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天说地

甲：好久没见了，最近忙什么呢？

乙：开了一家公司——挑毛病有限责任公司。我本人担任董事长兼总经理，我的新名片（递给甲）

甲：哦，这个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挑毛病公司，那都挑什么毛病啊？

乙：这个嘛，我们公司的经营范围比较广泛，什么毛病都挑，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海里长的，家里有的，身上穿的，手里拿的，腰里带的，吃的，喝的，玩的，睡的，从古代挑到现在，从国内挑到国外，挑完红楼梦再挑曹雪芹，挑完小日本再挑美国佬，总之您能见得到的，我就挑得出毛病来，我们的口号是：没有挑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指哪挑哪！

甲：好家伙，你天天挑人家毛病，累不累呀？

乙：这用不着你管，我现在是挑上瘾了，看什么都不顺眼，就说你吧，长这么难看还上台得瑟什么，下去！

甲：我招你了，我？

乙：我就是打个比方，现在我已经到了脱口而出的境界了，比如说这个飞机吧，现在坐飞机太麻烦，程序太复杂。

甲：那依你该怎么办？

乙：一架飞机坐四五十人，一个开飞机的一个卖票的，票价也比较便宜，50-100元不等，而且可以办月票，飞机起飞后，售票员开始卖票，“这位先生请买票”（学女声，冲向乙）

甲：啊，说我呢，一张广州的。

乙：“那位大娘呢？”

甲：新加坡

乙：“对不起，我们这是国内航班，不往外面飞。”

甲：好么，还说远了，也到广州吧。

乙：不一会，票卖完了，售票员拿起话筒“哈尔滨有下的吗？有下的旅客请到门前来，下站沈阳，中间不停了啊！”

甲：好家伙，这是飞机呀还是公共汽车呀！

乙：要不说你落伍了呢，科技在进步，社会在发展，明天会是什么样，谁也想象不到，说不准你哪一天身上绑两纸箱子，在天上追鸟玩呢。

甲：越说越没边了啊。

乙：飞机每到一站，落下来，该下的下，该上的上，大家都齐口夸赞：“哎呀我的亲娘呀，这是谁想出来的招儿呀，智商忒发达了！”

甲：还挺不谦虚。

乙：由于飞机上坐位有限，上来的人又特别多，所以有很多人都站着，新航空守则第一章第一节第一条：公共飞机飞行时，机上乘客不得超载，违者罚款１０００元。为了不挨罚，售票员这时候就发挥作用了。

甲：发挥什么作用？

乙：动员所有坐着的旅客抱着所有站着的旅客，一个人抱一个。

甲：这样就不算超载了？

乙：这你就不懂了不是，检查的时候一般只看有没有站着的，不看有没有抱着的。要说现代人素质就是高，不仅没有一个有怨言的，而且还积极配合工作，有一个东北小伙子特别热心肠，腿上已经坐着一个小朋友了，嘴上还嚷嚷：“谁抱不动了吱声啊，我这疙瘩还能坐一人儿呢，括弧女士优先啊。”

甲：这小伙子还挺有意思。

乙：机上乘客除了两个大高个子都坐下了，哪都塞满了，他俩实在没处坐呀，这时售票员翻出两个降落伞，把伞顶端拴在飞机屁股上，然后叫两人抱着降落伞纵身一跳，这时你再看，飞机在上面跑，底下系着两伞，伞下面系着两人，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叫一壮观。

甲：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乙：突然飞机开始摇摇晃晃，一会快一会慢，一会上升一会下降。

甲：怎么了这是？

乙：飞机超重了。

甲：这么多人能不超重嘛！

乙：没关系，售票员有办法，拿起话筒：“各位旅客朋友请注意，由于飞机上人太多了，所以超重了，飞机也就飞不动了，希望大家慷慨解囊，该扔的扔，该丢的丢，以保证我们顺利到达终点。”

