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味小人物的人生

——评陈文军老师《我的叔叔于勒》

沥海镇中 章萍

《我的叔叔于勒》是莫泊桑的小说名篇，或许就是太经典缘故，反而让人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记得当初自己在处理这个文章的时候，就只借鉴了教学参考资料，把文章主题定位为资本主义物质社会下，金钱扭曲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11月6日上午，听了陈文军老师的课，却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幅小人物的生活世界，引起了我对人性的思考，金钱的背后往往隐匿着小人物们悲哀的辛酸。

整堂课从文章结尾部分导入，“我在心里默念道：这是我的叔叔，父亲的弟弟，我的亲叔叔。”抽丝剥茧般活化出每个小人物的悲喜：于勒作为小人物的自尊，自我意识的渐醒；菲利普夫妇作为小人物的辛酸，以及从“我”口中喊出的对人性、亲情的呼唤。陈老师的课，严肃又不失活泼，深刻而引人思索，期间，更让我对文章里的菲利普夫妇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菲利普一家只是资本主义社会下一个普通的小人物家庭，或许他们虚荣、贪鄙、冷酷，甚至唯利是图，但是处于巨大生活压力之下，这些也是保护自己的外壳，浸润着小人物的辛酸，现实的无奈。

首先，评价一个人物往往不能脱离他的生活环境。菲利普夫妇说到底只是普通的小职员而已，“刚刚够生活罢了”，面对这种生活状况，菲利普夫妇既有切肤之痛，又只能实在对待，表现就是节俭，甚至发展到吝啬的地步，故“家里样样都要节省”，不敢答应人家的宴请，日用品是减价的甚至交货，长裙自己做，布还讨价还价。甚至阻挠，虽然理由冠冕可笑，其实完全可以理解真是当家方知油盐贵。有人以此评论妻子爱慕虚荣、吝啬赌钱，也许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站着说话腰不疼。家境本来困窘，难道要死要面子活受罪，打肿脸充胖子吗？

其次是幻想而非贪婪。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了，尤其是处于困窘境地之人，谁不会向往美好甚至异想天开呢？生活拮据的菲利普夫妇更不例外，特别是接到兄弟于勒的来信，知道这个曾是“败家子”的兄弟发财了而且还将补偿自己的时候，夫妇乃至全家欣喜若狂，喜出望外，渴盼不已。这难道不是一种比较正常的反应吗？如果一个人特别是贫者面临天降横财（何况是曾经拖累自己的兄弟的补偿）的希望无动于衷、淡然处之，那么这个人可以说不是傻子就是圣人。拮据的生活压抑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现在对身在异乡的据说已经发财的兄弟存着一点阿Q式的幻想，难道就有罪过吗？难道这样的人就是贪婪自私、灵魂污浊吗？以此论者也许“己所不欲”，强加于人了。

一堂课能讲的东西其实非常有限，可以浮于表面，只作无关痛痒的解读，也能深入剖析，直达心灵的深处。上一堂深刻而又所触动的课，这将是我不断努力的。

体味小人物的人生（我的叔叔于勒评课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