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素材积累有关悲剧之美

发布时间:2020-06-19 12:19:44

悲剧之美浅谈

悲剧是什么?悲剧是人失足后的灾难,是对人生结局的一种评价。悲剧在小说家笔下,则又是一种伤情的挥洒。悲剧不像喜剧单知道汲引笑料以填充生活枯乏,悲剧以真情动人,以朴美感人,以内在的精神特质启发人。   

人生是玄秘深广的海,在海里夜行,触礁在所难免。人生有时很奇妙,让人进入一种雾的缥缈之境,注定归结到悲剧里。所以,大凡人类莫不有过伤悲。审阅名家笔下的经典,与先知先觉通融思想与情感,阅读成为一种体验和回味。   

中国自远古始,就孕育了丰富的悲剧经典。那个因了海水吞食自己肉身的精卫,每天用嘴衔木叼石往海里投,可海至今没被填平。这故事和西方那被天神责罚的西绪弗何其相似?同样面对命运的打击,同样体现意志的坚不可摧。凡事勿论成败,事实上,矢志不渝的抗争精神足以让我们从悲壮中看到生存的伟大!   

悲剧往往有着深刻的内涵。纵观中国古代文学史,《离骚》、《水浒》、《红楼梦》,哪一部作品经不起时间考验?不论是抒写个人心智力的愁肠百结,还是描绘英雄的失落王朝的颓坍,还是以优柔之笔极写儿女私情的期期艾艾,社会结构的纷繁芜杂,这些个作品无一不在向我们透露出一个讯息,那就是——当我们读完它们,第一感觉竟是潜意识里认同了那些个儿真实人物的存在,我们明明知道小说里藏着虚构,却又非常迫切地给自己一个纠正,仿佛真人真事反不如自己读来的更真、更有力。   

外国的悲剧比之于中国更具有宗教色彩和这学意味。自古希腊的神话和传说以文学的形式呈于世人,它所激起的情澜,荡漾恒久而永不磨灭。悲剧因为经历了时间的发酵,遂构成一种浓缩多味的酒曲,虽然辣的很,但值得一品。阿喀琉斯的英雄主义,俄狄浦斯的宿命结局,正阐释出这样一种悲剧的思考。尤其是后者,集中体现了先人面对生活的手足无措。命运是个无限大的牢笼,关押了一批又一批走进去的人。   

那些悲剧人物,历史上真实存在的,抑或是作为文学虚拟出现,总是展示出各种各样的情态,给予后人永不困乏的好奇,永无休止的观探。古代的屈原、刘备、籍康、林冲、唐婉……近代的有殷夫、柔石、林觉民、秋瑾等,外国的如拜伦、维特、普希金……这些人虽然经历了不可挽回的悲剧,但至少,他们丰富了人性,凸显了血肉灵魂的具体意象,所以他们又是人类历史上的大实在。悲剧虽然不是人的主动渴求,但事件演绎总会结束。我想,人要么圆满,要么留点遗憾。平庸一生到死尚且不知,这才是人生一种最坏的悲剧。

悲剧之美

什么是美?似乎每个人都知道它是什么,可又没有人能准确的说明它。古今中外也没有一种学说能给美以准确的定义。其实关于美的本质问题,历史上有太多的学者、专家,甚至普通人进行过思考。早在几千年前的古希腊,柏拉图就借苏格拉底和诡辩派学者希庇阿斯别开生面的对话,提出了“美是什么”的问题,然而却未能有一个能自圆其说的解释。柏拉图“美是什么”的严肃提问和“美是难的”的庄严回答,开启了西方美学史对美的本体的探索和美的本质的追问的艰难历程。毕达哥拉斯认为美是和谐; 亚里士多德认为美在“秩序、匀称、明确”; 黑格尔说,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几千年过去了,人们至今仍未有一个完满的解答。因此,就现在而言什么能使人产生美感仍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喜爱看电影,最喜欢的一部影片是著名的史诗片《勇敢的心》,不仅是因为它感人的情节和动人的音乐,而是影片中的那几个画面,每每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波澜壮阔、奔放豪迈以及深远悲壮的豪情。当威廉.华莱士站在山峦之颠的时候,振臂一呼,镜头从高空俯瞰苏格兰大地,场面何其壮观,何其俊美,何其雄浑……当华莱士得知被出买时,他的眼神又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悲凉……当我听到《勇敢的心》中的插曲时,又常常会沉浸其中,这时我可以扔下手头的任何事去静静地享受它带给我的那种难以形容的幽怨苍凉的感受,这时其他事情都不能像这首歌插曲一样吸引我了。而当我阅读《献给埃基尔农的花》的时候,也突然会感受到一种悲壮美的体验……以前,我通常只是沉浸于这些感受之中,尔后就将其忽略,并未多加体味。然而在初涉美学知识以后,我常常试图抓住这些美的体验加以思考。于是产生了一系列的疑问:我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微妙的感受?为什么对其他事物就不会呢?到底这种感受究竟是不是美?

