一代史圣,留下了一部沉甸甸的《史记》,也留下了一串串沉甸甸的疑问。
  由芝川镇抛开西韩公路东南行,不远便是建筑在一处高岗上的司马迁祠墓。关于司马迁祠墓的记载,最早见之于北魏郦道元古的《水经注》:
  又东南迳司马予长墓北,墓前有庙,庙前有碑,永嘉四年,汉阳太守殷济瞻仰遗文,大
  篇三:名家写秋散文集选
  秋天名家散文集选
  秋天的纪念
  自古以来,秋是悲伤的象征,是没落的表现,是人生愁绪的晴雨表。屈原说“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宋玉说“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曹丕在《燕歌行》也有同样的诗句“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自然界万木萧条落叶纷飞,首先映入人的眼帘,自然界的物象使人产生了心灵的共感,由宇宙的四季自然联想到人生的四季,“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秋叶飘零,及物及人,悲从中来,正如陆机《文赋》所言“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物之枯荣引发心之悲喜。
  愁,心之秋也。诸如李白“人烟寒桔橘,秋色老梧桐。”贾岛“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柳永“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李商隐“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孟浩然“秋色无远近,出门尽寒山。”元萨都刺有五绝云“秋风吹白波,秋雨鸣败荷。平湖三十里,过客感秋多。”唐朝诗人马戴更把这种愁绪推到极致,“落叶他乡树,寒灯独夜人。”羁旅他乡,忽见落叶纷披,秋气袭人,孤灯独坐,情思顿生,纵使少年也添老。空园白露,孤壁野僧,极为清寒寂寥之境,沧桑至极,欲说还休。杜子美《登高》“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诗人常年在外,忽逢秋叶飘零,联想身世之苦,多病的时节,失落的人生,他的满腔愁绪劈空而来,万里与百年,无涯的空间与飘渺的时间,艰难苦恨,潦倒新停,尽付昏昏浊酒滔滔江水。他的《秋兴八首》写于大历元年(公元766年)旅居夔州时期,飘摇难料的身世,颠沛流离的老境,欲济无楫的失意,国难家愁与秋的荒凉冷落浑然一体,苍凉的悲壮,苍茫的愁绪,排山倒海,风云变幻,动荡不安,正如“江间波涛兼天涌,塞上风云接地阴。”在“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之际,诗人酬志无门,只能游于江渚之上,当他体验了底层的苦难,便获得了精神的回归,“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秋,却是意境的写照,清冷、萧瑟、寂寥、悲凉、质朴,是人生繁华落尽见真淳的境界,是艺术家孜孜以求的凄寒之境。“万壑泉声松外去,数行秋色雁边来。”“秋霄日色胜春霄,万里霜天静寂寥。”王勃的意境更为开阔,“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李白则以豪放见称,“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苏轼这个大才子,心境随世态而渐老,他的笔下既有色彩斑斓的五色之秋,“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又有往事如烟不可追忆之苦,“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还有人生如梦不堪回首的浩叹,“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宋林逋则把秋的景象意象化,“秋景有时飞独鸟,夕阳无事起寒烟。”多情善感的柳永,此刻抛开了浅盏低吟,唱起了“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的豪放之歌。对于唐人柳宗元的寒江独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清人王士祯则是独钓了一江秋意,“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诗人遗世独立超然物外,其境旷世高古摄魂夺魄。世人总喜欢春天的繁华似锦,排斥秋天的无情与落寞,然而,秋天却是人们回避不了必然经历的季节,无论是时令之秋,还是人生之秋,有了阅历有了苦难有了沧桑,才有秋天的成熟与丰收,才有艺术的苍老之境。历史上许多文人墨客,唱响了嘹亮的秋的赞歌:刘禹锡有《秋词》二首: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
  试上高楼清入骨,岂知春色嗾人狂。
  诗人杨万里则从另一个角度领略了秋天的别样美景,他的《秋凉晚步》云: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
  绿池落尽红蕖却,荷叶犹开最小钱。
  李白从秋山秋水中,感受秋天的逸兴湍飞,秋高气爽宜人秋色直入笔底:我觉秋兴逸,谁言秋兴悲?
