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素材

发布时间:2014-06-24 21:06:22

  

职场压力:身心不能承受之重

19933月,上海大众汽车有限公司总经理方宏跳楼身亡。20036月,浙江东方集团副总朱永龙因长期精神抑郁自杀身亡。20038月,韩国现代集团董事长郑梦宪跳楼自杀。

    社会发展越快,生活就越发让人无奈。当曾经为了希望而打拼的你脸上不再有微笑,眼中流露出的也不再是自信和坚定;当你开始无法完成曾经可以轻松做完的工作,身体与精神上承受无法掏的疲劳与焦躁,开始彻底失眠,记忆力衰退,有时甚至有轻生念头,让你无法正常应对工作或生活中的更多挡挑战,也许你并不知道,职场压力正一步步侵蚀你完美生活的构想,如何面对和摆脱这种阴霾?

    在这个用秒来衡量时间的黄金时代,大多数人总在茫然地重复着的口吻,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些什么。很多人总是或多或少有着这样的感受,压力越来越重却无法摆脱,都市中写字楼里的这一群体尤其成为压力紧逼的对象。职场压力,已经成为许多人身心不能承受之重。

     据报道,每年因心理疾病导致死亡的人数已经超过了车祸死亡人数。现代社会的竞争日趋激烈,高度紧张的工作、生活节奏和过度的导致具有强迫心理的人越来越多。目前,强迫症已经被列入严重影响都市人生活质量的四大精神障碍之一,成为21世纪精神心理病症研究的重点。近几年,强迫症患者的职业和年龄都出现了明显变化,年轻的白领阶层发病率越来越高,特别是那些自加压力的完美主义都或一意孤行的偏执狂。

199939号上海大众公司总经理方洪跳楼自杀,同年,茂名永丰面粉厂29老板冯永明在家中割腕弃世;1997728日,贵州习酒老总陈星国举枪自尽;200397日,黄河集团老总乔金岭上吊身亡2005年元月1号山西兴隆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赵恩从四楼跳下去死亡,年仅52岁。2005年元月3号金花集团徐凯因为严重的忧郁症在西安酒店上吊自杀,终年56岁。从1980年到现在,中国大概有1200个很著名的企业家自杀身亡,如果今天还只忙着挣钱,而从来没有认真去想过怎么可以保持身心健康,那么赚来的钱不一定属于您的。如果失去了健康,那赚钱的意义又何在?如果用赚来的钱和健康能够造福社会,已经成为我们现代人不得不去面对的更大挑战。如何可以确保健康、安全,如何化解健康风险,如何用自身的健康享受更精彩的生活,如何可以分辨威胁健康安全的风险因素,这是我们现在所需要解决的问题。

加缪在《西绪福斯的神话》一书探讨了自杀。他指出,人类的处境就像西绪福斯一样,不停地把巨石推到山顶,看着它滚下去,然后重新来过,周而复始。尽管生活有时候的确不值得再经历下去或者无法再继续,加缪还是对西绪福斯式的生存态度给予了充分的赞扬。现实问题是,哲学并不能或者并不完全能阻止人类的自杀。

  年仅29岁的冯永明在遗书中写道:现实太残酷,竞争和追逐永远没有尽头……我将到另一个世界寻找我的安宁和幸福。他所恐惧或者厌恶的生存状况是他所在的阶层时刻都要面对的。无须专家指点,我们轻易可以想象,为什么企业家们比普通人更焦虑。

  冯永明的遗书可以解释赵恩龙的死。而所患疾病(抑郁症)与上海大众公司总经理方宏相同的徐凯证明,此种疾病导致自杀并非鲜见。

  

上海大众公司总经理方宏自杀之谜 

  对于世俗的挑战,他显得力不从心,面对各种压力,最终未能跨越精神忧郁的门槛  

  凡知道中国足球与施拉普纳的人,就一定会知道上海大众公司总经理方宏。尽管他已死去6年,但他的死在精神病的个案中所具备的典型性和份量越来越震撼人心。方宏的死几乎没有故事,至今仍是个谜,但通过他身上细微举动的解剖,我们或许会挖掘出某些隐匿深藏的精神忧郁。 

