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位危机时刻的总统说开去,大家一起聊聊罗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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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34日,富兰克林罗斯福和赫伯特胡佛同乘一辆车,从白宫前往国会山参加新总统的的就职地点,两位总统一路上没有任何交流,下车之后也没有再见面。1929年胡佛竞选总统时,同为自由经济信徒的罗斯福为胡佛投了一票,罗斯福就任当日发表那篇著名演说时,是否为四年前的选票而懊丧不得而知,但是下车之后的两相抛弃,却成为美国近代史的分水岭,一个伟大的时代就此拉开帷幕。
1945412下午335分,罗斯福停止了呼吸。世界被其最著名、最重要的人的突然死亡惊得目瞪口呆。甚至像克洛内尔麦考密克这样的国内死敌们都对罗斯福的去世给予了一个最重要的事件所应有的那种尊重。
他的追随者几乎伤心欲绝。与他有分歧的阿尔本巴克利说:“这是曾经发生的最不幸的悲剧之一。罗斯福在政府内的同仁,甚至那些发现他的方法惹人恼火的人,都为他的去世所震动。”摩根索、伊基斯、珀金斯,甚至华莱士和引人注目的霍普金斯都记录下了他们的悲伤。史汀生在他的日记中写道:我们的领袖是一位非常和蔼、友好的人,他的幽默、诙谐曾一直是内阁会议的生命。我认为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敏锐地感到失去了一位真正的朋友。我知道我就是这样。我从未隐瞒这一事实,即我认为他的行政持续混乱,但是,他的外交政策总是建立在深谋远虑和目光敏锐的基础之上,在这个国家的思想处于严重混乱的阶段,失去领导者将是最令人担心的。“杜鲁门总统在宣布国丧日时写道:“尽管他的声音沉寂了,但他的勇气尚存。
曾被罗斯福打算任命为美国司法部副部长的原助理财政部长、助理国务卿迪安。艾奇逊,也与罗斯福有过争论,并于1934年被解职。艾奇逊对罗斯福的态度是“钦佩而不喜爱„„总统能够因玩扑克牌而放松,以及欣赏汤姆科科伦的手风琴,他确实能对从他的仆人到国务卿的每一个人以其第一个名字呼之”。艾奇逊感到,罗斯福对待他像是对“一个有出息的持重男孩”
罗斯福的“本质„„是力量。他流露出少许权力和命令的迹象。他的反应似乎太快。他的理由经过深思熟虑的判断后非常易于理解。他仍是一个令人畏惧的人,一位值得钦佩和尊重的领袖。换句话说,他激起了极其多的喜爱和忠诚。”这一分析大半是可靠的。罗斯福是敏捷、神秘而冷酷的,并且是独立于他人的。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他喜欢偶尔蓄意地以他的官职恐吓人,尤其是以司法手段骚扰对手。艾奇逊的观点与波伦的有点类似。在得出罗斯福是一个伟人的结论之后,波伦继续写道:“我不能说罗斯福是一个可爱的人„„在那些长期与他一起在白宫共事的人中,存在对他的真正喜爱,但不是那种发自个人喜爱的个人情感。
很可能只有露西拉瑟弗德和安娜与富兰克林罗斯福之间有一种完全的爱的关系。
这些特征可能增添了他作为一位政治家的天资。正如他的没有人情味是一种限制一样,他的超然很可能是一种优点。他了解人民,而且,他受大众的喜爱远比受个人的喜爱多,这是他作为政治家和领袖获得巨大成功的秘诀之一。他说:“我像一只猫。我迅速地一搏,接着,就松弛下来。”这尤其是一个发人深省的声明,因为罗斯福不是一只猫而是一只狗的主人,他甚至于将自己描述成一个传统的利他主义的乡村绅士,绝对具有男子气概并且相当直截了当。在这一外表下面暗藏着一个有着狡猾个性的十足的孤独者,除了一个由几位女性听众(米西、露西、戴西、劳拉和安娜构成的小圈子。据说,他很少对她们透露他自己,但他是充满深情的。科科伦说他有“女性化的"个性。亨利华莱士最终明白,“他不了解任何人,也没有人了解他。就连他的家人都对他一无所知。”安娜证实这是真的。
