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爱抒情散文】 张爱玲散文《迟暮》

　　爱像一本深奥的书，翻得太快会错过字里行间的感动，读的太细，又容易被其中的酸涩刺激泪水。爱像顽皮的精灵，你知道它在你身边，可它却和你玩捉迷藏。爱像美丽的仙女，有神奇的魔力，也有苦涩的药水，你不能拒绝她又无法远离她……

　　我的语文老师姓庄。她很年轻，留着中短顺直的头发，细细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水似的眸子。她的声音很甜，每当她讲课，嘴角总是微微上翘，每逢语文课都像在享受一场抑扬顿挫，或激昂或柔情的朗诵。她很照顾我，每当我在语文学习上有困难，她都会耐心地为我答疑解惑。每当我在学校生病，她都会悉心照顾，病好了也会关心我的身体是否真的痊愈。而我也不负她的期望，在语文学习上层层进步。

　　可这像春日的湖水般平静的日子，却在一次误会中泛起了层层涟漪，久久不平……

　　傍晚，第一节自习开始后，庄老师让我去办公室。从教室到办公室的短短路程上，我心想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是有什么比赛要叫我去参加吗？于是，我愉快地进了办公室。

　　庄老师见我来了，脸色阴沉地叫我去她的办公桌旁等她便离开了。我看见她的脸色，脸上的笑僵住了，渐渐，我内心愈发忐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但我却想不出来。窗外的天空开始慢慢变黑，很快便是黑压压的一片。

　　十分钟后，庄老师回来了。她走到我面前，倚在一旁的办公桌。我看着她清澈的双眼。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她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我摇摇头，看到庄老师冷峻的眼神，内心紧张。

　　“听说你帮老师检查字帖时有意见，是吗？”庄老师皱起眉头。

　　我开始害怕了，脑海里使劲地回想自己何时有意见，可无论怎么回忆都不像是有意见啊？

　　思考一番后，我答道：“没有啊，老师。”

　　“那科代表怎么说你有意见呢？当时是怎么样的？你说吧。”她依旧紧皱眉头。

　　此时窗外的风吹进来，好冷。

　　“当时，我得知自己要检查字帖，只说‘今天的时间看来很紧啊。’检查时，我问科代表没写名字的怎么办？但她却烦躁地说：‘自己一张张核对。’我反问课代表‘字帖都是一样的，怎么核对呢？’她没有理睬我。”我平静地说。庄老师的眉头松开了。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嗯。我是因为你是我看重的学生才叫你来解释的，若是别人也只会在我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记住以后做事要提醒自己不要有坏脾气，好好做。知道吗？回去吧。”

　　我被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地匆忙逃离。外面的天空黑黑的，没有月亮和星光。风吹得厉害，好冷，心也好冷。

　　从此，庄老师看见我的笑容不再像以前亲切，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让我帮她干活。我们之间的误会像是透明的膜，却又捅不破。

　　后来，我发高烧请了两天假，回来后老师依旧没有找我。我心里空空的，虚弱地趴在桌子上，同桌怕我闷，和我聊这两天的事。

　　“你不在的时候，我发现庄老师好偏心你啊。”她故作嫉妒地怪嗔我。我无力地笑了笑。她怕我不相信，又说：“你别不信。你请假的那天，有一节语文课。上半节课庄老师一直在瞟你的座位。在我们思考题目时，她走过来问你怎么不在。我说你发烧回家了，她还紧张地问严重吗，又很担心似地叹气，说‘她怎么那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听完，我愣了一下。这是真的吗？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原以为，庄老师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紧张我了，但她的私下关心却让我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我似乎能想到庄老师当时的表情，似乎能感受到她当时的关心。那种无形却又胶着的爱又浮现在我的心海，那么真切，好像从不曾沉落。

　　我的脸上挂起暖暖的微笑。

　　那是爱吧？总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出现，你看不见它，可它总会从别的地方闯入你的心，让你的心暖暖的，像实物般真实又似水雾般梦幻。

　　那是爱吧？总是先给你喝一碗苦苦的茶，你无法拒绝，可它又会适时地给你一颗糖。让你的心甜甜的，想蜜糖般胶着又似清水般平淡。

　　那是爱吧？是一本你读不懂的书，是一句你参不透的谜，是一首你无法领悟的歌，是你无法控制，无法舍弃，无法琢磨清楚的感觉。

　　其实。

　　那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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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爱抒情散文 张爱玲散文《迟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