甲：谁舍得扔啊？

乙：舍不得也得扔啊，舍不得东西保不住命啊，陆续地大家把随身带的行李，皮包呀什么重的东西都抛出去了，这时候售票员说话了：“各位旅客朋友，刚才扔下去一些东西给飞机减轻了很大的负担，但是飞机仍然超重，希望大家顾全大局，着眼于未来，继续积极努力扔东西。”

甲：行李都扔了，还扔什么呀？

乙：“把衣服脱下来扔掉！”

甲：啊！

乙：没办法，为了保命，大伙都豁出去了，脱下衣服，裤子，鞋子，袜子统统抛出去，再一看，机上每个人只剩下内衣内裤了。

甲：多坑人哪。

乙：不一会，售票员又说话了“各位旅客朋友，感谢大家配合我的工作，能扔的都扔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需要大家每人上一趟厕所。”

甲：这是为什么呀？

乙：“把体内垃圾处理掉，给飞机减负呀！”

甲：这个人怎么那么多馊主意啊！

乙：唉？你可不能说这话，这句话我说了她不生气，别人说了她不生气，全场观从都说了她也不生气，唯独你说了，她就生大气了。

甲：为什么呀？

乙：她和你太熟了。

甲：嗯，谁呀？

乙：你儿子他妈呀。

甲：我爱人哪！

（完）

第一幕

小雪在舞台一角拾落叶。吴杨上。

“吴杨”画外音（配乐：《白桦林》乐：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这样安详的黄昏，这样静默的天空，为何会吹涟着血腥的风。战争啊！战争！你挫伤了这皓月的光，黯淡了这黑色的山岗、幸福的安详。小雪，我无辜的女孩，我可怜的爱人。叫我如何对你说，我将离开，藏着七里香和你的爱，留下你思念的空白。 (《白桦林》乐止)

吴杨：小雪！

小雪：（抬头起身）杨！杨，你看这些枯落的白桦叶，寥落地铺着满地的忧伤，像不像秋天褪去的蝉翼、寂寞的七里香。

吴杨：寂寞的七里香？哦（ e）,小雪……。

小雪：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收集这些枯落的白桦叶吗？

吴杨：（摇摇头）

小雪：因为啊我觉得每一片桦叶，从繁盛热烈的活到孤寂寥落的凋逝，都有一个凄美的故事，那些泛黄的残缺，是叶子盛开的伤口，流着无血的回忆，它们铺满七里香的山坡，如此苍凉，如此辽阔，却又如此寂寞。一片叶子就是一个故事！

吴杨：是吗？

小雪：恩，嗳？杨你这军装哪来的？

吴杨：小雪……哦，这军装是组织上发的

小雪：发的？

吴杨：小雪，我……我参军了。

小雪：你，参军了？

吴杨：嗯，小雪。。。对不起。

小雪：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难道你做错了什么了么？

吴杨：（抓住小雪的肩）小雪，你不怪我，真的不怪我么？

小雪： 不，我怪你，我当然怪你，我怪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到现在才告诉我。我只有两种选择，爱你或者 更爱你。

小雪流泪：我一直坚信，每一片叶子都有一个故事，讲述她繁盛的生存和孤寂的凋逝，我们的祖国也是如此，现在日本人侵略我们，我们必须用青春和生命去书写这个故事。 杨，你放心的去吧，我会等你的，我会等着你的爱将我的心包围。

（乐起《等你爱我》高潮部分。）

吴杨：（含泪而悦）小雪，（抱紧小雪）我就知道你会懂我，懂我眼角明媚的忧伤，小雪，我的心将永远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快乐，带走你的悲伤。即使有一天我的肉体不再了，我的灵魂也会飞回来陪你。