他知道自己像一只猫,不是因为他研究过猫,或者拥有它们,而是他知道他的狡猾、执著和自我承受有猫的特性。这是一个十分犹豫的推测。但是,他喜欢狗的部分原因可能恰恰

在于它们的纯粹忠诚,这与他的本性是一个对比。这些因素也唤起了他对于像伊基斯和摩根索这样的无条件忠诚者的欣赏。埃夫里尔.哈里曼清晨3时在国外听说了他的领袖去世的消息。他了解斯大林夜间活动的习惯,因此,他穿戴好,去克里姆林宫通知苏联统治者这个消息。只有这一次,斯大林看起来真正被震动了,“极度悲伤。”哈里曼这样写道,他握着大使伸出的手足有半分钟。哈里曼建议,出于对已故总统的尊重,由莫洛托夫代表苏联出席在圣弗朗西斯科举行的联合国会议,斯大林克服了他先前的不情愿,立刻就同意了。戴高乐随后宣布,“我真心地对他的去世感到痛惜,他令我钦佩。尽管他当时的反应不那么由衷。他也没有建议为罗斯福举行像在伦敦圣保罗大教堂那样的盛大纪念活动,当时英国王室、政府及其他领导层都出席了那一纪念活动。
令人奇怪的是,东京广播电台严肃地宣布了罗斯福去世的消息,并播放了哀乐“以纪念这位伟人的逝世”,日本人将“美国现今所处的有利地位"归功于岁斯福。然而,在柏林,官方电台为此欢欣鼓舞。戈培尔高兴地大叫香槟酒。这位帝国的宣传部长向希特勒表示祝贺。414日当天向德国军队发布命令时,希特勒宣布德国的时运会复苏,因为“命运之神已经除掉了历史上最大的战犯。
按照英国的惯例,为悼念一位显赫人物的去世,各党派的领导人都要在议会发表讲话。既然是这样,有鉴于当时在英国执政的是一个将国内各政治派别都统一在一起的联合政府,以及已故美国总统与英国首相的密切关系,丘吉尔被请求代表议会两院、各党派、全国和整个英帝国发表讲话。出于对已故总统的尊重,413日英国议会刚开会8分钟就宣布休会。417日下午,议会重新集会聆听丘吉尔的悼词,会场内座无虚席,甚至连台阶和所有的走廊都挤满了人。
在简略描述他与罗斯福的关系的历史与亲密程度之后,丘吉尔说:“他作为一位政治家、实务家和战争领袖令我钦佩。我对他的正直、激励人心的品格和观点充满信任。今天,我要对他表达我个人的敬意和敬爱,我必须说。他对自己国家的热爱,对宪法的尊重,他判定多变的公众舆论的潮流和趋势的能力一直是显而易见的。此外,他那颗宽厚的心总是被强者对弱者的侵略和压迫的场景所激怒并起而行动。他的心脏永远地停止跳动对人类来说确实是一个损失,一个惨痛的损失。
“苦恼沉重地压在罗斯福总统的身上。经历这么多年的所有混乱与风暴,他能承受住这种折磨,真是一个奇迹。像他那样的残疾之人,1000万个人当中也不会有一个人尝试投身于竭尽体力、智力和充满激烈、无休止的政治争议的生活之中。很长时间内都不会有人取得如此的成功。他不仅进入了这个领域,不仅在其中激情洋溢地展开活动,而且通过超乎寻常的使精神超越肉体,使意志力战胜疾病的努力,成为了这个舞台无可争议的统治者。“毫无疑问,总统以超人的预见力预见到了巨大的危险正逼近战前的世界„„对于他支持哪一方的问题,他从未有过片刻的迟疑„„他发明了被称为‘租借’的不寻常的援助措施,这是有史以来任何国家中最无私、最崇高的行为。在日本的‘背信和贪婪行为之后’"首相说,“我们两国共同武装起来。
在描述战争取得的进展之后,丘吉尔接着说:“在雅尔塔,我注意到总统的身体欠佳。但他仍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和愉快的态度,他的脸上有种清澈、净化的神态,眼中则有恍惚的神色。当我在亚历山大港向他道别时,我对他的健康和力量的衰退有种不可名状的担忧。是,任何事情都不能改变他坚定不移的责任感。他无所畏惧地面对他的无数任务,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走得多么令人羡慕!他已经引导他的国家走出了最严峻的险境和最沉重的辛劳。胜利之光已经确定不移地照耀着他。
“在和平岁月,他扩大和稳定了美国人的生活和美利坚合众国的基础。在战争时期,他

将这个伟大合众国的力量、威力和荣誉提升至历史上任何国家都不曾达到的高度„„
“对于我们而言,我们只能说已故的富兰克林罗斯福是我们所认识的最伟大的美国朋友,是自由的最伟大捍卫者,他曾将他的帮助和安慰从新世界带到旧世界。首相的讲话得到了深刻而冷静的赞同,他的提议得到了一致通过。