  山将落日去,水与晴空宜。
  秋,是走向衰老的标志,成语“老气横秋”是也。然而它的另一面,却是成熟与老辣的象征,是清寒与寥廓的外显;是秋月朗朗,鹊桥飞渡;是枫叶萧萧,秋蝉默默。此刻,树叶完成了一个轮回,把自己交给大地,交给粗壮的根,在蜕变中孕育新一轮的成熟与丰收。因此,秋又是落叶对根的情思,是大雁对长空的向往;秋天的奉献是无私的,秋天给人的境界是深远的。
  田园诗人王维,隐逸山林之中,写诗画画参禅,每每“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对秋天的感悟刻骨铭心而又深入浅出,物态自然,意象空灵,情与景融,意与境谐,他那眼中之山水,即心中之山水,即意象之山水。他的一组组山水诗就是一幅幅山水画,读了,心驰神往;看了,神与物游;品了,通会之境,人书俱老。《山居秋暝》云: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诗人感慨于秋之空山的幽远空旷与寂静,禅意十足,归意可掬,那松间明月,石上清泉,竹喧与浣女,莲动与渔舟。是诗焉?是画焉?是禅焉?似是又不全是。这是一幅世外桃源归隐图,沉醉于兹,心旷神怡,这种诗画禅俱佳的秋的去处,纵使贵族王孙,亦足以陶然可乐,而流连忘返。
  四季有四季的特点,“春水满四泽,夏云多奇峰,秋月扬明晖,冬岭秀孤松。”我却独爱着秋天,秋天是令人怀念的。与春天的浓艳热闹相比,秋天是肃穆静寂的,与夏天的芜杂茂密相比,秋天是简洁透明的,与冬天的空灵虚幻相比,秋天是厚实宽容的。秋天是富有个性的季节,秋天是枯藤老树昏鸦的意境,秋天蕴藉着寂灭与再生的悲吟,秋天是多情才子的故乡,秋天是朦胧诗人的底色。当春天伸张它慵懒断魂的双臂,当夏日豪情满怀悄悄远去,而冬夜万籁俱寂作客梦乡的时候,惟有秋天,面对酸甜苦辣悲欢离合的情思绵绵与心灵震撼,没有懊悔与惊愕,没有固执与软弱,细细品味着淡淡的忧伤,涵泳着一片布满皱纹的宁静,以你的博大浑厚消解着春的轻佻与夏的轻率,深秋的沉默是老者三缄其口,“此时无声胜有声”,把热泪盈眶的感动写进生命的十四行诗。
  秋天,我为你的每一片落叶而阵阵讴歌!
  秋天,我为你的每一处苍老而击节赞叹!
  秋天,我为你的每一个细节而怦然心动!
  秋天,为你举杯!为你壮行!
  罗兰:秋颂
  秋天的美,美在一份明澈。
  有人的眸子像秋,有人的风神像秋。
  代表秋天的枫树之美,并不仅在那经霜的素红;而更在那临风的飒爽。
  当叶子逐渐萧疏,秋林显出了它们的秀逸,那是一份不需任何点缀的洒脱与
  不在意俗世繁华的孤傲。
  最动人是秋林映着落日。那酡红如醉,衬托着天边加深的暮色。晚风带着清澈的凉意,随着暮色浸染,那是一种十分艳丽的凄楚之美,让你想流几行感怀身世之泪,却又被那逐渐淡去的醉红所慑住,而情愿把奔放的情感凝结。
  曾有一位画家画过一幅霜染枫林的《秋院》。高高的枫树,静静掩住一园幽寂,树后重门深掩,看不尽的寂寥,好像我曾生活其中,品尝过秋之清寂。而我仍想悄悄步入画里,问讯那深掩的重门,看其中有多少灰尘,封存着多少生活的足迹。最耐寻味的秋日天宇的闲云。那么淡淡然、悠悠然,悄悄远离尘间,对俗世悲欢扰攘,不再有动于衷。
  秋天的风不带一点修饰,是最纯净的风。那么爽利地轻轻掠过园林,对萧萧落叶不必有所眷顾——季节就是季节,代谢就是代谢,生死就是生死,悲欢就是悲欢。无需参预,不必留连。
  秋水和风一样的明澈。“点秋江,白鹭沙鸥”,就画出了这份明澈。没有什么可忧心、可紧张、可执著。“傲杀人间万户侯,不识字烟波钓叟。”秋就是如此的一尘不染。
  “闲云野鹤”是秋的题目,只有秋日明净的天宇间,那一抹白云,当得起一个“闲”字野鹤的美,澹如秋水,远如秋山,无法捉摸的那么一份飘潇,当得起一个“逸”字。“闲”与“逸”,正是秋的本色。
  也有某些人,具有这份秋之美。也必须是这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美。这样的美来自内在,他拥有一切,却并不想拥有任何。那是由极深的认知与感悟所形成的一种透澈与洒脱。
  秋是成熟的季节,是收获的季节,是充实的季节,却是澹泊的季节。它饱经了春之蓬勃与夏之繁盛,不再以受赞美、被宠爱为荣。它把一切的赞美与宠爱都隔离在澹澹的秋光外,而只愿做一个闲闲的、远远的、可望而不可即的,秋。
  [评析]
  这篇散文写得很美。诗化的语言与句式,浓情的点染和描绘,是其外在的美;而态度的旷达与淡然,思绪的透澈与洒脱,则是其内在的美。作者把秋天人格化、个性化了。这种人格和个性的风度,就是秋天深层美的极致和底蕴。
  两片秋叶
  陈薇莉
  秋意浓入肃杀,一阵风过,光秃秃的树干上颤颤地缀着几片不肯就去的枯叶,瑟缩地打着旋儿。倏地,一片落叶飘进了我摊开的书页。黑黄的色,边儿早已碎败,蜷曲着身子,不知被什么虫子咬得满是疮洞。我突然想到愁,不正是心上搁了个秋么?