小雪：不，杨，不要说那个字，我不许你有事。（抽出一片最红的桦叶）这是记载我们故事的那片叶子。为了我，你一定要平安。答应我，杨。

吴杨：我向你保证。（小心的放好）小雪。我该走了。（不舍的转身）

小雪：（牵着吴杨的手）吻我吧，杨，我们分离时就该这样，当我孤独的失去梦想，就让这吻永远藏在我的心上。

吴杨：（在小雪的额头深情的一吻，不舍的下场）

小雪：杨，我会等你的！我一定会等你！抗战胜利的那一天。（乐停）

第二幕

背景：篝火点点，硝烟弥漫。战火暂熄，偶尔听到枪声。吴杨和一个士兵趴在沙袋战壕内

“吴杨”画外音：十月二十号，晚。今天的战火异常猛烈，惨淡的月下，死去的人流着血。谁的寂寞，衣我华裳，谁的华裳，盖住我伤痕累累的肩膀，谁的明月，照我黑色的山岗，谁的孤独，挫疼山间呼啸的沧江。小雪，我寂寞的女孩，是否手捧白桦，日日夜夜，纵情歌唱。那么悲戚，那么彷徨。

士兵：吴杨，我发现你一有空闲就写写画画，到底写什么？

吴杨：没什么，我只是记下我每天的幸福和思念，偶尔难过。

士兵：哦，是给媳妇写的吧！你老家是哪的？

吴杨：一个叫七里香的小村落，藏在一片白桦林里。

士兵：七里香，好名字！我老家叫狗尾巴胡同，想想我的媳妇翠花……不知道她……（笑笑）。

吴杨：恩，想想家乡，想想爱的人，就是一种幸福。

士兵：幸福？对，可现在……打什么仗！这群狗娘养的小日本，不在家陪老婆孩子，跑我们这……我想想就气愤（欲站起）

吴杨：小心！（扑上去掩护士兵）

士兵：吴杨！（吴杨抚着流血的头）怪我，怪我，都怪我！（抽自己耳光）

吴杨：（抓住士兵的手）不要自责。（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等仗打完了，你去我的家乡七里香，找一个叫小雪的，帮我把这个交给她，告诉她，我一直珍藏着我们的七里香的故事！替我问她，她还幸福吗？

士兵：恩恩，吴杨，吴杨！

第三幕

旁白：抗战八年，是血写的八年。战争结束了，血染的沙场，死去的，活着的，等待的那人还在守望。

《等等等》乐：等过第一个秋，等过第二个秋，等等等到黄叶滑落，等等等到哭了，为何爱恋依旧。她等着他的承诺，等着他的回头。

小雪在舞台一角拾落叶。士兵上。

士兵：（打开包裹，翻开本子）七里香，就是这了。（叶子掉落，弯腰去捡，与小雪同捡）这是我的叶子。

小雪：（激动的看着叶子）这……是你的？？？

士兵：哦，是， 我想请问一下你认识一个叫小雪的姑娘吗？

小雪：杨！你认识吴杨？？！！

士兵：你就是小雪？

小雪：恩，杨呢？吴杨呢？

士兵：吴杨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他一直用心珍藏着你们的七里香的故事。

小雪：（颤抖地接过来翻看）（“吴杨”画外音：十月四号，阴天。黄昏那场苦战的硝烟还未褪去，不知是谁唱起黑色的挽歌，又是谁守望白色的村落，我的战友，我的烟火，还有我长满白桦的山坡，热闹的风，寂寞的人，灼灼的光华，清澈的灵魂。小雪，你是我不肯愈合的温柔伤痕。）（哭腔）杨，杨他怎么了！？

士兵：吴杨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幸被敌人的炸弹击中头部，双……

小雪：（捂住耳朵）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士兵：小雪，你听我说，事情……

小雪：不要说了！（哭泣）……

浩风上。

浩风：（搂着小雪）怎么了小雪？（看着士兵）你是谁？

士兵：我是吴杨的战友。

浩风：吴杨？他自己怎么没来？！你回去告诉那个无耻的背叛承诺的家伙，小雪爱他是过去的回忆、恐怖的梦魇！

士兵：（默然欲走转身）小雪，吴杨让我替他问你，你现在幸福吗？

小雪：幸福？

浩风：幸福？！小雪爱上他怎么会幸福！不过，我以后会让她一直幸福！

浩风搀扶泣不成声的小雪下台。

士兵默默地看着白桦林。吴杨上场。

士兵：吴杨……

吴杨：我都听到了

士兵：你怎么不出来见见她？

吴杨：见她（无奈地），我又何尝不想见她！可我一个瞎子，我拿什么见她！（叹气）你也听到了，她已经有了爱她的人，有个好归宿！（自嘲一笑）也是，我凭什么让她白白等我八年，她早该幸福的！我侥幸活着，是死去的战友们的灵魂在我身上的延续，我还有什么资格儿女情长。（轻笑）她有个好归宿，幸福就可以了。（静默在白桦林）回去吧

