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志红讲心理学1

发布时间:2012-10-23 17:27:12

心理诊室:我为什么看他不顺眼?(

老师:
  你好!
  我是武汉一所高校的研二学生,从你的书和博客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也解决了很多自己的问题,在这里先向您表示感谢。
  不过最近我遇到了一件事情,让我有些迷惑。依照你很多文章的建议,遇到迷惑时,我会去察觉,一般也能找到答案,但这次不行。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师弟M,我们认识半年多了。一开始,我对他没什么感觉,但慢慢接触下来,我发现我对他有了很强的情绪,总是看他不顺眼,并想教育他。
  M所持的观点比较极端,总是非黑即白。一些他从来没经历过的事情他都会说得很肯定,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但奇怪的是,只要其他师兄弟们达成了一致的与他相悖的意见,他又会很快地转变自己的观点。我就觉得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者想要什么。武老师:  你好!  我是武汉一所高校的研二学生,从你的书和博客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也解决了很多自己的问题,在这里先向您表示感谢。  不过最近我遇到了一件事情,让我有些迷惑。依照你很多文章的建议,遇到迷惑时,我会去察觉,一般也能找到答案,但这次不行。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师弟M,我们认识半年多了。一开始,我对他没什么感觉,但慢慢接触下来,我发现我对他有了很强的情绪,总是看他不顺眼,并想教育他。   M所持的观点比较极端,总是非黑即白。一些他从来没经历过的事情他都会说得很肯定,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但奇怪的是,只要其他师兄弟们达成了一致的与他相悖的意见,他又会很快地转变自己的观点。我就觉得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者想要什么。   比如上次导师生日,我们师兄弟8人坐一桌,他是唯一的研一的。席间谈到以后的发展问题,他貌似自信地说:“我觉得要想在短期内有所成就的话,不能单干,得叫一帮同学去创业。”此言一出,我们另外的7个人都笑了,对他轮番轰炸。奇怪的是,在我们轰完之后,他仿佛忘记了自己原来的观点,开始向我们一个工作了的师兄请教社会经验,还抓起一杯酒敬了那个师兄。   另外,平时一起在食堂吃饭,他总是吃很少,甚至比不上同桌的师妹。我们问他能不能饱,他说能。但有一次,我一个同学S在吃完饭后又去买煎饼,还好心地帮M也买了一个,说看他吃得那么少,肯定吃不饱,我说人家都一再说吃饱了。让我意外的是,当S把煎饼递到M手里时,他毫不犹豫地拿过来吃了起来。我心说,你不是说自己饱了嘛。后来,他就很少和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了。   还有就是,我觉得我在所有的师兄弟姐妹当中得到了充分的尊重,或者叫认可,但是M除外。我的话一般多少会对其他人产生一些影响,但是M除外。所以,有时候我会禁不住攻击他,但是很快又无法继续,因为他的反应完全没按照一般的逻辑来。   对于他,对于我,我都有些困惑,请指教。  小孟 小孟:  你好!  从你的来信中可以看到,你很喜欢自省,这是很好的习惯,因为我们对外界的反应,其源头总是因为我们自己的内心世界。  或者说,我们怎么看别人,总是因为我们怎么看自己。  你和其他师兄弟们相处不错,纬度唯独对师弟M有情绪。他非黑即白却又不能坚持己见,容易随波逐流,还特爱面子。但他的缺陷算不上“人神共愤”,为何你只“看他不顺眼,总想教育一番”呢?我在文章中说,每个人的一切行为,都是在关系中发生,所以都可以从关系的角度看问题。放到你的故事中来,可以说,这不是他的问题,而是你和他的关系中的问题,而你和他的关系,又通常是你内在关系的展现。   有一个关于苏东坡的故事,你应该知道吧。  一天,苏东坡与一个和尚面对面打坐。  过了
  比如上次导师生日,我们师兄弟8人坐一桌,他是唯一的研一的。席间谈到以后的发展问题,他貌似自信地说:“我觉得要想在短期内有所成就的话,不能单干,得叫一帮同学去创业。”此言一出,我们另外的7个人都笑了,对他轮番轰炸。奇怪的是,在我们轰完之后,他仿佛忘记了自己原来的观点,开始向我们一个工作了的师兄请教社会经验,还抓起一杯酒敬了那个师兄。
  另外,平时一起在食堂吃饭,他总是吃很少,甚至比不上同桌的师妹。我们问他能不能饱,他说能。但有一次,我一个同学S在吃完饭后又去买煎饼,还好心地帮M也买了一个,说看他吃得那么少,肯定吃不饱,我说人家都一再说吃饱了。让我意外的是,当S把煎饼递到M手里时,他毫不犹豫地拿过来吃了起来。我心说,你不是说自己饱了嘛。后来,他就很少和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了。
  还有就是,我觉得我在所有的师兄弟姐妹当中得到了充分的尊重,或者叫认可,但是M除外。我的话一般多少会对其他人产生一些影响,但是M除外。所以,有时候我会禁不住攻击他,但是很快又无法继续,因为他的反应完全没按照一般的逻辑来。的恐惧从何而来?谁曾对你的缺陷报以苛刻的态度,并给予冷嘲热讽呢?你的懂事背后,有没有藏着很大的恐惧?当你自己不懂事时,你的亲人是否给予了宽容和体谅?如果没有,你是否能记得自己那时的受伤?   你首先当感谢这个师弟,因他帮你减轻了内心的冲突。你的“懂事的我”和“不懂事的我”的内在斗争,通过他转化为外在冲突,这让你舒服了很多。同时,你和他的关系也像一面镜子,提醒你意识上已“忘掉”的东西。这时,请继续向内自省,这会使你自己内心更和谐。   此前我文章中提到过一个小练习,建议你试一试。先列出你所不能容忍的师弟的特点,然后列出这些特点的相反,成为一对。比如A为“随波逐流”,相反-A可能是“坚持己见”。列这些的时候不需要语法上的绝对“反义词”,而是你内心说出的,最有感觉的一对词语,而且词汇尽量具体。比如抽象的“善良与邪恶”,可能具体对你来说,善良就是“不顾及自己的感受,迎合别人”,邪恶就是“为自己着想”。   都列出来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先放松全身,然后带着感觉,一个字一个字地缓慢温柔地读给自己听:“我可以A,我也可以-A;我可以同时享受A-A,这是一种非常美妙的体验。”这个练习的目的,是拉近我们内心的冲突,让我们更加宽容,内在和谐。   一旦你真正能包容自己“不懂事”,不再抱着“非懂事不可”的教条后,你内心的冲突会减轻。那时,再看着这个师弟的“不懂事”,你给出的反应就不再是讽刺,而是宽容与理解了。
  对于他,对于我,我都有些困惑,请指教。
                                                     小孟

小孟:
  你好!
  从你的来信中可以看到,你很喜欢自省,这是很好的习惯,因为我们对外界的反应,其源头总是因为我们自己的内心世界。
  或者说,我们怎么看别人,总是因为我们怎么看自己。
  你和其他师兄弟们相处不错,纬度唯独对师弟M有情绪。他非黑即白却又不能坚持己见,容易随波逐流,还特爱面子。但他的缺陷算不上“人神共愤”,为何你只“看他不顺眼,总想教育一番”呢?我在文章中说,每个人的一切行为,都是在关系中发生,所以都可以从关系的角度看问题。放到你的故事中来,可以说,这不是他的问题,而是你和他的关系中的问题,而你和他的关系,又通常是你内在关系的展现。
  有一个关于苏东坡的故事,你应该知道吧。
  一天,苏东坡与一个和尚面对面打坐。
  过了良久,那和尚眼观鼻,鼻闻口,口问心,已然入定,嘴唇翕动,问,居士,您看老衲现在像什么?武老师:  你好!  我是武汉一所高校的研二学生,从你的书和博客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也解决了很多自己的问题,在这里先向您表示感谢。  不过最近我遇到了一件事情,让我有些迷惑。依照你很多文章的建议,遇到迷惑时,我会去察觉,一般也能找到答案,但这次不行。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师弟M,我们认识半年多了。一开始,我对他没什么感觉,但慢慢接触下来,我发现我对他有了很强的情绪,总是看他不顺眼,并想教育他。   M所持的观点比较极端,总是非黑即白。一些他从来没经历过的事情他都会说得很肯定,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但奇怪的是,只要其他师兄弟们达成了一致的与他相悖的意见,他又会很快地转变自己的观点。我就觉得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者想要什么。   比如上次导师生日,我们师兄弟8人坐一桌,他是唯一的研一的。席间谈到以后的发展问题,他貌似自信地说:“我觉得要想在短期内有所成就的话,不能单干,得叫一帮同学去创业。”此言一出,我们另外的7个人都笑了,对他轮番轰炸。奇怪的是,在我们轰完之后,他仿佛忘记了自己原来的观点,开始向我们一个工作了的师兄请教社会经验,还抓起一杯酒敬了那个师兄。   另外,平时一起在食堂吃饭,他总是吃很少,甚至比不上同桌的师妹。我们问他能不能饱,他说能。但有一次,我一个同学S在吃完饭后又去买煎饼,还好心地帮M也买了一个,说看他吃得那么少,肯定吃不饱,我说人家都一再说吃饱了。让我意外的是,当S把煎饼递到M手里时,他毫不犹豫地拿过来吃了起来。我心说,你不是说自己饱了嘛。后来,他就很少和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了。   还有就是,我觉得我在所有的师兄弟姐妹当中得到了充分的尊重,或者叫认可,但是M除外。我的话一般多少会对其他人产生一些影响,但是M除外。所以,有时候我会禁不住攻击他,但是很快又无法继续,因为他的反应完全没按照一般的逻辑来。   对于他,对于我,我都有些困惑,请指教。  小孟 小孟:  你好!  从你的来信中可以看到,你很喜欢自省,这是很好的习惯,因为我们对外界的反应,其源头总是因为我们自己的内心世界。  或者说,我们怎么看别人,总是因为我们怎么看自己。  你和其他师兄弟们相处不错,纬度唯独对师弟M有情绪。他非黑即白却又不能坚持己见,容易随波逐流,还特爱面子。但他的缺陷算不上“人神共愤”,为何你只“看他不顺眼,总想教育一番”呢?我在文章中说,每个人的一切行为,都是在关系中发生,所以都可以从关系的角度看问题。放到你的故事中来,可以说,这不是他的问题,而是你和他的关系中的问题,而你和他的关系,又通常是你内在关系的展现。   有一个关于苏东坡的故事,你应该知道吧。  一天,苏东坡与一个和尚面对面打坐。  过了
  苏东坡看眼前这和尚,双盘打坐,五心向天,黄灿灿的袈裟披挂着,呵呵一笑,口没遮拦,说,我看大师像一坨屎!转念一动,随即又问道,大师看俺又像什么呢?
  那和尚很平和地说,老衲看施主像一尊佛。
  苏东坡大喜,打坐结束后,乐滋滋地找苏小妹显摆说,今天俺赚大了,俺看和尚像一坨屎,和尚看俺像佛!看来俺比那和尚高明多了!
  苏小妹一撇嘴说,老哥啊!你输大了!那和尚心中有佛,所以看你是佛。你看和尚是屎,乃是你心中有屎。
  套用这个故事中的道理,我想问你,你看那个师弟不顺眼,是否因为看自己不顺眼呢?
  非黑即白又不能坚持己见,随波逐流还特自尊爱面子,这像不像刚入大学时的你呢?或者,像不像更早时候的你呢?或者,在你的家中,你的父母是不是很在乎你会不会讲话,会不会做事,能不能表现得懂事乃至完美呢?当你做不到那些要求时,你会不会被挑剔和否认?
  也许通过多年来的努力,以及最近这一段时间的心理学的学习和自省,这些特点在你身上越来越弱,你的人格越来越健康,这非常棒。但你是否恐惧自己变成那个样子呢?你的懂事的另一面,是不是恐惧自己不被别人接纳呢?
  你以懂事自居,而将“对不懂事的恐惧”投射到了你的师弟身上,于是不仅总是看到他的不懂事,而且还总是觉得不舒服并想教育他,这是不是你自己的内在斗争向外的投射呢?
  并且,你们的关系也给了你投射的便利。你是师兄,更有威信和历练,教育和改造师弟听上去也“合乎情理”,容易占据有利地位,这比内在冲突要好受一些,看上去改造也更容易成功。
  你几乎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唯独师弟M不尊重你。好像是,你内心中藏着一个逻辑——“谁懂事谁就要得到尊重”,而你现在如此懂事,并凭此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但偏偏就是得不到这个不懂事的师弟的尊重。仿佛是他颠覆了你引以为傲的逻辑,让你尤其不舒服。

 

宽容自己,才能宽容别人
  不过,站在旁观的角度上看,这颗种子是你先种下的。你看他不顺眼,所以他看你也不顺眼。的恐惧从何而来?谁曾对你的缺陷报以苛刻的态度,并给予冷嘲热讽呢?你的懂事背后,有没有藏着很大的恐惧?当你自己不懂事时,你的亲人是否给予了宽容和体谅?如果没有,你是否能记得自己那时的受伤?   你首先当感谢这个师弟,因他帮你减轻了内心的冲突。你的“懂事的我”和“不懂事的我”的内在斗争,通过他转化为外在冲突,这让你舒服了很多。同时,你和他的关系也像一面镜子,提醒你意识上已“忘掉”的东西。这时,请继续向内自省,这会使你自己内心更和谐。   此前我文章中提到过一个小练习,建议你试一试。先列出你所不能容忍的师弟的特点,然后列出这些特点的相反,成为一对。比如A为“随波逐流”,相反-A可能是“坚持己见”。列这些的时候不需要语法上的绝对“反义词”,而是你内心说出的,最有感觉的一对词语,而且词汇尽量具体。比如抽象的“善良与邪恶”,可能具体对你来说,善良就是“不顾及自己的感受,迎合别人”,邪恶就是“为自己着想”。   都列出来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先放松全身,然后带着感觉,一个字一个字地缓慢温柔地读给自己听:“我可以A,我也可以-A;我可以同时享受A-A,这是一种非常美妙的体验。”这个练习的目的,是拉近我们内心的冲突,让我们更加宽容,内在和谐。   一旦你真正能包容自己“不懂事”,不再抱着“非懂事不可”的教条后,你内心的冲突会减轻。那时,再看着这个师弟的“不懂事”,你给出的反应就不再是讽刺,而是宽容与理解了。
  这么说,好像把一切都归因自己,难道发生矛盾,别人就没有过错了吗?我们得承认,的确有的人自私,有的人懦弱,有的人心口不一,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缺陷。但引发矛盾的,并不是缺陷本身,而是我们对待这些缺陷的态度。不宽容别人的弱点,见到就想讽刺挖苦,想去改变他甚至有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感觉,这自然会引发了人与人之间的各种矛盾。
  当看到这些人性的缺陷时,能否多一分理解呢?他非黑即白,这是为什么呢?他容易失去自己的立场,这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会吃S的煎饼呢,你能从这里面看到他艰难的生存处境吗?
  著名作家房龙说,一切不宽容都源于恐惧。那么,你的恐惧从何而来?谁曾对你的缺陷报以苛刻的态度,并给予冷嘲热讽呢?你的懂事背后,有没有藏着很大的恐惧?当你自己不懂事时,你的亲人是否给予了宽容和体谅?如果没有,你是否能记得自己那时的受伤?良久,那和尚眼观鼻,鼻闻口,口问心,已然入定,嘴唇翕动,问,居士,您看老衲现在像什么?  苏东坡看眼前这和尚,双盘打坐,五心向天,黄灿灿的袈裟披挂着,呵呵一笑,口没遮拦,说,我看大师像一坨屎!转念一动,随即又问道,大师看俺又像什么呢?   那和尚很平和地说,老衲看施主像一尊佛。  苏东坡大喜,打坐结束后,乐滋滋地找苏小妹显摆说,今天俺赚大了,俺看和尚像一坨屎,和尚看俺像佛!看来俺比那和尚高明多了!  苏小妹一撇嘴说,老哥啊!你输大了!那和尚心中有佛,所以看你是佛。你看和尚是屎,乃是你心中有屎。  套用这个故事中的道理,我想问你,你看那个师弟不顺眼,是否因为看自己不顺眼呢?  非黑即白又不能坚持己见,随波逐流还特自尊爱面子,这像不像刚入大学时的你呢?或者,像不像更早时候的你呢?或者,在你的家中,你的父母是不是很在乎你会不会讲话,会不会做事,能不能表现得懂事乃至完美呢?当你做不到那些要求时,你会不会被挑剔和否认?   也许通过多年来的努力,以及最近这一段时间的心理学的学习和自省,这些特点在你身上越来越弱,你的人格越来越健康,这非常棒。但你是否恐惧自己变成那个样子呢?你的懂事的另一面,是不是恐惧自己不被别人接纳呢?   你以懂事自居,而将“对不懂事的恐惧”投射到了你的师弟身上,于是不仅总是看到他的不懂事,而且还总是觉得不舒服并想教育他,这是不是你自己的内在斗争向外的投射呢?   并且,你们的关系也给了你投射的便利。你是师兄,更有威信和历练,教育和改造师弟听上去也“合乎情理”,容易占据有利地位,这比内在冲突要好受一些,看上去改造也更容易成功。   你几乎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唯独师弟M不尊重你。好像是,你内心中藏着一个逻辑——“谁懂事谁就要得到尊重”,而你现在如此懂事,并凭此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但偏偏就是得不到这个不懂事的师弟的尊重。仿佛是他颠覆了你引以为傲的逻辑,让你尤其不舒服。 宽容自己,才能宽容别人  不过,站在旁观的角度上看,这颗种子是你先种下的。你看他不顺眼,所以他看你也不顺眼。  这么说,好像把一切都归因自己,难道发生矛盾,别人就没有过错了吗?我们得承认,的确有的人自私,有的人懦弱,有的人心口不一,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缺陷。但引发矛盾的,并不是缺陷本身,而是我们对待这些缺陷的态度。不宽容别人的弱点,见到就想讽刺挖苦,想去改变他甚至有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感觉,这自然会引发了人与人之间的各种矛盾。   当看到这些人性的缺陷时,能否多一分理解呢?他非黑即白,这是为什么呢?他容易失去自己的立场,这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会吃S的煎饼呢,你能从这里面看到他艰难的生存处境吗?   著名作家房龙说,一切不宽容都源于恐惧。那么,你
  你首先当感谢这个师弟,因他帮你减轻了内心的冲突。你的“懂事的我”和“不懂事的我”的内在斗争,通过他转化为外在冲突,这让你舒服了很多。同时,你和他的关系也像一面镜子,提醒你意识上已“忘掉”的东西。这时,请继续向内自省,这会使你自己内心更和谐。
  此前我文章中提到过一个小练习,建议你试一试。先列出你所不能容忍的师弟的特点,然后列出这些特点的相反,成为一对。比如A为“随波逐流”,相反-A可能是“坚持己见”。列这些的时候不需要语法上的绝对“反义词”,而是你内心说出的,最有感觉的一对词语,而且词汇尽量具体。比如抽象的“善良与邪恶”,可能具体对你来说,善良就是“不顾及自己的感受,迎合别人”,邪恶就是“为自己着想”。
  都列出来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先放松全身,然后带着感觉,一个字一个字地缓慢温柔地读给自己听:“我可以A,我也可以-A;我可以同时享受A-A,这是一种非常美妙的体验。”这个练习的目的,是拉近我们内心的冲突,让我们更加宽容,内在和谐。
  一旦你真正能包容自己“不懂事”,不再抱着“非懂事不可”的教条后,你内心的冲突会减轻。那时,再看着这个师弟的“不懂事”,你给出的反应就不再是讽刺,而是宽容与理解了。

心理诊室:我需要认识过去吗

老师:
  您好!
  我是一个迷茫的人,刚刚接触心灵修炼,希望能帮我解除迷惑。
  我希望寻找真我,了解自己的本性和愿望。
  看到一些书提到,人现在的境遇、性格与过往很有关系,要寻找真我,就需要对过往进行分析,我想请教,是否在开始心灵修炼之初,应该先对过往进行一次忏悔,或是分析剥离?
  只是人生在世也有几十年了,从小到大,经历了也不少,对自我的分析,好像很难,一方面剥离自己比较痛苦,另一方面,各种零碎、方方面面太多,不知从何抓起。曾经搞过一点分析,但是又半途而废,不知道是该对过往进行彻底分析、忏悔,倾倒心灵垃圾?还是针对当下、做好现在的调节、平衡?。  如果某一个时间段,回忆起来非常模糊,甚至什么都记得不了,那通常反而意味着,这一段时间非常重要。  这个过程,如果有耐心和决心的话,你可以独自完成,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听任自己一切情绪和体验的自然流动,想笑便笑,想哭便哭,不再有任何主动的压抑,那么这就是一个非常美妙的自我治疗过程。   我一个读者给我写信说,她曾花数月时间通过写日记的方式回忆往事,一开始的阶段很痛苦,抵触很大,但慢慢地沉了下去,最后突然有一天有了重大的领悟,于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可以试试这个做法,并且,写日记的时候,不要讲究什么文采,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只是写给你自己看。  第三,尊重你目前的境界。  灵性打开的境界很美,相信你也会渴望那种境界。但是,对你而言,你目前的境界便是你当下的存在状态。所以,不要逼迫自己进入更高的境界,而是让自己沉浸在目前的状态中,并去觉察目前的境界中到底有什么,例如,可能有抵触发生了,那么首先不是去突破,而是去觉察一下,这种抵触是什么意思。   在灵修的课程,我常看到一些同学在玩“正确的游戏”,因为在这种课上讲一些灵性的话是对的,所以大家都这样讲,但对于自己目前的境界,却缺了觉察,这也是一种逃避。   希望这些话能对你有帮助。
  希望能得到您的指点。  
                                                萧生

 

。  如果某一个时间段,回忆起来非常模糊,甚至什么都记得不了,那通常反而意味着,这一段时间非常重要。  这个过程,如果有耐心和决心的话,你可以独自完成,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听任自己一切情绪和体验的自然流动,想笑便笑,想哭便哭,不再有任何主动的压抑,那么这就是一个非常美妙的自我治疗过程。   我一个读者给我写信说,她曾花数月时间通过写日记的方式回忆往事,一开始的阶段很痛苦,抵触很大,但慢慢地沉了下去,最后突然有一天有了重大的领悟,于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可以试试这个做法,并且,写日记的时候,不要讲究什么文采,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只是写给你自己看。  第三,尊重你目前的境界。  灵性打开的境界很美,相信你也会渴望那种境界。但是,对你而言,你目前的境界便是你当下的存在状态。所以,不要逼迫自己进入更高的境界,而是让自己沉浸在目前的状态中,并去觉察目前的境界中到底有什么,例如,可能有抵触发生了,那么首先不是去突破,而是去觉察一下,这种抵触是什么意思。   在灵修的课程,我常看到一些同学在玩“正确的游戏”,因为在这种课上讲一些灵性的话是对的,所以大家都这样讲,但对于自己目前的境界,却缺了觉察,这也是一种逃避。   希望这些话能对你有帮助。

萧生:
  您好!
  从根本上讲,我们是要享受当下,活在当下。问题是,假若不反省过去,不去深入认识自己,活在当下并不容易。
  我想,人性有三个层面:意识、弗洛伊德层面的潜意识、灵性的潜意识。任何反省都没有做之前,我们是自以为生活在意识里,认为是自己的意志造就了自己的人生,而且自己的意志将决定自己的未来。
  但当接触心理学后,就开始明白,原来影响甚至决定自己的,不是意识上的想法,而是神秘的潜意识。
  通常讲到潜意识,就会让人联想到弗洛伊德,而弗洛伊德常谈的潜意识,看起来蛮黑暗的。
  譬如,意识上我们很想做好人,但潜意识中可能藏着巨大的破坏欲望;意识上想快乐,但潜意识总将我们带向痛苦;意识上想外向,但潜意识上的心是封闭着的,不向任何人打开;意识上对父母充满敬意,但潜意识中藏着很多对父母的愤怒、厌烦和埋怨……
  一些灵性的课程,会认为没有必要去理会弗洛伊德层面的潜意识,而应该直接从灵性的潜意识层面开始,让人去体会到自己内在最深处的灵性之光。假若这一点能实现我们就说,你的灵性被打开了。武老师:  您好!  我是一个迷茫的人,刚刚接触心灵修炼,希望能帮我解除迷惑。  我希望寻找真我,了解自己的本性和愿望。  看到一些书提到,人现在的境遇、性格与过往很有关系,要寻找真我,就需要对过往进行分析,我想请教,是否在开始心灵修炼之初,应该先对过往进行一次忏悔,或是分析剥离?   只是人生在世也有几十年了,从小到大,经历了也不少,对自我的分析,好像很难,一方面剥离自己比较痛苦,另一方面,各种零碎、方方面面太多,不知从何抓起。曾经搞过一点分析,但是又半途而废,不知道是该对过往进行彻底分析、忏悔,倾倒心灵垃圾?还是针对当下、做好现在的调节、平衡?   希望能得到您的指点。  萧生 萧生:  您好!  从根本上讲,我们是要享受当下,活在当下。问题是,假若不反省过去,不去深入认识自己,活在当下并不容易。  我想,人性有三个层面:意识、弗洛伊德层面的潜意识、灵性的潜意识。任何反省都没有做之前,我们是自以为生活在意识里,认为是自己的意志造就了自己的人生,而且自己的意志将决定自己的未来。   但当接触心理学后,就开始明白,原来影响甚至决定自己的,不是意识上的想法,而是神秘的潜意识。  通常讲到潜意识,就会让人联想到弗洛伊德,而弗洛伊德常谈的潜意识,看起来蛮黑暗的。  譬如,意识上我们很想做好人,但潜意识中可能藏着巨大的破坏欲望;意识上想快乐,但潜意识总将我们带向痛苦;意识上想外向,但潜意识上的心是封闭着的,不向任何人打开;意识上对父母充满敬意,但潜意识中藏着很多对父母的愤怒、厌烦和埋怨……   一些灵性的课程,会认为没有必要去理会弗洛伊德层面的潜意识,而应该直接从灵性的潜意识层面开始,让人去体会到自己内在最深处的灵性之光。假若这一点能实现我们就说,你的灵性被打开了。   灵性打开的人,具有非凡的创造力、直觉力、温暖与宽容。如果用一个词来概括,他们就是有了真爱能力的人,他们能看到并尊重其他人乃至万物的本真存在。   灵性打开的状态这么美,所以灵修的路很迷人。  我有幸见过数名在某些方面灵性已经打开的人,他们的确是非凡的人物。不过,即便在这些灵性打开的人身上,仍会看到,他们在某些方面被限制了。   更不用说,只是走在灵修路上的人,被限制的地方自然更多。  什么地方被限制了呢?我目前的理解是,心理层面,或者更具体地说,我们
  灵性打开的人,具有非凡的创造力、直觉力、温暖与宽容。如果用一个词来概括,他们就是有了真爱能力的人,他们能看到并尊重其他人乃至万物的本真存在。
  灵性打开的状态这么美,所以灵修的路很迷人。
  我有幸见过数名在某些方面灵性已经打开的人,他们的确是非凡的人物。不过,即便在这些灵性打开的人身上,仍会看到,他们在某些方面被限制了。
  更不用说,只是走在灵修路上的人,被限制的地方自然更多。
  什么地方被限制了呢?我目前的理解是,心理层面,或者更具体地说,我们和重要的亲人的关系模式,这构成了我们的自我机制。
  这种自我机制,在我看来,就是意识和弗洛伊德层面的潜意识的矛盾。用德国哲人埃克哈特·托利的话说,也是思维和痛苦的矛盾。我们成长中经历了很多痛苦,为了对付这些痛苦,我们过度使用思维,并由此形成了一些自我模式,但自我模式形成后,我们又会爱上它们,但这些自我模式是需要自己遭遇过的类似痛苦来哺育的。于是,我们又会自觉不自觉地寻找同样的痛苦,结果这种思维和痛苦的斗争就一直持续了下去。。  如果某一个时间段,回忆起来非常模糊,甚至什么都记得不了,那通常反而意味着,这一段时间非常重要。  这个过程,如果有耐心和决心的话,你可以独自完成,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听任自己一切情绪和体验的自然流动,想笑便笑,想哭便哭,不再有任何主动的压抑,那么这就是一个非常美妙的自我治疗过程。   我一个读者给我写信说,她曾花数月时间通过写日记的方式回忆往事,一开始的阶段很痛苦,抵触很大,但慢慢地沉了下去,最后突然有一天有了重大的领悟,于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可以试试这个做法,并且,写日记的时候,不要讲究什么文采,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只是写给你自己看。  第三,尊重你目前的境界。  灵性打开的境界很美,相信你也会渴望那种境界。但是,对你而言,你目前的境界便是你当下的存在状态。所以,不要逼迫自己进入更高的境界,而是让自己沉浸在目前的状态中,并去觉察目前的境界中到底有什么,例如,可能有抵触发生了,那么首先不是去突破,而是去觉察一下,这种抵触是什么意思。   在灵修的课程,我常看到一些同学在玩“正确的游戏”,因为在这种课上讲一些灵性的话是对的,所以大家都这样讲,但对于自己目前的境界,却缺了觉察,这也是一种逃避。   希望这些话能对你有帮助。
  在越大的程度上破掉这份矛盾,灵性就越容易打开。
  所以,我们需要深入到弗洛伊德层面的潜意识中,去看清楚这一层面的矛盾和纠葛。
  具体而言,这一层面的矛盾和纠葛,其实就是我们过去所有的重要体验,也是我们与父母等重要亲人之间的一切真实的恩恩怨怨。
  所以说,在我看来,你需要做这份工作——认识你的历史。其实,这也并非是什么历史,而就是你目前的心理状态,你目前的心理状态,就是过往历史在现在这一刻的反映。我们去认识这个历史,就是认识自己目前的心理状态,明白了目前的心理状态,就可以更好地破掉目前阻碍自己活在当下的自我机制,从而可以在当下这一切中打开自己的灵性。

重要的不是分析,而是真相
  具体该怎么做呢?我有几个建议。。  如果某一个时间段,回忆起来非常模糊,甚至什么都记得不了,那通常反而意味着,这一段时间非常重要。  这个过程,如果有耐心和决心的话,你可以独自完成,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听任自己一切情绪和体验的自然流动,想笑便笑,想哭便哭,不再有任何主动的压抑,那么这就是一个非常美妙的自我治疗过程。   我一个读者给我写信说,她曾花数月时间通过写日记的方式回忆往事,一开始的阶段很痛苦,抵触很大,但慢慢地沉了下去,最后突然有一天有了重大的领悟,于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可以试试这个做法,并且,写日记的时候,不要讲究什么文采,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只是写给你自己看。  第三,尊重你目前的境界。  灵性打开的境界很美,相信你也会渴望那种境界。但是,对你而言,你目前的境界便是你当下的存在状态。所以,不要逼迫自己进入更高的境界,而是让自己沉浸在目前的状态中,并去觉察目前的境界中到底有什么,例如,可能有抵触发生了,那么首先不是去突破,而是去觉察一下,这种抵触是什么意思。   在灵修的课程,我常看到一些同学在玩“正确的游戏”,因为在这种课上讲一些灵性的话是对的,所以大家都这样讲,但对于自己目前的境界,却缺了觉察,这也是一种逃避。   希望这些话能对你有帮助。
  第一,给自己一段充足的时间,仅仅是来认识自己。这一段时间,至少要半年,我个人认为,35年比较合适。
  通常而言,我们太急于改变了。对此,我此前几篇文章中说过,这其实是一种逃避。当我们对方法特别渴求的时候,也常常是一种逃避。我们希望,能有一些灵丹妙药,自己可以不去认识自己,不去面对生命过往的真相,就可以发生美妙的改变。
  因此,郑重地给自己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不去妄想立即改变,而只是去认识自己,觉察自己。武老师:  您好!  我是一个迷茫的人,刚刚接触心灵修炼,希望能帮我解除迷惑。  我希望寻找真我,了解自己的本性和愿望。  看到一些书提到,人现在的境遇、性格与过往很有关系,要寻找真我,就需要对过往进行分析,我想请教,是否在开始心灵修炼之初,应该先对过往进行一次忏悔,或是分析剥离?   只是人生在世也有几十年了,从小到大,经历了也不少,对自我的分析,好像很难,一方面剥离自己比较痛苦,另一方面,各种零碎、方方面面太多,不知从何抓起。曾经搞过一点分析,但是又半途而废,不知道是该对过往进行彻底分析、忏悔,倾倒心灵垃圾?还是针对当下、做好现在的调节、平衡?   希望能得到您的指点。  萧生 萧生:  您好!  从根本上讲,我们是要享受当下,活在当下。问题是,假若不反省过去,不去深入认识自己,活在当下并不容易。  我想,人性有三个层面:意识、弗洛伊德层面的潜意识、灵性的潜意识。任何反省都没有做之前,我们是自以为生活在意识里,认为是自己的意志造就了自己的人生,而且自己的意志将决定自己的未来。   但当接触心理学后,就开始明白,原来影响甚至决定自己的,不是意识上的想法,而是神秘的潜意识。  通常讲到潜意识,就会让人联想到弗洛伊德,而弗洛伊德常谈的潜意识,看起来蛮黑暗的。  譬如,意识上我们很想做好人,但潜意识中可能藏着巨大的破坏欲望;意识上想快乐,但潜意识总将我们带向痛苦;意识上想外向,但潜意识上的心是封闭着的,不向任何人打开;意识上对父母充满敬意,但潜意识中藏着很多对父母的愤怒、厌烦和埋怨……   一些灵性的课程,会认为没有必要去理会弗洛伊德层面的潜意识,而应该直接从灵性的潜意识层面开始,让人去体会到自己内在最深处的灵性之光。假若这一点能实现我们就说,你的灵性被打开了。   灵性打开的人,具有非凡的创造力、直觉力、温暖与宽容。如果用一个词来概括,他们就是有了真爱能力的人,他们能看到并尊重其他人乃至万物的本真存在。   灵性打开的状态这么美,所以灵修的路很迷人。  我有幸见过数名在某些方面灵性已经打开的人,他们的确是非凡的人物。不过,即便在这些灵性打开的人身上,仍会看到,他们在某些方面被限制了。   更不用说,只是走在灵修路上的人,被限制的地方自然更多。  什么地方被限制了呢?我目前的理解是,心理层面,或者更具体地说,我们
  很有意思的是,当你沉静下来,去单纯地认识自己时,你会发现,那种带着体验的自我觉察,就是最好的改变。
  第二,重要的不是分析,而是发现真相。
  没有什么比真相更重要,分析只是在发现真相前的一种过渡,如果真相彻底呈现出来了,分析也没有了意义。
  所以,你可以不重视分析,而只是去认识真相。你可以回溯,也可以从童年开始向前推,按照时间去认识每一个人生阶段发生的重大心理事件。
  这个过程中,细节最重要,而理论甚至一点都不重要。并且,不要仅仅停留在一般的细节上,而要找到最细的细节,最真切的细节。
  如果某一个时间段,回忆起来非常模糊,甚至什么都记得不了,那通常反而意味着,这一段时间非常重要。和重要的亲人的关系模式,这构成了我们的自我机制。  这种自我机制,在我看来,就是意识和弗洛伊德层面的潜意识的矛盾。用德国哲人埃克哈特·托利的话说,也是思维和痛苦的矛盾。我们成长中经历了很多痛苦,为了对付这些痛苦,我们过度使用思维,并由此形成了一些自我模式,但自我模式形成后,我们又会爱上它们,但这些自我模式是需要自己遭遇过的类似痛苦来哺育的。于是,我们又会自觉不自觉地寻找同样的痛苦,结果这种思维和痛苦的斗争就一直持续了下去。   在越大的程度上破掉这份矛盾,灵性就越容易打开。  所以,我们需要深入到弗洛伊德层面的潜意识中,去看清楚这一层面的矛盾和纠葛。  具体而言,这一层面的矛盾和纠葛,其实就是我们过去所有的重要体验,也是我们与父母等重要亲人之间的一切真实的恩恩怨怨。  所以说,在我看来,你需要做这份工作——认识你的历史。其实,这也并非是什么历史,而就是你目前的心理状态,你目前的心理状态,就是过往历史在现在这一刻的反映。我们去认识这个历史,就是认识自己目前的心理状态,明白了目前的心理状态,就可以更好地破掉目前阻碍自己活在当下的自我机制,从而可以在当下这一切中打开自己的灵性。 重要的不是分析,而是真相  具体该怎么做呢?我有几个建议。  第一,给自己一段充足的时间,仅仅是来认识自己。这一段时间,至少要半年,我个人认为,35年比较合适。  通常而言,我们太急于改变了。对此,我此前几篇文章中说过,这其实是一种逃避。当我们对方法特别渴求的时候,也常常是一种逃避。我们希望,能有一些灵丹妙药,自己可以不去认识自己,不去面对生命过往的真相,就可以发生美妙的改变。   因此,郑重地给自己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不去妄想立即改变,而只是去认识自己,觉察自己。  很有意思的是,当你沉静下来,去单纯地认识自己时,你会发现,那种带着体验的自我觉察,就是最好的改变。  第二,重要的不是分析,而是发现真相。  没有什么比真相更重要,分析只是在发现真相前的一种过渡,如果真相彻底呈现出来了,分析也没有了意义。  所以,你可以不重视分析,而只是去认识真相。你可以回溯,也可以从童年开始向前推,按照时间去认识每一个人生阶段发生的重大心理事件。   这个过程中,细节最重要,而理论甚至一点都不重要。并且,不要仅仅停留在一般的细节上,而要找到最细的细节,最真切的细节
  这个过程,如果有耐心和决心的话,你可以独自完成,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听任自己一切情绪和体验的自然流动,想笑便笑,想哭便哭,不再有任何主动的压抑,那么这就是一个非常美妙的自我治疗过程。
  我一个读者给我写信说,她曾花数月时间通过写日记的方式回忆往事,一开始的阶段很痛苦,抵触很大,但慢慢地沉了下去,最后突然有一天有了重大的领悟,于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可以试试这个做法,并且,写日记的时候,不要讲究什么文采,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只是写给你自己看。武老师:  您好!  我是一个迷茫的人,刚刚接触心灵修炼,希望能帮我解除迷惑。  我希望寻找真我,了解自己的本性和愿望。  看到一些书提到,人现在的境遇、性格与过往很有关系,要寻找真我,就需要对过往进行分析,我想请教,是否在开始心灵修炼之初,应该先对过往进行一次忏悔,或是分析剥离?   只是人生在世也有几十年了,从小到大,经历了也不少,对自我的分析,好像很难,一方面剥离自己比较痛苦,另一方面,各种零碎、方方面面太多,不知从何抓起。曾经搞过一点分析,但是又半途而废,不知道是该对过往进行彻底分析、忏悔,倾倒心灵垃圾?还是针对当下、做好现在的调节、平衡?   希望能得到您的指点。  萧生 萧生:  您好!  从根本上讲,我们是要享受当下,活在当下。问题是,假若不反省过去,不去深入认识自己,活在当下并不容易。  我想,人性有三个层面:意识、弗洛伊德层面的潜意识、灵性的潜意识。任何反省都没有做之前,我们是自以为生活在意识里,认为是自己的意志造就了自己的人生,而且自己的意志将决定自己的未来。   但当接触心理学后,就开始明白,原来影响甚至决定自己的,不是意识上的想法,而是神秘的潜意识。  通常讲到潜意识,就会让人联想到弗洛伊德,而弗洛伊德常谈的潜意识,看起来蛮黑暗的。  譬如,意识上我们很想做好人,但潜意识中可能藏着巨大的破坏欲望;意识上想快乐,但潜意识总将我们带向痛苦;意识上想外向,但潜意识上的心是封闭着的,不向任何人打开;意识上对父母充满敬意,但潜意识中藏着很多对父母的愤怒、厌烦和埋怨……   一些灵性的课程,会认为没有必要去理会弗洛伊德层面的潜意识,而应该直接从灵性的潜意识层面开始,让人去体会到自己内在最深处的灵性之光。假若这一点能实现我们就说,你的灵性被打开了。   灵性打开的人,具有非凡的创造力、直觉力、温暖与宽容。如果用一个词来概括,他们就是有了真爱能力的人,他们能看到并尊重其他人乃至万物的本真存在。   灵性打开的状态这么美,所以灵修的路很迷人。  我有幸见过数名在某些方面灵性已经打开的人,他们的确是非凡的人物。不过,即便在这些灵性打开的人身上,仍会看到,他们在某些方面被限制了。   更不用说,只是走在灵修路上的人,被限制的地方自然更多。  什么地方被限制了呢?我目前的理解是,心理层面,或者更具体地说,我们
  第三,尊重你目前的境界。
  灵性打开的境界很美,相信你也会渴望那种境界。但是,对你而言,你目前的境界便是你当下的存在状态。所以,不要逼迫自己进入更高的境界,而是让自己沉浸在目前的状态中,并去觉察目前的境界中到底有什么,例如,可能有抵触发生了,那么首先不是去突破,而是去觉察一下,这种抵触是什么意思。
  在灵修的课程,我常看到一些同学在玩“正确的游戏”,因为在这种课上讲一些灵性的话是对的,所以大家都这样讲,但对于自己目前的境界,却缺了觉察,这也是一种逃避。武老师:  您好!  我是一个迷茫的人,刚刚接触心灵修炼,希望能帮我解除迷惑。  我希望寻找真我,了解自己的本性和愿望。  看到一些书提到,人现在的境遇、性格与过往很有关系,要寻找真我,就需要对过往进行分析,我想请教,是否在开始心灵修炼之初,应该先对过往进行一次忏悔,或是分析剥离?   只是人生在世也有几十年了,从小到大,经历了也不少,对自我的分析,好像很难,一方面剥离自己比较痛苦,另一方面,各种零碎、方方面面太多,不知从何抓起。曾经搞过一点分析,但是又半途而废,不知道是该对过往进行彻底分析、忏悔,倾倒心灵垃圾?还是针对当下、做好现在的调节、平衡?   希望能得到您的指点。  萧生 萧生:  您好!  从根本上讲,我们是要享受当下,活在当下。问题是,假若不反省过去,不去深入认识自己,活在当下并不容易。  我想,人性有三个层面:意识、弗洛伊德层面的潜意识、灵性的潜意识。任何反省都没有做之前,我们是自以为生活在意识里,认为是自己的意志造就了自己的人生,而且自己的意志将决定自己的未来。   但当接触心理学后,就开始明白,原来影响甚至决定自己的,不是意识上的想法,而是神秘的潜意识。  通常讲到潜意识,就会让人联想到弗洛伊德,而弗洛伊德常谈的潜意识,看起来蛮黑暗的。  譬如,意识上我们很想做好人,但潜意识中可能藏着巨大的破坏欲望;意识上想快乐,但潜意识总将我们带向痛苦;意识上想外向,但潜意识上的心是封闭着的,不向任何人打开;意识上对父母充满敬意,但潜意识中藏着很多对父母的愤怒、厌烦和埋怨……   一些灵性的课程,会认为没有必要去理会弗洛伊德层面的潜意识,而应该直接从灵性的潜意识层面开始,让人去体会到自己内在最深处的灵性之光。假若这一点能实现我们就说,你的灵性被打开了。   灵性打开的人,具有非凡的创造力、直觉力、温暖与宽容。如果用一个词来概括,他们就是有了真爱能力的人,他们能看到并尊重其他人乃至万物的本真存在。   灵性打开的状态这么美,所以灵修的路很迷人。  我有幸见过数名在某些方面灵性已经打开的人,他们的确是非凡的人物。不过,即便在这些灵性打开的人身上,仍会看到,他们在某些方面被限制了。   更不用说,只是走在灵修路上的人,被限制的地方自然更多。  什么地方被限制了呢?我目前的理解是,心理层面,或者更具体地说,我们
  希望这些话能对你有帮助。

谁是你人格的对立面?(

你恨一个人?  这种恨就是你的需要。
  你讨厌一个人?这种讨厌就是你的需要。

 

  3月,我在广州开了一个6天的课程“自我觉醒之路”,其中一个重要内容是引导学员形成矛盾的意识。
  矛盾的意识,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看到A,也就看到了-A
  譬如,看到了内向,也就看到了外向;看到了快乐,也就看到了悲伤;看到了强势,也就看到了弱小……
  这个道理貌似很简单,但真能用到具体的生活中并不容易,还是先讲一个故事吧。

起冲突都是同一个模式:他交代一些相对不是那么难的任务给拍档,然后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拍档,这个任务可以通过什么方法完成。但是,到了最后他发现,拍档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使用自己固有的一些办法来做工作,而且总是完成不了任务。这时他们就会吵架,吵到激烈的时候就彼此威胁闹分手。   我问他,这种模式中你的生活中有过吗?  他想了想说,没有。  但是,我已从一些不起眼的细节中猜到,他的妈妈在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于是我直接问他,小时候妈妈是怎样教你做事的。  他愣了一下说,妈妈对他的方式,和他对拍档的方式,只有最初的部分是很像的,妈妈也是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他。但面对妈妈,他是非常温顺、非常乖地聆听妈妈的教诲,并按照妈妈说的方式去完成任务,而且还常常比妈妈设想得更好。   像一个乖孩子一样完成妈妈的教诲,这是你的A,那么,你的内心中有没有过相反的渴望呢?例如根本不想按照妈妈的意思做事,而完全为所欲为,也就是像你的拍档那样,甚至远比他更过分?   他再一次愣住了,那种渴望,他自然是有过,只是已经很久远了,而且似乎已很微弱了。但这越微弱,就越要寻求表达,因为这是我们内心深处最重要的渴望,它被压抑得如此厉害,以至于意识上完全不能聆听到。这时,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一个人,让那个人替自己表达这种呼声。   我说,这就是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拍档的原因,相信以你识人的眼光,如果纯粹为了公司的经营,你可能根本不会选择这个拍档,但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偶然的理由,令你硬是选择了这个拍档。这不是你做生意的需要,而是你内心的需要,你需要找一个人,把你内心深处被严重压抑的东西投射到他的身上,那样看到了他,也就像是看到了你自己。我回答说,首先,你要感谢你的拍档。选择这样的一个拍档,这是你自己内心的需要,而他满足了你的这个需要,甚至这个需要比成功都重要。这个拍档成了你的替罪羊,让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将你内心的冲突转嫁到这个外部关系上来,从而在极大程度上减轻了你的痛苦。   所以,你要感谢他,非常用心地感谢他。 简单的练习  这个练习是从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利根那里借鉴而来的,分三个步骤:  1.列出你的所有重要个性,也即列出A。  2.找出-A。  3.对自己说,我可以A,也可以-A。  在找出A-A时,不要停留在表面意思上,而一定要用自己的语言来贴切地表达出你内心的感受。例如,“正直善良”和“邪恶自私”就是表面性的语言,但“考虑别人的感受”和“考虑自己的感受”这就是贴切的表达了。   找-A的时候,不用着急,一定要用你能接受的语言来表达-A。  至于第三步,其更具体的做法如下:  1.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2.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3.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同时拥有A-A,这是一种非常美好的体验。  这是个很简单的练习,也很容易操作,如若你非常认真地去做这个练习,这会给你很大的帮助。  一个初中同学有一个复杂的爱情故事:他讨厌自己的太太,觉得她不仅丑,而且说话总是不合时宜,总之他一看到太太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上一句话就吵,吵上三句就会动手,于是家里总是闹得不得安宁。
  同时,他还有一个情人,非常漂亮,而且极其能干,在应酬场合,她不会说错一句话。
  面对这种矛盾,他总是在想,一定要太太离婚,一定要和情人结婚,而情人也说爱他,也多次说自己做好了准备,只要他离婚她就离婚,有时看到他没有离婚的勇气,就说她先离婚然后他再离婚……
  这貌似是很正常的,毕竟这边是钟爱的条件优秀的情人,而那边是讨厌的面目可憎的太太。
  但是,这个故事有很多离奇的地方。
  首先,他是先和情人有约会的准恋爱关系,再认识太太的。所以,这个情感纠结的历史比他的婚姻还要长。,假若这种内在的冲突没有得到化解。那么,你选择的情人越优秀,你就会越自卑,整天生活在自卑中的感觉很不好受吧?相反,如果选择一个条件很差的配偶,整天让她自卑,而自己高高在上,是不是会舒服很多?虽然这会有很大代价,但毕竟高高在上的滋味还是比自卑要好很多。 聚焦自己内心深处  我这个初中同学的故事,可以很经典地诠释“看到了A,也就看到了-A”的道理,这在很多方面都有体现:  无比渴望和美貌情人一起生活是A,而-A就是惧怕这种生活,或者说,这种看似美好的生活有巨大代价;和“又丑又不会说话”的太太一起生活的痛苦是A,而-A就是在这种生活中隐藏着的巨大好处;   情人的“完美”是A,而他在情人面前的自惭形秽就是-A;太太的自卑是A,而他在太太面前的高高在上就是-A;  以前,他看上去很自卑是A,而他对高高在上的感觉的渴求就是-A;现在,他看上去很自信是A,而他内心中藏着一个自卑的小孩就是-A   总之,他的意识和潜意识是分裂的,意识上渴求A,但潜意识上恋栈-AA的程度看起来有多强,-A的程度看起来也就有多强。对于他而言,意识和潜意识之间的鸿沟太宽了,以至于意识对潜意识的秘密一直没有觉察,这导致他十多年来一直生活在严重的冲突中。   那么,该怎么化解这一冲突呢?关键是将注意力的焦点从外部转移到自己的内部来。以前,他会一直盯着太太和情人,在两者之间犹疑,总是想着该如何在她们之间做选择,但现在,他要明白这是自己内心的事情,答案不再是她们之间的二选一,而是他该如何改变内心。   要改变内心的方向很简单,就是拉近A-A之间的距离。譬如,对于他而言,这么多年来,A的分数可能是9.5分,-A的分数相应也是9.5分。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分裂,但假若A-A的分数都逐渐减至7分、5分乃至3分,那么冲突就逐渐减轻了,而内心的冲突减轻后,外部的冲突也会相应减轻。   在我的课程“自我觉醒之路”中,我留过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作业:用510个形容词描绘“真实的自己”和“理想的自己”。  其实,这就是A-A,真实的自己就是A,理想的自己就是-A。  真实的自己是怎么形成的?或者说,我现在的个性是如何形成的?是在关系中形成,更具体而言,就是童年时在与父母等重要亲人相处时形成。   作为新精神分析流派的客体关系理论认为,当孩子呈现某种品质时,得到了父母的亲近,也即在关系中的奖励,那么孩子就会执著于这种品质,并将其视为“好我”。   相反,当孩子呈现某种品质时,遭到了父母的疏远,也即在关系中的惩罚,那么孩子就会惧怕或抵触自己这种品质,并将其视为“坏我”。   通常而言,“真实的自己”也即“好我”。  “好我”和优点不一样,“真实的自己”中有很多缺点,我们会觉得自己某些个性已经严重不适应目前的生活需要了,非常想改变但却改变不了。   但这只是从当下的情形看的,而假若去审视我们的童年的话,会发现,几乎所有“真实的自己”中的个性,都曾经在与父母的关系中获得过很多好处的。也就是说,在我们潜意识深处,其实是将这些个性视为了“好的”,认为这些个性会给自己带来很多好处。长大后,我们或许一时碰触不到潜意识深处的感受和想法了,于是忘记了这些个性曾给自己带来的好处。   譬如,3名学员问我,他们的孩子怕猫怕狗,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一些学员也反映过类似问题,但这3名学员反映的问题有一致性,都是他们的孩子怕那种小型的狗,而对大型的狗,惧怕却要少很多。   那么,很简单,猫和小型狗,会让人联想到什么呢?就是毛茸茸的宠物,必须仰赖人的照料才能生存,而且特别在乎主人的关注。  再了解他们的故事会发现,他们的孩子在相当程度上就堪称完美宠物,非常粘人,缺乏独立性,胆子小,同时又蛮好玩。  在我的理解中,因为他们的父母不喜欢孩子有独立意志,所以这些孩子为了维持与父母的关系,尽可能地继续获得父母的亲近和认可,同时又免于惩罚,不得已变得像宠物一样了。但是,他们又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平时,这些孩子的注意力在别的事物上,并不容易看见自己,就没什么问题,但当那些小宠物站在他们面前,就像照镜子一样照出了他们的存在,于是他们一下子变得恐慌起来,但他们其实恐慌的是自己的本来面目。 在你的最亲近的人中,谁是你的-A 总能找到你的-A   找到A比较容易,但看到自己身上也有-A,这就是一个相当困难的挑战了。  前天,和一个企业家朋友聊天时,我谈到了这个道理。他觉得很有意思,但这好像不能用到他的身上,因为他觉得他非常和谐一致,看不到自己内心有A-A的冲突。   是吗,我回答说,这很有意思,请你列一下你的个性吧。  他列了以下几个:“负责、勤劳、善解人意、顽固、强势”。这几个个性的相反很容易找到,就是“不负责任、懒惰、任性、灵活、容易受人摆布”。他觉得,这些-A他身上没有。   你自己身上没有,你身边的人有没有呢?有没有至少这样一个人,他和你的关系很重要,而他恰恰具备你的这些-A。  他想了想说,我的父母和我的兄弟姐妹,都是一样的。我的配偶没有我那么负责和勤劳,但也只是程度上弱一些。  思考片刻,他忽然激动地说:“我的拍档”。他说,拍档的确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人,那些-A在拍档身上都有,最近他们老起冲突,甚至已经闹到了准备散伙的份上。   非常有意思的是,他们每次
  这很奇怪,我问他,既然先认识了情人,而你们又很相爱,那么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去。他回答说,那时他很自卑,觉得自己个子矮小且其貌不扬,而情人是那么漂亮迷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还担心她对他并不是真心的。
  一开始不理解她是否真心,那后来呢?
  太太订婚后很快就明白,情人对自己的爱是真心的,那时就想退亲,但总是下不了决心,结果一拖再拖,越拖离婚难度越大,越拖和情人走到一起的代价越大。
  在整个讲述过程中,他一再说“这是命”。在咨询中,同样一句话,如果来访者在短时间内说上3次甚至更多,我就会特别留意起来,并询问对方,这句话的具体意思是什么。这样做,经常会不经意问出非常有价值的结果来,而这次也不例外。
  我问他,你一再说“这是命”,你这样说的具体意思是什么呢?
  他回答说,他是太太相亲认识的,而在太太相亲前,在父母安排下,他已和20余个女子相过亲,什么样的人都有,但他谁都没答应,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恨一个人?这种恨就是你的需要。  你讨厌一个人?这种讨厌就是你的需要。   3月,我在广州开了一个6天的课程“自我觉醒之路”,其中一个重要内容是引导学员形成矛盾的意识。   矛盾的意识,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看到A,也就看到了-A。  譬如,看到了内向,也就看到了外向;看到了快乐,也就看到了悲伤;看到了强势,也就看到了弱小……   这个道理貌似很简单,但真能用到具体的生活中并不容易,还是先讲一个故事吧。  一个初中同学有一个复杂的爱情故事:他讨厌自己的太太,觉得她不仅丑,而且说话总是不合时宜,总之他一看到太太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上一句话就吵,吵上三句就会动手,于是家里总是闹得不得安宁。   同时,他还有一个情人,非常漂亮,而且极其能干,在应酬场合,她不会说错一句话。  面对这种矛盾,他总是在想,一定要和太太离婚,一定要和情人结婚,而情人也说爱他,也多次说自己做好了准备,只要他离婚她就离婚,有时看到他没有离婚的勇气,就说她先离婚然后他再离婚……   这貌似是很正常的,毕竟这边是钟爱的条件优秀的情人,而那边是讨厌的面目可憎的太太。  但是,这个故事有很多离奇的地方。  首先,他是先和情人有约会的准恋爱关系,再认识太太的。所以,这个情感纠结的历史比他的婚姻还要长。  这很奇怪,我问他,既然先认识了情人,而你们又很相爱,那么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去。他回答说,那时他很自卑,觉得自己个子矮小且其貌不扬,而情人是那么漂亮迷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还担心她对他并不是真心的。   一开始不理解她是否真心,那后来呢?  和太太订婚后很快就明白,情人对自己的爱是真心的,那时就想退亲,但总是下不了决心,结果一拖再拖,越拖离婚难度越大,越拖和情人走到一起的代价越大。   在整个讲述过程中,他一再说“这是命”。在咨询中,同样一句话,如果来访者在短时间内说上3次甚至更多,我就会特别留意起来,并询问对方,这句话的具体意思是什么。这样做,经常会不经意问出非常有价值的结果来,而这次也不例外。   我问他,你一再说“这是命”,你这样说的具体意思是什么呢?  他回答说,他是和太太相亲认识的,而在和太太相亲前,在父母安排下,他已和20余个女子相过亲,什么样的人都有,但他谁都没答应,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和太太相亲是最后一次。他到了女方家,一进房间,看到屋子里坐着四五个女孩,其中一个明显最难看,他心里一咯噔,暗自祈祷说:“千万不要是她。”   没想到,果真是她,而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应了,他觉得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所以说“这是命”。  这真是一个关键的细节,揪住这个细节,我一再问他,这个“命”是谁制造的?  最初,他说不知道,也许是老天爷之类的神秘力量吧,但最后,他承认,这是他的选择。 或许你讨厌配偶,而这种讨厌就是你的需要。 选择是为了逃避自卑  他的右手,有蛮严重的皮肤病。我问他,这种皮肤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想了想,说结婚后第八年。  我再问,那一年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  他说,那一年,他第二个儿子出生了。他觉得,第二个儿子出生,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棺材上亲手钉下了最后一颗钉子,他离婚的事情再无可能了。   所以,他恨自己的手。当他这样说时,我能看到,他的右手正微微颤抖。  我再问他,是谁想要第二个儿子。虽然我已有预料,但当他说是他主动和太太商量要第二个孩子时,我还是忍不住有一丝惊讶。  谈到这里,事情就非常清楚了。一开始,他说,是别的因素导致他不能和钟爱的情人在一起,譬如他的太太、孩子,他的父母和亲戚的反对等。但最后,他清楚地看到,一切都是他的选择。   这是意识和潜意识的分裂。意识上,他想和太太离婚,想和梦中情人共度人生,但潜意识上,他根本不想离婚,根本不想和梦中情人一起过日子,所以,尽管和看似完美的情人早就相恋,但他还是选择了与他认为又丑又不会讲话的太太结婚,这是他的渴求。或者说,看似完美的情人,是他意识上的渴求,而看似一无是处的太太,是他潜意识上的渴求。   他潜意识上渴求什么呢?  答案他前面已经给出。他说了,和看似完美的情人在一起,他很自卑。其实不只和她在一起自卑,和其他女孩在一起,他都很自卑。对此,他承认说,那时不只和女孩在一起自卑,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有强烈的自卑,他觉得自己很丑,别人不会真心接纳他,只是因为他特别会开玩笑而能给大家带来乐子,所以他的人缘看起来还不错。   那时,你觉得自己很丑?我请他注意他的这句话。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他回答说,那时我是这样觉得的,但后来越来越强壮高大,并且挣钱越来越多,这种感觉就没了。  你讨厌自己丑吗?我再问。  讨厌!他回答说。  这种讨厌,和你对太太的讨厌像不像?  听我这么问,他感到震惊,因为对自己丑的讨厌,和对太太丑的讨厌,这的确是蛮像的。  我解释说,你对太太的讨厌,其实是对自己内在一部分的讨厌,你内心有一个自卑的小孩,你将这个自卑的小孩投射到太太身上了。也即,你将对自己这一部分的讨厌投射到你太太身上了。   假若没有太太,这种讨厌就会是你内心的战争。但是,自己讨厌自己这种感觉太痛苦了,而将这种内心的战争转化成外在的关系里的战争,自己就可以获得很大的解脱了,只是这样做伤害了太太。   这也是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和看似完美的情人一起生活的重要原因
  太太相亲是最后一次。他到了女方家,一进房间,看到屋子里坐着四五个女孩,其中一个明显最难看,他心里一咯噔,暗自祈祷说:“千万不要是她。”
  没想到,果真是她,而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应了,他觉得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所以说“这是命”。
  这真是一个关键的细节,揪住这个细节,我一再问他,这个“命”是谁制造的?
  最初,他说不知道,也许是老天爷之类的神秘力量吧,但最后,他承认,这是他的选择。

  你恨一个人?这种恨就是你的需要。  你讨厌一个人?这种讨厌就是你的需要。   3月,我在广州开了一个6天的课程“自我觉醒之路”,其中一个重要内容是引导学员形成矛盾的意识。   矛盾的意识,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看到A,也就看到了-A。  譬如,看到了内向,也就看到了外向;看到了快乐,也就看到了悲伤;看到了强势,也就看到了弱小……   这个道理貌似很简单,但真能用到具体的生活中并不容易,还是先讲一个故事吧。  一个初中同学有一个复杂的爱情故事:他讨厌自己的太太,觉得她不仅丑,而且说话总是不合时宜,总之他一看到太太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上一句话就吵,吵上三句就会动手,于是家里总是闹得不得安宁。   同时,他还有一个情人,非常漂亮,而且极其能干,在应酬场合,她不会说错一句话。  面对这种矛盾,他总是在想,一定要和太太离婚,一定要和情人结婚,而情人也说爱他,也多次说自己做好了准备,只要他离婚她就离婚,有时看到他没有离婚的勇气,就说她先离婚然后他再离婚……   这貌似是很正常的,毕竟这边是钟爱的条件优秀的情人,而那边是讨厌的面目可憎的太太。  但是,这个故事有很多离奇的地方。  首先,他是先和情人有约会的准恋爱关系,再认识太太的。所以,这个情感纠结的历史比他的婚姻还要长。  这很奇怪,我问他,既然先认识了情人,而你们又很相爱,那么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去。他回答说,那时他很自卑,觉得自己个子矮小且其貌不扬,而情人是那么漂亮迷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还担心她对他并不是真心的。   一开始不理解她是否真心,那后来呢?  和太太订婚后很快就明白,情人对自己的爱是真心的,那时就想退亲,但总是下不了决心,结果一拖再拖,越拖离婚难度越大,越拖和情人走到一起的代价越大。   在整个讲述过程中,他一再说“这是命”。在咨询中,同样一句话,如果来访者在短时间内说上3次甚至更多,我就会特别留意起来,并询问对方,这句话的具体意思是什么。这样做,经常会不经意问出非常有价值的结果来,而这次也不例外。   我问他,你一再说“这是命”,你这样说的具体意思是什么呢?  他回答说,他是和太太相亲认识的,而在和太太相亲前,在父母安排下,他已和20余个女子相过亲,什么样的人都有,但他谁都没答应,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和太太相亲是最后一次。他到了女方家,一进房间,看到屋子里坐着四五个女孩,其中一个明显最难看,他心里一咯噔,暗自祈祷说:“千万不要是她。”   没想到,果真是她,而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应了,他觉得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所以说“这是命”。  这真是一个关键的细节,揪住这个细节,我一再问他,这个“命”是谁制造的?  最初,他说不知道,也许是老天爷之类的神秘力量吧,但最后,他承认,这是他的选择。 或许你讨厌配偶,而这种讨厌就是你的需要。 选择是为了逃避自卑  他的右手,有蛮严重的皮肤病。我问他,这种皮肤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想了想,说结婚后第八年。  我再问,那一年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  他说,那一年,他第二个儿子出生了。他觉得,第二个儿子出生,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棺材上亲手钉下了最后一颗钉子,他离婚的事情再无可能了。   所以,他恨自己的手。当他这样说时,我能看到,他的右手正微微颤抖。  我再问他,是谁想要第二个儿子。虽然我已有预料,但当他说是他主动和太太商量要第二个孩子时,我还是忍不住有一丝惊讶。  谈到这里,事情就非常清楚了。一开始,他说,是别的因素导致他不能和钟爱的情人在一起,譬如他的太太、孩子,他的父母和亲戚的反对等。但最后,他清楚地看到,一切都是他的选择。   这是意识和潜意识的分裂。意识上,他想和太太离婚,想和梦中情人共度人生,但潜意识上,他根本不想离婚,根本不想和梦中情人一起过日子,所以,尽管和看似完美的情人早就相恋,但他还是选择了与他认为又丑又不会讲话的太太结婚,这是他的渴求。或者说,看似完美的情人,是他意识上的渴求,而看似一无是处的太太,是他潜意识上的渴求。   他潜意识上渴求什么呢?  答案他前面已经给出。他说了,和看似完美的情人在一起,他很自卑。其实不只和她在一起自卑,和其他女孩在一起,他都很自卑。对此,他承认说,那时不只和女孩在一起自卑,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有强烈的自卑,他觉得自己很丑,别人不会真心接纳他,只是因为他特别会开玩笑而能给大家带来乐子,所以他的人缘看起来还不错。   那时,你觉得自己很丑?我请他注意他的这句话。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他回答说,那时我是这样觉得的,但后来越来越强壮高大,并且挣钱越来越多,这种感觉就没了。  你讨厌自己丑吗?我再问。  讨厌!他回答说。  这种讨厌,和你对太太的讨厌像不像?  听我这么问,他感到震惊,因为对自己丑的讨厌,和对太太丑的讨厌,这的确是蛮像的。  我解释说,你对太太的讨厌,其实是对自己内在一部分的讨厌,你内心有一个自卑的小孩,你将这个自卑的小孩投射到太太身上了。也即,你将对自己这一部分的讨厌投射到你太太身上了。   假若没有太太,这种讨厌就会是你内心的战争。但是,自己讨厌自己这种感觉太痛苦了,而将这种内心的战争转化成外在的关系里的战争,自己就可以获得很大的解脱了,只是这样做伤害了太太。   这也是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和看似完美的情人一起生活的重要原因或许你讨厌配偶,而这种讨厌就是你的需要。

 选择是为了逃避自卑
  他的右手,有蛮严重的皮肤病。我问他,这种皮肤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想了想,说结婚后第八年。
  我再问,那一年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
  他说,那一年,他第二个儿子出生了。他觉得,第二个儿子出生,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棺材上亲手钉下了最后一颗钉子,他离婚的事情再无可能了。起冲突都是同一个模式:他交代一些相对不是那么难的任务给拍档,然后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拍档,这个任务可以通过什么方法完成。但是,到了最后他发现,拍档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使用自己固有的一些办法来做工作,而且总是完成不了任务。这时他们就会吵架,吵到激烈的时候就彼此威胁闹分手。   我问他,这种模式中你的生活中有过吗?  他想了想说,没有。  但是,我已从一些不起眼的细节中猜到,他的妈妈在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于是我直接问他,小时候妈妈是怎样教你做事的。  他愣了一下说,妈妈对他的方式,和他对拍档的方式,只有最初的部分是很像的,妈妈也是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他。但面对妈妈,他是非常温顺、非常乖地聆听妈妈的教诲,并按照妈妈说的方式去完成任务,而且还常常比妈妈设想得更好。   像一个乖孩子一样完成妈妈的教诲,这是你的A,那么,你的内心中有没有过相反的渴望呢?例如根本不想按照妈妈的意思做事,而完全为所欲为,也就是像你的拍档那样,甚至远比他更过分?   他再一次愣住了,那种渴望,他自然是有过,只是已经很久远了,而且似乎已很微弱了。但这越微弱,就越要寻求表达,因为这是我们内心深处最重要的渴望,它被压抑得如此厉害,以至于意识上完全不能聆听到。这时,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一个人,让那个人替自己表达这种呼声。   我说,这就是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拍档的原因,相信以你识人的眼光,如果纯粹为了公司的经营,你可能根本不会选择这个拍档,但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偶然的理由,令你硬是选择了这个拍档。这不是你做生意的需要,而是你内心的需要,你需要找一个人,把你内心深处被严重压抑的东西投射到他的身上,那样看到了他,也就像是看到了你自己。我回答说,首先,你要感谢你的拍档。选择这样的一个拍档,这是你自己内心的需要,而他满足了你的这个需要,甚至这个需要比成功都重要。这个拍档成了你的替罪羊,让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将你内心的冲突转嫁到这个外部关系上来,从而在极大程度上减轻了你的痛苦。   所以,你要感谢他,非常用心地感谢他。 简单的练习  这个练习是从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利根那里借鉴而来的,分三个步骤:  1.列出你的所有重要个性,也即列出A。  2.找出-A。  3.对自己说,我可以A,也可以-A。  在找出A-A时,不要停留在表面意思上,而一定要用自己的语言来贴切地表达出你内心的感受。例如,“正直善良”和“邪恶自私”就是表面性的语言,但“考虑别人的感受”和“考虑自己的感受”这就是贴切的表达了。   找-A的时候,不用着急,一定要用你能接受的语言来表达-A。  至于第三步,其更具体的做法如下:  1.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2.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3.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同时拥有A-A,这是一种非常美好的体验。  这是个很简单的练习,也很容易操作,如若你非常认真地去做这个练习,这会给你很大的帮助。
  所以,他恨自己的手。当他这样说时,我能看到,他的右手正微微颤抖。
  我再问他,是谁想要第二个儿子。虽然我已有预料,但当他说是他主动太太商量要第二个孩子时,我还是忍不住有一丝惊讶。
  谈到这里,事情就非常清楚了。一开始,他说,是别的因素导致他不能和钟爱的情人在一起,譬如他的太太、孩子,他的父母和亲戚的反对等。但最后,他清楚地看到,一切都是他的选择。
  这是意识和潜意识的分裂。意识上,他想太太离婚,想和梦中情人共度人生,但潜意识上,他根本不想离婚,根本不想和梦中情人一起过日子,所以,尽管和看似完美的情人早就相恋,但他还是选择了与他认为又丑又不会讲话的太太结婚,这是他的渴求。或者说,看似完美的情人,是他意识上的渴求,而看似一无是处的太太,是他潜意识上的渴求。
  他潜意识上渴求什么呢?
  答案他前面已经给出。他说了,和看似完美的情人在一起,他很自卑。其实不只和她在一起自卑,和其他女孩在一起,他都很自卑。对此,他承认说,那时不只和女孩在一起自卑,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有强烈的自卑,他觉得自己很丑,别人不会真心接纳他,只是因为他特别会开玩笑而能给大家带来乐子,所以他的人缘看起来还不错。
  那时,你觉得自己很丑?我请他注意他的这句话。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他回答说,那时我是这样觉得的,但后来越来越强壮高大,并且挣钱越来越多,这种感觉就没了。
  你讨厌自己丑吗?我再问。起冲突都是同一个模式:他交代一些相对不是那么难的任务给拍档,然后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拍档,这个任务可以通过什么方法完成。但是,到了最后他发现,拍档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使用自己固有的一些办法来做工作,而且总是完成不了任务。这时他们就会吵架,吵到激烈的时候就彼此威胁闹分手。   我问他,这种模式中你的生活中有过吗?  他想了想说,没有。  但是,我已从一些不起眼的细节中猜到,他的妈妈在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于是我直接问他,小时候妈妈是怎样教你做事的。  他愣了一下说,妈妈对他的方式,和他对拍档的方式,只有最初的部分是很像的,妈妈也是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他。但面对妈妈,他是非常温顺、非常乖地聆听妈妈的教诲,并按照妈妈说的方式去完成任务,而且还常常比妈妈设想得更好。   像一个乖孩子一样完成妈妈的教诲,这是你的A,那么,你的内心中有没有过相反的渴望呢?例如根本不想按照妈妈的意思做事,而完全为所欲为,也就是像你的拍档那样,甚至远比他更过分?   他再一次愣住了,那种渴望,他自然是有过,只是已经很久远了,而且似乎已很微弱了。但这越微弱,就越要寻求表达,因为这是我们内心深处最重要的渴望,它被压抑得如此厉害,以至于意识上完全不能聆听到。这时,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一个人,让那个人替自己表达这种呼声。   我说,这就是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拍档的原因,相信以你识人的眼光,如果纯粹为了公司的经营,你可能根本不会选择这个拍档,但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偶然的理由,令你硬是选择了这个拍档。这不是你做生意的需要,而是你内心的需要,你需要找一个人,把你内心深处被严重压抑的东西投射到他的身上,那样看到了他,也就像是看到了你自己。我回答说,首先,你要感谢你的拍档。选择这样的一个拍档,这是你自己内心的需要,而他满足了你的这个需要,甚至这个需要比成功都重要。这个拍档成了你的替罪羊,让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将你内心的冲突转嫁到这个外部关系上来,从而在极大程度上减轻了你的痛苦。   所以,你要感谢他,非常用心地感谢他。 简单的练习  这个练习是从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利根那里借鉴而来的,分三个步骤:  1.列出你的所有重要个性,也即列出A。  2.找出-A。  3.对自己说,我可以A,也可以-A。  在找出A-A时,不要停留在表面意思上,而一定要用自己的语言来贴切地表达出你内心的感受。例如,“正直善良”和“邪恶自私”就是表面性的语言,但“考虑别人的感受”和“考虑自己的感受”这就是贴切的表达了。   找-A的时候,不用着急,一定要用你能接受的语言来表达-A。  至于第三步,其更具体的做法如下:  1.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2.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3.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同时拥有A-A,这是一种非常美好的体验。  这是个很简单的练习,也很容易操作,如若你非常认真地去做这个练习,这会给你很大的帮助。
  讨厌!他回答说。
  这种讨厌,和你对太太的讨厌像不像?
  听我这么问,他感到震惊,因为对自己丑的讨厌,和对太太丑的讨厌,这的确是蛮像的。,假若这种内在的冲突没有得到化解。那么,你选择的情人越优秀,你就会越自卑,整天生活在自卑中的感觉很不好受吧?相反,如果选择一个条件很差的配偶,整天让她自卑,而自己高高在上,是不是会舒服很多?虽然这会有很大代价,但毕竟高高在上的滋味还是比自卑要好很多。 聚焦自己内心深处  我这个初中同学的故事,可以很经典地诠释“看到了A,也就看到了-A”的道理,这在很多方面都有体现:  无比渴望和美貌情人一起生活是A,而-A就是惧怕这种生活,或者说,这种看似美好的生活有巨大代价;和“又丑又不会说话”的太太一起生活的痛苦是A,而-A就是在这种生活中隐藏着的巨大好处;   情人的“完美”是A,而他在情人面前的自惭形秽就是-A;太太的自卑是A,而他在太太面前的高高在上就是-A;  以前,他看上去很自卑是A,而他对高高在上的感觉的渴求就是-A;现在,他看上去很自信是A,而他内心中藏着一个自卑的小孩就是-A   总之,他的意识和潜意识是分裂的,意识上渴求A,但潜意识上恋栈-AA的程度看起来有多强,-A的程度看起来也就有多强。对于他而言,意识和潜意识之间的鸿沟太宽了,以至于意识对潜意识的秘密一直没有觉察,这导致他十多年来一直生活在严重的冲突中。   那么,该怎么化解这一冲突呢?关键是将注意力的焦点从外部转移到自己的内部来。以前,他会一直盯着太太和情人,在两者之间犹疑,总是想着该如何在她们之间做选择,但现在,他要明白这是自己内心的事情,答案不再是她们之间的二选一,而是他该如何改变内心。   要改变内心的方向很简单,就是拉近A-A之间的距离。譬如,对于他而言,这么多年来,A的分数可能是9.5分,-A的分数相应也是9.5分。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分裂,但假若A-A的分数都逐渐减至7分、5分乃至3分,那么冲突就逐渐减轻了,而内心的冲突减轻后,外部的冲突也会相应减轻。   在我的课程“自我觉醒之路”中,我留过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作业:用510个形容词描绘“真实的自己”和“理想的自己”。  其实,这就是A-A,真实的自己就是A,理想的自己就是-A。  真实的自己是怎么形成的?或者说,我现在的个性是如何形成的?是在关系中形成,更具体而言,就是童年时在与父母等重要亲人相处时形成。   作为新精神分析流派的客体关系理论认为,当孩子呈现某种品质时,得到了父母的亲近,也即在关系中的奖励,那么孩子就会执著于这种品质,并将其视为“好我”。   相反,当孩子呈现某种品质时,遭到了父母的疏远,也即在关系中的惩罚,那么孩子就会惧怕或抵触自己这种品质,并将其视为“坏我”。   通常而言,“真实的自己”也即“好我”。  “好我”和优点不一样,“真实的自己”中有很多缺点,我们会觉得自己某些个性已经严重不适应目前的生活需要了,非常想改变但却改变不了。   但这只是从当下的情形看的,而假若去审视我们的童年的话,会发现,几乎所有“真实的自己”中的个性,都曾经在与父母的关系中获得过很多好处的。也就是说,在我们潜意识深处,其实是将这些个性视为了“好的”,认为这些个性会给自己带来很多好处。长大后,我们或许一时碰触不到潜意识深处的感受和想法了,于是忘记了这些个性曾给自己带来的好处。   譬如,3名学员问我,他们的孩子怕猫怕狗,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一些学员也反映过类似问题,但这3名学员反映的问题有一致性,都是他们的孩子怕那种小型的狗,而对大型的狗,惧怕却要少很多。   那么,很简单,猫和小型狗,会让人联想到什么呢?就是毛茸茸的宠物,必须仰赖人的照料才能生存,而且特别在乎主人的关注。  再了解他们的故事会发现,他们的孩子在相当程度上就堪称完美宠物,非常粘人,缺乏独立性,胆子小,同时又蛮好玩。  在我的理解中,因为他们的父母不喜欢孩子有独立意志,所以这些孩子为了维持与父母的关系,尽可能地继续获得父母的亲近和认可,同时又免于惩罚,不得已变得像宠物一样了。但是,他们又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平时,这些孩子的注意力在别的事物上,并不容易看见自己,就没什么问题,但当那些小宠物站在他们面前,就像照镜子一样照出了他们的存在,于是他们一下子变得恐慌起来,但他们其实恐慌的是自己的本来面目。 在你的最亲近的人中,谁是你的-A 总能找到你的-A   找到A比较容易,但看到自己身上也有-A,这就是一个相当困难的挑战了。  前天,和一个企业家朋友聊天时,我谈到了这个道理。他觉得很有意思,但这好像不能用到他的身上,因为他觉得他非常和谐一致,看不到自己内心有A-A的冲突。   是吗,我回答说,这很有意思,请你列一下你的个性吧。  他列了以下几个:“负责、勤劳、善解人意、顽固、强势”。这几个个性的相反很容易找到,就是“不负责任、懒惰、任性、灵活、容易受人摆布”。他觉得,这些-A他身上没有。   你自己身上没有,你身边的人有没有呢?有没有至少这样一个人,他和你的关系很重要,而他恰恰具备你的这些-A。  他想了想说,我的父母和我的兄弟姐妹,都是一样的。我的配偶没有我那么负责和勤劳,但也只是程度上弱一些。  思考片刻,他忽然激动地说:“我的拍档”。他说,拍档的确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人,那些-A在拍档身上都有,最近他们老起冲突,甚至已经闹到了准备散伙的份上。   非常有意思的是,他们每次
  我解释说,你对太太的讨厌,其实是对自己内在一部分的讨厌,你内心有一个自卑的小孩,你将这个自卑的小孩投射到太太身上了。也即,你将对自己这一部分的讨厌投射到你太太身上了。
  假若没有太太,这种讨厌就会是你内心的战争。但是,自己讨厌自己这种感觉太痛苦了,而将这种内心的战争转化成外在的关系里的战争,自己就可以获得很大的解脱了,只是这样做伤害了太太。
  这也是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和看似完美的情人一起生活的重要原因,假若这种内在的冲突没有得到化解。那么,你选择的情人越优秀,你就会越自卑,整天生活在自卑中的感觉很不好受吧?相反,如果选择一个条件很差的配偶,整天让她自卑,而自己高高在上,是不是会舒服很多?虽然这会有很大代价,但毕竟高高在上的滋味还是比自卑要好很多。

聚焦自己内心深处
  我这个初中同学的故事,可以很经典地诠释“看到了A,也就看到了-A”的道理,这在很多方面都有体现:
  无比渴望和美貌情人一起生活是A,而-A就是惧怕这种生活,或者说,这种看似美好的生活有巨大代价;和“又丑又不会说话”的太太一起生活的痛苦是A,而-A就是在这种生活中隐藏着的巨大好处;  你恨一个人?这种恨就是你的需要。  你讨厌一个人?这种讨厌就是你的需要。   3月,我在广州开了一个6天的课程“自我觉醒之路”,其中一个重要内容是引导学员形成矛盾的意识。   矛盾的意识,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看到A,也就看到了-A。  譬如,看到了内向,也就看到了外向;看到了快乐,也就看到了悲伤;看到了强势,也就看到了弱小……   这个道理貌似很简单,但真能用到具体的生活中并不容易,还是先讲一个故事吧。  一个初中同学有一个复杂的爱情故事:他讨厌自己的太太,觉得她不仅丑,而且说话总是不合时宜,总之他一看到太太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上一句话就吵,吵上三句就会动手,于是家里总是闹得不得安宁。   同时,他还有一个情人,非常漂亮,而且极其能干,在应酬场合,她不会说错一句话。  面对这种矛盾,他总是在想,一定要和太太离婚,一定要和情人结婚,而情人也说爱他,也多次说自己做好了准备,只要他离婚她就离婚,有时看到他没有离婚的勇气,就说她先离婚然后他再离婚……   这貌似是很正常的,毕竟这边是钟爱的条件优秀的情人,而那边是讨厌的面目可憎的太太。  但是,这个故事有很多离奇的地方。  首先,他是先和情人有约会的准恋爱关系,再认识太太的。所以,这个情感纠结的历史比他的婚姻还要长。  这很奇怪,我问他,既然先认识了情人,而你们又很相爱,那么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去。他回答说,那时他很自卑,觉得自己个子矮小且其貌不扬,而情人是那么漂亮迷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还担心她对他并不是真心的。   一开始不理解她是否真心,那后来呢?  和太太订婚后很快就明白,情人对自己的爱是真心的,那时就想退亲,但总是下不了决心,结果一拖再拖,越拖离婚难度越大,越拖和情人走到一起的代价越大。   在整个讲述过程中,他一再说“这是命”。在咨询中,同样一句话,如果来访者在短时间内说上3次甚至更多,我就会特别留意起来,并询问对方,这句话的具体意思是什么。这样做,经常会不经意问出非常有价值的结果来,而这次也不例外。   我问他,你一再说“这是命”,你这样说的具体意思是什么呢?  他回答说,他是和太太相亲认识的,而在和太太相亲前,在父母安排下,他已和20余个女子相过亲,什么样的人都有,但他谁都没答应,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和太太相亲是最后一次。他到了女方家,一进房间,看到屋子里坐着四五个女孩,其中一个明显最难看,他心里一咯噔,暗自祈祷说:“千万不要是她。”   没想到,果真是她,而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应了,他觉得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所以说“这是命”。  这真是一个关键的细节,揪住这个细节,我一再问他,这个“命”是谁制造的?  最初,他说不知道,也许是老天爷之类的神秘力量吧,但最后,他承认,这是他的选择。 或许你讨厌配偶,而这种讨厌就是你的需要。 选择是为了逃避自卑  他的右手,有蛮严重的皮肤病。我问他,这种皮肤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想了想,说结婚后第八年。  我再问,那一年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  他说,那一年,他第二个儿子出生了。他觉得,第二个儿子出生,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棺材上亲手钉下了最后一颗钉子,他离婚的事情再无可能了。   所以,他恨自己的手。当他这样说时,我能看到,他的右手正微微颤抖。  我再问他,是谁想要第二个儿子。虽然我已有预料,但当他说是他主动和太太商量要第二个孩子时,我还是忍不住有一丝惊讶。  谈到这里,事情就非常清楚了。一开始,他说,是别的因素导致他不能和钟爱的情人在一起,譬如他的太太、孩子,他的父母和亲戚的反对等。但最后,他清楚地看到,一切都是他的选择。   这是意识和潜意识的分裂。意识上,他想和太太离婚,想和梦中情人共度人生,但潜意识上,他根本不想离婚,根本不想和梦中情人一起过日子,所以,尽管和看似完美的情人早就相恋,但他还是选择了与他认为又丑又不会讲话的太太结婚,这是他的渴求。或者说,看似完美的情人,是他意识上的渴求,而看似一无是处的太太,是他潜意识上的渴求。   他潜意识上渴求什么呢?  答案他前面已经给出。他说了,和看似完美的情人在一起,他很自卑。其实不只和她在一起自卑,和其他女孩在一起,他都很自卑。对此,他承认说,那时不只和女孩在一起自卑,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有强烈的自卑,他觉得自己很丑,别人不会真心接纳他,只是因为他特别会开玩笑而能给大家带来乐子,所以他的人缘看起来还不错。   那时,你觉得自己很丑?我请他注意他的这句话。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他回答说,那时我是这样觉得的,但后来越来越强壮高大,并且挣钱越来越多,这种感觉就没了。  你讨厌自己丑吗?我再问。  讨厌!他回答说。  这种讨厌,和你对太太的讨厌像不像?  听我这么问,他感到震惊,因为对自己丑的讨厌,和对太太丑的讨厌,这的确是蛮像的。  我解释说,你对太太的讨厌,其实是对自己内在一部分的讨厌,你内心有一个自卑的小孩,你将这个自卑的小孩投射到太太身上了。也即,你将对自己这一部分的讨厌投射到你太太身上了。   假若没有太太,这种讨厌就会是你内心的战争。但是,自己讨厌自己这种感觉太痛苦了,而将这种内心的战争转化成外在的关系里的战争,自己就可以获得很大的解脱了,只是这样做伤害了太太。   这也是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和看似完美的情人一起生活的重要原因
  情人的“完美”是A,而他在情人面前的自惭形秽就是-A;太太的自卑是A,而他在太太面前的高高在上就是-A
  以前,他看上去很自卑是A,而他对高高在上的感觉的渴求就是-A;现在,他看上去很自信是A,而他内心中藏着一个自卑的小孩就是-A
  总之,他的意识和潜意识是分裂的,意识上渴求A,但潜意识上恋栈-AA的程度看起来有多强,-A的程度看起来也就有多强。对于他而言,意识和潜意识之间的鸿沟太宽了,以至于意识对潜意识的秘密一直没有觉察,这导致他十多年来一直生活在严重的冲突中。
  那么,该怎么化解这一冲突呢?关键是将注意力的焦点从外部转移到自己的内部来。以前,他会一直盯着太太和情人,在两者之间犹疑,总是想着该如何在她们之间做选择,但现在,他要明白这是自己内心的事情,答案不再是她们之间的二选一,而是他该如何改变内心。
  要改变内心的方向很简单,就是拉近A-A之间的距离。譬如,对于他而言,这么多年来,A的分数可能是9.5分,-A的分数相应也是9.5分。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分裂,但假若A-A的分数都逐渐减至7分、5分乃至3分,那么冲突就逐渐减轻了,而内心的冲突减轻后,外部的冲突也会相应减轻。
  在我的课程“自我觉醒之路”中,我留过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作业:用510个形容词描绘“真实的自己”和“理想的自己”。
  其实,这就是A-A,真实的自己就是A,理想的自己就是-A
  真实的自己是怎么形成的?或者说,我现在的个性是如何形成的?是在关系中形成,更具体而言,就是童年时在与父母等重要亲人相处时形成。
  作为新精神分析流派的客体关系理论认为,当孩子呈现某种品质时,得到了父母的亲近,也即在关系中的奖励,那么孩子就会执著于这种品质,并将其视为“好我”。
  相反,当孩子呈现某种品质时,遭到了父母的疏远,也即在关系中的惩罚,那么孩子就会惧怕或抵触自己这种品质,并将其视为“坏我”。
  通常而言,“真实的自己”也即“好我”。
  “好我”和优点不一样,“真实的自己”中有很多缺点,我们会觉得自己某些个性已经严重不适应目前的生活需要了,非常想改变但却改变不了。
  但这只是从当下的情形看的,而假若去审视我们的童年的话,会发现,几乎所有“真实的自己”中的个性,都曾经在与父母的关系中获得过很多好处的。也就是说,在我们潜意识深处,其实是将这些个性视为了“好的”,认为这些个性会给自己带来很多好处。长大后,我们或许一时碰触不到潜意识深处的感受和想法了,于是忘记了这些个性曾给自己带来的好处。
  譬如,3名学员问我,他们的孩子怕猫怕狗,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一些学员也反映过类似问题,但这3名学员反映的问题有一致性,都是他们的孩子怕那种小型的狗,而对大型的狗,惧怕却要少很多。
  那么,很简单,猫和小型狗,会让人联想到什么呢?就是毛茸茸的宠物,必须仰赖人的照料才能生存,而且特别在乎主人的关注。  你恨一个人?这种恨就是你的需要。  你讨厌一个人?这种讨厌就是你的需要。   3月,我在广州开了一个6天的课程“自我觉醒之路”,其中一个重要内容是引导学员形成矛盾的意识。   矛盾的意识,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看到A,也就看到了-A。  譬如,看到了内向,也就看到了外向;看到了快乐,也就看到了悲伤;看到了强势,也就看到了弱小……   这个道理貌似很简单,但真能用到具体的生活中并不容易,还是先讲一个故事吧。  一个初中同学有一个复杂的爱情故事:他讨厌自己的太太,觉得她不仅丑,而且说话总是不合时宜,总之他一看到太太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上一句话就吵,吵上三句就会动手,于是家里总是闹得不得安宁。   同时,他还有一个情人,非常漂亮,而且极其能干,在应酬场合,她不会说错一句话。  面对这种矛盾,他总是在想,一定要和太太离婚,一定要和情人结婚,而情人也说爱他,也多次说自己做好了准备,只要他离婚她就离婚,有时看到他没有离婚的勇气,就说她先离婚然后他再离婚……   这貌似是很正常的,毕竟这边是钟爱的条件优秀的情人,而那边是讨厌的面目可憎的太太。  但是,这个故事有很多离奇的地方。  首先,他是先和情人有约会的准恋爱关系,再认识太太的。所以,这个情感纠结的历史比他的婚姻还要长。  这很奇怪,我问他,既然先认识了情人,而你们又很相爱,那么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去。他回答说,那时他很自卑,觉得自己个子矮小且其貌不扬,而情人是那么漂亮迷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还担心她对他并不是真心的。   一开始不理解她是否真心,那后来呢?  和太太订婚后很快就明白,情人对自己的爱是真心的,那时就想退亲,但总是下不了决心,结果一拖再拖,越拖离婚难度越大,越拖和情人走到一起的代价越大。   在整个讲述过程中,他一再说“这是命”。在咨询中,同样一句话,如果来访者在短时间内说上3次甚至更多,我就会特别留意起来,并询问对方,这句话的具体意思是什么。这样做,经常会不经意问出非常有价值的结果来,而这次也不例外。   我问他,你一再说“这是命”,你这样说的具体意思是什么呢?  他回答说,他是和太太相亲认识的,而在和太太相亲前,在父母安排下,他已和20余个女子相过亲,什么样的人都有,但他谁都没答应,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和太太相亲是最后一次。他到了女方家,一进房间,看到屋子里坐着四五个女孩,其中一个明显最难看,他心里一咯噔,暗自祈祷说:“千万不要是她。”   没想到,果真是她,而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应了,他觉得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所以说“这是命”。  这真是一个关键的细节,揪住这个细节,我一再问他,这个“命”是谁制造的?  最初,他说不知道,也许是老天爷之类的神秘力量吧,但最后,他承认,这是他的选择。 或许你讨厌配偶,而这种讨厌就是你的需要。 选择是为了逃避自卑  他的右手,有蛮严重的皮肤病。我问他,这种皮肤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想了想,说结婚后第八年。  我再问,那一年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  他说,那一年,他第二个儿子出生了。他觉得,第二个儿子出生,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棺材上亲手钉下了最后一颗钉子,他离婚的事情再无可能了。   所以,他恨自己的手。当他这样说时,我能看到,他的右手正微微颤抖。  我再问他,是谁想要第二个儿子。虽然我已有预料,但当他说是他主动和太太商量要第二个孩子时,我还是忍不住有一丝惊讶。  谈到这里,事情就非常清楚了。一开始,他说,是别的因素导致他不能和钟爱的情人在一起,譬如他的太太、孩子,他的父母和亲戚的反对等。但最后,他清楚地看到,一切都是他的选择。   这是意识和潜意识的分裂。意识上,他想和太太离婚,想和梦中情人共度人生,但潜意识上,他根本不想离婚,根本不想和梦中情人一起过日子,所以,尽管和看似完美的情人早就相恋,但他还是选择了与他认为又丑又不会讲话的太太结婚,这是他的渴求。或者说,看似完美的情人,是他意识上的渴求,而看似一无是处的太太,是他潜意识上的渴求。   他潜意识上渴求什么呢?  答案他前面已经给出。他说了,和看似完美的情人在一起,他很自卑。其实不只和她在一起自卑,和其他女孩在一起,他都很自卑。对此,他承认说,那时不只和女孩在一起自卑,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有强烈的自卑,他觉得自己很丑,别人不会真心接纳他,只是因为他特别会开玩笑而能给大家带来乐子,所以他的人缘看起来还不错。   那时,你觉得自己很丑?我请他注意他的这句话。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他回答说,那时我是这样觉得的,但后来越来越强壮高大,并且挣钱越来越多,这种感觉就没了。  你讨厌自己丑吗?我再问。  讨厌!他回答说。  这种讨厌,和你对太太的讨厌像不像?  听我这么问,他感到震惊,因为对自己丑的讨厌,和对太太丑的讨厌,这的确是蛮像的。  我解释说,你对太太的讨厌,其实是对自己内在一部分的讨厌,你内心有一个自卑的小孩,你将这个自卑的小孩投射到太太身上了。也即,你将对自己这一部分的讨厌投射到你太太身上了。   假若没有太太,这种讨厌就会是你内心的战争。但是,自己讨厌自己这种感觉太痛苦了,而将这种内心的战争转化成外在的关系里的战争,自己就可以获得很大的解脱了,只是这样做伤害了太太。   这也是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和看似完美的情人一起生活的重要原因
  再了解他们的故事会发现,他们的孩子在相当程度上就堪称完美宠物,非常粘人,缺乏独立性,胆子小,同时又蛮好玩。
  在我的理解中,因为他们的父母不喜欢孩子有独立意志,所以这些孩子为了维持与父母的关系,尽可能地继续获得父母的亲近和认可,同时又免于惩罚,不得已变得像宠物一样了。但是,他们又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平时,这些孩子的注意力在别的事物上,并不容易看见自己,就没什么问题,但当那些小宠物站在他们面前,就像照镜子一样照出了他们的存在,于是他们一下子变得恐慌起来,但他们其实恐慌的是自己的本来面目。

 在你的最亲近的人中,谁是你的-A

起冲突都是同一个模式:他交代一些相对不是那么难的任务给拍档,然后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拍档,这个任务可以通过什么方法完成。但是,到了最后他发现,拍档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使用自己固有的一些办法来做工作,而且总是完成不了任务。这时他们就会吵架,吵到激烈的时候就彼此威胁闹分手。   我问他,这种模式中你的生活中有过吗?  他想了想说,没有。  但是,我已从一些不起眼的细节中猜到,他的妈妈在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于是我直接问他,小时候妈妈是怎样教你做事的。  他愣了一下说,妈妈对他的方式,和他对拍档的方式,只有最初的部分是很像的,妈妈也是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他。但面对妈妈,他是非常温顺、非常乖地聆听妈妈的教诲,并按照妈妈说的方式去完成任务,而且还常常比妈妈设想得更好。   像一个乖孩子一样完成妈妈的教诲,这是你的A,那么,你的内心中有没有过相反的渴望呢?例如根本不想按照妈妈的意思做事,而完全为所欲为,也就是像你的拍档那样,甚至远比他更过分?   他再一次愣住了,那种渴望,他自然是有过,只是已经很久远了,而且似乎已很微弱了。但这越微弱,就越要寻求表达,因为这是我们内心深处最重要的渴望,它被压抑得如此厉害,以至于意识上完全不能聆听到。这时,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一个人,让那个人替自己表达这种呼声。   我说,这就是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拍档的原因,相信以你识人的眼光,如果纯粹为了公司的经营,你可能根本不会选择这个拍档,但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偶然的理由,令你硬是选择了这个拍档。这不是你做生意的需要,而是你内心的需要,你需要找一个人,把你内心深处被严重压抑的东西投射到他的身上,那样看到了他,也就像是看到了你自己。我回答说,首先,你要感谢你的拍档。选择这样的一个拍档,这是你自己内心的需要,而他满足了你的这个需要,甚至这个需要比成功都重要。这个拍档成了你的替罪羊,让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将你内心的冲突转嫁到这个外部关系上来,从而在极大程度上减轻了你的痛苦。   所以,你要感谢他,非常用心地感谢他。 简单的练习  这个练习是从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利根那里借鉴而来的,分三个步骤:  1.列出你的所有重要个性,也即列出A。  2.找出-A。  3.对自己说,我可以A,也可以-A。  在找出A-A时,不要停留在表面意思上,而一定要用自己的语言来贴切地表达出你内心的感受。例如,“正直善良”和“邪恶自私”就是表面性的语言,但“考虑别人的感受”和“考虑自己的感受”这就是贴切的表达了。   找-A的时候,不用着急,一定要用你能接受的语言来表达-A。  至于第三步,其更具体的做法如下:  1.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2.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3.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同时拥有A-A,这是一种非常美好的体验。  这是个很简单的练习,也很容易操作,如若你非常认真地去做这个练习,这会给你很大的帮助。总能找到你的-A
  找到A比较容易,但看到自己身上也有-A,这就是一个相当困难的挑战了。
  前天,和一个企业家朋友聊天时,我谈到了这个道理。他觉得很有意思,但这好像不能用到他的身上,因为他觉得他非常和谐一致,看不到自己内心有A-A的冲突。起冲突都是同一个模式:他交代一些相对不是那么难的任务给拍档,然后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拍档,这个任务可以通过什么方法完成。但是,到了最后他发现,拍档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使用自己固有的一些办法来做工作,而且总是完成不了任务。这时他们就会吵架,吵到激烈的时候就彼此威胁闹分手。   我问他,这种模式中你的生活中有过吗?  他想了想说,没有。  但是,我已从一些不起眼的细节中猜到,他的妈妈在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于是我直接问他,小时候妈妈是怎样教你做事的。  他愣了一下说,妈妈对他的方式,和他对拍档的方式,只有最初的部分是很像的,妈妈也是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他。但面对妈妈,他是非常温顺、非常乖地聆听妈妈的教诲,并按照妈妈说的方式去完成任务,而且还常常比妈妈设想得更好。   像一个乖孩子一样完成妈妈的教诲,这是你的A,那么,你的内心中有没有过相反的渴望呢?例如根本不想按照妈妈的意思做事,而完全为所欲为,也就是像你的拍档那样,甚至远比他更过分?   他再一次愣住了,那种渴望,他自然是有过,只是已经很久远了,而且似乎已很微弱了。但这越微弱,就越要寻求表达,因为这是我们内心深处最重要的渴望,它被压抑得如此厉害,以至于意识上完全不能聆听到。这时,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一个人,让那个人替自己表达这种呼声。   我说,这就是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拍档的原因,相信以你识人的眼光,如果纯粹为了公司的经营,你可能根本不会选择这个拍档,但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偶然的理由,令你硬是选择了这个拍档。这不是你做生意的需要,而是你内心的需要,你需要找一个人,把你内心深处被严重压抑的东西投射到他的身上,那样看到了他,也就像是看到了你自己。我回答说,首先,你要感谢你的拍档。选择这样的一个拍档,这是你自己内心的需要,而他满足了你的这个需要,甚至这个需要比成功都重要。这个拍档成了你的替罪羊,让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将你内心的冲突转嫁到这个外部关系上来,从而在极大程度上减轻了你的痛苦。   所以,你要感谢他,非常用心地感谢他。 简单的练习  这个练习是从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利根那里借鉴而来的,分三个步骤:  1.列出你的所有重要个性,也即列出A。  2.找出-A。  3.对自己说,我可以A,也可以-A。  在找出A-A时,不要停留在表面意思上,而一定要用自己的语言来贴切地表达出你内心的感受。例如,“正直善良”和“邪恶自私”就是表面性的语言,但“考虑别人的感受”和“考虑自己的感受”这就是贴切的表达了。   找-A的时候,不用着急,一定要用你能接受的语言来表达-A。  至于第三步,其更具体的做法如下:  1.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2.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3.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同时拥有A-A,这是一种非常美好的体验。  这是个很简单的练习,也很容易操作,如若你非常认真地去做这个练习,这会给你很大的帮助。
  是吗,我回答说,这很有意思,请你列一下你的个性吧。
  他列了以下几个:“负责、勤劳、善解人意、顽固、强势”。这几个个性的相反很容易找到,就是“不负责任、懒惰、任性、灵活、容易受人摆布”。他觉得,这些-A他身上没有。
  你自己身上没有,你身边的人有没有呢?有没有至少这样一个人,他和你的关系很重要,而他恰恰具备你的这些-A
  他想了想说,我的父母和我的兄弟姐妹,都是一样的。我的配偶没有我那么负责和勤劳,但也只是程度上弱一些。
  思考片刻,他忽然激动地说:“我的拍档”。他说,拍档的确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人,那些-A在拍档身上都有,最近他们老起冲突,甚至已经闹到了准备散伙的份上。
  非常有意思的是,他们每次起冲突都是同一个模式:他交代一些相对不是那么难的任务给拍档,然后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拍档,这个任务可以通过什么方法完成。但是,到了最后他发现,拍档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使用自己固有的一些办法来做工作,而且总是完成不了任务。这时他们就会吵架,吵到激烈的时候就彼此威胁闹分手。
  我问他,这种模式中你的生活中有过吗?
  他想了想说,没有。
  但是,我已从一些不起眼的细节中猜到,他的妈妈在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于是我直接问他,小时候妈妈是怎样教你做事的。起冲突都是同一个模式:他交代一些相对不是那么难的任务给拍档,然后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拍档,这个任务可以通过什么方法完成。但是,到了最后他发现,拍档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使用自己固有的一些办法来做工作,而且总是完成不了任务。这时他们就会吵架,吵到激烈的时候就彼此威胁闹分手。   我问他,这种模式中你的生活中有过吗?  他想了想说,没有。  但是,我已从一些不起眼的细节中猜到,他的妈妈在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于是我直接问他,小时候妈妈是怎样教你做事的。  他愣了一下说,妈妈对他的方式,和他对拍档的方式,只有最初的部分是很像的,妈妈也是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他。但面对妈妈,他是非常温顺、非常乖地聆听妈妈的教诲,并按照妈妈说的方式去完成任务,而且还常常比妈妈设想得更好。   像一个乖孩子一样完成妈妈的教诲,这是你的A,那么,你的内心中有没有过相反的渴望呢?例如根本不想按照妈妈的意思做事,而完全为所欲为,也就是像你的拍档那样,甚至远比他更过分?   他再一次愣住了,那种渴望,他自然是有过,只是已经很久远了,而且似乎已很微弱了。但这越微弱,就越要寻求表达,因为这是我们内心深处最重要的渴望,它被压抑得如此厉害,以至于意识上完全不能聆听到。这时,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一个人,让那个人替自己表达这种呼声。   我说,这就是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拍档的原因,相信以你识人的眼光,如果纯粹为了公司的经营,你可能根本不会选择这个拍档,但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偶然的理由,令你硬是选择了这个拍档。这不是你做生意的需要,而是你内心的需要,你需要找一个人,把你内心深处被严重压抑的东西投射到他的身上,那样看到了他,也就像是看到了你自己。我回答说,首先,你要感谢你的拍档。选择这样的一个拍档,这是你自己内心的需要,而他满足了你的这个需要,甚至这个需要比成功都重要。这个拍档成了你的替罪羊,让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将你内心的冲突转嫁到这个外部关系上来,从而在极大程度上减轻了你的痛苦。   所以,你要感谢他,非常用心地感谢他。 简单的练习  这个练习是从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利根那里借鉴而来的,分三个步骤:  1.列出你的所有重要个性,也即列出A。  2.找出-A。  3.对自己说,我可以A,也可以-A。  在找出A-A时,不要停留在表面意思上,而一定要用自己的语言来贴切地表达出你内心的感受。例如,“正直善良”和“邪恶自私”就是表面性的语言,但“考虑别人的感受”和“考虑自己的感受”这就是贴切的表达了。   找-A的时候,不用着急,一定要用你能接受的语言来表达-A。  至于第三步,其更具体的做法如下:  1.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2.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3.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同时拥有A-A,这是一种非常美好的体验。  这是个很简单的练习,也很容易操作,如若你非常认真地去做这个练习,这会给你很大的帮助。
  他愣了一下说,妈妈对他的方式,和他对拍档的方式,只有最初的部分是很像的,妈妈也是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他。但面对妈妈,他是非常温顺、非常乖地聆听妈妈的教诲,并按照妈妈说的方式去完成任务,而且还常常比妈妈设想得更好。
  像一个乖孩子一样完成妈妈的教诲,这是你的A,那么,你的内心中有没有过相反的渴望呢?例如根本不想按照妈妈的意思做事,而完全为所欲为,也就是像你的拍档那样,甚至远比他更过分?
  他再一次愣住了,那种渴望,他自然是有过,只是已经很久远了,而且似乎已很微弱了。但这越微弱,就越要寻求表达,因为这是我们内心深处最重要的渴望,它被压抑得如此厉害,以至于意识上完全不能聆听到。这时,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一个人,让那个人替自己表达这种呼声。起冲突都是同一个模式:他交代一些相对不是那么难的任务给拍档,然后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拍档,这个任务可以通过什么方法完成。但是,到了最后他发现,拍档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使用自己固有的一些办法来做工作,而且总是完成不了任务。这时他们就会吵架,吵到激烈的时候就彼此威胁闹分手。   我问他,这种模式中你的生活中有过吗?  他想了想说,没有。  但是,我已从一些不起眼的细节中猜到,他的妈妈在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于是我直接问他,小时候妈妈是怎样教你做事的。  他愣了一下说,妈妈对他的方式,和他对拍档的方式,只有最初的部分是很像的,妈妈也是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他。但面对妈妈,他是非常温顺、非常乖地聆听妈妈的教诲,并按照妈妈说的方式去完成任务,而且还常常比妈妈设想得更好。   像一个乖孩子一样完成妈妈的教诲,这是你的A,那么,你的内心中有没有过相反的渴望呢?例如根本不想按照妈妈的意思做事,而完全为所欲为,也就是像你的拍档那样,甚至远比他更过分?   他再一次愣住了,那种渴望,他自然是有过,只是已经很久远了,而且似乎已很微弱了。但这越微弱,就越要寻求表达,因为这是我们内心深处最重要的渴望,它被压抑得如此厉害,以至于意识上完全不能聆听到。这时,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一个人,让那个人替自己表达这种呼声。   我说,这就是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拍档的原因,相信以你识人的眼光,如果纯粹为了公司的经营,你可能根本不会选择这个拍档,但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偶然的理由,令你硬是选择了这个拍档。这不是你做生意的需要,而是你内心的需要,你需要找一个人,把你内心深处被严重压抑的东西投射到他的身上,那样看到了他,也就像是看到了你自己。我回答说,首先,你要感谢你的拍档。选择这样的一个拍档,这是你自己内心的需要,而他满足了你的这个需要,甚至这个需要比成功都重要。这个拍档成了你的替罪羊,让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将你内心的冲突转嫁到这个外部关系上来,从而在极大程度上减轻了你的痛苦。   所以,你要感谢他,非常用心地感谢他。 简单的练习  这个练习是从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利根那里借鉴而来的,分三个步骤:  1.列出你的所有重要个性,也即列出A。  2.找出-A。  3.对自己说,我可以A,也可以-A。  在找出A-A时,不要停留在表面意思上,而一定要用自己的语言来贴切地表达出你内心的感受。例如,“正直善良”和“邪恶自私”就是表面性的语言,但“考虑别人的感受”和“考虑自己的感受”这就是贴切的表达了。   找-A的时候,不用着急,一定要用你能接受的语言来表达-A。  至于第三步,其更具体的做法如下:  1.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2.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3.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同时拥有A-A,这是一种非常美好的体验。  这是个很简单的练习,也很容易操作,如若你非常认真地去做这个练习,这会给你很大的帮助。
  我说,这就是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拍档的原因,相信以你识人的眼光,如果纯粹为了公司的经营,你可能根本不会选择这个拍档,但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偶然的理由,令你硬是选择了这个拍档。这不是你做生意的需要,而是你内心的需要,你需要找一个人,把你内心深处被严重压抑的东西投射到他的身上,那样看到了他,也就像是看到了你自己。我回答说,首先,你要感谢你的拍档。选择这样的一个拍档,这是你自己内心的需要,而他满足了你的这个需要,甚至这个需要比成功都重要。这个拍档成了你的替罪羊,让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将你内心的冲突转嫁到这个外部关系上来,从而在极大程度上减轻了你的痛苦。
  所以,你要感谢他,非常用心地感谢他。