温斯顿丘吉尔以他惯有的慷慨大方和生动流畅的文笔给罗斯福夫人、杜鲁门总统和哈里霍普金斯都写了信。他是在美国大使馆前面的格罗夫纳广场树起一座罗斯福塑像的发起者之一。他在议会发表的支持这一项目的讲话中说,罗斯福是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领袖,如果他失败了,西方文明就会遭受奴役,但是,华盛顿或林肯的失败后果仅局限于美国。
格罗夫纳广场上的罗斯福塑像的底座雕刻着这样的细节:给它的捐款“不允许超过5英镑,以便使英国各阶层的人们都有机会纪念这个国家最伟大的朋友”。在罗斯福逝世3年之际,罗斯福夫人为罗斯福的塑像揭幕,英国国王、王后以及英国公共生活的所有领导人都出席了揭幕仪式。
在罗斯福逝世50周年时,在这座塑像旁举行了一个小规模的但由杰出人士参加的纪念仪式,仪式上一位善于辞令的牧师吟诵道,在场的人聚集在一起是“为富兰克林拉诺罗斯福的逝世周年纪念日致哀,也是为他作为美国的总统、二战中同盟国的领导者以及人类权利和尊严的捍卫者的一生做感恩祈祷”
在英国历史上,对于任何已故外国领袖从未有过一篇如此忧伤的颂词。英国人,尤其是丘吉尔,比任何人都更早地认识到,罗斯福是20世纪多么卓越的一位巨擎。在两次世界大战中,英国人忍受着强求美国援助的痛苦,他们知道,美国参与世界,支持民主、法治和西方的价值观,情况会有多么大的不同。英国人已经认识到,没有美国持续地参与维持和平和巩固民主国家,一切都会处于险境;反之,就会有一定的保障,如果没有其他地方的那种有竞争力的有效的体制,世界就会有逐渐归依西方政治、经济价值观的可能性。富兰克林.罗斯福因其作为美国最伟大的总统和自林肯以来最有作为的领袖之一所取得的成就,是20世纪最重要的人物。他的伟大依赖于七个方面的成就。
他和丘吉尔并称为西方文明的救星。1940年,为了使自己置身于战争之外,他劝说他的同胞援助他们的天然盟友。为了坚持到战争紧急状态结束,他自称被迫延长前所未有的他的总统任期。没有他的支持,英国就不能坚持作战。他将美国的领海向大西洋延伸288公里,德国的船只一旦被美国发现就会遭到袭击。他还对日本的军需品——石油和废金属实行禁运。这使得美国将会受到袭击成为必然。他知道这是为西方赢得战争胜利的惟一办法,而日本、德国和意大禾U政府的放肆蠢行让他从中得利。
借助于丘吉尔和英国人的雄辩和勇气以及对希特勒的野蛮的强烈反感,罗斯福引导美国的舆论走出1937年极度的孤立主义。
使美国扎根于世界是罗斯福的第二大成就。他永久地击败了孤立主义者,这是自滑铁卢战役以来为世界稳定所做出的最大贡献。20世纪后半期远比其前半期成功得多,其原因在于美国充当了一个维持稳定的强国,它在欧洲和远东提供了威慑和遏制的力量。在罗斯福以美国完全参与为前提的战后世界里,苏联在没有经历一次大战的情况下逐渐瓦解了。罗斯福的第三大成就是他对美国政府的彻底改造。在使美国摆脱孤立并参与世界事务之前,罗斯福得带领美国走出“大萧条”。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使政府参与以往受到限制或者根本不参与的领域,例如工业复兴、治理通货膨胀、大规模的工业福利制计划以及社会安全等等。
“新政”没有取得绝对的成功。这一计划最初的核心——《国家工业复兴法》和《农业调整法案》,只是取得了有限的成功。但是,在上述列举的各领域的大多数计划都取得了极

大的成功。根据后来的标准,“新政”取得的成效是及格的,但从经济意义上说并非显著。作为危机管理和维护市民社会的措施,它是一次巧妙的成功。其中有许多有益的创新,这些措施的总体效果逐渐使美国摆脱了“大萧条”,防止了类似灾难的重演。
罗斯福将政府重新界定为不仅是公共秩序而且是国民信心以及至少最低限度的社会公正所最后求助的保护者。他恢复了美国人对其国家和政府作为一个公平社会的至关重要、极的推动者和经济与自然灾难的矫正者的信心。任何其他美国总统都不曾取得如此重要的改革成绩。罗斯福既是美国资本主义的救星,也是这个国家历史上最杰出的改革者。