  方宏死于1993年3月9日上午9时16分。一位受够了忧郁症的痛苦折磨,病愈后致力忧郁症研究的人说,忧郁症患者清晨到中午这段时间内症状最重,而下午到傍晚将会减轻。3月9日这一天,上海市区阴雨,此前一周天气非阴即雨,对一个忧郁症病人来说,这样的天气会加重其忧郁感觉。 

  方宏死前的一天,几乎看不出任何预兆。早上司机来接他的时候,他风度依旧。方宏的夫人姚沁薇回忆说,方宏这人话很少,我不先说话,他从不开口。出事的前些日子里,方宏已有一些异样,他吃饭吃到一半,会停下筷子用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和母亲。有一段时间,方宏失眠,身为医生的姚沁薇给他服用安眠药,服药之后,方宏入睡情况尚好。 

  3月8日,出事前一晚,方宏没有吃安眠药,很快便入睡了。方宏表现出来的平静,除了说明他后来的自杀没有任何一点预谋外,家人还被他这种情绪上的暂缓现象迷惑了。 

  方宏自杀前的24小时,没有踱步于斗室的狂躁,也没有一反常态的从容,没有近乎绝望的长一声短一声的呼叹,也没有任何了断后事的细节。 

  3月9日这天空气又潮又湿。 

  回到大众汽车公司5楼的总经理室,方宏像往常一样签署了两份文件,上午9时,他将文件交给秘书时说,我想安静一会儿,请你们别来打搅我,说罢,总经理室的门被紧紧关闭。仅仅相隔16分钟以后,方宏从5楼总经理室的窗口跳下,轰然倒地。 

  方宏夫人姚沁薇虽然不是一个精神病学家医生,但她显然由于方宏的死而特别关注起现代人的忧郁症,她用一个妻子和医生的双重身份告诉记者,方宏因隐匿性郁症而死,而且是一种典型的更年期忧郁症。 

  方宏于1990年被提升为大众公司总经理,对此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妻子。她知道论业务论管理方宏都可以胜任,可一讲到关系学就差矣。随着地位的上升,方宏因袭的理性包袱也加重了,如果将这只包袱抖落开的话,里边原本就有出身、教养、门第等等,现在更添上了地位带给他的尊严,道德的完善以及对某种律令的应顺,对于应付世俗的挑战,方宏显得力不从心。 

  他到浙江大学去讲课,一下讲台,就被门外等着的十几个人团团围住,连说带哄,争抢着要他坐进轿车,接他去某个地方,他一个一个全回绝了人家,拖姚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关上房门后对妻子说,我实在是怕,这一去的话,人家开口要汽车,要赞助,怎么答呢。妻子说,你板着的一张面孔也够吓人的,难道你不可以潇洒点? 

  有一次,有几名台湾歌星在上海演出,主办者给大众送了些赠券,姚泌薇要了两张,让方宏陪着一起去听。谁知从头到尾,方宏的脸色老大不高兴,好容易憋到散场,一出门他就对姚说,往后你爱听就自己掏钱买票,别揩公家的油。方宏的清廉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清廉,以至到了容不得半点通融的地步。那么,方宏的闭锁感来自哪里?首先是儿子4年前出国留学,一幢三层楼房中只剩下他和妻子老母3人,日显冷清,再者方宏的同学、老朋友这些年相继去了国外定居,可以平等对话的人日见其少,而地位的上升则使方宏感性的压抑更为厉害,他在确保为官清廉的同时,却也和芸芸众者拉开了距离,情感的交流沟通日益缺少。他规矩,从不伤害人,也守信义,但抽去了情感,变得像是元件与元件的匹配。 

