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日记简介与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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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日记》简介与赏析
《狂人日记》是鲁迅的一篇短篇小说,也是中国第一篇白话小说。1918515日发表于《新青年》杂志。收录在鲁迅的短篇小说集《呐喊》中。它由13则日记组成,记录了“狂人”的精神状态和心理活动,深刻揭露了集权专制社会的“吃人”本质,表现出彻底反对集权专制社会的战斗精神。在艺术上运用了现实主义和象征主义相结合的手法。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
沈雁冰曾在《读<呐喊>》一文中这样回忆当时的情形:“那时《新青年》方在提倡‘文学革命’,方在无情地猛攻中国的传统思想,在一般社会看来,那一百多面的一本《新青年》几乎是无句不狂,有字皆狂的,所以可怪的《狂人日记》夹在里面,便也不见得怎样怪,而曾未能邀国粹家之一斥。前无古人的文艺作品《狂人日记》于是遂悄悄地闪了过去,不曾在‘文坛’上掀起了显著的风波”。与后来郁达夫的《沉沦》、汪静之的《惠的风》等作品相比,《狂人日记》确实“不曾在‘文坛’上掀起了显著的风波”,没有因此而展开一场文艺论战;但是《狂人日记》在扩大文学革命的影响,开拓现代小说的道路特别是在批判封建礼教的流毒方面,其影响仍然是巨大而深远的。所以,鲁迅的成功,又在于他对我们民族和社会的深刻认识。
《狂人日记》的主题十分明确,就是“意在暴露家族制度和礼教的弊害”。他还曾在1918820日致许寿棠的信中说道:“《狂人日记》实力拙作„„以此读史,有多种问题可以迎刃而解。后以偶阅《通鉴》,”乃司中国人尚是食人民族,因此成篇。此种发见,关系亦甚大知者尚寥寥也。”
由此可见,作品小序中所谓“今撮录一篇,以供医家研究”等语,完全可以理解为作者有意摹传统笔记小说作法而写的反语,也可以理解为作者所说的“医家”有更深广的含义,并非狭义的“医生”、“大夫”。
在这部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狂人虽然具有迫害狂的精神特征,诸如“今天全没有月光,我知道不妙”,“赵贵翁的眼色便怪:似乎想害我”,“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等等,但作品的深层意蕴却是有意识地指向几千年的历史和当时社会上的“吃人”现象从古代的“易子而食”,到“前天狼子村佃户来说吃心肝的事”;从“易牙蒸了他儿子,给桀纣吃”,到徐锡林(即徐锡霖)被炒食心肝。作品内容虽然带有狂人的非逻辑心理特征,但始终围绕着“吃人”,围绕着中国民族在几千年的历史不断发生的有史可查和无史记载的形形色色的吃人现象,其意图是显而易见的。
《狂人日记》在表现其主题时,也表现出鲜明的启蒙主义的思想特征。鲁迅对中国国民性中的“看客”心态最为深恶痛绝,他的“弃医从文”的重大抉择便直接由于这个因素。而顾在五四运动前后写的所有杂文和小说,都是以启蒙主义为总的思想特征的。
《狂人日记》的创作,是鲁迅在经历了沉默与思索之后的第一声呐喊,其中自然而然地融入了他多年来的愤怒、怨恨、不满、焦虑,以及希望、企求等各种复杂的情绪,也必然地体现了他多年来对中国历史的深思和对现实社会的认识,是一篇彻底的反封建的“宣言”,也是作者此后全部创作的“总序言”。
《狂人日记》的启蒙主义思想特征,主要表现在对封建礼教的深刻揭露,对麻木愚昧的国民性的批判,以及对将来的坚定信念和热烈希望。作者写道:“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礼教就是吃人,仁义道德是礼教虚伪的面具,这就是鲁迅对封建道德的定义,也是他多年来思考和认识的结果,也是这篇作品最辉煌的成就。
作品借主人公的眼睛,观察了他周围的人:“他们也有给知县打过枷过的,也有给绅士掌过嘴的,也有给衙役占了他妻子的,也有老子娘被债主逼死的”,然而,他们不但没有起来反抗吃人的人,反倒也要吃人。作者为此感到不解和愤怒:“还是历来惯了,”不以为非呢?还是丧了良心,明知故犯呢?”作品还写

道:“我诅咒吃人的人,先从他(即狂人的大哥引者)起头;要劝转吃人的人,也先从他下手。”“你们可以改了,从真心改起作用!你们也会吃尽。”在作品的最后一日记里,作者深切地希望:“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不有?”并具大声疾呼:“救救孩子„„”