简单的练习起冲突都是同一个模式:他交代一些相对不是那么难的任务给拍档,然后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拍档,这个任务可以通过什么方法完成。但是,到了最后他发现,拍档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使用自己固有的一些办法来做工作,而且总是完成不了任务。这时他们就会吵架,吵到激烈的时候就彼此威胁闹分手。   我问他,这种模式中你的生活中有过吗?  他想了想说,没有。  但是,我已从一些不起眼的细节中猜到,他的妈妈在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于是我直接问他,小时候妈妈是怎样教你做事的。  他愣了一下说,妈妈对他的方式,和他对拍档的方式,只有最初的部分是很像的,妈妈也是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他。但面对妈妈,他是非常温顺、非常乖地聆听妈妈的教诲,并按照妈妈说的方式去完成任务,而且还常常比妈妈设想得更好。   像一个乖孩子一样完成妈妈的教诲,这是你的A,那么,你的内心中有没有过相反的渴望呢?例如根本不想按照妈妈的意思做事,而完全为所欲为,也就是像你的拍档那样,甚至远比他更过分?   他再一次愣住了,那种渴望,他自然是有过,只是已经很久远了,而且似乎已很微弱了。但这越微弱,就越要寻求表达,因为这是我们内心深处最重要的渴望,它被压抑得如此厉害,以至于意识上完全不能聆听到。这时,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一个人,让那个人替自己表达这种呼声。   我说,这就是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拍档的原因,相信以你识人的眼光,如果纯粹为了公司的经营,你可能根本不会选择这个拍档,但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偶然的理由,令你硬是选择了这个拍档。这不是你做生意的需要,而是你内心的需要,你需要找一个人,把你内心深处被严重压抑的东西投射到他的身上,那样看到了他,也就像是看到了你自己。我回答说,首先,你要感谢你的拍档。选择这样的一个拍档,这是你自己内心的需要,而他满足了你的这个需要,甚至这个需要比成功都重要。这个拍档成了你的替罪羊,让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将你内心的冲突转嫁到这个外部关系上来,从而在极大程度上减轻了你的痛苦。   所以,你要感谢他,非常用心地感谢他。 简单的练习  这个练习是从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利根那里借鉴而来的,分三个步骤:  1.列出你的所有重要个性,也即列出A。  2.找出-A。  3.对自己说,我可以A,也可以-A。  在找出A-A时,不要停留在表面意思上,而一定要用自己的语言来贴切地表达出你内心的感受。例如,“正直善良”和“邪恶自私”就是表面性的语言,但“考虑别人的感受”和“考虑自己的感受”这就是贴切的表达了。   找-A的时候,不用着急,一定要用你能接受的语言来表达-A。  至于第三步,其更具体的做法如下:  1.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2.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3.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同时拥有A-A,这是一种非常美好的体验。  这是个很简单的练习,也很容易操作,如若你非常认真地去做这个练习,这会给你很大的帮助。
  这个练习是从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利根那里借鉴而来的,分三个步骤:
  1.列出你的所有重要个性,也即列出A
  2.找出-A,假若这种内在的冲突没有得到化解。那么,你选择的情人越优秀,你就会越自卑,整天生活在自卑中的感觉很不好受吧?相反,如果选择一个条件很差的配偶,整天让她自卑,而自己高高在上,是不是会舒服很多?虽然这会有很大代价,但毕竟高高在上的滋味还是比自卑要好很多。 聚焦自己内心深处  我这个初中同学的故事,可以很经典地诠释“看到了A,也就看到了-A”的道理,这在很多方面都有体现:  无比渴望和美貌情人一起生活是A,而-A就是惧怕这种生活,或者说,这种看似美好的生活有巨大代价;和“又丑又不会说话”的太太一起生活的痛苦是A,而-A就是在这种生活中隐藏着的巨大好处;   情人的“完美”是A,而他在情人面前的自惭形秽就是-A;太太的自卑是A,而他在太太面前的高高在上就是-A;  以前,他看上去很自卑是A,而他对高高在上的感觉的渴求就是-A;现在,他看上去很自信是A,而他内心中藏着一个自卑的小孩就是-A   总之,他的意识和潜意识是分裂的,意识上渴求A,但潜意识上恋栈-AA的程度看起来有多强,-A的程度看起来也就有多强。对于他而言,意识和潜意识之间的鸿沟太宽了,以至于意识对潜意识的秘密一直没有觉察,这导致他十多年来一直生活在严重的冲突中。   那么,该怎么化解这一冲突呢?关键是将注意力的焦点从外部转移到自己的内部来。以前,他会一直盯着太太和情人,在两者之间犹疑,总是想着该如何在她们之间做选择,但现在,他要明白这是自己内心的事情,答案不再是她们之间的二选一,而是他该如何改变内心。   要改变内心的方向很简单,就是拉近A-A之间的距离。譬如,对于他而言,这么多年来,A的分数可能是9.5分,-A的分数相应也是9.5分。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分裂,但假若A-A的分数都逐渐减至7分、5分乃至3分,那么冲突就逐渐减轻了,而内心的冲突减轻后,外部的冲突也会相应减轻。   在我的课程“自我觉醒之路”中,我留过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作业:用510个形容词描绘“真实的自己”和“理想的自己”。  其实,这就是A-A,真实的自己就是A,理想的自己就是-A。  真实的自己是怎么形成的?或者说,我现在的个性是如何形成的?是在关系中形成,更具体而言,就是童年时在与父母等重要亲人相处时形成。   作为新精神分析流派的客体关系理论认为,当孩子呈现某种品质时,得到了父母的亲近,也即在关系中的奖励,那么孩子就会执著于这种品质,并将其视为“好我”。   相反,当孩子呈现某种品质时,遭到了父母的疏远,也即在关系中的惩罚,那么孩子就会惧怕或抵触自己这种品质,并将其视为“坏我”。   通常而言,“真实的自己”也即“好我”。  “好我”和优点不一样,“真实的自己”中有很多缺点,我们会觉得自己某些个性已经严重不适应目前的生活需要了,非常想改变但却改变不了。   但这只是从当下的情形看的,而假若去审视我们的童年的话,会发现,几乎所有“真实的自己”中的个性,都曾经在与父母的关系中获得过很多好处的。也就是说,在我们潜意识深处,其实是将这些个性视为了“好的”,认为这些个性会给自己带来很多好处。长大后,我们或许一时碰触不到潜意识深处的感受和想法了,于是忘记了这些个性曾给自己带来的好处。   譬如,3名学员问我,他们的孩子怕猫怕狗,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一些学员也反映过类似问题,但这3名学员反映的问题有一致性,都是他们的孩子怕那种小型的狗,而对大型的狗,惧怕却要少很多。   那么,很简单,猫和小型狗,会让人联想到什么呢?就是毛茸茸的宠物,必须仰赖人的照料才能生存,而且特别在乎主人的关注。  再了解他们的故事会发现,他们的孩子在相当程度上就堪称完美宠物,非常粘人,缺乏独立性,胆子小,同时又蛮好玩。  在我的理解中,因为他们的父母不喜欢孩子有独立意志,所以这些孩子为了维持与父母的关系,尽可能地继续获得父母的亲近和认可,同时又免于惩罚,不得已变得像宠物一样了。但是,他们又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平时,这些孩子的注意力在别的事物上,并不容易看见自己,就没什么问题,但当那些小宠物站在他们面前,就像照镜子一样照出了他们的存在,于是他们一下子变得恐慌起来,但他们其实恐慌的是自己的本来面目。 在你的最亲近的人中,谁是你的-A 总能找到你的-A   找到A比较容易,但看到自己身上也有-A,这就是一个相当困难的挑战了。  前天,和一个企业家朋友聊天时,我谈到了这个道理。他觉得很有意思,但这好像不能用到他的身上,因为他觉得他非常和谐一致,看不到自己内心有A-A的冲突。   是吗,我回答说,这很有意思,请你列一下你的个性吧。  他列了以下几个:“负责、勤劳、善解人意、顽固、强势”。这几个个性的相反很容易找到,就是“不负责任、懒惰、任性、灵活、容易受人摆布”。他觉得,这些-A他身上没有。   你自己身上没有,你身边的人有没有呢?有没有至少这样一个人,他和你的关系很重要,而他恰恰具备你的这些-A。  他想了想说,我的父母和我的兄弟姐妹,都是一样的。我的配偶没有我那么负责和勤劳,但也只是程度上弱一些。  思考片刻,他忽然激动地说:“我的拍档”。他说,拍档的确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人,那些-A在拍档身上都有,最近他们老起冲突,甚至已经闹到了准备散伙的份上。   非常有意思的是,他们每次
  3.对自己说,我可以A,也可以-A
  在找出A-A时,不要停留在表面意思上,而一定要用自己的语言来贴切地表达出你内心的感受。例如,“正直善良”和“邪恶自私”就是表面性的语言,但“考虑别人的感受”和“考虑自己的感受”这就是贴切的表达了。
  找-A的时候,不用着急,一定要用你能接受的语言来表达-A,假若这种内在的冲突没有得到化解。那么,你选择的情人越优秀,你就会越自卑,整天生活在自卑中的感觉很不好受吧?相反,如果选择一个条件很差的配偶,整天让她自卑,而自己高高在上,是不是会舒服很多?虽然这会有很大代价,但毕竟高高在上的滋味还是比自卑要好很多。 聚焦自己内心深处  我这个初中同学的故事,可以很经典地诠释“看到了A,也就看到了-A”的道理,这在很多方面都有体现:  无比渴望和美貌情人一起生活是A,而-A就是惧怕这种生活,或者说,这种看似美好的生活有巨大代价;和“又丑又不会说话”的太太一起生活的痛苦是A,而-A就是在这种生活中隐藏着的巨大好处;   情人的“完美”是A,而他在情人面前的自惭形秽就是-A;太太的自卑是A,而他在太太面前的高高在上就是-A;  以前,他看上去很自卑是A,而他对高高在上的感觉的渴求就是-A;现在,他看上去很自信是A,而他内心中藏着一个自卑的小孩就是-A   总之,他的意识和潜意识是分裂的,意识上渴求A,但潜意识上恋栈-AA的程度看起来有多强,-A的程度看起来也就有多强。对于他而言,意识和潜意识之间的鸿沟太宽了,以至于意识对潜意识的秘密一直没有觉察,这导致他十多年来一直生活在严重的冲突中。   那么,该怎么化解这一冲突呢?关键是将注意力的焦点从外部转移到自己的内部来。以前,他会一直盯着太太和情人,在两者之间犹疑,总是想着该如何在她们之间做选择,但现在,他要明白这是自己内心的事情,答案不再是她们之间的二选一,而是他该如何改变内心。   要改变内心的方向很简单,就是拉近A-A之间的距离。譬如,对于他而言,这么多年来,A的分数可能是9.5分,-A的分数相应也是9.5分。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分裂,但假若A-A的分数都逐渐减至7分、5分乃至3分,那么冲突就逐渐减轻了,而内心的冲突减轻后,外部的冲突也会相应减轻。   在我的课程“自我觉醒之路”中,我留过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作业:用510个形容词描绘“真实的自己”和“理想的自己”。  其实,这就是A-A,真实的自己就是A,理想的自己就是-A。  真实的自己是怎么形成的?或者说,我现在的个性是如何形成的?是在关系中形成,更具体而言,就是童年时在与父母等重要亲人相处时形成。   作为新精神分析流派的客体关系理论认为,当孩子呈现某种品质时,得到了父母的亲近,也即在关系中的奖励,那么孩子就会执著于这种品质,并将其视为“好我”。   相反,当孩子呈现某种品质时,遭到了父母的疏远,也即在关系中的惩罚,那么孩子就会惧怕或抵触自己这种品质,并将其视为“坏我”。   通常而言,“真实的自己”也即“好我”。  “好我”和优点不一样,“真实的自己”中有很多缺点,我们会觉得自己某些个性已经严重不适应目前的生活需要了,非常想改变但却改变不了。   但这只是从当下的情形看的,而假若去审视我们的童年的话,会发现,几乎所有“真实的自己”中的个性,都曾经在与父母的关系中获得过很多好处的。也就是说,在我们潜意识深处,其实是将这些个性视为了“好的”,认为这些个性会给自己带来很多好处。长大后,我们或许一时碰触不到潜意识深处的感受和想法了,于是忘记了这些个性曾给自己带来的好处。   譬如,3名学员问我,他们的孩子怕猫怕狗,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一些学员也反映过类似问题,但这3名学员反映的问题有一致性,都是他们的孩子怕那种小型的狗,而对大型的狗,惧怕却要少很多。   那么,很简单,猫和小型狗,会让人联想到什么呢?就是毛茸茸的宠物,必须仰赖人的照料才能生存,而且特别在乎主人的关注。  再了解他们的故事会发现,他们的孩子在相当程度上就堪称完美宠物,非常粘人,缺乏独立性,胆子小,同时又蛮好玩。  在我的理解中,因为他们的父母不喜欢孩子有独立意志,所以这些孩子为了维持与父母的关系,尽可能地继续获得父母的亲近和认可,同时又免于惩罚,不得已变得像宠物一样了。但是,他们又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平时,这些孩子的注意力在别的事物上,并不容易看见自己,就没什么问题,但当那些小宠物站在他们面前,就像照镜子一样照出了他们的存在,于是他们一下子变得恐慌起来,但他们其实恐慌的是自己的本来面目。 在你的最亲近的人中,谁是你的-A 总能找到你的-A   找到A比较容易,但看到自己身上也有-A,这就是一个相当困难的挑战了。  前天,和一个企业家朋友聊天时,我谈到了这个道理。他觉得很有意思,但这好像不能用到他的身上,因为他觉得他非常和谐一致,看不到自己内心有A-A的冲突。   是吗,我回答说,这很有意思,请你列一下你的个性吧。  他列了以下几个:“负责、勤劳、善解人意、顽固、强势”。这几个个性的相反很容易找到,就是“不负责任、懒惰、任性、灵活、容易受人摆布”。他觉得,这些-A他身上没有。   你自己身上没有,你身边的人有没有呢?有没有至少这样一个人,他和你的关系很重要,而他恰恰具备你的这些-A。  他想了想说,我的父母和我的兄弟姐妹,都是一样的。我的配偶没有我那么负责和勤劳,但也只是程度上弱一些。  思考片刻,他忽然激动地说:“我的拍档”。他说,拍档的确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人,那些-A在拍档身上都有,最近他们老起冲突,甚至已经闹到了准备散伙的份上。   非常有意思的是,他们每次
  至于第三步,其更具体的做法如下:
  1.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2.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起冲突都是同一个模式:他交代一些相对不是那么难的任务给拍档,然后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拍档,这个任务可以通过什么方法完成。但是,到了最后他发现,拍档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使用自己固有的一些办法来做工作,而且总是完成不了任务。这时他们就会吵架,吵到激烈的时候就彼此威胁闹分手。   我问他,这种模式中你的生活中有过吗?  他想了想说,没有。  但是,我已从一些不起眼的细节中猜到,他的妈妈在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于是我直接问他,小时候妈妈是怎样教你做事的。  他愣了一下说,妈妈对他的方式,和他对拍档的方式,只有最初的部分是很像的,妈妈也是委婉地、和风细雨地、温和地引导他。但面对妈妈,他是非常温顺、非常乖地聆听妈妈的教诲,并按照妈妈说的方式去完成任务,而且还常常比妈妈设想得更好。   像一个乖孩子一样完成妈妈的教诲,这是你的A,那么,你的内心中有没有过相反的渴望呢?例如根本不想按照妈妈的意思做事,而完全为所欲为,也就是像你的拍档那样,甚至远比他更过分?   他再一次愣住了,那种渴望,他自然是有过,只是已经很久远了,而且似乎已很微弱了。但这越微弱,就越要寻求表达,因为这是我们内心深处最重要的渴望,它被压抑得如此厉害,以至于意识上完全不能聆听到。这时,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一个人,让那个人替自己表达这种呼声。   我说,这就是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拍档的原因,相信以你识人的眼光,如果纯粹为了公司的经营,你可能根本不会选择这个拍档,但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偶然的理由,令你硬是选择了这个拍档。这不是你做生意的需要,而是你内心的需要,你需要找一个人,把你内心深处被严重压抑的东西投射到他的身上,那样看到了他,也就像是看到了你自己。我回答说,首先,你要感谢你的拍档。选择这样的一个拍档,这是你自己内心的需要,而他满足了你的这个需要,甚至这个需要比成功都重要。这个拍档成了你的替罪羊,让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将你内心的冲突转嫁到这个外部关系上来,从而在极大程度上减轻了你的痛苦。   所以,你要感谢他,非常用心地感谢他。 简单的练习  这个练习是从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利根那里借鉴而来的,分三个步骤:  1.列出你的所有重要个性,也即列出A。  2.找出-A。  3.对自己说,我可以A,也可以-A。  在找出A-A时,不要停留在表面意思上,而一定要用自己的语言来贴切地表达出你内心的感受。例如,“正直善良”和“邪恶自私”就是表面性的语言,但“考虑别人的感受”和“考虑自己的感受”这就是贴切的表达了。   找-A的时候,不用着急,一定要用你能接受的语言来表达-A。  至于第三步,其更具体的做法如下:  1.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2.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A;  3.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同时拥有A-A,这是一种非常美好的体验。  这是个很简单的练习,也很容易操作,如若你非常认真地去做这个练习,这会给你很大的帮助。
  3.带着感觉对自己说,我可以同时拥有A-A,这是一种非常美好的体验。
  这是个很简单的练习,也很容易操作,如若你非常认真地去做这个练习,这会给你很大的帮助。

心理诊室:如何学心理学

武志红大哥:  
    你好!我是一所师范学校的大一学生,这几天看了你写的《解读疯狂》和《为何家会伤人》,收获很多,我也是学心理专业的,有时候我觉得心理知识很抽象难懂,不知道怎么学好。我想请教你一些学习方法,谢谢!
    祝工作顺利!一流派又有许多代表人物,该怎么掌握呢?我的建议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喜欢谁就去学谁,不喜欢的话,暂时了解一下就可以了。 例如,读本科的时候,我不认同弗洛伊德,觉得他太黑暗了,那时看他的书就没什么感觉。所以,尽管他是No.1的大师,但我照样尊重自己的感觉,没有对他做太多工作。 相反,那时我特别喜欢人本主义心理学家罗杰斯,而对同是人本主义心理学大师的马斯洛没有感觉。但那时国内没有完整的罗杰斯著作的译本,该怎么办?于是,我去图书馆借了罗杰斯的几本英文原著来看,这对我有极大的帮助。 但等2005年开始主持广州日报心理专栏后,我再看精神分析的东西就很有感觉了,甚至去上海中国和德国合办的精神分析培训班时,还梦见了自己是“弗洛伊德的信史”。 学习的时候,有感觉和没感觉有着巨大的差异。有了感觉可以事半功倍,而没感觉则会事倍功半,甚至我觉得这样说还不够,我个人认为,有感觉和没感觉,学习的效率要相差10倍以上。 从自己开始的第三层含义是,你的判断是唯一的检验标准。 有些理论被奉为权威,但你就是没感觉,甚至认为是谬误,那没关系,接受你的这种判断。 这样做有多种结果。或许,你最后推翻了自己的判断,又接受这一理论了。或许,你终其一生都没有接受这一理论。也或许,你最后有了折衷。 这些结果都不错。并且,因为这些结果有你的感觉在,你对于一切理论或知识是有你自己的独立思考的,于是你就不只是在学习而已,你还进行了创造。 第二点建议是,多去读原著,适当少读教科书。教科书,尤其是国内的教科书,经常是拼凑出来的,不知道是对原著的第几手的翻译或抄袭了。更要命的是,因为这样一个过程,原著的意思甚至都被误解了。而且,绝大多数情况下,原著的意思都更容易懂。即便如弗洛伊德,据说其原著都是非常清晰易懂的,是后来的译者将精神分析弄得晦涩难懂。不过,即便是译著,也远胜于教科书,读教科书的话,可能读上一辈子都无法理解原作者的意思。 第三点建议是,不要局限于学院派,更不要局限于心理学这几个字。 为了考试,将自己局限于学院派,还是可以接受的。但如果为了真想学心理学,而将自己局限于学院派,这就会有巨大的局限性。现在很多流派,传统心理学可能难以接受,例如萨提亚、家庭系统
                                                    阿东

阿东:
    你好!
    最近收到很多朋友的来信,有专业学心理学的,也有业余爱好心理学的,其中还有一些高三的学生准备报考心理学的。在此,我想借回你这封信一并回答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最重要的一点是,首先从自己开始。这有多重含义。
    第一层含义是,那些心理学知识,首先要用在自己身上。我见过很多朋友,一开始学心理学的动机是为了自己,譬如上治疗性工作坊的。但是,等学到一些知识后,却主要用在剖析别人上了。
    例如,一位女士花了几十万上各种各样的课程,每上一个课程回来,都会剖析丈夫和其他亲人,剖析他们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很多时候还会要求他们改变对待自己的做法。更常见的是,发现心理学会特别强调童年时和父母的关系,结果一剖析发现父母对自己的方式大有问题,于是回来就要求父母改变对自己的方式。武志红大哥: 你好!我是一所师范学校的大一学生,这几天看了你写的《解读疯狂》和《为何家会伤人》,收获很多,我也是学心理专业的,有时候我觉得心理知识很抽象难懂,不知道怎么学好。我想请教你一些学习方法,谢谢! 祝工作顺利! 阿东 阿东: 你好! 最近收到很多朋友的来信,有专业学心理学的,也有业余爱好心理学的,其中还有一些高三的学生准备报考心理学的。在此,我想借回你这封信一并回答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最重要的一点是,首先从自己开始。这有多重含义。 第一层含义是,那些心理学知识,首先要用在自己身上。我见过很多朋友,一开始学心理学的动机是为了自己,譬如上治疗性工作坊的。但是,等学到一些知识后,却主要用在剖析别人上了。 例如,一位女士花了几十万上各种各样的课程,每上一个课程回来,都会剖析丈夫和其他亲人,剖析他们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很多时候还会要求他们改变对待自己的做法。更常见的是,发现心理学会特别强调童年时和父母的关系,结果一剖析发现父母对自己的方式大有问题,于是回来就要求父母改变对自己的方式。 这样做,心理学要么成了逃避自己成长责任的工具了,要么成了向别人展示自己有多高明的工具了。例如那位女士,她现在和丈夫吵架更厉害了,毕竟那么多知识不是白掌握的。 真正用在自己身上,是先去将那些理论知识用在自己身上,先去认识自己。并且,当发现所谓的问题时,不要急着去改变。 很多人会问,发现了问题为什么不立即改变呢?!因为,急着改变很多时候是在逃避认识自己。通常而言,做一些事情是容易的,但深入地认识自己要困难很多,而且还有很多痛苦。于是,我们更愿意去做什么,而害怕仅仅去觉察自己。 并且,我的经验一再显示,一旦真正觉察到了自己的问题,改变立即就发生了,那时做什么就不再是问题了。 更有意思的是,一旦你改变了,周围的关系会自动发生一些改变,而假若你还没有发生改变,却去要求别人为你改变,那其实是在说,你要为我的改变负责,这也是在逃避自己的责任。 对于你,我很想建议,把本科的几年时间都当作认识自己的阶段,这一阶段不必急着去改变,而只是去认识,去觉察,看看会发生什么。 从自己开始的第二层含义是,尊重自己的感觉。 心理学流派众多,而每
    这样做,心理学要么成了逃避自己成长责任的工具了,要么成了向别人展示自己有多高明的工具了。例如那位女士,她现在和丈夫吵架更厉害了,毕竟那么多知识不是白掌握的。
    真正用在自己身上,是先去将那些理论知识用在自己身上,先去认识自己。并且,当发现所谓的问题时,不要急着去改变。
    很多人会问,发现了问题为什么不立即改变呢?!因为,急着改变很多时候是在逃避认识自己。通常而言,做一些事情是容易的,但深入地认识自己要困难很多,而且还有很多痛苦。于是,我们更愿意去做什么,而害怕仅仅去觉察自己。排列、完形、NLP乃至中国由来已久的道家的方法等,这是因为,任何一个体系都有排外性,每一个体系都无意中会使用“我正确,别人错误”的逻辑,精神分析一开始产生时,被世人视为荒谬,而精神分析确立了地位后,就视别人为荒谬了。作为一个学习者,不要被这种分别心给限制住。 更不要局限于心理学三个字,要对文学、哲学、政治学、社会学、电影乃至新闻事件等各方面内容保持着好奇心。仅对我而言,心理学对我的影响远不如哲学和文学,例如对我影响最大的书中,列第一位的便是以色列神学家马丁·布伯的著作《我与你》。我是人性乃至宇宙的奥秘好奇,而不是对什么心理学好奇,所以不要被心理学三个字限制住。 甚至,即便学心理学,也不必非得选择进入大学读心理学系。我现在认识很多朋友,他们以前是大公司的高管、CEO或老板,但被心理学的魅力吸引后,放弃了以前的高收入的工作,而成为了一个治疗师。因为他们有丰富的人生体验,以及在某些方面更为开阔的心胸和见识,他们在心理学上某方面的造诣会更好,至少在这一方面,是那些一路从本科、硕士乃至博士而学心理学的人难以比拟的。 总之,要尊重自己,而不要被任何来自于外界的成见限制住,这是我认为的最重要的原则。 希望讲这些对你有帮助。
    并且,我的经验一再显示,一旦真正觉察到了自己的问题,改变立即就发生了,那时做什么就不再是问题了。
    更有意思的是,一旦你改变了,周围的关系会自动发生一些改变,而假若你还没有发生改变,却去要求别人为你改变,那其实是在说,你要为我的改变负责,这也是在逃避自己的责任。
    对于你,我很想建议,把本科的几年时间都当作认识自己的阶段,这一阶段不必急着去改变,而只是去认识,去觉察,看看会发生什么。武志红大哥: 你好!我是一所师范学校的大一学生,这几天看了你写的《解读疯狂》和《为何家会伤人》,收获很多,我也是学心理专业的,有时候我觉得心理知识很抽象难懂,不知道怎么学好。我想请教你一些学习方法,谢谢! 祝工作顺利! 阿东 阿东: 你好! 最近收到很多朋友的来信,有专业学心理学的,也有业余爱好心理学的,其中还有一些高三的学生准备报考心理学的。在此,我想借回你这封信一并回答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最重要的一点是,首先从自己开始。这有多重含义。 第一层含义是,那些心理学知识,首先要用在自己身上。我见过很多朋友,一开始学心理学的动机是为了自己,譬如上治疗性工作坊的。但是,等学到一些知识后,却主要用在剖析别人上了。 例如,一位女士花了几十万上各种各样的课程,每上一个课程回来,都会剖析丈夫和其他亲人,剖析他们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很多时候还会要求他们改变对待自己的做法。更常见的是,发现心理学会特别强调童年时和父母的关系,结果一剖析发现父母对自己的方式大有问题,于是回来就要求父母改变对自己的方式。 这样做,心理学要么成了逃避自己成长责任的工具了,要么成了向别人展示自己有多高明的工具了。例如那位女士,她现在和丈夫吵架更厉害了,毕竟那么多知识不是白掌握的。 真正用在自己身上,是先去将那些理论知识用在自己身上,先去认识自己。并且,当发现所谓的问题时,不要急着去改变。 很多人会问,发现了问题为什么不立即改变呢?!因为,急着改变很多时候是在逃避认识自己。通常而言,做一些事情是容易的,但深入地认识自己要困难很多,而且还有很多痛苦。于是,我们更愿意去做什么,而害怕仅仅去觉察自己。 并且,我的经验一再显示,一旦真正觉察到了自己的问题,改变立即就发生了,那时做什么就不再是问题了。 更有意思的是,一旦你改变了,周围的关系会自动发生一些改变,而假若你还没有发生改变,却去要求别人为你改变,那其实是在说,你要为我的改变负责,这也是在逃避自己的责任。 对于你,我很想建议,把本科的几年时间都当作认识自己的阶段,这一阶段不必急着去改变,而只是去认识,去觉察,看看会发生什么。 从自己开始的第二层含义是,尊重自己的感觉。 心理学流派众多,而每
    从自己开始的第二层含义是,尊重自己的感觉。
    心理学流派众多,而每一流派又有许多代表人物,该怎么掌握呢?我的建议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喜欢谁就去学谁,不喜欢的话,暂时了解一下就可以了。
    例如,读本科的时候,我不认同弗洛伊德,觉得他太黑暗了,那时看他的书就没什么感觉。所以,尽管他是No.1的大师,但我照样尊重自己的感觉,没有对他做太多工作。排列、完形、NLP乃至中国由来已久的道家的方法等,这是因为,任何一个体系都有排外性,每一个体系都无意中会使用“我正确,别人错误”的逻辑,精神分析一开始产生时,被世人视为荒谬,而精神分析确立了地位后,就视别人为荒谬了。作为一个学习者,不要被这种分别心给限制住。 更不要局限于心理学三个字,要对文学、哲学、政治学、社会学、电影乃至新闻事件等各方面内容保持着好奇心。仅对我而言,心理学对我的影响远不如哲学和文学,例如对我影响最大的书中,列第一位的便是以色列神学家马丁·布伯的著作《我与你》。我是人性乃至宇宙的奥秘好奇,而不是对什么心理学好奇,所以不要被心理学三个字限制住。 甚至,即便学心理学,也不必非得选择进入大学读心理学系。我现在认识很多朋友,他们以前是大公司的高管、CEO或老板,但被心理学的魅力吸引后,放弃了以前的高收入的工作,而成为了一个治疗师。因为他们有丰富的人生体验,以及在某些方面更为开阔的心胸和见识,他们在心理学上某方面的造诣会更好,至少在这一方面,是那些一路从本科、硕士乃至博士而学心理学的人难以比拟的。 总之,要尊重自己,而不要被任何来自于外界的成见限制住,这是我认为的最重要的原则。 希望讲这些对你有帮助。
    相反,那时我特别喜欢人本主义心理学家罗杰斯,而对同是人本主义心理学大师的马斯洛没有感觉。但那时国内没有完整的罗杰斯著作的译本,该怎么办?于是,我去图书馆借了罗杰斯的几本英文原著来看,这对我有极大的帮助。
    但等2005年开始主持广州日报心理专栏后,我再看精神分析的东西就很有感觉了,甚至去上海中国和德国合办的精神分析培训班时,还梦见了自己是“弗洛伊德的信史”。
    学习的时候,有感觉和没感觉有着巨大的差异。有了感觉可以事半功倍,而没感觉则会事倍功半,甚至我觉得这样说还不够,我个人认为,有感觉和没感觉,学习的效率要相差10倍以上。一流派又有许多代表人物,该怎么掌握呢?我的建议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喜欢谁就去学谁,不喜欢的话,暂时了解一下就可以了。 例如,读本科的时候,我不认同弗洛伊德,觉得他太黑暗了,那时看他的书就没什么感觉。所以,尽管他是No.1的大师,但我照样尊重自己的感觉,没有对他做太多工作。 相反,那时我特别喜欢人本主义心理学家罗杰斯,而对同是人本主义心理学大师的马斯洛没有感觉。但那时国内没有完整的罗杰斯著作的译本,该怎么办?于是,我去图书馆借了罗杰斯的几本英文原著来看,这对我有极大的帮助。 但等2005年开始主持广州日报心理专栏后,我再看精神分析的东西就很有感觉了,甚至去上海中国和德国合办的精神分析培训班时,还梦见了自己是“弗洛伊德的信史”。 学习的时候,有感觉和没感觉有着巨大的差异。有了感觉可以事半功倍,而没感觉则会事倍功半,甚至我觉得这样说还不够,我个人认为,有感觉和没感觉,学习的效率要相差10倍以上。 从自己开始的第三层含义是,你的判断是唯一的检验标准。 有些理论被奉为权威,但你就是没感觉,甚至认为是谬误,那没关系,接受你的这种判断。 这样做有多种结果。或许,你最后推翻了自己的判断,又接受这一理论了。或许,你终其一生都没有接受这一理论。也或许,你最后有了折衷。 这些结果都不错。并且,因为这些结果有你的感觉在,你对于一切理论或知识是有你自己的独立思考的,于是你就不只是在学习而已,你还进行了创造。 第二点建议是,多去读原著,适当少读教科书。教科书,尤其是国内的教科书,经常是拼凑出来的,不知道是对原著的第几手的翻译或抄袭了。更要命的是,因为这样一个过程,原著的意思甚至都被误解了。而且,绝大多数情况下,原著的意思都更容易懂。即便如弗洛伊德,据说其原著都是非常清晰易懂的,是后来的译者将精神分析弄得晦涩难懂。不过,即便是译著,也远胜于教科书,读教科书的话,可能读上一辈子都无法理解原作者的意思。 第三点建议是,不要局限于学院派,更不要局限于心理学这几个字。 为了考试,将自己局限于学院派,还是可以接受的。但如果为了真想学心理学,而将自己局限于学院派,这就会有巨大的局限性。现在很多流派,传统心理学可能难以接受,例如萨提亚、家庭系统
    从自己开始的第三层含义是,你的判断是唯一的检验标准。
    有些理论被奉为权威,但你就是没感觉,甚至认为是谬误,那没关系,接受你的这种判断。
    这样做有多种结果。或许,你最后推翻了自己的判断,又接受这一理论了。或许,你终其一生都没有接受这一理论。也或许,你最后有了折衷。
    这些结果都不错。并且,因为这些结果有你的感觉在,你对于一切理论或知识是有你自己的独立思考的,于是你就不只是在学习而已,你还进行了创造。
    第二点建议是,多去读原著,适当少读教科书。教科书,尤其是国内的教科书,经常是拼凑出来的,不知道是对原著的第几手的翻译或抄袭了。更要命的是,因为这样一个过程,原著的意思甚至都被误解了。而且,绝大多数情况下,原著的意思都更容易懂。即便如弗洛伊德,据说其原著都是非常清晰易懂的,是后来的译者将精神分析弄得晦涩难懂。不过,即便是译著,也远胜于教科书,读教科书的话,可能读上一辈子都无法理解原作者的意思。
    第三点建议是,不要局限于学院派,更不要局限于心理学这几个字。武志红大哥: 你好!我是一所师范学校的大一学生,这几天看了你写的《解读疯狂》和《为何家会伤人》,收获很多,我也是学心理专业的,有时候我觉得心理知识很抽象难懂,不知道怎么学好。我想请教你一些学习方法,谢谢! 祝工作顺利! 阿东 阿东: 你好! 最近收到很多朋友的来信,有专业学心理学的,也有业余爱好心理学的,其中还有一些高三的学生准备报考心理学的。在此,我想借回你这封信一并回答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最重要的一点是,首先从自己开始。这有多重含义。 第一层含义是,那些心理学知识,首先要用在自己身上。我见过很多朋友,一开始学心理学的动机是为了自己,譬如上治疗性工作坊的。但是,等学到一些知识后,却主要用在剖析别人上了。 例如,一位女士花了几十万上各种各样的课程,每上一个课程回来,都会剖析丈夫和其他亲人,剖析他们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很多时候还会要求他们改变对待自己的做法。更常见的是,发现心理学会特别强调童年时和父母的关系,结果一剖析发现父母对自己的方式大有问题,于是回来就要求父母改变对自己的方式。 这样做,心理学要么成了逃避自己成长责任的工具了,要么成了向别人展示自己有多高明的工具了。例如那位女士,她现在和丈夫吵架更厉害了,毕竟那么多知识不是白掌握的。 真正用在自己身上,是先去将那些理论知识用在自己身上,先去认识自己。并且,当发现所谓的问题时,不要急着去改变。 很多人会问,发现了问题为什么不立即改变呢?!因为,急着改变很多时候是在逃避认识自己。通常而言,做一些事情是容易的,但深入地认识自己要困难很多,而且还有很多痛苦。于是,我们更愿意去做什么,而害怕仅仅去觉察自己。 并且,我的经验一再显示,一旦真正觉察到了自己的问题,改变立即就发生了,那时做什么就不再是问题了。 更有意思的是,一旦你改变了,周围的关系会自动发生一些改变,而假若你还没有发生改变,却去要求别人为你改变,那其实是在说,你要为我的改变负责,这也是在逃避自己的责任。 对于你,我很想建议,把本科的几年时间都当作认识自己的阶段,这一阶段不必急着去改变,而只是去认识,去觉察,看看会发生什么。 从自己开始的第二层含义是,尊重自己的感觉。 心理学流派众多,而每
    为了考试,将自己局限于学院派,还是可以接受的。但如果为了真想学心理学,而将自己局限于学院派,这就会有巨大的局限性。现在很多流派,传统心理学可能难以接受,例如萨提亚、家庭系统排列、完形、NLP乃至中国由来已久的道家的方法等,这是因为,任何一个体系都有排外性,每一个体系都无意中会使用“我正确,别人错误”的逻辑,精神分析一开始产生时,被世人视为荒谬,而精神分析确立了地位后,就视别人为荒谬了。作为一个学习者,不要被这种分别心给限制住。
    更不要局限于心理学三个字,要对文学、哲学、政治学、社会学、电影乃至新闻事件等各方面内容保持着好奇心。仅对我而言,心理学对我的影响远不如哲学和文学,例如对我影响最大的书中,列第一位的便是以色列神学家马丁·布伯的著作《我与你》。我是人性乃至宇宙的奥秘好奇,而不是对什么心理学好奇,所以不要被心理学三个字限制住。
    甚至,即便学心理学,也不必非得选择进入大学读心理学系。我现在认识很多朋友,他们以前是大公司的高管、CEO或老板,但被心理学的魅力吸引后,放弃了以前的高收入的工作,而成为了一个治疗师。因为他们有丰富的人生体验,以及在某些方面更为开阔的心胸和见识,他们在心理学上某方面的造诣会更好,至少在这一方面,是那些一路从本科、硕士乃至博士而学心理学的人难以比拟的。
    总之,要尊重自己,而不要被任何来自于外界的成见限制住,这是我认为的最重要的原则。
    希望讲这些对你有帮助。

吸引力法则:奥秘还是幻觉

这是一篇“好事多磨”的文章,因种种原因,在博客上发过两次又删除了,现在重新贴上来,可惜以前朋友们的很多精彩评论。

    此外,这篇文章已被一本书《<秘密>的秘密》引为序言,这本书我昨天刚拿到,看了一小半了,强烈建议,对成功学和心想事成感兴趣的朋友读一下,可能你会感觉到痛苦,因为你会看到,你是如何成为“成功学大师”成功的踏板的。

    如果只说个人观点的话,我认为《The Secret》这部电影不折不扣是一部精神传销片。

这是一篇“好事多磨”的文章,因种种原因,在博客上发过两次又删除了,现在重新贴上来,可惜以前朋友们的很多精彩评论。 此外,这篇文章已被一本书《<秘密>的秘密》引为序言,这本书我昨天刚拿到,看了一小半了,强烈建议,对成功学和心想事成感兴趣的朋友读一下,可能你会感觉到痛苦,因为你会看到,你是如何成为“成功学大师”成功的踏板的。 如果只说个人观点的话,我认为《The Secret》这部电影不折不扣是一部精神传销片。 ————————————————   愿你心想事成!  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常给别人发这样一句祝福语。但现在,这个很普通的祝福语变身为“零星的在一些古老的传说、经典和哲人的口中出现过”的“至大的秘密”。   这是最近一部煞为流行的影片《The Secret(秘密)》的宣传辞。这部影片自称“纪录片”,但在我看来,它并未记录什么事实,而是以超级传销式的风格,用一个又一个“哲人”和“成功人士”一遍又一遍地宣扬“吸引力法则”。   吸引力法则是这部影片对心想事成的新诠释,“你的想法是有一定频率的能量波,而它会引起具有接近频率的能量波的共振。”于是,如果你有一个糟糕的想法,你就会吸引具有类似想法的人,以及具有同频率的宇宙中的能量波,而最终你会收获一个糟糕的结果。相反,如果你有美好的想法,你最终就可以收获一个美好的结果。   这真是一个激动人心的理念,我在看电影时偶尔也会感到热血澎湃,但当看到影片上一个严重秃顶的男子说“我们能到达任何地方,能做任何事情,一切都能达成”时,我忍不住放声大笑,我很想问他:“老兄,你能让自己的秃顶长满头发吗?”   大家千万别误解我在歧视秃顶男人。其实,我前额的头发也有日益减少的倾向,所以我只是很关注这一点罢了。 警惕不自觉的心想事成  不过,话说回来,我相当赞成“心想事成”这句话,第一次深深地感受到这个简单道理,是在3年前的一天。  当时正近傍晚时分,我独自走在广州滨江东路上。这是大有斩获的一天,有几件工作和生活上的重要事情进展顺利,我心情舒畅,而周围的一切景色也看上去是那么宜人。但突然,我看到一条运沙船在珠江上缓缓滑过,船的尾部拖着一条长长的油污带,在落日余晖中五彩斑斓,分外刺眼。   看着这一幕,我悲从中来,脑子里蹦出了一句话:这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世界!  这句话蹦出来后,我吓了一跳,纵然我是一个环保主义者,但仅仅与我没有直接关系的一条船的污染,竟可以立即摧毁掉几件与我息息相关的重大事情所带来的快乐,并令我得出一个如此悲观的大结论,我这是怎么了?!   安静地沉思了一会儿后,我才捕捉到了这个自动念头出现时我的稍纵即逝的感受——我洋洋自得!  那一刻,我看上去似乎处于忧虑中,但其实我非常得意,这种得意感仿佛在说:看,我武志红多聪明,我早就预料到,世界是无可救药的,瞧,这艘运沙船不就证明了我的预见能力!谁有我这样的眼光!   我这种心理机制,用心理学的术语称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意思是,如果我对某一事物做了预言,那么,我就会努力在这一事物上实现这个预言。   自我实现的预言这个概念我早就知道,但第一次深深地理解它的真切含义,还必须经由这种亲身体验。有了这一体验后,再审视周围的世界,发现类似的故事比比皆是。   一个女子,看上去温柔贤惠,同时也很能干,是一位小有地位的公务员,但她却经常鼻青脸肿地去上班。原来,她的老公很暴力,经常打她。她受不了,离婚了,但第二任老公又是如此。约40岁时,她再一次离婚。   这时,她对男人绝望了,想单身下去,因为“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过,有一个男子喜欢她很多年了,这时继续对她穷追不舍,而且这个男人据说没有暴力史,别说打女人,连和女人吵架的事都没干过。   又爱自己,又是好男人,那还有什么好挑的,她心动了,嫁给了他。但刚结婚两个星期,她给她的几个朋友打电话,哭诉说,她又被打了。   朋友们赶过来,自然对男人一通斥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多不幸,你又说爱她,那为什么这样对待你最爱的女人……但这次来的朋友中有一位心理医生,她没有加入谴责男人的队伍,而是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告诉我细节。   细节决定成败,细节是魔鬼,而魔鬼般的细节一出来,所有赶来的人都鸦雀无声。  原来,两人先是吵架,吵着吵着,女人对男人说:你是不是想打我了,像×××(她爸爸的名字)打我妈妈一样?  男人回答说:怎么可能,我从不打女人,今天怎么能和你吵成这样,我都纳闷。  女人不信,说:你就是想打我,你打呀打呀,你不打就不是男人!  她歇斯底里地一直念叨这句话,某一瞬间,男人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拳挥了过去……   男子挥拳前的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洗脑!这个男人脑子里一片空白,是因为他一直持有的好男人的逻辑被抹去了,而接受了女人用歇斯底里的方式强加给他的坏男人的逻辑。   女人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心想事成!她预言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句看似悲观的话是她引以为傲的生存基本,是她对这个世界有控制感的基石,是她自恋——这是芸芸众生最重要需求的重要养料,她需要不断证实这一点,而一旦遇到一个“好东西”,她由此建立起的关于亲密关系的大厦就会崩溃,这会令她不舒服,令她恐慌,所以她会努力将这个“好东西”变成坏男人,那样才能证明她对这个世界的确是有掌控力的。 积极的想法常是刻意对抗  这个女人的

 

故事,以及我的故事,都是从消极一面诠释了“心想事成”。很多人渴望幸福和快乐,但这只是表层的意识层面的,而深层潜意识中追求的则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是对这个世界和自己人生的掌控感。这个结若化不开,那么意识层面上无论多么努力地追求幸福和快乐,都可能是没有作用的,反而是越渴望幸福和快乐,就越容易陷在轮回中。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有数不清的情人,一个八卦网站很无聊地找到了其中几十个女子的照片,而我做国际新闻时也很无聊地用这些照片拼了一个版,拼着的时候发现,克林顿的情人从面容和神情上看可以很明显地分成两类:酷似希拉里的女强人和酷似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的傻女孩。   对此,我想,克林顿是在追求他所渴望的美好情感,他先选择了一个“希拉里”,以为这是他的“正确小姐”,但处得久了,烦了,于是想去寻找新的“正确小姐”。既然“希拉里”不是答案,那么与希拉里完全相反的“傻女孩”该是答案了。但和“傻女孩”处久了,他又烦了,于是又找一个与“傻女孩”完全相反的女强人……   对这一现象,我戏称为“克林顿钟摆”。那些无比渴望理想情人,渴望正确先生或正确小姐的人,很容易陷在“克林顿钟摆”的肥皂剧一般的轮回中。   要解决这一轮回的陷阱,关键不是“心想事成”。《The Secret》称,你若对A不满,那么可以忽略A,而去关注B,你多年如一日地将能量贯注在B上,你就可以实现B,而如果你非和A进行缠斗,你就是在将能量投注到A上,而最终你被A所控制。   这听上去很有道理,很好。但问题是,所谓的B常常是-A,即A的对立面,这时我们仍然是在与A进行缠斗。  这也恰恰是我们人格(也即自我)建立的核心。德国心理学家阿德勒说,自卑会引出超越的动力来。我自己的观察则发现,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痛苦总是引出对痛苦的逃避来。也就是说,人格中的动力几乎总是和痛苦对抗的。  电影《The Secret》、同名书《秘密》和《吸引力法则》等书,以及由这些概念所引出的培训等都在强调,不去关注消极的A,而可以生出一个积极的B,然后关注这个B就可以了。但是,从深层的含义讲,任何由小我主动生出的念头都不是无中生有的,这些念头势必是建立小我的一切体验上的。并且,积极与消极常是相辅相成的,一个积极的念头常是与消极的体验的对抗。   譬如,追求快乐常是与悲伤的对抗,追求欢笑常是对哭泣的压抑,追求性感常是对性冷淡的恐惧,追求卓越则是对自卑的逃避……但是,这些追求都造成了内心的分裂,一个看起来总是超快乐的人,内心中常藏着悲伤,甚至,其意识层面的快乐和潜意识深处的悲伤的分量是相当的。这好比是一个天平,天平这一端的快乐太重了,那一端就要有悲伤与之匹配,这样才是平衡的。   那么,该如何化解人生悲剧对我们的影响,如何从糟糕的心想事成中解脱出来?  承认并接受真相!  我在我的文章中常写到,真相是永远的No.1。人生悲剧的真相会令我们痛苦,痛苦不好受,于是我们很容易去否认悲剧的真相,以此减轻痛苦,并且否认的最常见形式是努力制造“反相”。   例如,爸爸不好,这很痛苦,于是我渴望改变爸爸,但这个愿望没实现,于是我渴望改变和爸爸一样的男人。结果,童年有一个暴力老爸的人,长大后很容易对暴力男人一见钟情。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很多,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对“反相”的执著,是我们非得想完成一次改造梦想。前面提到的那位女子人生中出现了“丈夫打妻子”的四次强迫性重复,第一次是爸爸打妈妈,而后三次是她的三任丈夫打她,最后一任丈夫本是好男人,但她要先把他塑造为坏男人,然后再去玩改造的游戏。   要终结这种消极的心想事成,最有效的办法不是玩一下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而是接受真相,即承认自己有一个不好的爸爸,接受这是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   当彻底接受发生时,我们内心中会自动浮现出一个新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并不是我们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地在彻底接受真相那一刹那时所自动产生的,这种想法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会在瞬间将我们从对痛苦的纠缠中解脱出来。   譬如,这位女子如果彻底接受自己有一个糟糕的爸爸之后,她会对改造男人彻底失去兴趣,于是坏男人对她的吸引力就不存在了,她可以把能量从对这一不幸的纠缠中解脱出来。此后,她才有了玩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不过,必须强调的是,最积极的“想”,并不是她的心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浮现的。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29岁时绝望到极点,觉得痛不欲生,产生了自杀的念头。但是,就在彻底绝望时,奇迹发生了,他在瞬间获得解脱。   埃克哈特托利的这个奇迹事件,我和一些高人讨论过,他们一致赞同,如果这时他还抱着任何自己主动的念头,解脱就不会发生,只有全然而彻底的接受才能达到这一境界。   我在我的《心灵的七种兵器之一:最纯的悲伤帮你告别悲惨往事》等多篇文章提到的Z的故事,类似于埃克哈特托利的奇迹,她是在小学四年级想自杀时,而在全然的悲伤中自动获得了解脱。 执著于“心想”就会“失明”  在心理治疗中,与积极的心想事成相接近的术语,一个是“积极赋意”,一个是“积极想象”。但这两个方法都不是忽略消极的A而去发展积极的B,相反都重视与消极的A背后的真我的沟通,并最终促进内心的和谐。   并且,我们可以通过“心想”而诱导别的存在与自己共振吗?宇宙的大能太玄了,我们不谈这个,我们还是谈谈我们与别人的共振吧。  举一下一代情圣徐志摩的例子吧。他认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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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以及我的故事,都是从消极一面诠释了“心想事成”。很多人渴望幸福和快乐,但这只是表层的意识层面的,而深层潜意识中追求的则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是对这个世界和自己人生的掌控感。这个结若化不开,那么意识层面上无论多么努力地追求幸福和快乐,都可能是没有作用的,反而是越渴望幸福和快乐,就越容易陷在轮回中。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有数不清的情人,一个八卦网站很无聊地找到了其中几十个女子的照片,而我做国际新闻时也很无聊地用这些照片拼了一个版,拼着的时候发现,克林顿的情人从面容和神情上看可以很明显地分成两类:酷似希拉里的女强人和酷似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的傻女孩。   对此,我想,克林顿是在追求他所渴望的美好情感,他先选择了一个“希拉里”,以为这是他的“正确小姐”,但处得久了,烦了,于是想去寻找新的“正确小姐”。既然“希拉里”不是答案,那么与希拉里完全相反的“傻女孩”该是答案了。但和“傻女孩”处久了,他又烦了,于是又找一个与“傻女孩”完全相反的女强人……   对这一现象,我戏称为“克林顿钟摆”。那些无比渴望理想情人,渴望正确先生或正确小姐的人,很容易陷在“克林顿钟摆”的肥皂剧一般的轮回中。   要解决这一轮回的陷阱,关键不是“心想事成”。《The Secret》称,你若对A不满,那么可以忽略A,而去关注B,你多年如一日地将能量贯注在B上,你就可以实现B,而如果你非和A进行缠斗,你就是在将能量投注到A上,而最终你被A所控制。   这听上去很有道理,很好。但问题是,所谓的B常常是-A,即A的对立面,这时我们仍然是在与A进行缠斗。  这也恰恰是我们人格(也即自我)建立的核心。德国心理学家阿德勒说,自卑会引出超越的动力来。我自己的观察则发现,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痛苦总是引出对痛苦的逃避来。也就是说,人格中的动力几乎总是和痛苦对抗的。  电影《The Secret》、同名书《秘密》和《吸引力法则》等书,以及由这些概念所引出的培训等都在强调,不去关注消极的A,而可以生出一个积极的B,然后关注这个B就可以了。但是,从深层的含义讲,任何由小我主动生出的念头都不是无中生有的,这些念头势必是建立小我的一切体验上的。并且,积极与消极常是相辅相成的,一个积极的念头常是与消极的体验的对抗。   譬如,追求快乐常是与悲伤的对抗,追求欢笑常是对哭泣的压抑,追求性感常是对性冷淡的恐惧,追求卓越则是对自卑的逃避……但是,这些追求都造成了内心的分裂,一个看起来总是超快乐的人,内心中常藏着悲伤,甚至,其意识层面的快乐和潜意识深处的悲伤的分量是相当的。这好比是一个天平,天平这一端的快乐太重了,那一端就要有悲伤与之匹配,这样才是平衡的。   那么,该如何化解人生悲剧对我们的影响,如何从糟糕的心想事成中解脱出来?  承认并接受真相!  我在我的文章中常写到,真相是永远的No.1。人生悲剧的真相会令我们痛苦,痛苦不好受,于是我们很容易去否认悲剧的真相,以此减轻痛苦,并且否认的最常见形式是努力制造“反相”。   例如,爸爸不好,这很痛苦,于是我渴望改变爸爸,但这个愿望没实现,于是我渴望改变和爸爸一样的男人。结果,童年有一个暴力老爸的人,长大后很容易对暴力男人一见钟情。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很多,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对“反相”的执著,是我们非得想完成一次改造梦想。前面提到的那位女子人生中出现了“丈夫打妻子”的四次强迫性重复,第一次是爸爸打妈妈,而后三次是她的三任丈夫打她,最后一任丈夫本是好男人,但她要先把他塑造为坏男人,然后再去玩改造的游戏。   要终结这种消极的心想事成,最有效的办法不是玩一下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而是接受真相,即承认自己有一个不好的爸爸,接受这是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   当彻底接受发生时,我们内心中会自动浮现出一个新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并不是我们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地在彻底接受真相那一刹那时所自动产生的,这种想法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会在瞬间将我们从对痛苦的纠缠中解脱出来。   譬如,这位女子如果彻底接受自己有一个糟糕的爸爸之后,她会对改造男人彻底失去兴趣,于是坏男人对她的吸引力就不存在了,她可以把能量从对这一不幸的纠缠中解脱出来。此后,她才有了玩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不过,必须强调的是,最积极的“想”,并不是她的心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浮现的。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29岁时绝望到极点,觉得痛不欲生,产生了自杀的念头。但是,就在彻底绝望时,奇迹发生了,他在瞬间获得解脱。   埃克哈特托利的这个奇迹事件,我和一些高人讨论过,他们一致赞同,如果这时他还抱着任何自己主动的念头,解脱就不会发生,只有全然而彻底的接受才能达到这一境界。   我在我的《心灵的七种兵器之一:最纯的悲伤帮你告别悲惨往事》等多篇文章提到的Z的故事,类似于埃克哈特托利的奇迹,她是在小学四年级想自杀时,而在全然的悲伤中自动获得了解脱。 执著于“心想”就会“失明”  在心理治疗中,与积极的心想事成相接近的术语,一个是“积极赋意”,一个是“积极想象”。但这两个方法都不是忽略消极的A而去发展积极的B,相反都重视与消极的A背后的真我的沟通,并最终促进内心的和谐。   并且,我们可以通过“心想”而诱导别的存在与自己共振吗?宇宙的大能太玄了,我们不谈这个,我们还是谈谈我们与别人的共振吧。  举一下一代情圣徐志摩的例子吧。他认为林

 

  愿你心想事成!
  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常给别人发这样一句祝福语。但现在,这个很普通的祝福语变身为“零星的在一些古老的传说、经典和哲人的口中出现过”的“至大的秘密”。
  这是最近一部煞为流行的影片《The Secret(秘密)》的宣传辞。这部影片自称“纪录片”,但在我看来,它并未记录什么事实,而是以超级传销式的风格,用一个又一个“哲人”和“成功人士”一遍又一遍地宣扬“吸引力法则”。
  吸引力法则是这部影片对心想事成的新诠释,“你的想法是有一定频率的能量波,而它会引起具有接近频率的能量波的共振。”于是,如果你有一个糟糕的想法,你就会吸引具有类似想法的人,以及具有同频率的宇宙中的能量波,而最终你会收获一个糟糕的结果。相反,如果你有美好的想法,你最终就可以收获一个美好的结果。 这是一篇“好事多磨”的文章,因种种原因,在博客上发过两次又删除了,现在重新贴上来,可惜以前朋友们的很多精彩评论。 此外,这篇文章已被一本书《<秘密>的秘密》引为序言,这本书我昨天刚拿到,看了一小半了,强烈建议,对成功学和心想事成感兴趣的朋友读一下,可能你会感觉到痛苦,因为你会看到,你是如何成为“成功学大师”成功的踏板的。 如果只说个人观点的话,我认为《The Secret》这部电影不折不扣是一部精神传销片。 ————————————————   愿你心想事成!  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常给别人发这样一句祝福语。但现在,这个很普通的祝福语变身为“零星的在一些古老的传说、经典和哲人的口中出现过”的“至大的秘密”。   这是最近一部煞为流行的影片《The Secret(秘密)》的宣传辞。这部影片自称“纪录片”,但在我看来,它并未记录什么事实,而是以超级传销式的风格,用一个又一个“哲人”和“成功人士”一遍又一遍地宣扬“吸引力法则”。   吸引力法则是这部影片对心想事成的新诠释,“你的想法是有一定频率的能量波,而它会引起具有接近频率的能量波的共振。”于是,如果你有一个糟糕的想法,你就会吸引具有类似想法的人,以及具有同频率的宇宙中的能量波,而最终你会收获一个糟糕的结果。相反,如果你有美好的想法,你最终就可以收获一个美好的结果。   这真是一个激动人心的理念,我在看电影时偶尔也会感到热血澎湃,但当看到影片上一个严重秃顶的男子说“我们能到达任何地方,能做任何事情,一切都能达成”时,我忍不住放声大笑,我很想问他:“老兄,你能让自己的秃顶长满头发吗?”   大家千万别误解我在歧视秃顶男人。其实,我前额的头发也有日益减少的倾向,所以我只是很关注这一点罢了。 警惕不自觉的心想事成  不过,话说回来,我相当赞成“心想事成”这句话,第一次深深地感受到这个简单道理,是在3年前的一天。  当时正近傍晚时分,我独自走在广州滨江东路上。这是大有斩获的一天,有几件工作和生活上的重要事情进展顺利,我心情舒畅,而周围的一切景色也看上去是那么宜人。但突然,我看到一条运沙船在珠江上缓缓滑过,船的尾部拖着一条长长的油污带,在落日余晖中五彩斑斓,分外刺眼。   看着这一幕,我悲从中来,脑子里蹦出了一句话:这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世界!  这句话蹦出来后,我吓了一跳,纵然我是一个环保主义者,但仅仅与我没有直接关系的一条船的污染,竟可以立即摧毁掉几件与我息息相关的重大事情所带来的快乐,并令我得出一个如此悲观的大结论,我这是怎么了?!   安静地沉思了一会儿后,我才捕捉到了这个自动念头出现时我的稍纵即逝的感受——我洋洋自得!  那一刻,我看上去似乎处于忧虑中,但其实我非常得意,这种得意感仿佛在说:看,我武志红多聪明,我早就预料到,世界是无可救药的,瞧,这艘运沙船不就证明了我的预见能力!谁有我这样的眼光!   我这种心理机制,用心理学的术语称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意思是,如果我对某一事物做了预言,那么,我就会努力在这一事物上实现这个预言。   自我实现的预言这个概念我早就知道,但第一次深深地理解它的真切含义,还必须经由这种亲身体验。有了这一体验后,再审视周围的世界,发现类似的故事比比皆是。   一个女子,看上去温柔贤惠,同时也很能干,是一位小有地位的公务员,但她却经常鼻青脸肿地去上班。原来,她的老公很暴力,经常打她。她受不了,离婚了,但第二任老公又是如此。约40岁时,她再一次离婚。   这时,她对男人绝望了,想单身下去,因为“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过,有一个男子喜欢她很多年了,这时继续对她穷追不舍,而且这个男人据说没有暴力史,别说打女人,连和女人吵架的事都没干过。   又爱自己,又是好男人,那还有什么好挑的,她心动了,嫁给了他。但刚结婚两个星期,她给她的几个朋友打电话,哭诉说,她又被打了。   朋友们赶过来,自然对男人一通斥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多不幸,你又说爱她,那为什么这样对待你最爱的女人……但这次来的朋友中有一位心理医生,她没有加入谴责男人的队伍,而是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告诉我细节。   细节决定成败,细节是魔鬼,而魔鬼般的细节一出来,所有赶来的人都鸦雀无声。  原来,两人先是吵架,吵着吵着,女人对男人说:你是不是想打我了,像×××(她爸爸的名字)打我妈妈一样?  男人回答说:怎么可能,我从不打女人,今天怎么能和你吵成这样,我都纳闷。  女人不信,说:你就是想打我,你打呀打呀,你不打就不是男人!  她歇斯底里地一直念叨这句话,某一瞬间,男人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拳挥了过去……   男子挥拳前的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洗脑!这个男人脑子里一片空白,是因为他一直持有的好男人的逻辑被抹去了,而接受了女人用歇斯底里的方式强加给他的坏男人的逻辑。   女人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心想事成!她预言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句看似悲观的话是她引以为傲的生存基本,是她对这个世界有控制感的基石,是她自恋——这是芸芸众生最重要需求的重要养料,她需要不断证实这一点,而一旦遇到一个“好东西”,她由此建立起的关于亲密关系的大厦就会崩溃,这会令她不舒服,令她恐慌,所以她会努力将这个“好东西”变成坏男人,那样才能证明她对这个世界的确是有掌控力的。 积极的想法常是刻意对抗  这个女人的
  这真是一个激动人心的理念,我在看电影时偶尔也会感到热血澎湃,但当看到影片上一个严重秃顶的男子说“我们能到达任何地方,能做任何事情,一切都能达成”时,我忍不住放声大笑,我很想问他:“老兄,你能让自己的秃顶长满头发吗?”
  大家千万别误解我在歧视秃顶男人。其实,我前额的头发也有日益减少的倾向,所以我只是很关注这一点罢了。
 故事,以及我的故事,都是从消极一面诠释了“心想事成”。很多人渴望幸福和快乐,但这只是表层的意识层面的,而深层潜意识中追求的则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是对这个世界和自己人生的掌控感。这个结若化不开,那么意识层面上无论多么努力地追求幸福和快乐,都可能是没有作用的,反而是越渴望幸福和快乐,就越容易陷在轮回中。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有数不清的情人,一个八卦网站很无聊地找到了其中几十个女子的照片,而我做国际新闻时也很无聊地用这些照片拼了一个版,拼着的时候发现,克林顿的情人从面容和神情上看可以很明显地分成两类:酷似希拉里的女强人和酷似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的傻女孩。   对此,我想,克林顿是在追求他所渴望的美好情感,他先选择了一个“希拉里”,以为这是他的“正确小姐”,但处得久了,烦了,于是想去寻找新的“正确小姐”。既然“希拉里”不是答案,那么与希拉里完全相反的“傻女孩”该是答案了。但和“傻女孩”处久了,他又烦了,于是又找一个与“傻女孩”完全相反的女强人……   对这一现象,我戏称为“克林顿钟摆”。那些无比渴望理想情人,渴望正确先生或正确小姐的人,很容易陷在“克林顿钟摆”的肥皂剧一般的轮回中。   要解决这一轮回的陷阱,关键不是“心想事成”。《The Secret》称,你若对A不满,那么可以忽略A,而去关注B,你多年如一日地将能量贯注在B上,你就可以实现B,而如果你非和A进行缠斗,你就是在将能量投注到A上,而最终你被A所控制。   这听上去很有道理,很好。但问题是,所谓的B常常是-A,即A的对立面,这时我们仍然是在与A进行缠斗。  这也恰恰是我们人格(也即自我)建立的核心。德国心理学家阿德勒说,自卑会引出超越的动力来。我自己的观察则发现,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痛苦总是引出对痛苦的逃避来。也就是说,人格中的动力几乎总是和痛苦对抗的。  电影《The Secret》、同名书《秘密》和《吸引力法则》等书,以及由这些概念所引出的培训等都在强调,不去关注消极的A,而可以生出一个积极的B,然后关注这个B就可以了。但是,从深层的含义讲,任何由小我主动生出的念头都不是无中生有的,这些念头势必是建立小我的一切体验上的。并且,积极与消极常是相辅相成的,一个积极的念头常是与消极的体验的对抗。   譬如,追求快乐常是与悲伤的对抗,追求欢笑常是对哭泣的压抑,追求性感常是对性冷淡的恐惧,追求卓越则是对自卑的逃避……但是,这些追求都造成了内心的分裂,一个看起来总是超快乐的人,内心中常藏着悲伤,甚至,其意识层面的快乐和潜意识深处的悲伤的分量是相当的。这好比是一个天平,天平这一端的快乐太重了,那一端就要有悲伤与之匹配,这样才是平衡的。   那么,该如何化解人生悲剧对我们的影响,如何从糟糕的心想事成中解脱出来?  承认并接受真相!  我在我的文章中常写到,真相是永远的No.1。人生悲剧的真相会令我们痛苦,痛苦不好受,于是我们很容易去否认悲剧的真相,以此减轻痛苦,并且否认的最常见形式是努力制造“反相”。   例如,爸爸不好,这很痛苦,于是我渴望改变爸爸,但这个愿望没实现,于是我渴望改变和爸爸一样的男人。结果,童年有一个暴力老爸的人,长大后很容易对暴力男人一见钟情。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很多,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对“反相”的执著,是我们非得想完成一次改造梦想。前面提到的那位女子人生中出现了“丈夫打妻子”的四次强迫性重复,第一次是爸爸打妈妈,而后三次是她的三任丈夫打她,最后一任丈夫本是好男人,但她要先把他塑造为坏男人,然后再去玩改造的游戏。   要终结这种消极的心想事成,最有效的办法不是玩一下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而是接受真相,即承认自己有一个不好的爸爸,接受这是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   当彻底接受发生时,我们内心中会自动浮现出一个新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并不是我们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地在彻底接受真相那一刹那时所自动产生的,这种想法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会在瞬间将我们从对痛苦的纠缠中解脱出来。   譬如,这位女子如果彻底接受自己有一个糟糕的爸爸之后,她会对改造男人彻底失去兴趣,于是坏男人对她的吸引力就不存在了,她可以把能量从对这一不幸的纠缠中解脱出来。此后,她才有了玩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不过,必须强调的是,最积极的“想”,并不是她的心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浮现的。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29岁时绝望到极点,觉得痛不欲生,产生了自杀的念头。但是,就在彻底绝望时,奇迹发生了,他在瞬间获得解脱。   埃克哈特托利的这个奇迹事件,我和一些高人讨论过,他们一致赞同,如果这时他还抱着任何自己主动的念头,解脱就不会发生,只有全然而彻底的接受才能达到这一境界。   我在我的《心灵的七种兵器之一:最纯的悲伤帮你告别悲惨往事》等多篇文章提到的Z的故事,类似于埃克哈特托利的奇迹,她是在小学四年级想自杀时,而在全然的悲伤中自动获得了解脱。 执著于“心想”就会“失明”  在心理治疗中,与积极的心想事成相接近的术语,一个是“积极赋意”,一个是“积极想象”。但这两个方法都不是忽略消极的A而去发展积极的B,相反都重视与消极的A背后的真我的沟通,并最终促进内心的和谐。   并且,我们可以通过“心想”而诱导别的存在与自己共振吗?宇宙的大能太玄了,我们不谈这个,我们还是谈谈我们与别人的共振吧。  举一下一代情圣徐志摩的例子吧。他认为林
警惕不自觉的心想事成
  不过,话说回来,我相当赞成“心想事成”这句话,第一次深深地感受到这个简单道理,是在3年前的一天。故事,以及我的故事,都是从消极一面诠释了“心想事成”。很多人渴望幸福和快乐,但这只是表层的意识层面的,而深层潜意识中追求的则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是对这个世界和自己人生的掌控感。这个结若化不开,那么意识层面上无论多么努力地追求幸福和快乐,都可能是没有作用的,反而是越渴望幸福和快乐,就越容易陷在轮回中。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有数不清的情人,一个八卦网站很无聊地找到了其中几十个女子的照片,而我做国际新闻时也很无聊地用这些照片拼了一个版,拼着的时候发现,克林顿的情人从面容和神情上看可以很明显地分成两类:酷似希拉里的女强人和酷似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的傻女孩。   对此,我想,克林顿是在追求他所渴望的美好情感,他先选择了一个“希拉里”,以为这是他的“正确小姐”,但处得久了,烦了,于是想去寻找新的“正确小姐”。既然“希拉里”不是答案,那么与希拉里完全相反的“傻女孩”该是答案了。但和“傻女孩”处久了,他又烦了,于是又找一个与“傻女孩”完全相反的女强人……   对这一现象,我戏称为“克林顿钟摆”。那些无比渴望理想情人,渴望正确先生或正确小姐的人,很容易陷在“克林顿钟摆”的肥皂剧一般的轮回中。   要解决这一轮回的陷阱,关键不是“心想事成”。《The Secret》称,你若对A不满,那么可以忽略A,而去关注B,你多年如一日地将能量贯注在B上,你就可以实现B,而如果你非和A进行缠斗,你就是在将能量投注到A上,而最终你被A所控制。   这听上去很有道理,很好。但问题是,所谓的B常常是-A,即A的对立面,这时我们仍然是在与A进行缠斗。  这也恰恰是我们人格(也即自我)建立的核心。德国心理学家阿德勒说,自卑会引出超越的动力来。我自己的观察则发现,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痛苦总是引出对痛苦的逃避来。也就是说,人格中的动力几乎总是和痛苦对抗的。  电影《The Secret》、同名书《秘密》和《吸引力法则》等书,以及由这些概念所引出的培训等都在强调,不去关注消极的A,而可以生出一个积极的B,然后关注这个B就可以了。但是,从深层的含义讲,任何由小我主动生出的念头都不是无中生有的,这些念头势必是建立小我的一切体验上的。并且,积极与消极常是相辅相成的,一个积极的念头常是与消极的体验的对抗。   譬如,追求快乐常是与悲伤的对抗,追求欢笑常是对哭泣的压抑,追求性感常是对性冷淡的恐惧,追求卓越则是对自卑的逃避……但是,这些追求都造成了内心的分裂,一个看起来总是超快乐的人,内心中常藏着悲伤,甚至,其意识层面的快乐和潜意识深处的悲伤的分量是相当的。这好比是一个天平,天平这一端的快乐太重了,那一端就要有悲伤与之匹配,这样才是平衡的。   那么,该如何化解人生悲剧对我们的影响,如何从糟糕的心想事成中解脱出来?  承认并接受真相!  我在我的文章中常写到,真相是永远的No.1。人生悲剧的真相会令我们痛苦,痛苦不好受,于是我们很容易去否认悲剧的真相,以此减轻痛苦,并且否认的最常见形式是努力制造“反相”。   例如,爸爸不好,这很痛苦,于是我渴望改变爸爸,但这个愿望没实现,于是我渴望改变和爸爸一样的男人。结果,童年有一个暴力老爸的人,长大后很容易对暴力男人一见钟情。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很多,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对“反相”的执著,是我们非得想完成一次改造梦想。前面提到的那位女子人生中出现了“丈夫打妻子”的四次强迫性重复,第一次是爸爸打妈妈,而后三次是她的三任丈夫打她,最后一任丈夫本是好男人,但她要先把他塑造为坏男人,然后再去玩改造的游戏。   要终结这种消极的心想事成,最有效的办法不是玩一下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而是接受真相,即承认自己有一个不好的爸爸,接受这是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   当彻底接受发生时,我们内心中会自动浮现出一个新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并不是我们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地在彻底接受真相那一刹那时所自动产生的,这种想法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会在瞬间将我们从对痛苦的纠缠中解脱出来。   譬如,这位女子如果彻底接受自己有一个糟糕的爸爸之后,她会对改造男人彻底失去兴趣,于是坏男人对她的吸引力就不存在了,她可以把能量从对这一不幸的纠缠中解脱出来。此后,她才有了玩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不过,必须强调的是,最积极的“想”,并不是她的心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浮现的。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29岁时绝望到极点,觉得痛不欲生,产生了自杀的念头。但是,就在彻底绝望时,奇迹发生了,他在瞬间获得解脱。   埃克哈特托利的这个奇迹事件,我和一些高人讨论过,他们一致赞同,如果这时他还抱着任何自己主动的念头,解脱就不会发生,只有全然而彻底的接受才能达到这一境界。   我在我的《心灵的七种兵器之一:最纯的悲伤帮你告别悲惨往事》等多篇文章提到的Z的故事,类似于埃克哈特托利的奇迹,她是在小学四年级想自杀时,而在全然的悲伤中自动获得了解脱。 执著于“心想”就会“失明”  在心理治疗中,与积极的心想事成相接近的术语,一个是“积极赋意”,一个是“积极想象”。但这两个方法都不是忽略消极的A而去发展积极的B,相反都重视与消极的A背后的真我的沟通,并最终促进内心的和谐。   并且,我们可以通过“心想”而诱导别的存在与自己共振吗?宇宙的大能太玄了,我们不谈这个,我们还是谈谈我们与别人的共振吧。  举一下一代情圣徐志摩的例子吧。他认为林
  当时正近傍晚时分,我独自走在广州滨江东路上。这是大有斩获的一天,有几件工作和生活上的重要事情进展顺利,我心情舒畅,而周围的一切景色也看上去是那么宜人。但突然,我看到一条运沙船在珠江上缓缓滑过,船的尾部拖着一条长长的油污带,在落日余晖中五彩斑斓,分外刺眼。
  看着这一幕,我悲从中来,脑子里蹦出了一句话:这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世界!
  这句话蹦出来后,我吓了一跳,纵然我是一个环保主义者,但仅仅与我没有直接关系的一条船的污染,竟可以立即摧毁掉几件与我息息相关的重大事情所带来的快乐,并令我得出一个如此悲观的大结论,我这是怎么了?!
  安静地沉思了一会儿后,我才捕捉到了这个自动念头出现时我的稍纵即逝的感受——我洋洋自得!
  那一刻,我看上去似乎处于忧虑中,但其实我非常得意,这种得意感仿佛在说:看,我武志红多聪明,我早就预料到,世界是无可救药的,瞧,这艘运沙船不就证明了我的预见能力!谁有我这样的眼光!
  我这种心理机制,用心理学的术语称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意思是,如果我对某一事物做了预言,那么,我就会努力在这一事物上实现这个预言。徽因是他幸福人生的答案,他无比执著于她。可惜,心想事成并未发生,因林徽因感觉,在徐志摩面前,只有他的“心想”存在,而她自己并不存在,但每个人都渴望自己存在,所以她拒绝了徐志摩。   台湾作家张德芬在她的灵修小说《遇见未知的自己》中写到:亲爱的,外面没有别人,只有你自己。这句话的意思也是心想事成,即你看到的世界和你周围的世界,都是你的心指引你完成的。   这样的看法有它一定的道理,因为我们的确是按照自己的内心来塑造周围的世界的。然而,在我看来,除非我们能感觉到别人的真切存在,否则我们对幸福的渴求就总是一场空。因为,幸福意味着和另一个人或事物的关系的和谐,而当我们太执著于自己的想法时,别人还存在吗?   实际上,积极的心想事成并非是至高的境界。更好的境界,用我的话说就是单纯,用印度哲人克里希那穆提的话说就是空寂和冥想,而用明朝哲学家王阳明的话说就是“此心不动,随机而动”。   什么意思呢?就是,这世界存在着本相,我的心若处于空寂的状态,我的心就是单纯的,而别人乃至万物的本相就会在第一时间被我觉察到,这时我就可以做选择,觉察到了善就可以自然被吸引,觉察到了恶就可以自然远离。   并且,“心不动”非常重要,因为心一动了,你看见的就是你的欲念,而不是其他存在的本相了。  有人可能会说,积极的心不是很好吗?对此,我的看法是,执著于积极的想法会形成一个屏障,阻碍你与世界的本相相遇。例如,你总是积极地想着,水真甜,这会让你在喝水的时候总是品尝到甜味。这貌似很好。但当一杯臭水摆在你面前时,你会因为执著于“甜水”的积极念头,而觉察不到臭水的存在。   电影《The Secret》的宣称辞称,吸引力法则是无数名人成功的奥秘,其中包括牛顿和爱因斯坦。但是,起码在他们令世界震惊的物理学定律上,牛顿和爱因斯坦并不是先有了念头然后再去论证自己的念头,而是当他们投入到自己的研究领域后自然映现的结果。   我的几位朋友去上过很有名的灵修班。回来后,他们看上去发生了剧变,快乐了很多,但我发现,他们似乎沉溺在一种快乐的飘忽状态,对周围事物的觉知能力下降了很多。这种快乐,就是妨碍他们与其他事物建立关系的一堵墙了。   所以,心想事成固然不错,吸引力法则固然迷人,但这并非是多么伟大的东西。在自我成长的路上,加法固然重要,减法更重要,我们必须去认识自己的内心,去碰触那些痛苦的内容,而不是简单地忽略它们。只是,了解它们也恰恰是为了放下它们。正如一颗脓包已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如果你不理会,它会日益严重,而一旦割开它做了清理,它对自己的影响就可以降到最低点了。   美国心理学家亚龙说,他和妻子常玩一个“想象中的晚宴”的游戏,设想要举办一个家庭宴会,专门招待某一类人,结果几十年过去,他们发现,任何一种有问题的人,都可以轻松请满一桌人,而惟独真正快乐的人,却始终凑不齐一桌人。   这说明,掌握一下“吸引力法则”并成为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很容易,但想成为亚龙的快乐晚宴上的客人,要难很多。
  自我实现的预言这个概念我早就知道,但第一次深深地理解它的真切含义,还必须经由这种亲身体验。有了这一体验后,再审视周围的世界,发现类似的故事比比皆是。
  一个女子,看上去温柔贤惠,同时也很能干,是一位小有地位的公务员,但她却经常鼻青脸肿地去上班。原来,她的老公很暴力,经常打她。她受不了,离婚了,但第二任老公又是如此。约40岁时,她再一次离婚。
  这时,她对男人绝望了,想单身下去,因为“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过,有一个男子喜欢她很多年了,这时继续对她穷追不舍,而且这个男人据说没有暴力史,别说打女人,连和女人吵架的事都没干过。
  又爱自己,又是好男人,那还有什么好挑的,她心动了,嫁给了他。但刚结婚两个星期,她给她的几个朋友打电话,哭诉说,她又被打了。
  朋友们赶过来,自然对男人一通斥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多不幸,你又说爱她,那为什么这样对待你最爱的女人……但这次来的朋友中有一位心理医生,她没有加入谴责男人的队伍,而是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告诉我细节。
  细节决定成败,细节是魔鬼,而魔鬼般的细节一出来,所有赶来的人都鸦雀无声。故事,以及我的故事,都是从消极一面诠释了“心想事成”。很多人渴望幸福和快乐,但这只是表层的意识层面的,而深层潜意识中追求的则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是对这个世界和自己人生的掌控感。这个结若化不开,那么意识层面上无论多么努力地追求幸福和快乐,都可能是没有作用的,反而是越渴望幸福和快乐,就越容易陷在轮回中。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有数不清的情人,一个八卦网站很无聊地找到了其中几十个女子的照片,而我做国际新闻时也很无聊地用这些照片拼了一个版,拼着的时候发现,克林顿的情人从面容和神情上看可以很明显地分成两类:酷似希拉里的女强人和酷似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的傻女孩。   对此,我想,克林顿是在追求他所渴望的美好情感,他先选择了一个“希拉里”,以为这是他的“正确小姐”,但处得久了,烦了,于是想去寻找新的“正确小姐”。既然“希拉里”不是答案,那么与希拉里完全相反的“傻女孩”该是答案了。但和“傻女孩”处久了,他又烦了,于是又找一个与“傻女孩”完全相反的女强人……   对这一现象,我戏称为“克林顿钟摆”。那些无比渴望理想情人,渴望正确先生或正确小姐的人,很容易陷在“克林顿钟摆”的肥皂剧一般的轮回中。   要解决这一轮回的陷阱,关键不是“心想事成”。《The Secret》称,你若对A不满,那么可以忽略A,而去关注B,你多年如一日地将能量贯注在B上,你就可以实现B,而如果你非和A进行缠斗,你就是在将能量投注到A上,而最终你被A所控制。   这听上去很有道理,很好。但问题是,所谓的B常常是-A,即A的对立面,这时我们仍然是在与A进行缠斗。  这也恰恰是我们人格(也即自我)建立的核心。德国心理学家阿德勒说,自卑会引出超越的动力来。我自己的观察则发现,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痛苦总是引出对痛苦的逃避来。也就是说,人格中的动力几乎总是和痛苦对抗的。  电影《The Secret》、同名书《秘密》和《吸引力法则》等书,以及由这些概念所引出的培训等都在强调,不去关注消极的A,而可以生出一个积极的B,然后关注这个B就可以了。但是,从深层的含义讲,任何由小我主动生出的念头都不是无中生有的,这些念头势必是建立小我的一切体验上的。并且,积极与消极常是相辅相成的,一个积极的念头常是与消极的体验的对抗。   譬如,追求快乐常是与悲伤的对抗,追求欢笑常是对哭泣的压抑,追求性感常是对性冷淡的恐惧,追求卓越则是对自卑的逃避……但是,这些追求都造成了内心的分裂,一个看起来总是超快乐的人,内心中常藏着悲伤,甚至,其意识层面的快乐和潜意识深处的悲伤的分量是相当的。这好比是一个天平,天平这一端的快乐太重了,那一端就要有悲伤与之匹配,这样才是平衡的。   那么,该如何化解人生悲剧对我们的影响,如何从糟糕的心想事成中解脱出来?  承认并接受真相!  我在我的文章中常写到,真相是永远的No.1。人生悲剧的真相会令我们痛苦,痛苦不好受,于是我们很容易去否认悲剧的真相,以此减轻痛苦,并且否认的最常见形式是努力制造“反相”。   例如,爸爸不好,这很痛苦,于是我渴望改变爸爸,但这个愿望没实现,于是我渴望改变和爸爸一样的男人。结果,童年有一个暴力老爸的人,长大后很容易对暴力男人一见钟情。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很多,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对“反相”的执著,是我们非得想完成一次改造梦想。前面提到的那位女子人生中出现了“丈夫打妻子”的四次强迫性重复,第一次是爸爸打妈妈,而后三次是她的三任丈夫打她,最后一任丈夫本是好男人,但她要先把他塑造为坏男人,然后再去玩改造的游戏。   要终结这种消极的心想事成,最有效的办法不是玩一下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而是接受真相,即承认自己有一个不好的爸爸,接受这是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   当彻底接受发生时,我们内心中会自动浮现出一个新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并不是我们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地在彻底接受真相那一刹那时所自动产生的,这种想法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会在瞬间将我们从对痛苦的纠缠中解脱出来。   譬如,这位女子如果彻底接受自己有一个糟糕的爸爸之后,她会对改造男人彻底失去兴趣,于是坏男人对她的吸引力就不存在了,她可以把能量从对这一不幸的纠缠中解脱出来。此后,她才有了玩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不过,必须强调的是,最积极的“想”,并不是她的心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浮现的。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29岁时绝望到极点,觉得痛不欲生,产生了自杀的念头。但是,就在彻底绝望时,奇迹发生了,他在瞬间获得解脱。   埃克哈特托利的这个奇迹事件,我和一些高人讨论过,他们一致赞同,如果这时他还抱着任何自己主动的念头,解脱就不会发生,只有全然而彻底的接受才能达到这一境界。   我在我的《心灵的七种兵器之一:最纯的悲伤帮你告别悲惨往事》等多篇文章提到的Z的故事,类似于埃克哈特托利的奇迹,她是在小学四年级想自杀时,而在全然的悲伤中自动获得了解脱。 执著于“心想”就会“失明”  在心理治疗中,与积极的心想事成相接近的术语,一个是“积极赋意”,一个是“积极想象”。但这两个方法都不是忽略消极的A而去发展积极的B,相反都重视与消极的A背后的真我的沟通,并最终促进内心的和谐。   并且,我们可以通过“心想”而诱导别的存在与自己共振吗?宇宙的大能太玄了,我们不谈这个,我们还是谈谈我们与别人的共振吧。  举一下一代情圣徐志摩的例子吧。他认为林
  原来,两人先是吵架,吵着吵着,女人对男人说:你是不是想打我了,像×××(她爸爸的名字)打我妈妈一样?
  男人回答说:怎么可能,我从不打女人,今天怎么能和你吵成这样,我都纳闷。
  女人不信,说:你就是想打我,你打呀打呀,你不打就不是男人!
  她歇斯底里地一直念叨这句话,某一瞬间,男人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拳挥了过去……
  男子挥拳前的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洗脑!这个男人脑子里一片空白,是因为他一直持有的好男人的逻辑被抹去了,而接受了女人用歇斯底里的方式强加给他的坏男人的逻辑。 这是一篇“好事多磨”的文章,因种种原因,在博客上发过两次又删除了,现在重新贴上来,可惜以前朋友们的很多精彩评论。 此外,这篇文章已被一本书《<秘密>的秘密》引为序言,这本书我昨天刚拿到,看了一小半了,强烈建议,对成功学和心想事成感兴趣的朋友读一下,可能你会感觉到痛苦,因为你会看到,你是如何成为“成功学大师”成功的踏板的。 如果只说个人观点的话,我认为《The Secret》这部电影不折不扣是一部精神传销片。 ————————————————   愿你心想事成!  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常给别人发这样一句祝福语。但现在,这个很普通的祝福语变身为“零星的在一些古老的传说、经典和哲人的口中出现过”的“至大的秘密”。   这是最近一部煞为流行的影片《The Secret(秘密)》的宣传辞。这部影片自称“纪录片”,但在我看来,它并未记录什么事实,而是以超级传销式的风格,用一个又一个“哲人”和“成功人士”一遍又一遍地宣扬“吸引力法则”。   吸引力法则是这部影片对心想事成的新诠释,“你的想法是有一定频率的能量波,而它会引起具有接近频率的能量波的共振。”于是,如果你有一个糟糕的想法,你就会吸引具有类似想法的人,以及具有同频率的宇宙中的能量波,而最终你会收获一个糟糕的结果。相反,如果你有美好的想法,你最终就可以收获一个美好的结果。   这真是一个激动人心的理念,我在看电影时偶尔也会感到热血澎湃,但当看到影片上一个严重秃顶的男子说“我们能到达任何地方,能做任何事情,一切都能达成”时,我忍不住放声大笑,我很想问他:“老兄,你能让自己的秃顶长满头发吗?”   大家千万别误解我在歧视秃顶男人。其实,我前额的头发也有日益减少的倾向,所以我只是很关注这一点罢了。 警惕不自觉的心想事成  不过,话说回来,我相当赞成“心想事成”这句话,第一次深深地感受到这个简单道理,是在3年前的一天。  当时正近傍晚时分,我独自走在广州滨江东路上。这是大有斩获的一天,有几件工作和生活上的重要事情进展顺利,我心情舒畅,而周围的一切景色也看上去是那么宜人。但突然,我看到一条运沙船在珠江上缓缓滑过,船的尾部拖着一条长长的油污带,在落日余晖中五彩斑斓,分外刺眼。   看着这一幕,我悲从中来,脑子里蹦出了一句话:这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世界!  这句话蹦出来后,我吓了一跳,纵然我是一个环保主义者,但仅仅与我没有直接关系的一条船的污染,竟可以立即摧毁掉几件与我息息相关的重大事情所带来的快乐,并令我得出一个如此悲观的大结论,我这是怎么了?!   安静地沉思了一会儿后,我才捕捉到了这个自动念头出现时我的稍纵即逝的感受——我洋洋自得!  那一刻,我看上去似乎处于忧虑中,但其实我非常得意,这种得意感仿佛在说:看,我武志红多聪明,我早就预料到,世界是无可救药的,瞧,这艘运沙船不就证明了我的预见能力!谁有我这样的眼光!   我这种心理机制,用心理学的术语称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意思是,如果我对某一事物做了预言,那么,我就会努力在这一事物上实现这个预言。   自我实现的预言这个概念我早就知道,但第一次深深地理解它的真切含义,还必须经由这种亲身体验。有了这一体验后,再审视周围的世界,发现类似的故事比比皆是。   一个女子,看上去温柔贤惠,同时也很能干,是一位小有地位的公务员,但她却经常鼻青脸肿地去上班。原来,她的老公很暴力,经常打她。她受不了,离婚了,但第二任老公又是如此。约40岁时,她再一次离婚。   这时,她对男人绝望了,想单身下去,因为“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过,有一个男子喜欢她很多年了,这时继续对她穷追不舍,而且这个男人据说没有暴力史,别说打女人,连和女人吵架的事都没干过。   又爱自己,又是好男人,那还有什么好挑的,她心动了,嫁给了他。但刚结婚两个星期,她给她的几个朋友打电话,哭诉说,她又被打了。   朋友们赶过来,自然对男人一通斥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多不幸,你又说爱她,那为什么这样对待你最爱的女人……但这次来的朋友中有一位心理医生,她没有加入谴责男人的队伍,而是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告诉我细节。   细节决定成败,细节是魔鬼,而魔鬼般的细节一出来,所有赶来的人都鸦雀无声。  原来,两人先是吵架,吵着吵着,女人对男人说:你是不是想打我了,像×××(她爸爸的名字)打我妈妈一样?  男人回答说:怎么可能,我从不打女人,今天怎么能和你吵成这样,我都纳闷。  女人不信,说:你就是想打我,你打呀打呀,你不打就不是男人!  她歇斯底里地一直念叨这句话,某一瞬间,男人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拳挥了过去……   男子挥拳前的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洗脑!这个男人脑子里一片空白,是因为他一直持有的好男人的逻辑被抹去了,而接受了女人用歇斯底里的方式强加给他的坏男人的逻辑。   女人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心想事成!她预言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句看似悲观的话是她引以为傲的生存基本,是她对这个世界有控制感的基石,是她自恋——这是芸芸众生最重要需求的重要养料,她需要不断证实这一点,而一旦遇到一个“好东西”,她由此建立起的关于亲密关系的大厦就会崩溃,这会令她不舒服,令她恐慌,所以她会努力将这个“好东西”变成坏男人,那样才能证明她对这个世界的确是有掌控力的。 积极的想法常是刻意对抗  这个女人的
  女人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心想事成!她预言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句看似悲观的话是她引以为傲的生存基本,是她对这个世界有控制感的基石,是她自恋——这是芸芸众生最重要需求的重要养料,她需要不断证实这一点,而一旦遇到一个“好东西”,她由此建立起的关于亲密关系的大厦就会崩溃,这会令她不舒服,令她恐慌,所以她会努力将这个“好东西”变成坏男人,那样才能证明她对这个世界的确是有掌控力的。
 
