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作文50分突破16

发布时间:2019-08-27 00:07:16

2012年广东卷高考作文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根据要求作文。

  醉心于古文化研究的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曾经说过,如果可以选择出生的时代与地点,他愿意出生在公元一世纪的中国新疆、因为当时那里处于佛教文化、印度文化、希腊文化、波斯文化和中国文化等多种文化的交汇地带。

居里夫人在写给外甥女涵娜的信上:“你写信对我说,你愿意生在一世纪以前....伊雷娜则对我肯定地说过,她宁可生得晚些,生在未来的世纪里。我以为,人们在每一个时期都可以过有趣而有用的生活。”

上面的材料引发了你怎样的思考?请结合自己的体验与感悟,写一篇文章。

【考场作文示例】

生不必逢时

我想起《双城记》中开篇时的那句话,这是一个最繁华的时代,这是一个最萧条的时代,我们永远在时代的夹缝里徘徊、挣扎、踌躇独行,天上地下人间更仿佛找不到一个立足之地。而我却以为,不论生活在那个时代,我们都该怀着宽恕与爱,去面对这个世界、去活着。

生活在十九世纪的狄更斯,彼时改革初行社会动荡,英国贵族与底层贫民矛盾激化,资产阶级戴着虚伪的面纱招摇过市,那算不上一个好的时代,换句话说,那并非一个适合文艺发展的时代。可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狄更斯并没有纵情歌酒怀着绝望的心情自暴自弃,也没有愤懑偏激、用一支笔写作生命的孤注一掷,相反他给当时的英国开出的一剂良方是宽恕与爱。他书写《双城记》、《雾都孤儿》,他写的不是革命时史,而是捕捉了那个时代的氛围,用一个故事告诉人们仇仇相报终无时,流血只能造成更多的流血,只有宽恕能拯救这个世界,仁慈如狄更斯看似最不适合那个阴暗的时代的,可是他能勇敢地直面它,用自己的力量去感化那个社会,在最不适合的时期里做出了最合适的壮举。

而在现代,二十一世纪的伊拉克,我仿佛又看到了这种力量——那个生活在巴格达的八岁少年卡马尔哈希姆。他行走在哀鸿遍野、民不聊生的那片土地,有这么一句诗歌形容这个时代的中东,“山坡上的灵车来来往往,日以夜继。”没有少年的玩乐,没有吃得饱的热饭,只有硝烟与战火,明灭不熄,多少人在贫民窟、难民营里祈祷,来生不要生在这里,可是卡马尔并没有,他拿着相机记录伊拉克的点点滴滴,每一个温情的画面:有老人坐在书店的门口阅读,太阳从棕榈树后徐徐升起,咖啡馆的门外摆着一杯免费饮料。这算是一个糟糕的时代,这是一个没有任何孩子愿意生活的时代,然而卡马尔用自己的微薄的力量去记录那些爱与温暖,鼓励每一个伊拉克人勇敢地、努力地活下去,这是在最不适合的时期里最合适的救赎。

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生卒,然而又有多少人终生困于自己的生不逢时而最终郁郁而终。如那个错生在帝王家的亡国诗人李煜,如那个最忧愤了一生最终病死的贾谊。倘若他们能正视自己的年代,能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一些什么,那么历史会否有所不同?

不论我们生在繁华的时代,抑或萧条的岁月,都应当拿出自己的力量。那不是残忍的力量,不是无情的力量,它或许微弱并伴随苦难,却能在深渊中带来光明,在坚韧中捍卫我们的爱 ——这便是生逢其时的全部诠释。

【时文阅读

文化和爱国

1016日的《南方周末》上登了今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克莱齐奥一句有趣的话。获奖之前,他在接受《今日法国》(Label France)杂志的访谈时说:“另一面是我热爱法语,法语可能是我惟一真正的国度。”这让笔者想起两年前一段公案。

前年12月,龙应台在哈佛大学费正清东亚研究中心讲演后回答问题,有中国留学生问她是否视中国为其 “祖国”,龙应台用英语答以“中国文化是我的祖国(motherland)”。这话激起青岛社会科学院杨曾宪先生的严厉反驳:龙应台 “没权力把中国与中国文化割裂开来”。先生写了篇文章,《龙应台,“中国文化”怎能是您的“祖国”?》,一时在网上流传甚广。

如今克莱齐奥讲了类似的话,不管你是否同意龙应台的说法,有一点是明显的:这种认语言或文化为“祖国”的态度,肯定不是龙应台发明的。

如果追根溯源,让这一态度在西方知识分子中开始流行的,当是一位德国人——20世纪有数几位最伟大作家之一、192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托马斯·曼。龙应台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就叫《干杯吧,托马斯·曼!》。内中说:“托马斯·曼最初流亡美国的时候——那是1938年,他的德国被纳粹占领——他是多么地充满自信。美国记者问他,放逐是不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他回答:‘Wo ich bin, ist Deutschland。’我托马斯·曼人在哪儿,德国就在哪儿。”曼确实有资格这么说,因为“德国文化就在我身上”。