《狂人日记》不仅表现了彻底批判封建礼教的勇气,而且还表现了鲁迅“忧愤深广”的人道主义情怀,表现了他以文艺创作来改造社会和人生的总体精神。从这个意义上来看,《狂人日记》的意义,确实远远超出了文学的领域。
作品的主人公虽然是一个患有迫害狂恐惧症的“狂人”,但作品的主旨却并不是要写下层劳动人民所受到的迫害,更不是一个精神病人的“纪实文学”,而是要借狂人之口来揭露几千年来封建礼教吃人的本质。因此作品中的狂人,实际上是一个象征性的形象。“历史上多少反抗旧传统的、离经叛道的人,曾经被视为疯子,如孙中山,也曾被人叫做‘疯子’。从世俗的眼光看去他是疯子;站在革命的立场看去他是先知先觉。同一个人、同一个思想却在社会上有截然对立的两种看法和评价,这也是变革时代的社会矛盾的反映。鲁迅塑造这具有狂与不狂两重性的形象,就是对社会矛盾的一种揭示。这也是狂个形象本身所具有的深刻含义”。掌握狂人形象的关键,就在于对狂人是真狂还是假狂的理解。
鲁迅曾在《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一文中说过:当时“大约所仰仗的全是先前看过的百来篇外国作品和一点医学知识”。从作口中狂人的言行来看,他的确是一个“迫害狂”患者,具有恐惧、多疑、知觉障碍和逻辑思维不健全等特征,属于精神病学的“迫害妄想型”精神病患者。如作品所写:“早上小心出门,赵贵翁的眼色便怪:似乎怕我。还有七八个人,交头接耳的议论我,又怕我看见一路上的人都是如此。”像这样的以为人人都要害他、要吃他的心理,在作品中处处可见。如果只看到这一方面,那就很容易认为狂人是真狂了。其实狂人的评议和心理有许多错乱和偏执的地方,却又表现出清醒的认识、深刻的思想和发言人的洞察力。在这方面,最为突出的就是前面提到的他从写满“仁义道德”几字的历史字缝里所发现的吃人的本质。这段话揭开了几千年中国封建礼教的面纱,揭露了封建礼教在精神上对人民的残害,揭示了封建制奴役压迫人民的罪恶。几千年来,敢于站出来说出这个本质的人难道不就是被世人看作是“狂人”的人吗?
作品开头,有这样一段话:“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作者按照一个迫害狂患者的思维特征来写人物的语言,其逻辑虽然常常很不清晰,但是,其含义却是相当丰富而且深刻的。所以,作品中的狂人,实际上是一个敢于向传统世俗社会挑战的清醒和反封建的民主主义者的象征形象。
如果我们很好地解决了狂人形象是真狂还是假狂的问题,那么,对狂人形象所具有的“狂与不狂”的两重性就容易掌握了。狂人的“狂”,一方面是由于他所具有的精神病人的某些特征,更重要的一方面却是他对传统和世俗的反抗;狂人的“不狂”,则在于他“超前”的思想认识是符合历史发展趋势的,并且被历史所证明是正确的,只是他说出了当时的人们不
敢说或者是还没有说出的骇人听闻的话。我们说《狂人日记》是鲁迅全部创作的“总序言”,除了思想主题方面的因素外,还包含着它在鲁迅小说艺术上的开拓意义。鲁迅小说正是从这里开始,就一直既借鉴外国小说的长处,又继承传统小说的优点,从而创造出一种现代小说的新的民族形式。.人物塑造
《狂人日记》中有几个前台人物,几个背景人物,几个做衬景的人物,和一个中性人物(完全没有戏的人物)。“陈老五”是个中性人物,虽然屡屡出场,但完全没有性格与面孔,也没有任何戏,功能如同一件道具。“古久”先生是背景人物,屡被题及,却从来没有露过面,“母亲”也是一样。赵贵翁虽然也很重要,但只露了唯一一面。狼子村的佃户、街上的人、打孩子的女人,全是作衬景的,对他们的人物完全没有描写。前台人物主要是大哥和两个医生。我们说过,那第二个医生的安排不算成功,塑造也不很完整。
倒是那第一个医生,那个姓何的老头子很有意思。他“慢慢走来„„满眼凶光„

„只是低头向地„„从眼镜横边暗暗看我„„坐着,闭了眼睛,摸了好一会,呆了好一会;张开鬼眼睛说,‘不要乱想。静静的养几天,就好了’”。通过说他是医生,是老头,戴眼镜,走路、做事慢慢的,话很和气,却很有内在的权威,呼唤出人们心中从日常生活得来的,对这类的人的印象与偏见,来补充一切对“何医生”描写中省略的东西。笔墨异常简练,却活灵活现,可谓出神入画。这再一次表现了作者文笔的老练。
全篇最重要的人物当然是“大哥”。作者对大哥的身材、面孔、穿装等等一律省略,但是,我们眼前还是浮现出了一个高大、权威、严厉、偶尔露出一点儿和蔼、假慈祥,一旦被触及痛处又尴尬窘迫、恼羞成怒的传统中国家长的形象。这个效果除去大哥的言谈和很少的几个姿势、表情,最主要是通过把大哥定义成“家长”来实现的。作者又在呼唤我们头脑中的成见,来替他填充文字笔墨,可谓狡猾之至,老练至之。是中国现代小说初期难得的精彩之作!