徽因是他幸福人生的答案,他无比执著于她。可惜,心想事成并未发生,因林徽因感觉,在徐志摩面前,只有他的“心想”存在,而她自己并不存在,但每个人都渴望自己存在,所以她拒绝了徐志摩。   台湾作家张德芬在她的灵修小说《遇见未知的自己》中写到:亲爱的,外面没有别人,只有你自己。这句话的意思也是心想事成,即你看到的世界和你周围的世界,都是你的心指引你完成的。   这样的看法有它一定的道理,因为我们的确是按照自己的内心来塑造周围的世界的。然而,在我看来,除非我们能感觉到别人的真切存在,否则我们对幸福的渴求就总是一场空。因为,幸福意味着和另一个人或事物的关系的和谐,而当我们太执著于自己的想法时,别人还存在吗?   实际上,积极的心想事成并非是至高的境界。更好的境界,用我的话说就是单纯,用印度哲人克里希那穆提的话说就是空寂和冥想,而用明朝哲学家王阳明的话说就是“此心不动,随机而动”。   什么意思呢?就是,这世界存在着本相,我的心若处于空寂的状态,我的心就是单纯的,而别人乃至万物的本相就会在第一时间被我觉察到,这时我就可以做选择,觉察到了善就可以自然被吸引,觉察到了恶就可以自然远离。   并且,“心不动”非常重要,因为心一动了,你看见的就是你的欲念,而不是其他存在的本相了。  有人可能会说,积极的心不是很好吗?对此,我的看法是,执著于积极的想法会形成一个屏障,阻碍你与世界的本相相遇。例如,你总是积极地想着,水真甜,这会让你在喝水的时候总是品尝到甜味。这貌似很好。但当一杯臭水摆在你面前时,你会因为执著于“甜水”的积极念头,而觉察不到臭水的存在。   电影《The Secret》的宣称辞称,吸引力法则是无数名人成功的奥秘,其中包括牛顿和爱因斯坦。但是,起码在他们令世界震惊的物理学定律上,牛顿和爱因斯坦并不是先有了念头然后再去论证自己的念头,而是当他们投入到自己的研究领域后自然映现的结果。   我的几位朋友去上过很有名的灵修班。回来后,他们看上去发生了剧变,快乐了很多,但我发现,他们似乎沉溺在一种快乐的飘忽状态,对周围事物的觉知能力下降了很多。这种快乐,就是妨碍他们与其他事物建立关系的一堵墙了。   所以,心想事成固然不错,吸引力法则固然迷人,但这并非是多么伟大的东西。在自我成长的路上,加法固然重要,减法更重要,我们必须去认识自己的内心,去碰触那些痛苦的内容,而不是简单地忽略它们。只是,了解它们也恰恰是为了放下它们。正如一颗脓包已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如果你不理会,它会日益严重,而一旦割开它做了清理,它对自己的影响就可以降到最低点了。   美国心理学家亚龙说,他和妻子常玩一个“想象中的晚宴”的游戏,设想要举办一个家庭宴会,专门招待某一类人,结果几十年过去,他们发现,任何一种有问题的人,都可以轻松请满一桌人,而惟独真正快乐的人,却始终凑不齐一桌人。   这说明,掌握一下“吸引力法则”并成为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很容易,但想成为亚龙的快乐晚宴上的客人,要难很多。积极的想法常是刻意对抗
  这个女人的故事,以及我的故事,都是从消极一面诠释了“心想事成”。很多人渴望幸福和快乐,但这只是表层的意识层面的,而深层潜意识中追求的则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是对这个世界和自己人生的掌控感。这个结若化不开,那么意识层面上无论多么努力地追求幸福和快乐,都可能是没有作用的,反而是越渴望幸福和快乐,就越容易陷在轮回中。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有数不清的情人,一个八卦网站很无聊地找到了其中几十个女子的照片,而我做国际新闻时也很无聊地用这些照片拼了一个版,拼着的时候发现,克林顿的情人从面容和神情上看可以很明显地分成两类:酷似希拉里的女强人和酷似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的傻女孩。
  对此,我想,克林顿是在追求他所渴望的美好情感,他先选择了一个“希拉里”,以为这是他的“正确小姐”,但处得久了,烦了,于是想去寻找新的“正确小姐”。既然“希拉里”不是答案,那么与希拉里完全相反的“傻女孩”该是答案了。但和“傻女孩”处久了,他又烦了,于是又找一个与“傻女孩”完全相反的女强人……
  对这一现象,我戏称为“克林顿钟摆”。那些无比渴望理想情人,渴望正确先生或正确小姐的人,很容易陷在“克林顿钟摆”的肥皂剧一般的轮回中。
  要解决这一轮回的陷阱,关键不是“心想事成”。《The Secret》称,你若对A不满,那么可以忽略A,而去关注B,你多年如一日地将能量贯注在B上,你就可以实现B,而如果你非和A进行缠斗,你就是在将能量投注到A上,而最终你被A所控制。故事,以及我的故事,都是从消极一面诠释了“心想事成”。很多人渴望幸福和快乐,但这只是表层的意识层面的,而深层潜意识中追求的则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是对这个世界和自己人生的掌控感。这个结若化不开,那么意识层面上无论多么努力地追求幸福和快乐,都可能是没有作用的,反而是越渴望幸福和快乐,就越容易陷在轮回中。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有数不清的情人,一个八卦网站很无聊地找到了其中几十个女子的照片,而我做国际新闻时也很无聊地用这些照片拼了一个版,拼着的时候发现,克林顿的情人从面容和神情上看可以很明显地分成两类:酷似希拉里的女强人和酷似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的傻女孩。   对此,我想,克林顿是在追求他所渴望的美好情感,他先选择了一个“希拉里”,以为这是他的“正确小姐”,但处得久了,烦了,于是想去寻找新的“正确小姐”。既然“希拉里”不是答案,那么与希拉里完全相反的“傻女孩”该是答案了。但和“傻女孩”处久了,他又烦了,于是又找一个与“傻女孩”完全相反的女强人……   对这一现象,我戏称为“克林顿钟摆”。那些无比渴望理想情人,渴望正确先生或正确小姐的人,很容易陷在“克林顿钟摆”的肥皂剧一般的轮回中。   要解决这一轮回的陷阱,关键不是“心想事成”。《The Secret》称,你若对A不满,那么可以忽略A,而去关注B,你多年如一日地将能量贯注在B上,你就可以实现B,而如果你非和A进行缠斗,你就是在将能量投注到A上,而最终你被A所控制。   这听上去很有道理,很好。但问题是,所谓的B常常是-A,即A的对立面,这时我们仍然是在与A进行缠斗。  这也恰恰是我们人格(也即自我)建立的核心。德国心理学家阿德勒说,自卑会引出超越的动力来。我自己的观察则发现,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痛苦总是引出对痛苦的逃避来。也就是说,人格中的动力几乎总是和痛苦对抗的。  电影《The Secret》、同名书《秘密》和《吸引力法则》等书,以及由这些概念所引出的培训等都在强调,不去关注消极的A,而可以生出一个积极的B,然后关注这个B就可以了。但是,从深层的含义讲,任何由小我主动生出的念头都不是无中生有的,这些念头势必是建立小我的一切体验上的。并且,积极与消极常是相辅相成的,一个积极的念头常是与消极的体验的对抗。   譬如,追求快乐常是与悲伤的对抗,追求欢笑常是对哭泣的压抑,追求性感常是对性冷淡的恐惧,追求卓越则是对自卑的逃避……但是,这些追求都造成了内心的分裂,一个看起来总是超快乐的人,内心中常藏着悲伤,甚至,其意识层面的快乐和潜意识深处的悲伤的分量是相当的。这好比是一个天平,天平这一端的快乐太重了,那一端就要有悲伤与之匹配,这样才是平衡的。   那么,该如何化解人生悲剧对我们的影响,如何从糟糕的心想事成中解脱出来?  承认并接受真相!  我在我的文章中常写到,真相是永远的No.1。人生悲剧的真相会令我们痛苦,痛苦不好受,于是我们很容易去否认悲剧的真相,以此减轻痛苦,并且否认的最常见形式是努力制造“反相”。   例如,爸爸不好,这很痛苦,于是我渴望改变爸爸,但这个愿望没实现,于是我渴望改变和爸爸一样的男人。结果,童年有一个暴力老爸的人,长大后很容易对暴力男人一见钟情。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很多,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对“反相”的执著,是我们非得想完成一次改造梦想。前面提到的那位女子人生中出现了“丈夫打妻子”的四次强迫性重复,第一次是爸爸打妈妈,而后三次是她的三任丈夫打她,最后一任丈夫本是好男人,但她要先把他塑造为坏男人,然后再去玩改造的游戏。   要终结这种消极的心想事成,最有效的办法不是玩一下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而是接受真相,即承认自己有一个不好的爸爸,接受这是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   当彻底接受发生时,我们内心中会自动浮现出一个新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并不是我们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地在彻底接受真相那一刹那时所自动产生的,这种想法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会在瞬间将我们从对痛苦的纠缠中解脱出来。   譬如,这位女子如果彻底接受自己有一个糟糕的爸爸之后,她会对改造男人彻底失去兴趣,于是坏男人对她的吸引力就不存在了,她可以把能量从对这一不幸的纠缠中解脱出来。此后,她才有了玩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不过,必须强调的是,最积极的“想”,并不是她的心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浮现的。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29岁时绝望到极点,觉得痛不欲生,产生了自杀的念头。但是,就在彻底绝望时,奇迹发生了,他在瞬间获得解脱。   埃克哈特托利的这个奇迹事件,我和一些高人讨论过,他们一致赞同,如果这时他还抱着任何自己主动的念头,解脱就不会发生,只有全然而彻底的接受才能达到这一境界。   我在我的《心灵的七种兵器之一:最纯的悲伤帮你告别悲惨往事》等多篇文章提到的Z的故事,类似于埃克哈特托利的奇迹,她是在小学四年级想自杀时,而在全然的悲伤中自动获得了解脱。 执著于“心想”就会“失明”  在心理治疗中,与积极的心想事成相接近的术语,一个是“积极赋意”,一个是“积极想象”。但这两个方法都不是忽略消极的A而去发展积极的B,相反都重视与消极的A背后的真我的沟通,并最终促进内心的和谐。   并且,我们可以通过“心想”而诱导别的存在与自己共振吗?宇宙的大能太玄了,我们不谈这个,我们还是谈谈我们与别人的共振吧。  举一下一代情圣徐志摩的例子吧。他认为林
  这听上去很有道理,很好。但问题是,所谓的B常常是-A,即A的对立面,这时我们仍然是在与A进行缠斗。
  这也恰恰是我们人格(也即自我)建立的核心。德国心理学家阿德勒说,自卑会引出超越的动力来。我自己的观察则发现,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痛苦总是引出对痛苦的逃避来。也就是说,人格中的动力几乎总是和痛苦对抗的。
   电影《The Secret》、同名书《秘密》和《吸引力法则》等书,以及由这些概念所引出的培训等都在强调,不去关注消极的A,而可以生出一个积极的B,然后关注这个B就可以了。但是,从深层的含义讲,任何由小我主动生出的念头都不是无中生有的,这些念头势必是建立小我的一切体验上的。并且,积极与消极常是相辅相成的,一个积极的念头常是与消极的体验的对抗。
  譬如,追求快乐常是与悲伤的对抗,追求欢笑常是对哭泣的压抑,追求性感常是对性冷淡的恐惧,追求卓越则是对自卑的逃避……但是,这些追求都造成了内心的分裂,一个看起来总是超快乐的人,内心中常藏着悲伤,甚至,其意识层面的快乐和潜意识深处的悲伤的分量是相当的。这好比是一个天平,天平这一端的快乐太重了,那一端就要有悲伤与之匹配,这样才是平衡的。
  那么,该如何化解人生悲剧对我们的影响,如何从糟糕的心想事成中解脱出来?
  承认并接受真相!故事,以及我的故事,都是从消极一面诠释了“心想事成”。很多人渴望幸福和快乐,但这只是表层的意识层面的,而深层潜意识中追求的则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是对这个世界和自己人生的掌控感。这个结若化不开,那么意识层面上无论多么努力地追求幸福和快乐,都可能是没有作用的,反而是越渴望幸福和快乐,就越容易陷在轮回中。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有数不清的情人,一个八卦网站很无聊地找到了其中几十个女子的照片,而我做国际新闻时也很无聊地用这些照片拼了一个版,拼着的时候发现,克林顿的情人从面容和神情上看可以很明显地分成两类:酷似希拉里的女强人和酷似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的傻女孩。   对此,我想,克林顿是在追求他所渴望的美好情感,他先选择了一个“希拉里”,以为这是他的“正确小姐”,但处得久了,烦了,于是想去寻找新的“正确小姐”。既然“希拉里”不是答案,那么与希拉里完全相反的“傻女孩”该是答案了。但和“傻女孩”处久了,他又烦了,于是又找一个与“傻女孩”完全相反的女强人……   对这一现象,我戏称为“克林顿钟摆”。那些无比渴望理想情人,渴望正确先生或正确小姐的人,很容易陷在“克林顿钟摆”的肥皂剧一般的轮回中。   要解决这一轮回的陷阱,关键不是“心想事成”。《The Secret》称,你若对A不满,那么可以忽略A,而去关注B,你多年如一日地将能量贯注在B上,你就可以实现B,而如果你非和A进行缠斗,你就是在将能量投注到A上,而最终你被A所控制。   这听上去很有道理,很好。但问题是,所谓的B常常是-A,即A的对立面,这时我们仍然是在与A进行缠斗。  这也恰恰是我们人格(也即自我)建立的核心。德国心理学家阿德勒说,自卑会引出超越的动力来。我自己的观察则发现,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痛苦总是引出对痛苦的逃避来。也就是说,人格中的动力几乎总是和痛苦对抗的。  电影《The Secret》、同名书《秘密》和《吸引力法则》等书,以及由这些概念所引出的培训等都在强调,不去关注消极的A,而可以生出一个积极的B,然后关注这个B就可以了。但是,从深层的含义讲,任何由小我主动生出的念头都不是无中生有的,这些念头势必是建立小我的一切体验上的。并且,积极与消极常是相辅相成的,一个积极的念头常是与消极的体验的对抗。   譬如,追求快乐常是与悲伤的对抗,追求欢笑常是对哭泣的压抑,追求性感常是对性冷淡的恐惧,追求卓越则是对自卑的逃避……但是,这些追求都造成了内心的分裂,一个看起来总是超快乐的人,内心中常藏着悲伤,甚至,其意识层面的快乐和潜意识深处的悲伤的分量是相当的。这好比是一个天平,天平这一端的快乐太重了,那一端就要有悲伤与之匹配,这样才是平衡的。   那么,该如何化解人生悲剧对我们的影响,如何从糟糕的心想事成中解脱出来?  承认并接受真相!  我在我的文章中常写到,真相是永远的No.1。人生悲剧的真相会令我们痛苦,痛苦不好受,于是我们很容易去否认悲剧的真相,以此减轻痛苦,并且否认的最常见形式是努力制造“反相”。   例如,爸爸不好,这很痛苦,于是我渴望改变爸爸,但这个愿望没实现,于是我渴望改变和爸爸一样的男人。结果,童年有一个暴力老爸的人,长大后很容易对暴力男人一见钟情。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很多,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对“反相”的执著,是我们非得想完成一次改造梦想。前面提到的那位女子人生中出现了“丈夫打妻子”的四次强迫性重复,第一次是爸爸打妈妈,而后三次是她的三任丈夫打她,最后一任丈夫本是好男人,但她要先把他塑造为坏男人,然后再去玩改造的游戏。   要终结这种消极的心想事成,最有效的办法不是玩一下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而是接受真相,即承认自己有一个不好的爸爸,接受这是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   当彻底接受发生时,我们内心中会自动浮现出一个新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并不是我们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地在彻底接受真相那一刹那时所自动产生的,这种想法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会在瞬间将我们从对痛苦的纠缠中解脱出来。   譬如,这位女子如果彻底接受自己有一个糟糕的爸爸之后,她会对改造男人彻底失去兴趣,于是坏男人对她的吸引力就不存在了,她可以把能量从对这一不幸的纠缠中解脱出来。此后,她才有了玩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不过,必须强调的是,最积极的“想”,并不是她的心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浮现的。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29岁时绝望到极点,觉得痛不欲生,产生了自杀的念头。但是,就在彻底绝望时,奇迹发生了,他在瞬间获得解脱。   埃克哈特托利的这个奇迹事件,我和一些高人讨论过,他们一致赞同,如果这时他还抱着任何自己主动的念头,解脱就不会发生,只有全然而彻底的接受才能达到这一境界。   我在我的《心灵的七种兵器之一:最纯的悲伤帮你告别悲惨往事》等多篇文章提到的Z的故事,类似于埃克哈特托利的奇迹,她是在小学四年级想自杀时,而在全然的悲伤中自动获得了解脱。 执著于“心想”就会“失明”  在心理治疗中,与积极的心想事成相接近的术语,一个是“积极赋意”,一个是“积极想象”。但这两个方法都不是忽略消极的A而去发展积极的B,相反都重视与消极的A背后的真我的沟通,并最终促进内心的和谐。   并且,我们可以通过“心想”而诱导别的存在与自己共振吗?宇宙的大能太玄了,我们不谈这个,我们还是谈谈我们与别人的共振吧。  举一下一代情圣徐志摩的例子吧。他认为林
  我在我的文章中常写到,真相是永远的No.1。人生悲剧的真相会令我们痛苦,痛苦不好受,于是我们很容易去否认悲剧的真相,以此减轻痛苦,并且否认的最常见形式是努力制造“反相”。
  例如,爸爸不好,这很痛苦,于是我渴望改变爸爸,但这个愿望没实现,于是我渴望改变和爸爸一样的男人。结果,童年有一个暴力老爸的人,长大后很容易对暴力男人一见钟情。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很多,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对“反相”的执著,是我们非得想完成一次改造梦想。前面提到的那位女子人生中出现了“丈夫打妻子”的四次强迫性重复,第一次是爸爸打妈妈,而后三次是她的三任丈夫打她,最后一任丈夫本是好男人,但她要先把他塑造为坏男人,然后再去玩改造的游戏。
  要终结这种消极的心想事成,最有效的办法不是玩一下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而是接受真相,即承认自己有一个不好的爸爸,接受这是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故事,以及我的故事,都是从消极一面诠释了“心想事成”。很多人渴望幸福和快乐,但这只是表层的意识层面的,而深层潜意识中追求的则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是对这个世界和自己人生的掌控感。这个结若化不开,那么意识层面上无论多么努力地追求幸福和快乐,都可能是没有作用的,反而是越渴望幸福和快乐,就越容易陷在轮回中。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有数不清的情人,一个八卦网站很无聊地找到了其中几十个女子的照片,而我做国际新闻时也很无聊地用这些照片拼了一个版,拼着的时候发现,克林顿的情人从面容和神情上看可以很明显地分成两类:酷似希拉里的女强人和酷似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的傻女孩。   对此,我想,克林顿是在追求他所渴望的美好情感,他先选择了一个“希拉里”,以为这是他的“正确小姐”,但处得久了,烦了,于是想去寻找新的“正确小姐”。既然“希拉里”不是答案,那么与希拉里完全相反的“傻女孩”该是答案了。但和“傻女孩”处久了,他又烦了,于是又找一个与“傻女孩”完全相反的女强人……   对这一现象,我戏称为“克林顿钟摆”。那些无比渴望理想情人,渴望正确先生或正确小姐的人,很容易陷在“克林顿钟摆”的肥皂剧一般的轮回中。   要解决这一轮回的陷阱,关键不是“心想事成”。《The Secret》称,你若对A不满,那么可以忽略A,而去关注B,你多年如一日地将能量贯注在B上,你就可以实现B,而如果你非和A进行缠斗,你就是在将能量投注到A上,而最终你被A所控制。   这听上去很有道理,很好。但问题是,所谓的B常常是-A,即A的对立面,这时我们仍然是在与A进行缠斗。  这也恰恰是我们人格(也即自我)建立的核心。德国心理学家阿德勒说,自卑会引出超越的动力来。我自己的观察则发现,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痛苦总是引出对痛苦的逃避来。也就是说,人格中的动力几乎总是和痛苦对抗的。  电影《The Secret》、同名书《秘密》和《吸引力法则》等书,以及由这些概念所引出的培训等都在强调,不去关注消极的A,而可以生出一个积极的B,然后关注这个B就可以了。但是,从深层的含义讲,任何由小我主动生出的念头都不是无中生有的,这些念头势必是建立小我的一切体验上的。并且,积极与消极常是相辅相成的,一个积极的念头常是与消极的体验的对抗。   譬如,追求快乐常是与悲伤的对抗,追求欢笑常是对哭泣的压抑,追求性感常是对性冷淡的恐惧,追求卓越则是对自卑的逃避……但是,这些追求都造成了内心的分裂,一个看起来总是超快乐的人,内心中常藏着悲伤,甚至,其意识层面的快乐和潜意识深处的悲伤的分量是相当的。这好比是一个天平,天平这一端的快乐太重了,那一端就要有悲伤与之匹配,这样才是平衡的。   那么,该如何化解人生悲剧对我们的影响,如何从糟糕的心想事成中解脱出来?  承认并接受真相!  我在我的文章中常写到,真相是永远的No.1。人生悲剧的真相会令我们痛苦,痛苦不好受,于是我们很容易去否认悲剧的真相,以此减轻痛苦,并且否认的最常见形式是努力制造“反相”。   例如,爸爸不好,这很痛苦,于是我渴望改变爸爸,但这个愿望没实现,于是我渴望改变和爸爸一样的男人。结果,童年有一个暴力老爸的人,长大后很容易对暴力男人一见钟情。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很多,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对“反相”的执著,是我们非得想完成一次改造梦想。前面提到的那位女子人生中出现了“丈夫打妻子”的四次强迫性重复,第一次是爸爸打妈妈,而后三次是她的三任丈夫打她,最后一任丈夫本是好男人,但她要先把他塑造为坏男人,然后再去玩改造的游戏。   要终结这种消极的心想事成,最有效的办法不是玩一下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而是接受真相,即承认自己有一个不好的爸爸,接受这是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   当彻底接受发生时,我们内心中会自动浮现出一个新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并不是我们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地在彻底接受真相那一刹那时所自动产生的,这种想法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会在瞬间将我们从对痛苦的纠缠中解脱出来。   譬如,这位女子如果彻底接受自己有一个糟糕的爸爸之后,她会对改造男人彻底失去兴趣,于是坏男人对她的吸引力就不存在了,她可以把能量从对这一不幸的纠缠中解脱出来。此后,她才有了玩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不过,必须强调的是,最积极的“想”,并不是她的心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浮现的。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29岁时绝望到极点,觉得痛不欲生,产生了自杀的念头。但是,就在彻底绝望时,奇迹发生了,他在瞬间获得解脱。   埃克哈特托利的这个奇迹事件,我和一些高人讨论过,他们一致赞同,如果这时他还抱着任何自己主动的念头,解脱就不会发生,只有全然而彻底的接受才能达到这一境界。   我在我的《心灵的七种兵器之一:最纯的悲伤帮你告别悲惨往事》等多篇文章提到的Z的故事,类似于埃克哈特托利的奇迹,她是在小学四年级想自杀时,而在全然的悲伤中自动获得了解脱。 执著于“心想”就会“失明”  在心理治疗中,与积极的心想事成相接近的术语,一个是“积极赋意”,一个是“积极想象”。但这两个方法都不是忽略消极的A而去发展积极的B,相反都重视与消极的A背后的真我的沟通,并最终促进内心的和谐。   并且,我们可以通过“心想”而诱导别的存在与自己共振吗?宇宙的大能太玄了,我们不谈这个,我们还是谈谈我们与别人的共振吧。  举一下一代情圣徐志摩的例子吧。他认为林
  当彻底接受发生时,我们内心中会自动浮现出一个新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并不是我们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地在彻底接受真相那一刹那时所自动产生的,这种想法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会在瞬间将我们从对痛苦的纠缠中解脱出来。
  譬如,这位女子如果彻底接受自己有一个糟糕的爸爸之后,她会对改造男人彻底失去兴趣,于是坏男人对她的吸引力就不存在了,她可以把能量从对这一不幸的纠缠中解脱出来。此后,她才有了玩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不过,必须强调的是,最积极的“想”,并不是她的心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浮现的。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29岁时绝望到极点,觉得痛不欲生,产生了自杀的念头。但是,就在彻底绝望时,奇迹发生了,他在瞬间获得解脱。徽因是他幸福人生的答案,他无比执著于她。可惜,心想事成并未发生,因林徽因感觉,在徐志摩面前,只有他的“心想”存在,而她自己并不存在,但每个人都渴望自己存在,所以她拒绝了徐志摩。   台湾作家张德芬在她的灵修小说《遇见未知的自己》中写到:亲爱的,外面没有别人,只有你自己。这句话的意思也是心想事成,即你看到的世界和你周围的世界,都是你的心指引你完成的。   这样的看法有它一定的道理,因为我们的确是按照自己的内心来塑造周围的世界的。然而,在我看来,除非我们能感觉到别人的真切存在,否则我们对幸福的渴求就总是一场空。因为,幸福意味着和另一个人或事物的关系的和谐,而当我们太执著于自己的想法时,别人还存在吗?   实际上,积极的心想事成并非是至高的境界。更好的境界,用我的话说就是单纯,用印度哲人克里希那穆提的话说就是空寂和冥想,而用明朝哲学家王阳明的话说就是“此心不动,随机而动”。   什么意思呢?就是,这世界存在着本相,我的心若处于空寂的状态,我的心就是单纯的,而别人乃至万物的本相就会在第一时间被我觉察到,这时我就可以做选择,觉察到了善就可以自然被吸引,觉察到了恶就可以自然远离。   并且,“心不动”非常重要,因为心一动了,你看见的就是你的欲念,而不是其他存在的本相了。  有人可能会说,积极的心不是很好吗?对此,我的看法是,执著于积极的想法会形成一个屏障,阻碍你与世界的本相相遇。例如,你总是积极地想着,水真甜,这会让你在喝水的时候总是品尝到甜味。这貌似很好。但当一杯臭水摆在你面前时,你会因为执著于“甜水”的积极念头,而觉察不到臭水的存在。   电影《The Secret》的宣称辞称,吸引力法则是无数名人成功的奥秘,其中包括牛顿和爱因斯坦。但是,起码在他们令世界震惊的物理学定律上,牛顿和爱因斯坦并不是先有了念头然后再去论证自己的念头,而是当他们投入到自己的研究领域后自然映现的结果。   我的几位朋友去上过很有名的灵修班。回来后,他们看上去发生了剧变,快乐了很多,但我发现,他们似乎沉溺在一种快乐的飘忽状态,对周围事物的觉知能力下降了很多。这种快乐,就是妨碍他们与其他事物建立关系的一堵墙了。   所以,心想事成固然不错,吸引力法则固然迷人,但这并非是多么伟大的东西。在自我成长的路上,加法固然重要,减法更重要,我们必须去认识自己的内心,去碰触那些痛苦的内容,而不是简单地忽略它们。只是,了解它们也恰恰是为了放下它们。正如一颗脓包已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如果你不理会,它会日益严重,而一旦割开它做了清理,它对自己的影响就可以降到最低点了。   美国心理学家亚龙说,他和妻子常玩一个“想象中的晚宴”的游戏,设想要举办一个家庭宴会,专门招待某一类人,结果几十年过去,他们发现,任何一种有问题的人,都可以轻松请满一桌人,而惟独真正快乐的人,却始终凑不齐一桌人。   这说明,掌握一下“吸引力法则”并成为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很容易,但想成为亚龙的快乐晚宴上的客人,要难很多。
  埃克哈特托利的这个奇迹事件,我和一些高人讨论过,他们一致赞同,如果这时他还抱着任何自己主动的念头,解脱就不会发生,只有全然而彻底的接受才能达到这一境界。
  我在我的《心灵的七种兵器之一:最纯的悲伤帮你告别悲惨往事》等多篇文章提到的Z的故事,类似于埃克哈特托利的奇迹,她是在小学四年级想自杀时,而在全然的悲伤中自动获得了解脱。
 故事,以及我的故事,都是从消极一面诠释了“心想事成”。很多人渴望幸福和快乐,但这只是表层的意识层面的,而深层潜意识中追求的则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是对这个世界和自己人生的掌控感。这个结若化不开,那么意识层面上无论多么努力地追求幸福和快乐,都可能是没有作用的,反而是越渴望幸福和快乐,就越容易陷在轮回中。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有数不清的情人,一个八卦网站很无聊地找到了其中几十个女子的照片,而我做国际新闻时也很无聊地用这些照片拼了一个版,拼着的时候发现,克林顿的情人从面容和神情上看可以很明显地分成两类:酷似希拉里的女强人和酷似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的傻女孩。   对此,我想,克林顿是在追求他所渴望的美好情感,他先选择了一个“希拉里”,以为这是他的“正确小姐”,但处得久了,烦了,于是想去寻找新的“正确小姐”。既然“希拉里”不是答案,那么与希拉里完全相反的“傻女孩”该是答案了。但和“傻女孩”处久了,他又烦了,于是又找一个与“傻女孩”完全相反的女强人……   对这一现象,我戏称为“克林顿钟摆”。那些无比渴望理想情人,渴望正确先生或正确小姐的人,很容易陷在“克林顿钟摆”的肥皂剧一般的轮回中。   要解决这一轮回的陷阱,关键不是“心想事成”。《The Secret》称,你若对A不满,那么可以忽略A,而去关注B,你多年如一日地将能量贯注在B上,你就可以实现B,而如果你非和A进行缠斗,你就是在将能量投注到A上,而最终你被A所控制。   这听上去很有道理,很好。但问题是,所谓的B常常是-A,即A的对立面,这时我们仍然是在与A进行缠斗。  这也恰恰是我们人格(也即自我)建立的核心。德国心理学家阿德勒说,自卑会引出超越的动力来。我自己的观察则发现,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痛苦总是引出对痛苦的逃避来。也就是说,人格中的动力几乎总是和痛苦对抗的。  电影《The Secret》、同名书《秘密》和《吸引力法则》等书,以及由这些概念所引出的培训等都在强调,不去关注消极的A,而可以生出一个积极的B,然后关注这个B就可以了。但是,从深层的含义讲,任何由小我主动生出的念头都不是无中生有的,这些念头势必是建立小我的一切体验上的。并且,积极与消极常是相辅相成的,一个积极的念头常是与消极的体验的对抗。   譬如,追求快乐常是与悲伤的对抗,追求欢笑常是对哭泣的压抑,追求性感常是对性冷淡的恐惧,追求卓越则是对自卑的逃避……但是,这些追求都造成了内心的分裂,一个看起来总是超快乐的人,内心中常藏着悲伤,甚至,其意识层面的快乐和潜意识深处的悲伤的分量是相当的。这好比是一个天平,天平这一端的快乐太重了,那一端就要有悲伤与之匹配,这样才是平衡的。   那么,该如何化解人生悲剧对我们的影响,如何从糟糕的心想事成中解脱出来?  承认并接受真相!  我在我的文章中常写到,真相是永远的No.1。人生悲剧的真相会令我们痛苦,痛苦不好受,于是我们很容易去否认悲剧的真相,以此减轻痛苦,并且否认的最常见形式是努力制造“反相”。   例如,爸爸不好,这很痛苦,于是我渴望改变爸爸,但这个愿望没实现,于是我渴望改变和爸爸一样的男人。结果,童年有一个暴力老爸的人,长大后很容易对暴力男人一见钟情。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很多,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对“反相”的执著,是我们非得想完成一次改造梦想。前面提到的那位女子人生中出现了“丈夫打妻子”的四次强迫性重复,第一次是爸爸打妈妈,而后三次是她的三任丈夫打她,最后一任丈夫本是好男人,但她要先把他塑造为坏男人,然后再去玩改造的游戏。   要终结这种消极的心想事成,最有效的办法不是玩一下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而是接受真相,即承认自己有一个不好的爸爸,接受这是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   当彻底接受发生时,我们内心中会自动浮现出一个新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并不是我们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地在彻底接受真相那一刹那时所自动产生的,这种想法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会在瞬间将我们从对痛苦的纠缠中解脱出来。   譬如,这位女子如果彻底接受自己有一个糟糕的爸爸之后,她会对改造男人彻底失去兴趣,于是坏男人对她的吸引力就不存在了,她可以把能量从对这一不幸的纠缠中解脱出来。此后,她才有了玩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不过,必须强调的是,最积极的“想”,并不是她的心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浮现的。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29岁时绝望到极点,觉得痛不欲生,产生了自杀的念头。但是,就在彻底绝望时,奇迹发生了,他在瞬间获得解脱。   埃克哈特托利的这个奇迹事件,我和一些高人讨论过,他们一致赞同,如果这时他还抱着任何自己主动的念头,解脱就不会发生,只有全然而彻底的接受才能达到这一境界。   我在我的《心灵的七种兵器之一:最纯的悲伤帮你告别悲惨往事》等多篇文章提到的Z的故事,类似于埃克哈特托利的奇迹,她是在小学四年级想自杀时,而在全然的悲伤中自动获得了解脱。 执著于“心想”就会“失明”  在心理治疗中,与积极的心想事成相接近的术语,一个是“积极赋意”,一个是“积极想象”。但这两个方法都不是忽略消极的A而去发展积极的B,相反都重视与消极的A背后的真我的沟通,并最终促进内心的和谐。   并且,我们可以通过“心想”而诱导别的存在与自己共振吗?宇宙的大能太玄了,我们不谈这个,我们还是谈谈我们与别人的共振吧。  举一下一代情圣徐志摩的例子吧。他认为林
执著于“心想”就会“失明”
  在心理治疗中,与积极的心想事成相接近的术语,一个是“积极赋意”,一个是“积极想象”。但这两个方法都不是忽略消极的A而去发展积极的B,相反都重视与消极的A背后的真我的沟通,并最终促进内心的和谐。故事,以及我的故事,都是从消极一面诠释了“心想事成”。很多人渴望幸福和快乐,但这只是表层的意识层面的,而深层潜意识中追求的则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是对这个世界和自己人生的掌控感。这个结若化不开,那么意识层面上无论多么努力地追求幸福和快乐,都可能是没有作用的,反而是越渴望幸福和快乐,就越容易陷在轮回中。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有数不清的情人,一个八卦网站很无聊地找到了其中几十个女子的照片,而我做国际新闻时也很无聊地用这些照片拼了一个版,拼着的时候发现,克林顿的情人从面容和神情上看可以很明显地分成两类:酷似希拉里的女强人和酷似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的傻女孩。   对此,我想,克林顿是在追求他所渴望的美好情感,他先选择了一个“希拉里”,以为这是他的“正确小姐”,但处得久了,烦了,于是想去寻找新的“正确小姐”。既然“希拉里”不是答案,那么与希拉里完全相反的“傻女孩”该是答案了。但和“傻女孩”处久了,他又烦了,于是又找一个与“傻女孩”完全相反的女强人……   对这一现象,我戏称为“克林顿钟摆”。那些无比渴望理想情人,渴望正确先生或正确小姐的人,很容易陷在“克林顿钟摆”的肥皂剧一般的轮回中。   要解决这一轮回的陷阱,关键不是“心想事成”。《The Secret》称,你若对A不满,那么可以忽略A,而去关注B,你多年如一日地将能量贯注在B上,你就可以实现B,而如果你非和A进行缠斗,你就是在将能量投注到A上,而最终你被A所控制。   这听上去很有道理,很好。但问题是,所谓的B常常是-A,即A的对立面,这时我们仍然是在与A进行缠斗。  这也恰恰是我们人格(也即自我)建立的核心。德国心理学家阿德勒说,自卑会引出超越的动力来。我自己的观察则发现,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痛苦总是引出对痛苦的逃避来。也就是说,人格中的动力几乎总是和痛苦对抗的。  电影《The Secret》、同名书《秘密》和《吸引力法则》等书,以及由这些概念所引出的培训等都在强调,不去关注消极的A,而可以生出一个积极的B,然后关注这个B就可以了。但是,从深层的含义讲,任何由小我主动生出的念头都不是无中生有的,这些念头势必是建立小我的一切体验上的。并且,积极与消极常是相辅相成的,一个积极的念头常是与消极的体验的对抗。   譬如,追求快乐常是与悲伤的对抗,追求欢笑常是对哭泣的压抑,追求性感常是对性冷淡的恐惧,追求卓越则是对自卑的逃避……但是,这些追求都造成了内心的分裂,一个看起来总是超快乐的人,内心中常藏着悲伤,甚至,其意识层面的快乐和潜意识深处的悲伤的分量是相当的。这好比是一个天平,天平这一端的快乐太重了,那一端就要有悲伤与之匹配,这样才是平衡的。   那么,该如何化解人生悲剧对我们的影响,如何从糟糕的心想事成中解脱出来?  承认并接受真相!  我在我的文章中常写到,真相是永远的No.1。人生悲剧的真相会令我们痛苦,痛苦不好受,于是我们很容易去否认悲剧的真相,以此减轻痛苦,并且否认的最常见形式是努力制造“反相”。   例如,爸爸不好,这很痛苦,于是我渴望改变爸爸,但这个愿望没实现,于是我渴望改变和爸爸一样的男人。结果,童年有一个暴力老爸的人,长大后很容易对暴力男人一见钟情。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很多,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对“反相”的执著,是我们非得想完成一次改造梦想。前面提到的那位女子人生中出现了“丈夫打妻子”的四次强迫性重复,第一次是爸爸打妈妈,而后三次是她的三任丈夫打她,最后一任丈夫本是好男人,但她要先把他塑造为坏男人,然后再去玩改造的游戏。   要终结这种消极的心想事成,最有效的办法不是玩一下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而是接受真相,即承认自己有一个不好的爸爸,接受这是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   当彻底接受发生时,我们内心中会自动浮现出一个新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并不是我们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地在彻底接受真相那一刹那时所自动产生的,这种想法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会在瞬间将我们从对痛苦的纠缠中解脱出来。   譬如,这位女子如果彻底接受自己有一个糟糕的爸爸之后,她会对改造男人彻底失去兴趣,于是坏男人对她的吸引力就不存在了,她可以把能量从对这一不幸的纠缠中解脱出来。此后,她才有了玩积极的心想事成的游戏。不过,必须强调的是,最积极的“想”,并不是她的心主动想出来的,而是自然浮现的。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29岁时绝望到极点,觉得痛不欲生,产生了自杀的念头。但是,就在彻底绝望时,奇迹发生了,他在瞬间获得解脱。   埃克哈特托利的这个奇迹事件,我和一些高人讨论过,他们一致赞同,如果这时他还抱着任何自己主动的念头,解脱就不会发生,只有全然而彻底的接受才能达到这一境界。   我在我的《心灵的七种兵器之一:最纯的悲伤帮你告别悲惨往事》等多篇文章提到的Z的故事,类似于埃克哈特托利的奇迹,她是在小学四年级想自杀时,而在全然的悲伤中自动获得了解脱。 执著于“心想”就会“失明”  在心理治疗中,与积极的心想事成相接近的术语,一个是“积极赋意”,一个是“积极想象”。但这两个方法都不是忽略消极的A而去发展积极的B,相反都重视与消极的A背后的真我的沟通,并最终促进内心的和谐。   并且,我们可以通过“心想”而诱导别的存在与自己共振吗?宇宙的大能太玄了,我们不谈这个,我们还是谈谈我们与别人的共振吧。  举一下一代情圣徐志摩的例子吧。他认为林
  并且,我们可以通过“心想”而诱导别的存在与自己共振吗?宇宙的大能太玄了,我们不谈这个,我们还是谈谈我们与别人的共振吧。
  举一下一代情圣徐志摩的例子吧。他认为林徽因是他幸福人生的答案,他无比执著于她。可惜,心想事成并未发生,因林徽因感觉,在徐志摩面前,只有他的“心想”存在,而她自己并不存在,但每个人都渴望自己存在,所以她拒绝了徐志摩。
  台湾作家张德芬在她的灵修小说《遇见未知的自己》中写到:亲爱的,外面没有别人,只有你自己。这句话的意思也是心想事成,即你看到的世界和你周围的世界,都是你的心指引你完成的。 这是一篇“好事多磨”的文章,因种种原因,在博客上发过两次又删除了,现在重新贴上来,可惜以前朋友们的很多精彩评论。 此外,这篇文章已被一本书《<秘密>的秘密》引为序言,这本书我昨天刚拿到,看了一小半了,强烈建议,对成功学和心想事成感兴趣的朋友读一下,可能你会感觉到痛苦,因为你会看到,你是如何成为“成功学大师”成功的踏板的。 如果只说个人观点的话,我认为《The Secret》这部电影不折不扣是一部精神传销片。 ————————————————   愿你心想事成!  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常给别人发这样一句祝福语。但现在,这个很普通的祝福语变身为“零星的在一些古老的传说、经典和哲人的口中出现过”的“至大的秘密”。   这是最近一部煞为流行的影片《The Secret(秘密)》的宣传辞。这部影片自称“纪录片”,但在我看来,它并未记录什么事实,而是以超级传销式的风格,用一个又一个“哲人”和“成功人士”一遍又一遍地宣扬“吸引力法则”。   吸引力法则是这部影片对心想事成的新诠释,“你的想法是有一定频率的能量波,而它会引起具有接近频率的能量波的共振。”于是,如果你有一个糟糕的想法,你就会吸引具有类似想法的人,以及具有同频率的宇宙中的能量波,而最终你会收获一个糟糕的结果。相反,如果你有美好的想法,你最终就可以收获一个美好的结果。   这真是一个激动人心的理念,我在看电影时偶尔也会感到热血澎湃,但当看到影片上一个严重秃顶的男子说“我们能到达任何地方,能做任何事情,一切都能达成”时,我忍不住放声大笑,我很想问他:“老兄,你能让自己的秃顶长满头发吗?”   大家千万别误解我在歧视秃顶男人。其实,我前额的头发也有日益减少的倾向,所以我只是很关注这一点罢了。 警惕不自觉的心想事成  不过,话说回来,我相当赞成“心想事成”这句话,第一次深深地感受到这个简单道理,是在3年前的一天。  当时正近傍晚时分,我独自走在广州滨江东路上。这是大有斩获的一天,有几件工作和生活上的重要事情进展顺利,我心情舒畅,而周围的一切景色也看上去是那么宜人。但突然,我看到一条运沙船在珠江上缓缓滑过,船的尾部拖着一条长长的油污带,在落日余晖中五彩斑斓,分外刺眼。   看着这一幕,我悲从中来,脑子里蹦出了一句话:这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世界!  这句话蹦出来后,我吓了一跳,纵然我是一个环保主义者,但仅仅与我没有直接关系的一条船的污染,竟可以立即摧毁掉几件与我息息相关的重大事情所带来的快乐,并令我得出一个如此悲观的大结论,我这是怎么了?!   安静地沉思了一会儿后,我才捕捉到了这个自动念头出现时我的稍纵即逝的感受——我洋洋自得!  那一刻,我看上去似乎处于忧虑中,但其实我非常得意,这种得意感仿佛在说:看,我武志红多聪明,我早就预料到,世界是无可救药的,瞧,这艘运沙船不就证明了我的预见能力!谁有我这样的眼光!   我这种心理机制,用心理学的术语称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意思是,如果我对某一事物做了预言,那么,我就会努力在这一事物上实现这个预言。   自我实现的预言这个概念我早就知道,但第一次深深地理解它的真切含义,还必须经由这种亲身体验。有了这一体验后,再审视周围的世界,发现类似的故事比比皆是。   一个女子,看上去温柔贤惠,同时也很能干,是一位小有地位的公务员,但她却经常鼻青脸肿地去上班。原来,她的老公很暴力,经常打她。她受不了,离婚了,但第二任老公又是如此。约40岁时,她再一次离婚。   这时,她对男人绝望了,想单身下去,因为“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过,有一个男子喜欢她很多年了,这时继续对她穷追不舍,而且这个男人据说没有暴力史,别说打女人,连和女人吵架的事都没干过。   又爱自己,又是好男人,那还有什么好挑的,她心动了,嫁给了他。但刚结婚两个星期,她给她的几个朋友打电话,哭诉说,她又被打了。   朋友们赶过来,自然对男人一通斥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多不幸,你又说爱她,那为什么这样对待你最爱的女人……但这次来的朋友中有一位心理医生,她没有加入谴责男人的队伍,而是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告诉我细节。   细节决定成败,细节是魔鬼,而魔鬼般的细节一出来,所有赶来的人都鸦雀无声。  原来,两人先是吵架,吵着吵着,女人对男人说:你是不是想打我了,像×××(她爸爸的名字)打我妈妈一样?  男人回答说:怎么可能,我从不打女人,今天怎么能和你吵成这样,我都纳闷。  女人不信,说:你就是想打我,你打呀打呀,你不打就不是男人!  她歇斯底里地一直念叨这句话,某一瞬间,男人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拳挥了过去……   男子挥拳前的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洗脑!这个男人脑子里一片空白,是因为他一直持有的好男人的逻辑被抹去了,而接受了女人用歇斯底里的方式强加给他的坏男人的逻辑。   女人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心想事成!她预言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句看似悲观的话是她引以为傲的生存基本,是她对这个世界有控制感的基石,是她自恋——这是芸芸众生最重要需求的重要养料,她需要不断证实这一点,而一旦遇到一个“好东西”,她由此建立起的关于亲密关系的大厦就会崩溃,这会令她不舒服,令她恐慌,所以她会努力将这个“好东西”变成坏男人,那样才能证明她对这个世界的确是有掌控力的。 积极的想法常是刻意对抗  这个女人的
  这样的看法有它一定的道理,因为我们的确是按照自己的内心来塑造周围的世界的。然而,在我看来,除非我们能感觉到别人的真切存在,否则我们对幸福的渴求就总是一场空。因为,幸福意味着和另一个人或事物的关系的和谐,而当我们太执著于自己的想法时,别人还存在吗?
  实际上,积极的心想事成并非是至高的境界。更好的境界,用我的话说就是单纯,用印度哲人克里希那穆提的话说就是空寂和冥想,而用明朝哲学家王阳明的话说就是“此心不动,随机而动”。
  什么意思呢?就是,这世界存在着本相,我的心若处于空寂的状态,我的心就是单纯的,而别人乃至万物的本相就会在第一时间被我觉察到,这时我就可以做选择,觉察到了善就可以自然被吸引,觉察到了恶就可以自然远离。
  并且,“心不动”非常重要,因为心一动了,你看见的就是你的欲念,而不是其他存在的本相了。
  有人可能会说,积极的心不是很好吗?对此,我的看法是,执著于积极的想法会形成一个屏障,阻碍你与世界的本相相遇。例如,你总是积极地想着,水真甜,这会让你在喝水的时候总是品尝到甜味。这貌似很好。但当一杯臭水摆在你面前时,你会因为执著于“甜水”的积极念头,而觉察不到臭水的存在。
  电影《The Secret》的宣称辞称,吸引力法则是无数名人成功的奥秘,其中包括牛顿和爱因斯坦。但是,起码在他们令世界震惊的物理学定律上,牛顿和爱因斯坦并不是先有了念头然后再去论证自己的念头,而是当他们投入到自己的研究领域后自然映现的结果。 这是一篇“好事多磨”的文章,因种种原因,在博客上发过两次又删除了,现在重新贴上来,可惜以前朋友们的很多精彩评论。 此外,这篇文章已被一本书《<秘密>的秘密》引为序言,这本书我昨天刚拿到,看了一小半了,强烈建议,对成功学和心想事成感兴趣的朋友读一下,可能你会感觉到痛苦,因为你会看到,你是如何成为“成功学大师”成功的踏板的。 如果只说个人观点的话,我认为《The Secret》这部电影不折不扣是一部精神传销片。 ————————————————   愿你心想事成!  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常给别人发这样一句祝福语。但现在,这个很普通的祝福语变身为“零星的在一些古老的传说、经典和哲人的口中出现过”的“至大的秘密”。   这是最近一部煞为流行的影片《The Secret(秘密)》的宣传辞。这部影片自称“纪录片”,但在我看来,它并未记录什么事实,而是以超级传销式的风格,用一个又一个“哲人”和“成功人士”一遍又一遍地宣扬“吸引力法则”。   吸引力法则是这部影片对心想事成的新诠释,“你的想法是有一定频率的能量波,而它会引起具有接近频率的能量波的共振。”于是,如果你有一个糟糕的想法,你就会吸引具有类似想法的人,以及具有同频率的宇宙中的能量波,而最终你会收获一个糟糕的结果。相反,如果你有美好的想法,你最终就可以收获一个美好的结果。   这真是一个激动人心的理念,我在看电影时偶尔也会感到热血澎湃,但当看到影片上一个严重秃顶的男子说“我们能到达任何地方,能做任何事情,一切都能达成”时,我忍不住放声大笑,我很想问他:“老兄,你能让自己的秃顶长满头发吗?”   大家千万别误解我在歧视秃顶男人。其实,我前额的头发也有日益减少的倾向,所以我只是很关注这一点罢了。 警惕不自觉的心想事成  不过,话说回来,我相当赞成“心想事成”这句话,第一次深深地感受到这个简单道理,是在3年前的一天。  当时正近傍晚时分,我独自走在广州滨江东路上。这是大有斩获的一天,有几件工作和生活上的重要事情进展顺利,我心情舒畅,而周围的一切景色也看上去是那么宜人。但突然,我看到一条运沙船在珠江上缓缓滑过,船的尾部拖着一条长长的油污带,在落日余晖中五彩斑斓,分外刺眼。   看着这一幕,我悲从中来,脑子里蹦出了一句话:这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世界!  这句话蹦出来后,我吓了一跳,纵然我是一个环保主义者,但仅仅与我没有直接关系的一条船的污染,竟可以立即摧毁掉几件与我息息相关的重大事情所带来的快乐,并令我得出一个如此悲观的大结论,我这是怎么了?!   安静地沉思了一会儿后,我才捕捉到了这个自动念头出现时我的稍纵即逝的感受——我洋洋自得!  那一刻,我看上去似乎处于忧虑中,但其实我非常得意,这种得意感仿佛在说:看,我武志红多聪明,我早就预料到,世界是无可救药的,瞧,这艘运沙船不就证明了我的预见能力!谁有我这样的眼光!   我这种心理机制,用心理学的术语称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意思是,如果我对某一事物做了预言,那么,我就会努力在这一事物上实现这个预言。   自我实现的预言这个概念我早就知道,但第一次深深地理解它的真切含义,还必须经由这种亲身体验。有了这一体验后,再审视周围的世界,发现类似的故事比比皆是。   一个女子,看上去温柔贤惠,同时也很能干,是一位小有地位的公务员,但她却经常鼻青脸肿地去上班。原来,她的老公很暴力,经常打她。她受不了,离婚了,但第二任老公又是如此。约40岁时,她再一次离婚。   这时,她对男人绝望了,想单身下去,因为“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过,有一个男子喜欢她很多年了,这时继续对她穷追不舍,而且这个男人据说没有暴力史,别说打女人,连和女人吵架的事都没干过。   又爱自己,又是好男人,那还有什么好挑的,她心动了,嫁给了他。但刚结婚两个星期,她给她的几个朋友打电话,哭诉说,她又被打了。   朋友们赶过来,自然对男人一通斥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多不幸,你又说爱她,那为什么这样对待你最爱的女人……但这次来的朋友中有一位心理医生,她没有加入谴责男人的队伍,而是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告诉我细节。   细节决定成败,细节是魔鬼,而魔鬼般的细节一出来,所有赶来的人都鸦雀无声。  原来,两人先是吵架,吵着吵着,女人对男人说:你是不是想打我了,像×××(她爸爸的名字)打我妈妈一样?  男人回答说:怎么可能,我从不打女人,今天怎么能和你吵成这样,我都纳闷。  女人不信,说:你就是想打我,你打呀打呀,你不打就不是男人!  她歇斯底里地一直念叨这句话,某一瞬间,男人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拳挥了过去……   男子挥拳前的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洗脑!这个男人脑子里一片空白,是因为他一直持有的好男人的逻辑被抹去了,而接受了女人用歇斯底里的方式强加给他的坏男人的逻辑。   女人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心想事成!她预言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句看似悲观的话是她引以为傲的生存基本,是她对这个世界有控制感的基石,是她自恋——这是芸芸众生最重要需求的重要养料,她需要不断证实这一点,而一旦遇到一个“好东西”,她由此建立起的关于亲密关系的大厦就会崩溃,这会令她不舒服,令她恐慌,所以她会努力将这个“好东西”变成坏男人,那样才能证明她对这个世界的确是有掌控力的。 积极的想法常是刻意对抗  这个女人的
  我的几位朋友去上过很有名的灵修班。回来后,他们看上去发生了剧变,快乐了很多,但我发现,他们似乎沉溺在一种快乐的飘忽状态,对周围事物的觉知能力下降了很多。这种快乐,就是妨碍他们与其他事物建立关系的一堵墙了。
  所以,心想事成固然不错,吸引力法则固然迷人,但这并非是多么伟大的东西。在自我成长的路上,加法固然重要,减法更重要,我们必须去认识自己的内心,去碰触那些痛苦的内容,而不是简单地忽略它们。只是,了解它们也恰恰是为了放下它们。正如一颗脓包已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如果你不理会,它会日益严重,而一旦割开它做了清理,它对自己的影响就可以降到最低点了。
  美国心理学家亚龙说,他和妻子常玩一个“想象中的晚宴”的游戏,设想要举办一个家庭宴会,专门招待某一类人,结果几十年过去,他们发现,任何一种有问题的人,都可以轻松请满一桌人,而惟独真正快乐的人,却始终凑不齐一桌人。 这是一篇“好事多磨”的文章,因种种原因,在博客上发过两次又删除了,现在重新贴上来,可惜以前朋友们的很多精彩评论。 此外,这篇文章已被一本书《<秘密>的秘密》引为序言,这本书我昨天刚拿到,看了一小半了,强烈建议,对成功学和心想事成感兴趣的朋友读一下,可能你会感觉到痛苦,因为你会看到,你是如何成为“成功学大师”成功的踏板的。 如果只说个人观点的话,我认为《The Secret》这部电影不折不扣是一部精神传销片。 ————————————————   愿你心想事成!  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常给别人发这样一句祝福语。但现在,这个很普通的祝福语变身为“零星的在一些古老的传说、经典和哲人的口中出现过”的“至大的秘密”。   这是最近一部煞为流行的影片《The Secret(秘密)》的宣传辞。这部影片自称“纪录片”,但在我看来,它并未记录什么事实,而是以超级传销式的风格,用一个又一个“哲人”和“成功人士”一遍又一遍地宣扬“吸引力法则”。   吸引力法则是这部影片对心想事成的新诠释,“你的想法是有一定频率的能量波,而它会引起具有接近频率的能量波的共振。”于是,如果你有一个糟糕的想法,你就会吸引具有类似想法的人,以及具有同频率的宇宙中的能量波,而最终你会收获一个糟糕的结果。相反,如果你有美好的想法,你最终就可以收获一个美好的结果。   这真是一个激动人心的理念,我在看电影时偶尔也会感到热血澎湃,但当看到影片上一个严重秃顶的男子说“我们能到达任何地方,能做任何事情,一切都能达成”时,我忍不住放声大笑,我很想问他:“老兄,你能让自己的秃顶长满头发吗?”   大家千万别误解我在歧视秃顶男人。其实,我前额的头发也有日益减少的倾向,所以我只是很关注这一点罢了。 警惕不自觉的心想事成  不过,话说回来,我相当赞成“心想事成”这句话,第一次深深地感受到这个简单道理,是在3年前的一天。  当时正近傍晚时分,我独自走在广州滨江东路上。这是大有斩获的一天,有几件工作和生活上的重要事情进展顺利,我心情舒畅,而周围的一切景色也看上去是那么宜人。但突然,我看到一条运沙船在珠江上缓缓滑过,船的尾部拖着一条长长的油污带,在落日余晖中五彩斑斓,分外刺眼。   看着这一幕,我悲从中来,脑子里蹦出了一句话:这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世界!  这句话蹦出来后,我吓了一跳,纵然我是一个环保主义者,但仅仅与我没有直接关系的一条船的污染,竟可以立即摧毁掉几件与我息息相关的重大事情所带来的快乐,并令我得出一个如此悲观的大结论,我这是怎么了?!   安静地沉思了一会儿后,我才捕捉到了这个自动念头出现时我的稍纵即逝的感受——我洋洋自得!  那一刻,我看上去似乎处于忧虑中,但其实我非常得意,这种得意感仿佛在说:看,我武志红多聪明,我早就预料到,世界是无可救药的,瞧,这艘运沙船不就证明了我的预见能力!谁有我这样的眼光!   我这种心理机制,用心理学的术语称是“自我实现的预言”。意思是,如果我对某一事物做了预言,那么,我就会努力在这一事物上实现这个预言。   自我实现的预言这个概念我早就知道,但第一次深深地理解它的真切含义,还必须经由这种亲身体验。有了这一体验后,再审视周围的世界,发现类似的故事比比皆是。   一个女子,看上去温柔贤惠,同时也很能干,是一位小有地位的公务员,但她却经常鼻青脸肿地去上班。原来,她的老公很暴力,经常打她。她受不了,离婚了,但第二任老公又是如此。约40岁时,她再一次离婚。   这时,她对男人绝望了,想单身下去,因为“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过,有一个男子喜欢她很多年了,这时继续对她穷追不舍,而且这个男人据说没有暴力史,别说打女人,连和女人吵架的事都没干过。   又爱自己,又是好男人,那还有什么好挑的,她心动了,嫁给了他。但刚结婚两个星期,她给她的几个朋友打电话,哭诉说,她又被打了。   朋友们赶过来,自然对男人一通斥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多不幸,你又说爱她,那为什么这样对待你最爱的女人……但这次来的朋友中有一位心理医生,她没有加入谴责男人的队伍,而是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告诉我细节。   细节决定成败,细节是魔鬼,而魔鬼般的细节一出来,所有赶来的人都鸦雀无声。  原来,两人先是吵架,吵着吵着,女人对男人说:你是不是想打我了,像×××(她爸爸的名字)打我妈妈一样?  男人回答说:怎么可能,我从不打女人,今天怎么能和你吵成这样,我都纳闷。  女人不信,说:你就是想打我,你打呀打呀,你不打就不是男人!  她歇斯底里地一直念叨这句话,某一瞬间,男人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拳挥了过去……   男子挥拳前的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洗脑!这个男人脑子里一片空白,是因为他一直持有的好男人的逻辑被抹去了,而接受了女人用歇斯底里的方式强加给他的坏男人的逻辑。   女人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心想事成!她预言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句看似悲观的话是她引以为傲的生存基本,是她对这个世界有控制感的基石,是她自恋——这是芸芸众生最重要需求的重要养料,她需要不断证实这一点,而一旦遇到一个“好东西”,她由此建立起的关于亲密关系的大厦就会崩溃,这会令她不舒服,令她恐慌,所以她会努力将这个“好东西”变成坏男人,那样才能证明她对这个世界的确是有掌控力的。 积极的想法常是刻意对抗  这个女人的
  这说明,掌握一下“吸引力法则”并成为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很容易,但想成为亚龙的快乐晚宴上的客人,要难很多。

心理问题是一种选择?(

如果移除了障碍,人自然地会发展为成熟的、充分自我实现的个体,就像一颗橡树籽成长为一棵橡树。
  ——美国心理治疗家欧文·雅洛姆

 

  我愈来愈相信一个说法——每个人都是本自俱足的。
  这句话的通俗理解是,我们每个人的内在具备了成长的一切资料,我们不需要向外寻求力量。  如果移除了障碍,人自然地会发展为成熟的、充分自我实现的个体,就像一颗橡树籽成长为一棵橡树。   ——美国心理治疗家欧文·雅洛姆   我愈来愈相信一个说法——每个人都是本自俱足的。  这句话的通俗理解是,我们每个人的内在具备了成长的一切资料,我们不需要向外寻求力量。  那么,为什么不计其数的人陷入平庸?我的理解,也是我屡屡的发现是,这是因为我们自己把自己卡住了。  用一种形象的比喻,可以说,我们总是自己沉在陷阱中,陷阱令我们感到痛苦,我们会表现出很想走出陷阱的意愿。然而,当真正开始尝试走出时,敏感的人会发现,自己其实不情愿,或者说,自己其实是反对走出来的。   所以,可以说,总是我们自己将自己卡在陷阱中,这是我们的选择。 力量唤醒=变成疯子?  26岁的阿灵来自东莞,是我的一个来访者,一次咨询时,她讲了昨天晚上一个梦:  我在房间里,戴着耳机听收音机的音乐,突然收音机传来奇特的声音,我浑身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同时我感觉到极大的恐惧,我尖叫起来。   听到了我的声音,我的室友跑了进来,她本意是想帮我,但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她一脸恐惧,随即也尖叫着跑了出去。  我让阿灵用她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放松自己的身体。等进入到放松状态后,我挨个说梦的一些细节,然后让她想象,如果自己是梦的这个细节,那么这个细节想说什么话。例如,如果她是收音机,那么这个收音机想说什么话。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解梦办法,但常常达到不可思议的深度,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当想象自己是梦中的收音机时,阿灵说,“我”想播放一些音乐,唤醒阿灵这个人。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细节。等睁开眼睛后,阿灵说,她晚上经常听东莞电台心理类节目“城市之声”,很喜欢这个节目的主持人叶纯,觉得叶纯的很多话语会击中她的内心。   这也是我给她的感觉,她说我的文章以及我和她的谈话,经常让她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她也知道,叶纯是我的朋友,那么,梦中的这个收音机其实代表的不只是叶纯的节目,也是我的文章以及我给她做的咨询了。并且,考虑到这个梦是来见我的前一天晚上做的,那么我在这个梦中的分量更重,只是因为有阻抗,令她不能直接梦见我,所以梦见了和我的职业类似而且又是我的朋友的叶纯。   关键问题是,既然这么喜欢叶纯的节目,而且收音机发出的音乐是想唤醒阿灵,那么阿灵为什么会感觉到恐怖呢?  当我再问到尖叫的细节时,答案出来了。阿灵说,“尖叫”是在说“不要苏醒,苏醒了就会成为疯丫头”。  这说明,阿灵的潜意识中一直认为,她的力量一旦被唤醒了,她就是一个疯丫头。所以,她一直封闭着自己内心的力量,而表现出社交焦虑和强迫症的双重症状。   当我让她想象是梦中的室友并问她“你想说什么话”时,她回答说,我怕舞动的阿灵。我再问她,这个梦中的室友会让第一时间联想到什么,她回答说,我想到了妈妈。   原来,阿灵的妈妈是一个既控制又溺爱的妈妈,她一方面为女儿做一切,另一方面又限制阿灵的成长,有意无意地让阿灵觉得,成为一个“疯丫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假若阿灵这么做了,妈妈会再也不爱她。   由此,就可以明白,阿灵将自己的力量压制住而成为一个弱弱的女子,这其实是她的选择。童年时,这种选择可以保护她和妈妈的关系,让她在最大限度上获得妈妈的爱。但现在,她还抱着这种选择,就会成为她成长的障碍。不过,这个梦也说明,她并不是没有力量,她只是力量被卡住而已,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唤醒自己的力量。   如果直接问,你想唤醒自己的力量吗?那么每个人的回答都是肯定的。但我发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一个关键原因是,沉溺在陷阱中是有很多好处的,这些好处令我们舍不得。 自卑中藏着很多好处  一次NLP(一种心理治疗流派)的课程中,我和拍档小邓一起做练习,我做治疗者,小邓做求助者,练习的内容是“重塑信念”,分四个步骤:   1)找到困扰自己的一个信念。  2)发现这个信念的坏处和好处。  3)将这个信念放到治疗者的手上,治疗者通过一种叫EMDR的治疗方式拿掉这个信念。  4)形成一个新的信念并将其大声念出来。  第一步非常容易,小邓一直以来的一个信念是“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是小邓非常自卑而且工作和恋爱均屡屡失败的深层原因,他痛恨自己这个信念,非常想改变。   这个信念的坏处很多,自不必说。但让小邓找到这个信念的
  那么,为什么不计其数的人陷入平庸?我的理解,也是我屡屡的发现是,这是因为我们自己把自己卡住了。
  用一种形象的比喻,可以说,我们总是自己沉在陷阱中,陷阱令我们感到痛苦,我们会表现出很想走出陷阱的意愿。然而,当真正开始尝试走出时,敏感的人会发现,自己其实不情愿,或者说,自己其实是反对走出来的。
  所以,可以说,总是我们自己将自己卡在陷阱中,这是我们的选择。

一些好处时遇到了一些阻碍,小邓一开始甚至不明白,这个信念能有什么好处,所以一个都找不出来。但我明白,我们所坚持的任何东西,都是因为这种东西给自己带来了很多好处,否则我们早放下了,所以我不着急,而耐心等待小邓找出这些好处来。最后他果真发现了“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背后的很多好处:   1)因为这个信念,我可以不必那么努力了。  2)因为这个信念,我的工作和生活目标都很低,所以不容易失望。  3)因为这个信念,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甘于平庸和失败。  4)因为这个信念,我对人生有了一种掌控感,失败的时候不仅少了一些失望,还可以有一点自得:“我早知道我会失败,你看这不证明了吗?”   ……   找到这个看起来是如此糟糕的信念的好处,尽管遇到了一点困难,但一旦找到第一个,再找第二、第三乃至第四个就非常容易了,而最困难的是第三步。   在第三步中,我将一个手指举起,而他要将这个信念放到我的手上,然后我不断移动这个手指,一会儿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一会儿又上上下下,一会儿又画圆圈,当我做这些动作时,他的头要保持不动,而眼睛一直跟着我的手动。   这个工作的道理是,我们的左半脑和右半脑经常是割裂的,尤其是一些创伤性的经历,我们会用分裂的方式处理它,把情感压抑到右半脑,而意识所控制的左半脑留下的则是一些信念和想法等理性认识,但通过双眼的移动,左半脑的情感会和右半脑的理性认识重新取得联系,这就是整合,达到这一步后,就可以告别这些创伤性经历了。   然而,等我将左手举起后,小邓迟迟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僵站着,两个胳膊仿佛被绑住了,根本不能抬起。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回答说:“我怕伤害你,我怕把这些信念传递到你身上后会留在你身上,这会伤害你。”   他说了这句话后,我问他,这个信念看来还有一个好处? 允许自己掉下去  他回答说,是的,可以保护他喜欢的人,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垃圾,所以他越喜欢一个人,就越要远离这个人,这是对这个人的保护。  他说这番话时,禁不住泪如雨下,而我也感受到一波波的电波一样的能量在我的身上流过,眼眶也禁不住湿润了。  发现这个隐蔽的好处并澄清了这个认识的局限后,他的胳膊终于向上抬起了一点,然后开始非常缓慢地上升。足足花了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的双手才抬到了我举起的手指上,非常郑重地将“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放到我的手指上。   接下来的工作就非常简单而流畅了,最后一步中,他形成的新的信念是“我很美,我充满力量”。  这整个过程中,令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三步,当别的同学都做完这个练习回去上课后,我们还在继续做这个练习,等待他的胳膊缓缓升起。我感觉到这对他非常重要,所以我很有耐心,他后来则说,他一定要带着感觉做这件事,这样才有用。   并且,他还说,他的胳膊向上抬的过程中,经常觉得舍不得,也觉得有些心慌,如果那些好处随着“我是垃圾,我很糟糕”这个信念一同消失,那么他还怎样去适应外面的世界?但这时他就记起我曾经讲起的一个比喻:   一本书处在桌子边缘,摇摇欲坠,它心里害怕极了,害怕掉下去。但真掉下去会发生什么呢?   它会跌落在无限宽广的大地上。  对此,我的说法是,桌子这个水平就是我们的自我层面的东西,处于这一层面的边缘时,我们会非常害怕,害怕失控。然而,一旦我们听任自己跌落,我们就会跌落到灵性的层面,这是无限宽广也无限安全的领域。   果真如此,小邓说,当我帮助他将那个信念拿掉后,那一刹那他有跌落的心慌感,但随即感觉到一股能量从内心深处升起,而“我很美,我充满力量”这句话随着这股能量自动涌出。 养育者给予好处要谨慎  阿灵和小邓的故事并不是特例,而是范例。我和来访者之所以能一起取得心理治疗的突破,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发现并化解掉了这种陷阱。   我常讲,觉察就是一切,但只是觉察到这种陷阱还远远不够,关键是觉察到我们对这种陷阱的恋栈。可以说,我们一切悲观消极的想法或信念都是陷阱,而我们对自己每一种悲观消极的想法或信念都很留恋,因为这些陷阱其实曾经给过我们很多好处。   还有很多时候,一些貌似积极的想法也是巨大的陷阱。  在老家过春节时,我一个亲戚讲到,她的那一对双胞胎女儿中,老大特别懂事,特别喜欢“卖好”。当老二表现一些特质而大人不喜欢时,老大就会朝相反的方向去做事,且还对大人说:我才不像她那样呢,我是不是很懂事啊?这时大人都

 

 

力量唤醒=变成疯子?
  26岁的阿灵来自东莞,是我的一个来访者,一次咨询时,她讲了昨天晚上一个梦:  如果移除了障碍,人自然地会发展为成熟的、充分自我实现的个体,就像一颗橡树籽成长为一棵橡树。   ——美国心理治疗家欧文·雅洛姆   我愈来愈相信一个说法——每个人都是本自俱足的。  这句话的通俗理解是,我们每个人的内在具备了成长的一切资料,我们不需要向外寻求力量。  那么,为什么不计其数的人陷入平庸?我的理解,也是我屡屡的发现是,这是因为我们自己把自己卡住了。  用一种形象的比喻,可以说,我们总是自己沉在陷阱中,陷阱令我们感到痛苦,我们会表现出很想走出陷阱的意愿。然而,当真正开始尝试走出时,敏感的人会发现,自己其实不情愿,或者说,自己其实是反对走出来的。   所以,可以说,总是我们自己将自己卡在陷阱中,这是我们的选择。 力量唤醒=变成疯子?  26岁的阿灵来自东莞,是我的一个来访者,一次咨询时,她讲了昨天晚上一个梦:  我在房间里,戴着耳机听收音机的音乐,突然收音机传来奇特的声音,我浑身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同时我感觉到极大的恐惧,我尖叫起来。   听到了我的声音,我的室友跑了进来,她本意是想帮我,但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她一脸恐惧,随即也尖叫着跑了出去。  我让阿灵用她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放松自己的身体。等进入到放松状态后,我挨个说梦的一些细节,然后让她想象,如果自己是梦的这个细节,那么这个细节想说什么话。例如,如果她是收音机,那么这个收音机想说什么话。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解梦办法,但常常达到不可思议的深度,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当想象自己是梦中的收音机时,阿灵说,“我”想播放一些音乐,唤醒阿灵这个人。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细节。等睁开眼睛后,阿灵说,她晚上经常听东莞电台心理类节目“城市之声”,很喜欢这个节目的主持人叶纯,觉得叶纯的很多话语会击中她的内心。   这也是我给她的感觉,她说我的文章以及我和她的谈话,经常让她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她也知道,叶纯是我的朋友,那么,梦中的这个收音机其实代表的不只是叶纯的节目,也是我的文章以及我给她做的咨询了。并且,考虑到这个梦是来见我的前一天晚上做的,那么我在这个梦中的分量更重,只是因为有阻抗,令她不能直接梦见我,所以梦见了和我的职业类似而且又是我的朋友的叶纯。   关键问题是,既然这么喜欢叶纯的节目,而且收音机发出的音乐是想唤醒阿灵,那么阿灵为什么会感觉到恐怖呢?  当我再问到尖叫的细节时,答案出来了。阿灵说,“尖叫”是在说“不要苏醒,苏醒了就会成为疯丫头”。  这说明,阿灵的潜意识中一直认为,她的力量一旦被唤醒了,她就是一个疯丫头。所以,她一直封闭着自己内心的力量,而表现出社交焦虑和强迫症的双重症状。   当我让她想象是梦中的室友并问她“你想说什么话”时,她回答说,我怕舞动的阿灵。我再问她,这个梦中的室友会让第一时间联想到什么,她回答说,我想到了妈妈。   原来,阿灵的妈妈是一个既控制又溺爱的妈妈,她一方面为女儿做一切,另一方面又限制阿灵的成长,有意无意地让阿灵觉得,成为一个“疯丫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假若阿灵这么做了,妈妈会再也不爱她。   由此,就可以明白,阿灵将自己的力量压制住而成为一个弱弱的女子,这其实是她的选择。童年时,这种选择可以保护她和妈妈的关系,让她在最大限度上获得妈妈的爱。但现在,她还抱着这种选择,就会成为她成长的障碍。不过,这个梦也说明,她并不是没有力量,她只是力量被卡住而已,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唤醒自己的力量。   如果直接问,你想唤醒自己的力量吗?那么每个人的回答都是肯定的。但我发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一个关键原因是,沉溺在陷阱中是有很多好处的,这些好处令我们舍不得。 自卑中藏着很多好处  一次NLP(一种心理治疗流派)的课程中,我和拍档小邓一起做练习,我做治疗者,小邓做求助者,练习的内容是“重塑信念”,分四个步骤:   1)找到困扰自己的一个信念。  2)发现这个信念的坏处和好处。  3)将这个信念放到治疗者的手上,治疗者通过一种叫EMDR的治疗方式拿掉这个信念。  4)形成一个新的信念并将其大声念出来。  第一步非常容易,小邓一直以来的一个信念是“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是小邓非常自卑而且工作和恋爱均屡屡失败的深层原因,他痛恨自己这个信念,非常想改变。   这个信念的坏处很多,自不必说。但让小邓找到这个信念的
  我在房间里,戴着耳机听收音机的音乐,突然收音机传来奇特的声音,我浑身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同时我感觉到极大的恐惧,我尖叫起来。
  听到了我的声音,我的室友跑了进来,她本意是想帮我,但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她一脸恐惧,随即也尖叫着跑了出去。
  我让阿灵用她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放松自己的身体。等进入到放松状态后,我挨个说梦的一些细节,然后让她想象,如果自己是梦的这个细节,那么这个细节想说什么话。例如,如果她是收音机,那么这个收音机想说什么话。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解梦办法,但常常达到不可思议的深度,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当想象自己是梦中的收音机时,阿灵说,“我”想播放一些音乐,唤醒阿灵这个人。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细节。等睁开眼睛后,阿灵说,她晚上经常听东莞电台心理类节目“城市之声”,很喜欢这个节目的主持人叶纯,觉得叶纯的很多话语会击中她的内心。  如果移除了障碍,人自然地会发展为成熟的、充分自我实现的个体,就像一颗橡树籽成长为一棵橡树。   ——美国心理治疗家欧文·雅洛姆   我愈来愈相信一个说法——每个人都是本自俱足的。  这句话的通俗理解是,我们每个人的内在具备了成长的一切资料,我们不需要向外寻求力量。  那么,为什么不计其数的人陷入平庸?我的理解,也是我屡屡的发现是,这是因为我们自己把自己卡住了。  用一种形象的比喻,可以说,我们总是自己沉在陷阱中,陷阱令我们感到痛苦,我们会表现出很想走出陷阱的意愿。然而,当真正开始尝试走出时,敏感的人会发现,自己其实不情愿,或者说,自己其实是反对走出来的。   所以,可以说,总是我们自己将自己卡在陷阱中,这是我们的选择。 力量唤醒=变成疯子?  26岁的阿灵来自东莞,是我的一个来访者,一次咨询时,她讲了昨天晚上一个梦:  我在房间里,戴着耳机听收音机的音乐,突然收音机传来奇特的声音,我浑身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同时我感觉到极大的恐惧,我尖叫起来。   听到了我的声音,我的室友跑了进来,她本意是想帮我,但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她一脸恐惧,随即也尖叫着跑了出去。  我让阿灵用她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放松自己的身体。等进入到放松状态后,我挨个说梦的一些细节,然后让她想象,如果自己是梦的这个细节,那么这个细节想说什么话。例如,如果她是收音机,那么这个收音机想说什么话。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解梦办法,但常常达到不可思议的深度,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当想象自己是梦中的收音机时,阿灵说,“我”想播放一些音乐,唤醒阿灵这个人。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细节。等睁开眼睛后,阿灵说,她晚上经常听东莞电台心理类节目“城市之声”,很喜欢这个节目的主持人叶纯,觉得叶纯的很多话语会击中她的内心。   这也是我给她的感觉,她说我的文章以及我和她的谈话,经常让她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她也知道,叶纯是我的朋友,那么,梦中的这个收音机其实代表的不只是叶纯的节目,也是我的文章以及我给她做的咨询了。并且,考虑到这个梦是来见我的前一天晚上做的,那么我在这个梦中的分量更重,只是因为有阻抗,令她不能直接梦见我,所以梦见了和我的职业类似而且又是我的朋友的叶纯。   关键问题是,既然这么喜欢叶纯的节目,而且收音机发出的音乐是想唤醒阿灵,那么阿灵为什么会感觉到恐怖呢?  当我再问到尖叫的细节时,答案出来了。阿灵说,“尖叫”是在说“不要苏醒,苏醒了就会成为疯丫头”。  这说明,阿灵的潜意识中一直认为,她的力量一旦被唤醒了,她就是一个疯丫头。所以,她一直封闭着自己内心的力量,而表现出社交焦虑和强迫症的双重症状。   当我让她想象是梦中的室友并问她“你想说什么话”时,她回答说,我怕舞动的阿灵。我再问她,这个梦中的室友会让第一时间联想到什么,她回答说,我想到了妈妈。   原来,阿灵的妈妈是一个既控制又溺爱的妈妈,她一方面为女儿做一切,另一方面又限制阿灵的成长,有意无意地让阿灵觉得,成为一个“疯丫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假若阿灵这么做了,妈妈会再也不爱她。   由此,就可以明白,阿灵将自己的力量压制住而成为一个弱弱的女子,这其实是她的选择。童年时,这种选择可以保护她和妈妈的关系,让她在最大限度上获得妈妈的爱。但现在,她还抱着这种选择,就会成为她成长的障碍。不过,这个梦也说明,她并不是没有力量,她只是力量被卡住而已,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唤醒自己的力量。   如果直接问,你想唤醒自己的力量吗?那么每个人的回答都是肯定的。但我发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一个关键原因是,沉溺在陷阱中是有很多好处的,这些好处令我们舍不得。 自卑中藏着很多好处  一次NLP(一种心理治疗流派)的课程中,我和拍档小邓一起做练习,我做治疗者,小邓做求助者,练习的内容是“重塑信念”,分四个步骤:   1)找到困扰自己的一个信念。  2)发现这个信念的坏处和好处。  3)将这个信念放到治疗者的手上,治疗者通过一种叫EMDR的治疗方式拿掉这个信念。  4)形成一个新的信念并将其大声念出来。  第一步非常容易,小邓一直以来的一个信念是“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是小邓非常自卑而且工作和恋爱均屡屡失败的深层原因,他痛恨自己这个信念,非常想改变。   这个信念的坏处很多,自不必说。但让小邓找到这个信念的
  这也是我给她的感觉,她说我的文章以及我和她的谈话,经常让她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她也知道,叶纯是我的朋友,那么,梦中的这个收音机其实代表的不只是叶纯的节目,也是我的文章以及我给她做的咨询了。并且,考虑到这个梦是来见我的前一天晚上做的,那么我在这个梦中的分量更重,只是因为有阻抗,令她不能直接梦见我,所以梦见了和我的职业类似而且又是我的朋友的叶纯。
  关键问题是,既然这么喜欢叶纯的节目,而且收音机发出的音乐是想唤醒阿灵,那么阿灵为什么会感觉到恐怖呢?会夸老大,觉得她做得真好。   这种互动会带来很大的问题,这会让老大成为“好人”,而让老二成为“坏人”。如果老大这样做得越频繁而且大人越喜欢她这么做,那么老大就越容易发展成极端的“好人”,而老二就越容易成为极端的“坏人”。很多家庭中会看到这种现象:一个超级“好人”总是伴随着一个超级“坏人”。因为“好人”发现用他的方式可以获得大人的爱与认可,所以他对这个方式特别执著,而“坏人”发现无论他怎么做都比不过“好人”,于是破罐子破摔发展成了“坏人”,而且他很想对父母或其他养育者发出一个信号:“我就是想看看,我这么做难道就不是你们的孩子了吗?”   去年热播的电视剧《雪在烧》中,就演了这样一对“超级坏姐姐”和“超级好妹妹”的爱恨情仇。  这一番话振动了我这个亲戚,因为她家的老二的确表现得越来越“坏”,典型表现是越来越情绪化,她问该怎么办。  我回答说,解决办法也很简单,不要鼓励也不要打击老大的做法,当她以后再次“卖好”时,可以对她说,你这样做很好,妹妹那样做也很好。   我们的一切行为都是在追求好处,老大之所以喜欢“卖好”,是因为她通过这样做从大人那里得到了很多好处,而当这些好处没有了以后,她自然会放弃这个做法了。   这个故事也显示了,我们最初的很多问题是怎样种下的。那些现在看起来非常有杀伤力的习惯性做法,最初是给自己赢得了很多好处的,而且这常常是自己主动选择的结果。   当然,每一个具体的问题都对应着一些具体的好处。有时,我们是在相对宽松的生存环境下发展出了一些有问题的做法,那么这些做法的杀伤力一般会小一些。譬如我这个亲戚的双胞胎女儿,因为她们的父母相对比较宽容,给了孩子比较好的生存空间,所以这对双胞胎女儿尽管会有一些问题习惯,但她们不会发展出电视剧《雪在烧》中的那对姐妹的如此复杂的爱恨情仇。   小邓之所以发展出“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种具有极大杀伤力的信念,是因为他童年时的生存环境太过于恶劣。他的妈妈有产后抑郁症,在他出生时曾试图掐死他,而他的爸爸非常粗暴,经常用最难听的语言咒骂他。在这种环境下,他发展出“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样的想法,就可以减少期待,并增加对父母的打击乃至攻击的抵抗能力。   这一点必须得到尊重,所以,我常说,无论一个习惯性言行看起来多么不好,都不要恨它,因它最初保护过你。
  当我再问到尖叫的细节时,答案出来了。阿灵说,“尖叫”是在说“不要苏醒,苏醒了就会成为疯丫头”。
  这说明,阿灵的潜意识中一直认为,她的力量一旦被唤醒了,她就是一个疯丫头。所以,她一直封闭着自己内心的力量,而表现出社交焦虑和强迫症的双重症状。
  当我让她想象是梦中的室友并问她“你想说什么话”时,她回答说,我怕舞动的阿灵。我再问她,这个梦中的室友会让第一时间联想到什么,她回答说,我想到了妈妈。
  原来,阿灵的妈妈是一个既控制又溺爱的妈妈,她一方面为女儿做一切,另一方面又限制阿灵的成长,有意无意地让阿灵觉得,成为一个“疯丫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假若阿灵这么做了,妈妈会再也不爱她。
  由此,就可以明白,阿灵将自己的力量压制住而成为一个弱弱的女子,这其实是她的选择。童年时,这种选择可以保护她和妈妈的关系,让她在最大限度上获得妈妈的爱。但现在,她还抱着这种选择,就会成为她成长的障碍。不过,这个梦也说明,她并不是没有力量,她只是力量被卡住而已,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唤醒自己的力量。
  如果直接问,你想唤醒自己的力量吗?那么每个人的回答都是肯定的。但我发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一个关键原因是,沉溺在陷阱中是有很多好处的,这些好处令我们舍不得。

 

一些好处时遇到了一些阻碍,小邓一开始甚至不明白,这个信念能有什么好处,所以一个都找不出来。但我明白,我们所坚持的任何东西,都是因为这种东西给自己带来了很多好处,否则我们早放下了,所以我不着急,而耐心等待小邓找出这些好处来。最后他果真发现了“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背后的很多好处:   1)因为这个信念,我可以不必那么努力了。  2)因为这个信念,我的工作和生活目标都很低,所以不容易失望。  3)因为这个信念,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甘于平庸和失败。  4)因为这个信念,我对人生有了一种掌控感,失败的时候不仅少了一些失望,还可以有一点自得:“我早知道我会失败,你看这不证明了吗?”   ……   找到这个看起来是如此糟糕的信念的好处,尽管遇到了一点困难,但一旦找到第一个,再找第二、第三乃至第四个就非常容易了,而最困难的是第三步。   在第三步中,我将一个手指举起,而他要将这个信念放到我的手上,然后我不断移动这个手指,一会儿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一会儿又上上下下,一会儿又画圆圈,当我做这些动作时,他的头要保持不动,而眼睛一直跟着我的手动。   这个工作的道理是,我们的左半脑和右半脑经常是割裂的,尤其是一些创伤性的经历,我们会用分裂的方式处理它,把情感压抑到右半脑,而意识所控制的左半脑留下的则是一些信念和想法等理性认识,但通过双眼的移动,左半脑的情感会和右半脑的理性认识重新取得联系,这就是整合,达到这一步后,就可以告别这些创伤性经历了。   然而,等我将左手举起后,小邓迟迟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僵站着,两个胳膊仿佛被绑住了,根本不能抬起。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回答说:“我怕伤害你,我怕把这些信念传递到你身上后会留在你身上,这会伤害你。”   他说了这句话后,我问他,这个信念看来还有一个好处? 允许自己掉下去  他回答说,是的,可以保护他喜欢的人,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垃圾,所以他越喜欢一个人,就越要远离这个人,这是对这个人的保护。  他说这番话时,禁不住泪如雨下,而我也感受到一波波的电波一样的能量在我的身上流过,眼眶也禁不住湿润了。  发现这个隐蔽的好处并澄清了这个认识的局限后,他的胳膊终于向上抬起了一点,然后开始非常缓慢地上升。足足花了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的双手才抬到了我举起的手指上,非常郑重地将“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放到我的手指上。   接下来的工作就非常简单而流畅了,最后一步中,他形成的新的信念是“我很美,我充满力量”。  这整个过程中,令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三步,当别的同学都做完这个练习回去上课后,我们还在继续做这个练习,等待他的胳膊缓缓升起。我感觉到这对他非常重要,所以我很有耐心,他后来则说,他一定要带着感觉做这件事,这样才有用。   并且,他还说,他的胳膊向上抬的过程中,经常觉得舍不得,也觉得有些心慌,如果那些好处随着“我是垃圾,我很糟糕”这个信念一同消失,那么他还怎样去适应外面的世界?但这时他就记起我曾经讲起的一个比喻:   一本书处在桌子边缘,摇摇欲坠,它心里害怕极了,害怕掉下去。但真掉下去会发生什么呢?   它会跌落在无限宽广的大地上。  对此,我的说法是,桌子这个水平就是我们的自我层面的东西,处于这一层面的边缘时,我们会非常害怕,害怕失控。然而,一旦我们听任自己跌落,我们就会跌落到灵性的层面,这是无限宽广也无限安全的领域。   果真如此,小邓说,当我帮助他将那个信念拿掉后,那一刹那他有跌落的心慌感,但随即感觉到一股能量从内心深处升起,而“我很美,我充满力量”这句话随着这股能量自动涌出。 养育者给予好处要谨慎  阿灵和小邓的故事并不是特例,而是范例。我和来访者之所以能一起取得心理治疗的突破,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发现并化解掉了这种陷阱。   我常讲,觉察就是一切,但只是觉察到这种陷阱还远远不够,关键是觉察到我们对这种陷阱的恋栈。可以说,我们一切悲观消极的想法或信念都是陷阱,而我们对自己每一种悲观消极的想法或信念都很留恋,因为这些陷阱其实曾经给过我们很多好处。   还有很多时候,一些貌似积极的想法也是巨大的陷阱。  在老家过春节时,我一个亲戚讲到,她的那一对双胞胎女儿中,老大特别懂事,特别喜欢“卖好”。当老二表现一些特质而大人不喜欢时,老大就会朝相反的方向去做事,且还对大人说:我才不像她那样呢,我是不是很懂事啊?这时大人都自卑中藏着很多好处
  一次NLP(一种心理治疗流派)的课程中,我和拍档小邓一起做练习,我做治疗者,小邓做求助者,练习的内容是“重塑信念”,分四个步骤:
  1)找到困扰自己的一个信念。
  2)发现这个信念的坏处和好处。
  3)将这个信念放到治疗者的手上,治疗者通过一种叫EMDR的治疗方式拿掉这个信念。
  4)形成一个新的信念并将其大声念出来。会夸老大,觉得她做得真好。   这种互动会带来很大的问题,这会让老大成为“好人”,而让老二成为“坏人”。如果老大这样做得越频繁而且大人越喜欢她这么做,那么老大就越容易发展成极端的“好人”,而老二就越容易成为极端的“坏人”。很多家庭中会看到这种现象:一个超级“好人”总是伴随着一个超级“坏人”。因为“好人”发现用他的方式可以获得大人的爱与认可,所以他对这个方式特别执著,而“坏人”发现无论他怎么做都比不过“好人”,于是破罐子破摔发展成了“坏人”,而且他很想对父母或其他养育者发出一个信号:“我就是想看看,我这么做难道就不是你们的孩子了吗?”   去年热播的电视剧《雪在烧》中,就演了这样一对“超级坏姐姐”和“超级好妹妹”的爱恨情仇。  这一番话振动了我这个亲戚,因为她家的老二的确表现得越来越“坏”,典型表现是越来越情绪化,她问该怎么办。  我回答说,解决办法也很简单,不要鼓励也不要打击老大的做法,当她以后再次“卖好”时,可以对她说,你这样做很好,妹妹那样做也很好。   我们的一切行为都是在追求好处,老大之所以喜欢“卖好”,是因为她通过这样做从大人那里得到了很多好处,而当这些好处没有了以后,她自然会放弃这个做法了。   这个故事也显示了,我们最初的很多问题是怎样种下的。那些现在看起来非常有杀伤力的习惯性做法,最初是给自己赢得了很多好处的,而且这常常是自己主动选择的结果。   当然,每一个具体的问题都对应着一些具体的好处。有时,我们是在相对宽松的生存环境下发展出了一些有问题的做法,那么这些做法的杀伤力一般会小一些。譬如我这个亲戚的双胞胎女儿,因为她们的父母相对比较宽容,给了孩子比较好的生存空间,所以这对双胞胎女儿尽管会有一些问题习惯,但她们不会发展出电视剧《雪在烧》中的那对姐妹的如此复杂的爱恨情仇。   小邓之所以发展出“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种具有极大杀伤力的信念,是因为他童年时的生存环境太过于恶劣。他的妈妈有产后抑郁症,在他出生时曾试图掐死他,而他的爸爸非常粗暴,经常用最难听的语言咒骂他。在这种环境下,他发展出“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样的想法,就可以减少期待,并增加对父母的打击乃至攻击的抵抗能力。   这一点必须得到尊重,所以,我常说,无论一个习惯性言行看起来多么不好,都不要恨它,因它最初保护过你。
  第一步非常容易,小邓一直以来的一个信念是“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是小邓非常自卑而且工作和恋爱均屡屡失败的深层原因,他痛恨自己这个信念,非常想改变。
  这个信念的坏处很多,自不必说。但让小邓找到这个信念的一些好处时遇到了一些阻碍,小邓一开始甚至不明白,这个信念能有什么好处,所以一个都找不出来。但我明白,我们所坚持的任何东西,都是因为这种东西给自己带来了很多好处,否则我们早放下了,所以我不着急,而耐心等待小邓找出这些好处来。最后他果真发现了“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背后的很多好处:
  1)因为这个信念,我可以不必那么努力了。
  2)因为这个信念,我的工作和生活目标都很低,所以不容易失望。
  3)因为这个信念,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甘于平庸和失败。
  4)因为这个信念,我对人生有了一种掌控感,失败的时候不仅少了一些失望,还可以有一点自得:“我早知道我会失败,你看这不证明了吗?”一些好处时遇到了一些阻碍,小邓一开始甚至不明白,这个信念能有什么好处,所以一个都找不出来。但我明白,我们所坚持的任何东西,都是因为这种东西给自己带来了很多好处,否则我们早放下了,所以我不着急,而耐心等待小邓找出这些好处来。最后他果真发现了“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背后的很多好处:   1)因为这个信念,我可以不必那么努力了。  2)因为这个信念,我的工作和生活目标都很低,所以不容易失望。  3)因为这个信念,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甘于平庸和失败。  4)因为这个信念,我对人生有了一种掌控感,失败的时候不仅少了一些失望,还可以有一点自得:“我早知道我会失败,你看这不证明了吗?”   ……   找到这个看起来是如此糟糕的信念的好处,尽管遇到了一点困难,但一旦找到第一个,再找第二、第三乃至第四个就非常容易了,而最困难的是第三步。   在第三步中,我将一个手指举起,而他要将这个信念放到我的手上,然后我不断移动这个手指,一会儿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一会儿又上上下下,一会儿又画圆圈,当我做这些动作时,他的头要保持不动,而眼睛一直跟着我的手动。   这个工作的道理是,我们的左半脑和右半脑经常是割裂的,尤其是一些创伤性的经历,我们会用分裂的方式处理它,把情感压抑到右半脑,而意识所控制的左半脑留下的则是一些信念和想法等理性认识,但通过双眼的移动,左半脑的情感会和右半脑的理性认识重新取得联系,这就是整合,达到这一步后,就可以告别这些创伤性经历了。   然而,等我将左手举起后,小邓迟迟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僵站着,两个胳膊仿佛被绑住了,根本不能抬起。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回答说:“我怕伤害你,我怕把这些信念传递到你身上后会留在你身上,这会伤害你。”   他说了这句话后,我问他,这个信念看来还有一个好处? 允许自己掉下去  他回答说,是的,可以保护他喜欢的人,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垃圾,所以他越喜欢一个人,就越要远离这个人,这是对这个人的保护。  他说这番话时,禁不住泪如雨下,而我也感受到一波波的电波一样的能量在我的身上流过,眼眶也禁不住湿润了。  发现这个隐蔽的好处并澄清了这个认识的局限后,他的胳膊终于向上抬起了一点,然后开始非常缓慢地上升。足足花了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的双手才抬到了我举起的手指上,非常郑重地将“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放到我的手指上。   接下来的工作就非常简单而流畅了,最后一步中,他形成的新的信念是“我很美,我充满力量”。  这整个过程中,令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三步,当别的同学都做完这个练习回去上课后,我们还在继续做这个练习,等待他的胳膊缓缓升起。我感觉到这对他非常重要,所以我很有耐心,他后来则说,他一定要带着感觉做这件事,这样才有用。   并且,他还说,他的胳膊向上抬的过程中,经常觉得舍不得,也觉得有些心慌,如果那些好处随着“我是垃圾,我很糟糕”这个信念一同消失,那么他还怎样去适应外面的世界?但这时他就记起我曾经讲起的一个比喻:   一本书处在桌子边缘,摇摇欲坠,它心里害怕极了,害怕掉下去。但真掉下去会发生什么呢?   它会跌落在无限宽广的大地上。  对此,我的说法是,桌子这个水平就是我们的自我层面的东西,处于这一层面的边缘时,我们会非常害怕,害怕失控。然而,一旦我们听任自己跌落,我们就会跌落到灵性的层面,这是无限宽广也无限安全的领域。   果真如此,小邓说,当我帮助他将那个信念拿掉后,那一刹那他有跌落的心慌感,但随即感觉到一股能量从内心深处升起,而“我很美,我充满力量”这句话随着这股能量自动涌出。 养育者给予好处要谨慎  阿灵和小邓的故事并不是特例,而是范例。我和来访者之所以能一起取得心理治疗的突破,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发现并化解掉了这种陷阱。   我常讲,觉察就是一切,但只是觉察到这种陷阱还远远不够,关键是觉察到我们对这种陷阱的恋栈。可以说,我们一切悲观消极的想法或信念都是陷阱,而我们对自己每一种悲观消极的想法或信念都很留恋,因为这些陷阱其实曾经给过我们很多好处。   还有很多时候,一些貌似积极的想法也是巨大的陷阱。  在老家过春节时,我一个亲戚讲到,她的那一对双胞胎女儿中,老大特别懂事,特别喜欢“卖好”。当老二表现一些特质而大人不喜欢时,老大就会朝相反的方向去做事,且还对大人说:我才不像她那样呢,我是不是很懂事啊?这时大人都
  ……
  找到这个看起来是如此糟糕的信念的好处,尽管遇到了一点困难,但一旦找到第一个,再找第二、第三乃至第四个就非常容易了,而最困难的是第三步。
  在第三步中,我将一个手指举起,而他要将这个信念放到我的手上,然后我不断移动这个手指,一会儿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一会儿又上上下下,一会儿又画圆圈,当我做这些动作时,他的头要保持不动,而眼睛一直跟着我的手动。  如果移除了障碍,人自然地会发展为成熟的、充分自我实现的个体,就像一颗橡树籽成长为一棵橡树。   ——美国心理治疗家欧文·雅洛姆   我愈来愈相信一个说法——每个人都是本自俱足的。  这句话的通俗理解是,我们每个人的内在具备了成长的一切资料,我们不需要向外寻求力量。  那么,为什么不计其数的人陷入平庸?我的理解,也是我屡屡的发现是,这是因为我们自己把自己卡住了。  用一种形象的比喻,可以说,我们总是自己沉在陷阱中,陷阱令我们感到痛苦,我们会表现出很想走出陷阱的意愿。然而,当真正开始尝试走出时,敏感的人会发现,自己其实不情愿,或者说,自己其实是反对走出来的。   所以,可以说,总是我们自己将自己卡在陷阱中,这是我们的选择。 力量唤醒=变成疯子?  26岁的阿灵来自东莞,是我的一个来访者,一次咨询时,她讲了昨天晚上一个梦:  我在房间里,戴着耳机听收音机的音乐,突然收音机传来奇特的声音,我浑身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同时我感觉到极大的恐惧,我尖叫起来。   听到了我的声音,我的室友跑了进来,她本意是想帮我,但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她一脸恐惧,随即也尖叫着跑了出去。  我让阿灵用她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放松自己的身体。等进入到放松状态后,我挨个说梦的一些细节,然后让她想象,如果自己是梦的这个细节,那么这个细节想说什么话。例如,如果她是收音机,那么这个收音机想说什么话。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解梦办法,但常常达到不可思议的深度,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当想象自己是梦中的收音机时,阿灵说,“我”想播放一些音乐,唤醒阿灵这个人。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细节。等睁开眼睛后,阿灵说,她晚上经常听东莞电台心理类节目“城市之声”,很喜欢这个节目的主持人叶纯,觉得叶纯的很多话语会击中她的内心。   这也是我给她的感觉,她说我的文章以及我和她的谈话,经常让她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她也知道,叶纯是我的朋友,那么,梦中的这个收音机其实代表的不只是叶纯的节目,也是我的文章以及我给她做的咨询了。并且,考虑到这个梦是来见我的前一天晚上做的,那么我在这个梦中的分量更重,只是因为有阻抗,令她不能直接梦见我,所以梦见了和我的职业类似而且又是我的朋友的叶纯。   关键问题是,既然这么喜欢叶纯的节目,而且收音机发出的音乐是想唤醒阿灵,那么阿灵为什么会感觉到恐怖呢?  当我再问到尖叫的细节时,答案出来了。阿灵说,“尖叫”是在说“不要苏醒,苏醒了就会成为疯丫头”。  这说明,阿灵的潜意识中一直认为,她的力量一旦被唤醒了,她就是一个疯丫头。所以,她一直封闭着自己内心的力量,而表现出社交焦虑和强迫症的双重症状。   当我让她想象是梦中的室友并问她“你想说什么话”时,她回答说,我怕舞动的阿灵。我再问她,这个梦中的室友会让第一时间联想到什么,她回答说,我想到了妈妈。   原来,阿灵的妈妈是一个既控制又溺爱的妈妈,她一方面为女儿做一切,另一方面又限制阿灵的成长,有意无意地让阿灵觉得,成为一个“疯丫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假若阿灵这么做了,妈妈会再也不爱她。   由此,就可以明白,阿灵将自己的力量压制住而成为一个弱弱的女子,这其实是她的选择。童年时,这种选择可以保护她和妈妈的关系,让她在最大限度上获得妈妈的爱。但现在,她还抱着这种选择,就会成为她成长的障碍。不过,这个梦也说明,她并不是没有力量,她只是力量被卡住而已,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唤醒自己的力量。   如果直接问,你想唤醒自己的力量吗?那么每个人的回答都是肯定的。但我发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一个关键原因是,沉溺在陷阱中是有很多好处的,这些好处令我们舍不得。 自卑中藏着很多好处  一次NLP(一种心理治疗流派)的课程中,我和拍档小邓一起做练习,我做治疗者,小邓做求助者,练习的内容是“重塑信念”,分四个步骤:   1)找到困扰自己的一个信念。  2)发现这个信念的坏处和好处。  3)将这个信念放到治疗者的手上,治疗者通过一种叫EMDR的治疗方式拿掉这个信念。  4)形成一个新的信念并将其大声念出来。  第一步非常容易,小邓一直以来的一个信念是“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是小邓非常自卑而且工作和恋爱均屡屡失败的深层原因,他痛恨自己这个信念,非常想改变。   这个信念的坏处很多,自不必说。但让小邓找到这个信念的
  这个工作的道理是,我们的左半脑和右半脑经常是割裂的,尤其是一些创伤性的经历,我们会用分裂的方式处理它,把情感压抑到右半脑,而意识所控制的左半脑留下的则是一些信念和想法等理性认识,但通过双眼的移动,左半脑的情感会和右半脑的理性认识重新取得联系,这就是整合,达到这一步后,就可以告别这些创伤性经历了。
  然而,等我将左手举起后,小邓迟迟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僵站着,两个胳膊仿佛被绑住了,根本不能抬起。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回答说:“我怕伤害你,我怕把这些信念传递到你身上后会留在你身上,这会伤害你。”  如果移除了障碍,人自然地会发展为成熟的、充分自我实现的个体,就像一颗橡树籽成长为一棵橡树。   ——美国心理治疗家欧文·雅洛姆   我愈来愈相信一个说法——每个人都是本自俱足的。  这句话的通俗理解是,我们每个人的内在具备了成长的一切资料,我们不需要向外寻求力量。  那么,为什么不计其数的人陷入平庸?我的理解,也是我屡屡的发现是,这是因为我们自己把自己卡住了。  用一种形象的比喻,可以说,我们总是自己沉在陷阱中,陷阱令我们感到痛苦,我们会表现出很想走出陷阱的意愿。然而,当真正开始尝试走出时,敏感的人会发现,自己其实不情愿,或者说,自己其实是反对走出来的。   所以,可以说,总是我们自己将自己卡在陷阱中,这是我们的选择。 力量唤醒=变成疯子?  26岁的阿灵来自东莞,是我的一个来访者,一次咨询时,她讲了昨天晚上一个梦:  我在房间里,戴着耳机听收音机的音乐,突然收音机传来奇特的声音,我浑身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同时我感觉到极大的恐惧,我尖叫起来。   听到了我的声音,我的室友跑了进来,她本意是想帮我,但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她一脸恐惧,随即也尖叫着跑了出去。  我让阿灵用她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放松自己的身体。等进入到放松状态后,我挨个说梦的一些细节,然后让她想象,如果自己是梦的这个细节,那么这个细节想说什么话。例如,如果她是收音机,那么这个收音机想说什么话。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解梦办法,但常常达到不可思议的深度,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当想象自己是梦中的收音机时,阿灵说,“我”想播放一些音乐,唤醒阿灵这个人。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细节。等睁开眼睛后,阿灵说,她晚上经常听东莞电台心理类节目“城市之声”,很喜欢这个节目的主持人叶纯,觉得叶纯的很多话语会击中她的内心。   这也是我给她的感觉,她说我的文章以及我和她的谈话,经常让她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她也知道,叶纯是我的朋友,那么,梦中的这个收音机其实代表的不只是叶纯的节目,也是我的文章以及我给她做的咨询了。并且,考虑到这个梦是来见我的前一天晚上做的,那么我在这个梦中的分量更重,只是因为有阻抗,令她不能直接梦见我,所以梦见了和我的职业类似而且又是我的朋友的叶纯。   关键问题是,既然这么喜欢叶纯的节目,而且收音机发出的音乐是想唤醒阿灵,那么阿灵为什么会感觉到恐怖呢?  当我再问到尖叫的细节时,答案出来了。阿灵说,“尖叫”是在说“不要苏醒,苏醒了就会成为疯丫头”。  这说明,阿灵的潜意识中一直认为,她的力量一旦被唤醒了,她就是一个疯丫头。所以,她一直封闭着自己内心的力量,而表现出社交焦虑和强迫症的双重症状。   当我让她想象是梦中的室友并问她“你想说什么话”时,她回答说,我怕舞动的阿灵。我再问她,这个梦中的室友会让第一时间联想到什么,她回答说,我想到了妈妈。   原来,阿灵的妈妈是一个既控制又溺爱的妈妈,她一方面为女儿做一切,另一方面又限制阿灵的成长,有意无意地让阿灵觉得,成为一个“疯丫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假若阿灵这么做了,妈妈会再也不爱她。   由此,就可以明白,阿灵将自己的力量压制住而成为一个弱弱的女子,这其实是她的选择。童年时,这种选择可以保护她和妈妈的关系,让她在最大限度上获得妈妈的爱。但现在,她还抱着这种选择,就会成为她成长的障碍。不过,这个梦也说明,她并不是没有力量,她只是力量被卡住而已,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唤醒自己的力量。   如果直接问,你想唤醒自己的力量吗?那么每个人的回答都是肯定的。但我发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一个关键原因是,沉溺在陷阱中是有很多好处的,这些好处令我们舍不得。 自卑中藏着很多好处  一次NLP(一种心理治疗流派)的课程中,我和拍档小邓一起做练习,我做治疗者,小邓做求助者,练习的内容是“重塑信念”,分四个步骤:   1)找到困扰自己的一个信念。  2)发现这个信念的坏处和好处。  3)将这个信念放到治疗者的手上,治疗者通过一种叫EMDR的治疗方式拿掉这个信念。  4)形成一个新的信念并将其大声念出来。  第一步非常容易,小邓一直以来的一个信念是“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是小邓非常自卑而且工作和恋爱均屡屡失败的深层原因,他痛恨自己这个信念,非常想改变。   这个信念的坏处很多,自不必说。但让小邓找到这个信念的
  他说了这句话后,我问他,这个信念看来还有一个好处?

 

一些好处时遇到了一些阻碍,小邓一开始甚至不明白,这个信念能有什么好处,所以一个都找不出来。但我明白,我们所坚持的任何东西,都是因为这种东西给自己带来了很多好处,否则我们早放下了,所以我不着急,而耐心等待小邓找出这些好处来。最后他果真发现了“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背后的很多好处:   1)因为这个信念,我可以不必那么努力了。  2)因为这个信念,我的工作和生活目标都很低,所以不容易失望。  3)因为这个信念,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甘于平庸和失败。  4)因为这个信念,我对人生有了一种掌控感,失败的时候不仅少了一些失望,还可以有一点自得:“我早知道我会失败,你看这不证明了吗?”   ……   找到这个看起来是如此糟糕的信念的好处,尽管遇到了一点困难,但一旦找到第一个,再找第二、第三乃至第四个就非常容易了,而最困难的是第三步。   在第三步中,我将一个手指举起,而他要将这个信念放到我的手上,然后我不断移动这个手指,一会儿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一会儿又上上下下,一会儿又画圆圈,当我做这些动作时,他的头要保持不动,而眼睛一直跟着我的手动。   这个工作的道理是,我们的左半脑和右半脑经常是割裂的,尤其是一些创伤性的经历,我们会用分裂的方式处理它,把情感压抑到右半脑,而意识所控制的左半脑留下的则是一些信念和想法等理性认识,但通过双眼的移动,左半脑的情感会和右半脑的理性认识重新取得联系,这就是整合,达到这一步后,就可以告别这些创伤性经历了。   然而,等我将左手举起后,小邓迟迟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僵站着,两个胳膊仿佛被绑住了,根本不能抬起。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回答说:“我怕伤害你,我怕把这些信念传递到你身上后会留在你身上,这会伤害你。”   他说了这句话后,我问他,这个信念看来还有一个好处? 允许自己掉下去  他回答说,是的,可以保护他喜欢的人,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垃圾,所以他越喜欢一个人,就越要远离这个人,这是对这个人的保护。  他说这番话时,禁不住泪如雨下,而我也感受到一波波的电波一样的能量在我的身上流过,眼眶也禁不住湿润了。  发现这个隐蔽的好处并澄清了这个认识的局限后,他的胳膊终于向上抬起了一点,然后开始非常缓慢地上升。足足花了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的双手才抬到了我举起的手指上,非常郑重地将“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放到我的手指上。   接下来的工作就非常简单而流畅了,最后一步中,他形成的新的信念是“我很美,我充满力量”。  这整个过程中,令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三步,当别的同学都做完这个练习回去上课后,我们还在继续做这个练习,等待他的胳膊缓缓升起。我感觉到这对他非常重要,所以我很有耐心,他后来则说,他一定要带着感觉做这件事,这样才有用。   并且,他还说,他的胳膊向上抬的过程中,经常觉得舍不得,也觉得有些心慌,如果那些好处随着“我是垃圾,我很糟糕”这个信念一同消失,那么他还怎样去适应外面的世界?但这时他就记起我曾经讲起的一个比喻:   一本书处在桌子边缘,摇摇欲坠,它心里害怕极了,害怕掉下去。但真掉下去会发生什么呢?   它会跌落在无限宽广的大地上。  对此,我的说法是,桌子这个水平就是我们的自我层面的东西,处于这一层面的边缘时,我们会非常害怕,害怕失控。然而,一旦我们听任自己跌落,我们就会跌落到灵性的层面,这是无限宽广也无限安全的领域。   果真如此,小邓说,当我帮助他将那个信念拿掉后,那一刹那他有跌落的心慌感,但随即感觉到一股能量从内心深处升起,而“我很美,我充满力量”这句话随着这股能量自动涌出。 养育者给予好处要谨慎  阿灵和小邓的故事并不是特例,而是范例。我和来访者之所以能一起取得心理治疗的突破,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发现并化解掉了这种陷阱。   我常讲,觉察就是一切,但只是觉察到这种陷阱还远远不够,关键是觉察到我们对这种陷阱的恋栈。可以说,我们一切悲观消极的想法或信念都是陷阱,而我们对自己每一种悲观消极的想法或信念都很留恋,因为这些陷阱其实曾经给过我们很多好处。   还有很多时候,一些貌似积极的想法也是巨大的陷阱。  在老家过春节时,我一个亲戚讲到,她的那一对双胞胎女儿中,老大特别懂事,特别喜欢“卖好”。当老二表现一些特质而大人不喜欢时,老大就会朝相反的方向去做事,且还对大人说:我才不像她那样呢,我是不是很懂事啊?这时大人都允许自己掉下去
  他回答说,是的,可以保护他喜欢的人,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垃圾,所以他越喜欢一个人,就越要远离这个人,这是对这个人的保护。会夸老大,觉得她做得真好。   这种互动会带来很大的问题,这会让老大成为“好人”,而让老二成为“坏人”。如果老大这样做得越频繁而且大人越喜欢她这么做,那么老大就越容易发展成极端的“好人”,而老二就越容易成为极端的“坏人”。很多家庭中会看到这种现象:一个超级“好人”总是伴随着一个超级“坏人”。因为“好人”发现用他的方式可以获得大人的爱与认可,所以他对这个方式特别执著,而“坏人”发现无论他怎么做都比不过“好人”,于是破罐子破摔发展成了“坏人”,而且他很想对父母或其他养育者发出一个信号:“我就是想看看,我这么做难道就不是你们的孩子了吗?”   去年热播的电视剧《雪在烧》中,就演了这样一对“超级坏姐姐”和“超级好妹妹”的爱恨情仇。  这一番话振动了我这个亲戚,因为她家的老二的确表现得越来越“坏”,典型表现是越来越情绪化,她问该怎么办。  我回答说,解决办法也很简单,不要鼓励也不要打击老大的做法,当她以后再次“卖好”时,可以对她说,你这样做很好,妹妹那样做也很好。   我们的一切行为都是在追求好处,老大之所以喜欢“卖好”,是因为她通过这样做从大人那里得到了很多好处,而当这些好处没有了以后,她自然会放弃这个做法了。   这个故事也显示了,我们最初的很多问题是怎样种下的。那些现在看起来非常有杀伤力的习惯性做法,最初是给自己赢得了很多好处的,而且这常常是自己主动选择的结果。   当然,每一个具体的问题都对应着一些具体的好处。有时,我们是在相对宽松的生存环境下发展出了一些有问题的做法,那么这些做法的杀伤力一般会小一些。譬如我这个亲戚的双胞胎女儿,因为她们的父母相对比较宽容,给了孩子比较好的生存空间,所以这对双胞胎女儿尽管会有一些问题习惯,但她们不会发展出电视剧《雪在烧》中的那对姐妹的如此复杂的爱恨情仇。   小邓之所以发展出“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种具有极大杀伤力的信念,是因为他童年时的生存环境太过于恶劣。他的妈妈有产后抑郁症,在他出生时曾试图掐死他,而他的爸爸非常粗暴,经常用最难听的语言咒骂他。在这种环境下,他发展出“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样的想法,就可以减少期待,并增加对父母的打击乃至攻击的抵抗能力。   这一点必须得到尊重,所以,我常说,无论一个习惯性言行看起来多么不好,都不要恨它,因它最初保护过你。
  他说这番话时,禁不住泪如雨下,而我也感受到一波波的电波一样的能量在我的身上流过,眼眶也禁不住湿润了。
  发现这个隐蔽的好处并澄清了这个认识的局限后,他的胳膊终于向上抬起了一点,然后开始非常缓慢地上升。足足花了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的双手才抬到了我举起的手指上,非常郑重地将“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放到我的手指上。
  接下来的工作就非常简单而流畅了,最后一步中,他形成的新的信念是“我很美,我充满力量”。
  这整个过程中,令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三步,当别的同学都做完这个练习回去上课后,我们还在继续做这个练习,等待他的胳膊缓缓升起。我感觉到这对他非常重要,所以我很有耐心,他后来则说,他一定要带着感觉做这件事,这样才有用。
  并且,他还说,他的胳膊向上抬的过程中,经常觉得舍不得,也觉得有些心慌,如果那些好处随着“我是垃圾,我很糟糕”这个信念一同消失,那么他还怎样去适应外面的世界?但这时他就记起我曾经讲起的一个比喻:
  一本书处在桌子边缘,摇摇欲坠,它心里害怕极了,害怕掉下去。但真掉下去会发生什么呢?
  它会跌落在无限宽广的大地上。
  对此,我的说法是,桌子这个水平就是我们的自我层面的东西,处于这一层面的边缘时,我们会非常害怕,害怕失控。然而,一旦我们听任自己跌落,我们就会跌落到灵性的层面,这是无限宽广也无限安全的领域。一些好处时遇到了一些阻碍,小邓一开始甚至不明白,这个信念能有什么好处,所以一个都找不出来。但我明白,我们所坚持的任何东西,都是因为这种东西给自己带来了很多好处,否则我们早放下了,所以我不着急,而耐心等待小邓找出这些好处来。最后他果真发现了“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背后的很多好处:   1)因为这个信念,我可以不必那么努力了。  2)因为这个信念,我的工作和生活目标都很低,所以不容易失望。  3)因为这个信念,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甘于平庸和失败。  4)因为这个信念,我对人生有了一种掌控感,失败的时候不仅少了一些失望,还可以有一点自得:“我早知道我会失败,你看这不证明了吗?”   ……   找到这个看起来是如此糟糕的信念的好处,尽管遇到了一点困难,但一旦找到第一个,再找第二、第三乃至第四个就非常容易了,而最困难的是第三步。   在第三步中,我将一个手指举起,而他要将这个信念放到我的手上,然后我不断移动这个手指,一会儿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一会儿又上上下下,一会儿又画圆圈,当我做这些动作时,他的头要保持不动,而眼睛一直跟着我的手动。   这个工作的道理是,我们的左半脑和右半脑经常是割裂的,尤其是一些创伤性的经历,我们会用分裂的方式处理它,把情感压抑到右半脑,而意识所控制的左半脑留下的则是一些信念和想法等理性认识,但通过双眼的移动,左半脑的情感会和右半脑的理性认识重新取得联系,这就是整合,达到这一步后,就可以告别这些创伤性经历了。   然而,等我将左手举起后,小邓迟迟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僵站着,两个胳膊仿佛被绑住了,根本不能抬起。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回答说:“我怕伤害你,我怕把这些信念传递到你身上后会留在你身上,这会伤害你。”   他说了这句话后,我问他,这个信念看来还有一个好处? 允许自己掉下去  他回答说,是的,可以保护他喜欢的人,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垃圾,所以他越喜欢一个人,就越要远离这个人,这是对这个人的保护。  他说这番话时,禁不住泪如雨下,而我也感受到一波波的电波一样的能量在我的身上流过,眼眶也禁不住湿润了。  发现这个隐蔽的好处并澄清了这个认识的局限后,他的胳膊终于向上抬起了一点,然后开始非常缓慢地上升。足足花了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的双手才抬到了我举起的手指上,非常郑重地将“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放到我的手指上。   接下来的工作就非常简单而流畅了,最后一步中,他形成的新的信念是“我很美,我充满力量”。  这整个过程中,令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三步,当别的同学都做完这个练习回去上课后,我们还在继续做这个练习,等待他的胳膊缓缓升起。我感觉到这对他非常重要,所以我很有耐心,他后来则说,他一定要带着感觉做这件事,这样才有用。   并且,他还说,他的胳膊向上抬的过程中,经常觉得舍不得,也觉得有些心慌,如果那些好处随着“我是垃圾,我很糟糕”这个信念一同消失,那么他还怎样去适应外面的世界?但这时他就记起我曾经讲起的一个比喻:   一本书处在桌子边缘,摇摇欲坠,它心里害怕极了,害怕掉下去。但真掉下去会发生什么呢?   它会跌落在无限宽广的大地上。  对此,我的说法是,桌子这个水平就是我们的自我层面的东西,处于这一层面的边缘时,我们会非常害怕,害怕失控。然而,一旦我们听任自己跌落,我们就会跌落到灵性的层面,这是无限宽广也无限安全的领域。   果真如此,小邓说,当我帮助他将那个信念拿掉后,那一刹那他有跌落的心慌感,但随即感觉到一股能量从内心深处升起,而“我很美,我充满力量”这句话随着这股能量自动涌出。 养育者给予好处要谨慎  阿灵和小邓的故事并不是特例,而是范例。我和来访者之所以能一起取得心理治疗的突破,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发现并化解掉了这种陷阱。   我常讲,觉察就是一切,但只是觉察到这种陷阱还远远不够,关键是觉察到我们对这种陷阱的恋栈。可以说,我们一切悲观消极的想法或信念都是陷阱,而我们对自己每一种悲观消极的想法或信念都很留恋,因为这些陷阱其实曾经给过我们很多好处。   还有很多时候,一些貌似积极的想法也是巨大的陷阱。  在老家过春节时,我一个亲戚讲到,她的那一对双胞胎女儿中,老大特别懂事,特别喜欢“卖好”。当老二表现一些特质而大人不喜欢时,老大就会朝相反的方向去做事,且还对大人说:我才不像她那样呢,我是不是很懂事啊?这时大人都
  果真如此,小邓说,当我帮助他将那个信念拿掉后,那一刹那他有跌落的心慌感,但随即感觉到一股能量从内心深处升起,而“我很美,我充满力量”这句话随着这股能量自动涌出。

 

养育者给予好处要谨慎
  阿灵和小邓的故事并不是特例,而是范例。我和来访者之所以能一起取得心理治疗的突破,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发现并化解掉了这种陷阱。
  我常讲,觉察就是一切,但只是觉察到这种陷阱还远远不够,关键是觉察到我们对这种陷阱的恋栈。可以说,我们一切悲观消极的想法或信念都是陷阱,而我们对自己每一种悲观消极的想法或信念都很留恋,因为这些陷阱其实曾经给过我们很多好处。
  还有很多时候,一些貌似积极的想法也是巨大的陷阱。
  在老家过春节时,我一个亲戚讲到,她的那一对双胞胎女儿中,老大特别懂事,特别喜欢“卖好”。当老二表现一些特质而大人不喜欢时,老大就会朝相反的方向去做事,且还对大人说:我才不像她那样呢,我是不是很懂事啊?这时大人都会夸老大,觉得她做得真好。
  这种互动会带来很大的问题,这会让老大成为“好人”,而让老二成为“坏人”。如果老大这样做得越频繁而且大人越喜欢她这么做,那么老大就越容易发展成极端的“好人”,而老二就越容易成为极端的“坏人”。很多家庭中会看到这种现象:一个超级“好人”总是伴随着一个超级“坏人”。因为“好人”发现用他的方式可以获得大人的爱与认可,所以他对这个方式特别执著,而“坏人”发现无论他怎么做都比不过“好人”,于是破罐子破摔发展成了“坏人”,而且他很想对父母或其他养育者发出一个信号:“我就是想看看,我这么做难道就不是你们的孩子了吗?”
  去年热播的电视剧《雪在烧》中,就演了这样一对“超级坏姐姐”和“超级好妹妹”的爱恨情仇。
  这一番话振动了我这个亲戚,因为她家的老二的确表现得越来越“坏”,典型表现是越来越情绪化,她问该怎么办。
  我回答说,解决办法也很简单,不要鼓励也不要打击老大的做法,当她以后再次“卖好”时,可以对她说,你这样做很好,妹妹那样做也很好。
  我们的一切行为都是在追求好处,老大之所以喜欢“卖好”,是因为她通过这样做从大人那里得到了很多好处,而当这些好处没有了以后,她自然会放弃这个做法了。
  这个故事也显示了,我们最初的很多问题是怎样种下的。那些现在看起来非常有杀伤力的习惯性做法,最初是给自己赢得了很多好处的,而且这常常是自己主动选择的结果。一些好处时遇到了一些阻碍,小邓一开始甚至不明白,这个信念能有什么好处,所以一个都找不出来。但我明白,我们所坚持的任何东西,都是因为这种东西给自己带来了很多好处,否则我们早放下了,所以我不着急,而耐心等待小邓找出这些好处来。最后他果真发现了“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背后的很多好处:   1)因为这个信念,我可以不必那么努力了。  2)因为这个信念,我的工作和生活目标都很低,所以不容易失望。  3)因为这个信念,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甘于平庸和失败。  4)因为这个信念,我对人生有了一种掌控感,失败的时候不仅少了一些失望,还可以有一点自得:“我早知道我会失败,你看这不证明了吗?”   ……   找到这个看起来是如此糟糕的信念的好处,尽管遇到了一点困难,但一旦找到第一个,再找第二、第三乃至第四个就非常容易了,而最困难的是第三步。   在第三步中,我将一个手指举起,而他要将这个信念放到我的手上,然后我不断移动这个手指,一会儿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一会儿又上上下下,一会儿又画圆圈,当我做这些动作时,他的头要保持不动,而眼睛一直跟着我的手动。   这个工作的道理是,我们的左半脑和右半脑经常是割裂的,尤其是一些创伤性的经历,我们会用分裂的方式处理它,把情感压抑到右半脑,而意识所控制的左半脑留下的则是一些信念和想法等理性认识,但通过双眼的移动,左半脑的情感会和右半脑的理性认识重新取得联系,这就是整合,达到这一步后,就可以告别这些创伤性经历了。   然而,等我将左手举起后,小邓迟迟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僵站着,两个胳膊仿佛被绑住了,根本不能抬起。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回答说:“我怕伤害你,我怕把这些信念传递到你身上后会留在你身上,这会伤害你。”   他说了这句话后,我问他,这个信念看来还有一个好处? 允许自己掉下去  他回答说,是的,可以保护他喜欢的人,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垃圾,所以他越喜欢一个人,就越要远离这个人,这是对这个人的保护。  他说这番话时,禁不住泪如雨下,而我也感受到一波波的电波一样的能量在我的身上流过,眼眶也禁不住湿润了。  发现这个隐蔽的好处并澄清了这个认识的局限后,他的胳膊终于向上抬起了一点,然后开始非常缓慢地上升。足足花了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的双手才抬到了我举起的手指上,非常郑重地将“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个信念放到我的手指上。   接下来的工作就非常简单而流畅了,最后一步中,他形成的新的信念是“我很美,我充满力量”。  这整个过程中,令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三步,当别的同学都做完这个练习回去上课后,我们还在继续做这个练习,等待他的胳膊缓缓升起。我感觉到这对他非常重要,所以我很有耐心,他后来则说,他一定要带着感觉做这件事,这样才有用。   并且,他还说,他的胳膊向上抬的过程中,经常觉得舍不得,也觉得有些心慌,如果那些好处随着“我是垃圾,我很糟糕”这个信念一同消失,那么他还怎样去适应外面的世界?但这时他就记起我曾经讲起的一个比喻:   一本书处在桌子边缘,摇摇欲坠,它心里害怕极了,害怕掉下去。但真掉下去会发生什么呢?   它会跌落在无限宽广的大地上。  对此,我的说法是,桌子这个水平就是我们的自我层面的东西,处于这一层面的边缘时,我们会非常害怕,害怕失控。然而,一旦我们听任自己跌落,我们就会跌落到灵性的层面,这是无限宽广也无限安全的领域。   果真如此,小邓说,当我帮助他将那个信念拿掉后,那一刹那他有跌落的心慌感,但随即感觉到一股能量从内心深处升起,而“我很美,我充满力量”这句话随着这股能量自动涌出。 养育者给予好处要谨慎  阿灵和小邓的故事并不是特例,而是范例。我和来访者之所以能一起取得心理治疗的突破,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发现并化解掉了这种陷阱。   我常讲,觉察就是一切,但只是觉察到这种陷阱还远远不够,关键是觉察到我们对这种陷阱的恋栈。可以说,我们一切悲观消极的想法或信念都是陷阱,而我们对自己每一种悲观消极的想法或信念都很留恋,因为这些陷阱其实曾经给过我们很多好处。   还有很多时候,一些貌似积极的想法也是巨大的陷阱。  在老家过春节时,我一个亲戚讲到,她的那一对双胞胎女儿中,老大特别懂事,特别喜欢“卖好”。当老二表现一些特质而大人不喜欢时,老大就会朝相反的方向去做事,且还对大人说:我才不像她那样呢,我是不是很懂事啊?这时大人都
  当然,每一个具体的问题都对应着一些具体的好处。有时,我们是在相对宽松的生存环境下发展出了一些有问题的做法,那么这些做法的杀伤力一般会小一些。譬如我这个亲戚的双胞胎女儿,因为她们的父母相对比较宽容,给了孩子比较好的生存空间,所以这对双胞胎女儿尽管会有一些问题习惯,但她们不会发展出电视剧《雪在烧》中的那对姐妹的如此复杂的爱恨情仇。
  小邓之所以发展出“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种具有极大杀伤力的信念,是因为他童年时的生存环境太过于恶劣。他的妈妈有产后抑郁症,在他出生时曾试图掐死他,而他的爸爸非常粗暴,经常用最难听的语言咒骂他。在这种环境下,他发展出“我是垃圾,我很差劲”这样的想法,就可以减少期待,并增加对父母的打击乃至攻击的抵抗能力。
  这一点必须得到尊重,所以,我常说,无论一个习惯性言行看起来多么不好,都不要恨它,因它最初保护过你。