通过战胜“大萧条”并部分地改革经济和社会体制,罗斯福维持或者恢复了民主政府的好名声。20世纪30年代,罗斯福的政府是惟一一个重要国家的民主政府,也是一一个真正提高了人民社会地位的政府。罗斯福本人还是30年代中期至40年代惟一一个最终既没有受到独裁者也没有受到独裁者的绥靖者羞辱的领袖。丘吉尔和许多其他人帮助赋予民主以压倒性的合法性。但是,在1933-1940年这段令人气馁的岁月里,这个沉重的责任几乎就落在富兰克林罗斯福一个人结实的肩膀上。
罗斯福的第四大成就是,他几乎是一位保持成功的战争领袖,在这一点上,他远远超越了华盛顿、麦迪逊、林肯或威尔逊。他的战略洞察力几乎总是准确的,即便他没有以一个军事战略家自居。他也比丘吉尔更少地烦扰他的指挥官,更不用说斯大林和希特勒。他在指挥官的任命上也做得很出色。
罗斯福从未动摇德国第一的战略,甚至在“珍珠港事件”爆发当天也是如此。他坚持尽早发动跨海峡的进攻,将其视为及时击败纳粹德国、以及赋予西方以防止苏联夺取德国甚至法国的最佳机会的惟一办法,这是完全正确的。他命令进攻菲律宾几乎无疑也是正确的。1940--1945年间,美国超额完成了罗斯福的成为“民主国家的大兵工厂,的告诫。在最危急的时刻,例如珍珠港事件、盟军在法国北部发起进攻日以及阿登战役,罗斯福都能保持冷静。他受到了他所有下属的钦佩,甚至包括麦克阿瑟以及巴顿。只有专爱唱反调的史迪威是个例外。
在政治与军事战略的界限上,他的敏锐直觉是他的可靠向导。这种直觉使他能够判断,在他被诱使与希特勒发生争执之前,斯大林还有多久能够独自承受90%的战争伤亡,以及采取行动以确保大部分地缘政治上有益的欧洲掌握在他们而非苏联人手里之前,英国人和美国人还能在主战区的边缘作战多久。在这些问题上处理与斯大林和丘吉尔的关系,除了纯军事的要素外,还要求几乎是异乎寻常的洞察力和手腕。这导致了罗斯福的第五大成就:他为使其战后继任者能够完善盟国在二战中的胜利、放东欧和最终使世界安享民主创造了条件。他曾在合理的范围内,尽可能地拉斯大林加入负责任的世界领袖之列。他意识到让苏联进入西欧的危险,他在这方面的担心不比丘吉尔少。在表现出战后美军可能从欧洲迅速撤离的同时,他在为无限期地占领大部分德国做准备。他决意着手研制核武器。他是联合国的主要创造者,该组织作为国际合作的框架和一个非常有限程度的世界政府能够根据盟国的意愿行事,如果它们能保持团结的话。
罗斯福意识到帝国会土崩瓦解,尽管丘吉尔和戴高乐持异议。在结束美国的孤立,使得法国、德国、意大利和日本加入或重新加入西方,以及通过《雅尔塔协定》达成的关于波兰和被解放的欧洲的协议,使西方相对于苏联在更高的道德基础上树立了界桩的过程中,罗斯福为赢得冷战的胜利创造了最重要的要素。罗斯福的第五大成就被雅尔塔神话所遮蔽。引发冷战是一个灾难性错误,但是“大联盟”解体以及斯大林被揭露为一个口是心非的敌人所带来的震动为有计划、有步骤地中伤罗斯福创造了机会。
美国在冷战中的大多数关键性人物都是罗斯福的门生,或者至少是他的仿效者,他们从他那里学了很多东西。直接的例子包括杜鲁门、艾森豪威尔、艾奇逊、林登.约翰逊;而间

接的例子包括肯尼迪以及其他更年轻的人,他们不认识罗斯福,二战期间在军中任职级别较低,但他们也向他学习,例如尼克松、基辛格、福特、里根和老布什。
丘吉尔在1945年英国大选中的失败更突出了罗斯福的第六大成就:他对美国政治体系无与伦比的控制。此前,丘吉尔在大选中从未领导一个政党,况且,英国自1935年以来就一直不曾举行过一次大选。罗斯福在二战期间两次面对选民,从未失去与美国舆论的联系。罗斯福在美国政治的各方面都是专家。他知道如何操纵国会领导人,如何引导舆论,何拟定和适时立法,以及如何照顾政党的领导核心和外围人员。他有非同寻常的直觉,能够感知舆论在何处和向何处以及以何种速度对其加以引导。