浩风搀扶小雪上台。

小雪：让我再看看这片白桦林，这片七里香。

浩风：小雪，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爱。

小雪：他答应我，他一定会回来的，他没有兑现承诺，可是，哥，他死了，他死了……

两人沉默。

小雪：（抬起头，仰望天空）杨，我知道你一定在天堂凝望着我，就像我凝望你一样带着忧伤。有些事情可以遗忘，有些事情可以祭奠，有些事情一直无能为力，有的事情能够心甘情愿。杨，爱上你是我的劫难，但，我答应你，我一定会为你幸福。让这些带着故事的叶子和我们的承诺一起随风飘逝。（揉碎叶子）杨，如果你的灵魂要飞回来看我，请记住这一路的七里香。（将叶子撒向天空）哥，我们回去吧！

《白桦林》乐：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剧终

地下室

时间：某日下午

地点：某大学地下室宿舍

人物：王萌

李军

父亲

场上有两张床，李军的那张铺盖卷起来，几件衣服还没来得及放进行李包里，

李军啃着馒头，写着退学申请书，被馒头噎着，找水，没水，硬吞下去，再看看馒头，毫无兴趣的扔在碗里。继续写，发现笔没油，找出一只，坏了，看看房间没人，到对面桌上拿了一只继续写。

王萌拿着洗漱用具上，李军刚想还回钢笔，王萌已经上来，李军慌忙藏起来

王：当当当……大功告成！经过这次洗浴，本人顺利完成“老鼠窝”生活体验100天！哎呀，想到明天就可以搬回去了，真是兴奋啊，还是单间舒服，一个人一个洗手间，再也不用和人抢水龙头洗澡，我想洗多久就洗多久，……嗨，我老爸这回该请我新马泰十日游咯！哎，（对李军）你说我爸要我来体验体验地下室的生活，可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不过是人多一点点，水龙头少一点点，还有还有，厕所蹲位少一点点，至于住的地方嘛，虽然黑一点，但是安静，倒也挺自在的，哎，你说呢，哎，跟你说话呢，你干嘛呢！

[李军忙掩盖，]

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哼哼……写情书吧！给我看看……[说着就抢]

退学申请书！！你要退学……

李：不关你的事！[拿回申请，吃馒头做掩饰]

王：哎，你怎么又吃这个！

李：我不叫哎！

王：哦，李军，你好象已经一个礼拜没去食堂吃饭了，都吃这东西？这样可不行，营养跟不上的，我这里有汉堡包，蛋白粉……

李：你不是要体验生活吗，（拿着馒头）这就是我的生活，老鼠窝里一名成员的生活，要不要尝尝！]

[王萌碰了一鼻子灰，自己回到自己的一半，收拾行李准备走]

王：咦，我的派克笔呢，糟糕，这可是我妈给我的生日礼物，三百块啊！哎，有没有看到……（怕影响李军）肯定是隔壁那小子拿去了……（下场）

[李军赶紧找笔，想放回去走到台中，王萌上，李军一紧张笔掉在地上]

王：我的笔！！[拾起来，摔坏了]

王：你！

李：我……

王：你偷我的钢笔！

李：我没偷！

王：那这是什么！

李：这……我刚才……

王：这也是你的生活？是不是也要让我体验体验警察抓小偷啊！

李：我不是小偷！

王：走，跟我上保卫科！

李：我没偷！

王：哎，你也真是，在一起住那么久，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个爱好，

李：我的笔写不了，你的笔搁在那，我就拿过来用了

王：用就用呗，犯得着偷偷摸摸的吗，现在笔也坏了，你说怎么办吧！

李：我，我赔你就是了！

王：好啊，三百块，拿来！

李：我没钱。

王：没钱……，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抵帐也行！

[李军翻遍所有的行李，也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王萌见状，不理解]