换一个思路度经济危机

必须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买它,“这孩子肯定能长大成人”之类的话不可靠。
  在每个行业和每个地区,注意观察的业余投资者都能在职业炒家之前发现有巨大增长潜力的企业。
  就算联储主席偷偷告诉我未来两年的货币政策,我也不会改变我的任何一个作为。我老家农村显得尤其荒诞。例如种西瓜,几乎一直是一个循环:一年赚钱,一年赔钱。因为一看到有人种西瓜赚钱,大家会眼热,然后一哄而上,结果那一年就赔了。赔了就很少有人种了,结果接下来一年又赚了。   在这种循环中,只有少数人能保持镇定,像巴菲特一样,在别人贪婪的时候他恐惧,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他贪婪,而这些少数的不追风的人,就可以在多数时候获得利益。   巴菲特的这句名言是很有意思的,它反映了一个道理——多数人是教条主义的,于是一些简单的道理——譬如抄底——就成了毒药,而你逆着那些大家都以为正确的道理而行时,反而在危机时刻更容易成功。   不过,这个道理一样不能执著,否则这个道理也成了教条了。  非常值得深思的是,为什么多数人是教条主义,而少数人才能发现问题的实质?  我个人的理解是,这些少数人愿意说“我不知道”,而教条主义的多数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不要轻易说“我知道”,因为当你说,你知道一件事的答案时,你的所谓知道经常是一种自恋的幻觉,这种自以为是的幻觉会是一堵墙,将你封闭在你固有的世界中,令你看不到事情的本相。   相反,假若你真诚地说“我不知道”时,你就更愿意投入到这件事情中,深入地去探究它,从而就有了更大的可能性发现这件事情的本相,这时就可以更容易地立于不败之地。   我发现,任何一个领域的第一流的人都喜欢说“我不知道”,相反,水平不怎么样的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譬如催眠大师艾里克森,他简直把“我不知道”当作了口头禅。  譬如牛顿,说到他的经典物理学大厦,他形容说,自己像是一个孩子,在沙滩上玩耍,顺便拣了几个贝壳,仅此而已。一位经典物理学家却说,牛顿已经解决了物理学中的所有关键问题,其他人添砖加瓦就可以了。   譬如苏格拉底,他喜欢说“我无知”。对于他的“无知”说,比较多的一个说法是,想象你掌握的知识量是一个圆,那么你掌握的知识越多,你接触的未知领域就越多。现在,我认为,他说的“我无知”,很可能是说,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事物,自己都是无知的,因为知识从来都不是一个事物的本相,我们任何时候认识一个事物,都不能轻易套用以往的经验,这样才有可能真正认识到当下这个事物的本相。   譬如做心理咨询,不管一个心理医生掌握了多少知识和技能,当他面对一个来访者时,他绝不能拿这些知识和技能去套在这个来访者身上,而应像艾里克森或苏格拉底一样,明白自己是无知的,那样他才有可能看到来访者的真相。 天才喜欢说“我不知道”   一个喜欢说“我知道”的人,就像“粉红色的天鹅”的梦前半部分的笨鸟,不过是死死地抓在一个有限的岩石上而已,而一旦我们开始说“我不知道”,我们就会从这块有限的岩石上跌落。一开始,我们或许会有恐慌感,但最终我们会发现,我们跌落到了一个更为宽广和伟大的存在中。   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研究了很多领域的天才人物,他发现这些天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能容忍模糊状态。所谓模糊状态,就是答案浮现前的状态。这种模糊状态,也只有当你承认“我不知道”时,才会很好地呈现出来,假若你急着说“我知道”,这个模糊状态就会终止,或者干脆就不会开始了。   再如写文章,很多人写文章喜欢一开始就列提纲,有些人的提纲特清楚,是一个完整的框架,然后他们会根据这个完整的框架去找资料,最后把这些资料填充到这个框架中。这样写成的文章,一定不是第一流的文章,因为内容被这个框架所限制住了,而这个框架总是源自过去的一些经验,所以可以说,这篇文章的内容就被过去的经验给限制住了,也就不可能有什么创造性。   我个人的经验是,好的文章都是这样产生的:先是对一个话题产生极大的兴趣,这种兴趣不是功利性或实用性的,而是被那个话题本身所吸引。由此,主题就确定下来了。接着,我会用尽努力去找资料,而在找资料前,我并没有一个框架。然而,当资料找到得足够多后,一个声音会对我说“够了”,这时一个框架会自动从内心浮起。然后,我才根据这个自动浮现出来的框架列一个提纲,并开始写文章。还有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明确提纲,文章可以一气呵成,但逻辑结构又特别好,这是因为,尽管没有一个书面的提纲,但我心中已有一个框架,而且这个框架不是我的头脑强加给这个主题的,而是这个主题自己的结构。   据我所知,在股市中声誉仅次于巴菲特的“股圣”彼得·林奇也是这样来选股票的,他会拼命做调查、搜集资料,并沉到这些资料中,由这些资料自身呈现出来的答案来做一个投资判断,而不是根据自己已往的经验来做判断。   并且,非常有趣的是,巴菲特、彼得·林奇和曹仁超都强调一点:永远不要相信专家的话。在我看来,这句话有双重含义。  第一,多数专家是靠知识来做判断的,他们脑子里有很多做判断的模式,他们容易用知识的模式去套事实,而不是沉浸到事实中,让事实本身的答案浮现出来。这样一来,这些判断经常是不可靠的,尤其是到了危机时刻,这些判断的可靠性会低到冰点,甚至总是与事实相悖。说的极端一点,可以说,在任何一个领域,用模式去思考和判断的人都是缺乏见地的。   第二,专家说得再好,他的话仍是他的话,如果你相信了他的判断,你就是将这个道理当作了教条,而教条势必会把你带向歧路。例如“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这句话,我相信巴菲特并未将此当作教条,无论恐惧也罢,贪婪也罢,他做判断前是有充分的调查、思考和检验的,而不是一味地和大多数人唱反调。所以,如果你把巴菲特这句话当作教条的话,你就很容易会死得很难看。 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  最重要的不是从专家那里学到一些简单的信念,而是学会那些天才做决策的过程。不过,当看这些第一流的牛人做决策的过程时,你可能会晕,因为他们的决策过程经常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你无法找到一个一成不变的套路,唯一比较一致的东西是“容忍模糊状态”。不过,你如果是“容忍模糊状态”,那么你的境界就还不是第一流的,在我看来,那些天才们岂止是容忍模糊状态,而是由衷地喜欢并享受模糊状态。譬如,艾里克森说过:“我不知道,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   艾里克森还说,当他的个案说“我不知道”时,他就明白,个案可以进入催眠状态,与深深的潜意识连接了。这两个“我不知道”都有同样的含义,就是艾里克森这个催眠师和个案都放下了“我什么都知道”的自恋幻觉,这时封闭我们内心的那堵墙就塌了,我们通向内在灵性的路就打开了。   教条无处不在,它不仅会令我们在经济上有损失,还会令我们在其他地方陷入困境。  我的一个来访者常对丈夫发脾气,其理由总是“他太窝囊”。一次在公交车上,他们和一个乘客发生争执,她很愤怒,而丈夫则一直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最后矛盾没激化。回到家后,她越想越生气,指责丈夫软弱。   在咨询室里,我问她,对于她丈夫的做法,只有软弱一种解释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能性吗?她说没有,这就是软弱怕事吗!  我试着让她从旁观的角度再看一下这件事,想象自己纯粹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当事人,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的解释。  这样想了一会儿后,她找到了两个解释:第一,他很宽容和善良;第二,他很聪明,因为没有必要将这么一件小事升级。  我们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来探讨这件小事,而她最后深深地感受到,好像这三种解释都是可以充分成立的,不仅在这件小事上如此,在她原来生气的很多事情上也可以充分成立。从此以后,她的脾气就控制住了,每当她再对丈夫有怒气的时候,她会自动跳出来,试着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去审视一下事件,怒气就会自动化解很多。   这个办法可以应用到各个领域,可以用来检验我们的一切信念。当我们是一个当事人时,我们会有很多欲望、情绪和恐惧,这些东西会把我们陷住,但当我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些信念时,我们就会明白,很多信念是一个教条,我们其实还有很多选择。   对此,可以有一个原则: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和至少三种应对办法。如果你只找到一种解释和一种应对办法,这就常
                                        ——美国麦哲伦基金的前CEO彼得·林奇

  请问,我们如何度过经济危机?我们能怎样让自己更有效率、更努力、更节俭?
  前不久,在上一个企业家和高层管理人员云集的课程时,一个公司的老总老师提出了这个问题。
  课间时,我找到他,和他分享了一个梦,这是我的一个女性来访者的梦,此前我在本专栏文章《别忙,先感觉一下我自己》中写过:
  我梦见我是一只鸟,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山洞里还有很多我的同族,我们都不会飞,我们挤在山洞的岩石上,各自占据着一个窄小的位置不敢动弹,否则就会掉下去。常是教条主义,这时就需要暂时停下来一下,不要被这种教条主义支配着去立即行动,而先试着去找一下其他的可能性,至少找到三种可能性后才去做选择。   正如本文一开始的故事,现在经济危机中,你可以变得更有效率、更努力和更节俭,用这种办法度过经济危机。但这绝对不是唯一的办法,你一定还可以找到其他办法。   不过,最好的办法或许还是彼得·林奇的那种办法——充分搜集资料让答案自动浮现,这也是艾里克森的办法。他说,当他真诚地说“我不知道”后,他会开始注意每一个细节,“我可以感觉所有的细节,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专注,而且非常舒服,一种完全深度的专注。”最后,细节会在潜意识之锅中自动发酵,而答案也会像美酒一样自动生成。 —————————— 【附录:彼得·林奇语录】 1.投资是令人激动和愉快的事,但如果不作准备,投资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2.投资法宝不是得自华尔街投资专家,它是你已经拥有的。你可以利用自己的经验,投资于你已经熟悉的行业或企业,你能够战胜专家。 3.过去30年中,股票市场由职业炒家主宰,与公众的观点相反,这个现象使业余投资者更容易获胜,你可以不理会职业炒家而战胜市场。 4.每支股票背后都是一家公司,去了解这家公司在干什么。  5.通常,在几个月甚至几年内公司业绩与股票价格无关。但长期而言,两者之间100%相关。这个差别是赚钱的关键,要耐心并持有好股票。  6.你必须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买它,“这孩子肯定能长大成人”之类的话不可靠。 7.远射几乎总是脱靶。 8.持有股票就像养育孩子,不要超出力所能及的范围。业余选段人大概有时间追踪812家公司。不要同时拥有5种以上的股票。 9.如果你找不到一支有吸引力的股票,就把钱存进银行。 10.永远不要投资于你不了解其财务状况的公司。买股票最大的损失来自于那些财务状况不佳的公司。仔细研究公司的财务报表,确认公司不会破产。  11.避开热门行业的热门股票。最好的公司也会有不景气的时候,增长停滞的行业里有大赢家。  12.对于小公司,最好等到它们有利润之后再投资。 13.如果你想投资麻烦丛生的行业,就买有生存能力的公司,并且要等到这个行业出现复苏的信号时再买进。 14.如果你用1000元钱买股票,最大的损失就是1000元。但是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你可以获得1000元甚至5000元的收益。个人投资者可以集中投资几家绩优企业,而基金经理却必须分散投资。持股太多会失去集中的优势,持有几个大赢家终生受益。 15.在每个行业和每个地区,注意观察的业余投资者都能在职业炒家之前发现有巨大增长潜力的企业。 16.股市的下跌如科罗拉多州1月份的暴风雪一样是正常现象,如果你有所准备,它就不会伤害你。每次下跌都是大好机会,你可以挑选被风暴吓走的投资者放弃的廉价股票。 17.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智力在股市赚钱,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必要的耐力。如果你每遇到恐慌就想抛掉存货,你就应避开股市或股票基金。 18.总有一些事情需要操心。不要理会周末的焦虑和媒介最新的恐慌性言论。卖掉股票是因为公司的基本情况恶化,而不是因为天要塌下来。 19.没有人能够预测利率、经济形势及股票市场的走向,不要去搞这些预测。集中精力了解你所投资的公司情况。 20.分析卅家公司,你会发现1家基本情况超过预期;分析刘家,就能发现5家。在股票市场总能找到意外的惊喜——公司成就被华尔街低估的股票。 21.如果不研究任何公司,你在股市成功的机会,就如同打牌赌博时,不看自己的牌而打赢的机会一样。 22.当你持有好公司股票时,时间站在你这一边,你要有耐心——即使你在头5年中错过了沃尔玛特股票,但在下一个5年它仍是大赢家。 23.如果你有足够的耐性,但却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与精力去自己搞研究,那就投资共同基金吧。这时,投资分散化是个好主意,你该持有几种不同的基金:增长型、价值型、小企业型、大企业型,等等。投资6家同类共同基金不是分散化。  24.在全球主要股票市场中,美国股市过去10年的总回报排名第八。通过海外基金,把一部分投资分散到海外,可以分享其他国家经济快速增长的好处。 25.长期而言,一个经过挑选的股票投资组合总是胜过债券或货币市场账户,而一个很差的股票投资组合还不如把钱放在坐垫下。
  突然,我找不到我的位置了,最后一个位置被一只不是鸟的动物占据了。它冷冷地看着我不打算提供帮助,我从岩石上掉了下去,像自由落体一样,那一刻我很恐慌。
  但在跌落中,我突然发现,我有翅膀,于是我努力地扑腾翅膀,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信念,相信我一定能飞,而我果真飞了起来,再也不怕坠落。
  我飞得自在而潇洒,我的一些同族也明白了自己可以飞,它们跟着我一起呼啸着飞出山洞,与经过洞口的一群白天鹅会合,飞向蓝天,这时我发现,原来我和我的同族都是粉红色的天鹅。  你必须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买它,“这孩子肯定能长大成人”之类的话不可靠。   在每个行业和每个地区,注意观察的业余投资者都能在职业炒家之前发现有巨大增长潜力的企业。  就算联储主席偷偷告诉我未来两年的货币政策,我也不会改变我的任何一个作为。   ——美国麦哲伦基金的前CEO彼得·林奇   请问,我们如何度过经济危机?我们能怎样让自己更有效率、更努力、更节俭?  前不久,在上一个企业家和高层管理人员云集的课程时,一个公司的老总向老师提出了这个问题。  课间时,我找到他,和他分享了一个梦,这是我的一个女性来访者的梦,此前我在本专栏文章《别忙,先感觉一下我自己》中写过:   我梦见我是一只鸟,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山洞里还有很多我的同族,我们都不会飞,我们挤在山洞的岩石上,各自占据着一个窄小的位置不敢动弹,否则就会掉下去。   突然,我找不到我的位置了,最后一个位置被一只不是鸟的动物占据了。它冷冷地看着我不打算提供帮助,我从岩石上掉了下去,像自由落体一样,那一刻我很恐慌。   但在跌落中,我突然发现,我有翅膀,于是我努力地扑腾翅膀,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信念,相信我一定能飞,而我果真飞了起来,再也不怕坠落。   我飞得自在而潇洒,我的一些同族也明白了自己可以飞,它们跟着我一起呼啸着飞出山洞,与经过洞口的一群白天鹅会合,飞向蓝天,这时我发现,原来我和我的同族都是粉红色的天鹅。   我们还飞过大海、森林和湖泊。我发现,我们不仅能飞翔,还可以游泳。低低地飞过水面时,有人将水溅起,泼向我们,我觉得这没什么,毕竟这对我们构不成任何伤害。   借这个梦,我解释说,通常,我们每个人只有一套生存的逻辑,我们对这套逻辑特别执著,那时我们就像这个梦前半部分的鸟,觉得生存空间就只有岩石那么大一块地方,自己必须紧紧抓住这块岩石。并且,越到危机时刻,我们就会抓得更用力,担心一旦掉下去就彻底玩完。   然而,或许在任何时刻,我们都可以尝试松手,放开对这套逻辑的执著,那时我们便会发现,外面海阔天空,可以做的选择其实非常多。   譬如,为了应对目前的艰难时刻,作为一个企业家,你可以对原来那套逻辑更执著,变得更有效率、更努力、更节俭,这是一条路;你也可以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将注意力放在练内功上,例如1998年的经济危机时,很多人选择了上课学习;你还可以彻底放弃,尝试新的领域;或者,如果有实力的话,可以学习巴菲特,别人贪婪的时候你恐惧,现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你贪婪……   我讲完这番话后,他说,谢谢,很有启发,的确不必非得再走提高经营效率这条路。 下雨了,要避雨?   只有更努力才能生存,这种理念乍一看没有问题,但假若自己将这一理念视为唯一的选择,这就是一种教条了。不幸的是,我们多数人都生活在各种各样的教条了,有太多的“必须如此”、“非如此不可”之类的教条控制着我们。   并且,非常有意思的是,越是到了危险时刻,我们越容易变得更教条,但从道理上讲,越是出现了危险时刻,我们越是需要改变自己的信条,因为原来的那一套信条常常就是自己目前危机的制造者。结果是,危难时刻,只有少数改变了自己的教条而发展出更好办法的人,不仅可以度过危机,甚至还可以从危机中获益。   有一个小故事可以很好地说明我们对教条的执著。  数月前,一个朋友去三亚游玩,她在海中畅游的时候,突然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这时游泳的人们纷纷跑上沙滩。  跑上沙滩干什么呢?要么是躲在一些地方避雨,要么是打开包找出伞来挡雨水,和我这个朋友一起的人,都在找各种办法避雨,而只有她一个人还在海里游泳。   她回忆说,这真是很荒唐的一幕,难道浸泡在海水中,和被雨水淋一下有根本的不同吗?为什么在海里游泳的人非要去避雨呢?  我回答说,看来,人们脑子里有一个信条——“下雨了,要避雨”,所以当雨水来后,他们自动地想办法去避雨,而没有对这个信条做一个检验:真的非如此不可吗?   我也想起了自己两个经历。一个是上初中的时候,一次夜里下暴雨,电闪雷鸣,但我突然有了一个强烈的冲动,要去感受一下在暴雨里的感觉,于是走出教室,出去走了一圈,自然是被雨淋透了,还摔了一跤。回来后,有的同学说我疯了。似乎是,下暴雨不打伞就出去是犯了禁条似的,但对我而言,这是一次非常棒的体验,我就此写了一篇小散文,后来一直觉得是我中学六年中写得最棒的散文,有真实体验就是不一样啊!   还有一次是上高中时,是课间休息时,突然下起小雨,所有人都飞快地跑到了教室屋檐下避雨,只有我一人例外,我觉得雨水这么小,就算淋湿了,一会儿就会干,所以我还是像散步一样向教室走去。这时,屋檐下的所有人都对我起哄鼓掌吹口哨,他们觉得我是异类吧,但这样在小雨里走走到底有什么不好呢?   下雨了,要避雨,这在很多时候是成立的,但一旦将这一点视为“非如此不可”的教条,我们就会陷入僵化中,被这些教条给控制。  这三个故事中还有象征意义,下雨可以视为危机,而被危机一刺激后,很多人是立即就去行动,但这种立即采取的行动,经常藏着“非如此不可”的教条主义。所以,这时最好的办法是,略微停一下,检验一下驱动着自己行动的那些信条,而这时,我们就会发现,这些信条并不可靠。 即便是雷雨天,也不要让教条主义的雨伞挡住你看见彩虹。 抄底,是一种教条主义  抄底,是股市中的一个常见手段。所谓抄底,即在股市较低的时候买入,而在较高的时候卖出。  然而,一旦把抄底当成一个信条,一个人就容易在股市中失去判断力。偶尔有朋友会劝我说,股市很低了,进去吧,抄底吧。例如一个朋友对我说,股市3000点的时候你不进,我服你,股市1700点的时候你还不进,我觉得你有些认不清形势了。股市都这么低了,你还怕什么啊?!   “股市都这么低了,你还怕什么啊”,这句话就是一个教条。所谓教条,就是没有进行过理性检验,而盲目信任的信念。这个朋友说这句话,她是没有检验这句话中的道理的,那么这个道理就是教条了。   以前我对经济从来不感兴趣,现在危机时候不能免俗,开始关注起经济和金融了,结果发现一些有趣的资料。  日本1990年股市开始下跌,一直跌到2003年才见底。如果要抄底的话,该怎么抄底呢?  香港的著名投资评论家曹仁超对抄底这种教条的危害性深有体会,他曾在香港股市指数为1700点的时候杀入,认为这是抄底的时机,结果股市指数一路跌到了150点,盲目抄底的苦头吃尽了。   有人问曹仁超说,股市150点的时候抄底总可以了吧?他回答说,这时很多公司都破产了,你抄什么底啊!  抄底,是一个简单的信念,这个信念背后有貌似很踏实的事实——都跌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怕什么啊?好像真的没什么好怕的,但如果理性一推论,就会明白,需要怕的东西多着呢。如果光从逻辑上推断,轻松可以推出有从1700点跌到150点的可能性来,也能推断出股市最低点的时候爆发出更大经济危机的可能性来,自然就不会轻举妄动。   当然,我们也不能陷入在纯粹的逻辑推断中,关键是要将逻辑和形势结合起来,很认真地思考并作出自己的判断来,未来的经济形势会有什么走向,自己要买的一些股票会有什么走向,根据这些走向来做判断,就会比盲目抄底要可靠多了。   说到走向,也不能将这个给教条化。股市最初跌到3000点的时候,有朋友和我探讨说,买什么股票可靠,他的说法是,就买那些最可靠的国有公司,因为无论如何国家都会力保这些公司,所以不会有事。   可能正是这种心理,让无数人陷到中石油的黑色泥潭中吧。 普通人喜欢说“我知道”   我老家农村有一个铁律:任何生意,只要一看到赚钱,大家都会一窝蜂冲上去,直到把它做烂为止。小时候我跟着父亲做小生意,记得西红柿和桃子的零售价曾到达过1元钱20斤,而大白菜最多的时候彻底卖不出去,最后菜农干脆请别人开拖拉机来收,一拖拉机的白菜给20元钱就可以了。   这算是市场经济的定律吧,不过
  我们还飞过大海、森林和湖泊。我发现,我们不仅能飞翔,还可以游泳。低低地飞过水面时,有人将水溅起,泼向我们,我觉得这没什么,毕竟这对我们构不成任何伤害。
  借这个梦,我解释说,通常,我们每个人只有一套生存的逻辑,我们对这套逻辑特别执著,那时我们就像这个梦前半部分的鸟,觉得生存空间就只有岩石那么大一块地方,自己必须紧紧抓住这块岩石。并且,越到危机时刻,我们就会抓得更用力,担心一旦掉下去就彻底玩完。
  然而,或许在任何时刻,我们都可以尝试松手,放开对这套逻辑的执著,那时我们便会发现,外面海阔天空,可以做的选择其实非常多。
  譬如,为了应对目前的艰难时刻,作为一个企业家,你可以对原来那套逻辑更执著,变得更有效率、更努力、更节俭,这是一条路;你也可以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将注意力放在练内功上,例如1998年的经济危机时,很多人选择了上课学习;你还可以彻底放弃,尝试新的领域;或者,如果有实力的话,可以学习巴菲特,别人贪婪的时候你恐惧,现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你贪婪……
  我讲完这番话后,他说,谢谢,很有启发,的确不必非得再走提高经营效率这条路。

下雨了,要避雨?
  只有更努力才能生存,这种理念乍一看没有问题,但假若自己将这一理念视为唯一的选择,这就是一种教条了。不幸的是,我们多数人都生活在各种各样的教条了,有太多的“必须如此”、“非如此不可”之类的教条控制着我们。
  并且,非常有意思的是,越是到了危险时刻,我们越容易变得更教条,但从道理上讲,越是出现了危险时刻,我们越是需要改变自己的信条,因为原来的那一套信条常常就是自己目前危机的制造者。结果是,危难时刻,只有少数改变了自己的教条而发展出更好办法的人,不仅可以度过危机,甚至还可以从危机中获益。
  有一个小故事可以很好地说明我们对教条的执著。
  数月前,一个朋友去三亚游玩,她在海中畅游的时候,突然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这时游泳的人们纷纷跑上沙滩。
  跑上沙滩干什么呢?要么是躲在一些地方避雨,要么是打开包找出伞来挡雨水,和我这个朋友一起的人,都在找各种办法避雨,而只有她一个人还在海里游泳。
  她回忆说,这真是很荒唐的一幕,难道浸泡在海水中,和被雨水淋一下有根本的不同吗?为什么在海里游泳的人非要去避雨呢?我老家农村显得尤其荒诞。例如种西瓜,几乎一直是一个循环:一年赚钱,一年赔钱。因为一看到有人种西瓜赚钱,大家会眼热,然后一哄而上,结果那一年就赔了。赔了就很少有人种了,结果接下来一年又赚了。   在这种循环中,只有少数人能保持镇定,像巴菲特一样,在别人贪婪的时候他恐惧,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他贪婪,而这些少数的不追风的人,就可以在多数时候获得利益。   巴菲特的这句名言是很有意思的,它反映了一个道理——多数人是教条主义的,于是一些简单的道理——譬如抄底——就成了毒药,而你逆着那些大家都以为正确的道理而行时,反而在危机时刻更容易成功。   不过,这个道理一样不能执著,否则这个道理也成了教条了。  非常值得深思的是,为什么多数人是教条主义,而少数人才能发现问题的实质?  我个人的理解是,这些少数人愿意说“我不知道”,而教条主义的多数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不要轻易说“我知道”,因为当你说,你知道一件事的答案时,你的所谓知道经常是一种自恋的幻觉,这种自以为是的幻觉会是一堵墙,将你封闭在你固有的世界中,令你看不到事情的本相。   相反,假若你真诚地说“我不知道”时,你就更愿意投入到这件事情中,深入地去探究它,从而就有了更大的可能性发现这件事情的本相,这时就可以更容易地立于不败之地。   我发现,任何一个领域的第一流的人都喜欢说“我不知道”,相反,水平不怎么样的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譬如催眠大师艾里克森,他简直把“我不知道”当作了口头禅。  譬如牛顿,说到他的经典物理学大厦,他形容说,自己像是一个孩子,在沙滩上玩耍,顺便拣了几个贝壳,仅此而已。一位经典物理学家却说,牛顿已经解决了物理学中的所有关键问题,其他人添砖加瓦就可以了。   譬如苏格拉底,他喜欢说“我无知”。对于他的“无知”说,比较多的一个说法是,想象你掌握的知识量是一个圆,那么你掌握的知识越多,你接触的未知领域就越多。现在,我认为,他说的“我无知”,很可能是说,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事物,自己都是无知的,因为知识从来都不是一个事物的本相,我们任何时候认识一个事物,都不能轻易套用以往的经验,这样才有可能真正认识到当下这个事物的本相。   譬如做心理咨询,不管一个心理医生掌握了多少知识和技能,当他面对一个来访者时,他绝不能拿这些知识和技能去套在这个来访者身上,而应像艾里克森或苏格拉底一样,明白自己是无知的,那样他才有可能看到来访者的真相。 天才喜欢说“我不知道”   一个喜欢说“我知道”的人,就像“粉红色的天鹅”的梦前半部分的笨鸟,不过是死死地抓在一个有限的岩石上而已,而一旦我们开始说“我不知道”,我们就会从这块有限的岩石上跌落。一开始,我们或许会有恐慌感,但最终我们会发现,我们跌落到了一个更为宽广和伟大的存在中。   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研究了很多领域的天才人物,他发现这些天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能容忍模糊状态。所谓模糊状态,就是答案浮现前的状态。这种模糊状态,也只有当你承认“我不知道”时,才会很好地呈现出来,假若你急着说“我知道”,这个模糊状态就会终止,或者干脆就不会开始了。   再如写文章,很多人写文章喜欢一开始就列提纲,有些人的提纲特清楚,是一个完整的框架,然后他们会根据这个完整的框架去找资料,最后把这些资料填充到这个框架中。这样写成的文章,一定不是第一流的文章,因为内容被这个框架所限制住了,而这个框架总是源自过去的一些经验,所以可以说,这篇文章的内容就被过去的经验给限制住了,也就不可能有什么创造性。   我个人的经验是,好的文章都是这样产生的:先是对一个话题产生极大的兴趣,这种兴趣不是功利性或实用性的,而是被那个话题本身所吸引。由此,主题就确定下来了。接着,我会用尽努力去找资料,而在找资料前,我并没有一个框架。然而,当资料找到得足够多后,一个声音会对我说“够了”,这时一个框架会自动从内心浮起。然后,我才根据这个自动浮现出来的框架列一个提纲,并开始写文章。还有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明确提纲,文章可以一气呵成,但逻辑结构又特别好,这是因为,尽管没有一个书面的提纲,但我心中已有一个框架,而且这个框架不是我的头脑强加给这个主题的,而是这个主题自己的结构。   据我所知,在股市中声誉仅次于巴菲特的“股圣”彼得·林奇也是这样来选股票的,他会拼命做调查、搜集资料,并沉到这些资料中,由这些资料自身呈现出来的答案来做一个投资判断,而不是根据自己已往的经验来做判断。   并且,非常有趣的是,巴菲特、彼得·林奇和曹仁超都强调一点:永远不要相信专家的话。在我看来,这句话有双重含义。  第一,多数专家是靠知识来做判断的,他们脑子里有很多做判断的模式,他们容易用知识的模式去套事实,而不是沉浸到事实中,让事实本身的答案浮现出来。这样一来,这些判断经常是不可靠的,尤其是到了危机时刻,这些判断的可靠性会低到冰点,甚至总是与事实相悖。说的极端一点,可以说,在任何一个领域,用模式去思考和判断的人都是缺乏见地的。   第二,专家说得再好,他的话仍是他的话,如果你相信了他的判断,你就是将这个道理当作了教条,而教条势必会把你带向歧路。例如“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这句话,我相信巴菲特并未将此当作教条,无论恐惧也罢,贪婪也罢,他做判断前是有充分的调查、思考和检验的,而不是一味地和大多数人唱反调。所以,如果你把巴菲特这句话当作教条的话,你就很容易会死得很难看。 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  最重要的不是从专家那里学到一些简单的信念,而是学会那些天才做决策的过程。不过,当看这些第一流的牛人做决策的过程时,你可能会晕,因为他们的决策过程经常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你无法找到一个一成不变的套路,唯一比较一致的东西是“容忍模糊状态”。不过,你如果是“容忍模糊状态”,那么你的境界就还不是第一流的,在我看来,那些天才们岂止是容忍模糊状态,而是由衷地喜欢并享受模糊状态。譬如,艾里克森说过:“我不知道,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   艾里克森还说,当他的个案说“我不知道”时,他就明白,个案可以进入催眠状态,与深深的潜意识连接了。这两个“我不知道”都有同样的含义,就是艾里克森这个催眠师和个案都放下了“我什么都知道”的自恋幻觉,这时封闭我们内心的那堵墙就塌了,我们通向内在灵性的路就打开了。   教条无处不在,它不仅会令我们在经济上有损失,还会令我们在其他地方陷入困境。  我的一个来访者常对丈夫发脾气,其理由总是“他太窝囊”。一次在公交车上,他们和一个乘客发生争执,她很愤怒,而丈夫则一直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最后矛盾没激化。回到家后,她越想越生气,指责丈夫软弱。   在咨询室里,我问她,对于她丈夫的做法,只有软弱一种解释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能性吗?她说没有,这就是软弱怕事吗!  我试着让她从旁观的角度再看一下这件事,想象自己纯粹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当事人,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的解释。  这样想了一会儿后,她找到了两个解释:第一,他很宽容和善良;第二,他很聪明,因为没有必要将这么一件小事升级。  我们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来探讨这件小事,而她最后深深地感受到,好像这三种解释都是可以充分成立的,不仅在这件小事上如此,在她原来生气的很多事情上也可以充分成立。从此以后,她的脾气就控制住了,每当她再对丈夫有怒气的时候,她会自动跳出来,试着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去审视一下事件,怒气就会自动化解很多。   这个办法可以应用到各个领域,可以用来检验我们的一切信念。当我们是一个当事人时,我们会有很多欲望、情绪和恐惧,这些东西会把我们陷住,但当我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些信念时,我们就会明白,很多信念是一个教条,我们其实还有很多选择。   对此,可以有一个原则: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和至少三种应对办法。如果你只找到一种解释和一种应对办法,这就常
  我回答说,看来,人们脑子里有一个信条——“下雨了,要避雨”,所以当雨水来后,他们自动地想办法去避雨,而没有对这个信条做一个检验:真的非如此不可吗?
  我也想起了自己两个经历。一个是上初中的时候,一次夜里下暴雨,电闪雷鸣,但我突然有了一个强烈的冲动,要去感受一下在暴雨里的感觉,于是走出教室,出去走了一圈,自然是被雨淋透了,还摔了一跤。回来后,有的同学说我疯了。似乎是,下暴雨不打伞就出去是犯了禁条似的,但对我而言,这是一次非常棒的体验,我就此写了一篇小散文,后来一直觉得是我中学六年中写得最棒的散文,有真实体验就是不一样啊!
  还有一次是上高中时,是课间休息时,突然下起小雨,所有人都飞快地跑到了教室屋檐下避雨,只有我一人例外,我觉得雨水这么小,就算淋湿了,一会儿就会干,所以我还是像散步一样向教室走去。这时,屋檐下的所有人都对我起哄鼓掌吹口哨,他们觉得我是异类吧,但这样在小雨里走走到底有什么不好呢?  你必须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买它,“这孩子肯定能长大成人”之类的话不可靠。   在每个行业和每个地区,注意观察的业余投资者都能在职业炒家之前发现有巨大增长潜力的企业。  就算联储主席偷偷告诉我未来两年的货币政策,我也不会改变我的任何一个作为。   ——美国麦哲伦基金的前CEO彼得·林奇   请问,我们如何度过经济危机?我们能怎样让自己更有效率、更努力、更节俭?  前不久,在上一个企业家和高层管理人员云集的课程时,一个公司的老总向老师提出了这个问题。  课间时,我找到他,和他分享了一个梦,这是我的一个女性来访者的梦,此前我在本专栏文章《别忙,先感觉一下我自己》中写过:   我梦见我是一只鸟,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山洞里还有很多我的同族,我们都不会飞,我们挤在山洞的岩石上,各自占据着一个窄小的位置不敢动弹,否则就会掉下去。   突然,我找不到我的位置了,最后一个位置被一只不是鸟的动物占据了。它冷冷地看着我不打算提供帮助,我从岩石上掉了下去,像自由落体一样,那一刻我很恐慌。   但在跌落中,我突然发现,我有翅膀,于是我努力地扑腾翅膀,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信念,相信我一定能飞,而我果真飞了起来,再也不怕坠落。   我飞得自在而潇洒,我的一些同族也明白了自己可以飞,它们跟着我一起呼啸着飞出山洞,与经过洞口的一群白天鹅会合,飞向蓝天,这时我发现,原来我和我的同族都是粉红色的天鹅。   我们还飞过大海、森林和湖泊。我发现,我们不仅能飞翔,还可以游泳。低低地飞过水面时,有人将水溅起,泼向我们,我觉得这没什么,毕竟这对我们构不成任何伤害。   借这个梦,我解释说,通常,我们每个人只有一套生存的逻辑,我们对这套逻辑特别执著,那时我们就像这个梦前半部分的鸟,觉得生存空间就只有岩石那么大一块地方,自己必须紧紧抓住这块岩石。并且,越到危机时刻,我们就会抓得更用力,担心一旦掉下去就彻底玩完。   然而,或许在任何时刻,我们都可以尝试松手,放开对这套逻辑的执著,那时我们便会发现,外面海阔天空,可以做的选择其实非常多。   譬如,为了应对目前的艰难时刻,作为一个企业家,你可以对原来那套逻辑更执著,变得更有效率、更努力、更节俭,这是一条路;你也可以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将注意力放在练内功上,例如1998年的经济危机时,很多人选择了上课学习;你还可以彻底放弃,尝试新的领域;或者,如果有实力的话,可以学习巴菲特,别人贪婪的时候你恐惧,现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你贪婪……   我讲完这番话后,他说,谢谢,很有启发,的确不必非得再走提高经营效率这条路。 下雨了,要避雨?   只有更努力才能生存,这种理念乍一看没有问题,但假若自己将这一理念视为唯一的选择,这就是一种教条了。不幸的是,我们多数人都生活在各种各样的教条了,有太多的“必须如此”、“非如此不可”之类的教条控制着我们。   并且,非常有意思的是,越是到了危险时刻,我们越容易变得更教条,但从道理上讲,越是出现了危险时刻,我们越是需要改变自己的信条,因为原来的那一套信条常常就是自己目前危机的制造者。结果是,危难时刻,只有少数改变了自己的教条而发展出更好办法的人,不仅可以度过危机,甚至还可以从危机中获益。   有一个小故事可以很好地说明我们对教条的执著。  数月前,一个朋友去三亚游玩,她在海中畅游的时候,突然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这时游泳的人们纷纷跑上沙滩。  跑上沙滩干什么呢?要么是躲在一些地方避雨,要么是打开包找出伞来挡雨水,和我这个朋友一起的人,都在找各种办法避雨,而只有她一个人还在海里游泳。   她回忆说,这真是很荒唐的一幕,难道浸泡在海水中,和被雨水淋一下有根本的不同吗?为什么在海里游泳的人非要去避雨呢?  我回答说,看来,人们脑子里有一个信条——“下雨了,要避雨”,所以当雨水来后,他们自动地想办法去避雨,而没有对这个信条做一个检验:真的非如此不可吗?   我也想起了自己两个经历。一个是上初中的时候,一次夜里下暴雨,电闪雷鸣,但我突然有了一个强烈的冲动,要去感受一下在暴雨里的感觉,于是走出教室,出去走了一圈,自然是被雨淋透了,还摔了一跤。回来后,有的同学说我疯了。似乎是,下暴雨不打伞就出去是犯了禁条似的,但对我而言,这是一次非常棒的体验,我就此写了一篇小散文,后来一直觉得是我中学六年中写得最棒的散文,有真实体验就是不一样啊!   还有一次是上高中时,是课间休息时,突然下起小雨,所有人都飞快地跑到了教室屋檐下避雨,只有我一人例外,我觉得雨水这么小,就算淋湿了,一会儿就会干,所以我还是像散步一样向教室走去。这时,屋檐下的所有人都对我起哄鼓掌吹口哨,他们觉得我是异类吧,但这样在小雨里走走到底有什么不好呢?   下雨了,要避雨,这在很多时候是成立的,但一旦将这一点视为“非如此不可”的教条,我们就会陷入僵化中,被这些教条给控制。  这三个故事中还有象征意义,下雨可以视为危机,而被危机一刺激后,很多人是立即就去行动,但这种立即采取的行动,经常藏着“非如此不可”的教条主义。所以,这时最好的办法是,略微停一下,检验一下驱动着自己行动的那些信条,而这时,我们就会发现,这些信条并不可靠。 即便是雷雨天,也不要让教条主义的雨伞挡住你看见彩虹。 抄底,是一种教条主义  抄底,是股市中的一个常见手段。所谓抄底,即在股市较低的时候买入,而在较高的时候卖出。  然而,一旦把抄底当成一个信条,一个人就容易在股市中失去判断力。偶尔有朋友会劝我说,股市很低了,进去吧,抄底吧。例如一个朋友对我说,股市3000点的时候你不进,我服你,股市1700点的时候你还不进,我觉得你有些认不清形势了。股市都这么低了,你还怕什么啊?!   “股市都这么低了,你还怕什么啊”,这句话就是一个教条。所谓教条,就是没有进行过理性检验,而盲目信任的信念。这个朋友说这句话,她是没有检验这句话中的道理的,那么这个道理就是教条了。   以前我对经济从来不感兴趣,现在危机时候不能免俗,开始关注起经济和金融了,结果发现一些有趣的资料。  日本1990年股市开始下跌,一直跌到2003年才见底。如果要抄底的话,该怎么抄底呢?  香港的著名投资评论家曹仁超对抄底这种教条的危害性深有体会,他曾在香港股市指数为1700点的时候杀入,认为这是抄底的时机,结果股市指数一路跌到了150点,盲目抄底的苦头吃尽了。   有人问曹仁超说,股市150点的时候抄底总可以了吧?他回答说,这时很多公司都破产了,你抄什么底啊!  抄底,是一个简单的信念,这个信念背后有貌似很踏实的事实——都跌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怕什么啊?好像真的没什么好怕的,但如果理性一推论,就会明白,需要怕的东西多着呢。如果光从逻辑上推断,轻松可以推出有从1700点跌到150点的可能性来,也能推断出股市最低点的时候爆发出更大经济危机的可能性来,自然就不会轻举妄动。   当然,我们也不能陷入在纯粹的逻辑推断中,关键是要将逻辑和形势结合起来,很认真地思考并作出自己的判断来,未来的经济形势会有什么走向,自己要买的一些股票会有什么走向,根据这些走向来做判断,就会比盲目抄底要可靠多了。   说到走向,也不能将这个给教条化。股市最初跌到3000点的时候,有朋友和我探讨说,买什么股票可靠,他的说法是,就买那些最可靠的国有公司,因为无论如何国家都会力保这些公司,所以不会有事。   可能正是这种心理,让无数人陷到中石油的黑色泥潭中吧。 普通人喜欢说“我知道”   我老家农村有一个铁律:任何生意,只要一看到赚钱,大家都会一窝蜂冲上去,直到把它做烂为止。小时候我跟着父亲做小生意,记得西红柿和桃子的零售价曾到达过1元钱20斤,而大白菜最多的时候彻底卖不出去,最后菜农干脆请别人开拖拉机来收,一拖拉机的白菜给20元钱就可以了。   这算是市场经济的定律吧,不过
  下雨了,要避雨,这在很多时候是成立的,但一旦将这一点视为“非如此不可”的教条,我们就会陷入僵化中,被这些教条给控制。
  这三个故事中还有象征意义,下雨可以视为危机,而被危机一刺激后,很多人是立即就去行动,但这种立即采取的行动,经常藏着“非如此不可”的教条主义。所以,这时最好的办法是,略微停一下,检验一下驱动着自己行动的那些信条,而这时,我们就会发现,这些信条并不可靠。

 

即便是雷雨天,也不要让教条主义的雨伞挡住你看见彩虹。

 

抄底,是一种教条主义我老家农村显得尤其荒诞。例如种西瓜,几乎一直是一个循环:一年赚钱,一年赔钱。因为一看到有人种西瓜赚钱,大家会眼热,然后一哄而上,结果那一年就赔了。赔了就很少有人种了,结果接下来一年又赚了。   在这种循环中,只有少数人能保持镇定,像巴菲特一样,在别人贪婪的时候他恐惧,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他贪婪,而这些少数的不追风的人,就可以在多数时候获得利益。   巴菲特的这句名言是很有意思的,它反映了一个道理——多数人是教条主义的,于是一些简单的道理——譬如抄底——就成了毒药,而你逆着那些大家都以为正确的道理而行时,反而在危机时刻更容易成功。   不过,这个道理一样不能执著,否则这个道理也成了教条了。  非常值得深思的是,为什么多数人是教条主义,而少数人才能发现问题的实质?  我个人的理解是,这些少数人愿意说“我不知道”,而教条主义的多数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不要轻易说“我知道”,因为当你说,你知道一件事的答案时,你的所谓知道经常是一种自恋的幻觉,这种自以为是的幻觉会是一堵墙,将你封闭在你固有的世界中,令你看不到事情的本相。   相反,假若你真诚地说“我不知道”时,你就更愿意投入到这件事情中,深入地去探究它,从而就有了更大的可能性发现这件事情的本相,这时就可以更容易地立于不败之地。   我发现,任何一个领域的第一流的人都喜欢说“我不知道”,相反,水平不怎么样的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譬如催眠大师艾里克森,他简直把“我不知道”当作了口头禅。  譬如牛顿,说到他的经典物理学大厦,他形容说,自己像是一个孩子,在沙滩上玩耍,顺便拣了几个贝壳,仅此而已。一位经典物理学家却说,牛顿已经解决了物理学中的所有关键问题,其他人添砖加瓦就可以了。   譬如苏格拉底,他喜欢说“我无知”。对于他的“无知”说,比较多的一个说法是,想象你掌握的知识量是一个圆,那么你掌握的知识越多,你接触的未知领域就越多。现在,我认为,他说的“我无知”,很可能是说,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事物,自己都是无知的,因为知识从来都不是一个事物的本相,我们任何时候认识一个事物,都不能轻易套用以往的经验,这样才有可能真正认识到当下这个事物的本相。   譬如做心理咨询,不管一个心理医生掌握了多少知识和技能,当他面对一个来访者时,他绝不能拿这些知识和技能去套在这个来访者身上,而应像艾里克森或苏格拉底一样,明白自己是无知的,那样他才有可能看到来访者的真相。 天才喜欢说“我不知道”   一个喜欢说“我知道”的人,就像“粉红色的天鹅”的梦前半部分的笨鸟,不过是死死地抓在一个有限的岩石上而已,而一旦我们开始说“我不知道”,我们就会从这块有限的岩石上跌落。一开始,我们或许会有恐慌感,但最终我们会发现,我们跌落到了一个更为宽广和伟大的存在中。   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研究了很多领域的天才人物,他发现这些天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能容忍模糊状态。所谓模糊状态,就是答案浮现前的状态。这种模糊状态,也只有当你承认“我不知道”时,才会很好地呈现出来,假若你急着说“我知道”,这个模糊状态就会终止,或者干脆就不会开始了。   再如写文章,很多人写文章喜欢一开始就列提纲,有些人的提纲特清楚,是一个完整的框架,然后他们会根据这个完整的框架去找资料,最后把这些资料填充到这个框架中。这样写成的文章,一定不是第一流的文章,因为内容被这个框架所限制住了,而这个框架总是源自过去的一些经验,所以可以说,这篇文章的内容就被过去的经验给限制住了,也就不可能有什么创造性。   我个人的经验是,好的文章都是这样产生的:先是对一个话题产生极大的兴趣,这种兴趣不是功利性或实用性的,而是被那个话题本身所吸引。由此,主题就确定下来了。接着,我会用尽努力去找资料,而在找资料前,我并没有一个框架。然而,当资料找到得足够多后,一个声音会对我说“够了”,这时一个框架会自动从内心浮起。然后,我才根据这个自动浮现出来的框架列一个提纲,并开始写文章。还有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明确提纲,文章可以一气呵成,但逻辑结构又特别好,这是因为,尽管没有一个书面的提纲,但我心中已有一个框架,而且这个框架不是我的头脑强加给这个主题的,而是这个主题自己的结构。   据我所知,在股市中声誉仅次于巴菲特的“股圣”彼得·林奇也是这样来选股票的,他会拼命做调查、搜集资料,并沉到这些资料中,由这些资料自身呈现出来的答案来做一个投资判断,而不是根据自己已往的经验来做判断。   并且,非常有趣的是,巴菲特、彼得·林奇和曹仁超都强调一点:永远不要相信专家的话。在我看来,这句话有双重含义。  第一,多数专家是靠知识来做判断的,他们脑子里有很多做判断的模式,他们容易用知识的模式去套事实,而不是沉浸到事实中,让事实本身的答案浮现出来。这样一来,这些判断经常是不可靠的,尤其是到了危机时刻,这些判断的可靠性会低到冰点,甚至总是与事实相悖。说的极端一点,可以说,在任何一个领域,用模式去思考和判断的人都是缺乏见地的。   第二,专家说得再好,他的话仍是他的话,如果你相信了他的判断,你就是将这个道理当作了教条,而教条势必会把你带向歧路。例如“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这句话,我相信巴菲特并未将此当作教条,无论恐惧也罢,贪婪也罢,他做判断前是有充分的调查、思考和检验的,而不是一味地和大多数人唱反调。所以,如果你把巴菲特这句话当作教条的话,你就很容易会死得很难看。 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  最重要的不是从专家那里学到一些简单的信念,而是学会那些天才做决策的过程。不过,当看这些第一流的牛人做决策的过程时,你可能会晕,因为他们的决策过程经常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你无法找到一个一成不变的套路,唯一比较一致的东西是“容忍模糊状态”。不过,你如果是“容忍模糊状态”,那么你的境界就还不是第一流的,在我看来,那些天才们岂止是容忍模糊状态,而是由衷地喜欢并享受模糊状态。譬如,艾里克森说过:“我不知道,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   艾里克森还说,当他的个案说“我不知道”时,他就明白,个案可以进入催眠状态,与深深的潜意识连接了。这两个“我不知道”都有同样的含义,就是艾里克森这个催眠师和个案都放下了“我什么都知道”的自恋幻觉,这时封闭我们内心的那堵墙就塌了,我们通向内在灵性的路就打开了。   教条无处不在,它不仅会令我们在经济上有损失,还会令我们在其他地方陷入困境。  我的一个来访者常对丈夫发脾气,其理由总是“他太窝囊”。一次在公交车上,他们和一个乘客发生争执,她很愤怒,而丈夫则一直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最后矛盾没激化。回到家后,她越想越生气,指责丈夫软弱。   在咨询室里,我问她,对于她丈夫的做法,只有软弱一种解释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能性吗?她说没有,这就是软弱怕事吗!  我试着让她从旁观的角度再看一下这件事,想象自己纯粹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当事人,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的解释。  这样想了一会儿后,她找到了两个解释:第一,他很宽容和善良;第二,他很聪明,因为没有必要将这么一件小事升级。  我们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来探讨这件小事,而她最后深深地感受到,好像这三种解释都是可以充分成立的,不仅在这件小事上如此,在她原来生气的很多事情上也可以充分成立。从此以后,她的脾气就控制住了,每当她再对丈夫有怒气的时候,她会自动跳出来,试着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去审视一下事件,怒气就会自动化解很多。   这个办法可以应用到各个领域,可以用来检验我们的一切信念。当我们是一个当事人时,我们会有很多欲望、情绪和恐惧,这些东西会把我们陷住,但当我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些信念时,我们就会明白,很多信念是一个教条,我们其实还有很多选择。   对此,可以有一个原则: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和至少三种应对办法。如果你只找到一种解释和一种应对办法,这就常
  抄底,是股市中的一个常见手段。所谓抄底,即在股市较低的时候买入,而在较高的时候卖出。
  然而,一旦把抄底当成一个信条,一个人就容易在股市中失去判断力。偶尔有朋友会劝我说,股市很低了,进去吧,抄底吧。例如一个朋友对我说,股市3000点的时候你不进,我服你,股市1700点的时候你还不进,我觉得你有些认不清形势了。股市都这么低了,你还怕什么啊?!
  “股市都这么低了,你还怕什么啊”,这句话就是一个教条。所谓教条,就是没有进行过理性检验,而盲目信任的信念。这个朋友说这句话,她是没有检验这句话中的道理的,那么这个道理就是教条了。
  以前我对经济从来不感兴趣,现在危机时候不能免俗,开始关注起经济和金融了,结果发现一些有趣的资料。
  日本1990年股市开始下跌,一直跌到2003年才见底。如果要抄底的话,该怎么抄底呢?
  香港的著名投资评论家曹仁超对抄底这种教条的危害性深有体会,他曾在香港股市指数为1700点的时候杀入,认为这是抄底的时机,结果股市指数一路跌到了150点,盲目抄底的苦头吃尽了。常是教条主义,这时就需要暂时停下来一下,不要被这种教条主义支配着去立即行动,而先试着去找一下其他的可能性,至少找到三种可能性后才去做选择。   正如本文一开始的故事,现在经济危机中,你可以变得更有效率、更努力和更节俭,用这种办法度过经济危机。但这绝对不是唯一的办法,你一定还可以找到其他办法。   不过,最好的办法或许还是彼得·林奇的那种办法——充分搜集资料让答案自动浮现,这也是艾里克森的办法。他说,当他真诚地说“我不知道”后,他会开始注意每一个细节,“我可以感觉所有的细节,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专注,而且非常舒服,一种完全深度的专注。”最后,细节会在潜意识之锅中自动发酵,而答案也会像美酒一样自动生成。 —————————— 【附录:彼得·林奇语录】 1.投资是令人激动和愉快的事,但如果不作准备,投资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2.投资法宝不是得自华尔街投资专家,它是你已经拥有的。你可以利用自己的经验,投资于你已经熟悉的行业或企业,你能够战胜专家。 3.过去30年中,股票市场由职业炒家主宰,与公众的观点相反,这个现象使业余投资者更容易获胜,你可以不理会职业炒家而战胜市场。 4.每支股票背后都是一家公司,去了解这家公司在干什么。  5.通常,在几个月甚至几年内公司业绩与股票价格无关。但长期而言,两者之间100%相关。这个差别是赚钱的关键,要耐心并持有好股票。  6.你必须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买它,“这孩子肯定能长大成人”之类的话不可靠。 7.远射几乎总是脱靶。 8.持有股票就像养育孩子,不要超出力所能及的范围。业余选段人大概有时间追踪812家公司。不要同时拥有5种以上的股票。 9.如果你找不到一支有吸引力的股票,就把钱存进银行。 10.永远不要投资于你不了解其财务状况的公司。买股票最大的损失来自于那些财务状况不佳的公司。仔细研究公司的财务报表,确认公司不会破产。  11.避开热门行业的热门股票。最好的公司也会有不景气的时候,增长停滞的行业里有大赢家。  12.对于小公司,最好等到它们有利润之后再投资。 13.如果你想投资麻烦丛生的行业,就买有生存能力的公司,并且要等到这个行业出现复苏的信号时再买进。 14.如果你用1000元钱买股票,最大的损失就是1000元。但是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你可以获得1000元甚至5000元的收益。个人投资者可以集中投资几家绩优企业,而基金经理却必须分散投资。持股太多会失去集中的优势,持有几个大赢家终生受益。 15.在每个行业和每个地区,注意观察的业余投资者都能在职业炒家之前发现有巨大增长潜力的企业。 16.股市的下跌如科罗拉多州1月份的暴风雪一样是正常现象,如果你有所准备,它就不会伤害你。每次下跌都是大好机会,你可以挑选被风暴吓走的投资者放弃的廉价股票。 17.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智力在股市赚钱,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必要的耐力。如果你每遇到恐慌就想抛掉存货,你就应避开股市或股票基金。 18.总有一些事情需要操心。不要理会周末的焦虑和媒介最新的恐慌性言论。卖掉股票是因为公司的基本情况恶化,而不是因为天要塌下来。 19.没有人能够预测利率、经济形势及股票市场的走向,不要去搞这些预测。集中精力了解你所投资的公司情况。 20.分析卅家公司,你会发现1家基本情况超过预期;分析刘家,就能发现5家。在股票市场总能找到意外的惊喜——公司成就被华尔街低估的股票。 21.如果不研究任何公司,你在股市成功的机会,就如同打牌赌博时,不看自己的牌而打赢的机会一样。 22.当你持有好公司股票时,时间站在你这一边,你要有耐心——即使你在头5年中错过了沃尔玛特股票,但在下一个5年它仍是大赢家。 23.如果你有足够的耐性,但却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与精力去自己搞研究,那就投资共同基金吧。这时,投资分散化是个好主意,你该持有几种不同的基金:增长型、价值型、小企业型、大企业型,等等。投资6家同类共同基金不是分散化。  24.在全球主要股票市场中,美国股市过去10年的总回报排名第八。通过海外基金,把一部分投资分散到海外,可以分享其他国家经济快速增长的好处。 25.长期而言,一个经过挑选的股票投资组合总是胜过债券或货币市场账户,而一个很差的股票投资组合还不如把钱放在坐垫下。
  有人问曹仁超说,股市150点的时候抄底总可以了吧?他回答说,这时很多公司都破产了,你抄什么底啊!
  抄底,是一个简单的信念,这个信念背后有貌似很踏实的事实——都跌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怕什么啊?好像真的没什么好怕的,但如果理性一推论,就会明白,需要怕的东西多着呢。如果光从逻辑上推断,轻松可以推出有从1700点跌到150点的可能性来,也能推断出股市最低点的时候爆发出更大经济危机的可能性来,自然就不会轻举妄动。
  当然,我们也不能陷入在纯粹的逻辑推断中,关键是要将逻辑和形势结合起来,很认真地思考并作出自己的判断来,未来的经济形势会有什么走向,自己要买的一些股票会有什么走向,根据这些走向来做判断,就会比盲目抄底要可靠多了。我老家农村显得尤其荒诞。例如种西瓜,几乎一直是一个循环:一年赚钱,一年赔钱。因为一看到有人种西瓜赚钱,大家会眼热,然后一哄而上,结果那一年就赔了。赔了就很少有人种了,结果接下来一年又赚了。   在这种循环中,只有少数人能保持镇定,像巴菲特一样,在别人贪婪的时候他恐惧,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他贪婪,而这些少数的不追风的人,就可以在多数时候获得利益。   巴菲特的这句名言是很有意思的,它反映了一个道理——多数人是教条主义的,于是一些简单的道理——譬如抄底——就成了毒药,而你逆着那些大家都以为正确的道理而行时,反而在危机时刻更容易成功。   不过,这个道理一样不能执著,否则这个道理也成了教条了。  非常值得深思的是,为什么多数人是教条主义,而少数人才能发现问题的实质?  我个人的理解是,这些少数人愿意说“我不知道”,而教条主义的多数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不要轻易说“我知道”,因为当你说,你知道一件事的答案时,你的所谓知道经常是一种自恋的幻觉,这种自以为是的幻觉会是一堵墙,将你封闭在你固有的世界中,令你看不到事情的本相。   相反,假若你真诚地说“我不知道”时,你就更愿意投入到这件事情中,深入地去探究它,从而就有了更大的可能性发现这件事情的本相,这时就可以更容易地立于不败之地。   我发现,任何一个领域的第一流的人都喜欢说“我不知道”,相反,水平不怎么样的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譬如催眠大师艾里克森,他简直把“我不知道”当作了口头禅。  譬如牛顿,说到他的经典物理学大厦,他形容说,自己像是一个孩子,在沙滩上玩耍,顺便拣了几个贝壳,仅此而已。一位经典物理学家却说,牛顿已经解决了物理学中的所有关键问题,其他人添砖加瓦就可以了。   譬如苏格拉底,他喜欢说“我无知”。对于他的“无知”说,比较多的一个说法是,想象你掌握的知识量是一个圆,那么你掌握的知识越多,你接触的未知领域就越多。现在,我认为,他说的“我无知”,很可能是说,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事物,自己都是无知的,因为知识从来都不是一个事物的本相,我们任何时候认识一个事物,都不能轻易套用以往的经验,这样才有可能真正认识到当下这个事物的本相。   譬如做心理咨询,不管一个心理医生掌握了多少知识和技能,当他面对一个来访者时,他绝不能拿这些知识和技能去套在这个来访者身上,而应像艾里克森或苏格拉底一样,明白自己是无知的,那样他才有可能看到来访者的真相。 天才喜欢说“我不知道”   一个喜欢说“我知道”的人,就像“粉红色的天鹅”的梦前半部分的笨鸟,不过是死死地抓在一个有限的岩石上而已,而一旦我们开始说“我不知道”,我们就会从这块有限的岩石上跌落。一开始,我们或许会有恐慌感,但最终我们会发现,我们跌落到了一个更为宽广和伟大的存在中。   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研究了很多领域的天才人物,他发现这些天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能容忍模糊状态。所谓模糊状态,就是答案浮现前的状态。这种模糊状态,也只有当你承认“我不知道”时,才会很好地呈现出来,假若你急着说“我知道”,这个模糊状态就会终止,或者干脆就不会开始了。   再如写文章,很多人写文章喜欢一开始就列提纲,有些人的提纲特清楚,是一个完整的框架,然后他们会根据这个完整的框架去找资料,最后把这些资料填充到这个框架中。这样写成的文章,一定不是第一流的文章,因为内容被这个框架所限制住了,而这个框架总是源自过去的一些经验,所以可以说,这篇文章的内容就被过去的经验给限制住了,也就不可能有什么创造性。   我个人的经验是,好的文章都是这样产生的:先是对一个话题产生极大的兴趣,这种兴趣不是功利性或实用性的,而是被那个话题本身所吸引。由此,主题就确定下来了。接着,我会用尽努力去找资料,而在找资料前,我并没有一个框架。然而,当资料找到得足够多后,一个声音会对我说“够了”,这时一个框架会自动从内心浮起。然后,我才根据这个自动浮现出来的框架列一个提纲,并开始写文章。还有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明确提纲,文章可以一气呵成,但逻辑结构又特别好,这是因为,尽管没有一个书面的提纲,但我心中已有一个框架,而且这个框架不是我的头脑强加给这个主题的,而是这个主题自己的结构。   据我所知,在股市中声誉仅次于巴菲特的“股圣”彼得·林奇也是这样来选股票的,他会拼命做调查、搜集资料,并沉到这些资料中,由这些资料自身呈现出来的答案来做一个投资判断,而不是根据自己已往的经验来做判断。   并且,非常有趣的是,巴菲特、彼得·林奇和曹仁超都强调一点:永远不要相信专家的话。在我看来,这句话有双重含义。  第一,多数专家是靠知识来做判断的,他们脑子里有很多做判断的模式,他们容易用知识的模式去套事实,而不是沉浸到事实中,让事实本身的答案浮现出来。这样一来,这些判断经常是不可靠的,尤其是到了危机时刻,这些判断的可靠性会低到冰点,甚至总是与事实相悖。说的极端一点,可以说,在任何一个领域,用模式去思考和判断的人都是缺乏见地的。   第二,专家说得再好,他的话仍是他的话,如果你相信了他的判断,你就是将这个道理当作了教条,而教条势必会把你带向歧路。例如“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这句话,我相信巴菲特并未将此当作教条,无论恐惧也罢,贪婪也罢,他做判断前是有充分的调查、思考和检验的,而不是一味地和大多数人唱反调。所以,如果你把巴菲特这句话当作教条的话,你就很容易会死得很难看。 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  最重要的不是从专家那里学到一些简单的信念,而是学会那些天才做决策的过程。不过,当看这些第一流的牛人做决策的过程时,你可能会晕,因为他们的决策过程经常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你无法找到一个一成不变的套路,唯一比较一致的东西是“容忍模糊状态”。不过,你如果是“容忍模糊状态”,那么你的境界就还不是第一流的,在我看来,那些天才们岂止是容忍模糊状态,而是由衷地喜欢并享受模糊状态。譬如,艾里克森说过:“我不知道,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   艾里克森还说,当他的个案说“我不知道”时,他就明白,个案可以进入催眠状态,与深深的潜意识连接了。这两个“我不知道”都有同样的含义,就是艾里克森这个催眠师和个案都放下了“我什么都知道”的自恋幻觉,这时封闭我们内心的那堵墙就塌了,我们通向内在灵性的路就打开了。   教条无处不在,它不仅会令我们在经济上有损失,还会令我们在其他地方陷入困境。  我的一个来访者常对丈夫发脾气,其理由总是“他太窝囊”。一次在公交车上,他们和一个乘客发生争执,她很愤怒,而丈夫则一直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最后矛盾没激化。回到家后,她越想越生气,指责丈夫软弱。   在咨询室里,我问她,对于她丈夫的做法,只有软弱一种解释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能性吗?她说没有,这就是软弱怕事吗!  我试着让她从旁观的角度再看一下这件事,想象自己纯粹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当事人,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的解释。  这样想了一会儿后,她找到了两个解释:第一,他很宽容和善良;第二,他很聪明,因为没有必要将这么一件小事升级。  我们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来探讨这件小事,而她最后深深地感受到,好像这三种解释都是可以充分成立的,不仅在这件小事上如此,在她原来生气的很多事情上也可以充分成立。从此以后,她的脾气就控制住了,每当她再对丈夫有怒气的时候,她会自动跳出来,试着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去审视一下事件,怒气就会自动化解很多。   这个办法可以应用到各个领域,可以用来检验我们的一切信念。当我们是一个当事人时,我们会有很多欲望、情绪和恐惧,这些东西会把我们陷住,但当我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些信念时,我们就会明白,很多信念是一个教条,我们其实还有很多选择。   对此,可以有一个原则: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和至少三种应对办法。如果你只找到一种解释和一种应对办法,这就常
  说到走向,也不能将这个给教条化。股市最初跌到3000点的时候,有朋友和我探讨说,买什么股票可靠,他的说法是,就买那些最可靠的国有公司,因为无论如何国家都会力保这些公司,所以不会有事。
  可能正是这种心理,让无数人陷到中石油的黑色泥潭中吧。

 

普通人喜欢说“我知道”  你必须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买它,“这孩子肯定能长大成人”之类的话不可靠。   在每个行业和每个地区,注意观察的业余投资者都能在职业炒家之前发现有巨大增长潜力的企业。  就算联储主席偷偷告诉我未来两年的货币政策,我也不会改变我的任何一个作为。   ——美国麦哲伦基金的前CEO彼得·林奇   请问,我们如何度过经济危机?我们能怎样让自己更有效率、更努力、更节俭?  前不久,在上一个企业家和高层管理人员云集的课程时,一个公司的老总向老师提出了这个问题。  课间时,我找到他,和他分享了一个梦,这是我的一个女性来访者的梦,此前我在本专栏文章《别忙,先感觉一下我自己》中写过:   我梦见我是一只鸟,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山洞里还有很多我的同族,我们都不会飞,我们挤在山洞的岩石上,各自占据着一个窄小的位置不敢动弹,否则就会掉下去。   突然,我找不到我的位置了,最后一个位置被一只不是鸟的动物占据了。它冷冷地看着我不打算提供帮助,我从岩石上掉了下去,像自由落体一样,那一刻我很恐慌。   但在跌落中,我突然发现,我有翅膀,于是我努力地扑腾翅膀,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信念,相信我一定能飞,而我果真飞了起来,再也不怕坠落。   我飞得自在而潇洒,我的一些同族也明白了自己可以飞,它们跟着我一起呼啸着飞出山洞,与经过洞口的一群白天鹅会合,飞向蓝天,这时我发现,原来我和我的同族都是粉红色的天鹅。   我们还飞过大海、森林和湖泊。我发现,我们不仅能飞翔,还可以游泳。低低地飞过水面时,有人将水溅起,泼向我们,我觉得这没什么,毕竟这对我们构不成任何伤害。   借这个梦,我解释说,通常,我们每个人只有一套生存的逻辑,我们对这套逻辑特别执著,那时我们就像这个梦前半部分的鸟,觉得生存空间就只有岩石那么大一块地方,自己必须紧紧抓住这块岩石。并且,越到危机时刻,我们就会抓得更用力,担心一旦掉下去就彻底玩完。   然而,或许在任何时刻,我们都可以尝试松手,放开对这套逻辑的执著,那时我们便会发现,外面海阔天空,可以做的选择其实非常多。   譬如,为了应对目前的艰难时刻,作为一个企业家,你可以对原来那套逻辑更执著,变得更有效率、更努力、更节俭,这是一条路;你也可以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将注意力放在练内功上,例如1998年的经济危机时,很多人选择了上课学习;你还可以彻底放弃,尝试新的领域;或者,如果有实力的话,可以学习巴菲特,别人贪婪的时候你恐惧,现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你贪婪……   我讲完这番话后,他说,谢谢,很有启发,的确不必非得再走提高经营效率这条路。 下雨了,要避雨?   只有更努力才能生存,这种理念乍一看没有问题,但假若自己将这一理念视为唯一的选择,这就是一种教条了。不幸的是,我们多数人都生活在各种各样的教条了,有太多的“必须如此”、“非如此不可”之类的教条控制着我们。   并且,非常有意思的是,越是到了危险时刻,我们越容易变得更教条,但从道理上讲,越是出现了危险时刻,我们越是需要改变自己的信条,因为原来的那一套信条常常就是自己目前危机的制造者。结果是,危难时刻,只有少数改变了自己的教条而发展出更好办法的人,不仅可以度过危机,甚至还可以从危机中获益。   有一个小故事可以很好地说明我们对教条的执著。  数月前,一个朋友去三亚游玩,她在海中畅游的时候,突然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这时游泳的人们纷纷跑上沙滩。  跑上沙滩干什么呢?要么是躲在一些地方避雨,要么是打开包找出伞来挡雨水,和我这个朋友一起的人,都在找各种办法避雨,而只有她一个人还在海里游泳。   她回忆说,这真是很荒唐的一幕,难道浸泡在海水中,和被雨水淋一下有根本的不同吗?为什么在海里游泳的人非要去避雨呢?  我回答说,看来,人们脑子里有一个信条——“下雨了,要避雨”,所以当雨水来后,他们自动地想办法去避雨,而没有对这个信条做一个检验:真的非如此不可吗?   我也想起了自己两个经历。一个是上初中的时候,一次夜里下暴雨,电闪雷鸣,但我突然有了一个强烈的冲动,要去感受一下在暴雨里的感觉,于是走出教室,出去走了一圈,自然是被雨淋透了,还摔了一跤。回来后,有的同学说我疯了。似乎是,下暴雨不打伞就出去是犯了禁条似的,但对我而言,这是一次非常棒的体验,我就此写了一篇小散文,后来一直觉得是我中学六年中写得最棒的散文,有真实体验就是不一样啊!   还有一次是上高中时,是课间休息时,突然下起小雨,所有人都飞快地跑到了教室屋檐下避雨,只有我一人例外,我觉得雨水这么小,就算淋湿了,一会儿就会干,所以我还是像散步一样向教室走去。这时,屋檐下的所有人都对我起哄鼓掌吹口哨,他们觉得我是异类吧,但这样在小雨里走走到底有什么不好呢?   下雨了,要避雨,这在很多时候是成立的,但一旦将这一点视为“非如此不可”的教条,我们就会陷入僵化中,被这些教条给控制。  这三个故事中还有象征意义,下雨可以视为危机,而被危机一刺激后,很多人是立即就去行动,但这种立即采取的行动,经常藏着“非如此不可”的教条主义。所以,这时最好的办法是,略微停一下,检验一下驱动着自己行动的那些信条,而这时,我们就会发现,这些信条并不可靠。 即便是雷雨天,也不要让教条主义的雨伞挡住你看见彩虹。 抄底,是一种教条主义  抄底,是股市中的一个常见手段。所谓抄底,即在股市较低的时候买入,而在较高的时候卖出。  然而,一旦把抄底当成一个信条,一个人就容易在股市中失去判断力。偶尔有朋友会劝我说,股市很低了,进去吧,抄底吧。例如一个朋友对我说,股市3000点的时候你不进,我服你,股市1700点的时候你还不进,我觉得你有些认不清形势了。股市都这么低了,你还怕什么啊?!   “股市都这么低了,你还怕什么啊”,这句话就是一个教条。所谓教条,就是没有进行过理性检验,而盲目信任的信念。这个朋友说这句话,她是没有检验这句话中的道理的,那么这个道理就是教条了。   以前我对经济从来不感兴趣,现在危机时候不能免俗,开始关注起经济和金融了,结果发现一些有趣的资料。  日本1990年股市开始下跌,一直跌到2003年才见底。如果要抄底的话,该怎么抄底呢?  香港的著名投资评论家曹仁超对抄底这种教条的危害性深有体会,他曾在香港股市指数为1700点的时候杀入,认为这是抄底的时机,结果股市指数一路跌到了150点,盲目抄底的苦头吃尽了。   有人问曹仁超说,股市150点的时候抄底总可以了吧?他回答说,这时很多公司都破产了,你抄什么底啊!  抄底,是一个简单的信念,这个信念背后有貌似很踏实的事实——都跌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怕什么啊?好像真的没什么好怕的,但如果理性一推论,就会明白,需要怕的东西多着呢。如果光从逻辑上推断,轻松可以推出有从1700点跌到150点的可能性来,也能推断出股市最低点的时候爆发出更大经济危机的可能性来,自然就不会轻举妄动。   当然,我们也不能陷入在纯粹的逻辑推断中,关键是要将逻辑和形势结合起来,很认真地思考并作出自己的判断来,未来的经济形势会有什么走向,自己要买的一些股票会有什么走向,根据这些走向来做判断,就会比盲目抄底要可靠多了。   说到走向,也不能将这个给教条化。股市最初跌到3000点的时候,有朋友和我探讨说,买什么股票可靠,他的说法是,就买那些最可靠的国有公司,因为无论如何国家都会力保这些公司,所以不会有事。   可能正是这种心理,让无数人陷到中石油的黑色泥潭中吧。 普通人喜欢说“我知道”   我老家农村有一个铁律:任何生意,只要一看到赚钱,大家都会一窝蜂冲上去,直到把它做烂为止。小时候我跟着父亲做小生意,记得西红柿和桃子的零售价曾到达过1元钱20斤,而大白菜最多的时候彻底卖不出去,最后菜农干脆请别人开拖拉机来收,一拖拉机的白菜给20元钱就可以了。   这算是市场经济的定律吧,不过
  我老家农村有一个铁律:任何生意,只要一看到赚钱,大家都会一窝蜂冲上去,直到把它做烂为止。小时候我跟着父亲做小生意,记得西红柿和桃子的零售价曾到达过1元钱20斤,而大白菜最多的时候彻底卖不出去,最后菜农干脆请别人开拖拉机来收,一拖拉机的白菜给20元钱就可以了。
  这算是市场经济的定律吧,不过我老家农村显得尤其荒诞。例如种西瓜,几乎一直是一个循环:一年赚钱,一年赔钱。因为一看到有人种西瓜赚钱,大家会眼热,然后一哄而上,结果那一年就赔了。赔了就很少有人种了,结果接下来一年又赚了。
  在这种循环中,只有少数人能保持镇定,像巴菲特一样,在别人贪婪的时候他恐惧,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他贪婪,而这些少数的不追风的人,就可以在多数时候获得利益。常是教条主义,这时就需要暂时停下来一下,不要被这种教条主义支配着去立即行动,而先试着去找一下其他的可能性,至少找到三种可能性后才去做选择。   正如本文一开始的故事,现在经济危机中,你可以变得更有效率、更努力和更节俭,用这种办法度过经济危机。但这绝对不是唯一的办法,你一定还可以找到其他办法。   不过,最好的办法或许还是彼得·林奇的那种办法——充分搜集资料让答案自动浮现,这也是艾里克森的办法。他说,当他真诚地说“我不知道”后,他会开始注意每一个细节,“我可以感觉所有的细节,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专注,而且非常舒服,一种完全深度的专注。”最后,细节会在潜意识之锅中自动发酵,而答案也会像美酒一样自动生成。 —————————— 【附录:彼得·林奇语录】 1.投资是令人激动和愉快的事,但如果不作准备,投资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2.投资法宝不是得自华尔街投资专家,它是你已经拥有的。你可以利用自己的经验,投资于你已经熟悉的行业或企业,你能够战胜专家。 3.过去30年中,股票市场由职业炒家主宰,与公众的观点相反,这个现象使业余投资者更容易获胜,你可以不理会职业炒家而战胜市场。 4.每支股票背后都是一家公司,去了解这家公司在干什么。  5.通常,在几个月甚至几年内公司业绩与股票价格无关。但长期而言,两者之间100%相关。这个差别是赚钱的关键,要耐心并持有好股票。  6.你必须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买它,“这孩子肯定能长大成人”之类的话不可靠。 7.远射几乎总是脱靶。 8.持有股票就像养育孩子,不要超出力所能及的范围。业余选段人大概有时间追踪812家公司。不要同时拥有5种以上的股票。 9.如果你找不到一支有吸引力的股票,就把钱存进银行。 10.永远不要投资于你不了解其财务状况的公司。买股票最大的损失来自于那些财务状况不佳的公司。仔细研究公司的财务报表,确认公司不会破产。  11.避开热门行业的热门股票。最好的公司也会有不景气的时候,增长停滞的行业里有大赢家。  12.对于小公司,最好等到它们有利润之后再投资。 13.如果你想投资麻烦丛生的行业,就买有生存能力的公司,并且要等到这个行业出现复苏的信号时再买进。 14.如果你用1000元钱买股票,最大的损失就是1000元。但是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你可以获得1000元甚至5000元的收益。个人投资者可以集中投资几家绩优企业,而基金经理却必须分散投资。持股太多会失去集中的优势,持有几个大赢家终生受益。 15.在每个行业和每个地区,注意观察的业余投资者都能在职业炒家之前发现有巨大增长潜力的企业。 16.股市的下跌如科罗拉多州1月份的暴风雪一样是正常现象,如果你有所准备,它就不会伤害你。每次下跌都是大好机会,你可以挑选被风暴吓走的投资者放弃的廉价股票。 17.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智力在股市赚钱,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必要的耐力。如果你每遇到恐慌就想抛掉存货,你就应避开股市或股票基金。 18.总有一些事情需要操心。不要理会周末的焦虑和媒介最新的恐慌性言论。卖掉股票是因为公司的基本情况恶化,而不是因为天要塌下来。 19.没有人能够预测利率、经济形势及股票市场的走向,不要去搞这些预测。集中精力了解你所投资的公司情况。 20.分析卅家公司,你会发现1家基本情况超过预期;分析刘家,就能发现5家。在股票市场总能找到意外的惊喜——公司成就被华尔街低估的股票。 21.如果不研究任何公司,你在股市成功的机会,就如同打牌赌博时,不看自己的牌而打赢的机会一样。 22.当你持有好公司股票时,时间站在你这一边,你要有耐心——即使你在头5年中错过了沃尔玛特股票,但在下一个5年它仍是大赢家。 23.如果你有足够的耐性,但却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与精力去自己搞研究,那就投资共同基金吧。这时,投资分散化是个好主意,你该持有几种不同的基金:增长型、价值型、小企业型、大企业型,等等。投资6家同类共同基金不是分散化。  24.在全球主要股票市场中,美国股市过去10年的总回报排名第八。通过海外基金,把一部分投资分散到海外,可以分享其他国家经济快速增长的好处。 25.长期而言,一个经过挑选的股票投资组合总是胜过债券或货币市场账户,而一个很差的股票投资组合还不如把钱放在坐垫下。
  巴菲特的这句名言是很有意思的,它反映了一个道理——多数人是教条主义的,于是一些简单的道理——譬如抄底——就成了毒药,而你逆着那些大家都以为正确的道理而行时,反而在危机时刻更容易成功。
  不过,这个道理一样不能执著,否则这个道理也成了教条了。
  非常值得深思的是,为什么多数人是教条主义,而少数人才能发现问题的实质?  你必须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买它,“这孩子肯定能长大成人”之类的话不可靠。   在每个行业和每个地区,注意观察的业余投资者都能在职业炒家之前发现有巨大增长潜力的企业。  就算联储主席偷偷告诉我未来两年的货币政策,我也不会改变我的任何一个作为。   ——美国麦哲伦基金的前CEO彼得·林奇   请问,我们如何度过经济危机?我们能怎样让自己更有效率、更努力、更节俭?  前不久,在上一个企业家和高层管理人员云集的课程时,一个公司的老总向老师提出了这个问题。  课间时,我找到他,和他分享了一个梦,这是我的一个女性来访者的梦,此前我在本专栏文章《别忙,先感觉一下我自己》中写过:   我梦见我是一只鸟,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山洞里还有很多我的同族,我们都不会飞,我们挤在山洞的岩石上,各自占据着一个窄小的位置不敢动弹,否则就会掉下去。   突然,我找不到我的位置了,最后一个位置被一只不是鸟的动物占据了。它冷冷地看着我不打算提供帮助,我从岩石上掉了下去,像自由落体一样,那一刻我很恐慌。   但在跌落中,我突然发现,我有翅膀,于是我努力地扑腾翅膀,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信念,相信我一定能飞,而我果真飞了起来,再也不怕坠落。   我飞得自在而潇洒,我的一些同族也明白了自己可以飞,它们跟着我一起呼啸着飞出山洞,与经过洞口的一群白天鹅会合,飞向蓝天,这时我发现,原来我和我的同族都是粉红色的天鹅。   我们还飞过大海、森林和湖泊。我发现,我们不仅能飞翔,还可以游泳。低低地飞过水面时,有人将水溅起,泼向我们,我觉得这没什么,毕竟这对我们构不成任何伤害。   借这个梦,我解释说,通常,我们每个人只有一套生存的逻辑,我们对这套逻辑特别执著,那时我们就像这个梦前半部分的鸟,觉得生存空间就只有岩石那么大一块地方,自己必须紧紧抓住这块岩石。并且,越到危机时刻,我们就会抓得更用力,担心一旦掉下去就彻底玩完。   然而,或许在任何时刻,我们都可以尝试松手,放开对这套逻辑的执著,那时我们便会发现,外面海阔天空,可以做的选择其实非常多。   譬如,为了应对目前的艰难时刻,作为一个企业家,你可以对原来那套逻辑更执著,变得更有效率、更努力、更节俭,这是一条路;你也可以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将注意力放在练内功上,例如1998年的经济危机时,很多人选择了上课学习;你还可以彻底放弃,尝试新的领域;或者,如果有实力的话,可以学习巴菲特,别人贪婪的时候你恐惧,现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你贪婪……   我讲完这番话后,他说,谢谢,很有启发,的确不必非得再走提高经营效率这条路。 下雨了,要避雨?   只有更努力才能生存,这种理念乍一看没有问题,但假若自己将这一理念视为唯一的选择,这就是一种教条了。不幸的是,我们多数人都生活在各种各样的教条了,有太多的“必须如此”、“非如此不可”之类的教条控制着我们。   并且,非常有意思的是,越是到了危险时刻,我们越容易变得更教条,但从道理上讲,越是出现了危险时刻,我们越是需要改变自己的信条,因为原来的那一套信条常常就是自己目前危机的制造者。结果是,危难时刻,只有少数改变了自己的教条而发展出更好办法的人,不仅可以度过危机,甚至还可以从危机中获益。   有一个小故事可以很好地说明我们对教条的执著。  数月前,一个朋友去三亚游玩,她在海中畅游的时候,突然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这时游泳的人们纷纷跑上沙滩。  跑上沙滩干什么呢?要么是躲在一些地方避雨,要么是打开包找出伞来挡雨水,和我这个朋友一起的人,都在找各种办法避雨,而只有她一个人还在海里游泳。   她回忆说,这真是很荒唐的一幕,难道浸泡在海水中,和被雨水淋一下有根本的不同吗?为什么在海里游泳的人非要去避雨呢?  我回答说,看来,人们脑子里有一个信条——“下雨了,要避雨”,所以当雨水来后,他们自动地想办法去避雨,而没有对这个信条做一个检验:真的非如此不可吗?   我也想起了自己两个经历。一个是上初中的时候,一次夜里下暴雨,电闪雷鸣,但我突然有了一个强烈的冲动,要去感受一下在暴雨里的感觉,于是走出教室,出去走了一圈,自然是被雨淋透了,还摔了一跤。回来后,有的同学说我疯了。似乎是,下暴雨不打伞就出去是犯了禁条似的,但对我而言,这是一次非常棒的体验,我就此写了一篇小散文,后来一直觉得是我中学六年中写得最棒的散文,有真实体验就是不一样啊!   还有一次是上高中时,是课间休息时,突然下起小雨,所有人都飞快地跑到了教室屋檐下避雨,只有我一人例外,我觉得雨水这么小,就算淋湿了,一会儿就会干,所以我还是像散步一样向教室走去。这时,屋檐下的所有人都对我起哄鼓掌吹口哨,他们觉得我是异类吧,但这样在小雨里走走到底有什么不好呢?   下雨了,要避雨,这在很多时候是成立的,但一旦将这一点视为“非如此不可”的教条,我们就会陷入僵化中,被这些教条给控制。  这三个故事中还有象征意义,下雨可以视为危机,而被危机一刺激后,很多人是立即就去行动,但这种立即采取的行动,经常藏着“非如此不可”的教条主义。所以,这时最好的办法是,略微停一下,检验一下驱动着自己行动的那些信条,而这时,我们就会发现,这些信条并不可靠。 即便是雷雨天,也不要让教条主义的雨伞挡住你看见彩虹。 抄底,是一种教条主义  抄底,是股市中的一个常见手段。所谓抄底,即在股市较低的时候买入,而在较高的时候卖出。  然而,一旦把抄底当成一个信条,一个人就容易在股市中失去判断力。偶尔有朋友会劝我说,股市很低了,进去吧,抄底吧。例如一个朋友对我说,股市3000点的时候你不进,我服你,股市1700点的时候你还不进,我觉得你有些认不清形势了。股市都这么低了,你还怕什么啊?!   “股市都这么低了,你还怕什么啊”,这句话就是一个教条。所谓教条,就是没有进行过理性检验,而盲目信任的信念。这个朋友说这句话,她是没有检验这句话中的道理的,那么这个道理就是教条了。   以前我对经济从来不感兴趣,现在危机时候不能免俗,开始关注起经济和金融了,结果发现一些有趣的资料。  日本1990年股市开始下跌,一直跌到2003年才见底。如果要抄底的话,该怎么抄底呢?  香港的著名投资评论家曹仁超对抄底这种教条的危害性深有体会,他曾在香港股市指数为1700点的时候杀入,认为这是抄底的时机,结果股市指数一路跌到了150点,盲目抄底的苦头吃尽了。   有人问曹仁超说,股市150点的时候抄底总可以了吧?他回答说,这时很多公司都破产了,你抄什么底啊!  抄底,是一个简单的信念,这个信念背后有貌似很踏实的事实——都跌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怕什么啊?好像真的没什么好怕的,但如果理性一推论,就会明白,需要怕的东西多着呢。如果光从逻辑上推断,轻松可以推出有从1700点跌到150点的可能性来,也能推断出股市最低点的时候爆发出更大经济危机的可能性来,自然就不会轻举妄动。   当然,我们也不能陷入在纯粹的逻辑推断中,关键是要将逻辑和形势结合起来,很认真地思考并作出自己的判断来,未来的经济形势会有什么走向,自己要买的一些股票会有什么走向,根据这些走向来做判断,就会比盲目抄底要可靠多了。   说到走向,也不能将这个给教条化。股市最初跌到3000点的时候,有朋友和我探讨说,买什么股票可靠,他的说法是,就买那些最可靠的国有公司,因为无论如何国家都会力保这些公司,所以不会有事。   可能正是这种心理,让无数人陷到中石油的黑色泥潭中吧。 普通人喜欢说“我知道”   我老家农村有一个铁律:任何生意,只要一看到赚钱,大家都会一窝蜂冲上去,直到把它做烂为止。小时候我跟着父亲做小生意,记得西红柿和桃子的零售价曾到达过1元钱20斤,而大白菜最多的时候彻底卖不出去,最后菜农干脆请别人开拖拉机来收,一拖拉机的白菜给20元钱就可以了。   这算是市场经济的定律吧,不过
  我个人的理解是,这些少数人愿意说“我不知道”,而教条主义的多数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不要轻易说“我知道”,因为当你说,你知道一件事的答案时,你的所谓知道经常是一种自恋的幻觉,这种自以为是的幻觉会是一堵墙,将你封闭在你固有的世界中,令你看不到事情的本相。
  相反,假若你真诚地说“我不知道”时,你就更愿意投入到这件事情中,深入地去探究它,从而就有了更大的可能性发现这件事情的本相,这时就可以更容易地立于不败之地。我老家农村显得尤其荒诞。例如种西瓜,几乎一直是一个循环:一年赚钱,一年赔钱。因为一看到有人种西瓜赚钱,大家会眼热,然后一哄而上,结果那一年就赔了。赔了就很少有人种了,结果接下来一年又赚了。   在这种循环中,只有少数人能保持镇定,像巴菲特一样,在别人贪婪的时候他恐惧,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他贪婪,而这些少数的不追风的人,就可以在多数时候获得利益。   巴菲特的这句名言是很有意思的,它反映了一个道理——多数人是教条主义的,于是一些简单的道理——譬如抄底——就成了毒药,而你逆着那些大家都以为正确的道理而行时,反而在危机时刻更容易成功。   不过,这个道理一样不能执著,否则这个道理也成了教条了。  非常值得深思的是,为什么多数人是教条主义,而少数人才能发现问题的实质?  我个人的理解是,这些少数人愿意说“我不知道”,而教条主义的多数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不要轻易说“我知道”,因为当你说,你知道一件事的答案时,你的所谓知道经常是一种自恋的幻觉,这种自以为是的幻觉会是一堵墙,将你封闭在你固有的世界中,令你看不到事情的本相。   相反,假若你真诚地说“我不知道”时,你就更愿意投入到这件事情中,深入地去探究它,从而就有了更大的可能性发现这件事情的本相,这时就可以更容易地立于不败之地。   我发现,任何一个领域的第一流的人都喜欢说“我不知道”,相反,水平不怎么样的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譬如催眠大师艾里克森,他简直把“我不知道”当作了口头禅。  譬如牛顿,说到他的经典物理学大厦,他形容说,自己像是一个孩子,在沙滩上玩耍,顺便拣了几个贝壳,仅此而已。一位经典物理学家却说,牛顿已经解决了物理学中的所有关键问题,其他人添砖加瓦就可以了。   譬如苏格拉底,他喜欢说“我无知”。对于他的“无知”说,比较多的一个说法是,想象你掌握的知识量是一个圆,那么你掌握的知识越多,你接触的未知领域就越多。现在,我认为,他说的“我无知”,很可能是说,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事物,自己都是无知的,因为知识从来都不是一个事物的本相,我们任何时候认识一个事物,都不能轻易套用以往的经验,这样才有可能真正认识到当下这个事物的本相。   譬如做心理咨询,不管一个心理医生掌握了多少知识和技能,当他面对一个来访者时,他绝不能拿这些知识和技能去套在这个来访者身上,而应像艾里克森或苏格拉底一样,明白自己是无知的,那样他才有可能看到来访者的真相。 天才喜欢说“我不知道”   一个喜欢说“我知道”的人,就像“粉红色的天鹅”的梦前半部分的笨鸟,不过是死死地抓在一个有限的岩石上而已,而一旦我们开始说“我不知道”,我们就会从这块有限的岩石上跌落。一开始,我们或许会有恐慌感,但最终我们会发现,我们跌落到了一个更为宽广和伟大的存在中。   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研究了很多领域的天才人物,他发现这些天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能容忍模糊状态。所谓模糊状态,就是答案浮现前的状态。这种模糊状态,也只有当你承认“我不知道”时,才会很好地呈现出来,假若你急着说“我知道”,这个模糊状态就会终止,或者干脆就不会开始了。   再如写文章,很多人写文章喜欢一开始就列提纲,有些人的提纲特清楚,是一个完整的框架,然后他们会根据这个完整的框架去找资料,最后把这些资料填充到这个框架中。这样写成的文章,一定不是第一流的文章,因为内容被这个框架所限制住了,而这个框架总是源自过去的一些经验,所以可以说,这篇文章的内容就被过去的经验给限制住了,也就不可能有什么创造性。   我个人的经验是,好的文章都是这样产生的:先是对一个话题产生极大的兴趣,这种兴趣不是功利性或实用性的,而是被那个话题本身所吸引。由此,主题就确定下来了。接着,我会用尽努力去找资料,而在找资料前,我并没有一个框架。然而,当资料找到得足够多后,一个声音会对我说“够了”,这时一个框架会自动从内心浮起。然后,我才根据这个自动浮现出来的框架列一个提纲,并开始写文章。还有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明确提纲,文章可以一气呵成,但逻辑结构又特别好,这是因为,尽管没有一个书面的提纲,但我心中已有一个框架,而且这个框架不是我的头脑强加给这个主题的,而是这个主题自己的结构。   据我所知,在股市中声誉仅次于巴菲特的“股圣”彼得·林奇也是这样来选股票的,他会拼命做调查、搜集资料,并沉到这些资料中,由这些资料自身呈现出来的答案来做一个投资判断,而不是根据自己已往的经验来做判断。   并且,非常有趣的是,巴菲特、彼得·林奇和曹仁超都强调一点:永远不要相信专家的话。在我看来,这句话有双重含义。  第一,多数专家是靠知识来做判断的,他们脑子里有很多做判断的模式,他们容易用知识的模式去套事实,而不是沉浸到事实中,让事实本身的答案浮现出来。这样一来,这些判断经常是不可靠的,尤其是到了危机时刻,这些判断的可靠性会低到冰点,甚至总是与事实相悖。说的极端一点,可以说,在任何一个领域,用模式去思考和判断的人都是缺乏见地的。   第二,专家说得再好,他的话仍是他的话,如果你相信了他的判断,你就是将这个道理当作了教条,而教条势必会把你带向歧路。例如“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这句话,我相信巴菲特并未将此当作教条,无论恐惧也罢,贪婪也罢,他做判断前是有充分的调查、思考和检验的,而不是一味地和大多数人唱反调。所以,如果你把巴菲特这句话当作教条的话,你就很容易会死得很难看。 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  最重要的不是从专家那里学到一些简单的信念,而是学会那些天才做决策的过程。不过,当看这些第一流的牛人做决策的过程时,你可能会晕,因为他们的决策过程经常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你无法找到一个一成不变的套路,唯一比较一致的东西是“容忍模糊状态”。不过,你如果是“容忍模糊状态”,那么你的境界就还不是第一流的,在我看来,那些天才们岂止是容忍模糊状态,而是由衷地喜欢并享受模糊状态。譬如,艾里克森说过:“我不知道,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   艾里克森还说,当他的个案说“我不知道”时,他就明白,个案可以进入催眠状态,与深深的潜意识连接了。这两个“我不知道”都有同样的含义,就是艾里克森这个催眠师和个案都放下了“我什么都知道”的自恋幻觉,这时封闭我们内心的那堵墙就塌了,我们通向内在灵性的路就打开了。   教条无处不在,它不仅会令我们在经济上有损失,还会令我们在其他地方陷入困境。  我的一个来访者常对丈夫发脾气,其理由总是“他太窝囊”。一次在公交车上,他们和一个乘客发生争执,她很愤怒,而丈夫则一直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最后矛盾没激化。回到家后,她越想越生气,指责丈夫软弱。   在咨询室里,我问她,对于她丈夫的做法,只有软弱一种解释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能性吗?她说没有,这就是软弱怕事吗!  我试着让她从旁观的角度再看一下这件事,想象自己纯粹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当事人,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的解释。  这样想了一会儿后,她找到了两个解释:第一,他很宽容和善良;第二,他很聪明,因为没有必要将这么一件小事升级。  我们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来探讨这件小事,而她最后深深地感受到,好像这三种解释都是可以充分成立的,不仅在这件小事上如此,在她原来生气的很多事情上也可以充分成立。从此以后,她的脾气就控制住了,每当她再对丈夫有怒气的时候,她会自动跳出来,试着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去审视一下事件,怒气就会自动化解很多。   这个办法可以应用到各个领域,可以用来检验我们的一切信念。当我们是一个当事人时,我们会有很多欲望、情绪和恐惧,这些东西会把我们陷住,但当我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些信念时,我们就会明白,很多信念是一个教条,我们其实还有很多选择。   对此,可以有一个原则: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和至少三种应对办法。如果你只找到一种解释和一种应对办法,这就常
  我发现,任何一个领域的第一流的人都喜欢说“我不知道”,相反,水平不怎么样的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譬如催眠大师艾里克森,他简直把“我不知道”当作了口头禅。
  譬如牛顿,说到他的经典物理学大厦,他形容说,自己像是一个孩子,在沙滩上玩耍,顺便拣了几个贝壳,仅此而已。一位经典物理学家却说,牛顿已经解决了物理学中的所有关键问题,其他人添砖加瓦就可以了。
  譬如苏格拉底,他喜欢说“我无知”。对于他的“无知”说,比较多的一个说法是,想象你掌握的知识量是一个圆,那么你掌握的知识越多,你接触的未知领域就越多。现在,我认为,他说的“我无知”,很可能是说,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事物,自己都是无知的,因为知识从来都不是一个事物的本相,我们任何时候认识一个事物,都不能轻易套用以往的经验,这样才有可能真正认识到当下这个事物的本相。
  譬如做心理咨询,不管一个心理医生掌握了多少知识和技能,当他面对一个来访者时,他绝不能拿这些知识和技能去套在这个来访者身上,而应像艾里克森或苏格拉底一样,明白自己是无知的,那样他才有可能看到来访者的真相。

 

天才喜欢说“我不知道”
  一个喜欢说“我知道”的人,就像“粉红色的天鹅”的梦前半部分的笨鸟,不过是死死地抓在一个有限的岩石上而已,而一旦我们开始说“我不知道”,我们就会从这块有限的岩石上跌落。一开始,我们或许会有恐慌感,但最终我们会发现,我们跌落到了一个更为宽广和伟大的存在中。
  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研究了很多领域的天才人物,他发现这些天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能容忍模糊状态。所谓模糊状态,就是答案浮现前的状态。这种模糊状态,也只有当你承认“我不知道”时,才会很好地呈现出来,假若你急着说“我知道”,这个模糊状态就会终止,或者干脆就不会开始了。
  再如写文章,很多人写文章喜欢一开始就列提纲,有些人的提纲特清楚,是一个完整的框架,然后他们会根据这个完整的框架去找资料,最后把这些资料填充到这个框架中。这样写成的文章,一定不是第一流的文章,因为内容被这个框架所限制住了,而这个框架总是源自过去的一些经验,所以可以说,这篇文章的内容就被过去的经验给限制住了,也就不可能有什么创造性。常是教条主义,这时就需要暂时停下来一下,不要被这种教条主义支配着去立即行动,而先试着去找一下其他的可能性,至少找到三种可能性后才去做选择。   正如本文一开始的故事,现在经济危机中,你可以变得更有效率、更努力和更节俭,用这种办法度过经济危机。但这绝对不是唯一的办法,你一定还可以找到其他办法。   不过,最好的办法或许还是彼得·林奇的那种办法——充分搜集资料让答案自动浮现,这也是艾里克森的办法。他说,当他真诚地说“我不知道”后,他会开始注意每一个细节,“我可以感觉所有的细节,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专注,而且非常舒服,一种完全深度的专注。”最后,细节会在潜意识之锅中自动发酵,而答案也会像美酒一样自动生成。 —————————— 【附录:彼得·林奇语录】 1.投资是令人激动和愉快的事,但如果不作准备,投资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2.投资法宝不是得自华尔街投资专家,它是你已经拥有的。你可以利用自己的经验,投资于你已经熟悉的行业或企业,你能够战胜专家。 3.过去30年中,股票市场由职业炒家主宰,与公众的观点相反,这个现象使业余投资者更容易获胜,你可以不理会职业炒家而战胜市场。 4.每支股票背后都是一家公司,去了解这家公司在干什么。  5.通常,在几个月甚至几年内公司业绩与股票价格无关。但长期而言,两者之间100%相关。这个差别是赚钱的关键,要耐心并持有好股票。  6.你必须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买它,“这孩子肯定能长大成人”之类的话不可靠。 7.远射几乎总是脱靶。 8.持有股票就像养育孩子,不要超出力所能及的范围。业余选段人大概有时间追踪812家公司。不要同时拥有5种以上的股票。 9.如果你找不到一支有吸引力的股票,就把钱存进银行。 10.永远不要投资于你不了解其财务状况的公司。买股票最大的损失来自于那些财务状况不佳的公司。仔细研究公司的财务报表,确认公司不会破产。  11.避开热门行业的热门股票。最好的公司也会有不景气的时候,增长停滞的行业里有大赢家。  12.对于小公司,最好等到它们有利润之后再投资。 13.如果你想投资麻烦丛生的行业,就买有生存能力的公司,并且要等到这个行业出现复苏的信号时再买进。 14.如果你用1000元钱买股票,最大的损失就是1000元。但是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你可以获得1000元甚至5000元的收益。个人投资者可以集中投资几家绩优企业,而基金经理却必须分散投资。持股太多会失去集中的优势,持有几个大赢家终生受益。 15.在每个行业和每个地区,注意观察的业余投资者都能在职业炒家之前发现有巨大增长潜力的企业。 16.股市的下跌如科罗拉多州1月份的暴风雪一样是正常现象,如果你有所准备,它就不会伤害你。每次下跌都是大好机会,你可以挑选被风暴吓走的投资者放弃的廉价股票。 17.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智力在股市赚钱,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必要的耐力。如果你每遇到恐慌就想抛掉存货,你就应避开股市或股票基金。 18.总有一些事情需要操心。不要理会周末的焦虑和媒介最新的恐慌性言论。卖掉股票是因为公司的基本情况恶化,而不是因为天要塌下来。 19.没有人能够预测利率、经济形势及股票市场的走向,不要去搞这些预测。集中精力了解你所投资的公司情况。 20.分析卅家公司,你会发现1家基本情况超过预期;分析刘家,就能发现5家。在股票市场总能找到意外的惊喜——公司成就被华尔街低估的股票。 21.如果不研究任何公司,你在股市成功的机会,就如同打牌赌博时,不看自己的牌而打赢的机会一样。 22.当你持有好公司股票时,时间站在你这一边,你要有耐心——即使你在头5年中错过了沃尔玛特股票,但在下一个5年它仍是大赢家。 23.如果你有足够的耐性,但却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与精力去自己搞研究,那就投资共同基金吧。这时,投资分散化是个好主意,你该持有几种不同的基金:增长型、价值型、小企业型、大企业型,等等。投资6家同类共同基金不是分散化。  24.在全球主要股票市场中,美国股市过去10年的总回报排名第八。通过海外基金,把一部分投资分散到海外,可以分享其他国家经济快速增长的好处。 25.长期而言,一个经过挑选的股票投资组合总是胜过债券或货币市场账户,而一个很差的股票投资组合还不如把钱放在坐垫下。
  我个人的经验是,好的文章都是这样产生的:先是对一个话题产生极大的兴趣,这种兴趣不是功利性或实用性的,而是被那个话题本身所吸引。由此,主题就确定下来了。接着,我会用尽努力去找资料,而在找资料前,我并没有一个框架。然而,当资料找到得足够多后,一个声音会对我说“够了”,这时一个框架会自动从内心浮起。然后,我才根据这个自动浮现出来的框架列一个提纲,并开始写文章。还有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明确提纲,文章可以一气呵成,但逻辑结构又特别好,这是因为,尽管没有一个书面的提纲,但我心中已有一个框架,而且这个框架不是我的头脑强加给这个主题的,而是这个主题自己的结构。
  据我所知,在股市中声誉仅次于巴菲特的“股圣”彼得·林奇也是这样来选股票的,他会拼命做调查、搜集资料,并沉到这些资料中,由这些资料自身呈现出来的答案来做一个投资判断,而不是根据自己已往的经验来做判断。
  并且,非常有趣的是,巴菲特、彼得·林奇和曹仁超都强调一点:永远不要相信专家的话。在我看来,这句话有双重含义。常是教条主义,这时就需要暂时停下来一下,不要被这种教条主义支配着去立即行动,而先试着去找一下其他的可能性,至少找到三种可能性后才去做选择。   正如本文一开始的故事,现在经济危机中,你可以变得更有效率、更努力和更节俭,用这种办法度过经济危机。但这绝对不是唯一的办法,你一定还可以找到其他办法。   不过,最好的办法或许还是彼得·林奇的那种办法——充分搜集资料让答案自动浮现,这也是艾里克森的办法。他说,当他真诚地说“我不知道”后,他会开始注意每一个细节,“我可以感觉所有的细节,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专注,而且非常舒服,一种完全深度的专注。”最后,细节会在潜意识之锅中自动发酵,而答案也会像美酒一样自动生成。 —————————— 【附录:彼得·林奇语录】 1.投资是令人激动和愉快的事,但如果不作准备,投资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2.投资法宝不是得自华尔街投资专家,它是你已经拥有的。你可以利用自己的经验,投资于你已经熟悉的行业或企业,你能够战胜专家。 3.过去30年中,股票市场由职业炒家主宰,与公众的观点相反,这个现象使业余投资者更容易获胜,你可以不理会职业炒家而战胜市场。 4.每支股票背后都是一家公司,去了解这家公司在干什么。  5.通常,在几个月甚至几年内公司业绩与股票价格无关。但长期而言,两者之间100%相关。这个差别是赚钱的关键,要耐心并持有好股票。  6.你必须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买它,“这孩子肯定能长大成人”之类的话不可靠。 7.远射几乎总是脱靶。 8.持有股票就像养育孩子,不要超出力所能及的范围。业余选段人大概有时间追踪812家公司。不要同时拥有5种以上的股票。 9.如果你找不到一支有吸引力的股票,就把钱存进银行。 10.永远不要投资于你不了解其财务状况的公司。买股票最大的损失来自于那些财务状况不佳的公司。仔细研究公司的财务报表,确认公司不会破产。  11.避开热门行业的热门股票。最好的公司也会有不景气的时候,增长停滞的行业里有大赢家。  12.对于小公司,最好等到它们有利润之后再投资。 13.如果你想投资麻烦丛生的行业,就买有生存能力的公司,并且要等到这个行业出现复苏的信号时再买进。 14.如果你用1000元钱买股票,最大的损失就是1000元。但是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你可以获得1000元甚至5000元的收益。个人投资者可以集中投资几家绩优企业,而基金经理却必须分散投资。持股太多会失去集中的优势,持有几个大赢家终生受益。 15.在每个行业和每个地区,注意观察的业余投资者都能在职业炒家之前发现有巨大增长潜力的企业。 16.股市的下跌如科罗拉多州1月份的暴风雪一样是正常现象,如果你有所准备,它就不会伤害你。每次下跌都是大好机会,你可以挑选被风暴吓走的投资者放弃的廉价股票。 17.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智力在股市赚钱,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必要的耐力。如果你每遇到恐慌就想抛掉存货,你就应避开股市或股票基金。 18.总有一些事情需要操心。不要理会周末的焦虑和媒介最新的恐慌性言论。卖掉股票是因为公司的基本情况恶化,而不是因为天要塌下来。 19.没有人能够预测利率、经济形势及股票市场的走向,不要去搞这些预测。集中精力了解你所投资的公司情况。 20.分析卅家公司,你会发现1家基本情况超过预期;分析刘家,就能发现5家。在股票市场总能找到意外的惊喜——公司成就被华尔街低估的股票。 21.如果不研究任何公司,你在股市成功的机会,就如同打牌赌博时,不看自己的牌而打赢的机会一样。 22.当你持有好公司股票时,时间站在你这一边,你要有耐心——即使你在头5年中错过了沃尔玛特股票,但在下一个5年它仍是大赢家。 23.如果你有足够的耐性,但却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与精力去自己搞研究,那就投资共同基金吧。这时,投资分散化是个好主意,你该持有几种不同的基金:增长型、价值型、小企业型、大企业型,等等。投资6家同类共同基金不是分散化。  24.在全球主要股票市场中,美国股市过去10年的总回报排名第八。通过海外基金,把一部分投资分散到海外,可以分享其他国家经济快速增长的好处。 25.长期而言,一个经过挑选的股票投资组合总是胜过债券或货币市场账户,而一个很差的股票投资组合还不如把钱放在坐垫下。
  第一,多数专家是靠知识来做判断的,他们脑子里有很多做判断的模式,他们容易用知识的模式去套事实,而不是沉浸到事实中,让事实本身的答案浮现出来。这样一来,这些判断经常是不可靠的,尤其是到了危机时刻,这些判断的可靠性会低到冰点,甚至总是与事实相悖。说的极端一点,可以说,在任何一个领域,用模式去思考和判断的人都是缺乏见地的。
  第二,专家说得再好,他的话仍是他的话,如果你相信了他的判断,你就是将这个道理当作了教条,而教条势必会把你带向歧路。例如“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这句话,我相信巴菲特并未将此当作教条,无论恐惧也罢,贪婪也罢,他做判断前是有充分的调查、思考和检验的,而不是一味地和大多数人唱反调。所以,如果你把巴菲特这句话当作教条的话,你就很容易会死得很难看。