另外,有一处很容易被忽略,我愿意提出来告诉大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看到这句,令我们想到的当然不是“我”的“两眼”,而是狗的“两眼”。当时欧洲流行的现代诗歌对作者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我们不会忘记马拉美和瓦莱里与他们的“暗喻”,我们不会忘记瓦莱里的《海滨墓园》中的那句:“奔赴海浪去,跳回来,一身是劲儿。”三.《狂人日记》中的“吃人”
“吃人”是《狂人日记》的重心。这里所有的人(除去“我”),都是要“吃人”的。无论是社会受益阶层的赵贵翁,作为“礼教”和“家长制”化身的“大哥”,还是社会非受益阶层的“佃户”,“给知县打枷过的”,“给绅士掌过嘴的”,“衙役占了他妻子的”,“老子娘被债主逼死的”,还是专业人员的医生,包括自己的母亲,无一例外。从“吃人”的动机来看,无论是出于忠君(易牙),出于饥荒(易子而食),出于孝道,出于憎恶(食肉寝皮),为了报仇(徐锡林),或是为了惩罚罪恶(狼子村吃了“大恶人”),理由万端,结果却完全一样:“吃人”。而且,竟一连吃四千多年。纵观历史,环顾现实,“吃人”实在是太常见,太普通了,最后,连“我”也不能保证定然没有吃过人。简直是无人不吃,无时不吃,无处不吃,不受自然与社会条件的影响,完全没有阶级的分别,总归是吃的。
这里的“吃人”与“杀人”有些关系,但又远远不仅是“杀人”。因为,杀了之后还要“吃”,而“吃”才是作者认为最严重的。这是一个大关键,决不能轻易放过去。这里的“吃人”并不需要以杀人为直接前提。比如,用被处决的犯人的血蘸馒头吃来治病,药典上说的“人肉可以煎吃”,割下自己身上的肉给父母吃以徵孝道。这里,“吃人”的人或者无须自己杀人,或者被吃的人不一定要死。包括街上打孩子的女人只是嘴上说说“我要咬你几口”,在作者看来也全属于“吃人”,至少已经有了“吃人”的端倪。很明显,《狂人日记》的作者认为:“吃人”是一种普遍现象,是普遍存在于人性中的一个恶劣品质。那种绞尽脑汁,无论鲜腐,都定要“吃”上几口的渴望,那种对人的血腥和肉味不可遏制的嗜欲,那种眼光(作者一再写到眼光),那种口涎,都很容易令我们想到“食人族”,想到同类的自相残食的Kannibalismus我认为,作者严厉批判,同时又感到回天无力的,正是这个Kannibalismus。作者显然认为,Kannibalismus是人、至少是中国人身上难以去掉的,最恶劣,最低级,最肮脏,最可憎恨的一种本性。今天普遍的说法认为,《狂人日记》中的“吃人”象征了礼教对自由精神的压抑与摧残。纵观全篇,我们完全找不到这方面的证据,连一点暗示也没有。正相反,所有在这里出现的,有关“吃人”的历史、传说和现实都是物理的吃人、肉体的吃人。特别是那个常吃死肉的海乙那的比喻所给出的提示,令我们知道,此处的“吃人”决非针对具有自由精神的活生生的人的行为。因此,除去将这个“吃人”理解为Kannibalismus,实在别无选择。

在确认了“吃人”的普遍性之后,作者表现出了对“吃人”深刻的憎恶与恐惧,强烈谴责了一切“吃人”的行为。不仅吃死人或把人吃死是不能容忍的,就是仅仅吃一片肉也是完全不可以的,并认为这就是吃全人的开端。更要紧不能放过的是,作者并没有对佃户杀吃“大恶人”表示丝毫的理解与同情,而是严厉批判了任何对吃人行为的“理解”(“预备下一个疯子的名目罩上我。将来吃了,不但太平无事,怕还会有人见情。佃户说的大家吃了一个恶人,正是这方法。这是他们的老谱!”)。按照目前的讲法,作者因同情革命党,而特意提到了徐锡林的被吃。但是,在作者眼中,徐锡林被恩铭的卫士所吃,与“大恶人”被佃户所吃,毫无分别,都是不能原谅,不能理解的!作者在此完全没有照顾到任何阶级的立场。
四.“吃人”与“仁义道德”的关系
《狂人日记》中“吃人”与“仁义道德”的关系,是这篇小说及它的作者出名的根本原因。但是,作者在这里是怎样理解“吃人”与“仁义道德”之间的关系呢?“仁义道德”是不是“吃人”的原因?“仁义道德”是不是“吃人”的另一种说法?