王：这就是你所有的东西！

李：都在这儿了，全给你！

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看李军的行李]

[王萌翻着所有的物品，发现一件红肚兜]

王：哈哈，你还穿这个？

李：这个不能给你！

[二人抢，]

王：红肚兜，我从来没穿过，给我试试……

李：还给我！[抢下]

王：哎，我就看中这个了，

李：这个不能给你！

王：为什么？？

李：……我晚上睡觉不老实，我妈怕我睡地下室，夜里着凉，就连夜给我缝了这件肚兜。可是我穿着它来学校以后，就再也没见上我妈！

王：你妈她……

李：癌症，走了！

王：对不起！

李：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不经你同意就用你的东西，可我真的不是偷你的笔！

王：嗨，刚才我也真是……对不住了哥们！

李：你放心，反正这学我也上不了，我马上就要去打工了，等我挣了钱，一定还你。

王：你干嘛要退学呢！

李：我爸一个人支撑这个家，供我和弟弟上学，他都瘦得没人形了，我不想我爸那么苦。今年弟弟考上大学，我现在又要交明年的学费，可是我们没钱供两个大学生。

王：是这么回事……嗨，不就是只破笔吗，其实没那么严重，坏了就坏了，算了！

李：是我弄坏的，我一定得赔！

王：不用了，我还有好多呢，刚才真是……哎！呸，李军，这些东西反正我也没什么用，你拿去吧，这件衣服你也拿着，我穿着大了点，还是名牌呢！还有这些钱，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可是，你千万不能退学，马上就要毕业了，你不能前功尽弃啊！

[李军受不了，摔开王萌]

李：我用不着你可怜我！

[李军父亲背着蛇皮袋上]

王：您是……

李：爸！……

王：叔叔好

父：你好你好，

李军收拾衣服，

父：军儿，你这是干嘛

王：叔叔，您快劝劝他吧，他要退学

父：什么，退学？

王：喏，他连退学申请都写好了！

父：李军，你这是干什么！

李：干什么，没钱就别读了。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说没钱，要我撑着，你要让我能撑得下去啊，我都啃了一个月的干馒头，饭都吃不上还念什么书！

父：你别急，我总有办法，总有办法……

李：等你想出办法人都饿死了！

王：李军，你怎么这样跟你爸说话！

李：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换做是你，你该怎么办，你是衣食无忧，你买一只钢笔的钱够我两个月的生活费！

王：我我，我……我不要你赔！]

父：赔什么？

王：没什么。

李：我把他的钢笔弄坏了，

父：哦，那要赔要赔，一定要赔的

李：赔赔赔，三百块的钢笔你赔得起吗？！

父：哦……总有办法总有办法……[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堆零钱]

王：叔叔，您这是……

父：不好意思，刚卖完柑橘，都是零钱，但还是够的！[边数边说]本来想凑凑给李军交学费，没事，明天我回去再上来一趟，应该没事……没事！

[父亲拿零钱硬塞给王萌]

王：叔叔我真的不要你赔

父：要的要的，嗨，真是，乡下人没有大票全是零票，卖桔园的时候……

李：什么，爸，你把桔园卖了！

父：傻孩子，不卖，哪来这些钱

李：那桔园里的桔树是妈妈在世时我们一家一棵一棵亲手种下的，你怎么舍得！

[拿起申请书走]

父：（拦住）你去哪！

李：这书我不读了，我回家种地！

父：混帐！

[两人撕扯，父亲抢下申请书吃下]

王萌李军惊呆了

李：爸！

王：叔叔！

父：[吃完]好了，[拿着零钱口袋]都在这儿了，你点点清楚去银行换个整数，省得老师们麻烦，本来我要去，可是怕你等急了。

李：爸！

父：总有办法，总有办法……[边说边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李：爸！！[双腿跪地，音乐起]

侃天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