  我悲秋,我亦恋秋。每当第一片落叶从浓密的绿中飘飞下来,每当凉凉的秋雨无声地润了我的窗帘,那种夹杂着甜味的愁就袭上来,牵出一线忧思,唇边也会滑出一声长长的“唉”,落进心底,化作一怀莫名的悲哀。
  人生,不都如这枯叶么?在转瞬即逝的浓绿后转黄,变黑,飘飘地落地,不知葬身于哪一角落。
  又一阵风过,叶儿在书页上颤了颤,想要飞去,我捂住了它,想把它嵌入书中,又觉得摊开的这本书词语太热,容不得这冰浍的形体,须得另寻一本。
  从枕旁的书堆上取到一封未拆的信,想是同寝室的给带回来搁在那儿的,一看那刚劲的字立刻就像看到了那双闪着亮点儿的眼睛,一股热热的生命的力量关不
  住般地从那里面溢了出来。于是,我的搁上了秋的心顿然感到一阵麻酥酥的暖意。他爱我,但他更爱大山——这使我气恼,大学毕业后,他选择了大山!
  拆开封口,抽出信来,一片红红的什么被带了出来掉在地上,定晴一看,腾地涌起一股热,热,从心窝里往外冒的热——那是一片火一般红的枫叶。
  我木然地站着,下意识地将两片秋叶搁在一处。顿时,那片枯叶在红枫的映照下越发显露出它的可憎可怜!我迷惘起来,我并不懂自己,何故竟会生了要将这片以枯死的形体冷了人心的叶儿珍藏起来的雅兴?
  “你爱这大山的红枫么?”那双洋溢着热热生命力的眼睛盯住我说,“是的,它也坠落于肃杀的秋风之中,然而,它却是挤尽了热,将自身烧得通红,用自己最后的生命,给寒冷的世界装点上一片红于二月花的色彩??
  我慢慢觉到,心上搁个秋,并不尽是愁。人生的春固然可爱,但也用不着为留它不住而无端发愁,即使到了秋,也还有这烧红的枫叶,何况春后面还有夏哩。我于是将那枯叶弹出窗外,将那片来自大山的红枫嵌进了书页。
  深秋书简
  北京城最值得留连的秋天景色,依我看不在香山山里而在山外,在燕山山脉逶迤而西的沿山一带。这时候乘坐汽车在八达岭以北的公路上行驶,车窗外就呈现出不断变换画面的自然景观。绕过一道山梁是一幅米勒,再绕过一道山梁是一幅马奈。色彩从四面八方聚拢来,个个都活蹦乱跳,都有生命。黄的黄得彻底,红的红得透明,绿的绿得苍郁,就连天上的白云也卷曲如鸡毛状,在瓦蓝瓦蓝的天空中飘荡。坐在车里的人们不由得兴奋起来,带着淡淡的伤感:“好个秋天呀,怎么如此仓促,还没把你看够就要走了呢?”时序已进11月,难免会生发出这种眷恋的伤感情绪。但是这种情绪之所以发生,倒不是由于经历了太久的夏季单调绿色的浸泡,也不仅是由于秋阳下大自然呈现出来的美丽色彩和对于温暖秋季的眷恋,而是因为眼前的和谐与美实在令人销魂,在于这些似乎未曾见过的灿烂色彩是如此丰满、充足,它们在特定的角度里因阳光的照射而扩散出来的乡土情调和文学韵味竟然如此深沉、如此浓烈。因此说秋天是色彩的世界或者说秋天是色彩错杂光影幻动的世界就都远远不够了。为什么呢?因为生命才是最可宝贵的,没有生命的世界总是僵死的。我们说某人画得好,那是因为他的画有灵气,而所谓灵气也就是生命。秋天并非平静如水,秋天也非只闻虫吟。秋天是炽烈的、喧闹的、跳动的。生命在这个季节唱出了它的全部美丽,唱出了它最高亢的生命之歌。而且愈是接近秋与冬的交界处,生命愈是顽强地表现自己,竭力要在大自然的美景里面挤进或者留下自己的一滴颜色、一种声音或一份韵味,就像一位老画师在他的晚年把毕生功力都画到画布上去一样。
  请看公路两旁的白杨树吧。白杨树已经老了,虽然树叶开始脱落,有的已经老得不成样子,枝桠毕露,依然昂首向天。这白杨树生性倔强,就连它掉在地上的叶片也不甘心就此零落成泥,即使干枯了残破了,依然蜷曲身姿翘出坚硬的不规则形状,倘若有人踩上去,那金黄色的看似绵绵的绒毯定会发出抗议的叫碱。在金色的秋天的阳光下,坐在车里的人们心头颤动了,即将或正在逝去的秋天使人们沉默无语,都沉入对于生命的伟大力量的赞叹。蓝天、白云,近处的白杨、远山的红树、山坳里的油松以及不知名的杂树乱草,车子真好像驰进印象派画家的油画里来了。色彩是如此调和,画面是如此丰满,汽车的发动机醉意朦胧地哼着,人们都不说话,好像也醉了,好像这一切,山、石、林、树、人,以及钢铁