  在最后的一段日子里,姚沁薇曾听到方宏自顾自地念叨着:我只请施拉普纳就好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方宏从5楼纵身一跳可能是一种解脱。假如,方宏能接受精神病学医生的治疗,他的忧郁症会得以痊愈。但他必须首先承认自己患有忧郁症,同时配合医生的治疗。但方宏不行,一旦公开了自己患有忧郁症,方宏势必要从这一位置上退下来。对于他这样一个责任心和自尊心都极强的人来说,这也许是无论如何不可接受的。在西方,忧郁被海德格尔称为“烦”,萨特称为“厌恶”,加缪叫“荒诞”,巴莱特叫“焦虑”,这都是概括忧郁情绪的代表性语言。至于“我活得好累”,“生活是个负担”似乎已经转换成我们社会中某些朋友经常在使用的语汇,而由此流露的情绪,不啻是现代人感受到生存压力时的忧郁。但东西方不同的文化背景,却可以使忧郁症患者所处的际遇有很大的不同。 

  具体到方宏,担任大众老总两年多来,在公众中树立的形象是美好的,一旦他接受精神病学医生的治疗公开许多属于个人的隐私,公众能否重新接纳方宏呢?毋庸讳言,传统的东方文化恰恰不允许心目中美好的形象受到一丝一毫的破坏。 

  推而广之,这可能是许多精神病患者迟迟不愿就诊治疗的深层社会背景之一。 

  关于方宏的死因,还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探讨。 

  方宏取得了一系列的成功,其中自有他人品才华方面的因素。但不能不承认,成功必然意味着一个人的个性与现实已经作出了某种妥协。在现实变得越来越充满功利的今天,方宏的正直廉洁、不甘与时弊同流合污的品格,应该说都是宝贵的。随着他职位的提高,能否将自我与客观世界的妥协调节到一个最佳点,则是他保持平衡的关键。可以想象,他所感受的压力是空前的。 

  再过一年,也就是1994年,方宏就会自然退休,但他没能熬过去。精神忧郁,以方宏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都难以跨越,更何况无数平平凡凡的普罗大众呢 

 

徐凯

那个近于封闭的世界

  我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今年元月1号或3号我记不清了,我在端立门门口拉了一个客人,当时身穿黑色风衣,内穿一套黑蓝色西装,浅色衬衣,有领带,好像背了一个包。他上车后坐在我的后面。他自称是金花企业集团的副总,有上亿资产,在枫叶园有一套别墅。他说在感情上得不到真爱,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是为了他的钱。他由于工作的原因住在宾馆,感到很孤独,没有意思。

  这位西安市李姓女出租车司机运载的客人就是徐凯。李姓司机在113日写给金花集团的说明(字迹歪扭、别字多)中记述了这次偶遇。徐凯与李姓司机谈到了自杀的方式,跳楼、跳河、上吊,司机说都不好你不相信我,过几天你在报纸上都会看到。徐凯说。

  18日晚,李姓司机打开报纸,看到了徐凯已于几天前自杀的消息。

  从端立门到徐凯下车的南新街如果不堵车,只有34分钟车程。如果不是内心世界某种程度的崩溃,一个集团公司的副总、上市公司的副董事长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向一个出租汽车司机毫无保留地倾述吗?

  14日下午5时许,正在福建与家人度假的金花集团总裁吴一坚从电话里听到了这个让他震惊的消息。20041210日,吴一坚的生日,徐凯还发来信息表示祝福。徐凯的生日是1212日,所以当时未在西安的吴一坚嘱咐集团总工张培合(徐多年的朋友)给徐过过生日。事实上,张培合已经提前三天跟徐凯预约了过生日的事。进入2004年以来,他对这些约请没了兴趣,所以我提前三天约好他,约的其他人也都是一些好朋友。张培合与徐凯相交16年,他进入金花集团就是徐凯推荐的。

  在当天的生日宴会上,徐凯表现出近来常见的精神恍惚:发呆,注意力不集中,对别人的祝贺、敬酒视而不见。

  200410月,徐凯从广州回到西安,这是吴一坚与徐凯最后一次见面。他变化很大,老是那种非常恍惚的状态。吴一坚说。他与徐凯一起共事20多年,徐凯自杀后,吴曾对徐的前一任妻子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你们还长。但是2004年非常忙,徐凯在广州基本不管理公司事务,吴徐二人交流就非常少了。而实际上,徐凯是吴一坚岳父的朋友,比吴大了一辈儿,二人在一起时也很少谈到家庭、情感等话题。