 

  你必须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买它,“这孩子肯定能长大成人”之类的话不可靠。   在每个行业和每个地区,注意观察的业余投资者都能在职业炒家之前发现有巨大增长潜力的企业。  就算联储主席偷偷告诉我未来两年的货币政策,我也不会改变我的任何一个作为。   ——美国麦哲伦基金的前CEO彼得·林奇   请问,我们如何度过经济危机?我们能怎样让自己更有效率、更努力、更节俭?  前不久,在上一个企业家和高层管理人员云集的课程时,一个公司的老总向老师提出了这个问题。  课间时,我找到他,和他分享了一个梦,这是我的一个女性来访者的梦,此前我在本专栏文章《别忙,先感觉一下我自己》中写过:   我梦见我是一只鸟,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山洞里还有很多我的同族,我们都不会飞,我们挤在山洞的岩石上,各自占据着一个窄小的位置不敢动弹,否则就会掉下去。   突然,我找不到我的位置了,最后一个位置被一只不是鸟的动物占据了。它冷冷地看着我不打算提供帮助,我从岩石上掉了下去,像自由落体一样,那一刻我很恐慌。   但在跌落中,我突然发现,我有翅膀,于是我努力地扑腾翅膀,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信念,相信我一定能飞,而我果真飞了起来,再也不怕坠落。   我飞得自在而潇洒,我的一些同族也明白了自己可以飞,它们跟着我一起呼啸着飞出山洞,与经过洞口的一群白天鹅会合,飞向蓝天,这时我发现,原来我和我的同族都是粉红色的天鹅。   我们还飞过大海、森林和湖泊。我发现,我们不仅能飞翔,还可以游泳。低低地飞过水面时,有人将水溅起,泼向我们,我觉得这没什么,毕竟这对我们构不成任何伤害。   借这个梦,我解释说,通常,我们每个人只有一套生存的逻辑,我们对这套逻辑特别执著,那时我们就像这个梦前半部分的鸟,觉得生存空间就只有岩石那么大一块地方,自己必须紧紧抓住这块岩石。并且,越到危机时刻,我们就会抓得更用力,担心一旦掉下去就彻底玩完。   然而,或许在任何时刻,我们都可以尝试松手,放开对这套逻辑的执著,那时我们便会发现,外面海阔天空,可以做的选择其实非常多。   譬如,为了应对目前的艰难时刻,作为一个企业家,你可以对原来那套逻辑更执著,变得更有效率、更努力、更节俭,这是一条路;你也可以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将注意力放在练内功上,例如1998年的经济危机时,很多人选择了上课学习;你还可以彻底放弃,尝试新的领域;或者,如果有实力的话,可以学习巴菲特,别人贪婪的时候你恐惧,现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你贪婪……   我讲完这番话后,他说,谢谢,很有启发,的确不必非得再走提高经营效率这条路。 下雨了,要避雨?   只有更努力才能生存,这种理念乍一看没有问题,但假若自己将这一理念视为唯一的选择,这就是一种教条了。不幸的是,我们多数人都生活在各种各样的教条了,有太多的“必须如此”、“非如此不可”之类的教条控制着我们。   并且,非常有意思的是,越是到了危险时刻,我们越容易变得更教条,但从道理上讲,越是出现了危险时刻,我们越是需要改变自己的信条,因为原来的那一套信条常常就是自己目前危机的制造者。结果是,危难时刻,只有少数改变了自己的教条而发展出更好办法的人,不仅可以度过危机,甚至还可以从危机中获益。   有一个小故事可以很好地说明我们对教条的执著。  数月前,一个朋友去三亚游玩,她在海中畅游的时候,突然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这时游泳的人们纷纷跑上沙滩。  跑上沙滩干什么呢?要么是躲在一些地方避雨,要么是打开包找出伞来挡雨水,和我这个朋友一起的人,都在找各种办法避雨,而只有她一个人还在海里游泳。   她回忆说,这真是很荒唐的一幕,难道浸泡在海水中,和被雨水淋一下有根本的不同吗?为什么在海里游泳的人非要去避雨呢?  我回答说,看来,人们脑子里有一个信条——“下雨了,要避雨”,所以当雨水来后,他们自动地想办法去避雨,而没有对这个信条做一个检验:真的非如此不可吗?   我也想起了自己两个经历。一个是上初中的时候,一次夜里下暴雨,电闪雷鸣,但我突然有了一个强烈的冲动,要去感受一下在暴雨里的感觉,于是走出教室,出去走了一圈,自然是被雨淋透了,还摔了一跤。回来后,有的同学说我疯了。似乎是,下暴雨不打伞就出去是犯了禁条似的,但对我而言,这是一次非常棒的体验,我就此写了一篇小散文,后来一直觉得是我中学六年中写得最棒的散文,有真实体验就是不一样啊!   还有一次是上高中时,是课间休息时,突然下起小雨,所有人都飞快地跑到了教室屋檐下避雨,只有我一人例外,我觉得雨水这么小,就算淋湿了,一会儿就会干,所以我还是像散步一样向教室走去。这时,屋檐下的所有人都对我起哄鼓掌吹口哨,他们觉得我是异类吧,但这样在小雨里走走到底有什么不好呢?   下雨了,要避雨,这在很多时候是成立的,但一旦将这一点视为“非如此不可”的教条,我们就会陷入僵化中,被这些教条给控制。  这三个故事中还有象征意义,下雨可以视为危机,而被危机一刺激后,很多人是立即就去行动,但这种立即采取的行动,经常藏着“非如此不可”的教条主义。所以,这时最好的办法是,略微停一下,检验一下驱动着自己行动的那些信条,而这时,我们就会发现,这些信条并不可靠。 即便是雷雨天,也不要让教条主义的雨伞挡住你看见彩虹。 抄底,是一种教条主义  抄底,是股市中的一个常见手段。所谓抄底,即在股市较低的时候买入,而在较高的时候卖出。  然而,一旦把抄底当成一个信条,一个人就容易在股市中失去判断力。偶尔有朋友会劝我说,股市很低了,进去吧,抄底吧。例如一个朋友对我说,股市3000点的时候你不进,我服你,股市1700点的时候你还不进,我觉得你有些认不清形势了。股市都这么低了,你还怕什么啊?!   “股市都这么低了,你还怕什么啊”,这句话就是一个教条。所谓教条,就是没有进行过理性检验,而盲目信任的信念。这个朋友说这句话,她是没有检验这句话中的道理的,那么这个道理就是教条了。   以前我对经济从来不感兴趣,现在危机时候不能免俗,开始关注起经济和金融了,结果发现一些有趣的资料。  日本1990年股市开始下跌,一直跌到2003年才见底。如果要抄底的话,该怎么抄底呢?  香港的著名投资评论家曹仁超对抄底这种教条的危害性深有体会,他曾在香港股市指数为1700点的时候杀入,认为这是抄底的时机,结果股市指数一路跌到了150点,盲目抄底的苦头吃尽了。   有人问曹仁超说,股市150点的时候抄底总可以了吧?他回答说,这时很多公司都破产了,你抄什么底啊!  抄底,是一个简单的信念,这个信念背后有貌似很踏实的事实——都跌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怕什么啊?好像真的没什么好怕的,但如果理性一推论,就会明白,需要怕的东西多着呢。如果光从逻辑上推断,轻松可以推出有从1700点跌到150点的可能性来,也能推断出股市最低点的时候爆发出更大经济危机的可能性来,自然就不会轻举妄动。   当然,我们也不能陷入在纯粹的逻辑推断中,关键是要将逻辑和形势结合起来,很认真地思考并作出自己的判断来,未来的经济形势会有什么走向,自己要买的一些股票会有什么走向,根据这些走向来做判断,就会比盲目抄底要可靠多了。   说到走向,也不能将这个给教条化。股市最初跌到3000点的时候,有朋友和我探讨说,买什么股票可靠,他的说法是,就买那些最可靠的国有公司,因为无论如何国家都会力保这些公司,所以不会有事。   可能正是这种心理,让无数人陷到中石油的黑色泥潭中吧。 普通人喜欢说“我知道”   我老家农村有一个铁律:任何生意,只要一看到赚钱,大家都会一窝蜂冲上去,直到把它做烂为止。小时候我跟着父亲做小生意,记得西红柿和桃子的零售价曾到达过1元钱20斤,而大白菜最多的时候彻底卖不出去,最后菜农干脆请别人开拖拉机来收,一拖拉机的白菜给20元钱就可以了。   这算是市场经济的定律吧,不过

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我老家农村显得尤其荒诞。例如种西瓜,几乎一直是一个循环:一年赚钱,一年赔钱。因为一看到有人种西瓜赚钱,大家会眼热,然后一哄而上,结果那一年就赔了。赔了就很少有人种了,结果接下来一年又赚了。   在这种循环中,只有少数人能保持镇定,像巴菲特一样,在别人贪婪的时候他恐惧,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他贪婪,而这些少数的不追风的人,就可以在多数时候获得利益。   巴菲特的这句名言是很有意思的,它反映了一个道理——多数人是教条主义的,于是一些简单的道理——譬如抄底——就成了毒药,而你逆着那些大家都以为正确的道理而行时,反而在危机时刻更容易成功。   不过,这个道理一样不能执著,否则这个道理也成了教条了。  非常值得深思的是,为什么多数人是教条主义,而少数人才能发现问题的实质?  我个人的理解是,这些少数人愿意说“我不知道”,而教条主义的多数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不要轻易说“我知道”,因为当你说,你知道一件事的答案时,你的所谓知道经常是一种自恋的幻觉,这种自以为是的幻觉会是一堵墙,将你封闭在你固有的世界中,令你看不到事情的本相。   相反,假若你真诚地说“我不知道”时,你就更愿意投入到这件事情中,深入地去探究它,从而就有了更大的可能性发现这件事情的本相,这时就可以更容易地立于不败之地。   我发现,任何一个领域的第一流的人都喜欢说“我不知道”,相反,水平不怎么样的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譬如催眠大师艾里克森,他简直把“我不知道”当作了口头禅。  譬如牛顿,说到他的经典物理学大厦,他形容说,自己像是一个孩子,在沙滩上玩耍,顺便拣了几个贝壳,仅此而已。一位经典物理学家却说,牛顿已经解决了物理学中的所有关键问题,其他人添砖加瓦就可以了。   譬如苏格拉底,他喜欢说“我无知”。对于他的“无知”说,比较多的一个说法是,想象你掌握的知识量是一个圆,那么你掌握的知识越多,你接触的未知领域就越多。现在,我认为,他说的“我无知”,很可能是说,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事物,自己都是无知的,因为知识从来都不是一个事物的本相,我们任何时候认识一个事物,都不能轻易套用以往的经验,这样才有可能真正认识到当下这个事物的本相。   譬如做心理咨询,不管一个心理医生掌握了多少知识和技能,当他面对一个来访者时,他绝不能拿这些知识和技能去套在这个来访者身上,而应像艾里克森或苏格拉底一样,明白自己是无知的,那样他才有可能看到来访者的真相。 天才喜欢说“我不知道”   一个喜欢说“我知道”的人,就像“粉红色的天鹅”的梦前半部分的笨鸟,不过是死死地抓在一个有限的岩石上而已,而一旦我们开始说“我不知道”,我们就会从这块有限的岩石上跌落。一开始,我们或许会有恐慌感,但最终我们会发现,我们跌落到了一个更为宽广和伟大的存在中。   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研究了很多领域的天才人物,他发现这些天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能容忍模糊状态。所谓模糊状态,就是答案浮现前的状态。这种模糊状态,也只有当你承认“我不知道”时,才会很好地呈现出来,假若你急着说“我知道”,这个模糊状态就会终止,或者干脆就不会开始了。   再如写文章,很多人写文章喜欢一开始就列提纲,有些人的提纲特清楚,是一个完整的框架,然后他们会根据这个完整的框架去找资料,最后把这些资料填充到这个框架中。这样写成的文章,一定不是第一流的文章,因为内容被这个框架所限制住了,而这个框架总是源自过去的一些经验,所以可以说,这篇文章的内容就被过去的经验给限制住了,也就不可能有什么创造性。   我个人的经验是,好的文章都是这样产生的:先是对一个话题产生极大的兴趣,这种兴趣不是功利性或实用性的,而是被那个话题本身所吸引。由此,主题就确定下来了。接着,我会用尽努力去找资料,而在找资料前,我并没有一个框架。然而,当资料找到得足够多后,一个声音会对我说“够了”,这时一个框架会自动从内心浮起。然后,我才根据这个自动浮现出来的框架列一个提纲,并开始写文章。还有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明确提纲,文章可以一气呵成,但逻辑结构又特别好,这是因为,尽管没有一个书面的提纲,但我心中已有一个框架,而且这个框架不是我的头脑强加给这个主题的,而是这个主题自己的结构。   据我所知,在股市中声誉仅次于巴菲特的“股圣”彼得·林奇也是这样来选股票的,他会拼命做调查、搜集资料,并沉到这些资料中,由这些资料自身呈现出来的答案来做一个投资判断,而不是根据自己已往的经验来做判断。   并且,非常有趣的是,巴菲特、彼得·林奇和曹仁超都强调一点:永远不要相信专家的话。在我看来,这句话有双重含义。  第一,多数专家是靠知识来做判断的,他们脑子里有很多做判断的模式,他们容易用知识的模式去套事实,而不是沉浸到事实中,让事实本身的答案浮现出来。这样一来,这些判断经常是不可靠的,尤其是到了危机时刻,这些判断的可靠性会低到冰点,甚至总是与事实相悖。说的极端一点,可以说,在任何一个领域,用模式去思考和判断的人都是缺乏见地的。   第二,专家说得再好,他的话仍是他的话,如果你相信了他的判断,你就是将这个道理当作了教条,而教条势必会把你带向歧路。例如“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这句话,我相信巴菲特并未将此当作教条,无论恐惧也罢,贪婪也罢,他做判断前是有充分的调查、思考和检验的,而不是一味地和大多数人唱反调。所以,如果你把巴菲特这句话当作教条的话,你就很容易会死得很难看。 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  最重要的不是从专家那里学到一些简单的信念,而是学会那些天才做决策的过程。不过,当看这些第一流的牛人做决策的过程时,你可能会晕,因为他们的决策过程经常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你无法找到一个一成不变的套路,唯一比较一致的东西是“容忍模糊状态”。不过,你如果是“容忍模糊状态”,那么你的境界就还不是第一流的,在我看来,那些天才们岂止是容忍模糊状态,而是由衷地喜欢并享受模糊状态。譬如,艾里克森说过:“我不知道,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   艾里克森还说,当他的个案说“我不知道”时,他就明白,个案可以进入催眠状态,与深深的潜意识连接了。这两个“我不知道”都有同样的含义,就是艾里克森这个催眠师和个案都放下了“我什么都知道”的自恋幻觉,这时封闭我们内心的那堵墙就塌了,我们通向内在灵性的路就打开了。   教条无处不在,它不仅会令我们在经济上有损失,还会令我们在其他地方陷入困境。  我的一个来访者常对丈夫发脾气,其理由总是“他太窝囊”。一次在公交车上,他们和一个乘客发生争执,她很愤怒,而丈夫则一直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最后矛盾没激化。回到家后,她越想越生气,指责丈夫软弱。   在咨询室里,我问她,对于她丈夫的做法,只有软弱一种解释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能性吗?她说没有,这就是软弱怕事吗!  我试着让她从旁观的角度再看一下这件事,想象自己纯粹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当事人,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的解释。  这样想了一会儿后,她找到了两个解释:第一,他很宽容和善良;第二,他很聪明,因为没有必要将这么一件小事升级。  我们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来探讨这件小事,而她最后深深地感受到,好像这三种解释都是可以充分成立的,不仅在这件小事上如此,在她原来生气的很多事情上也可以充分成立。从此以后,她的脾气就控制住了,每当她再对丈夫有怒气的时候,她会自动跳出来,试着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去审视一下事件,怒气就会自动化解很多。   这个办法可以应用到各个领域,可以用来检验我们的一切信念。当我们是一个当事人时,我们会有很多欲望、情绪和恐惧,这些东西会把我们陷住,但当我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些信念时,我们就会明白,很多信念是一个教条,我们其实还有很多选择。   对此,可以有一个原则: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和至少三种应对办法。如果你只找到一种解释和一种应对办法,这就常
  最重要的不是从专家那里学到一些简单的信念,而是学会那些天才做决策的过程。不过,当看这些第一流的牛人做决策的过程时,你可能会晕,因为他们的决策过程经常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你无法找到一个一成不变的套路,唯一比较一致的东西是“容忍模糊状态”。不过,你如果是“容忍模糊状态”,那么你的境界就还不是第一流的,在我看来,那些天才们岂止是容忍模糊状态,而是由衷地喜欢并享受模糊状态。譬如,艾里克森说过:“我不知道,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
  艾里克森还说,当他的个案说“我不知道”时,他就明白,个案可以进入催眠状态,与深深的潜意识连接了。这两个“我不知道”都有同样的含义,就是艾里克森这个催眠师和个案都放下了“我什么都知道”的自恋幻觉,这时封闭我们内心的那堵墙就塌了,我们通向内在灵性的路就打开了。
  教条无处不在,它不仅会令我们在经济上有损失,还会令我们在其他地方陷入困境。
  我的一个来访者常对丈夫发脾气,其理由总是“他太窝囊”。一次在公交车上,他们和一个乘客发生争执,她很愤怒,而丈夫则一直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最后矛盾没激化。回到家后,她越想越生气,指责丈夫软弱。
  在咨询室里,我问她,对于她丈夫的做法,只有软弱一种解释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能性吗?她说没有,这就是软弱怕事吗!
  我试着让她从旁观的角度再看一下这件事,想象自己纯粹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当事人,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的解释。常是教条主义,这时就需要暂时停下来一下,不要被这种教条主义支配着去立即行动,而先试着去找一下其他的可能性,至少找到三种可能性后才去做选择。   正如本文一开始的故事,现在经济危机中,你可以变得更有效率、更努力和更节俭,用这种办法度过经济危机。但这绝对不是唯一的办法,你一定还可以找到其他办法。   不过,最好的办法或许还是彼得·林奇的那种办法——充分搜集资料让答案自动浮现,这也是艾里克森的办法。他说,当他真诚地说“我不知道”后,他会开始注意每一个细节,“我可以感觉所有的细节,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专注,而且非常舒服,一种完全深度的专注。”最后,细节会在潜意识之锅中自动发酵,而答案也会像美酒一样自动生成。 —————————— 【附录:彼得·林奇语录】 1.投资是令人激动和愉快的事,但如果不作准备,投资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2.投资法宝不是得自华尔街投资专家,它是你已经拥有的。你可以利用自己的经验,投资于你已经熟悉的行业或企业,你能够战胜专家。 3.过去30年中,股票市场由职业炒家主宰,与公众的观点相反,这个现象使业余投资者更容易获胜,你可以不理会职业炒家而战胜市场。 4.每支股票背后都是一家公司,去了解这家公司在干什么。  5.通常,在几个月甚至几年内公司业绩与股票价格无关。但长期而言,两者之间100%相关。这个差别是赚钱的关键,要耐心并持有好股票。  6.你必须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买它,“这孩子肯定能长大成人”之类的话不可靠。 7.远射几乎总是脱靶。 8.持有股票就像养育孩子,不要超出力所能及的范围。业余选段人大概有时间追踪812家公司。不要同时拥有5种以上的股票。 9.如果你找不到一支有吸引力的股票,就把钱存进银行。 10.永远不要投资于你不了解其财务状况的公司。买股票最大的损失来自于那些财务状况不佳的公司。仔细研究公司的财务报表,确认公司不会破产。  11.避开热门行业的热门股票。最好的公司也会有不景气的时候,增长停滞的行业里有大赢家。  12.对于小公司,最好等到它们有利润之后再投资。 13.如果你想投资麻烦丛生的行业,就买有生存能力的公司,并且要等到这个行业出现复苏的信号时再买进。 14.如果你用1000元钱买股票,最大的损失就是1000元。但是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你可以获得1000元甚至5000元的收益。个人投资者可以集中投资几家绩优企业,而基金经理却必须分散投资。持股太多会失去集中的优势,持有几个大赢家终生受益。 15.在每个行业和每个地区,注意观察的业余投资者都能在职业炒家之前发现有巨大增长潜力的企业。 16.股市的下跌如科罗拉多州1月份的暴风雪一样是正常现象,如果你有所准备,它就不会伤害你。每次下跌都是大好机会,你可以挑选被风暴吓走的投资者放弃的廉价股票。 17.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智力在股市赚钱,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必要的耐力。如果你每遇到恐慌就想抛掉存货,你就应避开股市或股票基金。 18.总有一些事情需要操心。不要理会周末的焦虑和媒介最新的恐慌性言论。卖掉股票是因为公司的基本情况恶化,而不是因为天要塌下来。 19.没有人能够预测利率、经济形势及股票市场的走向,不要去搞这些预测。集中精力了解你所投资的公司情况。 20.分析卅家公司,你会发现1家基本情况超过预期;分析刘家,就能发现5家。在股票市场总能找到意外的惊喜——公司成就被华尔街低估的股票。 21.如果不研究任何公司,你在股市成功的机会,就如同打牌赌博时,不看自己的牌而打赢的机会一样。 22.当你持有好公司股票时,时间站在你这一边,你要有耐心——即使你在头5年中错过了沃尔玛特股票,但在下一个5年它仍是大赢家。 23.如果你有足够的耐性,但却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与精力去自己搞研究,那就投资共同基金吧。这时,投资分散化是个好主意,你该持有几种不同的基金:增长型、价值型、小企业型、大企业型,等等。投资6家同类共同基金不是分散化。  24.在全球主要股票市场中,美国股市过去10年的总回报排名第八。通过海外基金,把一部分投资分散到海外,可以分享其他国家经济快速增长的好处。 25.长期而言,一个经过挑选的股票投资组合总是胜过债券或货币市场账户,而一个很差的股票投资组合还不如把钱放在坐垫下。
  这样想了一会儿后,她找到了两个解释:第一,他很宽容和善良;第二,他很聪明,因为没有必要将这么一件小事升级。
  我们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来探讨这件小事,而她最后深深地感受到,好像这三种解释都是可以充分成立的,不仅在这件小事上如此,在她原来生气的很多事情上也可以充分成立。从此以后,她的脾气就控制住了,每当她再对丈夫有怒气的时候,她会自动跳出来,试着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去审视一下事件,怒气就会自动化解很多。
  这个办法可以应用到各个领域,可以用来检验我们的一切信念。当我们是一个当事人时,我们会有很多欲望、情绪和恐惧,这些东西会把我们陷住,但当我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些信念时,我们就会明白,很多信念是一个教条,我们其实还有很多选择。我老家农村显得尤其荒诞。例如种西瓜,几乎一直是一个循环:一年赚钱,一年赔钱。因为一看到有人种西瓜赚钱,大家会眼热,然后一哄而上,结果那一年就赔了。赔了就很少有人种了,结果接下来一年又赚了。   在这种循环中,只有少数人能保持镇定,像巴菲特一样,在别人贪婪的时候他恐惧,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他贪婪,而这些少数的不追风的人,就可以在多数时候获得利益。   巴菲特的这句名言是很有意思的,它反映了一个道理——多数人是教条主义的,于是一些简单的道理——譬如抄底——就成了毒药,而你逆着那些大家都以为正确的道理而行时,反而在危机时刻更容易成功。   不过,这个道理一样不能执著,否则这个道理也成了教条了。  非常值得深思的是,为什么多数人是教条主义,而少数人才能发现问题的实质?  我个人的理解是,这些少数人愿意说“我不知道”,而教条主义的多数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不要轻易说“我知道”,因为当你说,你知道一件事的答案时,你的所谓知道经常是一种自恋的幻觉,这种自以为是的幻觉会是一堵墙,将你封闭在你固有的世界中,令你看不到事情的本相。   相反,假若你真诚地说“我不知道”时,你就更愿意投入到这件事情中,深入地去探究它,从而就有了更大的可能性发现这件事情的本相,这时就可以更容易地立于不败之地。   我发现,任何一个领域的第一流的人都喜欢说“我不知道”,相反,水平不怎么样的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譬如催眠大师艾里克森,他简直把“我不知道”当作了口头禅。  譬如牛顿,说到他的经典物理学大厦,他形容说,自己像是一个孩子,在沙滩上玩耍,顺便拣了几个贝壳,仅此而已。一位经典物理学家却说,牛顿已经解决了物理学中的所有关键问题,其他人添砖加瓦就可以了。   譬如苏格拉底,他喜欢说“我无知”。对于他的“无知”说,比较多的一个说法是,想象你掌握的知识量是一个圆,那么你掌握的知识越多,你接触的未知领域就越多。现在,我认为,他说的“我无知”,很可能是说,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事物,自己都是无知的,因为知识从来都不是一个事物的本相,我们任何时候认识一个事物,都不能轻易套用以往的经验,这样才有可能真正认识到当下这个事物的本相。   譬如做心理咨询,不管一个心理医生掌握了多少知识和技能,当他面对一个来访者时,他绝不能拿这些知识和技能去套在这个来访者身上,而应像艾里克森或苏格拉底一样,明白自己是无知的,那样他才有可能看到来访者的真相。 天才喜欢说“我不知道”   一个喜欢说“我知道”的人,就像“粉红色的天鹅”的梦前半部分的笨鸟,不过是死死地抓在一个有限的岩石上而已,而一旦我们开始说“我不知道”,我们就会从这块有限的岩石上跌落。一开始,我们或许会有恐慌感,但最终我们会发现,我们跌落到了一个更为宽广和伟大的存在中。   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研究了很多领域的天才人物,他发现这些天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能容忍模糊状态。所谓模糊状态,就是答案浮现前的状态。这种模糊状态,也只有当你承认“我不知道”时,才会很好地呈现出来,假若你急着说“我知道”,这个模糊状态就会终止,或者干脆就不会开始了。   再如写文章,很多人写文章喜欢一开始就列提纲,有些人的提纲特清楚,是一个完整的框架,然后他们会根据这个完整的框架去找资料,最后把这些资料填充到这个框架中。这样写成的文章,一定不是第一流的文章,因为内容被这个框架所限制住了,而这个框架总是源自过去的一些经验,所以可以说,这篇文章的内容就被过去的经验给限制住了,也就不可能有什么创造性。   我个人的经验是,好的文章都是这样产生的:先是对一个话题产生极大的兴趣,这种兴趣不是功利性或实用性的,而是被那个话题本身所吸引。由此,主题就确定下来了。接着,我会用尽努力去找资料,而在找资料前,我并没有一个框架。然而,当资料找到得足够多后,一个声音会对我说“够了”,这时一个框架会自动从内心浮起。然后,我才根据这个自动浮现出来的框架列一个提纲,并开始写文章。还有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明确提纲,文章可以一气呵成,但逻辑结构又特别好,这是因为,尽管没有一个书面的提纲,但我心中已有一个框架,而且这个框架不是我的头脑强加给这个主题的,而是这个主题自己的结构。   据我所知,在股市中声誉仅次于巴菲特的“股圣”彼得·林奇也是这样来选股票的,他会拼命做调查、搜集资料,并沉到这些资料中,由这些资料自身呈现出来的答案来做一个投资判断,而不是根据自己已往的经验来做判断。   并且,非常有趣的是,巴菲特、彼得·林奇和曹仁超都强调一点:永远不要相信专家的话。在我看来,这句话有双重含义。  第一,多数专家是靠知识来做判断的,他们脑子里有很多做判断的模式,他们容易用知识的模式去套事实,而不是沉浸到事实中,让事实本身的答案浮现出来。这样一来,这些判断经常是不可靠的,尤其是到了危机时刻,这些判断的可靠性会低到冰点,甚至总是与事实相悖。说的极端一点,可以说,在任何一个领域,用模式去思考和判断的人都是缺乏见地的。   第二,专家说得再好,他的话仍是他的话,如果你相信了他的判断,你就是将这个道理当作了教条,而教条势必会把你带向歧路。例如“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这句话,我相信巴菲特并未将此当作教条,无论恐惧也罢,贪婪也罢,他做判断前是有充分的调查、思考和检验的,而不是一味地和大多数人唱反调。所以,如果你把巴菲特这句话当作教条的话,你就很容易会死得很难看。 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  最重要的不是从专家那里学到一些简单的信念,而是学会那些天才做决策的过程。不过,当看这些第一流的牛人做决策的过程时,你可能会晕,因为他们的决策过程经常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你无法找到一个一成不变的套路,唯一比较一致的东西是“容忍模糊状态”。不过,你如果是“容忍模糊状态”,那么你的境界就还不是第一流的,在我看来,那些天才们岂止是容忍模糊状态,而是由衷地喜欢并享受模糊状态。譬如,艾里克森说过:“我不知道,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   艾里克森还说,当他的个案说“我不知道”时,他就明白,个案可以进入催眠状态,与深深的潜意识连接了。这两个“我不知道”都有同样的含义,就是艾里克森这个催眠师和个案都放下了“我什么都知道”的自恋幻觉,这时封闭我们内心的那堵墙就塌了,我们通向内在灵性的路就打开了。   教条无处不在,它不仅会令我们在经济上有损失,还会令我们在其他地方陷入困境。  我的一个来访者常对丈夫发脾气,其理由总是“他太窝囊”。一次在公交车上,他们和一个乘客发生争执,她很愤怒,而丈夫则一直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最后矛盾没激化。回到家后,她越想越生气,指责丈夫软弱。   在咨询室里,我问她,对于她丈夫的做法,只有软弱一种解释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能性吗?她说没有,这就是软弱怕事吗!  我试着让她从旁观的角度再看一下这件事,想象自己纯粹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当事人,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的解释。  这样想了一会儿后,她找到了两个解释:第一,他很宽容和善良;第二,他很聪明,因为没有必要将这么一件小事升级。  我们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来探讨这件小事,而她最后深深地感受到,好像这三种解释都是可以充分成立的,不仅在这件小事上如此,在她原来生气的很多事情上也可以充分成立。从此以后,她的脾气就控制住了,每当她再对丈夫有怒气的时候,她会自动跳出来,试着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去审视一下事件,怒气就会自动化解很多。   这个办法可以应用到各个领域,可以用来检验我们的一切信念。当我们是一个当事人时,我们会有很多欲望、情绪和恐惧,这些东西会把我们陷住,但当我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些信念时,我们就会明白,很多信念是一个教条,我们其实还有很多选择。   对此,可以有一个原则: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和至少三种应对办法。如果你只找到一种解释和一种应对办法,这就常
  对此,可以有一个原则: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和至少三种应对办法。如果你只找到一种解释和一种应对办法,这就常常是教条主义,这时就需要暂时停下来一下,不要被这种教条主义支配着去立即行动,而先试着去找一下其他的可能性,至少找到三种可能性后才去做选择。
  正如本文一开始的故事,现在经济危机中,你可以变得更有效率、更努力和更节俭,用这种办法度过经济危机。但这绝对不是唯一的办法,你一定还可以找到其他办法。
  不过,最好的办法或许还是彼得·林奇的那种办法——充分搜集资料让答案自动浮现,这也是艾里克森的办法。他说,当他真诚地说“我不知道”后,他会开始注意每一个细节,“我可以感觉所有的细节,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专注,而且非常舒服,一种完全深度的专注。”最后,细节会在潜意识之锅中自动发酵,而答案也会像美酒一样自动生成。

——————————

【附录:彼得·林奇语录】

    1.投资是令人激动和愉快的事,但如果不作准备,投资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2.投资法宝不是得自华尔街投资专家,它是你已经拥有的。你可以利用自己的经验,投资于你已经熟悉的行业或企业,你能够战胜专家。
    3.过去30年中,股票市场由职业炒家主宰,与公众的观点相反,这个现象使业余投资者更容易获胜,你可以不理会职业炒家而战胜市场。
    4.每支股票背后都是一家公司,去了解这家公司在干什么。 
    5.通常,在几个月甚至几年内公司业绩与股票价格无关。但长期而言,两者之间100%相关。这个差别是赚钱的关键,要耐心并持有好股票。 
    6.你必须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买它,“这孩子肯定能长大成人”之类的话不可靠。常是教条主义,这时就需要暂时停下来一下,不要被这种教条主义支配着去立即行动,而先试着去找一下其他的可能性,至少找到三种可能性后才去做选择。   正如本文一开始的故事,现在经济危机中,你可以变得更有效率、更努力和更节俭,用这种办法度过经济危机。但这绝对不是唯一的办法,你一定还可以找到其他办法。   不过,最好的办法或许还是彼得·林奇的那种办法——充分搜集资料让答案自动浮现,这也是艾里克森的办法。他说,当他真诚地说“我不知道”后,他会开始注意每一个细节,“我可以感觉所有的细节,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专注,而且非常舒服,一种完全深度的专注。”最后,细节会在潜意识之锅中自动发酵,而答案也会像美酒一样自动生成。 —————————— 【附录:彼得·林奇语录】 1.投资是令人激动和愉快的事,但如果不作准备,投资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2.投资法宝不是得自华尔街投资专家,它是你已经拥有的。你可以利用自己的经验,投资于你已经熟悉的行业或企业,你能够战胜专家。 3.过去30年中,股票市场由职业炒家主宰,与公众的观点相反,这个现象使业余投资者更容易获胜,你可以不理会职业炒家而战胜市场。 4.每支股票背后都是一家公司,去了解这家公司在干什么。  5.通常,在几个月甚至几年内公司业绩与股票价格无关。但长期而言,两者之间100%相关。这个差别是赚钱的关键,要耐心并持有好股票。  6.你必须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买它,“这孩子肯定能长大成人”之类的话不可靠。 7.远射几乎总是脱靶。 8.持有股票就像养育孩子,不要超出力所能及的范围。业余选段人大概有时间追踪812家公司。不要同时拥有5种以上的股票。 9.如果你找不到一支有吸引力的股票,就把钱存进银行。 10.永远不要投资于你不了解其财务状况的公司。买股票最大的损失来自于那些财务状况不佳的公司。仔细研究公司的财务报表,确认公司不会破产。  11.避开热门行业的热门股票。最好的公司也会有不景气的时候,增长停滞的行业里有大赢家。  12.对于小公司,最好等到它们有利润之后再投资。 13.如果你想投资麻烦丛生的行业,就买有生存能力的公司,并且要等到这个行业出现复苏的信号时再买进。 14.如果你用1000元钱买股票,最大的损失就是1000元。但是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你可以获得1000元甚至5000元的收益。个人投资者可以集中投资几家绩优企业,而基金经理却必须分散投资。持股太多会失去集中的优势,持有几个大赢家终生受益。 15.在每个行业和每个地区,注意观察的业余投资者都能在职业炒家之前发现有巨大增长潜力的企业。 16.股市的下跌如科罗拉多州1月份的暴风雪一样是正常现象,如果你有所准备,它就不会伤害你。每次下跌都是大好机会,你可以挑选被风暴吓走的投资者放弃的廉价股票。 17.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智力在股市赚钱,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必要的耐力。如果你每遇到恐慌就想抛掉存货,你就应避开股市或股票基金。 18.总有一些事情需要操心。不要理会周末的焦虑和媒介最新的恐慌性言论。卖掉股票是因为公司的基本情况恶化,而不是因为天要塌下来。 19.没有人能够预测利率、经济形势及股票市场的走向,不要去搞这些预测。集中精力了解你所投资的公司情况。 20.分析卅家公司,你会发现1家基本情况超过预期;分析刘家,就能发现5家。在股票市场总能找到意外的惊喜——公司成就被华尔街低估的股票。 21.如果不研究任何公司,你在股市成功的机会,就如同打牌赌博时,不看自己的牌而打赢的机会一样。 22.当你持有好公司股票时,时间站在你这一边,你要有耐心——即使你在头5年中错过了沃尔玛特股票,但在下一个5年它仍是大赢家。 23.如果你有足够的耐性,但却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与精力去自己搞研究,那就投资共同基金吧。这时,投资分散化是个好主意,你该持有几种不同的基金:增长型、价值型、小企业型、大企业型,等等。投资6家同类共同基金不是分散化。  24.在全球主要股票市场中,美国股市过去10年的总回报排名第八。通过海外基金,把一部分投资分散到海外,可以分享其他国家经济快速增长的好处。 25.长期而言,一个经过挑选的股票投资组合总是胜过债券或货币市场账户,而一个很差的股票投资组合还不如把钱放在坐垫下。
    7.远射几乎总是脱靶。
    8.持有股票就像养育孩子,不要超出力所能及的范围。业余选段人大概有时间追踪812家公司。不要同时拥有5种以上的股票。
    9.如果你找不到一支有吸引力的股票,就把钱存进银行。我老家农村显得尤其荒诞。例如种西瓜,几乎一直是一个循环:一年赚钱,一年赔钱。因为一看到有人种西瓜赚钱,大家会眼热,然后一哄而上,结果那一年就赔了。赔了就很少有人种了,结果接下来一年又赚了。   在这种循环中,只有少数人能保持镇定,像巴菲特一样,在别人贪婪的时候他恐惧,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他贪婪,而这些少数的不追风的人,就可以在多数时候获得利益。   巴菲特的这句名言是很有意思的,它反映了一个道理——多数人是教条主义的,于是一些简单的道理——譬如抄底——就成了毒药,而你逆着那些大家都以为正确的道理而行时,反而在危机时刻更容易成功。   不过,这个道理一样不能执著,否则这个道理也成了教条了。  非常值得深思的是,为什么多数人是教条主义,而少数人才能发现问题的实质?  我个人的理解是,这些少数人愿意说“我不知道”,而教条主义的多数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不要轻易说“我知道”,因为当你说,你知道一件事的答案时,你的所谓知道经常是一种自恋的幻觉,这种自以为是的幻觉会是一堵墙,将你封闭在你固有的世界中,令你看不到事情的本相。   相反,假若你真诚地说“我不知道”时,你就更愿意投入到这件事情中,深入地去探究它,从而就有了更大的可能性发现这件事情的本相,这时就可以更容易地立于不败之地。   我发现,任何一个领域的第一流的人都喜欢说“我不知道”,相反,水平不怎么样的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譬如催眠大师艾里克森,他简直把“我不知道”当作了口头禅。  譬如牛顿,说到他的经典物理学大厦,他形容说,自己像是一个孩子,在沙滩上玩耍,顺便拣了几个贝壳,仅此而已。一位经典物理学家却说,牛顿已经解决了物理学中的所有关键问题,其他人添砖加瓦就可以了。   譬如苏格拉底,他喜欢说“我无知”。对于他的“无知”说,比较多的一个说法是,想象你掌握的知识量是一个圆,那么你掌握的知识越多,你接触的未知领域就越多。现在,我认为,他说的“我无知”,很可能是说,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事物,自己都是无知的,因为知识从来都不是一个事物的本相,我们任何时候认识一个事物,都不能轻易套用以往的经验,这样才有可能真正认识到当下这个事物的本相。   譬如做心理咨询,不管一个心理医生掌握了多少知识和技能,当他面对一个来访者时,他绝不能拿这些知识和技能去套在这个来访者身上,而应像艾里克森或苏格拉底一样,明白自己是无知的,那样他才有可能看到来访者的真相。 天才喜欢说“我不知道”   一个喜欢说“我知道”的人,就像“粉红色的天鹅”的梦前半部分的笨鸟,不过是死死地抓在一个有限的岩石上而已,而一旦我们开始说“我不知道”,我们就会从这块有限的岩石上跌落。一开始,我们或许会有恐慌感,但最终我们会发现,我们跌落到了一个更为宽广和伟大的存在中。   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研究了很多领域的天才人物,他发现这些天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能容忍模糊状态。所谓模糊状态,就是答案浮现前的状态。这种模糊状态,也只有当你承认“我不知道”时,才会很好地呈现出来,假若你急着说“我知道”,这个模糊状态就会终止,或者干脆就不会开始了。   再如写文章,很多人写文章喜欢一开始就列提纲,有些人的提纲特清楚,是一个完整的框架,然后他们会根据这个完整的框架去找资料,最后把这些资料填充到这个框架中。这样写成的文章,一定不是第一流的文章,因为内容被这个框架所限制住了,而这个框架总是源自过去的一些经验,所以可以说,这篇文章的内容就被过去的经验给限制住了,也就不可能有什么创造性。   我个人的经验是,好的文章都是这样产生的:先是对一个话题产生极大的兴趣,这种兴趣不是功利性或实用性的,而是被那个话题本身所吸引。由此,主题就确定下来了。接着,我会用尽努力去找资料,而在找资料前,我并没有一个框架。然而,当资料找到得足够多后,一个声音会对我说“够了”,这时一个框架会自动从内心浮起。然后,我才根据这个自动浮现出来的框架列一个提纲,并开始写文章。还有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明确提纲,文章可以一气呵成,但逻辑结构又特别好,这是因为,尽管没有一个书面的提纲,但我心中已有一个框架,而且这个框架不是我的头脑强加给这个主题的,而是这个主题自己的结构。   据我所知,在股市中声誉仅次于巴菲特的“股圣”彼得·林奇也是这样来选股票的,他会拼命做调查、搜集资料,并沉到这些资料中,由这些资料自身呈现出来的答案来做一个投资判断,而不是根据自己已往的经验来做判断。   并且,非常有趣的是,巴菲特、彼得·林奇和曹仁超都强调一点:永远不要相信专家的话。在我看来,这句话有双重含义。  第一,多数专家是靠知识来做判断的,他们脑子里有很多做判断的模式,他们容易用知识的模式去套事实,而不是沉浸到事实中,让事实本身的答案浮现出来。这样一来,这些判断经常是不可靠的,尤其是到了危机时刻,这些判断的可靠性会低到冰点,甚至总是与事实相悖。说的极端一点,可以说,在任何一个领域,用模式去思考和判断的人都是缺乏见地的。   第二,专家说得再好,他的话仍是他的话,如果你相信了他的判断,你就是将这个道理当作了教条,而教条势必会把你带向歧路。例如“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这句话,我相信巴菲特并未将此当作教条,无论恐惧也罢,贪婪也罢,他做判断前是有充分的调查、思考和检验的,而不是一味地和大多数人唱反调。所以,如果你把巴菲特这句话当作教条的话,你就很容易会死得很难看。 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  最重要的不是从专家那里学到一些简单的信念,而是学会那些天才做决策的过程。不过,当看这些第一流的牛人做决策的过程时,你可能会晕,因为他们的决策过程经常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你无法找到一个一成不变的套路,唯一比较一致的东西是“容忍模糊状态”。不过,你如果是“容忍模糊状态”,那么你的境界就还不是第一流的,在我看来,那些天才们岂止是容忍模糊状态,而是由衷地喜欢并享受模糊状态。譬如,艾里克森说过:“我不知道,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   艾里克森还说,当他的个案说“我不知道”时,他就明白,个案可以进入催眠状态,与深深的潜意识连接了。这两个“我不知道”都有同样的含义,就是艾里克森这个催眠师和个案都放下了“我什么都知道”的自恋幻觉,这时封闭我们内心的那堵墙就塌了,我们通向内在灵性的路就打开了。   教条无处不在,它不仅会令我们在经济上有损失,还会令我们在其他地方陷入困境。  我的一个来访者常对丈夫发脾气,其理由总是“他太窝囊”。一次在公交车上,他们和一个乘客发生争执,她很愤怒,而丈夫则一直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最后矛盾没激化。回到家后,她越想越生气,指责丈夫软弱。   在咨询室里,我问她,对于她丈夫的做法,只有软弱一种解释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能性吗?她说没有,这就是软弱怕事吗!  我试着让她从旁观的角度再看一下这件事,想象自己纯粹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当事人,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的解释。  这样想了一会儿后,她找到了两个解释:第一,他很宽容和善良;第二,他很聪明,因为没有必要将这么一件小事升级。  我们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来探讨这件小事,而她最后深深地感受到,好像这三种解释都是可以充分成立的,不仅在这件小事上如此,在她原来生气的很多事情上也可以充分成立。从此以后,她的脾气就控制住了,每当她再对丈夫有怒气的时候,她会自动跳出来,试着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去审视一下事件,怒气就会自动化解很多。   这个办法可以应用到各个领域,可以用来检验我们的一切信念。当我们是一个当事人时,我们会有很多欲望、情绪和恐惧,这些东西会把我们陷住,但当我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些信念时,我们就会明白,很多信念是一个教条,我们其实还有很多选择。   对此,可以有一个原则: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和至少三种应对办法。如果你只找到一种解释和一种应对办法,这就常
    10.永远不要投资于你不了解其财务状况的公司。买股票最大的损失来自于那些财务状况不佳的公司。仔细研究公司的财务报表,确认公司不会破产。 
    11.避开热门行业的热门股票。最好的公司也会有不景气的时候,增长停滞的行业里有大赢家。 
    12.对于小公司,最好等到它们有利润之后再投资。我老家农村显得尤其荒诞。例如种西瓜,几乎一直是一个循环:一年赚钱,一年赔钱。因为一看到有人种西瓜赚钱,大家会眼热,然后一哄而上,结果那一年就赔了。赔了就很少有人种了,结果接下来一年又赚了。   在这种循环中,只有少数人能保持镇定,像巴菲特一样,在别人贪婪的时候他恐惧,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他贪婪,而这些少数的不追风的人,就可以在多数时候获得利益。   巴菲特的这句名言是很有意思的,它反映了一个道理——多数人是教条主义的,于是一些简单的道理——譬如抄底——就成了毒药,而你逆着那些大家都以为正确的道理而行时,反而在危机时刻更容易成功。   不过,这个道理一样不能执著,否则这个道理也成了教条了。  非常值得深思的是,为什么多数人是教条主义,而少数人才能发现问题的实质?  我个人的理解是,这些少数人愿意说“我不知道”,而教条主义的多数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不要轻易说“我知道”,因为当你说,你知道一件事的答案时,你的所谓知道经常是一种自恋的幻觉,这种自以为是的幻觉会是一堵墙,将你封闭在你固有的世界中,令你看不到事情的本相。   相反,假若你真诚地说“我不知道”时,你就更愿意投入到这件事情中,深入地去探究它,从而就有了更大的可能性发现这件事情的本相,这时就可以更容易地立于不败之地。   我发现,任何一个领域的第一流的人都喜欢说“我不知道”,相反,水平不怎么样的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譬如催眠大师艾里克森,他简直把“我不知道”当作了口头禅。  譬如牛顿,说到他的经典物理学大厦,他形容说,自己像是一个孩子,在沙滩上玩耍,顺便拣了几个贝壳,仅此而已。一位经典物理学家却说,牛顿已经解决了物理学中的所有关键问题,其他人添砖加瓦就可以了。   譬如苏格拉底,他喜欢说“我无知”。对于他的“无知”说,比较多的一个说法是,想象你掌握的知识量是一个圆,那么你掌握的知识越多,你接触的未知领域就越多。现在,我认为,他说的“我无知”,很可能是说,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事物,自己都是无知的,因为知识从来都不是一个事物的本相,我们任何时候认识一个事物,都不能轻易套用以往的经验,这样才有可能真正认识到当下这个事物的本相。   譬如做心理咨询,不管一个心理医生掌握了多少知识和技能,当他面对一个来访者时,他绝不能拿这些知识和技能去套在这个来访者身上,而应像艾里克森或苏格拉底一样,明白自己是无知的,那样他才有可能看到来访者的真相。 天才喜欢说“我不知道”   一个喜欢说“我知道”的人,就像“粉红色的天鹅”的梦前半部分的笨鸟,不过是死死地抓在一个有限的岩石上而已,而一旦我们开始说“我不知道”,我们就会从这块有限的岩石上跌落。一开始,我们或许会有恐慌感,但最终我们会发现,我们跌落到了一个更为宽广和伟大的存在中。   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研究了很多领域的天才人物,他发现这些天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能容忍模糊状态。所谓模糊状态,就是答案浮现前的状态。这种模糊状态,也只有当你承认“我不知道”时,才会很好地呈现出来,假若你急着说“我知道”,这个模糊状态就会终止,或者干脆就不会开始了。   再如写文章,很多人写文章喜欢一开始就列提纲,有些人的提纲特清楚,是一个完整的框架,然后他们会根据这个完整的框架去找资料,最后把这些资料填充到这个框架中。这样写成的文章,一定不是第一流的文章,因为内容被这个框架所限制住了,而这个框架总是源自过去的一些经验,所以可以说,这篇文章的内容就被过去的经验给限制住了,也就不可能有什么创造性。   我个人的经验是,好的文章都是这样产生的:先是对一个话题产生极大的兴趣,这种兴趣不是功利性或实用性的,而是被那个话题本身所吸引。由此,主题就确定下来了。接着,我会用尽努力去找资料,而在找资料前,我并没有一个框架。然而,当资料找到得足够多后,一个声音会对我说“够了”,这时一个框架会自动从内心浮起。然后,我才根据这个自动浮现出来的框架列一个提纲,并开始写文章。还有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明确提纲,文章可以一气呵成,但逻辑结构又特别好,这是因为,尽管没有一个书面的提纲,但我心中已有一个框架,而且这个框架不是我的头脑强加给这个主题的,而是这个主题自己的结构。   据我所知,在股市中声誉仅次于巴菲特的“股圣”彼得·林奇也是这样来选股票的,他会拼命做调查、搜集资料,并沉到这些资料中,由这些资料自身呈现出来的答案来做一个投资判断,而不是根据自己已往的经验来做判断。   并且,非常有趣的是,巴菲特、彼得·林奇和曹仁超都强调一点:永远不要相信专家的话。在我看来,这句话有双重含义。  第一,多数专家是靠知识来做判断的,他们脑子里有很多做判断的模式,他们容易用知识的模式去套事实,而不是沉浸到事实中,让事实本身的答案浮现出来。这样一来,这些判断经常是不可靠的,尤其是到了危机时刻,这些判断的可靠性会低到冰点,甚至总是与事实相悖。说的极端一点,可以说,在任何一个领域,用模式去思考和判断的人都是缺乏见地的。   第二,专家说得再好,他的话仍是他的话,如果你相信了他的判断,你就是将这个道理当作了教条,而教条势必会把你带向歧路。例如“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这句话,我相信巴菲特并未将此当作教条,无论恐惧也罢,贪婪也罢,他做判断前是有充分的调查、思考和检验的,而不是一味地和大多数人唱反调。所以,如果你把巴菲特这句话当作教条的话,你就很容易会死得很难看。 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  最重要的不是从专家那里学到一些简单的信念,而是学会那些天才做决策的过程。不过,当看这些第一流的牛人做决策的过程时,你可能会晕,因为他们的决策过程经常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你无法找到一个一成不变的套路,唯一比较一致的东西是“容忍模糊状态”。不过,你如果是“容忍模糊状态”,那么你的境界就还不是第一流的,在我看来,那些天才们岂止是容忍模糊状态,而是由衷地喜欢并享受模糊状态。譬如,艾里克森说过:“我不知道,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   艾里克森还说,当他的个案说“我不知道”时,他就明白,个案可以进入催眠状态,与深深的潜意识连接了。这两个“我不知道”都有同样的含义,就是艾里克森这个催眠师和个案都放下了“我什么都知道”的自恋幻觉,这时封闭我们内心的那堵墙就塌了,我们通向内在灵性的路就打开了。   教条无处不在,它不仅会令我们在经济上有损失,还会令我们在其他地方陷入困境。  我的一个来访者常对丈夫发脾气,其理由总是“他太窝囊”。一次在公交车上,他们和一个乘客发生争执,她很愤怒,而丈夫则一直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最后矛盾没激化。回到家后,她越想越生气,指责丈夫软弱。   在咨询室里,我问她,对于她丈夫的做法,只有软弱一种解释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能性吗?她说没有,这就是软弱怕事吗!  我试着让她从旁观的角度再看一下这件事,想象自己纯粹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当事人,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的解释。  这样想了一会儿后,她找到了两个解释:第一,他很宽容和善良;第二,他很聪明,因为没有必要将这么一件小事升级。  我们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来探讨这件小事,而她最后深深地感受到,好像这三种解释都是可以充分成立的,不仅在这件小事上如此,在她原来生气的很多事情上也可以充分成立。从此以后,她的脾气就控制住了,每当她再对丈夫有怒气的时候,她会自动跳出来,试着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去审视一下事件,怒气就会自动化解很多。   这个办法可以应用到各个领域,可以用来检验我们的一切信念。当我们是一个当事人时,我们会有很多欲望、情绪和恐惧,这些东西会把我们陷住,但当我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些信念时,我们就会明白,很多信念是一个教条,我们其实还有很多选择。   对此,可以有一个原则: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和至少三种应对办法。如果你只找到一种解释和一种应对办法,这就常
    13.如果你想投资麻烦丛生的行业,就买有生存能力的公司,并且要等到这个行业出现复苏的信号时再买进。
    14.如果你用1000元钱买股票,最大的损失就是1000元。但是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你可以获得1000元甚至5000元的收益。个人投资者可以集中投资几家绩优企业,而基金经理却必须分散投资。持股太多会失去集中的优势,持有几个大赢家终生受益。
    15.在每个行业和每个地区,注意观察的业余投资者都能在职业炒家之前发现有巨大增长潜力的企业。  你必须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买它,“这孩子肯定能长大成人”之类的话不可靠。   在每个行业和每个地区,注意观察的业余投资者都能在职业炒家之前发现有巨大增长潜力的企业。  就算联储主席偷偷告诉我未来两年的货币政策,我也不会改变我的任何一个作为。   ——美国麦哲伦基金的前CEO彼得·林奇   请问,我们如何度过经济危机?我们能怎样让自己更有效率、更努力、更节俭?  前不久,在上一个企业家和高层管理人员云集的课程时,一个公司的老总向老师提出了这个问题。  课间时,我找到他,和他分享了一个梦,这是我的一个女性来访者的梦,此前我在本专栏文章《别忙,先感觉一下我自己》中写过:   我梦见我是一只鸟,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山洞里还有很多我的同族,我们都不会飞,我们挤在山洞的岩石上,各自占据着一个窄小的位置不敢动弹,否则就会掉下去。   突然,我找不到我的位置了,最后一个位置被一只不是鸟的动物占据了。它冷冷地看着我不打算提供帮助,我从岩石上掉了下去,像自由落体一样,那一刻我很恐慌。   但在跌落中,我突然发现,我有翅膀,于是我努力地扑腾翅膀,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信念,相信我一定能飞,而我果真飞了起来,再也不怕坠落。   我飞得自在而潇洒,我的一些同族也明白了自己可以飞,它们跟着我一起呼啸着飞出山洞,与经过洞口的一群白天鹅会合,飞向蓝天,这时我发现,原来我和我的同族都是粉红色的天鹅。   我们还飞过大海、森林和湖泊。我发现,我们不仅能飞翔,还可以游泳。低低地飞过水面时,有人将水溅起,泼向我们,我觉得这没什么,毕竟这对我们构不成任何伤害。   借这个梦,我解释说,通常,我们每个人只有一套生存的逻辑,我们对这套逻辑特别执著,那时我们就像这个梦前半部分的鸟,觉得生存空间就只有岩石那么大一块地方,自己必须紧紧抓住这块岩石。并且,越到危机时刻,我们就会抓得更用力,担心一旦掉下去就彻底玩完。   然而,或许在任何时刻,我们都可以尝试松手,放开对这套逻辑的执著,那时我们便会发现,外面海阔天空,可以做的选择其实非常多。   譬如,为了应对目前的艰难时刻,作为一个企业家,你可以对原来那套逻辑更执著,变得更有效率、更努力、更节俭,这是一条路;你也可以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将注意力放在练内功上,例如1998年的经济危机时,很多人选择了上课学习;你还可以彻底放弃,尝试新的领域;或者,如果有实力的话,可以学习巴菲特,别人贪婪的时候你恐惧,现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你贪婪……   我讲完这番话后,他说,谢谢,很有启发,的确不必非得再走提高经营效率这条路。 下雨了,要避雨?   只有更努力才能生存,这种理念乍一看没有问题,但假若自己将这一理念视为唯一的选择,这就是一种教条了。不幸的是,我们多数人都生活在各种各样的教条了,有太多的“必须如此”、“非如此不可”之类的教条控制着我们。   并且,非常有意思的是,越是到了危险时刻,我们越容易变得更教条,但从道理上讲,越是出现了危险时刻,我们越是需要改变自己的信条,因为原来的那一套信条常常就是自己目前危机的制造者。结果是,危难时刻,只有少数改变了自己的教条而发展出更好办法的人,不仅可以度过危机,甚至还可以从危机中获益。   有一个小故事可以很好地说明我们对教条的执著。  数月前,一个朋友去三亚游玩,她在海中畅游的时候,突然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这时游泳的人们纷纷跑上沙滩。  跑上沙滩干什么呢?要么是躲在一些地方避雨,要么是打开包找出伞来挡雨水,和我这个朋友一起的人,都在找各种办法避雨,而只有她一个人还在海里游泳。   她回忆说,这真是很荒唐的一幕,难道浸泡在海水中,和被雨水淋一下有根本的不同吗?为什么在海里游泳的人非要去避雨呢?  我回答说,看来,人们脑子里有一个信条——“下雨了,要避雨”,所以当雨水来后,他们自动地想办法去避雨,而没有对这个信条做一个检验:真的非如此不可吗?   我也想起了自己两个经历。一个是上初中的时候,一次夜里下暴雨,电闪雷鸣,但我突然有了一个强烈的冲动,要去感受一下在暴雨里的感觉,于是走出教室,出去走了一圈,自然是被雨淋透了,还摔了一跤。回来后,有的同学说我疯了。似乎是,下暴雨不打伞就出去是犯了禁条似的,但对我而言,这是一次非常棒的体验,我就此写了一篇小散文,后来一直觉得是我中学六年中写得最棒的散文,有真实体验就是不一样啊!   还有一次是上高中时,是课间休息时,突然下起小雨,所有人都飞快地跑到了教室屋檐下避雨,只有我一人例外,我觉得雨水这么小,就算淋湿了,一会儿就会干,所以我还是像散步一样向教室走去。这时,屋檐下的所有人都对我起哄鼓掌吹口哨,他们觉得我是异类吧,但这样在小雨里走走到底有什么不好呢?   下雨了,要避雨,这在很多时候是成立的,但一旦将这一点视为“非如此不可”的教条,我们就会陷入僵化中,被这些教条给控制。  这三个故事中还有象征意义,下雨可以视为危机,而被危机一刺激后,很多人是立即就去行动,但这种立即采取的行动,经常藏着“非如此不可”的教条主义。所以,这时最好的办法是,略微停一下,检验一下驱动着自己行动的那些信条,而这时,我们就会发现,这些信条并不可靠。 即便是雷雨天,也不要让教条主义的雨伞挡住你看见彩虹。 抄底,是一种教条主义  抄底,是股市中的一个常见手段。所谓抄底,即在股市较低的时候买入,而在较高的时候卖出。  然而,一旦把抄底当成一个信条,一个人就容易在股市中失去判断力。偶尔有朋友会劝我说,股市很低了,进去吧,抄底吧。例如一个朋友对我说,股市3000点的时候你不进,我服你,股市1700点的时候你还不进,我觉得你有些认不清形势了。股市都这么低了,你还怕什么啊?!   “股市都这么低了,你还怕什么啊”,这句话就是一个教条。所谓教条,就是没有进行过理性检验,而盲目信任的信念。这个朋友说这句话,她是没有检验这句话中的道理的,那么这个道理就是教条了。   以前我对经济从来不感兴趣,现在危机时候不能免俗,开始关注起经济和金融了,结果发现一些有趣的资料。  日本1990年股市开始下跌,一直跌到2003年才见底。如果要抄底的话,该怎么抄底呢?  香港的著名投资评论家曹仁超对抄底这种教条的危害性深有体会,他曾在香港股市指数为1700点的时候杀入,认为这是抄底的时机,结果股市指数一路跌到了150点,盲目抄底的苦头吃尽了。   有人问曹仁超说,股市150点的时候抄底总可以了吧?他回答说,这时很多公司都破产了,你抄什么底啊!  抄底,是一个简单的信念,这个信念背后有貌似很踏实的事实——都跌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怕什么啊?好像真的没什么好怕的,但如果理性一推论,就会明白,需要怕的东西多着呢。如果光从逻辑上推断,轻松可以推出有从1700点跌到150点的可能性来,也能推断出股市最低点的时候爆发出更大经济危机的可能性来,自然就不会轻举妄动。   当然,我们也不能陷入在纯粹的逻辑推断中,关键是要将逻辑和形势结合起来,很认真地思考并作出自己的判断来,未来的经济形势会有什么走向,自己要买的一些股票会有什么走向,根据这些走向来做判断,就会比盲目抄底要可靠多了。   说到走向,也不能将这个给教条化。股市最初跌到3000点的时候,有朋友和我探讨说,买什么股票可靠,他的说法是,就买那些最可靠的国有公司,因为无论如何国家都会力保这些公司,所以不会有事。   可能正是这种心理,让无数人陷到中石油的黑色泥潭中吧。 普通人喜欢说“我知道”   我老家农村有一个铁律:任何生意,只要一看到赚钱,大家都会一窝蜂冲上去,直到把它做烂为止。小时候我跟着父亲做小生意,记得西红柿和桃子的零售价曾到达过1元钱20斤,而大白菜最多的时候彻底卖不出去,最后菜农干脆请别人开拖拉机来收,一拖拉机的白菜给20元钱就可以了。   这算是市场经济的定律吧,不过
    16.股市的下跌如科罗拉多州1月份的暴风雪一样是正常现象,如果你有所准备,它就不会伤害你。每次下跌都是大好机会,你可以挑选被风暴吓走的投资者放弃的廉价股票。
    17.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智力在股市赚钱,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必要的耐力。如果你每遇到恐慌就想抛掉存货,你就应避开股市或股票基金。
    18.总有一些事情需要操心。不要理会周末的焦虑和媒介最新的恐慌性言论。卖掉股票是因为公司的基本情况恶化,而不是因为天要塌下来。常是教条主义,这时就需要暂时停下来一下,不要被这种教条主义支配着去立即行动,而先试着去找一下其他的可能性,至少找到三种可能性后才去做选择。   正如本文一开始的故事,现在经济危机中,你可以变得更有效率、更努力和更节俭,用这种办法度过经济危机。但这绝对不是唯一的办法,你一定还可以找到其他办法。   不过,最好的办法或许还是彼得·林奇的那种办法——充分搜集资料让答案自动浮现,这也是艾里克森的办法。他说,当他真诚地说“我不知道”后,他会开始注意每一个细节,“我可以感觉所有的细节,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专注,而且非常舒服,一种完全深度的专注。”最后,细节会在潜意识之锅中自动发酵,而答案也会像美酒一样自动生成。 —————————— 【附录:彼得·林奇语录】 1.投资是令人激动和愉快的事,但如果不作准备,投资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2.投资法宝不是得自华尔街投资专家,它是你已经拥有的。你可以利用自己的经验,投资于你已经熟悉的行业或企业,你能够战胜专家。 3.过去30年中,股票市场由职业炒家主宰,与公众的观点相反,这个现象使业余投资者更容易获胜,你可以不理会职业炒家而战胜市场。 4.每支股票背后都是一家公司,去了解这家公司在干什么。  5.通常,在几个月甚至几年内公司业绩与股票价格无关。但长期而言,两者之间100%相关。这个差别是赚钱的关键,要耐心并持有好股票。  6.你必须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买它,“这孩子肯定能长大成人”之类的话不可靠。 7.远射几乎总是脱靶。 8.持有股票就像养育孩子,不要超出力所能及的范围。业余选段人大概有时间追踪812家公司。不要同时拥有5种以上的股票。 9.如果你找不到一支有吸引力的股票,就把钱存进银行。 10.永远不要投资于你不了解其财务状况的公司。买股票最大的损失来自于那些财务状况不佳的公司。仔细研究公司的财务报表,确认公司不会破产。  11.避开热门行业的热门股票。最好的公司也会有不景气的时候,增长停滞的行业里有大赢家。  12.对于小公司,最好等到它们有利润之后再投资。 13.如果你想投资麻烦丛生的行业,就买有生存能力的公司,并且要等到这个行业出现复苏的信号时再买进。 14.如果你用1000元钱买股票,最大的损失就是1000元。但是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你可以获得1000元甚至5000元的收益。个人投资者可以集中投资几家绩优企业,而基金经理却必须分散投资。持股太多会失去集中的优势,持有几个大赢家终生受益。 15.在每个行业和每个地区,注意观察的业余投资者都能在职业炒家之前发现有巨大增长潜力的企业。 16.股市的下跌如科罗拉多州1月份的暴风雪一样是正常现象,如果你有所准备,它就不会伤害你。每次下跌都是大好机会,你可以挑选被风暴吓走的投资者放弃的廉价股票。 17.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智力在股市赚钱,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必要的耐力。如果你每遇到恐慌就想抛掉存货,你就应避开股市或股票基金。 18.总有一些事情需要操心。不要理会周末的焦虑和媒介最新的恐慌性言论。卖掉股票是因为公司的基本情况恶化,而不是因为天要塌下来。 19.没有人能够预测利率、经济形势及股票市场的走向,不要去搞这些预测。集中精力了解你所投资的公司情况。 20.分析卅家公司,你会发现1家基本情况超过预期;分析刘家,就能发现5家。在股票市场总能找到意外的惊喜——公司成就被华尔街低估的股票。 21.如果不研究任何公司,你在股市成功的机会,就如同打牌赌博时,不看自己的牌而打赢的机会一样。 22.当你持有好公司股票时,时间站在你这一边,你要有耐心——即使你在头5年中错过了沃尔玛特股票,但在下一个5年它仍是大赢家。 23.如果你有足够的耐性,但却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与精力去自己搞研究,那就投资共同基金吧。这时,投资分散化是个好主意,你该持有几种不同的基金:增长型、价值型、小企业型、大企业型,等等。投资6家同类共同基金不是分散化。  24.在全球主要股票市场中,美国股市过去10年的总回报排名第八。通过海外基金,把一部分投资分散到海外,可以分享其他国家经济快速增长的好处。 25.长期而言,一个经过挑选的股票投资组合总是胜过债券或货币市场账户,而一个很差的股票投资组合还不如把钱放在坐垫下。
    19.没有人能够预测利率、经济形势及股票市场的走向,不要去搞这些预测。集中精力了解你所投资的公司情况。
    20.分析卅家公司,你会发现1家基本情况超过预期;分析刘家,就能发现5家。在股票市场总能找到意外的惊喜——公司成就被华尔街低估的股票。
    21.如果不研究任何公司,你在股市成功的机会,就如同打牌赌博时,不看自己的牌而打赢的机会一样。我老家农村显得尤其荒诞。例如种西瓜,几乎一直是一个循环:一年赚钱,一年赔钱。因为一看到有人种西瓜赚钱,大家会眼热,然后一哄而上,结果那一年就赔了。赔了就很少有人种了,结果接下来一年又赚了。   在这种循环中,只有少数人能保持镇定,像巴菲特一样,在别人贪婪的时候他恐惧,在别人恐惧的时候他贪婪,而这些少数的不追风的人,就可以在多数时候获得利益。   巴菲特的这句名言是很有意思的,它反映了一个道理——多数人是教条主义的,于是一些简单的道理——譬如抄底——就成了毒药,而你逆着那些大家都以为正确的道理而行时,反而在危机时刻更容易成功。   不过,这个道理一样不能执著,否则这个道理也成了教条了。  非常值得深思的是,为什么多数人是教条主义,而少数人才能发现问题的实质?  我个人的理解是,这些少数人愿意说“我不知道”,而教条主义的多数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不要轻易说“我知道”,因为当你说,你知道一件事的答案时,你的所谓知道经常是一种自恋的幻觉,这种自以为是的幻觉会是一堵墙,将你封闭在你固有的世界中,令你看不到事情的本相。   相反,假若你真诚地说“我不知道”时,你就更愿意投入到这件事情中,深入地去探究它,从而就有了更大的可能性发现这件事情的本相,这时就可以更容易地立于不败之地。   我发现,任何一个领域的第一流的人都喜欢说“我不知道”,相反,水平不怎么样的人却喜欢说“我知道”。  譬如催眠大师艾里克森,他简直把“我不知道”当作了口头禅。  譬如牛顿,说到他的经典物理学大厦,他形容说,自己像是一个孩子,在沙滩上玩耍,顺便拣了几个贝壳,仅此而已。一位经典物理学家却说,牛顿已经解决了物理学中的所有关键问题,其他人添砖加瓦就可以了。   譬如苏格拉底,他喜欢说“我无知”。对于他的“无知”说,比较多的一个说法是,想象你掌握的知识量是一个圆,那么你掌握的知识越多,你接触的未知领域就越多。现在,我认为,他说的“我无知”,很可能是说,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事物,自己都是无知的,因为知识从来都不是一个事物的本相,我们任何时候认识一个事物,都不能轻易套用以往的经验,这样才有可能真正认识到当下这个事物的本相。   譬如做心理咨询,不管一个心理医生掌握了多少知识和技能,当他面对一个来访者时,他绝不能拿这些知识和技能去套在这个来访者身上,而应像艾里克森或苏格拉底一样,明白自己是无知的,那样他才有可能看到来访者的真相。 天才喜欢说“我不知道”   一个喜欢说“我知道”的人,就像“粉红色的天鹅”的梦前半部分的笨鸟,不过是死死地抓在一个有限的岩石上而已,而一旦我们开始说“我不知道”,我们就会从这块有限的岩石上跌落。一开始,我们或许会有恐慌感,但最终我们会发现,我们跌落到了一个更为宽广和伟大的存在中。   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研究了很多领域的天才人物,他发现这些天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能容忍模糊状态。所谓模糊状态,就是答案浮现前的状态。这种模糊状态,也只有当你承认“我不知道”时,才会很好地呈现出来,假若你急着说“我知道”,这个模糊状态就会终止,或者干脆就不会开始了。   再如写文章,很多人写文章喜欢一开始就列提纲,有些人的提纲特清楚,是一个完整的框架,然后他们会根据这个完整的框架去找资料,最后把这些资料填充到这个框架中。这样写成的文章,一定不是第一流的文章,因为内容被这个框架所限制住了,而这个框架总是源自过去的一些经验,所以可以说,这篇文章的内容就被过去的经验给限制住了,也就不可能有什么创造性。   我个人的经验是,好的文章都是这样产生的:先是对一个话题产生极大的兴趣,这种兴趣不是功利性或实用性的,而是被那个话题本身所吸引。由此,主题就确定下来了。接着,我会用尽努力去找资料,而在找资料前,我并没有一个框架。然而,当资料找到得足够多后,一个声音会对我说“够了”,这时一个框架会自动从内心浮起。然后,我才根据这个自动浮现出来的框架列一个提纲,并开始写文章。还有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明确提纲,文章可以一气呵成,但逻辑结构又特别好,这是因为,尽管没有一个书面的提纲,但我心中已有一个框架,而且这个框架不是我的头脑强加给这个主题的,而是这个主题自己的结构。   据我所知,在股市中声誉仅次于巴菲特的“股圣”彼得·林奇也是这样来选股票的,他会拼命做调查、搜集资料,并沉到这些资料中,由这些资料自身呈现出来的答案来做一个投资判断,而不是根据自己已往的经验来做判断。   并且,非常有趣的是,巴菲特、彼得·林奇和曹仁超都强调一点:永远不要相信专家的话。在我看来,这句话有双重含义。  第一,多数专家是靠知识来做判断的,他们脑子里有很多做判断的模式,他们容易用知识的模式去套事实,而不是沉浸到事实中,让事实本身的答案浮现出来。这样一来,这些判断经常是不可靠的,尤其是到了危机时刻,这些判断的可靠性会低到冰点,甚至总是与事实相悖。说的极端一点,可以说,在任何一个领域,用模式去思考和判断的人都是缺乏见地的。   第二,专家说得再好,他的话仍是他的话,如果你相信了他的判断,你就是将这个道理当作了教条,而教条势必会把你带向歧路。例如“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这句话,我相信巴菲特并未将此当作教条,无论恐惧也罢,贪婪也罢,他做判断前是有充分的调查、思考和检验的,而不是一味地和大多数人唱反调。所以,如果你把巴菲特这句话当作教条的话,你就很容易会死得很难看。 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  最重要的不是从专家那里学到一些简单的信念,而是学会那些天才做决策的过程。不过,当看这些第一流的牛人做决策的过程时,你可能会晕,因为他们的决策过程经常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你无法找到一个一成不变的套路,唯一比较一致的东西是“容忍模糊状态”。不过,你如果是“容忍模糊状态”,那么你的境界就还不是第一流的,在我看来,那些天才们岂止是容忍模糊状态,而是由衷地喜欢并享受模糊状态。譬如,艾里克森说过:“我不知道,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   艾里克森还说,当他的个案说“我不知道”时,他就明白,个案可以进入催眠状态,与深深的潜意识连接了。这两个“我不知道”都有同样的含义,就是艾里克森这个催眠师和个案都放下了“我什么都知道”的自恋幻觉,这时封闭我们内心的那堵墙就塌了,我们通向内在灵性的路就打开了。   教条无处不在,它不仅会令我们在经济上有损失,还会令我们在其他地方陷入困境。  我的一个来访者常对丈夫发脾气,其理由总是“他太窝囊”。一次在公交车上,他们和一个乘客发生争执,她很愤怒,而丈夫则一直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最后矛盾没激化。回到家后,她越想越生气,指责丈夫软弱。   在咨询室里,我问她,对于她丈夫的做法,只有软弱一种解释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能性吗?她说没有,这就是软弱怕事吗!  我试着让她从旁观的角度再看一下这件事,想象自己纯粹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当事人,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的解释。  这样想了一会儿后,她找到了两个解释:第一,他很宽容和善良;第二,他很聪明,因为没有必要将这么一件小事升级。  我们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来探讨这件小事,而她最后深深地感受到,好像这三种解释都是可以充分成立的,不仅在这件小事上如此,在她原来生气的很多事情上也可以充分成立。从此以后,她的脾气就控制住了,每当她再对丈夫有怒气的时候,她会自动跳出来,试着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去审视一下事件,怒气就会自动化解很多。   这个办法可以应用到各个领域,可以用来检验我们的一切信念。当我们是一个当事人时,我们会有很多欲望、情绪和恐惧,这些东西会把我们陷住,但当我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些信念时,我们就会明白,很多信念是一个教条,我们其实还有很多选择。   对此,可以有一个原则: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找到至少三种解释和至少三种应对办法。如果你只找到一种解释和一种应对办法,这就常
    22.当你持有好公司股票时,时间站在你这一边,你要有耐心——即使你在头5年中错过了沃尔玛特股票,但在下一个5年它仍是大赢家。
    23.如果你有足够的耐性,但却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与精力去自己搞研究,那就投资共同基金吧。这时,投资分散化是个好主意,你该持有几种不同的基金:增长型、价值型、小企业型、大企业型,等等。投资6家同类共同基金不是分散化。 
    24.在全球主要股票市场中,美国股市过去10年的总回报排名第八。通过海外基金,把一部分投资分散到海外,可以分享其他国家经济快速增长的好处。
    25.长期而言,一个经过挑选的股票投资组合总是胜过债券或货币市场账户,而一个很差的股票投资组合还不如把钱放在坐垫下。

身体知道心灵的答案

作为一个催眠师,你先和自己连接,再和个案连接,这样他好像可以透过你的身体呼吸。
  让你与个案的连接左右一切,引导一切。一定首先是身体的连接,意识或思维是不能连接的,意识和思维是孤独的片段,它会四处乱跑。
                                       ——美国著名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9月和10月,我两次到广州莲花山上学催眠,授课老师是享有世界声誉的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坦然地说,在这个课上,我尚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我既难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也难让我课上的拍档们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有时,我的拍档会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但那主要是他们懂得自我催眠。还有一次,我也进入了很深的催眠状态。
  那一次,做我拍档的是知名的幼儿教育专家孙瑞雪。她坐在我的右侧,一开始,我感受她散发出强大的能量,好像我身体中的很多无形的东西被她的能量场给“吹”到了身体左侧。我把这个感受说出来后,孙瑞雪立即做了调整,这种感觉随即就消失了,而我在她的引导下逐渐进入很深很舒服的催眠中,最深的催眠中,我看到了一根抽象的脊柱,它会随着我呼吸的节奏而有韵律地起伏,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妙极了。
  为什么有的学员能享受催眠并做一个很好的催眠师,而有的学员,譬如我就难以做到这一点呢?说,抱怨是针对别人的,但我们之所以向别人发出负性的信息,其实是在逃避自己内在的痛苦,而内在的痛苦总是会先表现为身体上的不舒服,但假若我们觉知到了身体的这种不舒服,我们就是与自己的内在建立了一定程度连接,那时我们就不必再向外寻求连接了。   从莲花山回来后,我在咨询中开始使用这一办法,结果发现,身体的连接是非常容易建立的。  譬如,在一次咨询中,当听来访者讲一段话时,我发现我的脖子和肩部绷得很紧,于是我说:“我的脖子和肩部很紧,你的脖子和肩部有什么感觉?”   一样地,她的这些部位也很紧。  又如,在另一次咨询中,有那么一会儿,我察觉我的两个前臂很热,于是我说:“我的两个前臂很热。”   她有点诧异地问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我回答说,“你的身体有什么感觉?”   她回答说:“我的全身都很热。”   还有一次咨询中,我照搬了吉里根老师的办法,先让来访者抱怨,再觉察到身体的不舒服,然后再带着对这种不舒服的觉察继续去抱怨。结果,她的抱怨发不出来了。 抱怨别人是为了逃避自己身体的感觉。 觉察到身体的反应,就会多一份从容  当在咨询中注意身体的感受时,作为一个咨询师,我在咨询中的敏感度提高了很多。  以前,我可以通过分析发现来访者的问题,这可以非常准确,但这时并没有连接感产生,好像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与来访者有着相当的距离感。现在我明白,如果只使用头脑,人与人之间就有一个圣经上所说的巴别塔,在这个塔上,每个人说的语言都与别人不同,而真正的合作就不可能产生,这时不管我们多么渴望与别人亲近,我们最终只能陷入孤独。   然而,当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时,头脑会变得更敏锐,而原来那种距离感也减轻了很多,我和来访者也更加平等和更加亲近。本来,我从不希望自己有什么身份感,以什么专家自居,但当主要是使用头脑时,我发现,来访者很容易将我放在专家的地位上,而当我学会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时,来访者自然就不太把我视为专家了。   在我自己的生活中,我也开始尝试这种办法,当有些场合中,我感觉到有些不自在时,我就去觉察自己的身体,那时身体总有一个部位不舒服,然后带着对这个部位的不舒服的觉察去和这些场合中的人相处,立即便恢复了镇定。   现在,我也试着和任何人相识时,先去注意身体的感觉,结果发现,每个人发出的能量都是不一样的,一个常见的维度是冷与热。有的人接近我时,我会感到一种热的能量,这种热有时很舒服,有时不舒服,有时会感觉到冷,而冷一般都是不舒服的。有一次,刚认识一个男子,和他相处时,一股绵绵不绝的阴风不断袭来,令我很不舒服,并立即想起了古龙小说中常写的“杀气”。后来,认识他的几个人说,他们和他相处时都感到很不舒服,忍不住想避而远之,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的感觉和我一样,也是觉得他阴风阵阵。   不过,我的感觉是,如果没明确感觉到这股阴风,就会更加想离他远一点,但假若能觉察到这股阴风,并带着对这股阴风的觉察而与他相处,就自在多了,对他会多出一份宽容。   最深刻的一次体验,发生在我和一个朋友聊天时。她说,最近的工作出了状况,她每天都像救火队员一样努力工作,但她的工作几乎每一层面都出现了严重的状况,她希望我能帮她分析并出一些主意。   我的头脑是很厉害的,以前多次帮她把她的事情分析得一清二楚,也帮她找到了好的应对之道。所以,她对我的头脑很是信服。  不过,这次我决定用一下身体。  我和她一坐下来,我就感觉很疲惫,好像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过这么疲惫,身体好像很重很重,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因为我最近在咨询中使用身体太多,所以才这么疲惫。这倒也是真的。以前,如果主要是使用头脑,那么我一天做5个个案都不觉得怎么累,但现在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我一天做3个个案就会觉得累,而在见这位朋友前,我已做了几个个案,所以累是很正常的。   只是,这种累实在太特殊了,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累,这很不寻常,我决定使用一下这个信息,所以对她说:“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你呢,有什么感觉?”   她先是用很快的语言说:“你这么一说,我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一种很微弱的声音在说,我好累。”   当使用很快的语速时,我们常是在逃避一些东西,所以我请她用慢一点的语速再次表达这个信息。她有些诧异,但还是这么做了,结果,什么都还没说,她的身体就一下子沉了下去,然后她用很疲惫的声音说:“我实在是太累了,我好想休息……”   随即,她觉得很惊讶,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累,但她越说,越觉得这就是自己内心的呼声。 为了休息,她的潜意识追求失败  原来,她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子,她的工作从去年就遇到了不少状况,对于这些状况,她的应对方式是,不能认输,必须使用积极的方法去应对,所以她一年多来一直像一个救火队员一样四处去灭火,甚至在今年整体经济形势不利的情形下反而扩大了她的生意规模。   然而,她的内心深处的动力是想休息,但她不愿意接受这个动力,她觉得不可以懒散下来。于是,矛盾就产生了,她的潜意识深处的动力是渴望闲适一些,而她意识上排斥这种动力。所以,她的潜意识越渴望懒散,她表现得也就越忙,而她表现得越忙,她的潜意识就越渴望懒散……   最终,一个奇特的局面产生了:她经常轻率地做一些决定,而这些决定最后证明都有问题,结果她的工作几乎每一方面都遇到了大麻烦。   可以说,这些不断出现的大麻烦是潜意识所营造的结果,既然你不愿意主动休息,那么你总可以被动休息吧,当你的工作最后彻底一塌糊涂时,你想不休息能行吗?   对于我这一分析,她表示深深的赞同。她说,有几次,当麻烦出现时,她脑海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都是:“这么麻烦,干脆不做算了!”这样一想,她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但她接着会斥责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呢?于是又开始忙碌起来。   我见她的时候,是她最忙的时候,这种忙碌的表象背后,是潜意识对休息的深深的渴望,当我用身体去觉察时,她的这种渴望立即映现在我的身体上,于是我感到了从所未有的疲惫。   她必须尊重潜意识深处的动力,但这种尊重并不意味着彻底走向忙碌的对立面——彻底懒下来,而是找到一个平衡点,可以优雅地表达她对懒的渴望。其实她在创业的最初几年就是这样做的,差不多完全随性,同时又做得很好,所以她现在完全可以向最初几年的经验学习。   和她聊完后,离开她,我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儿,这种从所未有的疲惫逐渐从我身上消退,又恢复到了我熟悉的身体感觉中,这时我更加清晰地知道,这种疲惫不是我的感受,而是接受了她的感受。   头脑是孤独的,如在人际关系中,试图通过头脑去了解对方,那么这种了解必然是非常有局限的
  依照吉里根老师的话来理解,可以说,前一种学员可以比较容易和他们的身体取得连接,而像我这样的学员,平时注意力都在头脑上,而较难和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
  吉里根说,我们有三种智慧:身体的智慧、认知的智慧和场域的智慧。在催眠中,如果能同时使用这三种智慧,那么一个好的催眠很容易发生,但太多人过于依赖认知的智慧,甚至认为这是唯一重要的,这时就会被限制住,既不能和自己的灵性取得连接,也不能和对方取得连接,好的催眠就不可能产生。
  太依赖认知的智慧,我们就会被割裂在一个个孤独的世界中,这也正是我前不久所写的自恋幻觉的关键所在。我们沉浸在自己头脑所想象的世界中,而且还希望将这个想象的世界强加给真实的世界,结果我们越是在乎一个关系,我们就越容易将自己的幻觉强加给对方,于是爱的渴望反而导致了伤害。,甚至可以不客气地说,是一种自恋幻觉。譬如我在咨询室中试图只用头脑去分析时,无形中就会建立起一种我是权威而来访者依赖于我的气氛来。也就是说,这个咨询室中,我占了主导地位,尽管我意识上特别想做到以来访者为中心,但结果很容易是,我做了主导。   使用身体则会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或许,正是鉴于此,人本主义心理学中的旗手罗杰斯才提出了“机体评价过程”这个术语。他也旗帜鲜明地说,身体永远比头脑可靠。 直觉就好像身体打开了第三只眼睛。 神奇的直觉源自平凡的练习  在催眠班上,那些容易进入催眠或容易帮个案进入催眠的学员,都是很注意身体感觉的人。  从9月开始参加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到现在,我越来越意识到,身体的智慧一直都在发挥作用,问题只是我们认知的智慧能否与之共舞,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也会逐渐形成场域的智慧,并拥有不可思议的直觉能力。   关于种种神奇的直觉能力,我现在已听了太多。一个做精神分析治疗的心理医生,他常常把他的朋友吓住,因为他偶尔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话,说出了他的朋友从未给他透露过的信息。   例如,一次,他和一个女性朋友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他突然冒出一句话说:“你的爸爸吹黑管。”这句话把她吓住了,因她的爸爸就是在交响乐团吹黑管的,以前,她告诉过他,她的爸爸是在交响乐团,但从来没有说爸爸具体是做什么的,所以,她很好奇地问,他是怎么得到这个信息的。他回答说,当和他聊天的时候,他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男人吹黑管的形象。   以前,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常想,怎样才能获得这种直觉呢?虽然我也有一些直觉,譬如靠直觉预测了希拉里、奥巴马和麦凯恩的竞选结果,但我这种直觉是模糊的,并没有形象出现。   现在,这个故事已不再那么吸引我,因我看到更神奇的故事。在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上,郑立峰老师能更具体地通过直觉而在一定程度上看到当事人的家庭情况,而在催眠课上,吉里根老师好像也看到了被他催眠的当事人在催眠状态中的奇幻的世界。   不过,尽管这看起来是一条神奇的路,但通向它的方法并不高深,本文中的许多办法就是基础的练习。德国哲人埃克哈特·托利在其著作《当下的力量》中也提到了一些简单的办法:   1)当你的身体某个部位不舒服时,觉察它,只是觉察它,而不做任何分析和想象;  2)每天早上起床前,花15分钟,细细觉察你的身体,从脚到头,再从头到脚,不用急,要试着去觉察每一个细微的部位,一开始,很多部位你只能想象而觉察不到,但这个练习做到最后,你就可以觉察身体每一个细微的部位。   这些办法很简单,关键在于是否持之以恒,也正如吉里根老师所说:  不要把催眠当成万灵丹,很多人在催眠时,好像就等着一句话,然后所有问题烟消云散,这是孩子式的幻想。不过,如果我们每天练习一点点,以很诚恳的态度,那么这些练习会让你快乐,这些和深层自我的连接会让你快乐,让你更健康。   如果你学到让有意识的我和潜意识连接起来,你会睡得更好,更有精力,身体也比较轻松。  但不要期待万灵丹,再伟大的老师也没有魔法棒,挥舞一下,以后你们就长命百岁。你们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一些练习,做得越多就越好,越少就越差。   一个钢琴家说过,如果一天不练习,我会有感觉;两天不练习,评论家会知道;三天不练习,听众会知道。  人类的神经系统,真是一块神器,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先进的工具。拿着它,你可以做什么?你想怎样演奏,怎样练习,你有没有办法创造出音乐?我们不是学习控制程序,而只是练习演奏它,怎样调音,怎样拨出不同的音符,怎样碰触到那个伟大的存在,臣服于它。   这是你的选择!
  那么,怎样才能跳出自恋幻觉呢?或者说,怎样才能与别人建立真正的连接感呢?
  一个很简单的答案是,先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即,先去发展自己的身体智慧,试着用身体去聆听别人发出的信息。认知的连接常是幻想中的连接,而身体的连接则是真实的连接。
  并且,非常幸运的是,身体的连接并不难,它一直存在着,我们只须给予它足够的注意,它就会逐渐发展起来。

说,抱怨是针对别人的,但我们之所以向别人发出负性的信息,其实是在逃避自己内在的痛苦,而内在的痛苦总是会先表现为身体上的不舒服,但假若我们觉知到了身体的这种不舒服,我们就是与自己的内在建立了一定程度连接,那时我们就不必再向外寻求连接了。   从莲花山回来后,我在咨询中开始使用这一办法,结果发现,身体的连接是非常容易建立的。  譬如,在一次咨询中,当听来访者讲一段话时,我发现我的脖子和肩部绷得很紧,于是我说:“我的脖子和肩部很紧,你的脖子和肩部有什么感觉?”   一样地,她的这些部位也很紧。  又如,在另一次咨询中,有那么一会儿,我察觉我的两个前臂很热,于是我说:“我的两个前臂很热。”   她有点诧异地问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我回答说,“你的身体有什么感觉?”   她回答说:“我的全身都很热。”   还有一次咨询中,我照搬了吉里根老师的办法,先让来访者抱怨,再觉察到身体的不舒服,然后再带着对这种不舒服的觉察继续去抱怨。结果,她的抱怨发不出来了。 抱怨别人是为了逃避自己身体的感觉。 觉察到身体的反应,就会多一份从容  当在咨询中注意身体的感受时,作为一个咨询师,我在咨询中的敏感度提高了很多。  以前,我可以通过分析发现来访者的问题,这可以非常准确,但这时并没有连接感产生,好像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与来访者有着相当的距离感。现在我明白,如果只使用头脑,人与人之间就有一个圣经上所说的巴别塔,在这个塔上,每个人说的语言都与别人不同,而真正的合作就不可能产生,这时不管我们多么渴望与别人亲近,我们最终只能陷入孤独。   然而,当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时,头脑会变得更敏锐,而原来那种距离感也减轻了很多,我和来访者也更加平等和更加亲近。本来,我从不希望自己有什么身份感,以什么专家自居,但当主要是使用头脑时,我发现,来访者很容易将我放在专家的地位上,而当我学会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时,来访者自然就不太把我视为专家了。   在我自己的生活中,我也开始尝试这种办法,当有些场合中,我感觉到有些不自在时,我就去觉察自己的身体,那时身体总有一个部位不舒服,然后带着对这个部位的不舒服的觉察去和这些场合中的人相处,立即便恢复了镇定。   现在,我也试着和任何人相识时,先去注意身体的感觉,结果发现,每个人发出的能量都是不一样的,一个常见的维度是冷与热。有的人接近我时,我会感到一种热的能量,这种热有时很舒服,有时不舒服,有时会感觉到冷,而冷一般都是不舒服的。有一次,刚认识一个男子,和他相处时,一股绵绵不绝的阴风不断袭来,令我很不舒服,并立即想起了古龙小说中常写的“杀气”。后来,认识他的几个人说,他们和他相处时都感到很不舒服,忍不住想避而远之,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的感觉和我一样,也是觉得他阴风阵阵。   不过,我的感觉是,如果没明确感觉到这股阴风,就会更加想离他远一点,但假若能觉察到这股阴风,并带着对这股阴风的觉察而与他相处,就自在多了,对他会多出一份宽容。   最深刻的一次体验,发生在我和一个朋友聊天时。她说,最近的工作出了状况,她每天都像救火队员一样努力工作,但她的工作几乎每一层面都出现了严重的状况,她希望我能帮她分析并出一些主意。   我的头脑是很厉害的,以前多次帮她把她的事情分析得一清二楚,也帮她找到了好的应对之道。所以,她对我的头脑很是信服。  不过,这次我决定用一下身体。  我和她一坐下来,我就感觉很疲惫,好像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过这么疲惫,身体好像很重很重,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因为我最近在咨询中使用身体太多,所以才这么疲惫。这倒也是真的。以前,如果主要是使用头脑,那么我一天做5个个案都不觉得怎么累,但现在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我一天做3个个案就会觉得累,而在见这位朋友前,我已做了几个个案,所以累是很正常的。   只是,这种累实在太特殊了,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累,这很不寻常,我决定使用一下这个信息,所以对她说:“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你呢,有什么感觉?”   她先是用很快的语言说:“你这么一说,我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一种很微弱的声音在说,我好累。”   当使用很快的语速时,我们常是在逃避一些东西,所以我请她用慢一点的语速再次表达这个信息。她有些诧异,但还是这么做了,结果,什么都还没说,她的身体就一下子沉了下去,然后她用很疲惫的声音说:“我实在是太累了,我好想休息……”   随即,她觉得很惊讶,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累,但她越说,越觉得这就是自己内心的呼声。 为了休息,她的潜意识追求失败  原来,她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子,她的工作从去年就遇到了不少状况,对于这些状况,她的应对方式是,不能认输,必须使用积极的方法去应对,所以她一年多来一直像一个救火队员一样四处去灭火,甚至在今年整体经济形势不利的情形下反而扩大了她的生意规模。   然而,她的内心深处的动力是想休息,但她不愿意接受这个动力,她觉得不可以懒散下来。于是,矛盾就产生了,她的潜意识深处的动力是渴望闲适一些,而她意识上排斥这种动力。所以,她的潜意识越渴望懒散,她表现得也就越忙,而她表现得越忙,她的潜意识就越渴望懒散……   最终,一个奇特的局面产生了:她经常轻率地做一些决定,而这些决定最后证明都有问题,结果她的工作几乎每一方面都遇到了大麻烦。   可以说,这些不断出现的大麻烦是潜意识所营造的结果,既然你不愿意主动休息,那么你总可以被动休息吧,当你的工作最后彻底一塌糊涂时,你想不休息能行吗?   对于我这一分析,她表示深深的赞同。她说,有几次,当麻烦出现时,她脑海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都是:“这么麻烦,干脆不做算了!”这样一想,她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但她接着会斥责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呢?于是又开始忙碌起来。   我见她的时候,是她最忙的时候,这种忙碌的表象背后,是潜意识对休息的深深的渴望,当我用身体去觉察时,她的这种渴望立即映现在我的身体上,于是我感到了从所未有的疲惫。   她必须尊重潜意识深处的动力,但这种尊重并不意味着彻底走向忙碌的对立面——彻底懒下来,而是找到一个平衡点,可以优雅地表达她对懒的渴望。其实她在创业的最初几年就是这样做的,差不多完全随性,同时又做得很好,所以她现在完全可以向最初几年的经验学习。   和她聊完后,离开她,我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儿,这种从所未有的疲惫逐渐从我身上消退,又恢复到了我熟悉的身体感觉中,这时我更加清晰地知道,这种疲惫不是我的感受,而是接受了她的感受。   头脑是孤独的,如在人际关系中,试图通过头脑去了解对方,那么这种了解必然是非常有局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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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不客气地说,是一种自恋幻觉。譬如我在咨询室中试图只用头脑去分析时,无形中就会建立起一种我是权威而来访者依赖于我的气氛来。也就是说,这个咨询室中,我占了主导地位,尽管我意识上特别想做到以来访者为中心,但结果很容易是,我做了主导。   使用身体则会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或许,正是鉴于此,人本主义心理学中的旗手罗杰斯才提出了“机体评价过程”这个术语。他也旗帜鲜明地说,身体永远比头脑可靠。 直觉就好像身体打开了第三只眼睛。 神奇的直觉源自平凡的练习  在催眠班上,那些容易进入催眠或容易帮个案进入催眠的学员,都是很注意身体感觉的人。  从9月开始参加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到现在,我越来越意识到,身体的智慧一直都在发挥作用,问题只是我们认知的智慧能否与之共舞,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也会逐渐形成场域的智慧,并拥有不可思议的直觉能力。   关于种种神奇的直觉能力,我现在已听了太多。一个做精神分析治疗的心理医生,他常常把他的朋友吓住,因为他偶尔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话,说出了他的朋友从未给他透露过的信息。   例如,一次,他和一个女性朋友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他突然冒出一句话说:“你的爸爸吹黑管。”这句话把她吓住了,因她的爸爸就是在交响乐团吹黑管的,以前,她告诉过他,她的爸爸是在交响乐团,但从来没有说爸爸具体是做什么的,所以,她很好奇地问,他是怎么得到这个信息的。他回答说,当和他聊天的时候,他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男人吹黑管的形象。   以前,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常想,怎样才能获得这种直觉呢?虽然我也有一些直觉,譬如靠直觉预测了希拉里、奥巴马和麦凯恩的竞选结果,但我这种直觉是模糊的,并没有形象出现。   现在,这个故事已不再那么吸引我,因我看到更神奇的故事。在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上,郑立峰老师能更具体地通过直觉而在一定程度上看到当事人的家庭情况,而在催眠课上,吉里根老师好像也看到了被他催眠的当事人在催眠状态中的奇幻的世界。   不过,尽管这看起来是一条神奇的路,但通向它的方法并不高深,本文中的许多办法就是基础的练习。德国哲人埃克哈特·托利在其著作《当下的力量》中也提到了一些简单的办法:   1)当你的身体某个部位不舒服时,觉察它,只是觉察它,而不做任何分析和想象;  2)每天早上起床前,花15分钟,细细觉察你的身体,从脚到头,再从头到脚,不用急,要试着去觉察每一个细微的部位,一开始,很多部位你只能想象而觉察不到,但这个练习做到最后,你就可以觉察身体每一个细微的部位。   这些办法很简单,关键在于是否持之以恒,也正如吉里根老师所说:  不要把催眠当成万灵丹,很多人在催眠时,好像就等着一句话,然后所有问题烟消云散,这是孩子式的幻想。不过,如果我们每天练习一点点,以很诚恳的态度,那么这些练习会让你快乐,这些和深层自我的连接会让你快乐,让你更健康。   如果你学到让有意识的我和潜意识连接起来,你会睡得更好,更有精力,身体也比较轻松。  但不要期待万灵丹,再伟大的老师也没有魔法棒,挥舞一下,以后你们就长命百岁。你们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一些练习,做得越多就越好,越少就越差。   一个钢琴家说过,如果一天不练习,我会有感觉;两天不练习,评论家会知道;三天不练习,听众会知道。  人类的神经系统,真是一块神器,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先进的工具。拿着它,你可以做什么?你想怎样演奏,怎样练习,你有没有办法创造出音乐?我们不是学习控制程序,而只是练习演奏它,怎样调音,怎样拨出不同的音符,怎样碰触到那个伟大的存在,臣服于它。   这是你的选择!