  制成的车身,都有了生命,都在表现,都在使自己成为这些风景画中不可缺少的宝贵组成部分。于是车子里的人们开始坐不住了,都在心里问自己,怎么住在北京城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真正的秋天,怎么平庸到把北京的秋天只局限于楼顶碧空下盘翔的鸽群和夜晚天上被两棵枣树刺得眨眼的星星和苍白的月亮了呢?原来在北京的一角,在这不知名的不起眼的也没有名目的沿山公路一带,平凡、偏僻、普通到不值得提起的山区,竟然蕴藏着北京的秋天,蕴藏着秋色之美的真髓!
  (选自《光明日报》)
  门落清秋
  作者:涵昭
  相对百花齐放的春而言,人们总有些害怕秋的到来,尽管,秋也被誉为丰收的季节。然而,在习惯性用语中,人们始终会忘记夏与冬,而习惯用“春秋”表示一年。春天象征着早晨与开始,秋呢,则无疑是傍晚和结束。无意之间,秋便从夏末的余热里悄悄流走了,人往往会不经意的忽略了它的存在。
  微凉的风,无声无息的被挡在门外,无法进得门内的世界,只因门外属于自然,门内却属于人生。直到门内的人透过窗户望见了门外落叶的几抹金黄,才发觉到了什么。秋,原来果真是金色的,并不逊色于春的翠绿。不过,那就是一袭轻纱般的美梦,飘过身畔,随后被白雪所替代。
  秋去了,去往何处了呢?难道,又默然回归西方白色的净土了吗?雁儿们或许早已迁徙,却忘记了它们当初迁徙的时候排的队伍是“一”字或“人”字;虫儿们仍在田间呢哝,吟唱着单调而令人费解的诗歌。透过逐渐暗淡的金黄,能想象出一幕情景:站在高耸的山顶,俯视山下片片梯田,以黄色调为主,各色的一块块田地,排成规则的形状,是否更像壮族妇女精巧的手工织出的彩锦?偏偏,门吱呀一声关上了,自然的力量渐渐熄灭,直至改变了本应富含的颜色。
  于是,秋就这样在紧闭的门口落下了,甚至去得不留一丝痕迹。门成了秋的镜子,一面照着梦,另一面照着现实。不知道门外落下了多少黄叶,却如剪影般被碾作了尘土,或被凉风吹到了某个不知名的荒原。门内仍是寂寞,有人在临窗吹笛,残碎的余音反而比主旋律更为隽永,更是耐人寻味。那是一种等待,仿佛快要发霉的长久等待,在麻木里,永远不用去担心是否能等到结果。
  昏暗与朦胧中,再次嗅到桂子的清香了。独坐在空阔的椅子上,望见檐角的水滴变成冰霜,望见墙隅的蛛网又起了厚重的灰尘,才知道炎夏已走,蜘蛛早已经不住旧巢了。大概,虫子们都已经到了生命终结的时候,或进入了不知多长时间的休眠状态。从狭长的门缝里,只偷窥到半缕凉月的微光,那门外的世界,到底需要门内的人怎样去创造呢?一转眼,门内依旧,门外却已万变,带不走的,仅是一声迟到的叹息。
  秋是循环出现的,而不同于季节的事物的未必尽可循环,变化之所以称为变化,规律又有谁能明确的丈量猜度?听说秋天的蚊虫总会带上恶性病毒,在那时候人也容易感染上疟疾,只期待着来年春天能将不好的东西全部清除,然落得的依旧  
“人比黄花瘦”。
  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紧闭已久的门,原来,凉秋深处,仍有桂之芬芳,浮动暗香的夜坠落了,明天将会升起艳阳,或许吧??一片小小的落叶,倏的掠过柔软发际,飘到温度回升的手心,呵,我竟然把秋拾在手里了。
  

名家描写德国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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