  吴一坚说,以前的徐凯非常能说,天南地北,某次在公司早上升旗时讲话,由于时间过长,致使某女员工当场昏倒(长时间站立且未吃早饭)。2004年后,徐凯完全变了一个人。张培合对徐的评价是口才好,且学识渊博,喜欢历史,对红军长征中的大小战役连日期都记得清清楚楚,能从中东讲到欧洲,再讲到非洲朋友有什么重大场合(比如子女结婚之类)都要请他去致辞

  张培合说,2004年以来,徐凯开始大把大把掉头发,动辄唉声叹气,不习惯说话,封闭自己

  疾病

  吴一坚与张培合都证实,徐凯患有严重的前列腺炎。张培合与徐凯出差,徐要起夜多次,弄得张也休息不好,都不敢跟他一起住而且他还失眠,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张培合说,参加一个宴会,徐要多次上厕所,但又尿不出来,疼,非常痛苦。徐曾对张说:他的腿也抽筋,疼得受不了。徐凯还患有高血压,张的描述是:血压一高眼睛都睁不开。

  20041224日,徐凯住进医院。吴一坚让集团办公室主任给徐凯提供尽量好的医疗条件。当时他住的病房非常大,他还不愿意,跟大夫说要是有小一点的就换掉吧,没有必要花这么多钱。吴一坚说,当时一天的病房费用大概是500多元。据此,吴说:徐总对公司还是很有感情的。

  1231日,徐凯的病情报告出来。除了已知的高血压、前列腺炎,还查出糖尿病型、乙型肝炎和严重的抑郁症等。张培合说,出于对徐凯的关怀,医生对他隐瞒了抑郁症。

  他当时就哭了。张培合说,与徐凯相交16年,他从来没见过徐凯流眼泪。当时几个朋友劝了两个小时徐凯才安静下来。一个人有一种病就很可怕了,何况得五六种?他有一个朋友就是糖尿病型,要不断注射胰岛素,他知道那很痛苦。这些病对一个男人的生理功能损害也很大。张培合还分析说,徐凯肯定也想到了社会上对乙型肝炎的歧视。很多人都说这么有钱怎么还自杀?他们不知道有的病是钱治不了的,病人要承受多大的精神压力?

  张培合说,徐凯平时爱面子,很多话都埋在心里,不愿意跟别人包括朋友说。在临终前对出租汽车司机的告白中,徐没有提到自己的疾病,爱面子当是原因一种。

  酒店生涯和抑郁症

  抑郁症,指着公司刚下发的《保健知识讲座》(抑郁症专题),张培合说,徐总完全符合这上面描述的症状。在《讲座》里,谈到抑郁症的表现为情绪低落、目光呆滞、思维联想缓慢、应答迟钝等。而造成徐凯抑郁症的原因不止是多种疾病。

  10多年来,徐凯大多时间都住在酒店里。

  徐凯生前结过三次婚,但是连吴一坚、张培合都不知道徐的第一次婚姻。出现在徐凯追悼会上的吴的第一任妻子及其儿子甚至孙子,让吴、张等人感到惊讶。

  徐的最后一任妻子与徐一起生活的时间最短,前后不过一年。两个人年龄差距太大,张培合说,一个48年(生)的,一个76年的,沟通上肯定有障碍。

  吴一坚说,徐凯的朋友看似很多,但真正能深谈的很少。而对朋友,他又不愿意说自己的痛苦。张培合说。20041231日,金花集团员工联欢,吴一坚曾想着跟徐凯聚聚,好好谈一谈,但是最终被事情岔开。