吉里根论三种智慧


,甚至可以不客气地说,是一种自恋幻觉。譬如我在咨询室中试图只用头脑去分析时,无形中就会建立起一种我是权威而来访者依赖于我的气氛来。也就是说,这个咨询室中,我占了主导地位,尽管我意识上特别想做到以来访者为中心,但结果很容易是,我做了主导。   使用身体则会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或许,正是鉴于此,人本主义心理学中的旗手罗杰斯才提出了“机体评价过程”这个术语。他也旗帜鲜明地说,身体永远比头脑可靠。 直觉就好像身体打开了第三只眼睛。 神奇的直觉源自平凡的练习  在催眠班上,那些容易进入催眠或容易帮个案进入催眠的学员,都是很注意身体感觉的人。  从9月开始参加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到现在,我越来越意识到,身体的智慧一直都在发挥作用,问题只是我们认知的智慧能否与之共舞,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也会逐渐形成场域的智慧,并拥有不可思议的直觉能力。   关于种种神奇的直觉能力,我现在已听了太多。一个做精神分析治疗的心理医生,他常常把他的朋友吓住,因为他偶尔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话,说出了他的朋友从未给他透露过的信息。   例如,一次,他和一个女性朋友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他突然冒出一句话说:“你的爸爸吹黑管。”这句话把她吓住了,因她的爸爸就是在交响乐团吹黑管的,以前,她告诉过他,她的爸爸是在交响乐团,但从来没有说爸爸具体是做什么的,所以,她很好奇地问,他是怎么得到这个信息的。他回答说,当和他聊天的时候,他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男人吹黑管的形象。   以前,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常想,怎样才能获得这种直觉呢?虽然我也有一些直觉,譬如靠直觉预测了希拉里、奥巴马和麦凯恩的竞选结果,但我这种直觉是模糊的,并没有形象出现。   现在,这个故事已不再那么吸引我,因我看到更神奇的故事。在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上,郑立峰老师能更具体地通过直觉而在一定程度上看到当事人的家庭情况,而在催眠课上,吉里根老师好像也看到了被他催眠的当事人在催眠状态中的奇幻的世界。   不过,尽管这看起来是一条神奇的路,但通向它的方法并不高深,本文中的许多办法就是基础的练习。德国哲人埃克哈特·托利在其著作《当下的力量》中也提到了一些简单的办法:   1)当你的身体某个部位不舒服时,觉察它,只是觉察它,而不做任何分析和想象;  2)每天早上起床前,花15分钟,细细觉察你的身体,从脚到头,再从头到脚,不用急,要试着去觉察每一个细微的部位,一开始,很多部位你只能想象而觉察不到,但这个练习做到最后,你就可以觉察身体每一个细微的部位。   这些办法很简单,关键在于是否持之以恒,也正如吉里根老师所说:  不要把催眠当成万灵丹,很多人在催眠时,好像就等着一句话,然后所有问题烟消云散,这是孩子式的幻想。不过,如果我们每天练习一点点,以很诚恳的态度,那么这些练习会让你快乐,这些和深层自我的连接会让你快乐,让你更健康。   如果你学到让有意识的我和潜意识连接起来,你会睡得更好,更有精力,身体也比较轻松。  但不要期待万灵丹,再伟大的老师也没有魔法棒,挥舞一下,以后你们就长命百岁。你们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一些练习,做得越多就越好,越少就越差。   一个钢琴家说过,如果一天不练习,我会有感觉;两天不练习,评论家会知道;三天不练习,听众会知道。  人类的神经系统,真是一块神器,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先进的工具。拿着它,你可以做什么?你想怎样演奏,怎样练习,你有没有办法创造出音乐?我们不是学习控制程序,而只是练习演奏它,怎样调音,怎样拨出不同的音符,怎样碰触到那个伟大的存在,臣服于它。   这是你的选择!  我们有三个智慧,小孩子这三部分是合一的,所以我们喜欢和他们玩。
  首先是身体的智慧。它一直在运作,最多只是和意识分离而已,健康和快乐都和身体有关。
  我们的生命之旅有三个阶段:一,活在花园中,和美好的环境幸福地融为一体,这是生命最初的23年;二,被放逐在沙漠里,体制的教育会发生在你身上,你被教育要用头脑思考,你的头脑和身体开始分离。甚至,你在妈妈的肚子里就离开花园了,因为妈妈说“我不想要你”,小小的灵性没有办法在花园里打开,这也许会发生在1岁,或者2岁,但每一个人的一生一定会经过被放逐,但这不完全是坏事,因为在放逐中会学到很多生存技巧,只是分别心逐渐压过了合一的美;三,越发感受到要回到花园的使命感,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召唤你。
  在催眠中,我们带他们回到花园,第一个家在他们身体里,你的第一个家在你身体环绕的能量里。每当你真的想要回家,你的身体值得信任,你可以聆听,可以和它做朋友,这是第一个智慧的意思。
  第二是认知的智慧,也即自我。这种智慧中,我和其他事物是分开的、独立的,这是人类一切问题的来源。我们须找到第一个智慧和第二个智慧的连接,如果认知的智慧能和身体相通,就是和谐的,这一定是非常令人称羡的。如果切断了,认知的智慧就会左右我们,而身体的智慧就被忽略了,几乎所有人都发生过这种事情。
  第三是场域的智慧。这是在你之外的智慧,你与其他事物的关系中所围绕着的智慧,不论你怎么想,永远有一个比你更伟大的存在。你的想象是无限的,但这个伟大的存在更无限。
  试着去接纳这三个智慧,达到三个智慧的统一。最初可以探讨的是,怎样和身体的智慧取得连接,如果没有和身体取得连接,身体会痛,而头脑则会一直在矛盾中思考。
  一个人进入催眠后,就不在意你说什么话。一个很棒的催眠是一个很温暖的环绕,一个很温暖的场域,让个案觉得安全、有趣、自在,一切事情可以很自然流动。
  当智慧与身体取得联系时,就会有这样的结果。相应的,做催眠时最大的障碍是,催眠师太注重技巧,而没有建立非语言的连接。
  催眠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个案此刻完全自由,意识没有受限,完全追随我的潜意识。催眠师要常说:“你可以完全追随你的潜意识。”同时,催眠师也在追随自己的潜意识,并把你自己的身体智慧和个案的身体智慧相连接,这就营造了一个和谐的场域。
  要和个案的心跳合拍,这就是催眠的节奏。
  需要注意的是,催眠师在开口讲话前,自己先静下来,先感受自己,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再感受个案的身体。说,抱怨是针对别人的,但我们之所以向别人发出负性的信息,其实是在逃避自己内在的痛苦,而内在的痛苦总是会先表现为身体上的不舒服,但假若我们觉知到了身体的这种不舒服,我们就是与自己的内在建立了一定程度连接,那时我们就不必再向外寻求连接了。   从莲花山回来后,我在咨询中开始使用这一办法,结果发现,身体的连接是非常容易建立的。  譬如,在一次咨询中,当听来访者讲一段话时,我发现我的脖子和肩部绷得很紧,于是我说:“我的脖子和肩部很紧,你的脖子和肩部有什么感觉?”   一样地,她的这些部位也很紧。  又如,在另一次咨询中,有那么一会儿,我察觉我的两个前臂很热,于是我说:“我的两个前臂很热。”   她有点诧异地问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我回答说,“你的身体有什么感觉?”   她回答说:“我的全身都很热。”   还有一次咨询中,我照搬了吉里根老师的办法,先让来访者抱怨,再觉察到身体的不舒服,然后再带着对这种不舒服的觉察继续去抱怨。结果,她的抱怨发不出来了。 抱怨别人是为了逃避自己身体的感觉。 觉察到身体的反应,就会多一份从容  当在咨询中注意身体的感受时,作为一个咨询师,我在咨询中的敏感度提高了很多。  以前,我可以通过分析发现来访者的问题,这可以非常准确,但这时并没有连接感产生,好像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与来访者有着相当的距离感。现在我明白,如果只使用头脑,人与人之间就有一个圣经上所说的巴别塔,在这个塔上,每个人说的语言都与别人不同,而真正的合作就不可能产生,这时不管我们多么渴望与别人亲近,我们最终只能陷入孤独。   然而,当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时,头脑会变得更敏锐,而原来那种距离感也减轻了很多,我和来访者也更加平等和更加亲近。本来,我从不希望自己有什么身份感,以什么专家自居,但当主要是使用头脑时,我发现,来访者很容易将我放在专家的地位上,而当我学会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时,来访者自然就不太把我视为专家了。   在我自己的生活中,我也开始尝试这种办法,当有些场合中,我感觉到有些不自在时,我就去觉察自己的身体,那时身体总有一个部位不舒服,然后带着对这个部位的不舒服的觉察去和这些场合中的人相处,立即便恢复了镇定。   现在,我也试着和任何人相识时,先去注意身体的感觉,结果发现,每个人发出的能量都是不一样的,一个常见的维度是冷与热。有的人接近我时,我会感到一种热的能量,这种热有时很舒服,有时不舒服,有时会感觉到冷,而冷一般都是不舒服的。有一次,刚认识一个男子,和他相处时,一股绵绵不绝的阴风不断袭来,令我很不舒服,并立即想起了古龙小说中常写的“杀气”。后来,认识他的几个人说,他们和他相处时都感到很不舒服,忍不住想避而远之,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的感觉和我一样,也是觉得他阴风阵阵。   不过,我的感觉是,如果没明确感觉到这股阴风,就会更加想离他远一点,但假若能觉察到这股阴风,并带着对这股阴风的觉察而与他相处,就自在多了,对他会多出一份宽容。   最深刻的一次体验,发生在我和一个朋友聊天时。她说,最近的工作出了状况,她每天都像救火队员一样努力工作,但她的工作几乎每一层面都出现了严重的状况,她希望我能帮她分析并出一些主意。   我的头脑是很厉害的,以前多次帮她把她的事情分析得一清二楚,也帮她找到了好的应对之道。所以,她对我的头脑很是信服。  不过,这次我决定用一下身体。  我和她一坐下来,我就感觉很疲惫,好像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过这么疲惫,身体好像很重很重,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因为我最近在咨询中使用身体太多,所以才这么疲惫。这倒也是真的。以前,如果主要是使用头脑,那么我一天做5个个案都不觉得怎么累,但现在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我一天做3个个案就会觉得累,而在见这位朋友前,我已做了几个个案,所以累是很正常的。   只是,这种累实在太特殊了,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累,这很不寻常,我决定使用一下这个信息,所以对她说:“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你呢,有什么感觉?”   她先是用很快的语言说:“你这么一说,我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一种很微弱的声音在说,我好累。”   当使用很快的语速时,我们常是在逃避一些东西,所以我请她用慢一点的语速再次表达这个信息。她有些诧异,但还是这么做了,结果,什么都还没说,她的身体就一下子沉了下去,然后她用很疲惫的声音说:“我实在是太累了,我好想休息……”   随即,她觉得很惊讶,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累,但她越说,越觉得这就是自己内心的呼声。 为了休息,她的潜意识追求失败  原来,她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子,她的工作从去年就遇到了不少状况,对于这些状况,她的应对方式是,不能认输,必须使用积极的方法去应对,所以她一年多来一直像一个救火队员一样四处去灭火,甚至在今年整体经济形势不利的情形下反而扩大了她的生意规模。   然而,她的内心深处的动力是想休息,但她不愿意接受这个动力,她觉得不可以懒散下来。于是,矛盾就产生了,她的潜意识深处的动力是渴望闲适一些,而她意识上排斥这种动力。所以,她的潜意识越渴望懒散,她表现得也就越忙,而她表现得越忙,她的潜意识就越渴望懒散……   最终,一个奇特的局面产生了:她经常轻率地做一些决定,而这些决定最后证明都有问题,结果她的工作几乎每一方面都遇到了大麻烦。   可以说,这些不断出现的大麻烦是潜意识所营造的结果,既然你不愿意主动休息,那么你总可以被动休息吧,当你的工作最后彻底一塌糊涂时,你想不休息能行吗?   对于我这一分析,她表示深深的赞同。她说,有几次,当麻烦出现时,她脑海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都是:“这么麻烦,干脆不做算了!”这样一想,她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但她接着会斥责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呢?于是又开始忙碌起来。   我见她的时候,是她最忙的时候,这种忙碌的表象背后,是潜意识对休息的深深的渴望,当我用身体去觉察时,她的这种渴望立即映现在我的身体上,于是我感到了从所未有的疲惫。   她必须尊重潜意识深处的动力,但这种尊重并不意味着彻底走向忙碌的对立面——彻底懒下来,而是找到一个平衡点,可以优雅地表达她对懒的渴望。其实她在创业的最初几年就是这样做的,差不多完全随性,同时又做得很好,所以她现在完全可以向最初几年的经验学习。   和她聊完后,离开她,我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儿,这种从所未有的疲惫逐渐从我身上消退,又恢复到了我熟悉的身体感觉中,这时我更加清晰地知道,这种疲惫不是我的感受,而是接受了她的感受。   头脑是孤独的,如在人际关系中,试图通过头脑去了解对方,那么这种了解必然是非常有局限的
  就像在意识和潜意识之间建立一个秋千,也像是一场风暴,游荡在两棵树之间,人、上百万的昆虫、天、地、水和火,乃至行走在天空中的星星、月亮,一切都可以在这个空间流动……

   作为一个催眠师,你先和自己连接,再和个案连接,这样他好像可以透过你的身体呼吸。   让你与个案的连接左右一切,引导一切。一定首先是身体的连接,意识或思维是不能连接的,意识和思维是孤独的片段,它会四处乱跑。   ——美国著名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9月和10月,我两次到广州莲花山上学催眠,授课老师是享有世界声誉的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坦然地说,在这个课上,我尚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我既难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也难让我课上的拍档们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有时,我的拍档会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但那主要是他们懂得自我催眠。还有一次,我也进入了很深的催眠状态。   那一次,做我拍档的是知名的幼儿教育专家孙瑞雪。她坐在我的右侧,一开始,我感受她散发出强大的能量,好像我身体中的很多无形的东西被她的能量场给“吹”到了身体左侧。我把这个感受说出来后,孙瑞雪立即做了调整,这种感觉随即就消失了,而我在她的引导下逐渐进入很深很舒服的催眠中,最深的催眠中,我看到了一根抽象的脊柱,它会随着我呼吸的节奏而有韵律地起伏,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妙极了。   为什么有的学员能享受催眠并做一个很好的催眠师,而有的学员,譬如我就难以做到这一点呢?  依照吉里根老师的话来理解,可以说,前一种学员可以比较容易和他们的身体取得连接,而像我这样的学员,平时注意力都在头脑上,而较难和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   吉里根说,我们有三种智慧:身体的智慧、认知的智慧和场域的智慧。在催眠中,如果能同时使用这三种智慧,那么一个好的催眠很容易发生,但太多人过于依赖认知的智慧,甚至认为这是唯一重要的,这时就会被限制住,既不能和自己的灵性取得连接,也不能和对方取得连接,好的催眠就不可能产生。   太依赖认知的智慧,我们就会被割裂在一个个孤独的世界中,这也正是我前不久所写的自恋幻觉的关键所在。我们沉浸在自己头脑所想象的世界中,而且还希望将这个想象的世界强加给真实的世界,结果我们越是在乎一个关系,我们就越容易将自己的幻觉强加给对方,于是爱的渴望反而导致了伤害。   那么,怎样才能跳出自恋幻觉呢?或者说,怎样才能与别人建立真正的连接感呢?  一个很简单的答案是,先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即,先去发展自己的身体智慧,试着用身体去聆听别人发出的信息。认知的连接常是幻想中的连接,而身体的连接则是真实的连接。   并且,非常幸运的是,身体的连接并不难,它一直存在着,我们只须给予它足够的注意,它就会逐渐发展起来。 ************************************** 吉里根论三种智慧   我们有三个智慧,小孩子这三部分是合一的,所以我们喜欢和他们玩。  首先是身体的智慧。它一直在运作,最多只是和意识分离而已,健康和快乐都和身体有关。  我们的生命之旅有三个阶段:一,活在花园中,和美好的环境幸福地融为一体,这是生命最初的23年;二,被放逐在沙漠里,体制的教育会发生在你身上,你被教育要用头脑思考,你的头脑和身体开始分离。甚至,你在妈妈的肚子里就离开花园了,因为妈妈说“我不想要你”,小小的灵性没有办法在花园里打开,这也许会发生在1岁,或者2岁,但每一个人的一生一定会经过被放逐,但这不完全是坏事,因为在放逐中会学到很多生存技巧,只是分别心逐渐压过了合一的美;三,越发感受到要回到花园的使命感,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召唤你。   在催眠中,我们带他们回到花园,第一个家在他们身体里,你的第一个家在你身体环绕的能量里。每当你真的想要回家,你的身体值得信任,你可以聆听,可以和它做朋友,这是第一个智慧的意思。   第二是认知的智慧,也即自我。这种智慧中,我和其他事物是分开的、独立的,这是人类一切问题的来源。我们须找到第一个智慧和第二个智慧的连接,如果认知的智慧能和身体相通,就是和谐的,这一定是非常令人称羡的。如果切断了,认知的智慧就会左右我们,而身体的智慧就被忽略了,几乎所有人都发生过这种事情。   第三是场域的智慧。这是在你之外的智慧,你与其他事物的关系中所围绕着的智慧,不论你怎么想,永远有一个比你更伟大的存在。你的想象是无限的,但这个伟大的存在更无限。   试着去接纳这三个智慧,达到三个智慧的统一。最初可以探讨的是,怎样和身体的智慧取得连接,如果没有和身体取得连接,身体会痛,而头脑则会一直在矛盾中思考。   一个人进入催眠后,就不在意你说什么话。一个很棒的催眠是一个很温暖的环绕,一个很温暖的场域,让个案觉得安全、有趣、自在,一切事情可以很自然流动。   当智慧与身体取得联系时,就会有这样的结果。相应的,做催眠时最大的障碍是,催眠师太注重技巧,而没有建立非语言的连接。  催眠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个案此刻完全自由,意识没有受限,完全追随我的潜意识。催眠师要常说:“你可以完全追随你的潜意识。”同时,催眠师也在追随自己的潜意识,并把你自己的身体智慧和个案的身体智慧相连接,这就营造了一个和谐的场域。   要和个案的心跳合拍,这就是催眠的节奏。  需要注意的是,催眠师在开口讲话前,自己先静下来,先感受自己,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再感受个案的身体。  就像在意识和潜意识之间建立一个秋千,也像是一场风暴,游荡在两棵树之间,人、上百万的昆虫、天、地、水和火,乃至行走在天空中的星星、月亮,一切都可以在这个空间流动…… 头脑是非常好的工具,但不要依赖它,其实身体是更直接且可靠的工具。 ******************************** 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  9月份,我还参加过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其中,来自香港的郑立峰老师让我们做一个简单的练习:几个人一组,一个人不出声地“讲”一个快乐的故事和一个悲伤的故事,而其他人闭上眼睛听他“讲”故事,然后根据身体的感觉来判断悲伤的故事在先还是快乐的故事在先。   结果,我们发现,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能通过身体的反应而做出准确的判断。  这显示,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  在催眠课上,有一个学员来自法国,精通法语、英语、希伯来语和汉语,吉里根老师让他用一种大家都听不懂的语言抱怨5分钟,而他选了法语。   他抱怨时,我的胸部好像感应到了奇特的波动,一直在一松一紧地动,而他抱怨结束后,吉里根老师对这个法国男孩说,自己的胸部很难受,而这个法国男孩则说,他也感受到了自己胸部的难受。   然后,吉里根老师让他做一个练习:带着对胸部这种难受的觉知,继续再抱怨5分钟。  结果,有趣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法国男孩尝试了一会儿后说,他发不出抱怨了。  对此,吉里根解释头脑是非常好的工具,但不要依赖它,其实身体是更直接且可靠的工具。

 

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说,抱怨是针对别人的,但我们之所以向别人发出负性的信息,其实是在逃避自己内在的痛苦,而内在的痛苦总是会先表现为身体上的不舒服,但假若我们觉知到了身体的这种不舒服,我们就是与自己的内在建立了一定程度连接,那时我们就不必再向外寻求连接了。   从莲花山回来后,我在咨询中开始使用这一办法,结果发现,身体的连接是非常容易建立的。  譬如,在一次咨询中,当听来访者讲一段话时,我发现我的脖子和肩部绷得很紧,于是我说:“我的脖子和肩部很紧,你的脖子和肩部有什么感觉?”   一样地,她的这些部位也很紧。  又如,在另一次咨询中,有那么一会儿,我察觉我的两个前臂很热,于是我说:“我的两个前臂很热。”   她有点诧异地问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我回答说,“你的身体有什么感觉?”   她回答说:“我的全身都很热。”   还有一次咨询中,我照搬了吉里根老师的办法,先让来访者抱怨,再觉察到身体的不舒服,然后再带着对这种不舒服的觉察继续去抱怨。结果,她的抱怨发不出来了。 抱怨别人是为了逃避自己身体的感觉。 觉察到身体的反应,就会多一份从容  当在咨询中注意身体的感受时,作为一个咨询师,我在咨询中的敏感度提高了很多。  以前,我可以通过分析发现来访者的问题,这可以非常准确,但这时并没有连接感产生,好像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与来访者有着相当的距离感。现在我明白,如果只使用头脑,人与人之间就有一个圣经上所说的巴别塔,在这个塔上,每个人说的语言都与别人不同,而真正的合作就不可能产生,这时不管我们多么渴望与别人亲近,我们最终只能陷入孤独。   然而,当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时,头脑会变得更敏锐,而原来那种距离感也减轻了很多,我和来访者也更加平等和更加亲近。本来,我从不希望自己有什么身份感,以什么专家自居,但当主要是使用头脑时,我发现,来访者很容易将我放在专家的地位上,而当我学会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时,来访者自然就不太把我视为专家了。   在我自己的生活中,我也开始尝试这种办法,当有些场合中,我感觉到有些不自在时,我就去觉察自己的身体,那时身体总有一个部位不舒服,然后带着对这个部位的不舒服的觉察去和这些场合中的人相处,立即便恢复了镇定。   现在,我也试着和任何人相识时,先去注意身体的感觉,结果发现,每个人发出的能量都是不一样的,一个常见的维度是冷与热。有的人接近我时,我会感到一种热的能量,这种热有时很舒服,有时不舒服,有时会感觉到冷,而冷一般都是不舒服的。有一次,刚认识一个男子,和他相处时,一股绵绵不绝的阴风不断袭来,令我很不舒服,并立即想起了古龙小说中常写的“杀气”。后来,认识他的几个人说,他们和他相处时都感到很不舒服,忍不住想避而远之,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的感觉和我一样,也是觉得他阴风阵阵。   不过,我的感觉是,如果没明确感觉到这股阴风,就会更加想离他远一点,但假若能觉察到这股阴风,并带着对这股阴风的觉察而与他相处,就自在多了,对他会多出一份宽容。   最深刻的一次体验,发生在我和一个朋友聊天时。她说,最近的工作出了状况,她每天都像救火队员一样努力工作,但她的工作几乎每一层面都出现了严重的状况,她希望我能帮她分析并出一些主意。   我的头脑是很厉害的,以前多次帮她把她的事情分析得一清二楚,也帮她找到了好的应对之道。所以,她对我的头脑很是信服。  不过,这次我决定用一下身体。  我和她一坐下来,我就感觉很疲惫,好像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过这么疲惫,身体好像很重很重,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因为我最近在咨询中使用身体太多,所以才这么疲惫。这倒也是真的。以前,如果主要是使用头脑,那么我一天做5个个案都不觉得怎么累,但现在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我一天做3个个案就会觉得累,而在见这位朋友前,我已做了几个个案,所以累是很正常的。   只是,这种累实在太特殊了,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累,这很不寻常,我决定使用一下这个信息,所以对她说:“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你呢,有什么感觉?”   她先是用很快的语言说:“你这么一说,我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一种很微弱的声音在说,我好累。”   当使用很快的语速时,我们常是在逃避一些东西,所以我请她用慢一点的语速再次表达这个信息。她有些诧异,但还是这么做了,结果,什么都还没说,她的身体就一下子沉了下去,然后她用很疲惫的声音说:“我实在是太累了,我好想休息……”   随即,她觉得很惊讶,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累,但她越说,越觉得这就是自己内心的呼声。 为了休息,她的潜意识追求失败  原来,她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子,她的工作从去年就遇到了不少状况,对于这些状况,她的应对方式是,不能认输,必须使用积极的方法去应对,所以她一年多来一直像一个救火队员一样四处去灭火,甚至在今年整体经济形势不利的情形下反而扩大了她的生意规模。   然而,她的内心深处的动力是想休息,但她不愿意接受这个动力,她觉得不可以懒散下来。于是,矛盾就产生了,她的潜意识深处的动力是渴望闲适一些,而她意识上排斥这种动力。所以,她的潜意识越渴望懒散,她表现得也就越忙,而她表现得越忙,她的潜意识就越渴望懒散……   最终,一个奇特的局面产生了:她经常轻率地做一些决定,而这些决定最后证明都有问题,结果她的工作几乎每一方面都遇到了大麻烦。   可以说,这些不断出现的大麻烦是潜意识所营造的结果,既然你不愿意主动休息,那么你总可以被动休息吧,当你的工作最后彻底一塌糊涂时,你想不休息能行吗?   对于我这一分析,她表示深深的赞同。她说,有几次,当麻烦出现时,她脑海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都是:“这么麻烦,干脆不做算了!”这样一想,她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但她接着会斥责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呢?于是又开始忙碌起来。   我见她的时候,是她最忙的时候,这种忙碌的表象背后,是潜意识对休息的深深的渴望,当我用身体去觉察时,她的这种渴望立即映现在我的身体上,于是我感到了从所未有的疲惫。   她必须尊重潜意识深处的动力,但这种尊重并不意味着彻底走向忙碌的对立面——彻底懒下来,而是找到一个平衡点,可以优雅地表达她对懒的渴望。其实她在创业的最初几年就是这样做的,差不多完全随性,同时又做得很好,所以她现在完全可以向最初几年的经验学习。   和她聊完后,离开她,我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儿,这种从所未有的疲惫逐渐从我身上消退,又恢复到了我熟悉的身体感觉中,这时我更加清晰地知道,这种疲惫不是我的感受,而是接受了她的感受。   头脑是孤独的,如在人际关系中,试图通过头脑去了解对方,那么这种了解必然是非常有局限的
  9月份,我还参加过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其中,来自香港的郑立峰老师让我们做一个简单的练习:几个人一组,一个人不出声地“讲”一个快乐的故事和一个悲伤的故事,而其他人闭上眼睛听他“讲”故事,然后根据身体的感觉来判断悲伤的故事在先还是快乐的故事在先。
  结果,我们发现,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能通过身体的反应而做出准确的判断。
  这显示,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
  在催眠课上,有一个学员来自法国,精通法语、英语、希伯来语和汉语,吉里根老师让他用一种大家都听不懂的语言抱怨5分钟,而他选了法语。
  他抱怨时,我的胸部好像感应到了奇特的波动,一直在一松一紧地动,而他抱怨结束后,吉里根老师对这个法国男孩说,自己的胸部很难受,而这个法国男孩则说,他也感受到了自己胸部的难受。
  然后,吉里根老师让他做一个练习:带着对胸部这种难受的觉知,继续再抱怨5分钟。
  结果,有趣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法国男孩尝试了一会儿后说,他发不出抱怨了。
  对此,吉里根解释说,抱怨是针对别人的,但我们之所以向别人发出负性的信息,其实是在逃避自己内在的痛苦,而内在的痛苦总是会先表现为身体上的不舒服,但假若我们觉知到了身体的这种不舒服,我们就是与自己的内在建立了一定程度连接,那时我们就不必再向外寻求连接了。
  从莲花山回来后,我在咨询中开始使用这一办法,结果发现,身体的连接是非常容易建立的。
  譬如,在一次咨询中,当听来访者讲一段话时,我发现我的脖子和肩部绷得很紧,于是我说:“我的脖子和肩部很紧,你的脖子和肩部有什么感觉?”
  一样地,她的这些部位也很紧。
  又如,在另一次咨询中,有那么一会儿,我察觉我的两个前臂很热,于是我说:“我的两个前臂很热。”说,抱怨是针对别人的,但我们之所以向别人发出负性的信息,其实是在逃避自己内在的痛苦,而内在的痛苦总是会先表现为身体上的不舒服,但假若我们觉知到了身体的这种不舒服,我们就是与自己的内在建立了一定程度连接,那时我们就不必再向外寻求连接了。   从莲花山回来后,我在咨询中开始使用这一办法,结果发现,身体的连接是非常容易建立的。  譬如,在一次咨询中,当听来访者讲一段话时,我发现我的脖子和肩部绷得很紧,于是我说:“我的脖子和肩部很紧,你的脖子和肩部有什么感觉?”   一样地,她的这些部位也很紧。  又如,在另一次咨询中,有那么一会儿,我察觉我的两个前臂很热,于是我说:“我的两个前臂很热。”   她有点诧异地问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我回答说,“你的身体有什么感觉?”   她回答说:“我的全身都很热。”   还有一次咨询中,我照搬了吉里根老师的办法,先让来访者抱怨,再觉察到身体的不舒服,然后再带着对这种不舒服的觉察继续去抱怨。结果,她的抱怨发不出来了。 抱怨别人是为了逃避自己身体的感觉。 觉察到身体的反应,就会多一份从容  当在咨询中注意身体的感受时,作为一个咨询师,我在咨询中的敏感度提高了很多。  以前,我可以通过分析发现来访者的问题,这可以非常准确,但这时并没有连接感产生,好像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与来访者有着相当的距离感。现在我明白,如果只使用头脑,人与人之间就有一个圣经上所说的巴别塔,在这个塔上,每个人说的语言都与别人不同,而真正的合作就不可能产生,这时不管我们多么渴望与别人亲近,我们最终只能陷入孤独。   然而,当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时,头脑会变得更敏锐,而原来那种距离感也减轻了很多,我和来访者也更加平等和更加亲近。本来,我从不希望自己有什么身份感,以什么专家自居,但当主要是使用头脑时,我发现,来访者很容易将我放在专家的地位上,而当我学会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时,来访者自然就不太把我视为专家了。   在我自己的生活中,我也开始尝试这种办法,当有些场合中,我感觉到有些不自在时,我就去觉察自己的身体,那时身体总有一个部位不舒服,然后带着对这个部位的不舒服的觉察去和这些场合中的人相处,立即便恢复了镇定。   现在,我也试着和任何人相识时,先去注意身体的感觉,结果发现,每个人发出的能量都是不一样的,一个常见的维度是冷与热。有的人接近我时,我会感到一种热的能量,这种热有时很舒服,有时不舒服,有时会感觉到冷,而冷一般都是不舒服的。有一次,刚认识一个男子,和他相处时,一股绵绵不绝的阴风不断袭来,令我很不舒服,并立即想起了古龙小说中常写的“杀气”。后来,认识他的几个人说,他们和他相处时都感到很不舒服,忍不住想避而远之,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的感觉和我一样,也是觉得他阴风阵阵。   不过,我的感觉是,如果没明确感觉到这股阴风,就会更加想离他远一点,但假若能觉察到这股阴风,并带着对这股阴风的觉察而与他相处,就自在多了,对他会多出一份宽容。   最深刻的一次体验,发生在我和一个朋友聊天时。她说,最近的工作出了状况,她每天都像救火队员一样努力工作,但她的工作几乎每一层面都出现了严重的状况,她希望我能帮她分析并出一些主意。   我的头脑是很厉害的,以前多次帮她把她的事情分析得一清二楚,也帮她找到了好的应对之道。所以,她对我的头脑很是信服。  不过,这次我决定用一下身体。  我和她一坐下来,我就感觉很疲惫,好像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过这么疲惫,身体好像很重很重,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因为我最近在咨询中使用身体太多,所以才这么疲惫。这倒也是真的。以前,如果主要是使用头脑,那么我一天做5个个案都不觉得怎么累,但现在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我一天做3个个案就会觉得累,而在见这位朋友前,我已做了几个个案,所以累是很正常的。   只是,这种累实在太特殊了,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累,这很不寻常,我决定使用一下这个信息,所以对她说:“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你呢,有什么感觉?”   她先是用很快的语言说:“你这么一说,我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一种很微弱的声音在说,我好累。”   当使用很快的语速时,我们常是在逃避一些东西,所以我请她用慢一点的语速再次表达这个信息。她有些诧异,但还是这么做了,结果,什么都还没说,她的身体就一下子沉了下去,然后她用很疲惫的声音说:“我实在是太累了,我好想休息……”   随即,她觉得很惊讶,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累,但她越说,越觉得这就是自己内心的呼声。 为了休息,她的潜意识追求失败  原来,她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子,她的工作从去年就遇到了不少状况,对于这些状况,她的应对方式是,不能认输,必须使用积极的方法去应对,所以她一年多来一直像一个救火队员一样四处去灭火,甚至在今年整体经济形势不利的情形下反而扩大了她的生意规模。   然而,她的内心深处的动力是想休息,但她不愿意接受这个动力,她觉得不可以懒散下来。于是,矛盾就产生了,她的潜意识深处的动力是渴望闲适一些,而她意识上排斥这种动力。所以,她的潜意识越渴望懒散,她表现得也就越忙,而她表现得越忙,她的潜意识就越渴望懒散……   最终,一个奇特的局面产生了:她经常轻率地做一些决定,而这些决定最后证明都有问题,结果她的工作几乎每一方面都遇到了大麻烦。   可以说,这些不断出现的大麻烦是潜意识所营造的结果,既然你不愿意主动休息,那么你总可以被动休息吧,当你的工作最后彻底一塌糊涂时,你想不休息能行吗?   对于我这一分析,她表示深深的赞同。她说,有几次,当麻烦出现时,她脑海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都是:“这么麻烦,干脆不做算了!”这样一想,她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但她接着会斥责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呢?于是又开始忙碌起来。   我见她的时候,是她最忙的时候,这种忙碌的表象背后,是潜意识对休息的深深的渴望,当我用身体去觉察时,她的这种渴望立即映现在我的身体上,于是我感到了从所未有的疲惫。   她必须尊重潜意识深处的动力,但这种尊重并不意味着彻底走向忙碌的对立面——彻底懒下来,而是找到一个平衡点,可以优雅地表达她对懒的渴望。其实她在创业的最初几年就是这样做的,差不多完全随性,同时又做得很好,所以她现在完全可以向最初几年的经验学习。   和她聊完后,离开她,我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儿,这种从所未有的疲惫逐渐从我身上消退,又恢复到了我熟悉的身体感觉中,这时我更加清晰地知道,这种疲惫不是我的感受,而是接受了她的感受。   头脑是孤独的,如在人际关系中,试图通过头脑去了解对方,那么这种了解必然是非常有局限的
  她有点诧异地问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我回答说,“你的身体有什么感觉?”
  她回答说:“我的全身都很热。”
  还有一次咨询中,我照搬了吉里根老师的办法,先让来访者抱怨,再觉察到身体的不舒服,然后再带着对这种不舒服的觉察继续去抱怨。结果,她的抱怨发不出来了。

 ,甚至可以不客气地说,是一种自恋幻觉。譬如我在咨询室中试图只用头脑去分析时,无形中就会建立起一种我是权威而来访者依赖于我的气氛来。也就是说,这个咨询室中,我占了主导地位,尽管我意识上特别想做到以来访者为中心,但结果很容易是,我做了主导。   使用身体则会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或许,正是鉴于此,人本主义心理学中的旗手罗杰斯才提出了“机体评价过程”这个术语。他也旗帜鲜明地说,身体永远比头脑可靠。 直觉就好像身体打开了第三只眼睛。 神奇的直觉源自平凡的练习  在催眠班上,那些容易进入催眠或容易帮个案进入催眠的学员,都是很注意身体感觉的人。  从9月开始参加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到现在,我越来越意识到,身体的智慧一直都在发挥作用,问题只是我们认知的智慧能否与之共舞,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也会逐渐形成场域的智慧,并拥有不可思议的直觉能力。   关于种种神奇的直觉能力,我现在已听了太多。一个做精神分析治疗的心理医生,他常常把他的朋友吓住,因为他偶尔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话,说出了他的朋友从未给他透露过的信息。   例如,一次,他和一个女性朋友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他突然冒出一句话说:“你的爸爸吹黑管。”这句话把她吓住了,因她的爸爸就是在交响乐团吹黑管的,以前,她告诉过他,她的爸爸是在交响乐团,但从来没有说爸爸具体是做什么的,所以,她很好奇地问,他是怎么得到这个信息的。他回答说,当和他聊天的时候,他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男人吹黑管的形象。   以前,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常想,怎样才能获得这种直觉呢?虽然我也有一些直觉,譬如靠直觉预测了希拉里、奥巴马和麦凯恩的竞选结果,但我这种直觉是模糊的,并没有形象出现。   现在,这个故事已不再那么吸引我,因我看到更神奇的故事。在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上,郑立峰老师能更具体地通过直觉而在一定程度上看到当事人的家庭情况,而在催眠课上,吉里根老师好像也看到了被他催眠的当事人在催眠状态中的奇幻的世界。   不过,尽管这看起来是一条神奇的路,但通向它的方法并不高深,本文中的许多办法就是基础的练习。德国哲人埃克哈特·托利在其著作《当下的力量》中也提到了一些简单的办法:   1)当你的身体某个部位不舒服时,觉察它,只是觉察它,而不做任何分析和想象;  2)每天早上起床前,花15分钟,细细觉察你的身体,从脚到头,再从头到脚,不用急,要试着去觉察每一个细微的部位,一开始,很多部位你只能想象而觉察不到,但这个练习做到最后,你就可以觉察身体每一个细微的部位。   这些办法很简单,关键在于是否持之以恒,也正如吉里根老师所说:  不要把催眠当成万灵丹,很多人在催眠时,好像就等着一句话,然后所有问题烟消云散,这是孩子式的幻想。不过,如果我们每天练习一点点,以很诚恳的态度,那么这些练习会让你快乐,这些和深层自我的连接会让你快乐,让你更健康。   如果你学到让有意识的我和潜意识连接起来,你会睡得更好,更有精力,身体也比较轻松。  但不要期待万灵丹,再伟大的老师也没有魔法棒,挥舞一下,以后你们就长命百岁。你们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一些练习,做得越多就越好,越少就越差。   一个钢琴家说过,如果一天不练习,我会有感觉;两天不练习,评论家会知道;三天不练习,听众会知道。  人类的神经系统,真是一块神器,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先进的工具。拿着它,你可以做什么?你想怎样演奏,怎样练习,你有没有办法创造出音乐?我们不是学习控制程序,而只是练习演奏它,怎样调音,怎样拨出不同的音符,怎样碰触到那个伟大的存在,臣服于它。   这是你的选择!抱怨别人是为了逃避自己身体的感觉。

觉察到身体的反应,就会多一份从容
  当在咨询中注意身体的感受时,作为一个咨询师,我在咨询中的敏感度提高了很多。说,抱怨是针对别人的,但我们之所以向别人发出负性的信息,其实是在逃避自己内在的痛苦,而内在的痛苦总是会先表现为身体上的不舒服,但假若我们觉知到了身体的这种不舒服,我们就是与自己的内在建立了一定程度连接,那时我们就不必再向外寻求连接了。   从莲花山回来后,我在咨询中开始使用这一办法,结果发现,身体的连接是非常容易建立的。  譬如,在一次咨询中,当听来访者讲一段话时,我发现我的脖子和肩部绷得很紧,于是我说:“我的脖子和肩部很紧,你的脖子和肩部有什么感觉?”   一样地,她的这些部位也很紧。  又如,在另一次咨询中,有那么一会儿,我察觉我的两个前臂很热,于是我说:“我的两个前臂很热。”   她有点诧异地问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我回答说,“你的身体有什么感觉?”   她回答说:“我的全身都很热。”   还有一次咨询中,我照搬了吉里根老师的办法,先让来访者抱怨,再觉察到身体的不舒服,然后再带着对这种不舒服的觉察继续去抱怨。结果,她的抱怨发不出来了。 抱怨别人是为了逃避自己身体的感觉。 觉察到身体的反应,就会多一份从容  当在咨询中注意身体的感受时,作为一个咨询师,我在咨询中的敏感度提高了很多。  以前,我可以通过分析发现来访者的问题,这可以非常准确,但这时并没有连接感产生,好像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与来访者有着相当的距离感。现在我明白,如果只使用头脑,人与人之间就有一个圣经上所说的巴别塔,在这个塔上,每个人说的语言都与别人不同,而真正的合作就不可能产生,这时不管我们多么渴望与别人亲近,我们最终只能陷入孤独。   然而,当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时,头脑会变得更敏锐,而原来那种距离感也减轻了很多,我和来访者也更加平等和更加亲近。本来,我从不希望自己有什么身份感,以什么专家自居,但当主要是使用头脑时,我发现,来访者很容易将我放在专家的地位上,而当我学会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时,来访者自然就不太把我视为专家了。   在我自己的生活中,我也开始尝试这种办法,当有些场合中,我感觉到有些不自在时,我就去觉察自己的身体,那时身体总有一个部位不舒服,然后带着对这个部位的不舒服的觉察去和这些场合中的人相处,立即便恢复了镇定。   现在,我也试着和任何人相识时,先去注意身体的感觉,结果发现,每个人发出的能量都是不一样的,一个常见的维度是冷与热。有的人接近我时,我会感到一种热的能量,这种热有时很舒服,有时不舒服,有时会感觉到冷,而冷一般都是不舒服的。有一次,刚认识一个男子,和他相处时,一股绵绵不绝的阴风不断袭来,令我很不舒服,并立即想起了古龙小说中常写的“杀气”。后来,认识他的几个人说,他们和他相处时都感到很不舒服,忍不住想避而远之,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的感觉和我一样,也是觉得他阴风阵阵。   不过,我的感觉是,如果没明确感觉到这股阴风,就会更加想离他远一点,但假若能觉察到这股阴风,并带着对这股阴风的觉察而与他相处,就自在多了,对他会多出一份宽容。   最深刻的一次体验,发生在我和一个朋友聊天时。她说,最近的工作出了状况,她每天都像救火队员一样努力工作,但她的工作几乎每一层面都出现了严重的状况,她希望我能帮她分析并出一些主意。   我的头脑是很厉害的,以前多次帮她把她的事情分析得一清二楚,也帮她找到了好的应对之道。所以,她对我的头脑很是信服。  不过,这次我决定用一下身体。  我和她一坐下来,我就感觉很疲惫,好像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过这么疲惫,身体好像很重很重,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因为我最近在咨询中使用身体太多,所以才这么疲惫。这倒也是真的。以前,如果主要是使用头脑,那么我一天做5个个案都不觉得怎么累,但现在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我一天做3个个案就会觉得累,而在见这位朋友前,我已做了几个个案,所以累是很正常的。   只是,这种累实在太特殊了,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累,这很不寻常,我决定使用一下这个信息,所以对她说:“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你呢,有什么感觉?”   她先是用很快的语言说:“你这么一说,我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一种很微弱的声音在说,我好累。”   当使用很快的语速时,我们常是在逃避一些东西,所以我请她用慢一点的语速再次表达这个信息。她有些诧异,但还是这么做了,结果,什么都还没说,她的身体就一下子沉了下去,然后她用很疲惫的声音说:“我实在是太累了,我好想休息……”   随即,她觉得很惊讶,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累,但她越说,越觉得这就是自己内心的呼声。 为了休息,她的潜意识追求失败  原来,她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子,她的工作从去年就遇到了不少状况,对于这些状况,她的应对方式是,不能认输,必须使用积极的方法去应对,所以她一年多来一直像一个救火队员一样四处去灭火,甚至在今年整体经济形势不利的情形下反而扩大了她的生意规模。   然而,她的内心深处的动力是想休息,但她不愿意接受这个动力,她觉得不可以懒散下来。于是,矛盾就产生了,她的潜意识深处的动力是渴望闲适一些,而她意识上排斥这种动力。所以,她的潜意识越渴望懒散,她表现得也就越忙,而她表现得越忙,她的潜意识就越渴望懒散……   最终,一个奇特的局面产生了:她经常轻率地做一些决定,而这些决定最后证明都有问题,结果她的工作几乎每一方面都遇到了大麻烦。   可以说,这些不断出现的大麻烦是潜意识所营造的结果,既然你不愿意主动休息,那么你总可以被动休息吧,当你的工作最后彻底一塌糊涂时,你想不休息能行吗?   对于我这一分析,她表示深深的赞同。她说,有几次,当麻烦出现时,她脑海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都是:“这么麻烦,干脆不做算了!”这样一想,她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但她接着会斥责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呢?于是又开始忙碌起来。   我见她的时候,是她最忙的时候,这种忙碌的表象背后,是潜意识对休息的深深的渴望,当我用身体去觉察时,她的这种渴望立即映现在我的身体上,于是我感到了从所未有的疲惫。   她必须尊重潜意识深处的动力,但这种尊重并不意味着彻底走向忙碌的对立面——彻底懒下来,而是找到一个平衡点,可以优雅地表达她对懒的渴望。其实她在创业的最初几年就是这样做的,差不多完全随性,同时又做得很好,所以她现在完全可以向最初几年的经验学习。   和她聊完后,离开她,我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儿,这种从所未有的疲惫逐渐从我身上消退,又恢复到了我熟悉的身体感觉中,这时我更加清晰地知道,这种疲惫不是我的感受,而是接受了她的感受。   头脑是孤独的,如在人际关系中,试图通过头脑去了解对方,那么这种了解必然是非常有局限的
  以前,我可以通过分析发现来访者的问题,这可以非常准确,但这时并没有连接感产生,好像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与来访者有着相当的距离感。现在我明白,如果只使用头脑,人与人之间就有一个圣经上所说的巴别塔,在这个塔上,每个人说的语言都与别人不同,而真正的合作就不可能产生,这时不管我们多么渴望与别人亲近,我们最终只能陷入孤独。
  然而,当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时,头脑会变得更敏锐,而原来那种距离感也减轻了很多,我和来访者也更加平等和更加亲近。本来,我从不希望自己有什么身份感,以什么专家自居,但当主要是使用头脑时,我发现,来访者很容易将我放在专家的地位上,而当我学会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时,来访者自然就不太把我视为专家了。
  在我自己的生活中,我也开始尝试这种办法,当有些场合中,我感觉到有些不自在时,我就去觉察自己的身体,那时身体总有一个部位不舒服,然后带着对这个部位的不舒服的觉察去和这些场合中的人相处,立即便恢复了镇定。
  现在,我也试着和任何人相识时,先去注意身体的感觉,结果发现,每个人发出的能量都是不一样的,一个常见的维度是冷与热。有的人接近我时,我会感到一种热的能量,这种热有时很舒服,有时不舒服,有时会感觉到冷,而冷一般都是不舒服的。有一次,刚认识一个男子,和他相处时,一股绵绵不绝的阴风不断袭来,令我很不舒服,并立即想起了古龙小说中常写的“杀气”。后来,认识他的几个人说,他们和他相处时都感到很不舒服,忍不住想避而远之,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的感觉和我一样,也是觉得他阴风阵阵。
  不过,我的感觉是,如果没明确感觉到这股阴风,就会更加想离他远一点,但假若能觉察到这股阴风,并带着对这股阴风的觉察而与他相处,就自在多了,对他会多出一份宽容。
  最深刻的一次体验,发生在我和一个朋友聊天时。她说,最近的工作出了状况,她每天都像救火队员一样努力工作,但她的工作几乎每一层面都出现了严重的状况,她希望我能帮她分析并出一些主意。
  我的头脑是很厉害的,以前多次帮她把她的事情分析得一清二楚,也帮她找到了好的应对之道。所以,她对我的头脑很是信服。
  不过,这次我决定用一下身体。
  我和她一坐下来,我就感觉很疲惫,好像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过这么疲惫,身体好像很重很重,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因为我最近在咨询中使用身体太多,所以才这么疲惫。这倒也是真的。以前,如果主要是使用头脑,那么我一天做5个个案都不觉得怎么累,但现在同时使用头脑和身体,我一天做3个个案就会觉得累,而在见这位朋友前,我已做了几个个案,所以累是很正常的。
  只是,这种累实在太特殊了,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累,这很不寻常,我决定使用一下这个信息,所以对她说:“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你呢,有什么感觉?”
  她先是用很快的语言说:“你这么一说,我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一种很微弱的声音在说,我好累。”  作为一个催眠师,你先和自己连接,再和个案连接,这样他好像可以透过你的身体呼吸。   让你与个案的连接左右一切,引导一切。一定首先是身体的连接,意识或思维是不能连接的,意识和思维是孤独的片段,它会四处乱跑。   ——美国著名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9月和10月,我两次到广州莲花山上学催眠,授课老师是享有世界声誉的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坦然地说,在这个课上,我尚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我既难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也难让我课上的拍档们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有时,我的拍档会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但那主要是他们懂得自我催眠。还有一次,我也进入了很深的催眠状态。   那一次,做我拍档的是知名的幼儿教育专家孙瑞雪。她坐在我的右侧,一开始,我感受她散发出强大的能量,好像我身体中的很多无形的东西被她的能量场给“吹”到了身体左侧。我把这个感受说出来后,孙瑞雪立即做了调整,这种感觉随即就消失了,而我在她的引导下逐渐进入很深很舒服的催眠中,最深的催眠中,我看到了一根抽象的脊柱,它会随着我呼吸的节奏而有韵律地起伏,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妙极了。   为什么有的学员能享受催眠并做一个很好的催眠师,而有的学员,譬如我就难以做到这一点呢?  依照吉里根老师的话来理解,可以说,前一种学员可以比较容易和他们的身体取得连接,而像我这样的学员,平时注意力都在头脑上,而较难和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   吉里根说,我们有三种智慧:身体的智慧、认知的智慧和场域的智慧。在催眠中,如果能同时使用这三种智慧,那么一个好的催眠很容易发生,但太多人过于依赖认知的智慧,甚至认为这是唯一重要的,这时就会被限制住,既不能和自己的灵性取得连接,也不能和对方取得连接,好的催眠就不可能产生。   太依赖认知的智慧,我们就会被割裂在一个个孤独的世界中,这也正是我前不久所写的自恋幻觉的关键所在。我们沉浸在自己头脑所想象的世界中,而且还希望将这个想象的世界强加给真实的世界,结果我们越是在乎一个关系,我们就越容易将自己的幻觉强加给对方,于是爱的渴望反而导致了伤害。   那么,怎样才能跳出自恋幻觉呢?或者说,怎样才能与别人建立真正的连接感呢?  一个很简单的答案是,先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即,先去发展自己的身体智慧,试着用身体去聆听别人发出的信息。认知的连接常是幻想中的连接,而身体的连接则是真实的连接。   并且,非常幸运的是,身体的连接并不难,它一直存在着,我们只须给予它足够的注意,它就会逐渐发展起来。 ************************************** 吉里根论三种智慧   我们有三个智慧,小孩子这三部分是合一的,所以我们喜欢和他们玩。  首先是身体的智慧。它一直在运作,最多只是和意识分离而已,健康和快乐都和身体有关。  我们的生命之旅有三个阶段:一,活在花园中,和美好的环境幸福地融为一体,这是生命最初的23年;二,被放逐在沙漠里,体制的教育会发生在你身上,你被教育要用头脑思考,你的头脑和身体开始分离。甚至,你在妈妈的肚子里就离开花园了,因为妈妈说“我不想要你”,小小的灵性没有办法在花园里打开,这也许会发生在1岁,或者2岁,但每一个人的一生一定会经过被放逐,但这不完全是坏事,因为在放逐中会学到很多生存技巧,只是分别心逐渐压过了合一的美;三,越发感受到要回到花园的使命感,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召唤你。   在催眠中,我们带他们回到花园,第一个家在他们身体里,你的第一个家在你身体环绕的能量里。每当你真的想要回家,你的身体值得信任,你可以聆听,可以和它做朋友,这是第一个智慧的意思。   第二是认知的智慧,也即自我。这种智慧中,我和其他事物是分开的、独立的,这是人类一切问题的来源。我们须找到第一个智慧和第二个智慧的连接,如果认知的智慧能和身体相通,就是和谐的,这一定是非常令人称羡的。如果切断了,认知的智慧就会左右我们,而身体的智慧就被忽略了,几乎所有人都发生过这种事情。   第三是场域的智慧。这是在你之外的智慧,你与其他事物的关系中所围绕着的智慧,不论你怎么想,永远有一个比你更伟大的存在。你的想象是无限的,但这个伟大的存在更无限。   试着去接纳这三个智慧,达到三个智慧的统一。最初可以探讨的是,怎样和身体的智慧取得连接,如果没有和身体取得连接,身体会痛,而头脑则会一直在矛盾中思考。   一个人进入催眠后,就不在意你说什么话。一个很棒的催眠是一个很温暖的环绕,一个很温暖的场域,让个案觉得安全、有趣、自在,一切事情可以很自然流动。   当智慧与身体取得联系时,就会有这样的结果。相应的,做催眠时最大的障碍是,催眠师太注重技巧,而没有建立非语言的连接。  催眠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个案此刻完全自由,意识没有受限,完全追随我的潜意识。催眠师要常说:“你可以完全追随你的潜意识。”同时,催眠师也在追随自己的潜意识,并把你自己的身体智慧和个案的身体智慧相连接,这就营造了一个和谐的场域。   要和个案的心跳合拍,这就是催眠的节奏。  需要注意的是,催眠师在开口讲话前,自己先静下来,先感受自己,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再感受个案的身体。  就像在意识和潜意识之间建立一个秋千,也像是一场风暴,游荡在两棵树之间,人、上百万的昆虫、天、地、水和火,乃至行走在天空中的星星、月亮,一切都可以在这个空间流动…… 头脑是非常好的工具,但不要依赖它,其实身体是更直接且可靠的工具。 ******************************** 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  9月份,我还参加过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其中,来自香港的郑立峰老师让我们做一个简单的练习:几个人一组,一个人不出声地“讲”一个快乐的故事和一个悲伤的故事,而其他人闭上眼睛听他“讲”故事,然后根据身体的感觉来判断悲伤的故事在先还是快乐的故事在先。   结果,我们发现,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能通过身体的反应而做出准确的判断。  这显示,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  在催眠课上,有一个学员来自法国,精通法语、英语、希伯来语和汉语,吉里根老师让他用一种大家都听不懂的语言抱怨5分钟,而他选了法语。   他抱怨时,我的胸部好像感应到了奇特的波动,一直在一松一紧地动,而他抱怨结束后,吉里根老师对这个法国男孩说,自己的胸部很难受,而这个法国男孩则说,他也感受到了自己胸部的难受。   然后,吉里根老师让他做一个练习:带着对胸部这种难受的觉知,继续再抱怨5分钟。  结果,有趣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法国男孩尝试了一会儿后说,他发不出抱怨了。  对此,吉里根解释
  当使用很快的语速时,我们常是在逃避一些东西,所以我请她用慢一点的语速再次表达这个信息。她有些诧异,但还是这么做了,结果,什么都还没说,她的身体就一下子沉了下去,然后她用很疲惫的声音说:“我实在是太累了,我好想休息……”
  随即,她觉得很惊讶,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累,但她越说,越觉得这就是自己内心的呼声。

为了休息,她的潜意识追求失败  作为一个催眠师,你先和自己连接,再和个案连接,这样他好像可以透过你的身体呼吸。   让你与个案的连接左右一切,引导一切。一定首先是身体的连接,意识或思维是不能连接的,意识和思维是孤独的片段,它会四处乱跑。   ——美国著名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9月和10月,我两次到广州莲花山上学催眠,授课老师是享有世界声誉的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坦然地说,在这个课上,我尚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我既难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也难让我课上的拍档们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有时,我的拍档会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但那主要是他们懂得自我催眠。还有一次,我也进入了很深的催眠状态。   那一次,做我拍档的是知名的幼儿教育专家孙瑞雪。她坐在我的右侧,一开始,我感受她散发出强大的能量,好像我身体中的很多无形的东西被她的能量场给“吹”到了身体左侧。我把这个感受说出来后,孙瑞雪立即做了调整,这种感觉随即就消失了,而我在她的引导下逐渐进入很深很舒服的催眠中,最深的催眠中,我看到了一根抽象的脊柱,它会随着我呼吸的节奏而有韵律地起伏,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妙极了。   为什么有的学员能享受催眠并做一个很好的催眠师,而有的学员,譬如我就难以做到这一点呢?  依照吉里根老师的话来理解,可以说,前一种学员可以比较容易和他们的身体取得连接,而像我这样的学员,平时注意力都在头脑上,而较难和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   吉里根说,我们有三种智慧:身体的智慧、认知的智慧和场域的智慧。在催眠中,如果能同时使用这三种智慧,那么一个好的催眠很容易发生,但太多人过于依赖认知的智慧,甚至认为这是唯一重要的,这时就会被限制住,既不能和自己的灵性取得连接,也不能和对方取得连接,好的催眠就不可能产生。   太依赖认知的智慧,我们就会被割裂在一个个孤独的世界中,这也正是我前不久所写的自恋幻觉的关键所在。我们沉浸在自己头脑所想象的世界中,而且还希望将这个想象的世界强加给真实的世界,结果我们越是在乎一个关系,我们就越容易将自己的幻觉强加给对方,于是爱的渴望反而导致了伤害。   那么,怎样才能跳出自恋幻觉呢?或者说,怎样才能与别人建立真正的连接感呢?  一个很简单的答案是,先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即,先去发展自己的身体智慧,试着用身体去聆听别人发出的信息。认知的连接常是幻想中的连接,而身体的连接则是真实的连接。   并且,非常幸运的是,身体的连接并不难,它一直存在着,我们只须给予它足够的注意,它就会逐渐发展起来。 ************************************** 吉里根论三种智慧   我们有三个智慧,小孩子这三部分是合一的,所以我们喜欢和他们玩。  首先是身体的智慧。它一直在运作,最多只是和意识分离而已,健康和快乐都和身体有关。  我们的生命之旅有三个阶段:一,活在花园中,和美好的环境幸福地融为一体,这是生命最初的23年;二,被放逐在沙漠里,体制的教育会发生在你身上,你被教育要用头脑思考,你的头脑和身体开始分离。甚至,你在妈妈的肚子里就离开花园了,因为妈妈说“我不想要你”,小小的灵性没有办法在花园里打开,这也许会发生在1岁,或者2岁,但每一个人的一生一定会经过被放逐,但这不完全是坏事,因为在放逐中会学到很多生存技巧,只是分别心逐渐压过了合一的美;三,越发感受到要回到花园的使命感,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召唤你。   在催眠中,我们带他们回到花园,第一个家在他们身体里,你的第一个家在你身体环绕的能量里。每当你真的想要回家,你的身体值得信任,你可以聆听,可以和它做朋友,这是第一个智慧的意思。   第二是认知的智慧,也即自我。这种智慧中,我和其他事物是分开的、独立的,这是人类一切问题的来源。我们须找到第一个智慧和第二个智慧的连接,如果认知的智慧能和身体相通,就是和谐的,这一定是非常令人称羡的。如果切断了,认知的智慧就会左右我们,而身体的智慧就被忽略了,几乎所有人都发生过这种事情。   第三是场域的智慧。这是在你之外的智慧,你与其他事物的关系中所围绕着的智慧,不论你怎么想,永远有一个比你更伟大的存在。你的想象是无限的,但这个伟大的存在更无限。   试着去接纳这三个智慧,达到三个智慧的统一。最初可以探讨的是,怎样和身体的智慧取得连接,如果没有和身体取得连接,身体会痛,而头脑则会一直在矛盾中思考。   一个人进入催眠后,就不在意你说什么话。一个很棒的催眠是一个很温暖的环绕,一个很温暖的场域,让个案觉得安全、有趣、自在,一切事情可以很自然流动。   当智慧与身体取得联系时,就会有这样的结果。相应的,做催眠时最大的障碍是,催眠师太注重技巧,而没有建立非语言的连接。  催眠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个案此刻完全自由,意识没有受限,完全追随我的潜意识。催眠师要常说:“你可以完全追随你的潜意识。”同时,催眠师也在追随自己的潜意识,并把你自己的身体智慧和个案的身体智慧相连接,这就营造了一个和谐的场域。   要和个案的心跳合拍,这就是催眠的节奏。  需要注意的是,催眠师在开口讲话前,自己先静下来,先感受自己,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再感受个案的身体。  就像在意识和潜意识之间建立一个秋千,也像是一场风暴,游荡在两棵树之间,人、上百万的昆虫、天、地、水和火,乃至行走在天空中的星星、月亮,一切都可以在这个空间流动…… 头脑是非常好的工具,但不要依赖它,其实身体是更直接且可靠的工具。 ******************************** 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  9月份,我还参加过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其中,来自香港的郑立峰老师让我们做一个简单的练习:几个人一组,一个人不出声地“讲”一个快乐的故事和一个悲伤的故事,而其他人闭上眼睛听他“讲”故事,然后根据身体的感觉来判断悲伤的故事在先还是快乐的故事在先。   结果,我们发现,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能通过身体的反应而做出准确的判断。  这显示,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  在催眠课上,有一个学员来自法国,精通法语、英语、希伯来语和汉语,吉里根老师让他用一种大家都听不懂的语言抱怨5分钟,而他选了法语。   他抱怨时,我的胸部好像感应到了奇特的波动,一直在一松一紧地动,而他抱怨结束后,吉里根老师对这个法国男孩说,自己的胸部很难受,而这个法国男孩则说,他也感受到了自己胸部的难受。   然后,吉里根老师让他做一个练习:带着对胸部这种难受的觉知,继续再抱怨5分钟。  结果,有趣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法国男孩尝试了一会儿后说,他发不出抱怨了。  对此,吉里根解释
  原来,她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子,她的工作从去年就遇到了不少状况,对于这些状况,她的应对方式是,不能认输,必须使用积极的方法去应对,所以她一年多来一直像一个救火队员一样四处去灭火,甚至在今年整体经济形势不利的情形下反而扩大了她的生意规模。
  然而,她的内心深处的动力是想休息,但她不愿意接受这个动力,她觉得不可以懒散下来。于是,矛盾就产生了,她的潜意识深处的动力是渴望闲适一些,而她意识上排斥这种动力。所以,她的潜意识越渴望懒散,她表现得也就越忙,而她表现得越忙,她的潜意识就越渴望懒散……
  最终,一个奇特的局面产生了:她经常轻率地做一些决定,而这些决定最后证明都有问题,结果她的工作几乎每一方面都遇到了大麻烦。
  可以说,这些不断出现的大麻烦是潜意识所营造的结果,既然你不愿意主动休息,那么你总可以被动休息吧,当你的工作最后彻底一塌糊涂时,你想不休息能行吗?
  对于我这一分析,她表示深深的赞同。她说,有几次,当麻烦出现时,她脑海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都是:“这么麻烦,干脆不做算了!”这样一想,她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但她接着会斥责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呢?于是又开始忙碌起来。
  我见她的时候,是她最忙的时候,这种忙碌的表象背后,是潜意识对休息的深深的渴望,当我用身体去觉察时,她的这种渴望立即映现在我的身体上,于是我感到了从所未有的疲惫。  作为一个催眠师,你先和自己连接,再和个案连接,这样他好像可以透过你的身体呼吸。   让你与个案的连接左右一切,引导一切。一定首先是身体的连接,意识或思维是不能连接的,意识和思维是孤独的片段,它会四处乱跑。   ——美国著名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9月和10月,我两次到广州莲花山上学催眠,授课老师是享有世界声誉的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坦然地说,在这个课上,我尚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我既难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也难让我课上的拍档们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有时,我的拍档会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但那主要是他们懂得自我催眠。还有一次,我也进入了很深的催眠状态。   那一次,做我拍档的是知名的幼儿教育专家孙瑞雪。她坐在我的右侧,一开始,我感受她散发出强大的能量,好像我身体中的很多无形的东西被她的能量场给“吹”到了身体左侧。我把这个感受说出来后,孙瑞雪立即做了调整,这种感觉随即就消失了,而我在她的引导下逐渐进入很深很舒服的催眠中,最深的催眠中,我看到了一根抽象的脊柱,它会随着我呼吸的节奏而有韵律地起伏,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妙极了。   为什么有的学员能享受催眠并做一个很好的催眠师,而有的学员,譬如我就难以做到这一点呢?  依照吉里根老师的话来理解,可以说,前一种学员可以比较容易和他们的身体取得连接,而像我这样的学员,平时注意力都在头脑上,而较难和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   吉里根说,我们有三种智慧:身体的智慧、认知的智慧和场域的智慧。在催眠中,如果能同时使用这三种智慧,那么一个好的催眠很容易发生,但太多人过于依赖认知的智慧,甚至认为这是唯一重要的,这时就会被限制住,既不能和自己的灵性取得连接,也不能和对方取得连接,好的催眠就不可能产生。   太依赖认知的智慧,我们就会被割裂在一个个孤独的世界中,这也正是我前不久所写的自恋幻觉的关键所在。我们沉浸在自己头脑所想象的世界中,而且还希望将这个想象的世界强加给真实的世界,结果我们越是在乎一个关系,我们就越容易将自己的幻觉强加给对方,于是爱的渴望反而导致了伤害。   那么,怎样才能跳出自恋幻觉呢?或者说,怎样才能与别人建立真正的连接感呢?  一个很简单的答案是,先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即,先去发展自己的身体智慧,试着用身体去聆听别人发出的信息。认知的连接常是幻想中的连接,而身体的连接则是真实的连接。   并且,非常幸运的是,身体的连接并不难,它一直存在着,我们只须给予它足够的注意,它就会逐渐发展起来。 ************************************** 吉里根论三种智慧   我们有三个智慧,小孩子这三部分是合一的,所以我们喜欢和他们玩。  首先是身体的智慧。它一直在运作,最多只是和意识分离而已,健康和快乐都和身体有关。  我们的生命之旅有三个阶段:一,活在花园中,和美好的环境幸福地融为一体,这是生命最初的23年;二,被放逐在沙漠里,体制的教育会发生在你身上,你被教育要用头脑思考,你的头脑和身体开始分离。甚至,你在妈妈的肚子里就离开花园了,因为妈妈说“我不想要你”,小小的灵性没有办法在花园里打开,这也许会发生在1岁,或者2岁,但每一个人的一生一定会经过被放逐,但这不完全是坏事,因为在放逐中会学到很多生存技巧,只是分别心逐渐压过了合一的美;三,越发感受到要回到花园的使命感,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召唤你。   在催眠中,我们带他们回到花园,第一个家在他们身体里,你的第一个家在你身体环绕的能量里。每当你真的想要回家,你的身体值得信任,你可以聆听,可以和它做朋友,这是第一个智慧的意思。   第二是认知的智慧,也即自我。这种智慧中,我和其他事物是分开的、独立的,这是人类一切问题的来源。我们须找到第一个智慧和第二个智慧的连接,如果认知的智慧能和身体相通,就是和谐的,这一定是非常令人称羡的。如果切断了,认知的智慧就会左右我们,而身体的智慧就被忽略了,几乎所有人都发生过这种事情。   第三是场域的智慧。这是在你之外的智慧,你与其他事物的关系中所围绕着的智慧,不论你怎么想,永远有一个比你更伟大的存在。你的想象是无限的,但这个伟大的存在更无限。   试着去接纳这三个智慧,达到三个智慧的统一。最初可以探讨的是,怎样和身体的智慧取得连接,如果没有和身体取得连接,身体会痛,而头脑则会一直在矛盾中思考。   一个人进入催眠后,就不在意你说什么话。一个很棒的催眠是一个很温暖的环绕,一个很温暖的场域,让个案觉得安全、有趣、自在,一切事情可以很自然流动。   当智慧与身体取得联系时,就会有这样的结果。相应的,做催眠时最大的障碍是,催眠师太注重技巧,而没有建立非语言的连接。  催眠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个案此刻完全自由,意识没有受限,完全追随我的潜意识。催眠师要常说:“你可以完全追随你的潜意识。”同时,催眠师也在追随自己的潜意识,并把你自己的身体智慧和个案的身体智慧相连接,这就营造了一个和谐的场域。   要和个案的心跳合拍,这就是催眠的节奏。  需要注意的是,催眠师在开口讲话前,自己先静下来,先感受自己,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再感受个案的身体。  就像在意识和潜意识之间建立一个秋千,也像是一场风暴,游荡在两棵树之间,人、上百万的昆虫、天、地、水和火,乃至行走在天空中的星星、月亮,一切都可以在这个空间流动…… 头脑是非常好的工具,但不要依赖它,其实身体是更直接且可靠的工具。 ******************************** 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  9月份,我还参加过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其中,来自香港的郑立峰老师让我们做一个简单的练习:几个人一组,一个人不出声地“讲”一个快乐的故事和一个悲伤的故事,而其他人闭上眼睛听他“讲”故事,然后根据身体的感觉来判断悲伤的故事在先还是快乐的故事在先。   结果,我们发现,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能通过身体的反应而做出准确的判断。  这显示,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  在催眠课上,有一个学员来自法国,精通法语、英语、希伯来语和汉语,吉里根老师让他用一种大家都听不懂的语言抱怨5分钟,而他选了法语。   他抱怨时,我的胸部好像感应到了奇特的波动,一直在一松一紧地动,而他抱怨结束后,吉里根老师对这个法国男孩说,自己的胸部很难受,而这个法国男孩则说,他也感受到了自己胸部的难受。   然后,吉里根老师让他做一个练习:带着对胸部这种难受的觉知,继续再抱怨5分钟。  结果,有趣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法国男孩尝试了一会儿后说,他发不出抱怨了。  对此,吉里根解释
  她必须尊重潜意识深处的动力,但这种尊重并不意味着彻底走向忙碌的对立面——彻底懒下来,而是找到一个平衡点,可以优雅地表达她对懒的渴望。其实她在创业的最初几年就是这样做的,差不多完全随性,同时又做得很好,所以她现在完全可以向最初几年的经验学习。
  和她聊完后,离开她,我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儿,这种从所未有的疲惫逐渐从我身上消退,又恢复到了我熟悉的身体感觉中,这时我更加清晰地知道,这种疲惫不是我的感受,而是接受了她的感受。
  头脑是孤独的,如在人际关系中,试图通过头脑去了解对方,那么这种了解必然是非常有局限的,甚至可以不客气地说,是一种自恋幻觉。譬如我在咨询室中试图只用头脑去分析时,无形中就会建立起一种我是权威而来访者依赖于我的气氛来。也就是说,这个咨询室中,我占了主导地位,尽管我意识上特别想做到以来访者为中心,但结果很容易是,我做了主导。
  使用身体则会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或许,正是鉴于此,人本主义心理学中的旗手罗杰斯才提出了“机体评价过程”这个术语。他也旗帜鲜明地说,身体永远比头脑可靠。

   作为一个催眠师,你先和自己连接,再和个案连接,这样他好像可以透过你的身体呼吸。   让你与个案的连接左右一切,引导一切。一定首先是身体的连接,意识或思维是不能连接的,意识和思维是孤独的片段,它会四处乱跑。   ——美国著名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9月和10月,我两次到广州莲花山上学催眠,授课老师是享有世界声誉的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坦然地说,在这个课上,我尚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我既难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也难让我课上的拍档们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有时,我的拍档会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但那主要是他们懂得自我催眠。还有一次,我也进入了很深的催眠状态。   那一次,做我拍档的是知名的幼儿教育专家孙瑞雪。她坐在我的右侧,一开始,我感受她散发出强大的能量,好像我身体中的很多无形的东西被她的能量场给“吹”到了身体左侧。我把这个感受说出来后,孙瑞雪立即做了调整,这种感觉随即就消失了,而我在她的引导下逐渐进入很深很舒服的催眠中,最深的催眠中,我看到了一根抽象的脊柱,它会随着我呼吸的节奏而有韵律地起伏,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妙极了。   为什么有的学员能享受催眠并做一个很好的催眠师,而有的学员,譬如我就难以做到这一点呢?  依照吉里根老师的话来理解,可以说,前一种学员可以比较容易和他们的身体取得连接,而像我这样的学员,平时注意力都在头脑上,而较难和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   吉里根说,我们有三种智慧:身体的智慧、认知的智慧和场域的智慧。在催眠中,如果能同时使用这三种智慧,那么一个好的催眠很容易发生,但太多人过于依赖认知的智慧,甚至认为这是唯一重要的,这时就会被限制住,既不能和自己的灵性取得连接,也不能和对方取得连接,好的催眠就不可能产生。   太依赖认知的智慧,我们就会被割裂在一个个孤独的世界中,这也正是我前不久所写的自恋幻觉的关键所在。我们沉浸在自己头脑所想象的世界中,而且还希望将这个想象的世界强加给真实的世界,结果我们越是在乎一个关系,我们就越容易将自己的幻觉强加给对方,于是爱的渴望反而导致了伤害。   那么,怎样才能跳出自恋幻觉呢?或者说,怎样才能与别人建立真正的连接感呢?  一个很简单的答案是,先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即,先去发展自己的身体智慧,试着用身体去聆听别人发出的信息。认知的连接常是幻想中的连接,而身体的连接则是真实的连接。   并且,非常幸运的是,身体的连接并不难,它一直存在着,我们只须给予它足够的注意,它就会逐渐发展起来。 ************************************** 吉里根论三种智慧   我们有三个智慧,小孩子这三部分是合一的,所以我们喜欢和他们玩。  首先是身体的智慧。它一直在运作,最多只是和意识分离而已,健康和快乐都和身体有关。  我们的生命之旅有三个阶段:一,活在花园中,和美好的环境幸福地融为一体,这是生命最初的23年;二,被放逐在沙漠里,体制的教育会发生在你身上,你被教育要用头脑思考,你的头脑和身体开始分离。甚至,你在妈妈的肚子里就离开花园了,因为妈妈说“我不想要你”,小小的灵性没有办法在花园里打开,这也许会发生在1岁,或者2岁,但每一个人的一生一定会经过被放逐,但这不完全是坏事,因为在放逐中会学到很多生存技巧,只是分别心逐渐压过了合一的美;三,越发感受到要回到花园的使命感,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召唤你。   在催眠中,我们带他们回到花园,第一个家在他们身体里,你的第一个家在你身体环绕的能量里。每当你真的想要回家,你的身体值得信任,你可以聆听,可以和它做朋友,这是第一个智慧的意思。   第二是认知的智慧,也即自我。这种智慧中,我和其他事物是分开的、独立的,这是人类一切问题的来源。我们须找到第一个智慧和第二个智慧的连接,如果认知的智慧能和身体相通,就是和谐的,这一定是非常令人称羡的。如果切断了,认知的智慧就会左右我们,而身体的智慧就被忽略了,几乎所有人都发生过这种事情。   第三是场域的智慧。这是在你之外的智慧,你与其他事物的关系中所围绕着的智慧,不论你怎么想,永远有一个比你更伟大的存在。你的想象是无限的,但这个伟大的存在更无限。   试着去接纳这三个智慧,达到三个智慧的统一。最初可以探讨的是,怎样和身体的智慧取得连接,如果没有和身体取得连接,身体会痛,而头脑则会一直在矛盾中思考。   一个人进入催眠后,就不在意你说什么话。一个很棒的催眠是一个很温暖的环绕,一个很温暖的场域,让个案觉得安全、有趣、自在,一切事情可以很自然流动。   当智慧与身体取得联系时,就会有这样的结果。相应的,做催眠时最大的障碍是,催眠师太注重技巧,而没有建立非语言的连接。  催眠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个案此刻完全自由,意识没有受限,完全追随我的潜意识。催眠师要常说:“你可以完全追随你的潜意识。”同时,催眠师也在追随自己的潜意识,并把你自己的身体智慧和个案的身体智慧相连接,这就营造了一个和谐的场域。   要和个案的心跳合拍,这就是催眠的节奏。  需要注意的是,催眠师在开口讲话前,自己先静下来,先感受自己,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再感受个案的身体。  就像在意识和潜意识之间建立一个秋千,也像是一场风暴,游荡在两棵树之间,人、上百万的昆虫、天、地、水和火,乃至行走在天空中的星星、月亮,一切都可以在这个空间流动…… 头脑是非常好的工具,但不要依赖它,其实身体是更直接且可靠的工具。 ******************************** 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  9月份,我还参加过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其中,来自香港的郑立峰老师让我们做一个简单的练习:几个人一组,一个人不出声地“讲”一个快乐的故事和一个悲伤的故事,而其他人闭上眼睛听他“讲”故事,然后根据身体的感觉来判断悲伤的故事在先还是快乐的故事在先。   结果,我们发现,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能通过身体的反应而做出准确的判断。  这显示,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  在催眠课上,有一个学员来自法国,精通法语、英语、希伯来语和汉语,吉里根老师让他用一种大家都听不懂的语言抱怨5分钟,而他选了法语。   他抱怨时,我的胸部好像感应到了奇特的波动,一直在一松一紧地动,而他抱怨结束后,吉里根老师对这个法国男孩说,自己的胸部很难受,而这个法国男孩则说,他也感受到了自己胸部的难受。   然后,吉里根老师让他做一个练习:带着对胸部这种难受的觉知,继续再抱怨5分钟。  结果,有趣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法国男孩尝试了一会儿后说,他发不出抱怨了。  对此,吉里根解释直觉就好像身体打开了第三只眼睛。

 

神奇的直觉源自平凡的练习  作为一个催眠师,你先和自己连接,再和个案连接,这样他好像可以透过你的身体呼吸。   让你与个案的连接左右一切,引导一切。一定首先是身体的连接,意识或思维是不能连接的,意识和思维是孤独的片段,它会四处乱跑。   ——美国著名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9月和10月,我两次到广州莲花山上学催眠,授课老师是享有世界声誉的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坦然地说,在这个课上,我尚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我既难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也难让我课上的拍档们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有时,我的拍档会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但那主要是他们懂得自我催眠。还有一次,我也进入了很深的催眠状态。   那一次,做我拍档的是知名的幼儿教育专家孙瑞雪。她坐在我的右侧,一开始,我感受她散发出强大的能量,好像我身体中的很多无形的东西被她的能量场给“吹”到了身体左侧。我把这个感受说出来后,孙瑞雪立即做了调整,这种感觉随即就消失了,而我在她的引导下逐渐进入很深很舒服的催眠中,最深的催眠中,我看到了一根抽象的脊柱,它会随着我呼吸的节奏而有韵律地起伏,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妙极了。   为什么有的学员能享受催眠并做一个很好的催眠师,而有的学员,譬如我就难以做到这一点呢?  依照吉里根老师的话来理解,可以说,前一种学员可以比较容易和他们的身体取得连接,而像我这样的学员,平时注意力都在头脑上,而较难和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   吉里根说,我们有三种智慧:身体的智慧、认知的智慧和场域的智慧。在催眠中,如果能同时使用这三种智慧,那么一个好的催眠很容易发生,但太多人过于依赖认知的智慧,甚至认为这是唯一重要的,这时就会被限制住,既不能和自己的灵性取得连接,也不能和对方取得连接,好的催眠就不可能产生。   太依赖认知的智慧,我们就会被割裂在一个个孤独的世界中,这也正是我前不久所写的自恋幻觉的关键所在。我们沉浸在自己头脑所想象的世界中,而且还希望将这个想象的世界强加给真实的世界,结果我们越是在乎一个关系,我们就越容易将自己的幻觉强加给对方,于是爱的渴望反而导致了伤害。   那么,怎样才能跳出自恋幻觉呢?或者说,怎样才能与别人建立真正的连接感呢?  一个很简单的答案是,先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即,先去发展自己的身体智慧,试着用身体去聆听别人发出的信息。认知的连接常是幻想中的连接,而身体的连接则是真实的连接。   并且,非常幸运的是,身体的连接并不难,它一直存在着,我们只须给予它足够的注意,它就会逐渐发展起来。 ************************************** 吉里根论三种智慧   我们有三个智慧,小孩子这三部分是合一的,所以我们喜欢和他们玩。  首先是身体的智慧。它一直在运作,最多只是和意识分离而已,健康和快乐都和身体有关。  我们的生命之旅有三个阶段:一,活在花园中,和美好的环境幸福地融为一体,这是生命最初的23年;二,被放逐在沙漠里,体制的教育会发生在你身上,你被教育要用头脑思考,你的头脑和身体开始分离。甚至,你在妈妈的肚子里就离开花园了,因为妈妈说“我不想要你”,小小的灵性没有办法在花园里打开,这也许会发生在1岁,或者2岁,但每一个人的一生一定会经过被放逐,但这不完全是坏事,因为在放逐中会学到很多生存技巧,只是分别心逐渐压过了合一的美;三,越发感受到要回到花园的使命感,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召唤你。   在催眠中,我们带他们回到花园,第一个家在他们身体里,你的第一个家在你身体环绕的能量里。每当你真的想要回家,你的身体值得信任,你可以聆听,可以和它做朋友,这是第一个智慧的意思。   第二是认知的智慧,也即自我。这种智慧中,我和其他事物是分开的、独立的,这是人类一切问题的来源。我们须找到第一个智慧和第二个智慧的连接,如果认知的智慧能和身体相通,就是和谐的,这一定是非常令人称羡的。如果切断了,认知的智慧就会左右我们,而身体的智慧就被忽略了,几乎所有人都发生过这种事情。   第三是场域的智慧。这是在你之外的智慧,你与其他事物的关系中所围绕着的智慧,不论你怎么想,永远有一个比你更伟大的存在。你的想象是无限的,但这个伟大的存在更无限。   试着去接纳这三个智慧,达到三个智慧的统一。最初可以探讨的是,怎样和身体的智慧取得连接,如果没有和身体取得连接,身体会痛,而头脑则会一直在矛盾中思考。   一个人进入催眠后,就不在意你说什么话。一个很棒的催眠是一个很温暖的环绕,一个很温暖的场域,让个案觉得安全、有趣、自在,一切事情可以很自然流动。   当智慧与身体取得联系时,就会有这样的结果。相应的,做催眠时最大的障碍是,催眠师太注重技巧,而没有建立非语言的连接。  催眠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个案此刻完全自由,意识没有受限,完全追随我的潜意识。催眠师要常说:“你可以完全追随你的潜意识。”同时,催眠师也在追随自己的潜意识,并把你自己的身体智慧和个案的身体智慧相连接,这就营造了一个和谐的场域。   要和个案的心跳合拍,这就是催眠的节奏。  需要注意的是,催眠师在开口讲话前,自己先静下来,先感受自己,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再感受个案的身体。  就像在意识和潜意识之间建立一个秋千,也像是一场风暴,游荡在两棵树之间,人、上百万的昆虫、天、地、水和火,乃至行走在天空中的星星、月亮,一切都可以在这个空间流动…… 头脑是非常好的工具,但不要依赖它,其实身体是更直接且可靠的工具。 ******************************** 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  9月份,我还参加过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其中,来自香港的郑立峰老师让我们做一个简单的练习:几个人一组,一个人不出声地“讲”一个快乐的故事和一个悲伤的故事,而其他人闭上眼睛听他“讲”故事,然后根据身体的感觉来判断悲伤的故事在先还是快乐的故事在先。   结果,我们发现,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能通过身体的反应而做出准确的判断。  这显示,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  在催眠课上,有一个学员来自法国,精通法语、英语、希伯来语和汉语,吉里根老师让他用一种大家都听不懂的语言抱怨5分钟,而他选了法语。   他抱怨时,我的胸部好像感应到了奇特的波动,一直在一松一紧地动,而他抱怨结束后,吉里根老师对这个法国男孩说,自己的胸部很难受,而这个法国男孩则说,他也感受到了自己胸部的难受。   然后,吉里根老师让他做一个练习:带着对胸部这种难受的觉知,继续再抱怨5分钟。  结果,有趣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法国男孩尝试了一会儿后说,他发不出抱怨了。  对此,吉里根解释
  在催眠班上,那些容易进入催眠或容易帮个案进入催眠的学员,都是很注意身体感觉的人。
  从9月开始参加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到现在,我越来越意识到,身体的智慧一直都在发挥作用,问题只是我们认知的智慧能否与之共舞,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也会逐渐形成场域的智慧,并拥有不可思议的直觉能力。
  关于种种神奇的直觉能力,我现在已听了太多。一个做精神分析治疗的心理医生,他常常把他的朋友吓住,因为他偶尔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话,说出了他的朋友从未给他透露过的信息。
  例如,一次,他和一个女性朋友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他突然冒出一句话说:“你的爸爸吹黑管。”这句话把她吓住了,因她的爸爸就是在交响乐团吹黑管的,以前,她告诉过他,她的爸爸是在交响乐团,但从来没有说爸爸具体是做什么的,所以,她很好奇地问,他是怎么得到这个信息的。他回答说,当和他聊天的时候,他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男人吹黑管的形象。
  以前,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常想,怎样才能获得这种直觉呢?虽然我也有一些直觉,譬如靠直觉预测了希拉里、奥巴马和麦凯恩的竞选结果,但我这种直觉是模糊的,并没有形象出现。
  现在,这个故事已不再那么吸引我,因我看到更神奇的故事。在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上,郑立峰老师能更具体地通过直觉而在一定程度上看到当事人的家庭情况,而在催眠课上,吉里根老师好像也看到了被他催眠的当事人在催眠状态中的奇幻的世界。  作为一个催眠师,你先和自己连接,再和个案连接,这样他好像可以透过你的身体呼吸。   让你与个案的连接左右一切,引导一切。一定首先是身体的连接,意识或思维是不能连接的,意识和思维是孤独的片段,它会四处乱跑。   ——美国著名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9月和10月,我两次到广州莲花山上学催眠,授课老师是享有世界声誉的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坦然地说,在这个课上,我尚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我既难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也难让我课上的拍档们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有时,我的拍档会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但那主要是他们懂得自我催眠。还有一次,我也进入了很深的催眠状态。   那一次,做我拍档的是知名的幼儿教育专家孙瑞雪。她坐在我的右侧,一开始,我感受她散发出强大的能量,好像我身体中的很多无形的东西被她的能量场给“吹”到了身体左侧。我把这个感受说出来后,孙瑞雪立即做了调整,这种感觉随即就消失了,而我在她的引导下逐渐进入很深很舒服的催眠中,最深的催眠中,我看到了一根抽象的脊柱,它会随着我呼吸的节奏而有韵律地起伏,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妙极了。   为什么有的学员能享受催眠并做一个很好的催眠师,而有的学员,譬如我就难以做到这一点呢?  依照吉里根老师的话来理解,可以说,前一种学员可以比较容易和他们的身体取得连接,而像我这样的学员,平时注意力都在头脑上,而较难和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   吉里根说,我们有三种智慧:身体的智慧、认知的智慧和场域的智慧。在催眠中,如果能同时使用这三种智慧,那么一个好的催眠很容易发生,但太多人过于依赖认知的智慧,甚至认为这是唯一重要的,这时就会被限制住,既不能和自己的灵性取得连接,也不能和对方取得连接,好的催眠就不可能产生。   太依赖认知的智慧,我们就会被割裂在一个个孤独的世界中,这也正是我前不久所写的自恋幻觉的关键所在。我们沉浸在自己头脑所想象的世界中,而且还希望将这个想象的世界强加给真实的世界,结果我们越是在乎一个关系,我们就越容易将自己的幻觉强加给对方,于是爱的渴望反而导致了伤害。   那么,怎样才能跳出自恋幻觉呢?或者说,怎样才能与别人建立真正的连接感呢?  一个很简单的答案是,先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即,先去发展自己的身体智慧,试着用身体去聆听别人发出的信息。认知的连接常是幻想中的连接,而身体的连接则是真实的连接。   并且,非常幸运的是,身体的连接并不难,它一直存在着,我们只须给予它足够的注意,它就会逐渐发展起来。 ************************************** 吉里根论三种智慧   我们有三个智慧,小孩子这三部分是合一的,所以我们喜欢和他们玩。  首先是身体的智慧。它一直在运作,最多只是和意识分离而已,健康和快乐都和身体有关。  我们的生命之旅有三个阶段:一,活在花园中,和美好的环境幸福地融为一体,这是生命最初的23年;二,被放逐在沙漠里,体制的教育会发生在你身上,你被教育要用头脑思考,你的头脑和身体开始分离。甚至,你在妈妈的肚子里就离开花园了,因为妈妈说“我不想要你”,小小的灵性没有办法在花园里打开,这也许会发生在1岁,或者2岁,但每一个人的一生一定会经过被放逐,但这不完全是坏事,因为在放逐中会学到很多生存技巧,只是分别心逐渐压过了合一的美;三,越发感受到要回到花园的使命感,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召唤你。   在催眠中,我们带他们回到花园,第一个家在他们身体里,你的第一个家在你身体环绕的能量里。每当你真的想要回家,你的身体值得信任,你可以聆听,可以和它做朋友,这是第一个智慧的意思。   第二是认知的智慧,也即自我。这种智慧中,我和其他事物是分开的、独立的,这是人类一切问题的来源。我们须找到第一个智慧和第二个智慧的连接,如果认知的智慧能和身体相通,就是和谐的,这一定是非常令人称羡的。如果切断了,认知的智慧就会左右我们,而身体的智慧就被忽略了,几乎所有人都发生过这种事情。   第三是场域的智慧。这是在你之外的智慧,你与其他事物的关系中所围绕着的智慧,不论你怎么想,永远有一个比你更伟大的存在。你的想象是无限的,但这个伟大的存在更无限。   试着去接纳这三个智慧,达到三个智慧的统一。最初可以探讨的是,怎样和身体的智慧取得连接,如果没有和身体取得连接,身体会痛,而头脑则会一直在矛盾中思考。   一个人进入催眠后,就不在意你说什么话。一个很棒的催眠是一个很温暖的环绕,一个很温暖的场域,让个案觉得安全、有趣、自在,一切事情可以很自然流动。   当智慧与身体取得联系时,就会有这样的结果。相应的,做催眠时最大的障碍是,催眠师太注重技巧,而没有建立非语言的连接。  催眠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个案此刻完全自由,意识没有受限,完全追随我的潜意识。催眠师要常说:“你可以完全追随你的潜意识。”同时,催眠师也在追随自己的潜意识,并把你自己的身体智慧和个案的身体智慧相连接,这就营造了一个和谐的场域。   要和个案的心跳合拍,这就是催眠的节奏。  需要注意的是,催眠师在开口讲话前,自己先静下来,先感受自己,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再感受个案的身体。  就像在意识和潜意识之间建立一个秋千,也像是一场风暴,游荡在两棵树之间,人、上百万的昆虫、天、地、水和火,乃至行走在天空中的星星、月亮,一切都可以在这个空间流动…… 头脑是非常好的工具,但不要依赖它,其实身体是更直接且可靠的工具。 ******************************** 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  9月份,我还参加过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其中,来自香港的郑立峰老师让我们做一个简单的练习:几个人一组,一个人不出声地“讲”一个快乐的故事和一个悲伤的故事,而其他人闭上眼睛听他“讲”故事,然后根据身体的感觉来判断悲伤的故事在先还是快乐的故事在先。   结果,我们发现,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能通过身体的反应而做出准确的判断。  这显示,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  在催眠课上,有一个学员来自法国,精通法语、英语、希伯来语和汉语,吉里根老师让他用一种大家都听不懂的语言抱怨5分钟,而他选了法语。   他抱怨时,我的胸部好像感应到了奇特的波动,一直在一松一紧地动,而他抱怨结束后,吉里根老师对这个法国男孩说,自己的胸部很难受,而这个法国男孩则说,他也感受到了自己胸部的难受。   然后,吉里根老师让他做一个练习:带着对胸部这种难受的觉知,继续再抱怨5分钟。  结果,有趣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法国男孩尝试了一会儿后说,他发不出抱怨了。  对此,吉里根解释
  不过,尽管这看起来是一条神奇的路,但通向它的方法并不高深,本文中的许多办法就是基础的练习。德国哲人埃克哈特·托利在其著作《当下的力量》中也提到了一些简单的办法:
  1)当你的身体某个部位不舒服时,觉察它,只是觉察它,而不做任何分析和想象;,甚至可以不客气地说,是一种自恋幻觉。譬如我在咨询室中试图只用头脑去分析时,无形中就会建立起一种我是权威而来访者依赖于我的气氛来。也就是说,这个咨询室中,我占了主导地位,尽管我意识上特别想做到以来访者为中心,但结果很容易是,我做了主导。   使用身体则会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或许,正是鉴于此,人本主义心理学中的旗手罗杰斯才提出了“机体评价过程”这个术语。他也旗帜鲜明地说,身体永远比头脑可靠。 直觉就好像身体打开了第三只眼睛。 神奇的直觉源自平凡的练习  在催眠班上,那些容易进入催眠或容易帮个案进入催眠的学员,都是很注意身体感觉的人。  从9月开始参加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到现在,我越来越意识到,身体的智慧一直都在发挥作用,问题只是我们认知的智慧能否与之共舞,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也会逐渐形成场域的智慧,并拥有不可思议的直觉能力。   关于种种神奇的直觉能力,我现在已听了太多。一个做精神分析治疗的心理医生,他常常把他的朋友吓住,因为他偶尔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话,说出了他的朋友从未给他透露过的信息。   例如,一次,他和一个女性朋友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他突然冒出一句话说:“你的爸爸吹黑管。”这句话把她吓住了,因她的爸爸就是在交响乐团吹黑管的,以前,她告诉过他,她的爸爸是在交响乐团,但从来没有说爸爸具体是做什么的,所以,她很好奇地问,他是怎么得到这个信息的。他回答说,当和他聊天的时候,他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男人吹黑管的形象。   以前,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常想,怎样才能获得这种直觉呢?虽然我也有一些直觉,譬如靠直觉预测了希拉里、奥巴马和麦凯恩的竞选结果,但我这种直觉是模糊的,并没有形象出现。   现在,这个故事已不再那么吸引我,因我看到更神奇的故事。在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上,郑立峰老师能更具体地通过直觉而在一定程度上看到当事人的家庭情况,而在催眠课上,吉里根老师好像也看到了被他催眠的当事人在催眠状态中的奇幻的世界。   不过,尽管这看起来是一条神奇的路,但通向它的方法并不高深,本文中的许多办法就是基础的练习。德国哲人埃克哈特·托利在其著作《当下的力量》中也提到了一些简单的办法:   1)当你的身体某个部位不舒服时,觉察它,只是觉察它,而不做任何分析和想象;  2)每天早上起床前,花15分钟,细细觉察你的身体,从脚到头,再从头到脚,不用急,要试着去觉察每一个细微的部位,一开始,很多部位你只能想象而觉察不到,但这个练习做到最后,你就可以觉察身体每一个细微的部位。   这些办法很简单,关键在于是否持之以恒,也正如吉里根老师所说:  不要把催眠当成万灵丹,很多人在催眠时,好像就等着一句话,然后所有问题烟消云散,这是孩子式的幻想。不过,如果我们每天练习一点点,以很诚恳的态度,那么这些练习会让你快乐,这些和深层自我的连接会让你快乐,让你更健康。   如果你学到让有意识的我和潜意识连接起来,你会睡得更好,更有精力,身体也比较轻松。  但不要期待万灵丹,再伟大的老师也没有魔法棒,挥舞一下,以后你们就长命百岁。你们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一些练习,做得越多就越好,越少就越差。   一个钢琴家说过,如果一天不练习,我会有感觉;两天不练习,评论家会知道;三天不练习,听众会知道。  人类的神经系统,真是一块神器,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先进的工具。拿着它,你可以做什么?你想怎样演奏,怎样练习,你有没有办法创造出音乐?我们不是学习控制程序,而只是练习演奏它,怎样调音,怎样拨出不同的音符,怎样碰触到那个伟大的存在,臣服于它。   这是你的选择!
  2)每天早上起床前,花15分钟,细细觉察你的身体,从脚到头,再从头到脚,不用急,要试着去觉察每一个细微的部位,一开始,很多部位你只能想象而觉察不到,但这个练习做到最后,你就可以觉察身体每一个细微的部位。
  这些办法很简单,关键在于是否持之以恒,也正如吉里根老师所说:
    作为一个催眠师,你先和自己连接,再和个案连接,这样他好像可以透过你的身体呼吸。   让你与个案的连接左右一切,引导一切。一定首先是身体的连接,意识或思维是不能连接的,意识和思维是孤独的片段,它会四处乱跑。   ——美国著名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9月和10月,我两次到广州莲花山上学催眠,授课老师是享有世界声誉的美国催眠治疗师斯蒂芬·吉里根。   坦然地说,在这个课上,我尚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我既难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也难让我课上的拍档们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有时,我的拍档会进入很深的催眠状态,但那主要是他们懂得自我催眠。还有一次,我也进入了很深的催眠状态。   那一次,做我拍档的是知名的幼儿教育专家孙瑞雪。她坐在我的右侧,一开始,我感受她散发出强大的能量,好像我身体中的很多无形的东西被她的能量场给“吹”到了身体左侧。我把这个感受说出来后,孙瑞雪立即做了调整,这种感觉随即就消失了,而我在她的引导下逐渐进入很深很舒服的催眠中,最深的催眠中,我看到了一根抽象的脊柱,它会随着我呼吸的节奏而有韵律地起伏,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妙极了。   为什么有的学员能享受催眠并做一个很好的催眠师,而有的学员,譬如我就难以做到这一点呢?  依照吉里根老师的话来理解,可以说,前一种学员可以比较容易和他们的身体取得连接,而像我这样的学员,平时注意力都在头脑上,而较难和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   吉里根说,我们有三种智慧:身体的智慧、认知的智慧和场域的智慧。在催眠中,如果能同时使用这三种智慧,那么一个好的催眠很容易发生,但太多人过于依赖认知的智慧,甚至认为这是唯一重要的,这时就会被限制住,既不能和自己的灵性取得连接,也不能和对方取得连接,好的催眠就不可能产生。   太依赖认知的智慧,我们就会被割裂在一个个孤独的世界中,这也正是我前不久所写的自恋幻觉的关键所在。我们沉浸在自己头脑所想象的世界中,而且还希望将这个想象的世界强加给真实的世界,结果我们越是在乎一个关系,我们就越容易将自己的幻觉强加给对方,于是爱的渴望反而导致了伤害。   那么,怎样才能跳出自恋幻觉呢?或者说,怎样才能与别人建立真正的连接感呢?  一个很简单的答案是,先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即,先去发展自己的身体智慧,试着用身体去聆听别人发出的信息。认知的连接常是幻想中的连接,而身体的连接则是真实的连接。   并且,非常幸运的是,身体的连接并不难,它一直存在着,我们只须给予它足够的注意,它就会逐渐发展起来。 ************************************** 吉里根论三种智慧   我们有三个智慧,小孩子这三部分是合一的,所以我们喜欢和他们玩。  首先是身体的智慧。它一直在运作,最多只是和意识分离而已,健康和快乐都和身体有关。  我们的生命之旅有三个阶段:一,活在花园中,和美好的环境幸福地融为一体,这是生命最初的23年;二,被放逐在沙漠里,体制的教育会发生在你身上,你被教育要用头脑思考,你的头脑和身体开始分离。甚至,你在妈妈的肚子里就离开花园了,因为妈妈说“我不想要你”,小小的灵性没有办法在花园里打开,这也许会发生在1岁,或者2岁,但每一个人的一生一定会经过被放逐,但这不完全是坏事,因为在放逐中会学到很多生存技巧,只是分别心逐渐压过了合一的美;三,越发感受到要回到花园的使命感,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召唤你。   在催眠中,我们带他们回到花园,第一个家在他们身体里,你的第一个家在你身体环绕的能量里。每当你真的想要回家,你的身体值得信任,你可以聆听,可以和它做朋友,这是第一个智慧的意思。   第二是认知的智慧,也即自我。这种智慧中,我和其他事物是分开的、独立的,这是人类一切问题的来源。我们须找到第一个智慧和第二个智慧的连接,如果认知的智慧能和身体相通,就是和谐的,这一定是非常令人称羡的。如果切断了,认知的智慧就会左右我们,而身体的智慧就被忽略了,几乎所有人都发生过这种事情。   第三是场域的智慧。这是在你之外的智慧,你与其他事物的关系中所围绕着的智慧,不论你怎么想,永远有一个比你更伟大的存在。你的想象是无限的,但这个伟大的存在更无限。   试着去接纳这三个智慧,达到三个智慧的统一。最初可以探讨的是,怎样和身体的智慧取得连接,如果没有和身体取得连接,身体会痛,而头脑则会一直在矛盾中思考。   一个人进入催眠后,就不在意你说什么话。一个很棒的催眠是一个很温暖的环绕,一个很温暖的场域,让个案觉得安全、有趣、自在,一切事情可以很自然流动。   当智慧与身体取得联系时,就会有这样的结果。相应的,做催眠时最大的障碍是,催眠师太注重技巧,而没有建立非语言的连接。  催眠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个案此刻完全自由,意识没有受限,完全追随我的潜意识。催眠师要常说:“你可以完全追随你的潜意识。”同时,催眠师也在追随自己的潜意识,并把你自己的身体智慧和个案的身体智慧相连接,这就营造了一个和谐的场域。   要和个案的心跳合拍,这就是催眠的节奏。  需要注意的是,催眠师在开口讲话前,自己先静下来,先感受自己,与自己的身体取得连接,再感受个案的身体。  就像在意识和潜意识之间建立一个秋千,也像是一场风暴,游荡在两棵树之间,人、上百万的昆虫、天、地、水和火,乃至行走在天空中的星星、月亮,一切都可以在这个空间流动…… 头脑是非常好的工具,但不要依赖它,其实身体是更直接且可靠的工具。 ******************************** 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  9月份,我还参加过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其中,来自香港的郑立峰老师让我们做一个简单的练习:几个人一组,一个人不出声地“讲”一个快乐的故事和一个悲伤的故事,而其他人闭上眼睛听他“讲”故事,然后根据身体的感觉来判断悲伤的故事在先还是快乐的故事在先。   结果,我们发现,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能通过身体的反应而做出准确的判断。  这显示,聆听身体的声音一点都不难。  在催眠课上,有一个学员来自法国,精通法语、英语、希伯来语和汉语,吉里根老师让他用一种大家都听不懂的语言抱怨5分钟,而他选了法语。   他抱怨时,我的胸部好像感应到了奇特的波动,一直在一松一紧地动,而他抱怨结束后,吉里根老师对这个法国男孩说,自己的胸部很难受,而这个法国男孩则说,他也感受到了自己胸部的难受。   然后,吉里根老师让他做一个练习:带着对胸部这种难受的觉知,继续再抱怨5分钟。  结果,有趣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法国男孩尝试了一会儿后说,他发不出抱怨了。  对此,吉里根解释不要把催眠当成万灵丹,很多人在催眠时,好像就等着一句话,然后所有问题烟消云散,这是孩子式的幻想。不过,如果我们每天练习一点点,以很诚恳的态度,那么这些练习会让你快乐,这些和深层自我的连接会让你快乐,让你更健康。
  如果你学到让有意识的我和潜意识连接起来,你会睡得更好,更有精力,身体也比较轻松。
  但不要期待万灵丹,再伟大的老师也没有魔法棒,挥舞一下,以后你们就长命百岁。你们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一些练习,做得越多就越好,越少就越差。
  一个钢琴家说过,如果一天不练习,我会有感觉;两天不练习,评论家会知道;三天不练习,听众会知道。
  人类的神经系统,真是一块神器,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先进的工具。拿着它,你可以做什么?你想怎样演奏,怎样练习,你有没有办法创造出音乐?我们不是学习控制程序,而只是练习演奏它,怎样调音,怎样拨出不同的音符,怎样碰触到那个伟大的存在,臣服于它。
  这是你的选择!