他有时行动谨慎,偶尔还优柔寡断。他有时也犯错误,但他无数次推动了舆论、劝诱了国会并实现了被认为是不可能的但常常是至关重要的目标,这些成绩大大超过了他的缺点。他连续4次取得总统大选的胜利,连续7次取得国会选举的胜利,在他漫长的统治时期,他所到之处总是能得到人们的广泛拥戴,这无可辩驳地证实了他在操纵美国庞大而错综复杂的机器方面是一个天才。他对平民百姓的洞察力更引人注目,因为他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且,他从未片刻假装他是。他气度不凡。他认为怎样做总统就是如何做回他自己。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不喜欢成为一名总统。他成为了世界上最知名、最引人注目的人物,并且长期以来保持着这一形象,尽管在这一点上有时受到来自希特勒和丘吉尔的竞争。他总是充满自信但从不自负或者显得盛气凌人,他也很少发脾气。他是一位天生的领袖,在他担任总统期间的所有可怖的岁月里,他从未有一次表现出片刻的恐惧。他是一个奇才,很难确定他何时停止使用可靠的直觉而开始了狡猾的分析。他还是一位出色的演讲家,他常常能找到使这个国家振奋的词句。作为一个政治领袖,他一直是他自己的顾问。在这个领域,正如他首先智胜保守主义者,接着是孤立主义者一样,他不需要顾问,而只需要执行者。他稳健地带领美国从“大萧条”的深渊走向战后的乐观与繁荣,所迈出的每一步都是谨慎的,几乎没有给国内政治带来混乱。罗斯福就像一位杰出的杂技演员那样,只有当他的节目结束了,而且已经退出了舞台,他的精湛技巧和最终的成功才变得显而易见。从他就任总统到他离开,美国和世界所发生的变化大部分可以归因于他担任美国总统,而这种变化从黑夜到白昼。
鉴于他的多才多艺,可以说富兰克林罗斯福不是人类非凡本领的宝库。他在掩饰小儿痹症影响的同时战胜了它,这被认为是他的第七大成就:不仅是他掩饰自己伤残程度的同时战胜它的勇气和决心,而且是他的胜利对于所有与重大困难(无论是否是疾病的折磨抗争的人的意义。他的范例的重要性是不可估量的,几乎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罗斯福本该会感到特别快意,在他逝世10周年纪念会上,他在司法界的老搭档巴兹尔奥康纳在“温泉"宣布索尔克疫苗研制成功,这种疫苗能预防小儿麻痹症,它的发现获得了诺贝尔奖。这是罗斯福战胜其疾病所取得的最终胜利,因为如果没有他为募捐所做出的如此成功的努力,至少在10年后,在医学研究上不会取得这样的突破。罗斯福去世多年之后,“温泉基金会”集会时为罗斯福留了一个坐位,无声地纪念它的创建者。
富兰克林罗斯福是一位有教养的人,他温文尔雅,记忆力非凡。他对于知识过于浅尝辄止,因而对许多科目不能完整地掌握。但是,他有充沛的洞察力和强烈的求知欲。他的直觉、精力和信心使他广泛地涉猎与他的公职相关的几乎所有问题。他阅读面很广,读速度很快,而且,能记住所读的内容。令埃莉诺惊讶的是,他利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将至少40万字的小说《飘》的主要内容阅读完了且足以能回答他妻子关于这部小说的一些细节问题。
正如埃莉诺罗斯福所说,当罗斯福就任总统时,美国正处于经济萧条和心理抑郁的深渊,但它是生机勃勃、压抑不住的。逐渐地,罗斯福的决心和乐观主义弥漫了他的政

府和整个国家。他将全部的力量都奉献给了他所服务的国家,然后在他的第四个总统任期精疲力竭,溘然长逝,这时,美国在世界上有了重要而确定的目的,出现了空前的繁荣。它在世界上所发挥的军事、经济、大众文化以及道德影响力在民族国家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还战胜了国内外的所有敌人。
富兰克林罗斯福在美国历史上的地位与乔治华盛顿和亚伯拉罕林肯齐名。因为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将美国从“大萧条”中拯救出来,使美国能够领导同盟国赢得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罗斯福创造了这样的环境,使美国及其盟国能够在其中赢得和平,并引导世界进入比以往更美好的未来。

从一位危机时刻的总统说开去,大家一起聊聊罗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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