  长年的酒店生涯中,徐凯的私生活多次受到非议。吴一坚时有耳闻,也曾打电话委婉地劝说徐凯。但我们毕竟不是一代人,有些话也不太好说。

  一个人尤其是上了岁数的人,就怕孤独,张培合说,人不怕没钱、没车没房子,就怕孤独。孤独就恐惧,就空虚。他长年住酒店,没有家的概念,晚上就希望我们陪他出去,吃个饭,喝个茶,聊一聊。进入2004年,一向主动给张培合打电话的徐凯再无此举,而且别人也很难再约请到他。

  或者,徐凯未对出租车司机讲述自己的病情,还因为疾病对他的打击不如孤独严重。

  200410月徐总回到西安后,跟第二任妻子处得还挺好。但是后来她又把他告上了法庭。吴一坚回忆说。第二任妻子的诉讼起因是徐凯与之离婚时隐瞒了在金花集团的20%股份

  徐凯没有留下遗书。这也符合抑郁症的特点,张培合说,他哪里还能想得到写遗书呢?

  对于徐凯的股份,金花集团的态度是,愿意把它留在公司和要求公司回购都可以,但要由律师出面签署一个协议。吴一坚说,目前家属对于股份的分配不能达成一致。这种情形,徐凯生前可能已经无暇想及。

赵恩龙:

他太可怜了

  债主临门,工厂被法院查封,山西鑫龙稀土磁业(集团)有限公司因赵恩龙的离去划上了句号。

  1995年,赵恩龙的生意兴隆,为故去的父母重立了墓碑,规格在村里当属很高。如今,他就埋在父母墓边,大大的一堆黄土,几只变了色的香蕉,没有碑,一挂纸幡在冬天的风中摇动。

  赵墓所在的山西闻喜阳隅乡东杜村距西安四个多小时车程,但赵恩龙自杀引起的风波远比徐凯严重,其公司高层没有人愿意出面再谈论此事。按照鑫龙公司领导通讯录的电话号码反复拨打,始终都是无人接听。鑫龙公司负责地产的领导解志刚(原工商银行运城分行副行长)未等记者说明来意即挂断电话,再不接听,其办公所在地已人去楼空。晚间,有一人回了电话:一天打鑫龙公司的电话干什么?记者不知道到底是哪位领导,只得猜测。你怎么知道我姓柴?我们公司没有问题,具体情况163(网易)网上都有。他可能是柴福星,赵恩龙的姐夫。但网易关于赵恩龙的报道都显示鑫龙集团出了大问题。

  尽管同在运城,又同是闻喜人,但是比起2003年遭枪杀的海鑫集团董事长李海仓,赵恩龙在运城的名气要小得多。尽管如此,赵也还是当地的名人欠钱跳楼的那个?也不知道他是有钱还是没钱,运城一位出租汽车司机说,人家都是钱塌(亏欠)得越多越不怕,欠银行的钱谁自杀呢?

  司机的话与此前媒体的说法相仿:赵恩龙不仅欠银行的钱,而且还以个人名义向亲朋好友借款甚多,当地警方透露说,赵恩龙对朋友很义气,但他现在连利息都还不起,无法面对自己的朋友,生活圈没有了,这是他自杀的一个重要原因。

  成立于1998年的鑫龙公司在短短几年间即成为跨行业、跨区域、多品种的科、工、贸一体化的大型综合性企业集团,涉及生物、医药、地产、金属、旅游等行业。2004年国家进行宏观调控,鑫龙集团涉及电解铝和房地产两大行业,全部触到了国家紧缩银根的风头之上,其贷款总额已超过其总资产。据公开报道,赵恩龙自杀后,鑫龙集团以及下属公司已涉及债务诉讼11起,涉案标的超过两个亿。其中最大的一笔诉讼原告方为某银行,涉案标的1.8亿元。