如果我们说“仁义道德”——或者礼教——是当时社会的道德共识,被一切“吃人”的人们所尊尚,应该不会大错。那么,我们来看一看《狂人日记》中“仁义道德”对“吃人”的作用吧。
那些人要吃“我”乃是一个阴谋,“鬼鬼祟祟”、“想法子遮掩”,不敢“直截下手”。一旦问及“吃人”的事情,他们就极力否认。当“我”追究“吃人”的是非时,他们全说“不对”。这个“不对”在第十段差一点带来了生机。那么,是什么东西使得这个吃人计划成了“鬼鬼祟祟”的阴谋呢?什么东西使得那些人不敢“直截下手”?他们为什么要极力掩饰自己“吃人”的欲望呢?是“我”的强大么?显然不是!致令“我”没有即刻被他们打死分吃的不是别的,而是:他们知道“吃人”是不对的!这个判断的基础正是当时社会的道德共识,正是那个礼教,正是那个“仁义道德”。“仁义道德”纵然没有救了“我”的命,至少也让“我”苟延残喘了很长时间。因此,《狂人日记》中的那段出名的话不能被理解成:因为“仁义道德”,才要吃人;更不能被理解成“仁义道德”本身就是“吃人”。正相反,这段文字必须被理解成:尽管有“仁义道德”,还是吃了四千年的人。
“易牙献子”、“易子而食”一直遭到儒家的谴责。儒家有所谓人与禽兽的区分,认为那些野蛮行为如“吃人”是禽兽的行为。但是,“禽兽”的心态与行为并不只“坏人”才有,而是人人都可能有。礼教的任务就是要克服掉人性中那些禽兽的部分。作者首先继承了这个思路,把“吃人”看作是“虫子”的行为,应该遭到“真的人”的摒弃。然后对礼教的不彻底与无能深感愤慨,大声疾呼要把一切“吃人”的行为乃至于动机全都去除掉,才能符合理想中的“将来”。用冯友兰先生的话讲,就是“接着讲”,接着礼教的话头,把它推到极端。不同于作者后来的态度,也完全不同于一切崇拜鲁迅的人们,《狂人日记》的作者并没有要求去除礼教,砸烂仁义道德的招牌。正相反,他是把它们原则化,彻底化,绝对化了,我们可以把它看作礼教的原教旨主义的一种表现。
流行的说法认为:“我”因踹了古久先生的陈年流水簿子,才惨遭暗算,是保守传统的人对“我”的报复。这是对原作明显的曲解。第三段中有这样的话:
“照我自己想,虽然不是恶人,自从踹了古家的簿子,可就难说了。他们似乎别有心思,我全猜不出。况且他们一翻脸,便说人是恶人。我还记得大哥教我做论,无论怎样好人,翻他几句,他便打上几个圈;原谅坏人几句,他便说‘翻天妙手,与众不同’。我那里猜得到他们的心思,究竟怎样;况且是要吃的时候。”“我”是否因踹了古家的簿子而成了“恶人”,这件事原很“难说”。况且“他们”定谁为“恶人”全是很随意的。后边的话更为重要:象征着礼教和家长制的“大哥”竟对“我”的论文中与古相悖的地方大加赞赏。可见,就算那古家的簿

子真是传统的象征,神圣无比(这是目前的标准讲法),踹他一脚又何妨呢?从这一段来看,那些人要吃“我”,仅仅是因为“要吃”而已。在这里,Kannibalismus是根本的动力,古家的簿子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借口。
五.重新评价《狂人日记》和它的作者
四千年的历史,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而字缝中透出来的却是“吃人”。几句话使得这篇短短的小说的作者一夜之间成了现代中国最出名的小说家、思想家之一。这段话被反对礼教的人们写在标语牌上,做成刀枪弹药,向中国的道德传统,向维护这些传统的人们,展开了一场史无前列的,旷日持久的,不惜代价的,无比残酷的战争。但是,通过前边的分析我们知道,作者的矛头并不是直接指向“仁义道德”的,他甚至继承了礼教中很关键的学说,并把它极端化了。今人对“仁义道德”与“吃人”的理解完全是对原文的误解。作者自己对这个误解也负有很大的责任。他有意拿“仁义道德”与“吃人”并提,无非是要“一语惊人”。后来大家都错误地理解,作者因而成了运动的“旗手”,也不好意思再来解释了。所谓“时代造英雄”吧。

狂人日记简介与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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