修炼你的第六感

孤独,似乎是一个跨越时间和空间的人类共病。
  波兰著名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说,最初,他关注的是公正和自由,认为这是波兰的首要问题,但他后来明白,等波兰成为法国那样的国家后,有一个问题仍然不可逾越,这个问题就是孤独。他发现,不管是欧洲哪个国家或是美国,到处都弥散着难以穿越的孤独。
  美国小说家卡罗琳·帕克丝特则在她的处女作《巴别塔之犬》中写了一个令人唏嘘不已的故事:一个女人从树上坠地死亡,她的语言学家丈夫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而他们的狗是当时的唯一目击者,所以他想教会狗说话,好让它告诉自己,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他没有教会狗说话,但他从对妻子的回忆中发现,其实妻子一直在对他诉说她的痛苦,而他却一直忽视。
  我最近的一系列文章也在写这样的困境:我们渴望爱,可我们又都沉浸在自己的小我中,自恋地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并试图将自己的小我强加到周围的人身上,而一个人若对我们越重要,我们这种强加的动力就越强,所以,对爱的渴望反而成了压制彼此的精神生命。
  听上去,这真是令人悲观,看来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是碰触不到彼此,而只能陷在小我的幻觉世界中。
  但其实,我们又生活在一个心灵感应时刻都在进行着的世界,我们时时刻刻地在影响着彼此,只是我们意识不到而已。

 

作了非常少有的灵异事件来看待?  一个关键原因是,我们太信赖我们的思维,而我们的思维太信赖两种信息来源:五种常见的感觉和语言。  五种常见的感觉即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而除此以外的感觉则被我们称为“第六感”,这意味着它们被列为难以把握和捕捉到的神秘力量了。不过,究竟是被什么难以把握和捕捉呢?   就是思维,我们的思维能够比较轻松地利用五种常见感觉到信息,并将它们诉诸语言,而语言则是思维最容易进行组织加工的对象。但是,像那些难以名状的“第六感”,如肌肉、内脏甚至来自骨骼等方面的一些感觉,常常是没有明确对象的,仿佛是独自产生的感觉,这些内容难以用语言形容,也就难以参与思维的加工过程。   于是,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五种常见的感觉信息容易被思维加工,于是就被以思维为核心的“小我”喜爱,小我可以掌握这些信息,从而给这些信息下了一个判断——“很清晰,很明确。”但是,所谓的第六感的信息难以被思维消化,这挑战了“小我”的“我能理解一切左右一切”的控制感,因而小我给这些信息下了另一个判断——“模糊、混乱、莫名其妙”,并进一步排斥它们。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思维能力会越来越强,组织加工信息的能力也越来越强,这令我们越来越依赖思维,也就是越来越依赖来自五种常见感觉到的信息和语言,同时也越来越远离所谓的第六感,越来越远离了人与人之间更普遍更常见的心灵感应。   但是,由思维组成的小我就宛如一道又一道的墙,将我们彼此割裂开来,而我们还试图用自己的小我的内容套到周围乃至整个世界上,这进一步造成了“他人即地狱”的处境。结果,我们不仅是孤独,还惧怕关系,如果投入关系,其中一个动力也是为了实现自己的自恋幻觉——“我控制着这个世界”。   相反,那些所谓的第六感以及未被思维加工过的五种常见感觉的信息却是没有障碍的,思维可以意识不到它们,但它们却无时无刻不在发出信号,并被我们彼此所感应,假若我们能尊重、聆听并觉察这些信息,那么我们会发现,心灵感应不再是什么神奇而玄妙的事情,而是再平凡不过的。甚至,我们还会发现,相比起我们看到、听到后触摸到的信息,心灵感应的信息更为重要,也更为庞大。心灵感应就在身边
  这一周,我一直在深圳学习家庭系统排列,授课老师是香港的资深治疗师郑立峰。27日下午,他让我们做一个小练习:
  几个人一组,大家轮流讲故事。讲故事者要讲一个悲伤的故事和一个快乐的故事,时间各约两分钟,先后不定,只是用心讲,不能出声,而听故事的人则须闭上眼睛或转过身去“听”这无声的故事。故事讲完后,听故事的人要根据自己的感觉来判断,刚才的两个故事哪个是悲伤的哪个是快乐的。
  老师布置这个作业时,我隐约有点忐忑不安,能这样听懂对方的心声,这不就是心灵感应吗?心灵感应可是很玄的,我尽管遭遇过这样的故事,但那都有一些特殊的条件,我能在平时就感应到别人的心声吗?
  练习的一开始仿佛也验证了我的担忧。
   我们小组有6个人,我第一个讲故事,先讲到是最近几天最开心的事,后讲的则是这一段日子一件很悲伤的事。
  结果,5个听众中只有一个人听对了我的心声,而其他4人都猜反了。
  但接下来,我们差不多全听对了讲故事者的心声,有4次是全对。
   最后一次中,讲故事者突然改变了练习的原有设置,故事不再是快乐和悲伤,而是安宁和愤怒,并且,她彻底不再“讲”,嘴唇一动都没动,脑子里也没有用语言去组织故事,而只是想象,她先想象一个宁静的大自然美景,接下来则是想象愤怒。结果,大家一样都感受到了不同,而一个学员则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的心声,说第一个故事让她感觉很安宁,而第二个故事则感受到了愤怒。  孤独,似乎是一个跨越时间和空间的人类共病。  波兰著名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说,最初,他关注的是公正和自由,认为这是波兰的首要问题,但他后来明白,等波兰成为法国那样的国家后,有一个问题仍然不可逾越,这个问题就是孤独。他发现,不管是欧洲哪个国家或是美国,到处都弥散着难以穿越的孤独。   美国小说家卡罗琳·帕克丝特则在她的处女作《巴别塔之犬》中写了一个令人唏嘘不已的故事:一个女人从树上坠地死亡,她的语言学家丈夫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而他们的狗是当时的唯一目击者,所以他想教会狗说话,好让它告诉自己,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他没有教会狗说话,但他从对妻子的回忆中发现,其实妻子一直在对他诉说她的痛苦,而他却一直忽视。   我最近的一系列文章也在写这样的困境:我们渴望爱,可我们又都沉浸在自己的小我中,自恋地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并试图将自己的小我强加到周围的人身上,而一个人若对我们越重要,我们这种强加的动力就越强,所以,对爱的渴望反而成了压制彼此的精神生命。   听上去,这真是令人悲观,看来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是碰触不到彼此,而只能陷在小我的幻觉世界中。  但其实,我们又生活在一个心灵感应时刻都在进行着的世界,我们时时刻刻地在影响着彼此,只是我们意识不到而已。 心灵感应就在身边  这一周,我一直在深圳学习家庭系统排列,授课老师是香港的资深治疗师郑立峰。27日下午,他让我们做一个小练习:  几个人一组,大家轮流讲故事。讲故事者要讲一个悲伤的故事和一个快乐的故事,时间各约两分钟,先后不定,只是用心讲,不能出声,而听故事的人则须闭上眼睛或转过身去“听”这无声的故事。故事讲完后,听故事的人要根据自己的感觉来判断,刚才的两个故事哪个是悲伤的哪个是快乐的。   郑老师布置这个作业时,我隐约有点忐忑不安,能这样听懂对方的心声,这不就是心灵感应吗?心灵感应可是很玄的,我尽管遭遇过这样的故事,但那都有一些特殊的条件,我能在平时就感应到别人的心声吗?   练习的一开始仿佛也验证了我的担忧。  我们小组有6个人,我第一个讲故事,先讲到是最近几天最开心的事,后讲的则是这一段日子一件很悲伤的事。  结果,5个听众中只有一个人听对了我的心声,而其他4人都猜反了。  但接下来,我们差不多全听对了讲故事者的心声,有4次是全对。  最后一次中,讲故事者突然改变了练习的原有设置,故事不再是快乐和悲伤,而是安宁和愤怒,并且,她彻底不再“讲”,嘴唇一动都没动,脑子里也没有用语言去组织故事,而只是想象,她先想象一个宁静的大自然美景,接下来则是想象愤怒。结果,大家一样都感受到了不同,而一个学员则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的心声,说第一个故事让她感觉很安宁,而第二个故事则感受到了愤怒。   这六轮的体验彻底抹平了我原初的担忧,我开始想,原来心灵感应是如此简单。 身体能清晰“听”到别人的感受  这不仅是我们组的体验,更是全班30多人的共同体验。一位女士说,她的皮肤非常敏感,在听故事时有时会感受到一阵暖风,有时则感受到阴风,而听一个故事时,她感受到了最冷的阴风,事后发现,这个故事是关于“5·12”大地震的惨烈故事。   一位男士的心比较敏感,他说听故事时心一会儿下沉一会儿上升,这是他衡量讲故事者的悲伤和快乐的基础,如果下沉自然是悲伤,如果上升则是快乐。不过,他发现,这种判断是自然映现的结果,他不能主动去判断,或者说,他不能先启动思维,因为大脑一思考,这种细腻而微弱的感觉就捕捉不到了。   对此,他感慨说:“以前老觉得,身体热啊、冷啊、疼啊什么的,都与外界没什么关系,都是身体自个的事儿,现在才明白,这与别人的关系很大。”我们的身体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别人的感受,这正是家庭系统排列可以发挥作用的一块基石。 无论痛苦或悲伤都能传递  痛苦可以通过我们意识不到的途径传递,这是心灵感应的一部分内容,而快乐在传递时,也一样不必非得通过我们意识的途径进行传递,一个内心里充满喜悦的人可以不用说话就影响周围很多人,让大家都感染他的快乐。   一个大型研究显示,北京成功申请到2008年奥运会举
  这六轮的体验彻底抹平了我原初的担忧,我开始想,原来心灵感应是如此简单。

 

  孤独,似乎是一个跨越时间和空间的人类共病。  波兰著名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说,最初,他关注的是公正和自由,认为这是波兰的首要问题,但他后来明白,等波兰成为法国那样的国家后,有一个问题仍然不可逾越,这个问题就是孤独。他发现,不管是欧洲哪个国家或是美国,到处都弥散着难以穿越的孤独。   美国小说家卡罗琳·帕克丝特则在她的处女作《巴别塔之犬》中写了一个令人唏嘘不已的故事:一个女人从树上坠地死亡,她的语言学家丈夫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而他们的狗是当时的唯一目击者,所以他想教会狗说话,好让它告诉自己,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他没有教会狗说话,但他从对妻子的回忆中发现,其实妻子一直在对他诉说她的痛苦,而他却一直忽视。   我最近的一系列文章也在写这样的困境:我们渴望爱,可我们又都沉浸在自己的小我中,自恋地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并试图将自己的小我强加到周围的人身上,而一个人若对我们越重要,我们这种强加的动力就越强,所以,对爱的渴望反而成了压制彼此的精神生命。   听上去,这真是令人悲观,看来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是碰触不到彼此,而只能陷在小我的幻觉世界中。  但其实,我们又生活在一个心灵感应时刻都在进行着的世界,我们时时刻刻地在影响着彼此,只是我们意识不到而已。 心灵感应就在身边  这一周,我一直在深圳学习家庭系统排列,授课老师是香港的资深治疗师郑立峰。27日下午,他让我们做一个小练习:  几个人一组,大家轮流讲故事。讲故事者要讲一个悲伤的故事和一个快乐的故事,时间各约两分钟,先后不定,只是用心讲,不能出声,而听故事的人则须闭上眼睛或转过身去“听”这无声的故事。故事讲完后,听故事的人要根据自己的感觉来判断,刚才的两个故事哪个是悲伤的哪个是快乐的。   郑老师布置这个作业时,我隐约有点忐忑不安,能这样听懂对方的心声,这不就是心灵感应吗?心灵感应可是很玄的,我尽管遭遇过这样的故事,但那都有一些特殊的条件,我能在平时就感应到别人的心声吗?   练习的一开始仿佛也验证了我的担忧。  我们小组有6个人,我第一个讲故事,先讲到是最近几天最开心的事,后讲的则是这一段日子一件很悲伤的事。  结果,5个听众中只有一个人听对了我的心声,而其他4人都猜反了。  但接下来,我们差不多全听对了讲故事者的心声,有4次是全对。  最后一次中,讲故事者突然改变了练习的原有设置,故事不再是快乐和悲伤,而是安宁和愤怒,并且,她彻底不再“讲”,嘴唇一动都没动,脑子里也没有用语言去组织故事,而只是想象,她先想象一个宁静的大自然美景,接下来则是想象愤怒。结果,大家一样都感受到了不同,而一个学员则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的心声,说第一个故事让她感觉很安宁,而第二个故事则感受到了愤怒。   这六轮的体验彻底抹平了我原初的担忧,我开始想,原来心灵感应是如此简单。 身体能清晰“听”到别人的感受  这不仅是我们组的体验,更是全班30多人的共同体验。一位女士说,她的皮肤非常敏感,在听故事时有时会感受到一阵暖风,有时则感受到阴风,而听一个故事时,她感受到了最冷的阴风,事后发现,这个故事是关于“5·12”大地震的惨烈故事。   一位男士的心比较敏感,他说听故事时心一会儿下沉一会儿上升,这是他衡量讲故事者的悲伤和快乐的基础,如果下沉自然是悲伤,如果上升则是快乐。不过,他发现,这种判断是自然映现的结果,他不能主动去判断,或者说,他不能先启动思维,因为大脑一思考,这种细腻而微弱的感觉就捕捉不到了。   对此,他感慨说:“以前老觉得,身体热啊、冷啊、疼啊什么的,都与外界没什么关系,都是身体自个的事儿,现在才明白,这与别人的关系很大。”我们的身体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别人的感受,这正是家庭系统排列可以发挥作用的一块基石。 无论痛苦或悲伤都能传递  痛苦可以通过我们意识不到的途径传递,这是心灵感应的一部分内容,而快乐在传递时,也一样不必非得通过我们意识的途径进行传递,一个内心里充满喜悦的人可以不用说话就影响周围很多人,让大家都感染他的快乐。   一个大型研究显示,北京成功申请到2008年奥运会举身体能清晰“听”到别人的感受
  这不仅是我们组的体验,更是全班30多人的共同体验。一位女士说,她的皮肤非常敏感,在听故事时有时会感受到一阵暖风,有时则感受到阴风,而听一个故事时,她感受到了最冷的阴风,事后发现,这个故事是关于“5·12”大地震的惨烈故事。
  一位男士的心比较敏感,他说听故事时心一会儿下沉一会儿上升,这是他衡量讲故事者的悲伤和快乐的基础,如果下沉自然是悲伤,如果上升则是快乐。不过,他发现,这种判断是自然映现的结果,他不能主动去判断,或者说,他不能先启动思维,因为大脑一思考,这种细腻而微弱的感觉就捕捉不到了。
  对此,他感慨说:“以前老觉得,身体热啊、冷啊、疼啊什么的,都与外界没什么关系,都是身体自个的事儿,现在才明白,这与别人的关系很大。”我们的身体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别人的感受,这正是家庭系统排列可以发挥作用的一块基石。

 

无论痛苦或悲伤都能传递作了非常少有的灵异事件来看待?  一个关键原因是,我们太信赖我们的思维,而我们的思维太信赖两种信息来源:五种常见的感觉和语言。  五种常见的感觉即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而除此以外的感觉则被我们称为“第六感”,这意味着它们被列为难以把握和捕捉到的神秘力量了。不过,究竟是被什么难以把握和捕捉呢?   就是思维,我们的思维能够比较轻松地利用五种常见感觉到信息,并将它们诉诸语言,而语言则是思维最容易进行组织加工的对象。但是,像那些难以名状的“第六感”,如肌肉、内脏甚至来自骨骼等方面的一些感觉,常常是没有明确对象的,仿佛是独自产生的感觉,这些内容难以用语言形容,也就难以参与思维的加工过程。   于是,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五种常见的感觉信息容易被思维加工,于是就被以思维为核心的“小我”喜爱,小我可以掌握这些信息,从而给这些信息下了一个判断——“很清晰,很明确。”但是,所谓的第六感的信息难以被思维消化,这挑战了“小我”的“我能理解一切左右一切”的控制感,因而小我给这些信息下了另一个判断——“模糊、混乱、莫名其妙”,并进一步排斥它们。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思维能力会越来越强,组织加工信息的能力也越来越强,这令我们越来越依赖思维,也就是越来越依赖来自五种常见感觉到的信息和语言,同时也越来越远离所谓的第六感,越来越远离了人与人之间更普遍更常见的心灵感应。   但是,由思维组成的小我就宛如一道又一道的墙,将我们彼此割裂开来,而我们还试图用自己的小我的内容套到周围乃至整个世界上,这进一步造成了“他人即地狱”的处境。结果,我们不仅是孤独,还惧怕关系,如果投入关系,其中一个动力也是为了实现自己的自恋幻觉——“我控制着这个世界”。   相反,那些所谓的第六感以及未被思维加工过的五种常见感觉的信息却是没有障碍的,思维可以意识不到它们,但它们却无时无刻不在发出信号,并被我们彼此所感应,假若我们能尊重、聆听并觉察这些信息,那么我们会发现,心灵感应不再是什么神奇而玄妙的事情,而是再平凡不过的。甚至,我们还会发现,相比起我们看到、听到后触摸到的信息,心灵感应的信息更为重要,也更为庞大。
  痛苦可以通过我们意识不到的途径传递,这是心灵感应的一部分内容,而快乐在传递时,也一样不必非得通过我们意识的途径进行传递,一个内心里充满喜悦的人可以不用说话就影响周围很多人,让大家都感染他的快乐。
  一个大型研究显示,北京成功申请到2008年奥运会举办资格的那一刻,全中国范围内的被研究者的心电频率都出现了一致的高频率,仿佛我们整个民族都处在快乐中,而其中很多人在那一刻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觉知感受帮助交流
  郑立峰说,在做治疗时,任何一个被治疗者一坐在他旁边,他就会有很清晰的感受,有时感觉头很紧,有时烦躁,有时辛酸……这时,作为治疗师,他会充分去觉知这些感受,并带着这些感受和被治疗者交流,将自己的感受描绘给对方,如果这种感受是被治疗者传递给自己的,那么这种单纯的描绘会给对方带来相当的冲击。
  这也是传统的心理治疗中的重点,一个优秀的心理治疗师,他不会轻易地使用分析,更不用说评论,而是会靠自己的感受与来访者沟通交流,而一个充分了解自己的治疗师,他在咨询环境下的多数感受都是来访者投射的结果,所以他能捕捉到这些感受,也就是在理解来访者,当他将这些感受回馈给来访者后,也就帮助来访者更清晰地理解了自己。
  郑立峰强调说,不管是治疗师还是普通人,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必须明白这是谁的感受,如果不清楚这一点,就很容易被其他人所影响。
  德国哲人埃克哈特·托利在他的著作《新世界》中讲了一个故事,经典地显示了负性情绪的能量是怎样在人与人之间传递的。
  一位女士来见托利,向他倾诉她的痛苦经历,说她还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残酷虐待。托利引导她聚焦在身体内部的感觉上,直接去感受情绪,而不要经过她的不快乐思想和不快乐故事的过滤去对付情绪。她先是很不情愿,说她来到这里本来是寻找“脱离不快乐的方法,而不是进入不快乐当中”,但最后,她终于愿意允许这些情绪存在而不做任何事情,结果,仅仅一分钟后,她说:“我还是不快乐,但是现在它(不快乐)的周围有空间了,不快乐也好像没那么重要了。”再过了一会儿,她解脱了,明白一旦将注意力直接放在情绪上而不抗拒它,它就不会再控制她了。
  她离开数分钟后,一个朋友来看托利,一踏进这个房间,这个朋友就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觉得这里的能量很沉重而且浑浊。我都快吐了。”作了非常少有的灵异事件来看待?  一个关键原因是,我们太信赖我们的思维,而我们的思维太信赖两种信息来源:五种常见的感觉和语言。  五种常见的感觉即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而除此以外的感觉则被我们称为“第六感”,这意味着它们被列为难以把握和捕捉到的神秘力量了。不过,究竟是被什么难以把握和捕捉呢?   就是思维,我们的思维能够比较轻松地利用五种常见感觉到信息,并将它们诉诸语言,而语言则是思维最容易进行组织加工的对象。但是,像那些难以名状的“第六感”,如肌肉、内脏甚至来自骨骼等方面的一些感觉,常常是没有明确对象的,仿佛是独自产生的感觉,这些内容难以用语言形容,也就难以参与思维的加工过程。   于是,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五种常见的感觉信息容易被思维加工,于是就被以思维为核心的“小我”喜爱,小我可以掌握这些信息,从而给这些信息下了一个判断——“很清晰,很明确。”但是,所谓的第六感的信息难以被思维消化,这挑战了“小我”的“我能理解一切左右一切”的控制感,因而小我给这些信息下了另一个判断——“模糊、混乱、莫名其妙”,并进一步排斥它们。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思维能力会越来越强,组织加工信息的能力也越来越强,这令我们越来越依赖思维,也就是越来越依赖来自五种常见感觉到的信息和语言,同时也越来越远离所谓的第六感,越来越远离了人与人之间更普遍更常见的心灵感应。   但是,由思维组成的小我就宛如一道又一道的墙,将我们彼此割裂开来,而我们还试图用自己的小我的内容套到周围乃至整个世界上,这进一步造成了“他人即地狱”的处境。结果,我们不仅是孤独,还惧怕关系,如果投入关系,其中一个动力也是为了实现自己的自恋幻觉——“我控制着这个世界”。   相反,那些所谓的第六感以及未被思维加工过的五种常见感觉的信息却是没有障碍的,思维可以意识不到它们,但它们却无时无刻不在发出信号,并被我们彼此所感应,假若我们能尊重、聆听并觉察这些信息,那么我们会发现,心灵感应不再是什么神奇而玄妙的事情,而是再平凡不过的。甚至,我们还会发现,相比起我们看到、听到后触摸到的信息,心灵感应的信息更为重要,也更为庞大。
  这还不止。待了一会儿后,托利去附近一家印度餐馆吃饭,他刚一进去,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便紧张地看了托利一眼。几分钟后,他吃完饭了,但却突然变得狂躁起来,称饭太难吃,而和服务生先是争吵然后试图打她,餐馆老板不得已报了警,警察来后这个男人才安静下来。
  餐馆老板似乎知道问题的源头是什么,过来问托利:“是你搞的吗?”
  这个故事展示了负性能量的传递途径:第一位女士的痛苦的能量场不仅滞留托利的房间中而被后来的女子感受到,还通过托利点燃了那位男子的痛苦感受而让他情绪失控。所不同的是,托利对这个痛苦有足够的觉知,所以这痛苦他可以感受到但不会令他痛苦,而那位残疾的男子也感受到了但却没有觉知,而他估计也是很想逃离痛苦并习惯和痛苦作战的,所以最后他失控了。办资格的那一刻,全中国范围内的被研究者的心电频率都出现了一致的高频率,仿佛我们整个民族都处在快乐中,而其中很多人在那一刻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觉知感受帮助交流  郑立峰说,在做治疗时,任何一个被治疗者一坐在他旁边,他就会有很清晰的感受,有时感觉头很紧,有时烦躁,有时辛酸……这时,作为治疗师,他会充分去觉知这些感受,并带着这些感受和被治疗者交流,将自己的感受描绘给对方,如果这种感受是被治疗者传递给自己的,那么这种单纯的描绘会给对方带来相当的冲击。   这也是传统的心理治疗中的重点,一个优秀的心理治疗师,他不会轻易地使用分析,更不用说评论,而是会靠自己的感受与来访者沟通交流,而一个充分了解自己的治疗师,他在咨询环境下的多数感受都是来访者投射的结果,所以他能捕捉到这些感受,也就是在理解来访者,当他将这些感受回馈给来访者后,也就帮助来访者更清晰地理解了自己。   郑立峰强调说,不管是治疗师还是普通人,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必须明白这是谁的感受,如果不清楚这一点,就很容易被其他人所影响。   德国哲人埃克哈特·托利在他的著作《新世界》中讲了一个故事,经典地显示了负性情绪的能量是怎样在人与人之间传递的。  一位女士来见托利,向他倾诉她的痛苦经历,说她还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残酷虐待。托利引导她聚焦在身体内部的感觉上,直接去感受情绪,而不要经过她的不快乐思想和不快乐故事的过滤去对付情绪。她先是很不情愿,说她来到这里本来是寻找“脱离不快乐的方法,而不是进入不快乐当中”,但最后,她终于愿意允许这些情绪存在而不做任何事情,结果,仅仅一分钟后,她说:“我还是不快乐,但是现在它(不快乐)的周围有空间了,不快乐也好像没那么重要了。”再过了一会儿,她解脱了,明白一旦将注意力直接放在情绪上而不抗拒它,它就不会再控制她了。   她离开数分钟后,一个朋友来看托利,一踏进这个房间,这个朋友就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觉得这里的能量很沉重而且浑浊。我都快吐了。”   这还不止。待了一会儿后,托利去附近一家印度餐馆吃饭,他刚一进去,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便紧张地看了托利一眼。几分钟后,他吃完饭了,但却突然变得狂躁起来,称饭太难吃,而和服务生先是争吵然后试图打她,餐馆老板不得已报了警,警察来后这个男人才安静下来。   餐馆老板似乎知道问题的源头是什么,过来问托利:“是你搞的吗?”   这个故事展示了负性能量的传递途径:第一位女士的痛苦的能量场不仅滞留托利的房间中而被后来的女子感受到,还通过托利点燃了那位男子的痛苦感受而让他情绪失控。所不同的是,托利对这个痛苦有足够的觉知,所以这痛苦他可以感受到但不会令他痛苦,而那位残疾的男子也感受到了但却没有觉知,而他估计也是很想逃离痛苦并习惯和痛苦作战的,所以最后他失控了。   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我每隔几年都会听到这一类新闻——某个电台的心理节目主持人自杀了,导致他们这样做的一个最明显的原因是,无数听众的太多痛苦情绪传递到他们身上,令他们积累了不能承受的重量。   5·12大地震后,无数的心理志愿者奔赴四川灾区做心理危机干预工作,而我所认识的许多心理志愿者,包括一些著名专家,从灾区回来后出现了至少两三个星期的低潮期,出现了失眠、缺乏胃口、情绪低落、噩梦等各种症状,甚至有一名精神病学的教授,回来后自己进了精神病院。他们出现这一结果,负性能量的感应显然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广州电视台心理栏目“夜话”的主持人王镱静给我讲过她的一次经历。她去参加一个萨提亚家庭治疗工作坊,一位女士哭得晕天黑地,王镱静去搀扶她,但当抱住她的身体的那一刹那,王镱静的腹部疼得很厉害。后来聊天时才知道,这位女士有子宫癌,当时正在疼痛中,而她试图压抑这种痛苦,但却传递给了王镱静的身体。   以上这些故事都是痛苦在人与人之间的传递,它们有时是通过言语来传递的,譬如电台心理节目主持人肯定是听到了大量的痛苦的语言,但更多时候是可以不受语言的限制,并在我们意识不到的情形下影响了我们。 我们太依赖思维  既然心灵感应无处不在,那为什么我们会意识不到它,反而将它当
  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我每隔几年都会听到这一类新闻——某个电台的心理节目主持人自杀了,导致他们这样做的一个最明显的原因是,无数听众的太多痛苦情绪传递到他们身上,令他们积累了不能承受的重量。
  5·12大地震后,无数的心理志愿者奔赴四川灾区做心理危机干预工作,而我所认识的许多心理志愿者,包括一些著名专家,从灾区回来后出现了至少两三个星期的低潮期,出现了失眠、缺乏胃口、情绪低落、噩梦等各种症状,甚至有一名精神病学的教授,回来后自己进了精神病院。他们出现这一结果,负性能量的感应显然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广州电视台心理栏目“夜话”的主持人王镱静给我讲过她的一次经历。她去参加一个萨提亚家庭治疗工作坊,一位女士哭得晕天黑地,王镱静去搀扶她,但当抱住她的身体的那一刹那,王镱静的腹部疼得很厉害。后来聊天时才知道,这位女士有子宫癌,当时正在疼痛中,而她试图压抑这种痛苦,但却传递给了王镱静的身体。作了非常少有的灵异事件来看待?  一个关键原因是,我们太信赖我们的思维,而我们的思维太信赖两种信息来源:五种常见的感觉和语言。  五种常见的感觉即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而除此以外的感觉则被我们称为“第六感”,这意味着它们被列为难以把握和捕捉到的神秘力量了。不过,究竟是被什么难以把握和捕捉呢?   就是思维,我们的思维能够比较轻松地利用五种常见感觉到信息,并将它们诉诸语言,而语言则是思维最容易进行组织加工的对象。但是,像那些难以名状的“第六感”,如肌肉、内脏甚至来自骨骼等方面的一些感觉,常常是没有明确对象的,仿佛是独自产生的感觉,这些内容难以用语言形容,也就难以参与思维的加工过程。   于是,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五种常见的感觉信息容易被思维加工,于是就被以思维为核心的“小我”喜爱,小我可以掌握这些信息,从而给这些信息下了一个判断——“很清晰,很明确。”但是,所谓的第六感的信息难以被思维消化,这挑战了“小我”的“我能理解一切左右一切”的控制感,因而小我给这些信息下了另一个判断——“模糊、混乱、莫名其妙”,并进一步排斥它们。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思维能力会越来越强,组织加工信息的能力也越来越强,这令我们越来越依赖思维,也就是越来越依赖来自五种常见感觉到的信息和语言,同时也越来越远离所谓的第六感,越来越远离了人与人之间更普遍更常见的心灵感应。   但是,由思维组成的小我就宛如一道又一道的墙,将我们彼此割裂开来,而我们还试图用自己的小我的内容套到周围乃至整个世界上,这进一步造成了“他人即地狱”的处境。结果,我们不仅是孤独,还惧怕关系,如果投入关系,其中一个动力也是为了实现自己的自恋幻觉——“我控制着这个世界”。   相反,那些所谓的第六感以及未被思维加工过的五种常见感觉的信息却是没有障碍的,思维可以意识不到它们,但它们却无时无刻不在发出信号,并被我们彼此所感应,假若我们能尊重、聆听并觉察这些信息,那么我们会发现,心灵感应不再是什么神奇而玄妙的事情,而是再平凡不过的。甚至,我们还会发现,相比起我们看到、听到后触摸到的信息,心灵感应的信息更为重要,也更为庞大。
  以上这些故事都是痛苦在人与人之间的传递,它们有时是通过言语来传递的,譬如电台心理节目主持人肯定是听到了大量的痛苦的语言,但更多时候是可以不受语言的限制,并在我们意识不到的情形下影响了我们。

 

我们太依赖思维
   既然心灵感应无处不在,那为什么我们会意识不到它,反而将它当作了非常少有的灵异事件来看待?办资格的那一刻,全中国范围内的被研究者的心电频率都出现了一致的高频率,仿佛我们整个民族都处在快乐中,而其中很多人在那一刻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觉知感受帮助交流  郑立峰说,在做治疗时,任何一个被治疗者一坐在他旁边,他就会有很清晰的感受,有时感觉头很紧,有时烦躁,有时辛酸……这时,作为治疗师,他会充分去觉知这些感受,并带着这些感受和被治疗者交流,将自己的感受描绘给对方,如果这种感受是被治疗者传递给自己的,那么这种单纯的描绘会给对方带来相当的冲击。   这也是传统的心理治疗中的重点,一个优秀的心理治疗师,他不会轻易地使用分析,更不用说评论,而是会靠自己的感受与来访者沟通交流,而一个充分了解自己的治疗师,他在咨询环境下的多数感受都是来访者投射的结果,所以他能捕捉到这些感受,也就是在理解来访者,当他将这些感受回馈给来访者后,也就帮助来访者更清晰地理解了自己。   郑立峰强调说,不管是治疗师还是普通人,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必须明白这是谁的感受,如果不清楚这一点,就很容易被其他人所影响。   德国哲人埃克哈特·托利在他的著作《新世界》中讲了一个故事,经典地显示了负性情绪的能量是怎样在人与人之间传递的。  一位女士来见托利,向他倾诉她的痛苦经历,说她还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残酷虐待。托利引导她聚焦在身体内部的感觉上,直接去感受情绪,而不要经过她的不快乐思想和不快乐故事的过滤去对付情绪。她先是很不情愿,说她来到这里本来是寻找“脱离不快乐的方法,而不是进入不快乐当中”,但最后,她终于愿意允许这些情绪存在而不做任何事情,结果,仅仅一分钟后,她说:“我还是不快乐,但是现在它(不快乐)的周围有空间了,不快乐也好像没那么重要了。”再过了一会儿,她解脱了,明白一旦将注意力直接放在情绪上而不抗拒它,它就不会再控制她了。   她离开数分钟后,一个朋友来看托利,一踏进这个房间,这个朋友就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觉得这里的能量很沉重而且浑浊。我都快吐了。”   这还不止。待了一会儿后,托利去附近一家印度餐馆吃饭,他刚一进去,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便紧张地看了托利一眼。几分钟后,他吃完饭了,但却突然变得狂躁起来,称饭太难吃,而和服务生先是争吵然后试图打她,餐馆老板不得已报了警,警察来后这个男人才安静下来。   餐馆老板似乎知道问题的源头是什么,过来问托利:“是你搞的吗?”   这个故事展示了负性能量的传递途径:第一位女士的痛苦的能量场不仅滞留托利的房间中而被后来的女子感受到,还通过托利点燃了那位男子的痛苦感受而让他情绪失控。所不同的是,托利对这个痛苦有足够的觉知,所以这痛苦他可以感受到但不会令他痛苦,而那位残疾的男子也感受到了但却没有觉知,而他估计也是很想逃离痛苦并习惯和痛苦作战的,所以最后他失控了。   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我每隔几年都会听到这一类新闻——某个电台的心理节目主持人自杀了,导致他们这样做的一个最明显的原因是,无数听众的太多痛苦情绪传递到他们身上,令他们积累了不能承受的重量。   5·12大地震后,无数的心理志愿者奔赴四川灾区做心理危机干预工作,而我所认识的许多心理志愿者,包括一些著名专家,从灾区回来后出现了至少两三个星期的低潮期,出现了失眠、缺乏胃口、情绪低落、噩梦等各种症状,甚至有一名精神病学的教授,回来后自己进了精神病院。他们出现这一结果,负性能量的感应显然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广州电视台心理栏目“夜话”的主持人王镱静给我讲过她的一次经历。她去参加一个萨提亚家庭治疗工作坊,一位女士哭得晕天黑地,王镱静去搀扶她,但当抱住她的身体的那一刹那,王镱静的腹部疼得很厉害。后来聊天时才知道,这位女士有子宫癌,当时正在疼痛中,而她试图压抑这种痛苦,但却传递给了王镱静的身体。   以上这些故事都是痛苦在人与人之间的传递,它们有时是通过言语来传递的,譬如电台心理节目主持人肯定是听到了大量的痛苦的语言,但更多时候是可以不受语言的限制,并在我们意识不到的情形下影响了我们。 我们太依赖思维  既然心灵感应无处不在,那为什么我们会意识不到它,反而将它当
  一个关键原因是,我们太信赖我们的思维,而我们的思维太信赖两种信息来源:五种常见的感觉和语言。
  五种常见的感觉即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而除此以外的感觉则被我们称为“第六感”,这意味着它们被列为难以把握和捕捉到的神秘力量了。不过,究竟是被什么难以把握和捕捉呢?
  就是思维,我们的思维能够比较轻松地利用五种常见感觉到信息,并将它们诉诸语言,而语言则是思维最容易进行组织加工的对象。但是,像那些难以名状的“第六感”,如肌肉、内脏甚至来自骨骼等方面的一些感觉,常常是没有明确对象的,仿佛是独自产生的感觉,这些内容难以用语言形容,也就难以参与思维的加工过程。  孤独,似乎是一个跨越时间和空间的人类共病。  波兰著名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说,最初,他关注的是公正和自由,认为这是波兰的首要问题,但他后来明白,等波兰成为法国那样的国家后,有一个问题仍然不可逾越,这个问题就是孤独。他发现,不管是欧洲哪个国家或是美国,到处都弥散着难以穿越的孤独。   美国小说家卡罗琳·帕克丝特则在她的处女作《巴别塔之犬》中写了一个令人唏嘘不已的故事:一个女人从树上坠地死亡,她的语言学家丈夫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而他们的狗是当时的唯一目击者,所以他想教会狗说话,好让它告诉自己,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他没有教会狗说话,但他从对妻子的回忆中发现,其实妻子一直在对他诉说她的痛苦,而他却一直忽视。   我最近的一系列文章也在写这样的困境:我们渴望爱,可我们又都沉浸在自己的小我中,自恋地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并试图将自己的小我强加到周围的人身上,而一个人若对我们越重要,我们这种强加的动力就越强,所以,对爱的渴望反而成了压制彼此的精神生命。   听上去,这真是令人悲观,看来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是碰触不到彼此,而只能陷在小我的幻觉世界中。  但其实,我们又生活在一个心灵感应时刻都在进行着的世界,我们时时刻刻地在影响着彼此,只是我们意识不到而已。 心灵感应就在身边  这一周,我一直在深圳学习家庭系统排列,授课老师是香港的资深治疗师郑立峰。27日下午,他让我们做一个小练习:  几个人一组,大家轮流讲故事。讲故事者要讲一个悲伤的故事和一个快乐的故事,时间各约两分钟,先后不定,只是用心讲,不能出声,而听故事的人则须闭上眼睛或转过身去“听”这无声的故事。故事讲完后,听故事的人要根据自己的感觉来判断,刚才的两个故事哪个是悲伤的哪个是快乐的。   郑老师布置这个作业时,我隐约有点忐忑不安,能这样听懂对方的心声,这不就是心灵感应吗?心灵感应可是很玄的,我尽管遭遇过这样的故事,但那都有一些特殊的条件,我能在平时就感应到别人的心声吗?   练习的一开始仿佛也验证了我的担忧。  我们小组有6个人,我第一个讲故事,先讲到是最近几天最开心的事,后讲的则是这一段日子一件很悲伤的事。  结果,5个听众中只有一个人听对了我的心声,而其他4人都猜反了。  但接下来,我们差不多全听对了讲故事者的心声,有4次是全对。  最后一次中,讲故事者突然改变了练习的原有设置,故事不再是快乐和悲伤,而是安宁和愤怒,并且,她彻底不再“讲”,嘴唇一动都没动,脑子里也没有用语言去组织故事,而只是想象,她先想象一个宁静的大自然美景,接下来则是想象愤怒。结果,大家一样都感受到了不同,而一个学员则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的心声,说第一个故事让她感觉很安宁,而第二个故事则感受到了愤怒。   这六轮的体验彻底抹平了我原初的担忧,我开始想,原来心灵感应是如此简单。 身体能清晰“听”到别人的感受  这不仅是我们组的体验,更是全班30多人的共同体验。一位女士说,她的皮肤非常敏感,在听故事时有时会感受到一阵暖风,有时则感受到阴风,而听一个故事时,她感受到了最冷的阴风,事后发现,这个故事是关于“5·12”大地震的惨烈故事。   一位男士的心比较敏感,他说听故事时心一会儿下沉一会儿上升,这是他衡量讲故事者的悲伤和快乐的基础,如果下沉自然是悲伤,如果上升则是快乐。不过,他发现,这种判断是自然映现的结果,他不能主动去判断,或者说,他不能先启动思维,因为大脑一思考,这种细腻而微弱的感觉就捕捉不到了。   对此,他感慨说:“以前老觉得,身体热啊、冷啊、疼啊什么的,都与外界没什么关系,都是身体自个的事儿,现在才明白,这与别人的关系很大。”我们的身体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别人的感受,这正是家庭系统排列可以发挥作用的一块基石。 无论痛苦或悲伤都能传递  痛苦可以通过我们意识不到的途径传递,这是心灵感应的一部分内容,而快乐在传递时,也一样不必非得通过我们意识的途径进行传递,一个内心里充满喜悦的人可以不用说话就影响周围很多人,让大家都感染他的快乐。   一个大型研究显示,北京成功申请到2008年奥运会举
  于是,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五种常见的感觉信息容易被思维加工,于是就被以思维为核心的“小我”喜爱,小我可以掌握这些信息,从而给这些信息下了一个判断——“很清晰,很明确。”但是,所谓的第六感的信息难以被思维消化,这挑战了“小我”的“我能理解一切左右一切”的控制感,因而小我给这些信息下了另一个判断——“模糊、混乱、莫名其妙”,并进一步排斥它们。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思维能力会越来越强,组织加工信息的能力也越来越强,这令我们越来越依赖思维,也就是越来越依赖来自五种常见感觉到的信息和语言,同时也越来越远离所谓的第六感,越来越远离了人与人之间更普遍更常见的心灵感应。
  但是,由思维组成的小我就宛如一道又一道的墙,将我们彼此割裂开来,而我们还试图用自己的小我的内容套到周围乃至整个世界上,这进一步造成了“他人即地狱”的处境。结果,我们不仅是孤独,还惧怕关系,如果投入关系,其中一个动力也是为了实现自己的自恋幻觉——“我控制着这个世界”。办资格的那一刻,全中国范围内的被研究者的心电频率都出现了一致的高频率,仿佛我们整个民族都处在快乐中,而其中很多人在那一刻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觉知感受帮助交流  郑立峰说,在做治疗时,任何一个被治疗者一坐在他旁边,他就会有很清晰的感受,有时感觉头很紧,有时烦躁,有时辛酸……这时,作为治疗师,他会充分去觉知这些感受,并带着这些感受和被治疗者交流,将自己的感受描绘给对方,如果这种感受是被治疗者传递给自己的,那么这种单纯的描绘会给对方带来相当的冲击。   这也是传统的心理治疗中的重点,一个优秀的心理治疗师,他不会轻易地使用分析,更不用说评论,而是会靠自己的感受与来访者沟通交流,而一个充分了解自己的治疗师,他在咨询环境下的多数感受都是来访者投射的结果,所以他能捕捉到这些感受,也就是在理解来访者,当他将这些感受回馈给来访者后,也就帮助来访者更清晰地理解了自己。   郑立峰强调说,不管是治疗师还是普通人,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必须明白这是谁的感受,如果不清楚这一点,就很容易被其他人所影响。   德国哲人埃克哈特·托利在他的著作《新世界》中讲了一个故事,经典地显示了负性情绪的能量是怎样在人与人之间传递的。  一位女士来见托利,向他倾诉她的痛苦经历,说她还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残酷虐待。托利引导她聚焦在身体内部的感觉上,直接去感受情绪,而不要经过她的不快乐思想和不快乐故事的过滤去对付情绪。她先是很不情愿,说她来到这里本来是寻找“脱离不快乐的方法,而不是进入不快乐当中”,但最后,她终于愿意允许这些情绪存在而不做任何事情,结果,仅仅一分钟后,她说:“我还是不快乐,但是现在它(不快乐)的周围有空间了,不快乐也好像没那么重要了。”再过了一会儿,她解脱了,明白一旦将注意力直接放在情绪上而不抗拒它,它就不会再控制她了。   她离开数分钟后,一个朋友来看托利,一踏进这个房间,这个朋友就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觉得这里的能量很沉重而且浑浊。我都快吐了。”   这还不止。待了一会儿后,托利去附近一家印度餐馆吃饭,他刚一进去,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便紧张地看了托利一眼。几分钟后,他吃完饭了,但却突然变得狂躁起来,称饭太难吃,而和服务生先是争吵然后试图打她,餐馆老板不得已报了警,警察来后这个男人才安静下来。   餐馆老板似乎知道问题的源头是什么,过来问托利:“是你搞的吗?”   这个故事展示了负性能量的传递途径:第一位女士的痛苦的能量场不仅滞留托利的房间中而被后来的女子感受到,还通过托利点燃了那位男子的痛苦感受而让他情绪失控。所不同的是,托利对这个痛苦有足够的觉知,所以这痛苦他可以感受到但不会令他痛苦,而那位残疾的男子也感受到了但却没有觉知,而他估计也是很想逃离痛苦并习惯和痛苦作战的,所以最后他失控了。   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我每隔几年都会听到这一类新闻——某个电台的心理节目主持人自杀了,导致他们这样做的一个最明显的原因是,无数听众的太多痛苦情绪传递到他们身上,令他们积累了不能承受的重量。   5·12大地震后,无数的心理志愿者奔赴四川灾区做心理危机干预工作,而我所认识的许多心理志愿者,包括一些著名专家,从灾区回来后出现了至少两三个星期的低潮期,出现了失眠、缺乏胃口、情绪低落、噩梦等各种症状,甚至有一名精神病学的教授,回来后自己进了精神病院。他们出现这一结果,负性能量的感应显然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广州电视台心理栏目“夜话”的主持人王镱静给我讲过她的一次经历。她去参加一个萨提亚家庭治疗工作坊,一位女士哭得晕天黑地,王镱静去搀扶她,但当抱住她的身体的那一刹那,王镱静的腹部疼得很厉害。后来聊天时才知道,这位女士有子宫癌,当时正在疼痛中,而她试图压抑这种痛苦,但却传递给了王镱静的身体。   以上这些故事都是痛苦在人与人之间的传递,它们有时是通过言语来传递的,譬如电台心理节目主持人肯定是听到了大量的痛苦的语言,但更多时候是可以不受语言的限制,并在我们意识不到的情形下影响了我们。 我们太依赖思维  既然心灵感应无处不在,那为什么我们会意识不到它,反而将它当
  相反,那些所谓的第六感以及未被思维加工过的五种常见感觉的信息却是没有障碍的,思维可以意识不到它们,但它们却无时无刻不在发出信号,并被我们彼此所感应,假若我们能尊重、聆听并觉察这些信息,那么我们会发现,心灵感应不再是什么神奇而玄妙的事情,而是再平凡不过的。甚至,我们还会发现,相比起我们看到、听到后触摸到的信息,心灵感应的信息更为重要,也更为庞大。

心灵感应:超越距离的心灵共振?(

两天前的晚上,一个噩梦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梦中我一度泪流满面,并发出了呐喊:“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可怕!”
  约一分钟后,尚在睡梦中的女友发出了“啊”的一声。显然,她是被噩梦给缠住了。
  我赶紧将她摇醒,问她梦到了什么。结果发现,我们两人的梦展现了同样的含义。起。   这种转变有一个可以看得见的关键性事件——“黑砖窑”。在我看来,可怕到极点的黑砖窑事件的大规模爆发及其处理结果,对我们整个民族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令疯狂者更疯狂,绝望者更绝望。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在他的著作《当下的力量》中写道,地球是一个生物体。借用他的话,也可以说,我们整个民族也是一个生物体,我们彼此之间并非是没有任何联系的独立的个体,而是切切实实有密切的沟通的共同体,并且这种沟通时时刻刻都在进行,只是我们的大脑意识不到而已。   其实,“杀妻”事件在任何时候的任何社会都是最常见的血腥事件。无论欧美还是中国,“杀妻”事件均占了谋杀案的三分之一左右。  为什么“杀妻”事件如此普遍呢?心理学的经典解释是,这些男人多是偏执狂,而偏执狂普遍惧怕失败并习惯于归罪别人,而最容易被他们归罪的对象就是他们最在乎的妻子或女友。譬如,邱兴华便是在感到人生无路可走时,才对妻子动了杀机,这里面藏着的逻辑是“不是我邱兴华不行,是你这个女人让我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心灵感应是家庭系统排列的神秘动力  这是一个具体的“杀妻”个案的逻辑,但当“杀妻”事件有飙升迹象时,这可能就是一个信号,透露着我们民族这个生物体出现了一些问题。   “杀妻”事件的变化是一个信号,而最近几年的热点新闻的转变也是一个信号。  2007年夏天之前,是病人“疯”了。从2005年到2007年夏天,热点新闻事件的肇事者一直是明显有心理问题的个体。  2007年夏天后,是有权势者“疯”了,典型的如黑砖窑事件、周老虎事件和南京彭宇案等。  进入2008年后,则是大家都“疯”了,暴风雪、地震和股灾等一系列灾难性事件令我们所有人都卷入了漩涡中。  可以说,之所以是病人先“疯”掉,是因为他们更敏感。相比普通人,他们的自我结构更脆弱,安全感更低,所以更容易捕捉到不好的信息,于是先集体爆发出问题,从而先期成为了热点新闻的主角。   对于2005年以来的新闻热点的总结,这只是我个人的理性分析的结果,缺乏感性体验的证实,所以未必正确。  不过,上个周末,我在郑立峰老师的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中,切实而深刻地体会到了集体心灵感应的威力。  家庭系统排列是德国家庭治疗大师海灵格创办的一种团体治疗方法,一般有多人参加,当给某一个人做治疗时,会先让他简单讲述想解决的问题,然后由他自己或老师在团体中选择“代表”,扮演他的家族成员。   接下来,老师会让“代表”们依照自己的感觉走到最合适的位置上,而“代表”们所组成的整幅画面以及每个“代表”的感受便揭示了当事人的整个家族的问题。   最后,可以通过改变“代表”们的位置和疏通代表们的感受,而实现改善当事人的心理冲突的目的。  尽管已熟读海灵格的著作《谁在我家》,并在我的专栏中推荐过这本书,但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  周六上午的前两个个案比较沉闷,我甚至都有了吃完午饭就撤的念头,但第三个个案令我感到了极度震撼。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个案,当事人有剧烈的内心冲突,并有了杀人的想法。不过这并不是令我感到震撼的原因,我之所以被震撼,是因为扮演“我”的“代表”和当事人的那种细致入微而又无比敏锐的心灵互动,当事人的任何一点心理变动都会引起“我”对他的不同的感受,而这种感受又非常自然。   以前,我常形容那种心灵单纯至极的女子:就像一个小铃铛,怎么敲就怎么响,不同的敲法一定会引出不同的响声。  那么,这个扮演“我”的“代表”,就可以说是大铃铛了,其他“代表”以及当事人的任一个变化都会引发他的不同的“响声”。 神秘力量将我推到合适的位置上  或许是当事人的开放和勇气、扮演者的敏锐和坚定、老师的从容与淡定等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那个场的能量实在太强了,我的身体也经常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强度不一的悸动,而我观察到,每当我的身体出现反应之时,当事人和那个扮演“我”的“代表”都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我还做了一个实验:闭上眼睛。那种悸动仍会袭来,随后我立即睁开眼,发现当事人和“我”一样是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这是我可以观察到的三个人的心灵感应,但我相信,这绝非是局限在我们三人当中,至少这应属于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的一个集体心灵感应。   郑立峰则说,这甚至都不只是工作坊当中的感应,而是当事人和他的家族成员的感应。他说,许多家庭系统排列的个案显示,工作坊“代表”们的感受似乎能够被当事人的真正的家庭成员感应到,“代表”们的改变因而自动会引起相应的家庭成员的改变。   周日,我也有幸被邀请扮演了一个“代表”,并因而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力量。  这不是一个家庭的个案,而是一个公司的。当事人是一个CEO,他选择了数名“代表”分别扮演他的重要属下。  当数名代表们根据自己的感受找到位置后,一致感觉,系统中还“空”了一个人,也就是说一个重要人物没有被当事人排进来,当事人则说,的确如此,他以前有一个重要的下属,但一个月前刚辞职,所以他本以为不必将他排进来。   于是,郑立峰老师指定我来做这个下属的“代表”,而本来没什么感觉的我一走进“代表”们围成的场中,立即有了清晰的感觉,并顺着这种感觉走到了一个位置上。   我一走到这个位置上,其他“代表”们都说舒服了很多。 科学家们开始设想利用量子纠缠来传递信息。 量子纠缠现象证明信息传递可不受距离限制  但是,“我”还感觉有一个被当事人忽略的重要角色没被列进来。这个人原来是一个藏在当事人背后的女人。所以,郑老师让一个女子做她的“代表”加入进来。   她走进场后,站在“我”的背后。这时,我立即感觉到一种力量在将我“推”向圈外。以前做旁观者时,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力量推动“代表”们后退、前进或左右摇摆,但一体会到这种力量,我立即就明白了。我顺着这种力量一直后退,当差不多彻底退出小组围成的圈子后,这种力量就消失了。显然,这是那个下属辞职的道理所在。   周日最后一个个案也给了我极大的冲击。这是一个很诡异的个案,似乎充满可怕而神秘的力量,很像是恐怖片。假若不是事先已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场的力量,我很容易会按照自己已有的逻辑,觉得这像演戏,甚至即便感受到了场的力量,我仍然在怀疑是不是一个关键的扮演者将自己个人的感受参与了进来。   但是,此时在旁边坐着的当事人的感受显示,这不是扮演者的感受,而就是当事人自己的感受,因为当两个扮演者以一个很诡异的方式站在一起时,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她一下子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我们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显然这个家庭的关系实在太扑朔迷离了,但郑老师以一会儿很强硬一会儿又很温和的姿态一直在控制着场面,最终他也没有清晰地点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当事人显然得到了极大的帮助。   在两天的工作坊中,
  这就是一种心灵感应吧。这种感应,在我们刚认识不久时就开始了。那时我们还不曾谋面,并且身处两地,只是通过网络和电话聊过天,一天早上,她从一个可怕的噩梦中惊醒,随即陷入焦虑和恐惧之中不能入睡了,我则是在快醒来时做了一个梦。
  当天中午,我们聊到了各自的梦,发现我们的梦境丝丝入扣,我的心仿佛是跨越了一百多公里的距离,捕捉到了她的不安感。我们两人做梦的时间也是紧密相连,她是6点半时醒来的,而我是在醒来前的最后一个梦,还不到7点钟。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数年前,可能会引起我的震惊,但现在不会了,因我从2006年到现在已做过很多个有心灵感应的梦。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从而清晰地看出,一些个案之所以唤起了我强烈的情绪反应,是因为我有类似的问题,所以包含着这一类问题的个案毫无例外都会令我泪如雨下。对于这一类问题,我从不曾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影响,但这些感受告诉我,它对我影响至深。   不过,其他的个案,当可以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时,我都会有非常清晰的感受,但却没有强烈的情绪,这时我知道,我只是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灵感应,但我没有这类问题。   心灵感应的道理是什么呢?难道,它只能是不可解的神秘现象吗?  以前,我见过一种解释说,这是电磁波的传递。由此,可以理解,感受可以跨越数万公里的距离。  不过,如果按照这种理论,《星球大战》中尤达大师对阿纳金的痛苦的心灵感应,就不可能了,因为电磁波的传递速度是光速,阿纳金的感受要以光速传递尤达大师那里,得需要不少时间。   当然,《星球大战》是科幻电影,但感受的传递有没有可能超越光速,甚至彻底不受距离的限制呢?或者,有没有信息的传递是彻底不受距离限制呢?   这一点,量子力学家们观察到“量子纠缠”现象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所谓“量子纠缠”,即指不论两个同源的粒子间距离有多远,一个粒子的变化都会影响另一个粒子的现象,即两个粒子间不论相距多远,从根本上讲它们还是相互联系的。现代量子力学的创始人之一薛定锷,在1935年称量子纠缠态为量子力学的本质,量子力学最主要的特征。   显然,量子纠缠是不受距离限制的,这就是爱因斯坦所不愿意接受的“超距作用”。 同源性越强,心灵感应越容易出现  假若意识和感受的传递的道理类似于量子纠缠,那么,尤达大师的心跨越不知多少光年的空间,同时感应到阿纳金的痛苦,就是可以成立得了。   更精细的解释是,每一个粒子会“记住”并“忠于”它在原来的系统中的信息,不管它离开原来的系统有多远,它仍可以和原来的系统同步纠缠。   郑立峰说,海灵格等家庭系统排列的大师们认为,这也可以解释家庭系统排列的治疗道理。当一个当事人将他原来的家庭系统呈现在工作坊中时,这个由“代表”们组成的系统也可以和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纠缠”了。所以,“代表”们可以在意识一点都不知道当事人原来的家庭系统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仍可以在工作坊的场中将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给排列出来。   进一步还可以说,不管你身在哪里,你仍然在与你的家庭系统的“粒子”们进行“纠缠”,关键是你能否意识到这一点。对于一个婴儿而言,他的心灵是最开放的,所以他能很清晰地意识到对妈妈的“纠缠”,这就是婴儿们对妈妈普遍存在着心灵感应的原因吧。   两个相爱的人,看似是两个人的相遇,其实更是两个系统的相遇,而我自己的和我所看到的无数爱情故事显示,两个相爱的人的两个家庭系统常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再加上彼此心力的投诸,这使得爱人间的心灵感应也更容易出现。   自然,最“同源”的便是同卵双胞胎了,他们的基因是完全一致的,所以,同卵双胞胎最容易产生不受空间限制的心灵感应现象。  至于一个民族,它看似庞大,但如果无限向前追溯,他们也不过是少数几名祖先的共同的后代。由此,可以说,他们也是同源的“粒子”,出现“纠缠”现象也再正常不过。   再向前回溯的话,全人类、万物乃至整个宇宙,都是同源的,那是不是可以说,我们与所有生灵乃至万物也因而有了“纠缠”的根本?  不过,最后需要指出的是,量子纠缠只是显示了信息不受距离传递是可以存在的,它未必就是解决人类意识传递难题的答案。在这一点上,不着急也不强行用已知的理论去解释意识传递的难题是一个合适的态度,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去解释,而是去承认一时无法解释的现象的存在。   在我看来,心灵感应现象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第一次比较清晰的这种梦是20064月。也是在一个早上,我打开电子邮箱,收到了许久没联系过的初恋女友的电子邮件。她的电子邮件向来简单,看着她的寥寥数语,我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好像邮件中的句子我早读过似的,随即我想起,昨天晚上我梦到过她。
  5月,我们简单见过一次,然后再次断了联系。
  到了10月,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是我在晚上梦见她,第二天早上打开电子邮箱便看到了她的邮件。  两天前的晚上,一个噩梦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梦中我一度泪流满面,并发出了呐喊:“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可怕!”   约一分钟后,尚在睡梦中的女友发出了“啊”的一声。显然,她是被噩梦给缠住了。  我赶紧将她摇醒,问她梦到了什么。结果发现,我们两人的梦展现了同样的含义。  这就是一种心灵感应吧。这种感应,在我们刚认识不久时就开始了。那时我们还不曾谋面,并且身处两地,只是通过网络和电话聊过天,一天早上,她从一个可怕的噩梦中惊醒,随即陷入焦虑和恐惧之中不能入睡了,我则是在快醒来时做了一个梦。   当天中午,我们聊到了各自的梦,发现我们的梦境丝丝入扣,我的心仿佛是跨越了一百多公里的距离,捕捉到了她的不安感。我们两人做梦的时间也是紧密相连,她是6点半时醒来的,而我是在醒来前的最后一个梦,还不到7点钟。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数年前,可能会引起我的震惊,但现在不会了,因我从2006年到现在已做过很多个有心灵感应的梦。  第一次比较清晰的这种梦是20064月。也是在一个早上,我打开电子邮箱,收到了许久没联系过的初恋女友的电子邮件。她的电子邮件向来简单,看着她的寥寥数语,我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好像邮件中的句子我早读过似的,随即我想起,昨天晚上我梦到过她。   5月,我们简单见过一次,然后再次断了联系。  到了10月,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是我在晚上梦见她,第二天早上打开电子邮箱便看到了她的邮件。  不过,我们再次断了联系。  2006年底,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过去的感情经历都被挖出来了一遍,仿佛过去12年的人生又重新经历了一次,这让我感到很痛苦。于是,我决定借一个简单的仪式与过去的所有感情纠葛告别。   仪式很简单,就是准备两个酒杯和一个盆子。一杯酒是给自己的,另一杯酒是给前女友的。先斟满两杯酒,想象她就在我眼前,然后回忆从相识到分手的每一个印象深刻的细节,等回忆结束后,我将属于她的那杯酒倒在盆中,将属于我自己的那杯酒喝下。   做这个仪式的日期是200711日。仪式很简单,但很有用。以前,每当孤独在夜晚中袭来时,我会忍不住思念以前爱过的女子,那样就不会那么孤独了。但是,做了这个仪式后,我就不能再思念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了,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墙一般的力量挡在了中间。   15日晚,我做了一个印象很深的梦,梦见了我一个高中女同学。我们是好朋友,但这是我唯一一次梦见她。6日早上醒来后,我稍有些纳闷,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梦见她。   但6日晚上,正在公交车上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初恋女友从几千公里以外打来的。接到她电话的那一瞬间,我浑身犹如雷击。  不过,我被震动不是因为接到她的电话有多激动,而是在这一瞬间,我彻底相信了心灵的存在。 心灵交流的方式还不为科学所知。 心灵感应常见于亲密关系  我先是明白了5日晚的梦,知道梦见高中女同学,其实就是梦见她,因为我是通过那个同学认识她的。  接着我记起了4月和10月的梦,我明白这三次梦都一样,都是我在睡梦中感应到了她对我的思念。  原来这就是心灵感应,原来心灵感应确实存在。这三次梦发生时,两次她是在数千公里之外,一次则是在数万公里之外,心与心的感应的确是可以超越空间的。   以前在北京大学读书时,我一直对传统心理学中所奉行的“科学主义”有些不解。因为,主流的科学主义的标准是“简单可重复并可量化”,但这主要是从经典物理学中发展出来的,这适合心理学吗?我认为这是将经典物理学中的所谓科学标准强加在心理学上,会阻碍心理学的发展。   可以说,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很大程度上是不赞成科学心理学的。但是,这种不赞成,主要是理性思考的结果。只有在这一瞬间,我才第一次深刻地体验到了心灵的存在,从而在这一瞬间完成了从科学主义到心灵主义的转变。   一旦真的相信了心灵的存在后,我的心自然便敏感了很多,此后在我身上频频地发生过一些心灵感应事件。  心灵感应在亲密关系中应该是普遍存在的,关键是我们是否注意到了它的进行。  许多人发现,许多同卵双胞胎之间会有很强的心灵感应,一个人如果产生了什么感受,另一个人无论在多远的地方都会感应到。  还有研究发现,新生儿普遍能感应到妈妈的情绪变化。譬如,有经验的妈妈知道,当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闹时,做妈妈的应该自省一下。她们会发现此时也处于烦躁中,如果做妈妈的想办法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小家伙们会自动不哭闹了。   这只是婴儿对妈妈的心灵感应的一个小例子而已,其实,因为婴儿的心灵是纯净的,还没有被污染,婴儿的心灵感应的能力是惊人的,细心的人很容易会发现这一点。   并且,孩子对妈妈的心灵感应能力会一直保留下来,只是越来越难以像婴儿时那样敏感而直接了。  上周末,我参加一个家庭系列排列的工作坊,来自香港的治疗师郑立峰举了一个例子说,一个妻子经常对丈夫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他建议这个妻子再发脾气时给妈妈打个电话。结果,她发现,每当她莫名其妙地想发脾气时,她的妈妈都处在痛苦中。   心灵感应也经常出现在文艺作品中,例如名著《简爱》便安排了这样一个情节:圣约翰再次向简爱求婚,简爱动摇了,这时她听到了罗彻斯特在呼唤她的名字,于是回到了罗彻斯特的身边,而罗彻斯特告诉她,那时他的确正在呼唤她的名字。   电影《星球大战》中也常有心灵感应的情节,譬如阿纳金痛失母亲并大肆屠杀沙人给母亲复仇时,尤达在许多光年以外的距离感受到了阿纳金的痛苦。 尤达大师。 一个民族内也存在着心灵感应  以上这些心灵感应的故事都发生在两个人之间,那么,有没有集体的心灵感应呢?譬如一个家庭、一个社会甚至一个民族的心灵感应有没有可能存在呢?   一个全球性的研究证实了这一点。研究者在全球范围内同时测量许多国家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结果发现,当重大事件发生时,一个国家甚至全人类经常会出现脑电波的共振。   例如,当911恐怖事件发生时,全球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而许多研究对象意识和情绪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其脑电波仍然出现了剧烈振动。   中国申请2008年奥运成功时,那一时刻全中国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并且其中很多人一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集体性的心灵感应,我也有自己的观察。自从20056月开始主持广州日报的健康·心理专栏后,只要有上网条件,我差不多都会留意一下新浪网的新闻,看看有没有值得分析的事情发生。   一开始,我留意的都是热点新闻事件,但后来,我开始关注一种新闻——“杀妻”,男人以为妻子、女友或他迷恋的女子要离开自己或对自己不忠,于是将女子杀掉。   在2007年夏天前,这一类新闻在新浪网社会新闻出现的概率一般是一星期两三起,但到了2007年下半年后突然飙升到差不多一天一起,而现在已飙升到一天数
  不过,我们再次断了联系。
  2006年底,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过去的感情经历都被挖出来了一遍,仿佛过去12年的人生又重新经历了一次,这让我感到很痛苦。于是,我决定借一个简单的仪式与过去的所有感情纠葛告别。
  仪式很简单,就是准备两个酒杯和一个盆子。一杯酒是给自己的,另一杯酒是给前女友的。先斟满两杯酒,想象她就在我眼前,然后回忆从相识到分手的每一个印象深刻的细节,等回忆结束后,我将属于她的那杯酒倒在盆中,将属于我自己的那杯酒喝下。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从而清晰地看出,一些个案之所以唤起了我强烈的情绪反应,是因为我有类似的问题,所以包含着这一类问题的个案毫无例外都会令我泪如雨下。对于这一类问题,我从不曾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影响,但这些感受告诉我,它对我影响至深。   不过,其他的个案,当可以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时,我都会有非常清晰的感受,但却没有强烈的情绪,这时我知道,我只是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灵感应,但我没有这类问题。   心灵感应的道理是什么呢?难道,它只能是不可解的神秘现象吗?  以前,我见过一种解释说,这是电磁波的传递。由此,可以理解,感受可以跨越数万公里的距离。  不过,如果按照这种理论,《星球大战》中尤达大师对阿纳金的痛苦的心灵感应,就不可能了,因为电磁波的传递速度是光速,阿纳金的感受要以光速传递尤达大师那里,得需要不少时间。   当然,《星球大战》是科幻电影,但感受的传递有没有可能超越光速,甚至彻底不受距离的限制呢?或者,有没有信息的传递是彻底不受距离限制呢?   这一点,量子力学家们观察到“量子纠缠”现象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所谓“量子纠缠”,即指不论两个同源的粒子间距离有多远,一个粒子的变化都会影响另一个粒子的现象,即两个粒子间不论相距多远,从根本上讲它们还是相互联系的。现代量子力学的创始人之一薛定锷,在1935年称量子纠缠态为量子力学的本质,量子力学最主要的特征。   显然,量子纠缠是不受距离限制的,这就是爱因斯坦所不愿意接受的“超距作用”。 同源性越强,心灵感应越容易出现  假若意识和感受的传递的道理类似于量子纠缠,那么,尤达大师的心跨越不知多少光年的空间,同时感应到阿纳金的痛苦,就是可以成立得了。   更精细的解释是,每一个粒子会“记住”并“忠于”它在原来的系统中的信息,不管它离开原来的系统有多远,它仍可以和原来的系统同步纠缠。   郑立峰说,海灵格等家庭系统排列的大师们认为,这也可以解释家庭系统排列的治疗道理。当一个当事人将他原来的家庭系统呈现在工作坊中时,这个由“代表”们组成的系统也可以和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纠缠”了。所以,“代表”们可以在意识一点都不知道当事人原来的家庭系统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仍可以在工作坊的场中将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给排列出来。   进一步还可以说,不管你身在哪里,你仍然在与你的家庭系统的“粒子”们进行“纠缠”,关键是你能否意识到这一点。对于一个婴儿而言,他的心灵是最开放的,所以他能很清晰地意识到对妈妈的“纠缠”,这就是婴儿们对妈妈普遍存在着心灵感应的原因吧。   两个相爱的人,看似是两个人的相遇,其实更是两个系统的相遇,而我自己的和我所看到的无数爱情故事显示,两个相爱的人的两个家庭系统常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再加上彼此心力的投诸,这使得爱人间的心灵感应也更容易出现。   自然,最“同源”的便是同卵双胞胎了,他们的基因是完全一致的,所以,同卵双胞胎最容易产生不受空间限制的心灵感应现象。  至于一个民族,它看似庞大,但如果无限向前追溯,他们也不过是少数几名祖先的共同的后代。由此,可以说,他们也是同源的“粒子”,出现“纠缠”现象也再正常不过。   再向前回溯的话,全人类、万物乃至整个宇宙,都是同源的,那是不是可以说,我们与所有生灵乃至万物也因而有了“纠缠”的根本?  不过,最后需要指出的是,量子纠缠只是显示了信息不受距离传递是可以存在的,它未必就是解决人类意识传递难题的答案。在这一点上,不着急也不强行用已知的理论去解释意识传递的难题是一个合适的态度,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去解释,而是去承认一时无法解释的现象的存在。   在我看来,心灵感应现象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做这个仪式的日期是200711日。仪式很简单,但很有用。以前,每当孤独在夜晚中袭来时,我会忍不住思念以前爱过的女子,那样就不会那么孤独了。但是,做了这个仪式后,我就不能再思念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了,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墙一般的力量挡在了中间。
  15日晚,我做了一个印象很深的梦,梦见了我一个高中女同学。我们是好朋友,但这是我唯一一次梦见她。6日早上醒来后,我稍有些纳闷,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梦见她。
  但6日晚上,正在公交车上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初恋女友从几千公里以外打来的。接到她电话的那一瞬间,我浑身犹如雷击。  两天前的晚上,一个噩梦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梦中我一度泪流满面,并发出了呐喊:“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可怕!”   约一分钟后,尚在睡梦中的女友发出了“啊”的一声。显然,她是被噩梦给缠住了。  我赶紧将她摇醒,问她梦到了什么。结果发现,我们两人的梦展现了同样的含义。  这就是一种心灵感应吧。这种感应,在我们刚认识不久时就开始了。那时我们还不曾谋面,并且身处两地,只是通过网络和电话聊过天,一天早上,她从一个可怕的噩梦中惊醒,随即陷入焦虑和恐惧之中不能入睡了,我则是在快醒来时做了一个梦。   当天中午,我们聊到了各自的梦,发现我们的梦境丝丝入扣,我的心仿佛是跨越了一百多公里的距离,捕捉到了她的不安感。我们两人做梦的时间也是紧密相连,她是6点半时醒来的,而我是在醒来前的最后一个梦,还不到7点钟。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数年前,可能会引起我的震惊,但现在不会了,因我从2006年到现在已做过很多个有心灵感应的梦。  第一次比较清晰的这种梦是20064月。也是在一个早上,我打开电子邮箱,收到了许久没联系过的初恋女友的电子邮件。她的电子邮件向来简单,看着她的寥寥数语,我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好像邮件中的句子我早读过似的,随即我想起,昨天晚上我梦到过她。   5月,我们简单见过一次,然后再次断了联系。  到了10月,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是我在晚上梦见她,第二天早上打开电子邮箱便看到了她的邮件。  不过,我们再次断了联系。  2006年底,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过去的感情经历都被挖出来了一遍,仿佛过去12年的人生又重新经历了一次,这让我感到很痛苦。于是,我决定借一个简单的仪式与过去的所有感情纠葛告别。   仪式很简单,就是准备两个酒杯和一个盆子。一杯酒是给自己的,另一杯酒是给前女友的。先斟满两杯酒,想象她就在我眼前,然后回忆从相识到分手的每一个印象深刻的细节,等回忆结束后,我将属于她的那杯酒倒在盆中,将属于我自己的那杯酒喝下。   做这个仪式的日期是200711日。仪式很简单,但很有用。以前,每当孤独在夜晚中袭来时,我会忍不住思念以前爱过的女子,那样就不会那么孤独了。但是,做了这个仪式后,我就不能再思念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了,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墙一般的力量挡在了中间。   15日晚,我做了一个印象很深的梦,梦见了我一个高中女同学。我们是好朋友,但这是我唯一一次梦见她。6日早上醒来后,我稍有些纳闷,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梦见她。   但6日晚上,正在公交车上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初恋女友从几千公里以外打来的。接到她电话的那一瞬间,我浑身犹如雷击。  不过,我被震动不是因为接到她的电话有多激动,而是在这一瞬间,我彻底相信了心灵的存在。 心灵交流的方式还不为科学所知。 心灵感应常见于亲密关系  我先是明白了5日晚的梦,知道梦见高中女同学,其实就是梦见她,因为我是通过那个同学认识她的。  接着我记起了4月和10月的梦,我明白这三次梦都一样,都是我在睡梦中感应到了她对我的思念。  原来这就是心灵感应,原来心灵感应确实存在。这三次梦发生时,两次她是在数千公里之外,一次则是在数万公里之外,心与心的感应的确是可以超越空间的。   以前在北京大学读书时,我一直对传统心理学中所奉行的“科学主义”有些不解。因为,主流的科学主义的标准是“简单可重复并可量化”,但这主要是从经典物理学中发展出来的,这适合心理学吗?我认为这是将经典物理学中的所谓科学标准强加在心理学上,会阻碍心理学的发展。   可以说,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很大程度上是不赞成科学心理学的。但是,这种不赞成,主要是理性思考的结果。只有在这一瞬间,我才第一次深刻地体验到了心灵的存在,从而在这一瞬间完成了从科学主义到心灵主义的转变。   一旦真的相信了心灵的存在后,我的心自然便敏感了很多,此后在我身上频频地发生过一些心灵感应事件。  心灵感应在亲密关系中应该是普遍存在的,关键是我们是否注意到了它的进行。  许多人发现,许多同卵双胞胎之间会有很强的心灵感应,一个人如果产生了什么感受,另一个人无论在多远的地方都会感应到。  还有研究发现,新生儿普遍能感应到妈妈的情绪变化。譬如,有经验的妈妈知道,当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闹时,做妈妈的应该自省一下。她们会发现此时也处于烦躁中,如果做妈妈的想办法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小家伙们会自动不哭闹了。   这只是婴儿对妈妈的心灵感应的一个小例子而已,其实,因为婴儿的心灵是纯净的,还没有被污染,婴儿的心灵感应的能力是惊人的,细心的人很容易会发现这一点。   并且,孩子对妈妈的心灵感应能力会一直保留下来,只是越来越难以像婴儿时那样敏感而直接了。  上周末,我参加一个家庭系列排列的工作坊,来自香港的治疗师郑立峰举了一个例子说,一个妻子经常对丈夫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他建议这个妻子再发脾气时给妈妈打个电话。结果,她发现,每当她莫名其妙地想发脾气时,她的妈妈都处在痛苦中。   心灵感应也经常出现在文艺作品中,例如名著《简爱》便安排了这样一个情节:圣约翰再次向简爱求婚,简爱动摇了,这时她听到了罗彻斯特在呼唤她的名字,于是回到了罗彻斯特的身边,而罗彻斯特告诉她,那时他的确正在呼唤她的名字。   电影《星球大战》中也常有心灵感应的情节,譬如阿纳金痛失母亲并大肆屠杀沙人给母亲复仇时,尤达在许多光年以外的距离感受到了阿纳金的痛苦。 尤达大师。 一个民族内也存在着心灵感应  以上这些心灵感应的故事都发生在两个人之间,那么,有没有集体的心灵感应呢?譬如一个家庭、一个社会甚至一个民族的心灵感应有没有可能存在呢?   一个全球性的研究证实了这一点。研究者在全球范围内同时测量许多国家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结果发现,当重大事件发生时,一个国家甚至全人类经常会出现脑电波的共振。   例如,当911恐怖事件发生时,全球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而许多研究对象意识和情绪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其脑电波仍然出现了剧烈振动。   中国申请2008年奥运成功时,那一时刻全中国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并且其中很多人一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集体性的心灵感应,我也有自己的观察。自从20056月开始主持广州日报的健康·心理专栏后,只要有上网条件,我差不多都会留意一下新浪网的新闻,看看有没有值得分析的事情发生。   一开始,我留意的都是热点新闻事件,但后来,我开始关注一种新闻——“杀妻”,男人以为妻子、女友或他迷恋的女子要离开自己或对自己不忠,于是将女子杀掉。   在2007年夏天前,这一类新闻在新浪网社会新闻出现的概率一般是一星期两三起,但到了2007年下半年后突然飙升到差不多一天一起,而现在已飙升到一天数
  不过,我被震动不是因为接到她的电话有多激动,而是在这一瞬间,我彻底相信了心灵的存在。

 

  两天前的晚上,一个噩梦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梦中我一度泪流满面,并发出了呐喊:“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可怕!”   约一分钟后,尚在睡梦中的女友发出了“啊”的一声。显然,她是被噩梦给缠住了。  我赶紧将她摇醒,问她梦到了什么。结果发现,我们两人的梦展现了同样的含义。  这就是一种心灵感应吧。这种感应,在我们刚认识不久时就开始了。那时我们还不曾谋面,并且身处两地,只是通过网络和电话聊过天,一天早上,她从一个可怕的噩梦中惊醒,随即陷入焦虑和恐惧之中不能入睡了,我则是在快醒来时做了一个梦。   当天中午,我们聊到了各自的梦,发现我们的梦境丝丝入扣,我的心仿佛是跨越了一百多公里的距离,捕捉到了她的不安感。我们两人做梦的时间也是紧密相连,她是6点半时醒来的,而我是在醒来前的最后一个梦,还不到7点钟。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数年前,可能会引起我的震惊,但现在不会了,因我从2006年到现在已做过很多个有心灵感应的梦。  第一次比较清晰的这种梦是20064月。也是在一个早上,我打开电子邮箱,收到了许久没联系过的初恋女友的电子邮件。她的电子邮件向来简单,看着她的寥寥数语,我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好像邮件中的句子我早读过似的,随即我想起,昨天晚上我梦到过她。   5月,我们简单见过一次,然后再次断了联系。  到了10月,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是我在晚上梦见她,第二天早上打开电子邮箱便看到了她的邮件。  不过,我们再次断了联系。  2006年底,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过去的感情经历都被挖出来了一遍,仿佛过去12年的人生又重新经历了一次,这让我感到很痛苦。于是,我决定借一个简单的仪式与过去的所有感情纠葛告别。   仪式很简单,就是准备两个酒杯和一个盆子。一杯酒是给自己的,另一杯酒是给前女友的。先斟满两杯酒,想象她就在我眼前,然后回忆从相识到分手的每一个印象深刻的细节,等回忆结束后,我将属于她的那杯酒倒在盆中,将属于我自己的那杯酒喝下。   做这个仪式的日期是200711日。仪式很简单,但很有用。以前,每当孤独在夜晚中袭来时,我会忍不住思念以前爱过的女子,那样就不会那么孤独了。但是,做了这个仪式后,我就不能再思念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了,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墙一般的力量挡在了中间。   15日晚,我做了一个印象很深的梦,梦见了我一个高中女同学。我们是好朋友,但这是我唯一一次梦见她。6日早上醒来后,我稍有些纳闷,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梦见她。   但6日晚上,正在公交车上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初恋女友从几千公里以外打来的。接到她电话的那一瞬间,我浑身犹如雷击。  不过,我被震动不是因为接到她的电话有多激动,而是在这一瞬间,我彻底相信了心灵的存在。 心灵交流的方式还不为科学所知。 心灵感应常见于亲密关系  我先是明白了5日晚的梦,知道梦见高中女同学,其实就是梦见她,因为我是通过那个同学认识她的。  接着我记起了4月和10月的梦,我明白这三次梦都一样,都是我在睡梦中感应到了她对我的思念。  原来这就是心灵感应,原来心灵感应确实存在。这三次梦发生时,两次她是在数千公里之外,一次则是在数万公里之外,心与心的感应的确是可以超越空间的。   以前在北京大学读书时,我一直对传统心理学中所奉行的“科学主义”有些不解。因为,主流的科学主义的标准是“简单可重复并可量化”,但这主要是从经典物理学中发展出来的,这适合心理学吗?我认为这是将经典物理学中的所谓科学标准强加在心理学上,会阻碍心理学的发展。   可以说,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很大程度上是不赞成科学心理学的。但是,这种不赞成,主要是理性思考的结果。只有在这一瞬间,我才第一次深刻地体验到了心灵的存在,从而在这一瞬间完成了从科学主义到心灵主义的转变。   一旦真的相信了心灵的存在后,我的心自然便敏感了很多,此后在我身上频频地发生过一些心灵感应事件。  心灵感应在亲密关系中应该是普遍存在的,关键是我们是否注意到了它的进行。  许多人发现,许多同卵双胞胎之间会有很强的心灵感应,一个人如果产生了什么感受,另一个人无论在多远的地方都会感应到。  还有研究发现,新生儿普遍能感应到妈妈的情绪变化。譬如,有经验的妈妈知道,当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闹时,做妈妈的应该自省一下。她们会发现此时也处于烦躁中,如果做妈妈的想办法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小家伙们会自动不哭闹了。   这只是婴儿对妈妈的心灵感应的一个小例子而已,其实,因为婴儿的心灵是纯净的,还没有被污染,婴儿的心灵感应的能力是惊人的,细心的人很容易会发现这一点。   并且,孩子对妈妈的心灵感应能力会一直保留下来,只是越来越难以像婴儿时那样敏感而直接了。  上周末,我参加一个家庭系列排列的工作坊,来自香港的治疗师郑立峰举了一个例子说,一个妻子经常对丈夫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他建议这个妻子再发脾气时给妈妈打个电话。结果,她发现,每当她莫名其妙地想发脾气时,她的妈妈都处在痛苦中。   心灵感应也经常出现在文艺作品中,例如名著《简爱》便安排了这样一个情节:圣约翰再次向简爱求婚,简爱动摇了,这时她听到了罗彻斯特在呼唤她的名字,于是回到了罗彻斯特的身边,而罗彻斯特告诉她,那时他的确正在呼唤她的名字。   电影《星球大战》中也常有心灵感应的情节,譬如阿纳金痛失母亲并大肆屠杀沙人给母亲复仇时,尤达在许多光年以外的距离感受到了阿纳金的痛苦。 尤达大师。 一个民族内也存在着心灵感应  以上这些心灵感应的故事都发生在两个人之间,那么,有没有集体的心灵感应呢?譬如一个家庭、一个社会甚至一个民族的心灵感应有没有可能存在呢?   一个全球性的研究证实了这一点。研究者在全球范围内同时测量许多国家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结果发现,当重大事件发生时,一个国家甚至全人类经常会出现脑电波的共振。   例如,当911恐怖事件发生时,全球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而许多研究对象意识和情绪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其脑电波仍然出现了剧烈振动。   中国申请2008年奥运成功时,那一时刻全中国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并且其中很多人一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集体性的心灵感应,我也有自己的观察。自从20056月开始主持广州日报的健康·心理专栏后,只要有上网条件,我差不多都会留意一下新浪网的新闻,看看有没有值得分析的事情发生。   一开始,我留意的都是热点新闻事件,但后来,我开始关注一种新闻——“杀妻”,男人以为妻子、女友或他迷恋的女子要离开自己或对自己不忠,于是将女子杀掉。   在2007年夏天前,这一类新闻在新浪网社会新闻出现的概率一般是一星期两三起,但到了2007年下半年后突然飙升到差不多一天一起,而现在已飙升到一天数心灵交流的方式还不为科学所知。

心灵感应常见于亲密关系
  我先是明白了5日晚的梦,知道梦见高中女同学,其实就是梦见她,因为我是通过那个同学认识她的。起。   这种转变有一个可以看得见的关键性事件——“黑砖窑”。在我看来,可怕到极点的黑砖窑事件的大规模爆发及其处理结果,对我们整个民族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令疯狂者更疯狂,绝望者更绝望。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在他的著作《当下的力量》中写道,地球是一个生物体。借用他的话,也可以说,我们整个民族也是一个生物体,我们彼此之间并非是没有任何联系的独立的个体,而是切切实实有密切的沟通的共同体,并且这种沟通时时刻刻都在进行,只是我们的大脑意识不到而已。   其实,“杀妻”事件在任何时候的任何社会都是最常见的血腥事件。无论欧美还是中国,“杀妻”事件均占了谋杀案的三分之一左右。  为什么“杀妻”事件如此普遍呢?心理学的经典解释是,这些男人多是偏执狂,而偏执狂普遍惧怕失败并习惯于归罪别人,而最容易被他们归罪的对象就是他们最在乎的妻子或女友。譬如,邱兴华便是在感到人生无路可走时,才对妻子动了杀机,这里面藏着的逻辑是“不是我邱兴华不行,是你这个女人让我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心灵感应是家庭系统排列的神秘动力  这是一个具体的“杀妻”个案的逻辑,但当“杀妻”事件有飙升迹象时,这可能就是一个信号,透露着我们民族这个生物体出现了一些问题。   “杀妻”事件的变化是一个信号,而最近几年的热点新闻的转变也是一个信号。  2007年夏天之前,是病人“疯”了。从2005年到2007年夏天,热点新闻事件的肇事者一直是明显有心理问题的个体。  2007年夏天后,是有权势者“疯”了,典型的如黑砖窑事件、周老虎事件和南京彭宇案等。  进入2008年后,则是大家都“疯”了,暴风雪、地震和股灾等一系列灾难性事件令我们所有人都卷入了漩涡中。  可以说,之所以是病人先“疯”掉,是因为他们更敏感。相比普通人,他们的自我结构更脆弱,安全感更低,所以更容易捕捉到不好的信息,于是先集体爆发出问题,从而先期成为了热点新闻的主角。   对于2005年以来的新闻热点的总结,这只是我个人的理性分析的结果,缺乏感性体验的证实,所以未必正确。  不过,上个周末,我在郑立峰老师的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中,切实而深刻地体会到了集体心灵感应的威力。  家庭系统排列是德国家庭治疗大师海灵格创办的一种团体治疗方法,一般有多人参加,当给某一个人做治疗时,会先让他简单讲述想解决的问题,然后由他自己或老师在团体中选择“代表”,扮演他的家族成员。   接下来,老师会让“代表”们依照自己的感觉走到最合适的位置上,而“代表”们所组成的整幅画面以及每个“代表”的感受便揭示了当事人的整个家族的问题。   最后,可以通过改变“代表”们的位置和疏通代表们的感受,而实现改善当事人的心理冲突的目的。  尽管已熟读海灵格的著作《谁在我家》,并在我的专栏中推荐过这本书,但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  周六上午的前两个个案比较沉闷,我甚至都有了吃完午饭就撤的念头,但第三个个案令我感到了极度震撼。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个案,当事人有剧烈的内心冲突,并有了杀人的想法。不过这并不是令我感到震撼的原因,我之所以被震撼,是因为扮演“我”的“代表”和当事人的那种细致入微而又无比敏锐的心灵互动,当事人的任何一点心理变动都会引起“我”对他的不同的感受,而这种感受又非常自然。   以前,我常形容那种心灵单纯至极的女子:就像一个小铃铛,怎么敲就怎么响,不同的敲法一定会引出不同的响声。  那么,这个扮演“我”的“代表”,就可以说是大铃铛了,其他“代表”以及当事人的任一个变化都会引发他的不同的“响声”。 神秘力量将我推到合适的位置上  或许是当事人的开放和勇气、扮演者的敏锐和坚定、老师的从容与淡定等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那个场的能量实在太强了,我的身体也经常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强度不一的悸动,而我观察到,每当我的身体出现反应之时,当事人和那个扮演“我”的“代表”都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我还做了一个实验:闭上眼睛。那种悸动仍会袭来,随后我立即睁开眼,发现当事人和“我”一样是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这是我可以观察到的三个人的心灵感应,但我相信,这绝非是局限在我们三人当中,至少这应属于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的一个集体心灵感应。   郑立峰则说,这甚至都不只是工作坊当中的感应,而是当事人和他的家族成员的感应。他说,许多家庭系统排列的个案显示,工作坊“代表”们的感受似乎能够被当事人的真正的家庭成员感应到,“代表”们的改变因而自动会引起相应的家庭成员的改变。   周日,我也有幸被邀请扮演了一个“代表”,并因而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力量。  这不是一个家庭的个案,而是一个公司的。当事人是一个CEO,他选择了数名“代表”分别扮演他的重要属下。  当数名代表们根据自己的感受找到位置后,一致感觉,系统中还“空”了一个人,也就是说一个重要人物没有被当事人排进来,当事人则说,的确如此,他以前有一个重要的下属,但一个月前刚辞职,所以他本以为不必将他排进来。   于是,郑立峰老师指定我来做这个下属的“代表”,而本来没什么感觉的我一走进“代表”们围成的场中,立即有了清晰的感觉,并顺着这种感觉走到了一个位置上。   我一走到这个位置上,其他“代表”们都说舒服了很多。 科学家们开始设想利用量子纠缠来传递信息。 量子纠缠现象证明信息传递可不受距离限制  但是,“我”还感觉有一个被当事人忽略的重要角色没被列进来。这个人原来是一个藏在当事人背后的女人。所以,郑老师让一个女子做她的“代表”加入进来。   她走进场后,站在“我”的背后。这时,我立即感觉到一种力量在将我“推”向圈外。以前做旁观者时,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力量推动“代表”们后退、前进或左右摇摆,但一体会到这种力量,我立即就明白了。我顺着这种力量一直后退,当差不多彻底退出小组围成的圈子后,这种力量就消失了。显然,这是那个下属辞职的道理所在。   周日最后一个个案也给了我极大的冲击。这是一个很诡异的个案,似乎充满可怕而神秘的力量,很像是恐怖片。假若不是事先已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场的力量,我很容易会按照自己已有的逻辑,觉得这像演戏,甚至即便感受到了场的力量,我仍然在怀疑是不是一个关键的扮演者将自己个人的感受参与了进来。   但是,此时在旁边坐着的当事人的感受显示,这不是扮演者的感受,而就是当事人自己的感受,因为当两个扮演者以一个很诡异的方式站在一起时,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她一下子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我们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显然这个家庭的关系实在太扑朔迷离了,但郑老师以一会儿很强硬一会儿又很温和的姿态一直在控制着场面,最终他也没有清晰地点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当事人显然得到了极大的帮助。   在两天的工作坊中,
  接着我记起了4月和10月的梦,我明白这三次梦都一样,都是我在睡梦中感应到了她对我的思念。
  原来这就是心灵感应,原来心灵感应确实存在。这三次梦发生时,两次她是在数千公里之外,一次则是在数万公里之外,心与心的感应的确是可以超越空间的。
  以前在北京大学读书时,我一直对传统心理学中所奉行的“科学主义”有些不解。因为,主流的科学主义的标准是“简单可重复并可量化”,但这主要是从经典物理学中发展出来的,这适合心理学吗?我认为这是将经典物理学中的所谓科学标准强加在心理学上,会阻碍心理学的发展。
  可以说,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很大程度上是不赞成科学心理学的。但是,这种不赞成,主要是理性思考的结果。只有在这一瞬间,我才第一次深刻地体验到了心灵的存在,从而在这一瞬间完成了从科学主义到心灵主义的转变。
  一旦真的相信了心灵的存在后,我的心自然便敏感了很多,此后在我身上频频地发生过一些心灵感应事件。
  心灵感应在亲密关系中应该是普遍存在的,关键是我们是否注意到了它的进行。  两天前的晚上,一个噩梦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梦中我一度泪流满面,并发出了呐喊:“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可怕!”   约一分钟后,尚在睡梦中的女友发出了“啊”的一声。显然,她是被噩梦给缠住了。  我赶紧将她摇醒,问她梦到了什么。结果发现,我们两人的梦展现了同样的含义。  这就是一种心灵感应吧。这种感应,在我们刚认识不久时就开始了。那时我们还不曾谋面,并且身处两地,只是通过网络和电话聊过天,一天早上,她从一个可怕的噩梦中惊醒,随即陷入焦虑和恐惧之中不能入睡了,我则是在快醒来时做了一个梦。   当天中午,我们聊到了各自的梦,发现我们的梦境丝丝入扣,我的心仿佛是跨越了一百多公里的距离,捕捉到了她的不安感。我们两人做梦的时间也是紧密相连,她是6点半时醒来的,而我是在醒来前的最后一个梦,还不到7点钟。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数年前,可能会引起我的震惊,但现在不会了,因我从2006年到现在已做过很多个有心灵感应的梦。  第一次比较清晰的这种梦是20064月。也是在一个早上,我打开电子邮箱,收到了许久没联系过的初恋女友的电子邮件。她的电子邮件向来简单,看着她的寥寥数语,我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好像邮件中的句子我早读过似的,随即我想起,昨天晚上我梦到过她。   5月,我们简单见过一次,然后再次断了联系。  到了10月,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是我在晚上梦见她,第二天早上打开电子邮箱便看到了她的邮件。  不过,我们再次断了联系。  2006年底,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过去的感情经历都被挖出来了一遍,仿佛过去12年的人生又重新经历了一次,这让我感到很痛苦。于是,我决定借一个简单的仪式与过去的所有感情纠葛告别。   仪式很简单,就是准备两个酒杯和一个盆子。一杯酒是给自己的,另一杯酒是给前女友的。先斟满两杯酒,想象她就在我眼前,然后回忆从相识到分手的每一个印象深刻的细节,等回忆结束后,我将属于她的那杯酒倒在盆中,将属于我自己的那杯酒喝下。   做这个仪式的日期是200711日。仪式很简单,但很有用。以前,每当孤独在夜晚中袭来时,我会忍不住思念以前爱过的女子,那样就不会那么孤独了。但是,做了这个仪式后,我就不能再思念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了,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墙一般的力量挡在了中间。   15日晚,我做了一个印象很深的梦,梦见了我一个高中女同学。我们是好朋友,但这是我唯一一次梦见她。6日早上醒来后,我稍有些纳闷,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梦见她。   但6日晚上,正在公交车上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初恋女友从几千公里以外打来的。接到她电话的那一瞬间,我浑身犹如雷击。  不过,我被震动不是因为接到她的电话有多激动,而是在这一瞬间,我彻底相信了心灵的存在。 心灵交流的方式还不为科学所知。 心灵感应常见于亲密关系  我先是明白了5日晚的梦,知道梦见高中女同学,其实就是梦见她,因为我是通过那个同学认识她的。  接着我记起了4月和10月的梦,我明白这三次梦都一样,都是我在睡梦中感应到了她对我的思念。  原来这就是心灵感应,原来心灵感应确实存在。这三次梦发生时,两次她是在数千公里之外,一次则是在数万公里之外,心与心的感应的确是可以超越空间的。   以前在北京大学读书时,我一直对传统心理学中所奉行的“科学主义”有些不解。因为,主流的科学主义的标准是“简单可重复并可量化”,但这主要是从经典物理学中发展出来的,这适合心理学吗?我认为这是将经典物理学中的所谓科学标准强加在心理学上,会阻碍心理学的发展。   可以说,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很大程度上是不赞成科学心理学的。但是,这种不赞成,主要是理性思考的结果。只有在这一瞬间,我才第一次深刻地体验到了心灵的存在,从而在这一瞬间完成了从科学主义到心灵主义的转变。   一旦真的相信了心灵的存在后,我的心自然便敏感了很多,此后在我身上频频地发生过一些心灵感应事件。  心灵感应在亲密关系中应该是普遍存在的,关键是我们是否注意到了它的进行。  许多人发现,许多同卵双胞胎之间会有很强的心灵感应,一个人如果产生了什么感受,另一个人无论在多远的地方都会感应到。  还有研究发现,新生儿普遍能感应到妈妈的情绪变化。譬如,有经验的妈妈知道,当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闹时,做妈妈的应该自省一下。她们会发现此时也处于烦躁中,如果做妈妈的想办法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小家伙们会自动不哭闹了。   这只是婴儿对妈妈的心灵感应的一个小例子而已,其实,因为婴儿的心灵是纯净的,还没有被污染,婴儿的心灵感应的能力是惊人的,细心的人很容易会发现这一点。   并且,孩子对妈妈的心灵感应能力会一直保留下来,只是越来越难以像婴儿时那样敏感而直接了。  上周末,我参加一个家庭系列排列的工作坊,来自香港的治疗师郑立峰举了一个例子说,一个妻子经常对丈夫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他建议这个妻子再发脾气时给妈妈打个电话。结果,她发现,每当她莫名其妙地想发脾气时,她的妈妈都处在痛苦中。   心灵感应也经常出现在文艺作品中,例如名著《简爱》便安排了这样一个情节:圣约翰再次向简爱求婚,简爱动摇了,这时她听到了罗彻斯特在呼唤她的名字,于是回到了罗彻斯特的身边,而罗彻斯特告诉她,那时他的确正在呼唤她的名字。   电影《星球大战》中也常有心灵感应的情节,譬如阿纳金痛失母亲并大肆屠杀沙人给母亲复仇时,尤达在许多光年以外的距离感受到了阿纳金的痛苦。 尤达大师。 一个民族内也存在着心灵感应  以上这些心灵感应的故事都发生在两个人之间,那么,有没有集体的心灵感应呢?譬如一个家庭、一个社会甚至一个民族的心灵感应有没有可能存在呢?   一个全球性的研究证实了这一点。研究者在全球范围内同时测量许多国家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结果发现,当重大事件发生时,一个国家甚至全人类经常会出现脑电波的共振。   例如,当911恐怖事件发生时,全球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而许多研究对象意识和情绪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其脑电波仍然出现了剧烈振动。   中国申请2008年奥运成功时,那一时刻全中国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并且其中很多人一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集体性的心灵感应,我也有自己的观察。自从20056月开始主持广州日报的健康·心理专栏后,只要有上网条件,我差不多都会留意一下新浪网的新闻,看看有没有值得分析的事情发生。   一开始,我留意的都是热点新闻事件,但后来,我开始关注一种新闻——“杀妻”,男人以为妻子、女友或他迷恋的女子要离开自己或对自己不忠,于是将女子杀掉。   在2007年夏天前,这一类新闻在新浪网社会新闻出现的概率一般是一星期两三起,但到了2007年下半年后突然飙升到差不多一天一起,而现在已飙升到一天数
  许多人发现,许多同卵双胞胎之间会有很强的心灵感应,一个人如果产生了什么感受,另一个人无论在多远的地方都会感应到。
  还有研究发现,新生儿普遍能感应到妈妈的情绪变化。譬如,有经验的妈妈知道,当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闹时,做妈妈的应该自省一下。她们会发现此时也处于烦躁中,如果做妈妈的想办法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小家伙们会自动不哭闹了。
  这只是婴儿对妈妈的心灵感应的一个小例子而已,其实,因为婴儿的心灵是纯净的,还没有被污染,婴儿的心灵感应的能力是惊人的,细心的人很容易会发现这一点。  两天前的晚上,一个噩梦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梦中我一度泪流满面,并发出了呐喊:“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可怕!”   约一分钟后,尚在睡梦中的女友发出了“啊”的一声。显然,她是被噩梦给缠住了。  我赶紧将她摇醒,问她梦到了什么。结果发现,我们两人的梦展现了同样的含义。  这就是一种心灵感应吧。这种感应,在我们刚认识不久时就开始了。那时我们还不曾谋面,并且身处两地,只是通过网络和电话聊过天,一天早上,她从一个可怕的噩梦中惊醒,随即陷入焦虑和恐惧之中不能入睡了,我则是在快醒来时做了一个梦。   当天中午,我们聊到了各自的梦,发现我们的梦境丝丝入扣,我的心仿佛是跨越了一百多公里的距离,捕捉到了她的不安感。我们两人做梦的时间也是紧密相连,她是6点半时醒来的,而我是在醒来前的最后一个梦,还不到7点钟。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数年前,可能会引起我的震惊,但现在不会了,因我从2006年到现在已做过很多个有心灵感应的梦。  第一次比较清晰的这种梦是20064月。也是在一个早上,我打开电子邮箱,收到了许久没联系过的初恋女友的电子邮件。她的电子邮件向来简单,看着她的寥寥数语,我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好像邮件中的句子我早读过似的,随即我想起,昨天晚上我梦到过她。   5月,我们简单见过一次,然后再次断了联系。  到了10月,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是我在晚上梦见她,第二天早上打开电子邮箱便看到了她的邮件。  不过,我们再次断了联系。  2006年底,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过去的感情经历都被挖出来了一遍,仿佛过去12年的人生又重新经历了一次,这让我感到很痛苦。于是,我决定借一个简单的仪式与过去的所有感情纠葛告别。   仪式很简单,就是准备两个酒杯和一个盆子。一杯酒是给自己的,另一杯酒是给前女友的。先斟满两杯酒,想象她就在我眼前,然后回忆从相识到分手的每一个印象深刻的细节,等回忆结束后,我将属于她的那杯酒倒在盆中,将属于我自己的那杯酒喝下。   做这个仪式的日期是200711日。仪式很简单,但很有用。以前,每当孤独在夜晚中袭来时,我会忍不住思念以前爱过的女子,那样就不会那么孤独了。但是,做了这个仪式后,我就不能再思念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了,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墙一般的力量挡在了中间。   15日晚,我做了一个印象很深的梦,梦见了我一个高中女同学。我们是好朋友,但这是我唯一一次梦见她。6日早上醒来后,我稍有些纳闷,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梦见她。   但6日晚上,正在公交车上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初恋女友从几千公里以外打来的。接到她电话的那一瞬间,我浑身犹如雷击。  不过,我被震动不是因为接到她的电话有多激动,而是在这一瞬间,我彻底相信了心灵的存在。 心灵交流的方式还不为科学所知。 心灵感应常见于亲密关系  我先是明白了5日晚的梦,知道梦见高中女同学,其实就是梦见她,因为我是通过那个同学认识她的。  接着我记起了4月和10月的梦,我明白这三次梦都一样,都是我在睡梦中感应到了她对我的思念。  原来这就是心灵感应,原来心灵感应确实存在。这三次梦发生时,两次她是在数千公里之外,一次则是在数万公里之外,心与心的感应的确是可以超越空间的。   以前在北京大学读书时,我一直对传统心理学中所奉行的“科学主义”有些不解。因为,主流的科学主义的标准是“简单可重复并可量化”,但这主要是从经典物理学中发展出来的,这适合心理学吗?我认为这是将经典物理学中的所谓科学标准强加在心理学上,会阻碍心理学的发展。   可以说,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很大程度上是不赞成科学心理学的。但是,这种不赞成,主要是理性思考的结果。只有在这一瞬间,我才第一次深刻地体验到了心灵的存在,从而在这一瞬间完成了从科学主义到心灵主义的转变。   一旦真的相信了心灵的存在后,我的心自然便敏感了很多,此后在我身上频频地发生过一些心灵感应事件。  心灵感应在亲密关系中应该是普遍存在的,关键是我们是否注意到了它的进行。  许多人发现,许多同卵双胞胎之间会有很强的心灵感应,一个人如果产生了什么感受,另一个人无论在多远的地方都会感应到。  还有研究发现,新生儿普遍能感应到妈妈的情绪变化。譬如,有经验的妈妈知道,当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闹时,做妈妈的应该自省一下。她们会发现此时也处于烦躁中,如果做妈妈的想办法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小家伙们会自动不哭闹了。   这只是婴儿对妈妈的心灵感应的一个小例子而已,其实,因为婴儿的心灵是纯净的,还没有被污染,婴儿的心灵感应的能力是惊人的,细心的人很容易会发现这一点。   并且,孩子对妈妈的心灵感应能力会一直保留下来,只是越来越难以像婴儿时那样敏感而直接了。  上周末,我参加一个家庭系列排列的工作坊,来自香港的治疗师郑立峰举了一个例子说,一个妻子经常对丈夫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他建议这个妻子再发脾气时给妈妈打个电话。结果,她发现,每当她莫名其妙地想发脾气时,她的妈妈都处在痛苦中。   心灵感应也经常出现在文艺作品中,例如名著《简爱》便安排了这样一个情节:圣约翰再次向简爱求婚,简爱动摇了,这时她听到了罗彻斯特在呼唤她的名字,于是回到了罗彻斯特的身边,而罗彻斯特告诉她,那时他的确正在呼唤她的名字。   电影《星球大战》中也常有心灵感应的情节,譬如阿纳金痛失母亲并大肆屠杀沙人给母亲复仇时,尤达在许多光年以外的距离感受到了阿纳金的痛苦。 尤达大师。 一个民族内也存在着心灵感应  以上这些心灵感应的故事都发生在两个人之间,那么,有没有集体的心灵感应呢?譬如一个家庭、一个社会甚至一个民族的心灵感应有没有可能存在呢?   一个全球性的研究证实了这一点。研究者在全球范围内同时测量许多国家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结果发现,当重大事件发生时,一个国家甚至全人类经常会出现脑电波的共振。   例如,当911恐怖事件发生时,全球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而许多研究对象意识和情绪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其脑电波仍然出现了剧烈振动。   中国申请2008年奥运成功时,那一时刻全中国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并且其中很多人一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集体性的心灵感应,我也有自己的观察。自从20056月开始主持广州日报的健康·心理专栏后,只要有上网条件,我差不多都会留意一下新浪网的新闻,看看有没有值得分析的事情发生。   一开始,我留意的都是热点新闻事件,但后来,我开始关注一种新闻——“杀妻”,男人以为妻子、女友或他迷恋的女子要离开自己或对自己不忠,于是将女子杀掉。   在2007年夏天前,这一类新闻在新浪网社会新闻出现的概率一般是一星期两三起,但到了2007年下半年后突然飙升到差不多一天一起,而现在已飙升到一天数
  并且,孩子对妈妈的心灵感应能力会一直保留下来,只是越来越难以像婴儿时那样敏感而直接了。
  上周末,我参加一个家庭系列排列的工作坊,来自香港的治疗师郑立峰举了一个例子说,一个妻子经常对丈夫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他建议这个妻子再发脾气时给妈妈打个电话。结果,她发现,每当她莫名其妙地想发脾气时,她的妈妈都处在痛苦中。
  心灵感应也经常出现在文艺作品中,例如名著《简爱》便安排了这样一个情节:圣约翰再次向简爱求婚,简爱动摇了,这时她听到了罗彻斯特在呼唤她的名字,于是回到了罗彻斯特的身边,而罗彻斯特告诉她,那时他的确正在呼唤她的名字。起。   这种转变有一个可以看得见的关键性事件——“黑砖窑”。在我看来,可怕到极点的黑砖窑事件的大规模爆发及其处理结果,对我们整个民族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令疯狂者更疯狂,绝望者更绝望。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在他的著作《当下的力量》中写道,地球是一个生物体。借用他的话,也可以说,我们整个民族也是一个生物体,我们彼此之间并非是没有任何联系的独立的个体,而是切切实实有密切的沟通的共同体,并且这种沟通时时刻刻都在进行,只是我们的大脑意识不到而已。   其实,“杀妻”事件在任何时候的任何社会都是最常见的血腥事件。无论欧美还是中国,“杀妻”事件均占了谋杀案的三分之一左右。  为什么“杀妻”事件如此普遍呢?心理学的经典解释是,这些男人多是偏执狂,而偏执狂普遍惧怕失败并习惯于归罪别人,而最容易被他们归罪的对象就是他们最在乎的妻子或女友。譬如,邱兴华便是在感到人生无路可走时,才对妻子动了杀机,这里面藏着的逻辑是“不是我邱兴华不行,是你这个女人让我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心灵感应是家庭系统排列的神秘动力  这是一个具体的“杀妻”个案的逻辑,但当“杀妻”事件有飙升迹象时,这可能就是一个信号,透露着我们民族这个生物体出现了一些问题。   “杀妻”事件的变化是一个信号,而最近几年的热点新闻的转变也是一个信号。  2007年夏天之前,是病人“疯”了。从2005年到2007年夏天,热点新闻事件的肇事者一直是明显有心理问题的个体。  2007年夏天后,是有权势者“疯”了,典型的如黑砖窑事件、周老虎事件和南京彭宇案等。  进入2008年后,则是大家都“疯”了,暴风雪、地震和股灾等一系列灾难性事件令我们所有人都卷入了漩涡中。  可以说,之所以是病人先“疯”掉,是因为他们更敏感。相比普通人,他们的自我结构更脆弱,安全感更低,所以更容易捕捉到不好的信息,于是先集体爆发出问题,从而先期成为了热点新闻的主角。   对于2005年以来的新闻热点的总结,这只是我个人的理性分析的结果,缺乏感性体验的证实,所以未必正确。  不过,上个周末,我在郑立峰老师的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中,切实而深刻地体会到了集体心灵感应的威力。  家庭系统排列是德国家庭治疗大师海灵格创办的一种团体治疗方法,一般有多人参加,当给某一个人做治疗时,会先让他简单讲述想解决的问题,然后由他自己或老师在团体中选择“代表”,扮演他的家族成员。   接下来,老师会让“代表”们依照自己的感觉走到最合适的位置上,而“代表”们所组成的整幅画面以及每个“代表”的感受便揭示了当事人的整个家族的问题。   最后,可以通过改变“代表”们的位置和疏通代表们的感受,而实现改善当事人的心理冲突的目的。  尽管已熟读海灵格的著作《谁在我家》,并在我的专栏中推荐过这本书,但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  周六上午的前两个个案比较沉闷,我甚至都有了吃完午饭就撤的念头,但第三个个案令我感到了极度震撼。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个案,当事人有剧烈的内心冲突,并有了杀人的想法。不过这并不是令我感到震撼的原因,我之所以被震撼,是因为扮演“我”的“代表”和当事人的那种细致入微而又无比敏锐的心灵互动,当事人的任何一点心理变动都会引起“我”对他的不同的感受,而这种感受又非常自然。   以前,我常形容那种心灵单纯至极的女子:就像一个小铃铛,怎么敲就怎么响,不同的敲法一定会引出不同的响声。  那么,这个扮演“我”的“代表”,就可以说是大铃铛了,其他“代表”以及当事人的任一个变化都会引发他的不同的“响声”。 神秘力量将我推到合适的位置上  或许是当事人的开放和勇气、扮演者的敏锐和坚定、老师的从容与淡定等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那个场的能量实在太强了,我的身体也经常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强度不一的悸动,而我观察到,每当我的身体出现反应之时,当事人和那个扮演“我”的“代表”都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我还做了一个实验:闭上眼睛。那种悸动仍会袭来,随后我立即睁开眼,发现当事人和“我”一样是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这是我可以观察到的三个人的心灵感应,但我相信,这绝非是局限在我们三人当中,至少这应属于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的一个集体心灵感应。   郑立峰则说,这甚至都不只是工作坊当中的感应,而是当事人和他的家族成员的感应。他说,许多家庭系统排列的个案显示,工作坊“代表”们的感受似乎能够被当事人的真正的家庭成员感应到,“代表”们的改变因而自动会引起相应的家庭成员的改变。   周日,我也有幸被邀请扮演了一个“代表”,并因而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力量。  这不是一个家庭的个案,而是一个公司的。当事人是一个CEO,他选择了数名“代表”分别扮演他的重要属下。  当数名代表们根据自己的感受找到位置后,一致感觉,系统中还“空”了一个人,也就是说一个重要人物没有被当事人排进来,当事人则说,的确如此,他以前有一个重要的下属,但一个月前刚辞职,所以他本以为不必将他排进来。   于是,郑立峰老师指定我来做这个下属的“代表”,而本来没什么感觉的我一走进“代表”们围成的场中,立即有了清晰的感觉,并顺着这种感觉走到了一个位置上。   我一走到这个位置上,其他“代表”们都说舒服了很多。 科学家们开始设想利用量子纠缠来传递信息。 量子纠缠现象证明信息传递可不受距离限制  但是,“我”还感觉有一个被当事人忽略的重要角色没被列进来。这个人原来是一个藏在当事人背后的女人。所以,郑老师让一个女子做她的“代表”加入进来。   她走进场后,站在“我”的背后。这时,我立即感觉到一种力量在将我“推”向圈外。以前做旁观者时,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力量推动“代表”们后退、前进或左右摇摆,但一体会到这种力量,我立即就明白了。我顺着这种力量一直后退,当差不多彻底退出小组围成的圈子后,这种力量就消失了。显然,这是那个下属辞职的道理所在。   周日最后一个个案也给了我极大的冲击。这是一个很诡异的个案,似乎充满可怕而神秘的力量,很像是恐怖片。假若不是事先已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场的力量,我很容易会按照自己已有的逻辑,觉得这像演戏,甚至即便感受到了场的力量,我仍然在怀疑是不是一个关键的扮演者将自己个人的感受参与了进来。   但是,此时在旁边坐着的当事人的感受显示,这不是扮演者的感受,而就是当事人自己的感受,因为当两个扮演者以一个很诡异的方式站在一起时,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她一下子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我们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显然这个家庭的关系实在太扑朔迷离了,但郑老师以一会儿很强硬一会儿又很温和的姿态一直在控制着场面,最终他也没有清晰地点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当事人显然得到了极大的帮助。   在两天的工作坊中,
  电影《星球大战》中也常有心灵感应的情节,譬如阿纳金痛失母亲并大肆屠杀沙人给母亲复仇时,尤达在许多光年以外的距离感受到了阿纳金的痛苦。