  赵生前曾与某银行达成一项口头协议:赵先筹措资金归还一部分贷款,然后银行结算后再向赵发放。结果赵筹来的钱一去无回。

  大午集团的孙大午对银行的信用怀疑已久(他本人曾在徐水农业银行任职,负责信贷)。那时我们也干过类似的事,孙说,实际上也不是具体哪个人失信,是上面不让再贷,具体办事的做不了主。 赵恩龙是从印刷厂、火锅城起步的,他死后,很多人对他管理大型集团的能力表示了怀疑。运城市政府一位官员说,赵恩龙远没有李海仓的魄力和能力。孙大午也对赵恩龙的企业状态有疑问:他做那么大是为了什么呢?是谁让他做那么大的?最早是谁把钱贷给他的?这都是问题。据悉,分别为鑫龙集团提供贷款担保的企业多达五六家。运城市中级人民法院的一位女士对赵恩龙的自杀也表示不解:他可以申请破产啊。但是不知道他的资产是不是都已经抵押出去了。

  他是个好人。东杜村一位看着赵恩龙长大的老人说:这娃娃从小就面善,发了财给村里铺了油(沥青)路,给学校捐了款。前年非典还给村里拉回来一车药。老人说,村里人有了难处到城里去找赵恩龙,没有空着手回来的。

  他太可怜了。赵恩龙三七刚过,提起往事,他的姐姐赵金凤忍不住又泪流满面。他对谁都好,东郭先生。赵金凤回忆,赵恩龙当年初中毕业就去了建筑公司,后来调到运城建委,期间上了四年电大。赵不爱当官,并为此曾被领导在大会上点名批评。他认为当官受拘束,贵贱不当。赵金凤说。她的说法得到了运城市政府一位官员的证实:赵与运城市工商联、政协没有什么联系,可能是对官场看清了。赵恩龙给赵金凤留下的印象是太累了,经常没白没黑地工作。地地道道一个好人,没人说他的坏话。平时温温柔柔的,一般不暴躁。他常说做生意难用人难。现在人思想意识不好,不管老板死活,不能有难同当。实际上他心里也有气,(自杀)也是气的。赵恩龙不经常回东杜村,2004年清明节回村里给父母上坟,曾对赵金凤感叹人不好用。赵金凤说,自杀前几天,赵恩龙曾把柴福星(赵金凤的丈夫)叫去,递给他一根烟,说:你先回去种你的地,过两天我也回去。”“他(柴福星)没听懂是啥意思。

  赵金凤也不知道,赵恩龙所谓的不好用的人是企业里的还是在企业之外。她只知道,他太难了。赵金凤说,赵恩龙看重人情,但是在集团安置人,自己人都不给权力。而据媒体报道,鑫龙集团高层很多都来自政府、金融机构等部门。

  这(自杀)是负责任的做法。孙大午评论说。他真不该走这步路,赵金凤说,好像他一命能帮多少人。

  赵恩龙的遗像摆在赵金凤隔壁的房子里,看上去严肃甚至有些冷漠。屋子里冷冷清清,除了供桌别无它物,与村头的那座坟茔一样,都显示出匆忙甚至草率。他用一种极端的方式了自己。

心理专家建议:

一、工作重要,保持自己身体及精神状态的健康更加重要。我们应该抽一段时间调节好作息时间人都是需要关心和倾诉的,不妨正视出现在面前的各种问题和困难,将心中的烦闷告诉朋友或家人,并不会损失什么,也许他们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呢。

 二、工作不是生活的本来目的。将自己所定下的目标放低一些;在赶路时,抽空看看风景,也许最美的风景不在顶峰。

 三、大可不必把很多事看得如此悲观。在社会发展迅速的情况下,新旧交替虽是不可避免的过程,但是很多工作更需要经验丰富的职员。人总是要老的,把位子让给更年轻、精力更充沛的人,寻找更适合自己的位置没什么不好。在追求事业成功的同时别忽略了对家人的关心,因为家是心灵的避风港,累了的暑假至少可以回家。

四、有人说,年轻时在拿命挣钱,年老时在拿钱买命。但钱是挣不完的,命也不是钱能买回来的。过去,我们都习惯于一干几十年,到点才退休。其实,生命是自己的,我们可以有多种选择。如果觉得有必要,中间歇下来也未尝不可。选择坚持需要勇气,选择放弃更需要勇气。长期的疲劳工作和巨大的工作压力不会提高工作效率和创造力,在自己还没崩溃之前,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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