托马斯·曼这一“文化重于国家”的思路,大概基于“文化德国”远大于“政治德国”的现实;成形的契机,则在德国一战失败的乱世。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曼还是很讲爱国主义的,坚定地站在德国政府一边。战争失败,王朝倒塌,德国成了共和国。曼担心民主、自由这些西方概念 (来自德国之西的英国和法国)会污染德国文化,以歌德、叔本华、瓦格纳和弗利德里希大帝等为代表的德国文化传统,将被淹没在民主制的庸人政治中。1918年,在德国正式投降前一个月,托马斯·曼出版了《一个非政治人物的反思》一书,试图在政治德国之外,划出一个诗歌、哲学和音乐的文化德国,一个他仍然可以寄托心灵的德国。

魏玛共和国早期的良性实践,使曼逐渐改变了看法。他从高呼“我要君主制”,转向接受民主。按后来的政治正确标准,《反思》是一本反民主的“反动”书籍,但是,曼本人从来没有否定过这本书。《反思》清理出来的文化、政治两分法,在二战中成了托马斯·曼对抗纳粹们在德国大搞爱国主义教育运动的思想武器。

龙应台是留美文学博士,学成后曾在瑞士和德国居住、教书。她知道托马斯·曼的观点,实在很正常。先生说:有些人声称“只有中国实行西式民主之日,他才能‘爱国’。我认为,这是可耻的言论”。其实,托马斯·曼所秉文化之重,超越了政治分野。无论是专制还是民主,只要不尊重文化甚至摧毁文化,他就坚决反对。

龙应台说,“中国大陆这么多年来社会运动频仍,把中国的传统伦理也割裂了。‘文革’对原来讲究温柔敦厚的人际关系发生了什么影响?它彻底颠覆了中国文化里的社会秩序和价值观。……中国传统文化里,庶民所信仰的‘头上三尺有神明’——儒家的说法就是 ‘修身慎独’——民间宗教是行为道德的基础,也在各种社会运动中受到极大冲击。”

龙应台讲到中国文化时,她说的是不要在婴儿奶粉里掺假放毒、“头上三尺有神明”这样的道德警诫。此般文化-道德要求,能用“爱国”或民主来驳斥吗?

龙应台和克莱齐奥的出国家入文化,应该还有一个更大的背景。1960年代民权运动之后,大批来自第三世界的移民学者进入西方学界。政治上,他们不认同母国的专制压迫,同时对西方政府也多有批评。但在文化上,保留母国文化的同时,他们也放开襟抱接纳西方文化。很自然的,对他们而言,文化就比政治更有分量。

这批学者里,国人比较熟悉的代表人物,当数爱德华·萨伊德。他于1993年出版的《文化与帝国主义》一书,单看标题,似乎是批判西方文化如何为帝国主义保驾护航。其实萨伊德在书中猛烈抨击第三世界国家的民族主义,痛斥伊拉克的萨达姆那流领导人,他们在“爱国”的旗号下肆意践踏法制和人权。母国的政治令人失望,萨伊德只能倡导文化“移民”。他说:虽然帝国的扩张给弱势民族带来过种种灾难,但是,时至今日,不管是曾经站在帝国一边的人,还是曾经站在抵抗一边的人,都应该把这段历史作为共同的历史。不管是历史上的帝国文化还是抵抗文化,今日已汇合为我们的共同文化。

萨伊德绝不会号召读者简单地认同西方的政治,但他建议非西方读者接受帝国的文化遗产。

该书结尾,或许是夫子自道,萨伊德引用了另一个德国人在二战中的经历。文学评论经典《模仿论》(Mimesis)的作者埃里希·奥尔巴赫逃到伊斯坦布尔避难。对一生浸润在欧洲文学传统中的这位批评家来说,伊斯坦布尔是宗教上、文化上令人难以忍受的“他者”。但是,正是这种难以忍受,迫使他在心中重建自己的文化氛围。奥尔巴赫在后记中说,如果仍在欧洲的话,他大概写不成这样一本书。

今年诺贝尔文学奖颁奖之前,评委会常任秘书霍拉斯·恩达尔公开批评美国人太隔绝,太保守,不参与文学国际对话,对其他文化的无知限制了他们。换句话说,恩达尔希望美国人的视野能够超越美国政治疆界。评委会也很赶潮流的,他们大概比较喜欢克莱齐奥那种今天到非洲、明天谈玛雅文化的作家。

《南方周末》所引克莱齐奥之语的上一句说:他在法国经常感到自己是外人,大概因为他的出生于毛里求斯的背景。而且,虽然克莱齐奥的母亲是法国人,父亲却是英国人。托马斯·曼也有外国血统,母亲是巴西人。萨伊德是阿拉伯人,却是基督徒,自幼就读于英国学校。相比之下,我们比较单纯但也确实比较隔绝比较保守,不善于与其他文化对话。龙应台的那句“中国文化是我的祖国”,在西方已经因为讲的人太多而听着有点俗了;对国内某些学者,却仍然是这辈子从未听说过的奇谈怪论,一惊一乍急着批判。

我们离诺贝尔文学奖的思想距离,是否远了点?

(摘自20081112号《南方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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