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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08-29 01:54:24

听到雪芬大姐离开我们了,我却很难听得进耳,也不太相信,因为我去年刚到上海就去见了她一面,并与她聊天、拥抱,谈了很久。不见她也想她,虽然我与她生活在不同的地方,干着不同的剧种,但同样都是中国地方戏剧。她是上海越剧,我是广东粤剧。虽说“越”与“粤”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字,但广东话里读音是一样的。
我与袁大姐见面的机会不算太多,如果说我与她感情的产生,则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在梅兰芳先生于北京成立的一个戏曲研究班上。这个班的时间虽不算长,但也不算很短,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我与雪芬大姐在一个班,班主任是梅兰芳先生,还有很多教授都给我们上课,如周信芳、俞振飞等,就连我们马师曾先生当年也在这个班当老师。那时班里有很多剧种的演员,袁雪芬、常香玉、陈伯华、尹羲、王秀兰、关肃霜都是同学,我们都比较要好的。袁大姐把我当作小妹妹看待,她不叫我“红线女”,却给我起了一个绰号,有时喊我“健廉”,但最喜欢的还是叫我“小钢条”。因为我在那班同学中属于睡得很少,吃得也很少的一个,所以她说我不休息也不吃饭怎么活,于是就时常叫我“小钢条”。我们学习都很好,各施各法。
我们是研究生,有时会把各自的表演艺术拿出来共同研究。大家很喜欢听我唱,看我的唱法、发音、吐字如何,也很喜欢和我进行在这方面研究。在这三个月里,我向各个剧种学习了很多东西。我也跟袁大姐学唱越剧,但是怎么唱都不像,这曾使我失去信心,不过我们俩却因此产生了感情。以后,我与袁大姐虽然不经常见面,但有时拍电影,或是去上海演戏,我都会去看她。去年我有机会到上海,也是首先就去看袁大姐。去年,她身体还尚可,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开了我?

现在,她离我们更远了,但我们仍时时想着她,虽然无法再促膝谈心,但是我心里还是会常常想起她与我谈的关于中国地方剧种如何才能更好地继承、改革、创新问题,以及如何才能更好地为社会主义服务这些话题。也记得与大姐见面时她常爱对我说的那些话:“小钢条,你要注意你的身体,好好努力。”我也常常那样回答:“当然了,你也要注意身体。你的工作与我有所不同,身体比我更吃力一点,所以我希望你更要多注意身体,一切量力而为。
我和大姐分属于两个地方剧种,两种不同的语言,两种不同的表现手法、唱腔以及音乐,但我们都属于中国的戏曲艺术,所以我们时时刻刻,即使不在同一个地方,我们都一直在为各自的剧种努力,为祖国的戏剧艺术作贡献。如今,大姐已驾鹤西去,可我仍然感觉她还在我身旁,我愿意这样。我有什么话仍会静静地跟她说“怎么样,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我知道,我一定会努力,放心!你不用挂念我,袁大姐,在远远的地方都要好好地过着,活着……”(2011316日于广州我与情深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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