 起。   这种转变有一个可以看得见的关键性事件——“黑砖窑”。在我看来,可怕到极点的黑砖窑事件的大规模爆发及其处理结果,对我们整个民族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令疯狂者更疯狂,绝望者更绝望。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在他的著作《当下的力量》中写道,地球是一个生物体。借用他的话,也可以说,我们整个民族也是一个生物体,我们彼此之间并非是没有任何联系的独立的个体,而是切切实实有密切的沟通的共同体,并且这种沟通时时刻刻都在进行,只是我们的大脑意识不到而已。   其实,“杀妻”事件在任何时候的任何社会都是最常见的血腥事件。无论欧美还是中国,“杀妻”事件均占了谋杀案的三分之一左右。  为什么“杀妻”事件如此普遍呢?心理学的经典解释是,这些男人多是偏执狂,而偏执狂普遍惧怕失败并习惯于归罪别人,而最容易被他们归罪的对象就是他们最在乎的妻子或女友。譬如,邱兴华便是在感到人生无路可走时,才对妻子动了杀机,这里面藏着的逻辑是“不是我邱兴华不行,是你这个女人让我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心灵感应是家庭系统排列的神秘动力  这是一个具体的“杀妻”个案的逻辑,但当“杀妻”事件有飙升迹象时,这可能就是一个信号,透露着我们民族这个生物体出现了一些问题。   “杀妻”事件的变化是一个信号,而最近几年的热点新闻的转变也是一个信号。  2007年夏天之前,是病人“疯”了。从2005年到2007年夏天,热点新闻事件的肇事者一直是明显有心理问题的个体。  2007年夏天后,是有权势者“疯”了,典型的如黑砖窑事件、周老虎事件和南京彭宇案等。  进入2008年后,则是大家都“疯”了,暴风雪、地震和股灾等一系列灾难性事件令我们所有人都卷入了漩涡中。  可以说,之所以是病人先“疯”掉,是因为他们更敏感。相比普通人,他们的自我结构更脆弱,安全感更低,所以更容易捕捉到不好的信息,于是先集体爆发出问题,从而先期成为了热点新闻的主角。   对于2005年以来的新闻热点的总结,这只是我个人的理性分析的结果,缺乏感性体验的证实,所以未必正确。  不过,上个周末,我在郑立峰老师的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中,切实而深刻地体会到了集体心灵感应的威力。  家庭系统排列是德国家庭治疗大师海灵格创办的一种团体治疗方法,一般有多人参加,当给某一个人做治疗时,会先让他简单讲述想解决的问题,然后由他自己或老师在团体中选择“代表”,扮演他的家族成员。   接下来,老师会让“代表”们依照自己的感觉走到最合适的位置上,而“代表”们所组成的整幅画面以及每个“代表”的感受便揭示了当事人的整个家族的问题。   最后,可以通过改变“代表”们的位置和疏通代表们的感受,而实现改善当事人的心理冲突的目的。  尽管已熟读海灵格的著作《谁在我家》,并在我的专栏中推荐过这本书,但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  周六上午的前两个个案比较沉闷,我甚至都有了吃完午饭就撤的念头,但第三个个案令我感到了极度震撼。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个案,当事人有剧烈的内心冲突,并有了杀人的想法。不过这并不是令我感到震撼的原因,我之所以被震撼,是因为扮演“我”的“代表”和当事人的那种细致入微而又无比敏锐的心灵互动,当事人的任何一点心理变动都会引起“我”对他的不同的感受,而这种感受又非常自然。   以前,我常形容那种心灵单纯至极的女子:就像一个小铃铛,怎么敲就怎么响,不同的敲法一定会引出不同的响声。  那么,这个扮演“我”的“代表”,就可以说是大铃铛了,其他“代表”以及当事人的任一个变化都会引发他的不同的“响声”。 神秘力量将我推到合适的位置上  或许是当事人的开放和勇气、扮演者的敏锐和坚定、老师的从容与淡定等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那个场的能量实在太强了,我的身体也经常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强度不一的悸动,而我观察到,每当我的身体出现反应之时,当事人和那个扮演“我”的“代表”都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我还做了一个实验:闭上眼睛。那种悸动仍会袭来,随后我立即睁开眼,发现当事人和“我”一样是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这是我可以观察到的三个人的心灵感应,但我相信,这绝非是局限在我们三人当中,至少这应属于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的一个集体心灵感应。   郑立峰则说,这甚至都不只是工作坊当中的感应,而是当事人和他的家族成员的感应。他说,许多家庭系统排列的个案显示,工作坊“代表”们的感受似乎能够被当事人的真正的家庭成员感应到,“代表”们的改变因而自动会引起相应的家庭成员的改变。   周日,我也有幸被邀请扮演了一个“代表”,并因而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力量。  这不是一个家庭的个案,而是一个公司的。当事人是一个CEO,他选择了数名“代表”分别扮演他的重要属下。  当数名代表们根据自己的感受找到位置后,一致感觉,系统中还“空”了一个人,也就是说一个重要人物没有被当事人排进来,当事人则说,的确如此,他以前有一个重要的下属,但一个月前刚辞职,所以他本以为不必将他排进来。   于是,郑立峰老师指定我来做这个下属的“代表”,而本来没什么感觉的我一走进“代表”们围成的场中,立即有了清晰的感觉,并顺着这种感觉走到了一个位置上。   我一走到这个位置上,其他“代表”们都说舒服了很多。 科学家们开始设想利用量子纠缠来传递信息。 量子纠缠现象证明信息传递可不受距离限制  但是,“我”还感觉有一个被当事人忽略的重要角色没被列进来。这个人原来是一个藏在当事人背后的女人。所以,郑老师让一个女子做她的“代表”加入进来。   她走进场后,站在“我”的背后。这时,我立即感觉到一种力量在将我“推”向圈外。以前做旁观者时,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力量推动“代表”们后退、前进或左右摇摆,但一体会到这种力量,我立即就明白了。我顺着这种力量一直后退,当差不多彻底退出小组围成的圈子后,这种力量就消失了。显然,这是那个下属辞职的道理所在。   周日最后一个个案也给了我极大的冲击。这是一个很诡异的个案,似乎充满可怕而神秘的力量,很像是恐怖片。假若不是事先已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场的力量,我很容易会按照自己已有的逻辑,觉得这像演戏,甚至即便感受到了场的力量,我仍然在怀疑是不是一个关键的扮演者将自己个人的感受参与了进来。   但是,此时在旁边坐着的当事人的感受显示,这不是扮演者的感受,而就是当事人自己的感受,因为当两个扮演者以一个很诡异的方式站在一起时,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她一下子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我们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显然这个家庭的关系实在太扑朔迷离了,但郑老师以一会儿很强硬一会儿又很温和的姿态一直在控制着场面,最终他也没有清晰地点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当事人显然得到了极大的帮助。   在两天的工作坊中,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从而清晰地看出,一些个案之所以唤起了我强烈的情绪反应,是因为我有类似的问题,所以包含着这一类问题的个案毫无例外都会令我泪如雨下。对于这一类问题,我从不曾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影响,但这些感受告诉我,它对我影响至深。   不过,其他的个案,当可以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时,我都会有非常清晰的感受,但却没有强烈的情绪,这时我知道,我只是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灵感应,但我没有这类问题。   心灵感应的道理是什么呢?难道,它只能是不可解的神秘现象吗?  以前,我见过一种解释说,这是电磁波的传递。由此,可以理解,感受可以跨越数万公里的距离。  不过,如果按照这种理论,《星球大战》中尤达大师对阿纳金的痛苦的心灵感应,就不可能了,因为电磁波的传递速度是光速,阿纳金的感受要以光速传递尤达大师那里,得需要不少时间。   当然,《星球大战》是科幻电影,但感受的传递有没有可能超越光速,甚至彻底不受距离的限制呢?或者,有没有信息的传递是彻底不受距离限制呢?   这一点,量子力学家们观察到“量子纠缠”现象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所谓“量子纠缠”,即指不论两个同源的粒子间距离有多远,一个粒子的变化都会影响另一个粒子的现象,即两个粒子间不论相距多远,从根本上讲它们还是相互联系的。现代量子力学的创始人之一薛定锷,在1935年称量子纠缠态为量子力学的本质,量子力学最主要的特征。   显然,量子纠缠是不受距离限制的,这就是爱因斯坦所不愿意接受的“超距作用”。 同源性越强,心灵感应越容易出现  假若意识和感受的传递的道理类似于量子纠缠,那么,尤达大师的心跨越不知多少光年的空间,同时感应到阿纳金的痛苦,就是可以成立得了。   更精细的解释是,每一个粒子会“记住”并“忠于”它在原来的系统中的信息,不管它离开原来的系统有多远,它仍可以和原来的系统同步纠缠。   郑立峰说,海灵格等家庭系统排列的大师们认为,这也可以解释家庭系统排列的治疗道理。当一个当事人将他原来的家庭系统呈现在工作坊中时,这个由“代表”们组成的系统也可以和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纠缠”了。所以,“代表”们可以在意识一点都不知道当事人原来的家庭系统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仍可以在工作坊的场中将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给排列出来。   进一步还可以说,不管你身在哪里,你仍然在与你的家庭系统的“粒子”们进行“纠缠”,关键是你能否意识到这一点。对于一个婴儿而言,他的心灵是最开放的,所以他能很清晰地意识到对妈妈的“纠缠”,这就是婴儿们对妈妈普遍存在着心灵感应的原因吧。   两个相爱的人,看似是两个人的相遇,其实更是两个系统的相遇,而我自己的和我所看到的无数爱情故事显示,两个相爱的人的两个家庭系统常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再加上彼此心力的投诸,这使得爱人间的心灵感应也更容易出现。   自然,最“同源”的便是同卵双胞胎了,他们的基因是完全一致的,所以,同卵双胞胎最容易产生不受空间限制的心灵感应现象。  至于一个民族,它看似庞大,但如果无限向前追溯,他们也不过是少数几名祖先的共同的后代。由此,可以说,他们也是同源的“粒子”,出现“纠缠”现象也再正常不过。   再向前回溯的话,全人类、万物乃至整个宇宙,都是同源的,那是不是可以说,我们与所有生灵乃至万物也因而有了“纠缠”的根本?  不过,最后需要指出的是,量子纠缠只是显示了信息不受距离传递是可以存在的,它未必就是解决人类意识传递难题的答案。在这一点上,不着急也不强行用已知的理论去解释意识传递的难题是一个合适的态度,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去解释,而是去承认一时无法解释的现象的存在。   在我看来,心灵感应现象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一个民族内也存在着心灵感应
  以上这些心灵感应的故事都发生在两个人之间,那么,有没有集体的心灵感应呢?譬如一个家庭、一个社会甚至一个民族的心灵感应有没有可能存在呢?
  一个全球性的研究证实了这一点。研究者在全球范围内同时测量许多国家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结果发现,当重大事件发生时,一个国家甚至全人类经常会出现脑电波的共振。
  例如,当911恐怖事件发生时,全球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而许多研究对象意识和情绪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其脑电波仍然出现了剧烈振动。
  中国申请2008年奥运成功时,那一时刻全中国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并且其中很多人一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天前的晚上,一个噩梦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梦中我一度泪流满面,并发出了呐喊:“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可怕!”   约一分钟后,尚在睡梦中的女友发出了“啊”的一声。显然,她是被噩梦给缠住了。  我赶紧将她摇醒,问她梦到了什么。结果发现,我们两人的梦展现了同样的含义。  这就是一种心灵感应吧。这种感应,在我们刚认识不久时就开始了。那时我们还不曾谋面,并且身处两地,只是通过网络和电话聊过天,一天早上,她从一个可怕的噩梦中惊醒,随即陷入焦虑和恐惧之中不能入睡了,我则是在快醒来时做了一个梦。   当天中午,我们聊到了各自的梦,发现我们的梦境丝丝入扣,我的心仿佛是跨越了一百多公里的距离,捕捉到了她的不安感。我们两人做梦的时间也是紧密相连,她是6点半时醒来的,而我是在醒来前的最后一个梦,还不到7点钟。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数年前,可能会引起我的震惊,但现在不会了,因我从2006年到现在已做过很多个有心灵感应的梦。  第一次比较清晰的这种梦是20064月。也是在一个早上,我打开电子邮箱,收到了许久没联系过的初恋女友的电子邮件。她的电子邮件向来简单,看着她的寥寥数语,我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好像邮件中的句子我早读过似的,随即我想起,昨天晚上我梦到过她。   5月,我们简单见过一次,然后再次断了联系。  到了10月,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是我在晚上梦见她,第二天早上打开电子邮箱便看到了她的邮件。  不过,我们再次断了联系。  2006年底,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过去的感情经历都被挖出来了一遍,仿佛过去12年的人生又重新经历了一次,这让我感到很痛苦。于是,我决定借一个简单的仪式与过去的所有感情纠葛告别。   仪式很简单,就是准备两个酒杯和一个盆子。一杯酒是给自己的,另一杯酒是给前女友的。先斟满两杯酒,想象她就在我眼前,然后回忆从相识到分手的每一个印象深刻的细节,等回忆结束后,我将属于她的那杯酒倒在盆中,将属于我自己的那杯酒喝下。   做这个仪式的日期是200711日。仪式很简单,但很有用。以前,每当孤独在夜晚中袭来时,我会忍不住思念以前爱过的女子,那样就不会那么孤独了。但是,做了这个仪式后,我就不能再思念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了,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墙一般的力量挡在了中间。   15日晚,我做了一个印象很深的梦,梦见了我一个高中女同学。我们是好朋友,但这是我唯一一次梦见她。6日早上醒来后,我稍有些纳闷,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梦见她。   但6日晚上,正在公交车上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初恋女友从几千公里以外打来的。接到她电话的那一瞬间,我浑身犹如雷击。  不过,我被震动不是因为接到她的电话有多激动,而是在这一瞬间,我彻底相信了心灵的存在。 心灵交流的方式还不为科学所知。 心灵感应常见于亲密关系  我先是明白了5日晚的梦,知道梦见高中女同学,其实就是梦见她,因为我是通过那个同学认识她的。  接着我记起了4月和10月的梦,我明白这三次梦都一样,都是我在睡梦中感应到了她对我的思念。  原来这就是心灵感应,原来心灵感应确实存在。这三次梦发生时,两次她是在数千公里之外,一次则是在数万公里之外,心与心的感应的确是可以超越空间的。   以前在北京大学读书时,我一直对传统心理学中所奉行的“科学主义”有些不解。因为,主流的科学主义的标准是“简单可重复并可量化”,但这主要是从经典物理学中发展出来的,这适合心理学吗?我认为这是将经典物理学中的所谓科学标准强加在心理学上,会阻碍心理学的发展。   可以说,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很大程度上是不赞成科学心理学的。但是,这种不赞成,主要是理性思考的结果。只有在这一瞬间,我才第一次深刻地体验到了心灵的存在,从而在这一瞬间完成了从科学主义到心灵主义的转变。   一旦真的相信了心灵的存在后,我的心自然便敏感了很多,此后在我身上频频地发生过一些心灵感应事件。  心灵感应在亲密关系中应该是普遍存在的,关键是我们是否注意到了它的进行。  许多人发现,许多同卵双胞胎之间会有很强的心灵感应,一个人如果产生了什么感受,另一个人无论在多远的地方都会感应到。  还有研究发现,新生儿普遍能感应到妈妈的情绪变化。譬如,有经验的妈妈知道,当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闹时,做妈妈的应该自省一下。她们会发现此时也处于烦躁中,如果做妈妈的想办法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小家伙们会自动不哭闹了。   这只是婴儿对妈妈的心灵感应的一个小例子而已,其实,因为婴儿的心灵是纯净的,还没有被污染,婴儿的心灵感应的能力是惊人的,细心的人很容易会发现这一点。   并且,孩子对妈妈的心灵感应能力会一直保留下来,只是越来越难以像婴儿时那样敏感而直接了。  上周末,我参加一个家庭系列排列的工作坊,来自香港的治疗师郑立峰举了一个例子说,一个妻子经常对丈夫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他建议这个妻子再发脾气时给妈妈打个电话。结果,她发现,每当她莫名其妙地想发脾气时,她的妈妈都处在痛苦中。   心灵感应也经常出现在文艺作品中,例如名著《简爱》便安排了这样一个情节:圣约翰再次向简爱求婚,简爱动摇了,这时她听到了罗彻斯特在呼唤她的名字,于是回到了罗彻斯特的身边,而罗彻斯特告诉她,那时他的确正在呼唤她的名字。   电影《星球大战》中也常有心灵感应的情节,譬如阿纳金痛失母亲并大肆屠杀沙人给母亲复仇时,尤达在许多光年以外的距离感受到了阿纳金的痛苦。 尤达大师。 一个民族内也存在着心灵感应  以上这些心灵感应的故事都发生在两个人之间,那么,有没有集体的心灵感应呢?譬如一个家庭、一个社会甚至一个民族的心灵感应有没有可能存在呢?   一个全球性的研究证实了这一点。研究者在全球范围内同时测量许多国家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结果发现,当重大事件发生时,一个国家甚至全人类经常会出现脑电波的共振。   例如,当911恐怖事件发生时,全球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而许多研究对象意识和情绪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其脑电波仍然出现了剧烈振动。   中国申请2008年奥运成功时,那一时刻全中国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并且其中很多人一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集体性的心灵感应,我也有自己的观察。自从20056月开始主持广州日报的健康·心理专栏后,只要有上网条件,我差不多都会留意一下新浪网的新闻,看看有没有值得分析的事情发生。   一开始,我留意的都是热点新闻事件,但后来,我开始关注一种新闻——“杀妻”,男人以为妻子、女友或他迷恋的女子要离开自己或对自己不忠,于是将女子杀掉。   在2007年夏天前,这一类新闻在新浪网社会新闻出现的概率一般是一星期两三起,但到了2007年下半年后突然飙升到差不多一天一起,而现在已飙升到一天数
  关于集体性的心灵感应,我也有自己的观察。自从20056月开始主持广州日报的健康·心理专栏后,只要有上网条件,我差不多都会留意一下新浪网的新闻,看看有没有值得分析的事情发生。
  一开始,我留意的都是热点新闻事件,但后来,我开始关注一种新闻——“杀妻”,男人以为妻子、女友或他迷恋的女子要离开自己或对自己不忠,于是将女子杀掉。
  在2007年夏天前,这一类新闻在新浪网社会新闻出现的概率一般是一星期两三起,但到了2007年下半年后突然飙升到差不多一天一起,而现在已飙升到一天数起。
  这种转变有一个可以看得见的关键性事件——“黑砖窑”。在我看来,可怕到极点的黑砖窑事件的大规模爆发及其处理结果,对我们整个民族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令疯狂者更疯狂,绝望者更绝望。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在他的著作《当下的力量》中写道,地球是一个生物体。借用他的话,也可以说,我们整个民族也是一个生物体,我们彼此之间并非是没有任何联系的独立的个体,而是切切实实有密切的沟通的共同体,并且这种沟通时时刻刻都在进行,只是我们的大脑意识不到而已。
  其实,“杀妻”事件在任何时候的任何社会都是最常见的血腥事件。无论欧美还是中国,“杀妻”事件均占了谋杀案的三分之一左右。起。   这种转变有一个可以看得见的关键性事件——“黑砖窑”。在我看来,可怕到极点的黑砖窑事件的大规模爆发及其处理结果,对我们整个民族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令疯狂者更疯狂,绝望者更绝望。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在他的著作《当下的力量》中写道,地球是一个生物体。借用他的话,也可以说,我们整个民族也是一个生物体,我们彼此之间并非是没有任何联系的独立的个体,而是切切实实有密切的沟通的共同体,并且这种沟通时时刻刻都在进行,只是我们的大脑意识不到而已。   其实,“杀妻”事件在任何时候的任何社会都是最常见的血腥事件。无论欧美还是中国,“杀妻”事件均占了谋杀案的三分之一左右。  为什么“杀妻”事件如此普遍呢?心理学的经典解释是,这些男人多是偏执狂,而偏执狂普遍惧怕失败并习惯于归罪别人,而最容易被他们归罪的对象就是他们最在乎的妻子或女友。譬如,邱兴华便是在感到人生无路可走时,才对妻子动了杀机,这里面藏着的逻辑是“不是我邱兴华不行,是你这个女人让我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心灵感应是家庭系统排列的神秘动力  这是一个具体的“杀妻”个案的逻辑,但当“杀妻”事件有飙升迹象时,这可能就是一个信号,透露着我们民族这个生物体出现了一些问题。   “杀妻”事件的变化是一个信号,而最近几年的热点新闻的转变也是一个信号。  2007年夏天之前,是病人“疯”了。从2005年到2007年夏天,热点新闻事件的肇事者一直是明显有心理问题的个体。  2007年夏天后,是有权势者“疯”了,典型的如黑砖窑事件、周老虎事件和南京彭宇案等。  进入2008年后,则是大家都“疯”了,暴风雪、地震和股灾等一系列灾难性事件令我们所有人都卷入了漩涡中。  可以说,之所以是病人先“疯”掉,是因为他们更敏感。相比普通人,他们的自我结构更脆弱,安全感更低,所以更容易捕捉到不好的信息,于是先集体爆发出问题,从而先期成为了热点新闻的主角。   对于2005年以来的新闻热点的总结,这只是我个人的理性分析的结果,缺乏感性体验的证实,所以未必正确。  不过,上个周末,我在郑立峰老师的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中,切实而深刻地体会到了集体心灵感应的威力。  家庭系统排列是德国家庭治疗大师海灵格创办的一种团体治疗方法,一般有多人参加,当给某一个人做治疗时,会先让他简单讲述想解决的问题,然后由他自己或老师在团体中选择“代表”,扮演他的家族成员。   接下来,老师会让“代表”们依照自己的感觉走到最合适的位置上,而“代表”们所组成的整幅画面以及每个“代表”的感受便揭示了当事人的整个家族的问题。   最后,可以通过改变“代表”们的位置和疏通代表们的感受,而实现改善当事人的心理冲突的目的。  尽管已熟读海灵格的著作《谁在我家》,并在我的专栏中推荐过这本书,但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  周六上午的前两个个案比较沉闷,我甚至都有了吃完午饭就撤的念头,但第三个个案令我感到了极度震撼。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个案,当事人有剧烈的内心冲突,并有了杀人的想法。不过这并不是令我感到震撼的原因,我之所以被震撼,是因为扮演“我”的“代表”和当事人的那种细致入微而又无比敏锐的心灵互动,当事人的任何一点心理变动都会引起“我”对他的不同的感受,而这种感受又非常自然。   以前,我常形容那种心灵单纯至极的女子:就像一个小铃铛,怎么敲就怎么响,不同的敲法一定会引出不同的响声。  那么,这个扮演“我”的“代表”,就可以说是大铃铛了,其他“代表”以及当事人的任一个变化都会引发他的不同的“响声”。 神秘力量将我推到合适的位置上  或许是当事人的开放和勇气、扮演者的敏锐和坚定、老师的从容与淡定等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那个场的能量实在太强了,我的身体也经常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强度不一的悸动,而我观察到,每当我的身体出现反应之时,当事人和那个扮演“我”的“代表”都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我还做了一个实验:闭上眼睛。那种悸动仍会袭来,随后我立即睁开眼,发现当事人和“我”一样是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这是我可以观察到的三个人的心灵感应,但我相信,这绝非是局限在我们三人当中,至少这应属于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的一个集体心灵感应。   郑立峰则说,这甚至都不只是工作坊当中的感应,而是当事人和他的家族成员的感应。他说,许多家庭系统排列的个案显示,工作坊“代表”们的感受似乎能够被当事人的真正的家庭成员感应到,“代表”们的改变因而自动会引起相应的家庭成员的改变。   周日,我也有幸被邀请扮演了一个“代表”,并因而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力量。  这不是一个家庭的个案,而是一个公司的。当事人是一个CEO,他选择了数名“代表”分别扮演他的重要属下。  当数名代表们根据自己的感受找到位置后,一致感觉,系统中还“空”了一个人,也就是说一个重要人物没有被当事人排进来,当事人则说,的确如此,他以前有一个重要的下属,但一个月前刚辞职,所以他本以为不必将他排进来。   于是,郑立峰老师指定我来做这个下属的“代表”,而本来没什么感觉的我一走进“代表”们围成的场中,立即有了清晰的感觉,并顺着这种感觉走到了一个位置上。   我一走到这个位置上,其他“代表”们都说舒服了很多。 科学家们开始设想利用量子纠缠来传递信息。 量子纠缠现象证明信息传递可不受距离限制  但是,“我”还感觉有一个被当事人忽略的重要角色没被列进来。这个人原来是一个藏在当事人背后的女人。所以,郑老师让一个女子做她的“代表”加入进来。   她走进场后,站在“我”的背后。这时,我立即感觉到一种力量在将我“推”向圈外。以前做旁观者时,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力量推动“代表”们后退、前进或左右摇摆,但一体会到这种力量,我立即就明白了。我顺着这种力量一直后退,当差不多彻底退出小组围成的圈子后,这种力量就消失了。显然,这是那个下属辞职的道理所在。   周日最后一个个案也给了我极大的冲击。这是一个很诡异的个案,似乎充满可怕而神秘的力量,很像是恐怖片。假若不是事先已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场的力量,我很容易会按照自己已有的逻辑,觉得这像演戏,甚至即便感受到了场的力量,我仍然在怀疑是不是一个关键的扮演者将自己个人的感受参与了进来。   但是,此时在旁边坐着的当事人的感受显示,这不是扮演者的感受,而就是当事人自己的感受,因为当两个扮演者以一个很诡异的方式站在一起时,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她一下子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我们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显然这个家庭的关系实在太扑朔迷离了,但郑老师以一会儿很强硬一会儿又很温和的姿态一直在控制着场面,最终他也没有清晰地点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当事人显然得到了极大的帮助。   在两天的工作坊中,
  为什么“杀妻”事件如此普遍呢?心理学的经典解释是,这些男人多是偏执狂,而偏执狂普遍惧怕失败并习惯于归罪别人,而最容易被他们归罪的对象就是他们最在乎的妻子或女友。譬如,邱兴华便是在感到人生无路可走时,才对妻子动了杀机,这里面藏着的逻辑是“不是我邱兴华不行,是你这个女人让我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起。   这种转变有一个可以看得见的关键性事件——“黑砖窑”。在我看来,可怕到极点的黑砖窑事件的大规模爆发及其处理结果,对我们整个民族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令疯狂者更疯狂,绝望者更绝望。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在他的著作《当下的力量》中写道,地球是一个生物体。借用他的话,也可以说,我们整个民族也是一个生物体,我们彼此之间并非是没有任何联系的独立的个体,而是切切实实有密切的沟通的共同体,并且这种沟通时时刻刻都在进行,只是我们的大脑意识不到而已。   其实,“杀妻”事件在任何时候的任何社会都是最常见的血腥事件。无论欧美还是中国,“杀妻”事件均占了谋杀案的三分之一左右。  为什么“杀妻”事件如此普遍呢?心理学的经典解释是,这些男人多是偏执狂,而偏执狂普遍惧怕失败并习惯于归罪别人,而最容易被他们归罪的对象就是他们最在乎的妻子或女友。譬如,邱兴华便是在感到人生无路可走时,才对妻子动了杀机,这里面藏着的逻辑是“不是我邱兴华不行,是你这个女人让我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心灵感应是家庭系统排列的神秘动力  这是一个具体的“杀妻”个案的逻辑,但当“杀妻”事件有飙升迹象时,这可能就是一个信号,透露着我们民族这个生物体出现了一些问题。   “杀妻”事件的变化是一个信号,而最近几年的热点新闻的转变也是一个信号。  2007年夏天之前,是病人“疯”了。从2005年到2007年夏天,热点新闻事件的肇事者一直是明显有心理问题的个体。  2007年夏天后,是有权势者“疯”了,典型的如黑砖窑事件、周老虎事件和南京彭宇案等。  进入2008年后,则是大家都“疯”了,暴风雪、地震和股灾等一系列灾难性事件令我们所有人都卷入了漩涡中。  可以说,之所以是病人先“疯”掉,是因为他们更敏感。相比普通人,他们的自我结构更脆弱,安全感更低,所以更容易捕捉到不好的信息,于是先集体爆发出问题,从而先期成为了热点新闻的主角。   对于2005年以来的新闻热点的总结,这只是我个人的理性分析的结果,缺乏感性体验的证实,所以未必正确。  不过,上个周末,我在郑立峰老师的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中,切实而深刻地体会到了集体心灵感应的威力。  家庭系统排列是德国家庭治疗大师海灵格创办的一种团体治疗方法,一般有多人参加,当给某一个人做治疗时,会先让他简单讲述想解决的问题,然后由他自己或老师在团体中选择“代表”,扮演他的家族成员。   接下来,老师会让“代表”们依照自己的感觉走到最合适的位置上,而“代表”们所组成的整幅画面以及每个“代表”的感受便揭示了当事人的整个家族的问题。   最后,可以通过改变“代表”们的位置和疏通代表们的感受,而实现改善当事人的心理冲突的目的。  尽管已熟读海灵格的著作《谁在我家》,并在我的专栏中推荐过这本书,但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  周六上午的前两个个案比较沉闷,我甚至都有了吃完午饭就撤的念头,但第三个个案令我感到了极度震撼。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个案,当事人有剧烈的内心冲突,并有了杀人的想法。不过这并不是令我感到震撼的原因,我之所以被震撼,是因为扮演“我”的“代表”和当事人的那种细致入微而又无比敏锐的心灵互动,当事人的任何一点心理变动都会引起“我”对他的不同的感受,而这种感受又非常自然。   以前,我常形容那种心灵单纯至极的女子:就像一个小铃铛,怎么敲就怎么响,不同的敲法一定会引出不同的响声。  那么,这个扮演“我”的“代表”,就可以说是大铃铛了,其他“代表”以及当事人的任一个变化都会引发他的不同的“响声”。 神秘力量将我推到合适的位置上  或许是当事人的开放和勇气、扮演者的敏锐和坚定、老师的从容与淡定等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那个场的能量实在太强了,我的身体也经常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强度不一的悸动,而我观察到,每当我的身体出现反应之时,当事人和那个扮演“我”的“代表”都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我还做了一个实验:闭上眼睛。那种悸动仍会袭来,随后我立即睁开眼,发现当事人和“我”一样是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这是我可以观察到的三个人的心灵感应,但我相信,这绝非是局限在我们三人当中,至少这应属于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的一个集体心灵感应。   郑立峰则说,这甚至都不只是工作坊当中的感应,而是当事人和他的家族成员的感应。他说,许多家庭系统排列的个案显示,工作坊“代表”们的感受似乎能够被当事人的真正的家庭成员感应到,“代表”们的改变因而自动会引起相应的家庭成员的改变。   周日,我也有幸被邀请扮演了一个“代表”,并因而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力量。  这不是一个家庭的个案,而是一个公司的。当事人是一个CEO,他选择了数名“代表”分别扮演他的重要属下。  当数名代表们根据自己的感受找到位置后,一致感觉,系统中还“空”了一个人,也就是说一个重要人物没有被当事人排进来,当事人则说,的确如此,他以前有一个重要的下属,但一个月前刚辞职,所以他本以为不必将他排进来。   于是,郑立峰老师指定我来做这个下属的“代表”,而本来没什么感觉的我一走进“代表”们围成的场中,立即有了清晰的感觉,并顺着这种感觉走到了一个位置上。   我一走到这个位置上,其他“代表”们都说舒服了很多。 科学家们开始设想利用量子纠缠来传递信息。 量子纠缠现象证明信息传递可不受距离限制  但是,“我”还感觉有一个被当事人忽略的重要角色没被列进来。这个人原来是一个藏在当事人背后的女人。所以,郑老师让一个女子做她的“代表”加入进来。   她走进场后,站在“我”的背后。这时,我立即感觉到一种力量在将我“推”向圈外。以前做旁观者时,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力量推动“代表”们后退、前进或左右摇摆,但一体会到这种力量,我立即就明白了。我顺着这种力量一直后退,当差不多彻底退出小组围成的圈子后,这种力量就消失了。显然,这是那个下属辞职的道理所在。   周日最后一个个案也给了我极大的冲击。这是一个很诡异的个案,似乎充满可怕而神秘的力量,很像是恐怖片。假若不是事先已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场的力量,我很容易会按照自己已有的逻辑,觉得这像演戏,甚至即便感受到了场的力量,我仍然在怀疑是不是一个关键的扮演者将自己个人的感受参与了进来。   但是,此时在旁边坐着的当事人的感受显示,这不是扮演者的感受,而就是当事人自己的感受,因为当两个扮演者以一个很诡异的方式站在一起时,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她一下子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我们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显然这个家庭的关系实在太扑朔迷离了,但郑老师以一会儿很强硬一会儿又很温和的姿态一直在控制着场面,最终他也没有清晰地点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当事人显然得到了极大的帮助。   在两天的工作坊中,心灵感应是家庭系统排列的神秘动力
  这是一个具体的“杀妻”个案的逻辑,但当“杀妻”事件有飙升迹象时,这可能就是一个信号,透露着我们民族这个生物体出现了一些问题。起。   这种转变有一个可以看得见的关键性事件——“黑砖窑”。在我看来,可怕到极点的黑砖窑事件的大规模爆发及其处理结果,对我们整个民族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令疯狂者更疯狂,绝望者更绝望。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在他的著作《当下的力量》中写道,地球是一个生物体。借用他的话,也可以说,我们整个民族也是一个生物体,我们彼此之间并非是没有任何联系的独立的个体,而是切切实实有密切的沟通的共同体,并且这种沟通时时刻刻都在进行,只是我们的大脑意识不到而已。   其实,“杀妻”事件在任何时候的任何社会都是最常见的血腥事件。无论欧美还是中国,“杀妻”事件均占了谋杀案的三分之一左右。  为什么“杀妻”事件如此普遍呢?心理学的经典解释是,这些男人多是偏执狂,而偏执狂普遍惧怕失败并习惯于归罪别人,而最容易被他们归罪的对象就是他们最在乎的妻子或女友。譬如,邱兴华便是在感到人生无路可走时,才对妻子动了杀机,这里面藏着的逻辑是“不是我邱兴华不行,是你这个女人让我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心灵感应是家庭系统排列的神秘动力  这是一个具体的“杀妻”个案的逻辑,但当“杀妻”事件有飙升迹象时,这可能就是一个信号,透露着我们民族这个生物体出现了一些问题。   “杀妻”事件的变化是一个信号,而最近几年的热点新闻的转变也是一个信号。  2007年夏天之前,是病人“疯”了。从2005年到2007年夏天,热点新闻事件的肇事者一直是明显有心理问题的个体。  2007年夏天后,是有权势者“疯”了,典型的如黑砖窑事件、周老虎事件和南京彭宇案等。  进入2008年后,则是大家都“疯”了,暴风雪、地震和股灾等一系列灾难性事件令我们所有人都卷入了漩涡中。  可以说,之所以是病人先“疯”掉,是因为他们更敏感。相比普通人,他们的自我结构更脆弱,安全感更低,所以更容易捕捉到不好的信息,于是先集体爆发出问题,从而先期成为了热点新闻的主角。   对于2005年以来的新闻热点的总结,这只是我个人的理性分析的结果,缺乏感性体验的证实,所以未必正确。  不过,上个周末,我在郑立峰老师的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中,切实而深刻地体会到了集体心灵感应的威力。  家庭系统排列是德国家庭治疗大师海灵格创办的一种团体治疗方法,一般有多人参加,当给某一个人做治疗时,会先让他简单讲述想解决的问题,然后由他自己或老师在团体中选择“代表”,扮演他的家族成员。   接下来,老师会让“代表”们依照自己的感觉走到最合适的位置上,而“代表”们所组成的整幅画面以及每个“代表”的感受便揭示了当事人的整个家族的问题。   最后,可以通过改变“代表”们的位置和疏通代表们的感受,而实现改善当事人的心理冲突的目的。  尽管已熟读海灵格的著作《谁在我家》,并在我的专栏中推荐过这本书,但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  周六上午的前两个个案比较沉闷,我甚至都有了吃完午饭就撤的念头,但第三个个案令我感到了极度震撼。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个案,当事人有剧烈的内心冲突,并有了杀人的想法。不过这并不是令我感到震撼的原因,我之所以被震撼,是因为扮演“我”的“代表”和当事人的那种细致入微而又无比敏锐的心灵互动,当事人的任何一点心理变动都会引起“我”对他的不同的感受,而这种感受又非常自然。   以前,我常形容那种心灵单纯至极的女子:就像一个小铃铛,怎么敲就怎么响,不同的敲法一定会引出不同的响声。  那么,这个扮演“我”的“代表”,就可以说是大铃铛了,其他“代表”以及当事人的任一个变化都会引发他的不同的“响声”。 神秘力量将我推到合适的位置上  或许是当事人的开放和勇气、扮演者的敏锐和坚定、老师的从容与淡定等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那个场的能量实在太强了,我的身体也经常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强度不一的悸动,而我观察到,每当我的身体出现反应之时,当事人和那个扮演“我”的“代表”都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我还做了一个实验:闭上眼睛。那种悸动仍会袭来,随后我立即睁开眼,发现当事人和“我”一样是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这是我可以观察到的三个人的心灵感应,但我相信,这绝非是局限在我们三人当中,至少这应属于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的一个集体心灵感应。   郑立峰则说,这甚至都不只是工作坊当中的感应,而是当事人和他的家族成员的感应。他说,许多家庭系统排列的个案显示,工作坊“代表”们的感受似乎能够被当事人的真正的家庭成员感应到,“代表”们的改变因而自动会引起相应的家庭成员的改变。   周日,我也有幸被邀请扮演了一个“代表”,并因而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力量。  这不是一个家庭的个案,而是一个公司的。当事人是一个CEO,他选择了数名“代表”分别扮演他的重要属下。  当数名代表们根据自己的感受找到位置后,一致感觉,系统中还“空”了一个人,也就是说一个重要人物没有被当事人排进来,当事人则说,的确如此,他以前有一个重要的下属,但一个月前刚辞职,所以他本以为不必将他排进来。   于是,郑立峰老师指定我来做这个下属的“代表”,而本来没什么感觉的我一走进“代表”们围成的场中,立即有了清晰的感觉,并顺着这种感觉走到了一个位置上。   我一走到这个位置上,其他“代表”们都说舒服了很多。 科学家们开始设想利用量子纠缠来传递信息。 量子纠缠现象证明信息传递可不受距离限制  但是,“我”还感觉有一个被当事人忽略的重要角色没被列进来。这个人原来是一个藏在当事人背后的女人。所以,郑老师让一个女子做她的“代表”加入进来。   她走进场后,站在“我”的背后。这时,我立即感觉到一种力量在将我“推”向圈外。以前做旁观者时,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力量推动“代表”们后退、前进或左右摇摆,但一体会到这种力量,我立即就明白了。我顺着这种力量一直后退,当差不多彻底退出小组围成的圈子后,这种力量就消失了。显然,这是那个下属辞职的道理所在。   周日最后一个个案也给了我极大的冲击。这是一个很诡异的个案,似乎充满可怕而神秘的力量,很像是恐怖片。假若不是事先已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场的力量,我很容易会按照自己已有的逻辑,觉得这像演戏,甚至即便感受到了场的力量,我仍然在怀疑是不是一个关键的扮演者将自己个人的感受参与了进来。   但是,此时在旁边坐着的当事人的感受显示,这不是扮演者的感受,而就是当事人自己的感受,因为当两个扮演者以一个很诡异的方式站在一起时,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她一下子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我们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显然这个家庭的关系实在太扑朔迷离了,但郑老师以一会儿很强硬一会儿又很温和的姿态一直在控制着场面,最终他也没有清晰地点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当事人显然得到了极大的帮助。   在两天的工作坊中,
  “杀妻”事件的变化是一个信号,而最近几年的热点新闻的转变也是一个信号。
  2007年夏天之前,是病人“疯”了。从2005年到2007年夏天,热点新闻事件的肇事者一直是明显有心理问题的个体。
  2007年夏天后,是有权势者“疯”了,典型的如黑砖窑事件、周老虎事件和南京彭宇案等。  两天前的晚上,一个噩梦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梦中我一度泪流满面,并发出了呐喊:“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可怕!”   约一分钟后,尚在睡梦中的女友发出了“啊”的一声。显然,她是被噩梦给缠住了。  我赶紧将她摇醒,问她梦到了什么。结果发现,我们两人的梦展现了同样的含义。  这就是一种心灵感应吧。这种感应,在我们刚认识不久时就开始了。那时我们还不曾谋面,并且身处两地,只是通过网络和电话聊过天,一天早上,她从一个可怕的噩梦中惊醒,随即陷入焦虑和恐惧之中不能入睡了,我则是在快醒来时做了一个梦。   当天中午,我们聊到了各自的梦,发现我们的梦境丝丝入扣,我的心仿佛是跨越了一百多公里的距离,捕捉到了她的不安感。我们两人做梦的时间也是紧密相连,她是6点半时醒来的,而我是在醒来前的最后一个梦,还不到7点钟。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数年前,可能会引起我的震惊,但现在不会了,因我从2006年到现在已做过很多个有心灵感应的梦。  第一次比较清晰的这种梦是20064月。也是在一个早上,我打开电子邮箱,收到了许久没联系过的初恋女友的电子邮件。她的电子邮件向来简单,看着她的寥寥数语,我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好像邮件中的句子我早读过似的,随即我想起,昨天晚上我梦到过她。   5月,我们简单见过一次,然后再次断了联系。  到了10月,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是我在晚上梦见她,第二天早上打开电子邮箱便看到了她的邮件。  不过,我们再次断了联系。  2006年底,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过去的感情经历都被挖出来了一遍,仿佛过去12年的人生又重新经历了一次,这让我感到很痛苦。于是,我决定借一个简单的仪式与过去的所有感情纠葛告别。   仪式很简单,就是准备两个酒杯和一个盆子。一杯酒是给自己的,另一杯酒是给前女友的。先斟满两杯酒,想象她就在我眼前,然后回忆从相识到分手的每一个印象深刻的细节,等回忆结束后,我将属于她的那杯酒倒在盆中,将属于我自己的那杯酒喝下。   做这个仪式的日期是200711日。仪式很简单,但很有用。以前,每当孤独在夜晚中袭来时,我会忍不住思念以前爱过的女子,那样就不会那么孤独了。但是,做了这个仪式后,我就不能再思念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了,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墙一般的力量挡在了中间。   15日晚,我做了一个印象很深的梦,梦见了我一个高中女同学。我们是好朋友,但这是我唯一一次梦见她。6日早上醒来后,我稍有些纳闷,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梦见她。   但6日晚上,正在公交车上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初恋女友从几千公里以外打来的。接到她电话的那一瞬间,我浑身犹如雷击。  不过,我被震动不是因为接到她的电话有多激动,而是在这一瞬间,我彻底相信了心灵的存在。 心灵交流的方式还不为科学所知。 心灵感应常见于亲密关系  我先是明白了5日晚的梦,知道梦见高中女同学,其实就是梦见她,因为我是通过那个同学认识她的。  接着我记起了4月和10月的梦,我明白这三次梦都一样,都是我在睡梦中感应到了她对我的思念。  原来这就是心灵感应,原来心灵感应确实存在。这三次梦发生时,两次她是在数千公里之外,一次则是在数万公里之外,心与心的感应的确是可以超越空间的。   以前在北京大学读书时,我一直对传统心理学中所奉行的“科学主义”有些不解。因为,主流的科学主义的标准是“简单可重复并可量化”,但这主要是从经典物理学中发展出来的,这适合心理学吗?我认为这是将经典物理学中的所谓科学标准强加在心理学上,会阻碍心理学的发展。   可以说,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很大程度上是不赞成科学心理学的。但是,这种不赞成,主要是理性思考的结果。只有在这一瞬间,我才第一次深刻地体验到了心灵的存在,从而在这一瞬间完成了从科学主义到心灵主义的转变。   一旦真的相信了心灵的存在后,我的心自然便敏感了很多,此后在我身上频频地发生过一些心灵感应事件。  心灵感应在亲密关系中应该是普遍存在的,关键是我们是否注意到了它的进行。  许多人发现,许多同卵双胞胎之间会有很强的心灵感应,一个人如果产生了什么感受,另一个人无论在多远的地方都会感应到。  还有研究发现,新生儿普遍能感应到妈妈的情绪变化。譬如,有经验的妈妈知道,当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闹时,做妈妈的应该自省一下。她们会发现此时也处于烦躁中,如果做妈妈的想办法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小家伙们会自动不哭闹了。   这只是婴儿对妈妈的心灵感应的一个小例子而已,其实,因为婴儿的心灵是纯净的,还没有被污染,婴儿的心灵感应的能力是惊人的,细心的人很容易会发现这一点。   并且,孩子对妈妈的心灵感应能力会一直保留下来,只是越来越难以像婴儿时那样敏感而直接了。  上周末,我参加一个家庭系列排列的工作坊,来自香港的治疗师郑立峰举了一个例子说,一个妻子经常对丈夫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他建议这个妻子再发脾气时给妈妈打个电话。结果,她发现,每当她莫名其妙地想发脾气时,她的妈妈都处在痛苦中。   心灵感应也经常出现在文艺作品中,例如名著《简爱》便安排了这样一个情节:圣约翰再次向简爱求婚,简爱动摇了,这时她听到了罗彻斯特在呼唤她的名字,于是回到了罗彻斯特的身边,而罗彻斯特告诉她,那时他的确正在呼唤她的名字。   电影《星球大战》中也常有心灵感应的情节,譬如阿纳金痛失母亲并大肆屠杀沙人给母亲复仇时,尤达在许多光年以外的距离感受到了阿纳金的痛苦。 尤达大师。 一个民族内也存在着心灵感应  以上这些心灵感应的故事都发生在两个人之间,那么,有没有集体的心灵感应呢?譬如一个家庭、一个社会甚至一个民族的心灵感应有没有可能存在呢?   一个全球性的研究证实了这一点。研究者在全球范围内同时测量许多国家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结果发现,当重大事件发生时,一个国家甚至全人类经常会出现脑电波的共振。   例如,当911恐怖事件发生时,全球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而许多研究对象意识和情绪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其脑电波仍然出现了剧烈振动。   中国申请2008年奥运成功时,那一时刻全中国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并且其中很多人一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集体性的心灵感应,我也有自己的观察。自从20056月开始主持广州日报的健康·心理专栏后,只要有上网条件,我差不多都会留意一下新浪网的新闻,看看有没有值得分析的事情发生。   一开始,我留意的都是热点新闻事件,但后来,我开始关注一种新闻——“杀妻”,男人以为妻子、女友或他迷恋的女子要离开自己或对自己不忠,于是将女子杀掉。   在2007年夏天前,这一类新闻在新浪网社会新闻出现的概率一般是一星期两三起,但到了2007年下半年后突然飙升到差不多一天一起,而现在已飙升到一天数
  进入2008年后,则是大家都“疯”了,暴风雪、地震和股灾等一系列灾难性事件令我们所有人都卷入了漩涡中。
  可以说,之所以是病人先“疯”掉,是因为他们更敏感。相比普通人,他们的自我结构更脆弱,安全感更低,所以更容易捕捉到不好的信息,于是先集体爆发出问题,从而先期成为了热点新闻的主角。
  对于2005年以来的新闻热点的总结,这只是我个人的理性分析的结果,缺乏感性体验的证实,所以未必正确。
  不过,上个周末,我在郑立峰老师的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中,切实而深刻地体会到了集体心灵感应的威力。
  家庭系统排列是德国家庭治疗大师海灵格创办的一种团体治疗方法,一般有多人参加,当给某一个人做治疗时,会先让他简单讲述想解决的问题,然后由他自己或老师在团体中选择“代表”,扮演他的家族成员。
  接下来,老师会让“代表”们依照自己的感觉走到最合适的位置上,而“代表”们所组成的整幅画面以及每个“代表”的感受便揭示了当事人的整个家族的问题。
  最后,可以通过改变“代表”们的位置和疏通代表们的感受,而实现改善当事人的心理冲突的目的。
  尽管已熟读海灵格的著作《谁在我家》,并在我的专栏中推荐过这本书,但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
  周六上午的前两个个案比较沉闷,我甚至都有了吃完午饭就撤的念头,但第三个个案令我感到了极度震撼。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个案,当事人有剧烈的内心冲突,并有了杀人的想法。不过这并不是令我感到震撼的原因,我之所以被震撼,是因为扮演“我”的“代表”和当事人的那种细致入微而又无比敏锐的心灵互动,当事人的任何一点心理变动都会引起“我”对他的不同的感受,而这种感受又非常自然。
  以前,我常形容那种心灵单纯至极的女子:就像一个小铃铛,怎么敲就怎么响,不同的敲法一定会引出不同的响声。
  那么,这个扮演“我”的“代表”,就可以说是大铃铛了,其他“代表”以及当事人的任一个变化都会引发他的不同的“响声”。

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从而清晰地看出,一些个案之所以唤起了我强烈的情绪反应,是因为我有类似的问题,所以包含着这一类问题的个案毫无例外都会令我泪如雨下。对于这一类问题,我从不曾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影响,但这些感受告诉我,它对我影响至深。   不过,其他的个案,当可以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时,我都会有非常清晰的感受,但却没有强烈的情绪,这时我知道,我只是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灵感应,但我没有这类问题。   心灵感应的道理是什么呢?难道,它只能是不可解的神秘现象吗?  以前,我见过一种解释说,这是电磁波的传递。由此,可以理解,感受可以跨越数万公里的距离。  不过,如果按照这种理论,《星球大战》中尤达大师对阿纳金的痛苦的心灵感应,就不可能了,因为电磁波的传递速度是光速,阿纳金的感受要以光速传递尤达大师那里,得需要不少时间。   当然,《星球大战》是科幻电影,但感受的传递有没有可能超越光速,甚至彻底不受距离的限制呢?或者,有没有信息的传递是彻底不受距离限制呢?   这一点,量子力学家们观察到“量子纠缠”现象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所谓“量子纠缠”,即指不论两个同源的粒子间距离有多远,一个粒子的变化都会影响另一个粒子的现象,即两个粒子间不论相距多远,从根本上讲它们还是相互联系的。现代量子力学的创始人之一薛定锷,在1935年称量子纠缠态为量子力学的本质,量子力学最主要的特征。   显然,量子纠缠是不受距离限制的,这就是爱因斯坦所不愿意接受的“超距作用”。 同源性越强,心灵感应越容易出现  假若意识和感受的传递的道理类似于量子纠缠,那么,尤达大师的心跨越不知多少光年的空间,同时感应到阿纳金的痛苦,就是可以成立得了。   更精细的解释是,每一个粒子会“记住”并“忠于”它在原来的系统中的信息,不管它离开原来的系统有多远,它仍可以和原来的系统同步纠缠。   郑立峰说,海灵格等家庭系统排列的大师们认为,这也可以解释家庭系统排列的治疗道理。当一个当事人将他原来的家庭系统呈现在工作坊中时,这个由“代表”们组成的系统也可以和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纠缠”了。所以,“代表”们可以在意识一点都不知道当事人原来的家庭系统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仍可以在工作坊的场中将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给排列出来。   进一步还可以说,不管你身在哪里,你仍然在与你的家庭系统的“粒子”们进行“纠缠”,关键是你能否意识到这一点。对于一个婴儿而言,他的心灵是最开放的,所以他能很清晰地意识到对妈妈的“纠缠”,这就是婴儿们对妈妈普遍存在着心灵感应的原因吧。   两个相爱的人,看似是两个人的相遇,其实更是两个系统的相遇,而我自己的和我所看到的无数爱情故事显示,两个相爱的人的两个家庭系统常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再加上彼此心力的投诸,这使得爱人间的心灵感应也更容易出现。   自然,最“同源”的便是同卵双胞胎了,他们的基因是完全一致的,所以,同卵双胞胎最容易产生不受空间限制的心灵感应现象。  至于一个民族,它看似庞大,但如果无限向前追溯,他们也不过是少数几名祖先的共同的后代。由此,可以说,他们也是同源的“粒子”,出现“纠缠”现象也再正常不过。   再向前回溯的话,全人类、万物乃至整个宇宙,都是同源的,那是不是可以说,我们与所有生灵乃至万物也因而有了“纠缠”的根本?  不过,最后需要指出的是,量子纠缠只是显示了信息不受距离传递是可以存在的,它未必就是解决人类意识传递难题的答案。在这一点上,不着急也不强行用已知的理论去解释意识传递的难题是一个合适的态度,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去解释,而是去承认一时无法解释的现象的存在。   在我看来,心灵感应现象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神秘力量将我推到合适的位置上
  或许是当事人的开放和勇气、扮演者的敏锐和坚定、老师的从容与淡定等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那个场的能量实在太强了,我的身体也经常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强度不一的悸动,而我观察到,每当我的身体出现反应之时,当事人和那个扮演“我”的“代表”都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我还做了一个实验:闭上眼睛。那种悸动仍会袭来,随后我立即睁开眼,发现当事人和“我”一样是有强烈的情绪反应。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从而清晰地看出,一些个案之所以唤起了我强烈的情绪反应,是因为我有类似的问题,所以包含着这一类问题的个案毫无例外都会令我泪如雨下。对于这一类问题,我从不曾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影响,但这些感受告诉我,它对我影响至深。   不过,其他的个案,当可以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时,我都会有非常清晰的感受,但却没有强烈的情绪,这时我知道,我只是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灵感应,但我没有这类问题。   心灵感应的道理是什么呢?难道,它只能是不可解的神秘现象吗?  以前,我见过一种解释说,这是电磁波的传递。由此,可以理解,感受可以跨越数万公里的距离。  不过,如果按照这种理论,《星球大战》中尤达大师对阿纳金的痛苦的心灵感应,就不可能了,因为电磁波的传递速度是光速,阿纳金的感受要以光速传递尤达大师那里,得需要不少时间。   当然,《星球大战》是科幻电影,但感受的传递有没有可能超越光速,甚至彻底不受距离的限制呢?或者,有没有信息的传递是彻底不受距离限制呢?   这一点,量子力学家们观察到“量子纠缠”现象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所谓“量子纠缠”,即指不论两个同源的粒子间距离有多远,一个粒子的变化都会影响另一个粒子的现象,即两个粒子间不论相距多远,从根本上讲它们还是相互联系的。现代量子力学的创始人之一薛定锷,在1935年称量子纠缠态为量子力学的本质,量子力学最主要的特征。   显然,量子纠缠是不受距离限制的,这就是爱因斯坦所不愿意接受的“超距作用”。 同源性越强,心灵感应越容易出现  假若意识和感受的传递的道理类似于量子纠缠,那么,尤达大师的心跨越不知多少光年的空间,同时感应到阿纳金的痛苦,就是可以成立得了。   更精细的解释是,每一个粒子会“记住”并“忠于”它在原来的系统中的信息,不管它离开原来的系统有多远,它仍可以和原来的系统同步纠缠。   郑立峰说,海灵格等家庭系统排列的大师们认为,这也可以解释家庭系统排列的治疗道理。当一个当事人将他原来的家庭系统呈现在工作坊中时,这个由“代表”们组成的系统也可以和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纠缠”了。所以,“代表”们可以在意识一点都不知道当事人原来的家庭系统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仍可以在工作坊的场中将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给排列出来。   进一步还可以说,不管你身在哪里,你仍然在与你的家庭系统的“粒子”们进行“纠缠”,关键是你能否意识到这一点。对于一个婴儿而言,他的心灵是最开放的,所以他能很清晰地意识到对妈妈的“纠缠”,这就是婴儿们对妈妈普遍存在着心灵感应的原因吧。   两个相爱的人,看似是两个人的相遇,其实更是两个系统的相遇,而我自己的和我所看到的无数爱情故事显示,两个相爱的人的两个家庭系统常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再加上彼此心力的投诸,这使得爱人间的心灵感应也更容易出现。   自然,最“同源”的便是同卵双胞胎了,他们的基因是完全一致的,所以,同卵双胞胎最容易产生不受空间限制的心灵感应现象。  至于一个民族,它看似庞大,但如果无限向前追溯,他们也不过是少数几名祖先的共同的后代。由此,可以说,他们也是同源的“粒子”,出现“纠缠”现象也再正常不过。   再向前回溯的话,全人类、万物乃至整个宇宙,都是同源的,那是不是可以说,我们与所有生灵乃至万物也因而有了“纠缠”的根本?  不过,最后需要指出的是,量子纠缠只是显示了信息不受距离传递是可以存在的,它未必就是解决人类意识传递难题的答案。在这一点上,不着急也不强行用已知的理论去解释意识传递的难题是一个合适的态度,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去解释,而是去承认一时无法解释的现象的存在。   在我看来,心灵感应现象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这是我可以观察到的三个人的心灵感应,但我相信,这绝非是局限在我们三人当中,至少这应属于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的一个集体心灵感应。
  郑立峰则说,这甚至都不只是工作坊当中的感应,而是当事人和他的家族成员的感应。他说,许多家庭系统排列的个案显示,工作坊“代表”们的感受似乎能够被当事人的真正的家庭成员感应到,“代表”们的改变因而自动会引起相应的家庭成员的改变。
  周日,我也有幸被邀请扮演了一个“代表”,并因而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力量。  两天前的晚上,一个噩梦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梦中我一度泪流满面,并发出了呐喊:“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可怕!”   约一分钟后,尚在睡梦中的女友发出了“啊”的一声。显然,她是被噩梦给缠住了。  我赶紧将她摇醒,问她梦到了什么。结果发现,我们两人的梦展现了同样的含义。  这就是一种心灵感应吧。这种感应,在我们刚认识不久时就开始了。那时我们还不曾谋面,并且身处两地,只是通过网络和电话聊过天,一天早上,她从一个可怕的噩梦中惊醒,随即陷入焦虑和恐惧之中不能入睡了,我则是在快醒来时做了一个梦。   当天中午,我们聊到了各自的梦,发现我们的梦境丝丝入扣,我的心仿佛是跨越了一百多公里的距离,捕捉到了她的不安感。我们两人做梦的时间也是紧密相连,她是6点半时醒来的,而我是在醒来前的最后一个梦,还不到7点钟。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数年前,可能会引起我的震惊,但现在不会了,因我从2006年到现在已做过很多个有心灵感应的梦。  第一次比较清晰的这种梦是20064月。也是在一个早上,我打开电子邮箱,收到了许久没联系过的初恋女友的电子邮件。她的电子邮件向来简单,看着她的寥寥数语,我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好像邮件中的句子我早读过似的,随即我想起,昨天晚上我梦到过她。   5月,我们简单见过一次,然后再次断了联系。  到了10月,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是我在晚上梦见她,第二天早上打开电子邮箱便看到了她的邮件。  不过,我们再次断了联系。  2006年底,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过去的感情经历都被挖出来了一遍,仿佛过去12年的人生又重新经历了一次,这让我感到很痛苦。于是,我决定借一个简单的仪式与过去的所有感情纠葛告别。   仪式很简单,就是准备两个酒杯和一个盆子。一杯酒是给自己的,另一杯酒是给前女友的。先斟满两杯酒,想象她就在我眼前,然后回忆从相识到分手的每一个印象深刻的细节,等回忆结束后,我将属于她的那杯酒倒在盆中,将属于我自己的那杯酒喝下。   做这个仪式的日期是200711日。仪式很简单,但很有用。以前,每当孤独在夜晚中袭来时,我会忍不住思念以前爱过的女子,那样就不会那么孤独了。但是,做了这个仪式后,我就不能再思念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了,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墙一般的力量挡在了中间。   15日晚,我做了一个印象很深的梦,梦见了我一个高中女同学。我们是好朋友,但这是我唯一一次梦见她。6日早上醒来后,我稍有些纳闷,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梦见她。   但6日晚上,正在公交车上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初恋女友从几千公里以外打来的。接到她电话的那一瞬间,我浑身犹如雷击。  不过,我被震动不是因为接到她的电话有多激动,而是在这一瞬间,我彻底相信了心灵的存在。 心灵交流的方式还不为科学所知。 心灵感应常见于亲密关系  我先是明白了5日晚的梦,知道梦见高中女同学,其实就是梦见她,因为我是通过那个同学认识她的。  接着我记起了4月和10月的梦,我明白这三次梦都一样,都是我在睡梦中感应到了她对我的思念。  原来这就是心灵感应,原来心灵感应确实存在。这三次梦发生时,两次她是在数千公里之外,一次则是在数万公里之外,心与心的感应的确是可以超越空间的。   以前在北京大学读书时,我一直对传统心理学中所奉行的“科学主义”有些不解。因为,主流的科学主义的标准是“简单可重复并可量化”,但这主要是从经典物理学中发展出来的,这适合心理学吗?我认为这是将经典物理学中的所谓科学标准强加在心理学上,会阻碍心理学的发展。   可以说,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很大程度上是不赞成科学心理学的。但是,这种不赞成,主要是理性思考的结果。只有在这一瞬间,我才第一次深刻地体验到了心灵的存在,从而在这一瞬间完成了从科学主义到心灵主义的转变。   一旦真的相信了心灵的存在后,我的心自然便敏感了很多,此后在我身上频频地发生过一些心灵感应事件。  心灵感应在亲密关系中应该是普遍存在的,关键是我们是否注意到了它的进行。  许多人发现,许多同卵双胞胎之间会有很强的心灵感应,一个人如果产生了什么感受,另一个人无论在多远的地方都会感应到。  还有研究发现,新生儿普遍能感应到妈妈的情绪变化。譬如,有经验的妈妈知道,当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闹时,做妈妈的应该自省一下。她们会发现此时也处于烦躁中,如果做妈妈的想办法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小家伙们会自动不哭闹了。   这只是婴儿对妈妈的心灵感应的一个小例子而已,其实,因为婴儿的心灵是纯净的,还没有被污染,婴儿的心灵感应的能力是惊人的,细心的人很容易会发现这一点。   并且,孩子对妈妈的心灵感应能力会一直保留下来,只是越来越难以像婴儿时那样敏感而直接了。  上周末,我参加一个家庭系列排列的工作坊,来自香港的治疗师郑立峰举了一个例子说,一个妻子经常对丈夫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他建议这个妻子再发脾气时给妈妈打个电话。结果,她发现,每当她莫名其妙地想发脾气时,她的妈妈都处在痛苦中。   心灵感应也经常出现在文艺作品中,例如名著《简爱》便安排了这样一个情节:圣约翰再次向简爱求婚,简爱动摇了,这时她听到了罗彻斯特在呼唤她的名字,于是回到了罗彻斯特的身边,而罗彻斯特告诉她,那时他的确正在呼唤她的名字。   电影《星球大战》中也常有心灵感应的情节,譬如阿纳金痛失母亲并大肆屠杀沙人给母亲复仇时,尤达在许多光年以外的距离感受到了阿纳金的痛苦。 尤达大师。 一个民族内也存在着心灵感应  以上这些心灵感应的故事都发生在两个人之间,那么,有没有集体的心灵感应呢?譬如一个家庭、一个社会甚至一个民族的心灵感应有没有可能存在呢?   一个全球性的研究证实了这一点。研究者在全球范围内同时测量许多国家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结果发现,当重大事件发生时,一个国家甚至全人类经常会出现脑电波的共振。   例如,当911恐怖事件发生时,全球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而许多研究对象意识和情绪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其脑电波仍然出现了剧烈振动。   中国申请2008年奥运成功时,那一时刻全中国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并且其中很多人一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集体性的心灵感应,我也有自己的观察。自从20056月开始主持广州日报的健康·心理专栏后,只要有上网条件,我差不多都会留意一下新浪网的新闻,看看有没有值得分析的事情发生。   一开始,我留意的都是热点新闻事件,但后来,我开始关注一种新闻——“杀妻”,男人以为妻子、女友或他迷恋的女子要离开自己或对自己不忠,于是将女子杀掉。   在2007年夏天前,这一类新闻在新浪网社会新闻出现的概率一般是一星期两三起,但到了2007年下半年后突然飙升到差不多一天一起,而现在已飙升到一天数
  这不是一个家庭的个案,而是一个公司的。当事人是一个CEO,他选择了数名“代表”分别扮演他的重要属下。
  当数名代表们根据自己的感受找到位置后,一致感觉,系统中还“空”了一个人,也就是说一个重要人物没有被当事人排进来,当事人则说,的确如此,他以前有一个重要的下属,但一个月前刚辞职,所以他本以为不必将他排进来。
  于是,郑立峰老师指定我来做这个下属的“代表”,而本来没什么感觉的我一走进“代表”们围成的场中,立即有了清晰的感觉,并顺着这种感觉走到了一个位置上。
  我一走到这个位置上,其他“代表”们都说舒服了很多。

 科学家们开始设想利用量子纠缠来传递信息。

  两天前的晚上,一个噩梦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梦中我一度泪流满面,并发出了呐喊:“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可怕!”   约一分钟后,尚在睡梦中的女友发出了“啊”的一声。显然,她是被噩梦给缠住了。  我赶紧将她摇醒,问她梦到了什么。结果发现,我们两人的梦展现了同样的含义。  这就是一种心灵感应吧。这种感应,在我们刚认识不久时就开始了。那时我们还不曾谋面,并且身处两地,只是通过网络和电话聊过天,一天早上,她从一个可怕的噩梦中惊醒,随即陷入焦虑和恐惧之中不能入睡了,我则是在快醒来时做了一个梦。   当天中午,我们聊到了各自的梦,发现我们的梦境丝丝入扣,我的心仿佛是跨越了一百多公里的距离,捕捉到了她的不安感。我们两人做梦的时间也是紧密相连,她是6点半时醒来的,而我是在醒来前的最后一个梦,还不到7点钟。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数年前,可能会引起我的震惊,但现在不会了,因我从2006年到现在已做过很多个有心灵感应的梦。  第一次比较清晰的这种梦是20064月。也是在一个早上,我打开电子邮箱,收到了许久没联系过的初恋女友的电子邮件。她的电子邮件向来简单,看着她的寥寥数语,我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好像邮件中的句子我早读过似的,随即我想起,昨天晚上我梦到过她。   5月,我们简单见过一次,然后再次断了联系。  到了10月,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是我在晚上梦见她,第二天早上打开电子邮箱便看到了她的邮件。  不过,我们再次断了联系。  2006年底,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过去的感情经历都被挖出来了一遍,仿佛过去12年的人生又重新经历了一次,这让我感到很痛苦。于是,我决定借一个简单的仪式与过去的所有感情纠葛告别。   仪式很简单,就是准备两个酒杯和一个盆子。一杯酒是给自己的,另一杯酒是给前女友的。先斟满两杯酒,想象她就在我眼前,然后回忆从相识到分手的每一个印象深刻的细节,等回忆结束后,我将属于她的那杯酒倒在盆中,将属于我自己的那杯酒喝下。   做这个仪式的日期是200711日。仪式很简单,但很有用。以前,每当孤独在夜晚中袭来时,我会忍不住思念以前爱过的女子,那样就不会那么孤独了。但是,做了这个仪式后,我就不能再思念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了,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墙一般的力量挡在了中间。   15日晚,我做了一个印象很深的梦,梦见了我一个高中女同学。我们是好朋友,但这是我唯一一次梦见她。6日早上醒来后,我稍有些纳闷,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梦见她。   但6日晚上,正在公交车上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初恋女友从几千公里以外打来的。接到她电话的那一瞬间,我浑身犹如雷击。  不过,我被震动不是因为接到她的电话有多激动,而是在这一瞬间,我彻底相信了心灵的存在。 心灵交流的方式还不为科学所知。 心灵感应常见于亲密关系  我先是明白了5日晚的梦,知道梦见高中女同学,其实就是梦见她,因为我是通过那个同学认识她的。  接着我记起了4月和10月的梦,我明白这三次梦都一样,都是我在睡梦中感应到了她对我的思念。  原来这就是心灵感应,原来心灵感应确实存在。这三次梦发生时,两次她是在数千公里之外,一次则是在数万公里之外,心与心的感应的确是可以超越空间的。   以前在北京大学读书时,我一直对传统心理学中所奉行的“科学主义”有些不解。因为,主流的科学主义的标准是“简单可重复并可量化”,但这主要是从经典物理学中发展出来的,这适合心理学吗?我认为这是将经典物理学中的所谓科学标准强加在心理学上,会阻碍心理学的发展。   可以说,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很大程度上是不赞成科学心理学的。但是,这种不赞成,主要是理性思考的结果。只有在这一瞬间,我才第一次深刻地体验到了心灵的存在,从而在这一瞬间完成了从科学主义到心灵主义的转变。   一旦真的相信了心灵的存在后,我的心自然便敏感了很多,此后在我身上频频地发生过一些心灵感应事件。  心灵感应在亲密关系中应该是普遍存在的,关键是我们是否注意到了它的进行。  许多人发现,许多同卵双胞胎之间会有很强的心灵感应,一个人如果产生了什么感受,另一个人无论在多远的地方都会感应到。  还有研究发现,新生儿普遍能感应到妈妈的情绪变化。譬如,有经验的妈妈知道,当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闹时,做妈妈的应该自省一下。她们会发现此时也处于烦躁中,如果做妈妈的想办法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小家伙们会自动不哭闹了。   这只是婴儿对妈妈的心灵感应的一个小例子而已,其实,因为婴儿的心灵是纯净的,还没有被污染,婴儿的心灵感应的能力是惊人的,细心的人很容易会发现这一点。   并且,孩子对妈妈的心灵感应能力会一直保留下来,只是越来越难以像婴儿时那样敏感而直接了。  上周末,我参加一个家庭系列排列的工作坊,来自香港的治疗师郑立峰举了一个例子说,一个妻子经常对丈夫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他建议这个妻子再发脾气时给妈妈打个电话。结果,她发现,每当她莫名其妙地想发脾气时,她的妈妈都处在痛苦中。   心灵感应也经常出现在文艺作品中,例如名著《简爱》便安排了这样一个情节:圣约翰再次向简爱求婚,简爱动摇了,这时她听到了罗彻斯特在呼唤她的名字,于是回到了罗彻斯特的身边,而罗彻斯特告诉她,那时他的确正在呼唤她的名字。   电影《星球大战》中也常有心灵感应的情节,譬如阿纳金痛失母亲并大肆屠杀沙人给母亲复仇时,尤达在许多光年以外的距离感受到了阿纳金的痛苦。 尤达大师。 一个民族内也存在着心灵感应  以上这些心灵感应的故事都发生在两个人之间,那么,有没有集体的心灵感应呢?譬如一个家庭、一个社会甚至一个民族的心灵感应有没有可能存在呢?   一个全球性的研究证实了这一点。研究者在全球范围内同时测量许多国家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结果发现,当重大事件发生时,一个国家甚至全人类经常会出现脑电波的共振。   例如,当911恐怖事件发生时,全球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而许多研究对象意识和情绪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其脑电波仍然出现了剧烈振动。   中国申请2008年奥运成功时,那一时刻全中国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并且其中很多人一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集体性的心灵感应,我也有自己的观察。自从20056月开始主持广州日报的健康·心理专栏后,只要有上网条件,我差不多都会留意一下新浪网的新闻,看看有没有值得分析的事情发生。   一开始,我留意的都是热点新闻事件,但后来,我开始关注一种新闻——“杀妻”,男人以为妻子、女友或他迷恋的女子要离开自己或对自己不忠,于是将女子杀掉。   在2007年夏天前,这一类新闻在新浪网社会新闻出现的概率一般是一星期两三起,但到了2007年下半年后突然飙升到差不多一天一起,而现在已飙升到一天数量子纠缠现象证明信息传递可不受距离限制
  但是,“我”还感觉有一个被当事人忽略的重要角色没被列进来。这个人原来是一个藏在当事人背后的女人。所以,老师让一个女子做她的“代表”加入进来。
  她走进场后,站在“我”的背后。这时,我立即感觉到一种力量在将我“推”向圈外。以前做旁观者时,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力量推动“代表”们后退、前进或左右摇摆,但一体会到这种力量,我立即就明白了。我顺着这种力量一直后退,当差不多彻底退出小组围成的圈子后,这种力量就消失了。显然,这是那个下属辞职的道理所在。
  周日最后一个个案也给了我极大的冲击。这是一个很诡异的个案,似乎充满可怕而神秘的力量,很像是恐怖片。假若不是事先已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场的力量,我很容易会按照自己已有的逻辑,觉得这像演戏,甚至即便感受到了场的力量,我仍然在怀疑是不是一个关键的扮演者将自己个人的感受参与了进来。
  但是,此时在旁边坐着的当事人的感受显示,这不是扮演者的感受,而就是当事人自己的感受,因为当两个扮演者以一个很诡异的方式站在一起时,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她一下子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两天前的晚上,一个噩梦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梦中我一度泪流满面,并发出了呐喊:“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可怕!”   约一分钟后,尚在睡梦中的女友发出了“啊”的一声。显然,她是被噩梦给缠住了。  我赶紧将她摇醒,问她梦到了什么。结果发现,我们两人的梦展现了同样的含义。  这就是一种心灵感应吧。这种感应,在我们刚认识不久时就开始了。那时我们还不曾谋面,并且身处两地,只是通过网络和电话聊过天,一天早上,她从一个可怕的噩梦中惊醒,随即陷入焦虑和恐惧之中不能入睡了,我则是在快醒来时做了一个梦。   当天中午,我们聊到了各自的梦,发现我们的梦境丝丝入扣,我的心仿佛是跨越了一百多公里的距离,捕捉到了她的不安感。我们两人做梦的时间也是紧密相连,她是6点半时醒来的,而我是在醒来前的最后一个梦,还不到7点钟。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数年前,可能会引起我的震惊,但现在不会了,因我从2006年到现在已做过很多个有心灵感应的梦。  第一次比较清晰的这种梦是20064月。也是在一个早上,我打开电子邮箱,收到了许久没联系过的初恋女友的电子邮件。她的电子邮件向来简单,看着她的寥寥数语,我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好像邮件中的句子我早读过似的,随即我想起,昨天晚上我梦到过她。   5月,我们简单见过一次,然后再次断了联系。  到了10月,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是我在晚上梦见她,第二天早上打开电子邮箱便看到了她的邮件。  不过,我们再次断了联系。  2006年底,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过去的感情经历都被挖出来了一遍,仿佛过去12年的人生又重新经历了一次,这让我感到很痛苦。于是,我决定借一个简单的仪式与过去的所有感情纠葛告别。   仪式很简单,就是准备两个酒杯和一个盆子。一杯酒是给自己的,另一杯酒是给前女友的。先斟满两杯酒,想象她就在我眼前,然后回忆从相识到分手的每一个印象深刻的细节,等回忆结束后,我将属于她的那杯酒倒在盆中,将属于我自己的那杯酒喝下。   做这个仪式的日期是200711日。仪式很简单,但很有用。以前,每当孤独在夜晚中袭来时,我会忍不住思念以前爱过的女子,那样就不会那么孤独了。但是,做了这个仪式后,我就不能再思念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了,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墙一般的力量挡在了中间。   15日晚,我做了一个印象很深的梦,梦见了我一个高中女同学。我们是好朋友,但这是我唯一一次梦见她。6日早上醒来后,我稍有些纳闷,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梦见她。   但6日晚上,正在公交车上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初恋女友从几千公里以外打来的。接到她电话的那一瞬间,我浑身犹如雷击。  不过,我被震动不是因为接到她的电话有多激动,而是在这一瞬间,我彻底相信了心灵的存在。 心灵交流的方式还不为科学所知。 心灵感应常见于亲密关系  我先是明白了5日晚的梦,知道梦见高中女同学,其实就是梦见她,因为我是通过那个同学认识她的。  接着我记起了4月和10月的梦,我明白这三次梦都一样,都是我在睡梦中感应到了她对我的思念。  原来这就是心灵感应,原来心灵感应确实存在。这三次梦发生时,两次她是在数千公里之外,一次则是在数万公里之外,心与心的感应的确是可以超越空间的。   以前在北京大学读书时,我一直对传统心理学中所奉行的“科学主义”有些不解。因为,主流的科学主义的标准是“简单可重复并可量化”,但这主要是从经典物理学中发展出来的,这适合心理学吗?我认为这是将经典物理学中的所谓科学标准强加在心理学上,会阻碍心理学的发展。   可以说,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很大程度上是不赞成科学心理学的。但是,这种不赞成,主要是理性思考的结果。只有在这一瞬间,我才第一次深刻地体验到了心灵的存在,从而在这一瞬间完成了从科学主义到心灵主义的转变。   一旦真的相信了心灵的存在后,我的心自然便敏感了很多,此后在我身上频频地发生过一些心灵感应事件。  心灵感应在亲密关系中应该是普遍存在的,关键是我们是否注意到了它的进行。  许多人发现,许多同卵双胞胎之间会有很强的心灵感应,一个人如果产生了什么感受,另一个人无论在多远的地方都会感应到。  还有研究发现,新生儿普遍能感应到妈妈的情绪变化。譬如,有经验的妈妈知道,当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闹时,做妈妈的应该自省一下。她们会发现此时也处于烦躁中,如果做妈妈的想办法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小家伙们会自动不哭闹了。   这只是婴儿对妈妈的心灵感应的一个小例子而已,其实,因为婴儿的心灵是纯净的,还没有被污染,婴儿的心灵感应的能力是惊人的,细心的人很容易会发现这一点。   并且,孩子对妈妈的心灵感应能力会一直保留下来,只是越来越难以像婴儿时那样敏感而直接了。  上周末,我参加一个家庭系列排列的工作坊,来自香港的治疗师郑立峰举了一个例子说,一个妻子经常对丈夫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他建议这个妻子再发脾气时给妈妈打个电话。结果,她发现,每当她莫名其妙地想发脾气时,她的妈妈都处在痛苦中。   心灵感应也经常出现在文艺作品中,例如名著《简爱》便安排了这样一个情节:圣约翰再次向简爱求婚,简爱动摇了,这时她听到了罗彻斯特在呼唤她的名字,于是回到了罗彻斯特的身边,而罗彻斯特告诉她,那时他的确正在呼唤她的名字。   电影《星球大战》中也常有心灵感应的情节,譬如阿纳金痛失母亲并大肆屠杀沙人给母亲复仇时,尤达在许多光年以外的距离感受到了阿纳金的痛苦。 尤达大师。 一个民族内也存在着心灵感应  以上这些心灵感应的故事都发生在两个人之间,那么,有没有集体的心灵感应呢?譬如一个家庭、一个社会甚至一个民族的心灵感应有没有可能存在呢?   一个全球性的研究证实了这一点。研究者在全球范围内同时测量许多国家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结果发现,当重大事件发生时,一个国家甚至全人类经常会出现脑电波的共振。   例如,当911恐怖事件发生时,全球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而许多研究对象意识和情绪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其脑电波仍然出现了剧烈振动。   中国申请2008年奥运成功时,那一时刻全中国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并且其中很多人一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集体性的心灵感应,我也有自己的观察。自从20056月开始主持广州日报的健康·心理专栏后,只要有上网条件,我差不多都会留意一下新浪网的新闻,看看有没有值得分析的事情发生。   一开始,我留意的都是热点新闻事件,但后来,我开始关注一种新闻——“杀妻”,男人以为妻子、女友或他迷恋的女子要离开自己或对自己不忠,于是将女子杀掉。   在2007年夏天前,这一类新闻在新浪网社会新闻出现的概率一般是一星期两三起,但到了2007年下半年后突然飙升到差不多一天一起,而现在已飙升到一天数
  我们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显然这个家庭的关系实在太扑朔迷离了,但老师以一会儿很强硬一会儿又很温和的姿态一直在控制着场面,最终他也没有清晰地点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当事人显然得到了极大的帮助。
  在两天的工作坊中,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从而清晰地看出,一些个案之所以唤起了我强烈的情绪反应,是因为我有类似的问题,所以包含着这一类问题的个案毫无例外都会令我泪如雨下。对于这一类问题,我从不曾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影响,但这些感受告诉我,它对我影响至深。
  不过,其他的个案,当可以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时,我都会有非常清晰的感受,但却没有强烈的情绪,这时我知道,我只是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灵感应,但我没有这类问题。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从而清晰地看出,一些个案之所以唤起了我强烈的情绪反应,是因为我有类似的问题,所以包含着这一类问题的个案毫无例外都会令我泪如雨下。对于这一类问题,我从不曾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影响,但这些感受告诉我,它对我影响至深。   不过,其他的个案,当可以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时,我都会有非常清晰的感受,但却没有强烈的情绪,这时我知道,我只是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灵感应,但我没有这类问题。   心灵感应的道理是什么呢?难道,它只能是不可解的神秘现象吗?  以前,我见过一种解释说,这是电磁波的传递。由此,可以理解,感受可以跨越数万公里的距离。  不过,如果按照这种理论,《星球大战》中尤达大师对阿纳金的痛苦的心灵感应,就不可能了,因为电磁波的传递速度是光速,阿纳金的感受要以光速传递尤达大师那里,得需要不少时间。   当然,《星球大战》是科幻电影,但感受的传递有没有可能超越光速,甚至彻底不受距离的限制呢?或者,有没有信息的传递是彻底不受距离限制呢?   这一点,量子力学家们观察到“量子纠缠”现象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所谓“量子纠缠”,即指不论两个同源的粒子间距离有多远,一个粒子的变化都会影响另一个粒子的现象,即两个粒子间不论相距多远,从根本上讲它们还是相互联系的。现代量子力学的创始人之一薛定锷,在1935年称量子纠缠态为量子力学的本质,量子力学最主要的特征。   显然,量子纠缠是不受距离限制的,这就是爱因斯坦所不愿意接受的“超距作用”。 同源性越强,心灵感应越容易出现  假若意识和感受的传递的道理类似于量子纠缠,那么,尤达大师的心跨越不知多少光年的空间,同时感应到阿纳金的痛苦,就是可以成立得了。   更精细的解释是,每一个粒子会“记住”并“忠于”它在原来的系统中的信息,不管它离开原来的系统有多远,它仍可以和原来的系统同步纠缠。   郑立峰说,海灵格等家庭系统排列的大师们认为,这也可以解释家庭系统排列的治疗道理。当一个当事人将他原来的家庭系统呈现在工作坊中时,这个由“代表”们组成的系统也可以和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纠缠”了。所以,“代表”们可以在意识一点都不知道当事人原来的家庭系统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仍可以在工作坊的场中将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给排列出来。   进一步还可以说,不管你身在哪里,你仍然在与你的家庭系统的“粒子”们进行“纠缠”,关键是你能否意识到这一点。对于一个婴儿而言,他的心灵是最开放的,所以他能很清晰地意识到对妈妈的“纠缠”,这就是婴儿们对妈妈普遍存在着心灵感应的原因吧。   两个相爱的人,看似是两个人的相遇,其实更是两个系统的相遇,而我自己的和我所看到的无数爱情故事显示,两个相爱的人的两个家庭系统常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再加上彼此心力的投诸,这使得爱人间的心灵感应也更容易出现。   自然,最“同源”的便是同卵双胞胎了,他们的基因是完全一致的,所以,同卵双胞胎最容易产生不受空间限制的心灵感应现象。  至于一个民族,它看似庞大,但如果无限向前追溯,他们也不过是少数几名祖先的共同的后代。由此,可以说,他们也是同源的“粒子”,出现“纠缠”现象也再正常不过。   再向前回溯的话,全人类、万物乃至整个宇宙,都是同源的,那是不是可以说,我们与所有生灵乃至万物也因而有了“纠缠”的根本?  不过,最后需要指出的是,量子纠缠只是显示了信息不受距离传递是可以存在的,它未必就是解决人类意识传递难题的答案。在这一点上,不着急也不强行用已知的理论去解释意识传递的难题是一个合适的态度,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去解释,而是去承认一时无法解释的现象的存在。   在我看来,心灵感应现象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心灵感应的道理是什么呢?难道,它只能是不可解的神秘现象吗?
  以前,我见过一种解释说,这是电磁波的传递。由此,可以理解,感受可以跨越数万公里的距离。
  不过,如果按照这种理论,《星球大战》中尤达大师对阿纳金的痛苦的心灵感应,就不可能了,因为电磁波的传递速度是光速,阿纳金的感受要以光速传递尤达大师那里,得需要不少时间。起。   这种转变有一个可以看得见的关键性事件——“黑砖窑”。在我看来,可怕到极点的黑砖窑事件的大规模爆发及其处理结果,对我们整个民族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令疯狂者更疯狂,绝望者更绝望。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在他的著作《当下的力量》中写道,地球是一个生物体。借用他的话,也可以说,我们整个民族也是一个生物体,我们彼此之间并非是没有任何联系的独立的个体,而是切切实实有密切的沟通的共同体,并且这种沟通时时刻刻都在进行,只是我们的大脑意识不到而已。   其实,“杀妻”事件在任何时候的任何社会都是最常见的血腥事件。无论欧美还是中国,“杀妻”事件均占了谋杀案的三分之一左右。  为什么“杀妻”事件如此普遍呢?心理学的经典解释是,这些男人多是偏执狂,而偏执狂普遍惧怕失败并习惯于归罪别人,而最容易被他们归罪的对象就是他们最在乎的妻子或女友。譬如,邱兴华便是在感到人生无路可走时,才对妻子动了杀机,这里面藏着的逻辑是“不是我邱兴华不行,是你这个女人让我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心灵感应是家庭系统排列的神秘动力  这是一个具体的“杀妻”个案的逻辑,但当“杀妻”事件有飙升迹象时,这可能就是一个信号,透露着我们民族这个生物体出现了一些问题。   “杀妻”事件的变化是一个信号,而最近几年的热点新闻的转变也是一个信号。  2007年夏天之前,是病人“疯”了。从2005年到2007年夏天,热点新闻事件的肇事者一直是明显有心理问题的个体。  2007年夏天后,是有权势者“疯”了,典型的如黑砖窑事件、周老虎事件和南京彭宇案等。  进入2008年后,则是大家都“疯”了,暴风雪、地震和股灾等一系列灾难性事件令我们所有人都卷入了漩涡中。  可以说,之所以是病人先“疯”掉,是因为他们更敏感。相比普通人,他们的自我结构更脆弱,安全感更低,所以更容易捕捉到不好的信息,于是先集体爆发出问题,从而先期成为了热点新闻的主角。   对于2005年以来的新闻热点的总结,这只是我个人的理性分析的结果,缺乏感性体验的证实,所以未必正确。  不过,上个周末,我在郑立峰老师的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中,切实而深刻地体会到了集体心灵感应的威力。  家庭系统排列是德国家庭治疗大师海灵格创办的一种团体治疗方法,一般有多人参加,当给某一个人做治疗时,会先让他简单讲述想解决的问题,然后由他自己或老师在团体中选择“代表”,扮演他的家族成员。   接下来,老师会让“代表”们依照自己的感觉走到最合适的位置上,而“代表”们所组成的整幅画面以及每个“代表”的感受便揭示了当事人的整个家族的问题。   最后,可以通过改变“代表”们的位置和疏通代表们的感受,而实现改善当事人的心理冲突的目的。  尽管已熟读海灵格的著作《谁在我家》,并在我的专栏中推荐过这本书,但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  周六上午的前两个个案比较沉闷,我甚至都有了吃完午饭就撤的念头,但第三个个案令我感到了极度震撼。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个案,当事人有剧烈的内心冲突,并有了杀人的想法。不过这并不是令我感到震撼的原因,我之所以被震撼,是因为扮演“我”的“代表”和当事人的那种细致入微而又无比敏锐的心灵互动,当事人的任何一点心理变动都会引起“我”对他的不同的感受,而这种感受又非常自然。   以前,我常形容那种心灵单纯至极的女子:就像一个小铃铛,怎么敲就怎么响,不同的敲法一定会引出不同的响声。  那么,这个扮演“我”的“代表”,就可以说是大铃铛了,其他“代表”以及当事人的任一个变化都会引发他的不同的“响声”。 神秘力量将我推到合适的位置上  或许是当事人的开放和勇气、扮演者的敏锐和坚定、老师的从容与淡定等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那个场的能量实在太强了,我的身体也经常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强度不一的悸动,而我观察到,每当我的身体出现反应之时,当事人和那个扮演“我”的“代表”都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我还做了一个实验:闭上眼睛。那种悸动仍会袭来,随后我立即睁开眼,发现当事人和“我”一样是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这是我可以观察到的三个人的心灵感应,但我相信,这绝非是局限在我们三人当中,至少这应属于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的一个集体心灵感应。   郑立峰则说,这甚至都不只是工作坊当中的感应,而是当事人和他的家族成员的感应。他说,许多家庭系统排列的个案显示,工作坊“代表”们的感受似乎能够被当事人的真正的家庭成员感应到,“代表”们的改变因而自动会引起相应的家庭成员的改变。   周日,我也有幸被邀请扮演了一个“代表”,并因而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力量。  这不是一个家庭的个案,而是一个公司的。当事人是一个CEO,他选择了数名“代表”分别扮演他的重要属下。  当数名代表们根据自己的感受找到位置后,一致感觉,系统中还“空”了一个人,也就是说一个重要人物没有被当事人排进来,当事人则说,的确如此,他以前有一个重要的下属,但一个月前刚辞职,所以他本以为不必将他排进来。   于是,郑立峰老师指定我来做这个下属的“代表”,而本来没什么感觉的我一走进“代表”们围成的场中,立即有了清晰的感觉,并顺着这种感觉走到了一个位置上。   我一走到这个位置上,其他“代表”们都说舒服了很多。 科学家们开始设想利用量子纠缠来传递信息。 量子纠缠现象证明信息传递可不受距离限制  但是,“我”还感觉有一个被当事人忽略的重要角色没被列进来。这个人原来是一个藏在当事人背后的女人。所以,郑老师让一个女子做她的“代表”加入进来。   她走进场后,站在“我”的背后。这时,我立即感觉到一种力量在将我“推”向圈外。以前做旁观者时,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力量推动“代表”们后退、前进或左右摇摆,但一体会到这种力量,我立即就明白了。我顺着这种力量一直后退,当差不多彻底退出小组围成的圈子后,这种力量就消失了。显然,这是那个下属辞职的道理所在。   周日最后一个个案也给了我极大的冲击。这是一个很诡异的个案,似乎充满可怕而神秘的力量,很像是恐怖片。假若不是事先已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场的力量,我很容易会按照自己已有的逻辑,觉得这像演戏,甚至即便感受到了场的力量,我仍然在怀疑是不是一个关键的扮演者将自己个人的感受参与了进来。   但是,此时在旁边坐着的当事人的感受显示,这不是扮演者的感受,而就是当事人自己的感受,因为当两个扮演者以一个很诡异的方式站在一起时,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她一下子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我们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显然这个家庭的关系实在太扑朔迷离了,但郑老师以一会儿很强硬一会儿又很温和的姿态一直在控制着场面,最终他也没有清晰地点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当事人显然得到了极大的帮助。   在两天的工作坊中,
  当然,《星球大战》是科幻电影,但感受的传递有没有可能超越光速,甚至彻底不受距离的限制呢?或者,有没有信息的传递是彻底不受距离限制呢?
  这一点,量子力学家们观察到“量子纠缠”现象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所谓“量子纠缠”,即指不论两个同源的粒子间距离有多远,一个粒子的变化都会影响另一个粒子的现象,即两个粒子间不论相距多远,从根本上讲它们还是相互联系的。现代量子力学的创始人之一薛定锷,在1935年称量子纠缠态为量子力学的本质,量子力学最主要的特征。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从而清晰地看出,一些个案之所以唤起了我强烈的情绪反应,是因为我有类似的问题,所以包含着这一类问题的个案毫无例外都会令我泪如雨下。对于这一类问题,我从不曾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影响,但这些感受告诉我,它对我影响至深。   不过,其他的个案,当可以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时,我都会有非常清晰的感受,但却没有强烈的情绪,这时我知道,我只是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灵感应,但我没有这类问题。   心灵感应的道理是什么呢?难道,它只能是不可解的神秘现象吗?  以前,我见过一种解释说,这是电磁波的传递。由此,可以理解,感受可以跨越数万公里的距离。  不过,如果按照这种理论,《星球大战》中尤达大师对阿纳金的痛苦的心灵感应,就不可能了,因为电磁波的传递速度是光速,阿纳金的感受要以光速传递尤达大师那里,得需要不少时间。   当然,《星球大战》是科幻电影,但感受的传递有没有可能超越光速,甚至彻底不受距离的限制呢?或者,有没有信息的传递是彻底不受距离限制呢?   这一点,量子力学家们观察到“量子纠缠”现象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所谓“量子纠缠”,即指不论两个同源的粒子间距离有多远,一个粒子的变化都会影响另一个粒子的现象,即两个粒子间不论相距多远,从根本上讲它们还是相互联系的。现代量子力学的创始人之一薛定锷,在1935年称量子纠缠态为量子力学的本质,量子力学最主要的特征。   显然,量子纠缠是不受距离限制的,这就是爱因斯坦所不愿意接受的“超距作用”。 同源性越强,心灵感应越容易出现  假若意识和感受的传递的道理类似于量子纠缠,那么,尤达大师的心跨越不知多少光年的空间,同时感应到阿纳金的痛苦,就是可以成立得了。   更精细的解释是,每一个粒子会“记住”并“忠于”它在原来的系统中的信息,不管它离开原来的系统有多远,它仍可以和原来的系统同步纠缠。   郑立峰说,海灵格等家庭系统排列的大师们认为,这也可以解释家庭系统排列的治疗道理。当一个当事人将他原来的家庭系统呈现在工作坊中时,这个由“代表”们组成的系统也可以和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纠缠”了。所以,“代表”们可以在意识一点都不知道当事人原来的家庭系统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仍可以在工作坊的场中将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给排列出来。   进一步还可以说,不管你身在哪里,你仍然在与你的家庭系统的“粒子”们进行“纠缠”,关键是你能否意识到这一点。对于一个婴儿而言,他的心灵是最开放的,所以他能很清晰地意识到对妈妈的“纠缠”,这就是婴儿们对妈妈普遍存在着心灵感应的原因吧。   两个相爱的人,看似是两个人的相遇,其实更是两个系统的相遇,而我自己的和我所看到的无数爱情故事显示,两个相爱的人的两个家庭系统常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再加上彼此心力的投诸,这使得爱人间的心灵感应也更容易出现。   自然,最“同源”的便是同卵双胞胎了,他们的基因是完全一致的,所以,同卵双胞胎最容易产生不受空间限制的心灵感应现象。  至于一个民族,它看似庞大,但如果无限向前追溯,他们也不过是少数几名祖先的共同的后代。由此,可以说,他们也是同源的“粒子”,出现“纠缠”现象也再正常不过。   再向前回溯的话,全人类、万物乃至整个宇宙,都是同源的,那是不是可以说,我们与所有生灵乃至万物也因而有了“纠缠”的根本?  不过,最后需要指出的是,量子纠缠只是显示了信息不受距离传递是可以存在的,它未必就是解决人类意识传递难题的答案。在这一点上,不着急也不强行用已知的理论去解释意识传递的难题是一个合适的态度,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去解释,而是去承认一时无法解释的现象的存在。   在我看来,心灵感应现象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显然,量子纠缠是不受距离限制的,这就是爱因斯坦所不愿意接受的“超距作用”。

 

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从而清晰地看出,一些个案之所以唤起了我强烈的情绪反应,是因为我有类似的问题,所以包含着这一类问题的个案毫无例外都会令我泪如雨下。对于这一类问题,我从不曾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影响,但这些感受告诉我,它对我影响至深。   不过,其他的个案,当可以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时,我都会有非常清晰的感受,但却没有强烈的情绪,这时我知道,我只是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灵感应,但我没有这类问题。   心灵感应的道理是什么呢?难道,它只能是不可解的神秘现象吗?  以前,我见过一种解释说,这是电磁波的传递。由此,可以理解,感受可以跨越数万公里的距离。  不过,如果按照这种理论,《星球大战》中尤达大师对阿纳金的痛苦的心灵感应,就不可能了,因为电磁波的传递速度是光速,阿纳金的感受要以光速传递尤达大师那里,得需要不少时间。   当然,《星球大战》是科幻电影,但感受的传递有没有可能超越光速,甚至彻底不受距离的限制呢?或者,有没有信息的传递是彻底不受距离限制呢?   这一点,量子力学家们观察到“量子纠缠”现象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所谓“量子纠缠”,即指不论两个同源的粒子间距离有多远,一个粒子的变化都会影响另一个粒子的现象,即两个粒子间不论相距多远,从根本上讲它们还是相互联系的。现代量子力学的创始人之一薛定锷,在1935年称量子纠缠态为量子力学的本质,量子力学最主要的特征。   显然,量子纠缠是不受距离限制的,这就是爱因斯坦所不愿意接受的“超距作用”。 同源性越强,心灵感应越容易出现  假若意识和感受的传递的道理类似于量子纠缠,那么,尤达大师的心跨越不知多少光年的空间,同时感应到阿纳金的痛苦,就是可以成立得了。   更精细的解释是,每一个粒子会“记住”并“忠于”它在原来的系统中的信息,不管它离开原来的系统有多远,它仍可以和原来的系统同步纠缠。   郑立峰说,海灵格等家庭系统排列的大师们认为,这也可以解释家庭系统排列的治疗道理。当一个当事人将他原来的家庭系统呈现在工作坊中时,这个由“代表”们组成的系统也可以和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纠缠”了。所以,“代表”们可以在意识一点都不知道当事人原来的家庭系统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仍可以在工作坊的场中将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给排列出来。   进一步还可以说,不管你身在哪里,你仍然在与你的家庭系统的“粒子”们进行“纠缠”,关键是你能否意识到这一点。对于一个婴儿而言,他的心灵是最开放的,所以他能很清晰地意识到对妈妈的“纠缠”,这就是婴儿们对妈妈普遍存在着心灵感应的原因吧。   两个相爱的人,看似是两个人的相遇,其实更是两个系统的相遇,而我自己的和我所看到的无数爱情故事显示,两个相爱的人的两个家庭系统常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再加上彼此心力的投诸,这使得爱人间的心灵感应也更容易出现。   自然,最“同源”的便是同卵双胞胎了,他们的基因是完全一致的,所以,同卵双胞胎最容易产生不受空间限制的心灵感应现象。  至于一个民族,它看似庞大,但如果无限向前追溯,他们也不过是少数几名祖先的共同的后代。由此,可以说,他们也是同源的“粒子”,出现“纠缠”现象也再正常不过。   再向前回溯的话,全人类、万物乃至整个宇宙,都是同源的,那是不是可以说,我们与所有生灵乃至万物也因而有了“纠缠”的根本?  不过,最后需要指出的是,量子纠缠只是显示了信息不受距离传递是可以存在的,它未必就是解决人类意识传递难题的答案。在这一点上,不着急也不强行用已知的理论去解释意识传递的难题是一个合适的态度,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去解释,而是去承认一时无法解释的现象的存在。   在我看来,心灵感应现象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同源性越强,心灵感应越容易出现
  假若意识和感受的传递的道理类似于量子纠缠,那么,尤达大师的心跨越不知多少光年的空间,同时感应到阿纳金的痛苦,就是可以成立得了。  两天前的晚上,一个噩梦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梦中我一度泪流满面,并发出了呐喊:“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可怕!”   约一分钟后,尚在睡梦中的女友发出了“啊”的一声。显然,她是被噩梦给缠住了。  我赶紧将她摇醒,问她梦到了什么。结果发现,我们两人的梦展现了同样的含义。  这就是一种心灵感应吧。这种感应,在我们刚认识不久时就开始了。那时我们还不曾谋面,并且身处两地,只是通过网络和电话聊过天,一天早上,她从一个可怕的噩梦中惊醒,随即陷入焦虑和恐惧之中不能入睡了,我则是在快醒来时做了一个梦。   当天中午,我们聊到了各自的梦,发现我们的梦境丝丝入扣,我的心仿佛是跨越了一百多公里的距离,捕捉到了她的不安感。我们两人做梦的时间也是紧密相连,她是6点半时醒来的,而我是在醒来前的最后一个梦,还不到7点钟。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数年前,可能会引起我的震惊,但现在不会了,因我从2006年到现在已做过很多个有心灵感应的梦。  第一次比较清晰的这种梦是20064月。也是在一个早上,我打开电子邮箱,收到了许久没联系过的初恋女友的电子邮件。她的电子邮件向来简单,看着她的寥寥数语,我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好像邮件中的句子我早读过似的,随即我想起,昨天晚上我梦到过她。   5月,我们简单见过一次,然后再次断了联系。  到了10月,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是我在晚上梦见她,第二天早上打开电子邮箱便看到了她的邮件。  不过,我们再次断了联系。  2006年底,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过去的感情经历都被挖出来了一遍,仿佛过去12年的人生又重新经历了一次,这让我感到很痛苦。于是,我决定借一个简单的仪式与过去的所有感情纠葛告别。   仪式很简单,就是准备两个酒杯和一个盆子。一杯酒是给自己的,另一杯酒是给前女友的。先斟满两杯酒,想象她就在我眼前,然后回忆从相识到分手的每一个印象深刻的细节,等回忆结束后,我将属于她的那杯酒倒在盆中,将属于我自己的那杯酒喝下。   做这个仪式的日期是200711日。仪式很简单,但很有用。以前,每当孤独在夜晚中袭来时,我会忍不住思念以前爱过的女子,那样就不会那么孤独了。但是,做了这个仪式后,我就不能再思念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了,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墙一般的力量挡在了中间。   15日晚,我做了一个印象很深的梦,梦见了我一个高中女同学。我们是好朋友,但这是我唯一一次梦见她。6日早上醒来后,我稍有些纳闷,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梦见她。   但6日晚上,正在公交车上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初恋女友从几千公里以外打来的。接到她电话的那一瞬间,我浑身犹如雷击。  不过,我被震动不是因为接到她的电话有多激动,而是在这一瞬间,我彻底相信了心灵的存在。 心灵交流的方式还不为科学所知。 心灵感应常见于亲密关系  我先是明白了5日晚的梦,知道梦见高中女同学,其实就是梦见她,因为我是通过那个同学认识她的。  接着我记起了4月和10月的梦,我明白这三次梦都一样,都是我在睡梦中感应到了她对我的思念。  原来这就是心灵感应,原来心灵感应确实存在。这三次梦发生时,两次她是在数千公里之外,一次则是在数万公里之外,心与心的感应的确是可以超越空间的。   以前在北京大学读书时,我一直对传统心理学中所奉行的“科学主义”有些不解。因为,主流的科学主义的标准是“简单可重复并可量化”,但这主要是从经典物理学中发展出来的,这适合心理学吗?我认为这是将经典物理学中的所谓科学标准强加在心理学上,会阻碍心理学的发展。   可以说,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很大程度上是不赞成科学心理学的。但是,这种不赞成,主要是理性思考的结果。只有在这一瞬间,我才第一次深刻地体验到了心灵的存在,从而在这一瞬间完成了从科学主义到心灵主义的转变。   一旦真的相信了心灵的存在后,我的心自然便敏感了很多,此后在我身上频频地发生过一些心灵感应事件。  心灵感应在亲密关系中应该是普遍存在的,关键是我们是否注意到了它的进行。  许多人发现,许多同卵双胞胎之间会有很强的心灵感应,一个人如果产生了什么感受,另一个人无论在多远的地方都会感应到。  还有研究发现,新生儿普遍能感应到妈妈的情绪变化。譬如,有经验的妈妈知道,当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闹时,做妈妈的应该自省一下。她们会发现此时也处于烦躁中,如果做妈妈的想办法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小家伙们会自动不哭闹了。   这只是婴儿对妈妈的心灵感应的一个小例子而已,其实,因为婴儿的心灵是纯净的,还没有被污染,婴儿的心灵感应的能力是惊人的,细心的人很容易会发现这一点。   并且,孩子对妈妈的心灵感应能力会一直保留下来,只是越来越难以像婴儿时那样敏感而直接了。  上周末,我参加一个家庭系列排列的工作坊,来自香港的治疗师郑立峰举了一个例子说,一个妻子经常对丈夫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他建议这个妻子再发脾气时给妈妈打个电话。结果,她发现,每当她莫名其妙地想发脾气时,她的妈妈都处在痛苦中。   心灵感应也经常出现在文艺作品中,例如名著《简爱》便安排了这样一个情节:圣约翰再次向简爱求婚,简爱动摇了,这时她听到了罗彻斯特在呼唤她的名字,于是回到了罗彻斯特的身边,而罗彻斯特告诉她,那时他的确正在呼唤她的名字。   电影《星球大战》中也常有心灵感应的情节,譬如阿纳金痛失母亲并大肆屠杀沙人给母亲复仇时,尤达在许多光年以外的距离感受到了阿纳金的痛苦。 尤达大师。 一个民族内也存在着心灵感应  以上这些心灵感应的故事都发生在两个人之间,那么,有没有集体的心灵感应呢?譬如一个家庭、一个社会甚至一个民族的心灵感应有没有可能存在呢?   一个全球性的研究证实了这一点。研究者在全球范围内同时测量许多国家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结果发现,当重大事件发生时,一个国家甚至全人类经常会出现脑电波的共振。   例如,当911恐怖事件发生时,全球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而许多研究对象意识和情绪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其脑电波仍然出现了剧烈振动。   中国申请2008年奥运成功时,那一时刻全中国范围内的研究对象的脑电波都出现了剧烈振动,并且其中很多人一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集体性的心灵感应,我也有自己的观察。自从20056月开始主持广州日报的健康·心理专栏后,只要有上网条件,我差不多都会留意一下新浪网的新闻,看看有没有值得分析的事情发生。   一开始,我留意的都是热点新闻事件,但后来,我开始关注一种新闻——“杀妻”,男人以为妻子、女友或他迷恋的女子要离开自己或对自己不忠,于是将女子杀掉。   在2007年夏天前,这一类新闻在新浪网社会新闻出现的概率一般是一星期两三起,但到了2007年下半年后突然飙升到差不多一天一起,而现在已飙升到一天数
  更精细的解释是,每一个粒子会“记住”并“忠于”它在原来的系统中的信息,不管它离开原来的系统有多远,它仍可以和原来的系统同步纠缠。
  郑立峰说,海灵格等家庭系统排列的大师们认为,这也可以解释家庭系统排列的治疗道理。当一个当事人将他原来的家庭系统呈现在工作坊中时,这个由“代表”们组成的系统也可以和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纠缠”了。所以,“代表”们可以在意识一点都不知道当事人原来的家庭系统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仍可以在工作坊的场中将当事人的家庭系统给排列出来。
  进一步还可以说,不管你身在哪里,你仍然在与你的家庭系统的“粒子”们进行“纠缠”,关键是你能否意识到这一点。对于一个婴儿而言,他的心灵是最开放的,所以他能很清晰地意识到对妈妈的“纠缠”,这就是婴儿们对妈妈普遍存在着心灵感应的原因吧。起。   这种转变有一个可以看得见的关键性事件——“黑砖窑”。在我看来,可怕到极点的黑砖窑事件的大规模爆发及其处理结果,对我们整个民族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令疯狂者更疯狂,绝望者更绝望。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在他的著作《当下的力量》中写道,地球是一个生物体。借用他的话,也可以说,我们整个民族也是一个生物体,我们彼此之间并非是没有任何联系的独立的个体,而是切切实实有密切的沟通的共同体,并且这种沟通时时刻刻都在进行,只是我们的大脑意识不到而已。   其实,“杀妻”事件在任何时候的任何社会都是最常见的血腥事件。无论欧美还是中国,“杀妻”事件均占了谋杀案的三分之一左右。  为什么“杀妻”事件如此普遍呢?心理学的经典解释是,这些男人多是偏执狂,而偏执狂普遍惧怕失败并习惯于归罪别人,而最容易被他们归罪的对象就是他们最在乎的妻子或女友。譬如,邱兴华便是在感到人生无路可走时,才对妻子动了杀机,这里面藏着的逻辑是“不是我邱兴华不行,是你这个女人让我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心灵感应是家庭系统排列的神秘动力  这是一个具体的“杀妻”个案的逻辑,但当“杀妻”事件有飙升迹象时,这可能就是一个信号,透露着我们民族这个生物体出现了一些问题。   “杀妻”事件的变化是一个信号,而最近几年的热点新闻的转变也是一个信号。  2007年夏天之前,是病人“疯”了。从2005年到2007年夏天,热点新闻事件的肇事者一直是明显有心理问题的个体。  2007年夏天后,是有权势者“疯”了,典型的如黑砖窑事件、周老虎事件和南京彭宇案等。  进入2008年后,则是大家都“疯”了,暴风雪、地震和股灾等一系列灾难性事件令我们所有人都卷入了漩涡中。  可以说,之所以是病人先“疯”掉,是因为他们更敏感。相比普通人,他们的自我结构更脆弱,安全感更低,所以更容易捕捉到不好的信息,于是先集体爆发出问题,从而先期成为了热点新闻的主角。   对于2005年以来的新闻热点的总结,这只是我个人的理性分析的结果,缺乏感性体验的证实,所以未必正确。  不过,上个周末,我在郑立峰老师的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中,切实而深刻地体会到了集体心灵感应的威力。  家庭系统排列是德国家庭治疗大师海灵格创办的一种团体治疗方法,一般有多人参加,当给某一个人做治疗时,会先让他简单讲述想解决的问题,然后由他自己或老师在团体中选择“代表”,扮演他的家族成员。   接下来,老师会让“代表”们依照自己的感觉走到最合适的位置上,而“代表”们所组成的整幅画面以及每个“代表”的感受便揭示了当事人的整个家族的问题。   最后,可以通过改变“代表”们的位置和疏通代表们的感受,而实现改善当事人的心理冲突的目的。  尽管已熟读海灵格的著作《谁在我家》,并在我的专栏中推荐过这本书,但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家庭系统排列的工作坊。  周六上午的前两个个案比较沉闷,我甚至都有了吃完午饭就撤的念头,但第三个个案令我感到了极度震撼。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个案,当事人有剧烈的内心冲突,并有了杀人的想法。不过这并不是令我感到震撼的原因,我之所以被震撼,是因为扮演“我”的“代表”和当事人的那种细致入微而又无比敏锐的心灵互动,当事人的任何一点心理变动都会引起“我”对他的不同的感受,而这种感受又非常自然。   以前,我常形容那种心灵单纯至极的女子:就像一个小铃铛,怎么敲就怎么响,不同的敲法一定会引出不同的响声。  那么,这个扮演“我”的“代表”,就可以说是大铃铛了,其他“代表”以及当事人的任一个变化都会引发他的不同的“响声”。 神秘力量将我推到合适的位置上  或许是当事人的开放和勇气、扮演者的敏锐和坚定、老师的从容与淡定等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那个场的能量实在太强了,我的身体也经常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强度不一的悸动,而我观察到,每当我的身体出现反应之时,当事人和那个扮演“我”的“代表”都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我还做了一个实验:闭上眼睛。那种悸动仍会袭来,随后我立即睁开眼,发现当事人和“我”一样是有强烈的情绪反应。  这是我可以观察到的三个人的心灵感应,但我相信,这绝非是局限在我们三人当中,至少这应属于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的一个集体心灵感应。   郑立峰则说,这甚至都不只是工作坊当中的感应,而是当事人和他的家族成员的感应。他说,许多家庭系统排列的个案显示,工作坊“代表”们的感受似乎能够被当事人的真正的家庭成员感应到,“代表”们的改变因而自动会引起相应的家庭成员的改变。   周日,我也有幸被邀请扮演了一个“代表”,并因而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力量。  这不是一个家庭的个案,而是一个公司的。当事人是一个CEO,他选择了数名“代表”分别扮演他的重要属下。  当数名代表们根据自己的感受找到位置后,一致感觉,系统中还“空”了一个人,也就是说一个重要人物没有被当事人排进来,当事人则说,的确如此,他以前有一个重要的下属,但一个月前刚辞职,所以他本以为不必将他排进来。   于是,郑立峰老师指定我来做这个下属的“代表”,而本来没什么感觉的我一走进“代表”们围成的场中,立即有了清晰的感觉,并顺着这种感觉走到了一个位置上。   我一走到这个位置上,其他“代表”们都说舒服了很多。 科学家们开始设想利用量子纠缠来传递信息。 量子纠缠现象证明信息传递可不受距离限制  但是,“我”还感觉有一个被当事人忽略的重要角色没被列进来。这个人原来是一个藏在当事人背后的女人。所以,郑老师让一个女子做她的“代表”加入进来。   她走进场后,站在“我”的背后。这时,我立即感觉到一种力量在将我“推”向圈外。以前做旁观者时,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力量推动“代表”们后退、前进或左右摇摆,但一体会到这种力量,我立即就明白了。我顺着这种力量一直后退,当差不多彻底退出小组围成的圈子后,这种力量就消失了。显然,这是那个下属辞职的道理所在。   周日最后一个个案也给了我极大的冲击。这是一个很诡异的个案,似乎充满可怕而神秘的力量,很像是恐怖片。假若不是事先已体会到了系统排列的场的力量,我很容易会按照自己已有的逻辑,觉得这像演戏,甚至即便感受到了场的力量,我仍然在怀疑是不是一个关键的扮演者将自己个人的感受参与了进来。   但是,此时在旁边坐着的当事人的感受显示,这不是扮演者的感受,而就是当事人自己的感受,因为当两个扮演者以一个很诡异的方式站在一起时,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她一下子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我们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显然这个家庭的关系实在太扑朔迷离了,但郑老师以一会儿很强硬一会儿又很温和的姿态一直在控制着场面,最终他也没有清晰地点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当事人显然得到了极大的帮助。   在两天的工作坊中,
  两个相爱的人,看似是两个人的相遇,其实更是两个系统的相遇,而我自己的和我所看到的无数爱情故事显示,两个相爱的人的两个家庭系统常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再加上彼此心力的投诸,这使得爱人间的心灵感应也更容易出现。
  自然,最“同源”的便是同卵双胞胎了,他们的基因是完全一致的,所以,同卵双胞胎最容易产生不受空间限制的心灵感应现象。
  至于一个民族,它看似庞大,但如果无限向前追溯,他们也不过是少数几名祖先的共同的后代。由此,可以说,他们也是同源的“粒子”,出现“纠缠”现象也再正常不过。
  再向前回溯的话,全人类、万物乃至整个宇宙,都是同源的,那是不是可以说,我们与所有生灵乃至万物也因而有了“纠缠”的根本?
  不过,最后需要指出的是,量子纠缠只是显示了信息不受距离传递是可以存在的,它未必就是解决人类意识传递难题的答案。在这一点上,不着急也不强行用已知的理论去解释意识传递的难题是一个合适的态度,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去解释,而是去承认一时无法解释的现象的存在。
  在我看来,心灵感应现象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武志红讲心理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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