在我看来,美是一种特殊的感受。即客观事物的形状、色彩、声响或者某些行为刺激大脑,大脑根据自己掌握的审美经验做出美与丑的判断,那种愉悦的感觉就可以称之为美。因此,也就造成了不同的人对美的理解和定义也有所不同。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悲剧更能给人以美的感受。因为美感是基于心理距离而产生的,距离是事物成为审美的内在因素之一,也是人成为审美主体的内在原因之一。这距离不但区别于事物内在审美性与实用的功利性,更加体现在悲剧本身的经历结果与观众自身所产生的期望产生的巨大差异,因为这种期望是具有审美性的、脱离实际的。

对于这种反差,我认为有两种解释:第一,悲剧的发展(包括经过和结果)超出观众自身美好的期望;第二,其实心理距离依然产生在观众与悲剧人物所处的环境之中间。观众自身处在较为安全的地位,与悲剧人物所处的险恶等不利的环境间拉开了距离,在坚信人性善观点的基础上,这心理距离不仅衍生了美感,还引发了人的同情怜悯之心。另外我们也应该看到,悲剧所引起的悲愤之情与现实生活中的真实发生的悲剧有着本质的区别,尽管戏剧中的悲剧来源于生活,反映真实的生活,但悲剧引起的痛感是短暂的,尽管经典的悲剧形象在人脑中有挥之不去的印象,但与现实中的悲剧以及引起的一连串事件和引起的影响来说是短暂,观众若为摆脱剧中人物的痛苦可随时回到安逸的现实生活中来,此外现实生活中的悲剧除了给人悲痛不会产生任何美感,这于戏剧中悲剧有着重大的差别。悲剧的严肃庄重的美感成就了悲剧在戏剧上的经典地位。

悲是一种审美现象,悲剧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抗争。悲剧的对象是敌对的,大多表现激烈的冲突和坚强的抵抗。经过破坏与毁灭,逐渐丧失了原本美好、纯洁、完整的形象时,我们心中在痛苦中萌生一种快感,一种感动。这种感情是挥之不去的,犹如优美的琴声绕梁

三日不绝于心。尽管说快感与美感有很大的区别,但我个人认为在一定意义上来说。美感是快感的一种表现形式,是一种高级的表现形式。美感蕴涵在快感之中,是一种没有功利性的快感的,但是它所产生的根源是不同的,美感的产生取决于形式,而大部分非美感的快感的产生是由于事物对象的内容,因此具有一定的功利性。

那么,当我们欣赏悲剧时,悲剧美感又是从何而来呢?经过对美学的学习,我认为可分为两方面:生理与心理。进化论的提出者达尔文曾经推想人类审美的快感“在神经系统构造里,必定还有某种基本的原因存在”。人的情感是脑的机能,虽然痛苦和快乐情绪的源泉来自演化已久的脑部生理系统,但在悲剧欣赏中它们又是如何发生还需要靠人的文化心理经历来定型,悲剧的美感不仅仅知识脑生理机制直接引发出来的,而主要是心理机制和心理需要的活动产生的。心理机制感知通达理解和情感,或由视觉、听觉感知触发想象和联想。站在唯物辩证法高度的立场上,分析悲剧欣赏中痛苦和快乐情感依照对立统一的规律推动着观众的心理活动。没有痛苦就没有快乐,悲剧所产生的美感是从痛感、苦感中衍生、诱发的,观众从痛苦中体味着美感,一部分美感又转化成为非美感的快感刺激人的心灵。但这种转化过程的速度是飞快的,快得无法让人脑辨识其过程,而且它又是连续的,因此在实际的体验过程中痛感和美感交织在一起,既感受到悲痛,又感受到这种悲痛幻化而出的感动。那么悲剧的效果又体现在哪里呢?实际上,在哲学领域,对于悲剧效果,不同的哲人有不同的看法,正所谓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黑格尔认为悲剧效果是和解,他认为悲剧不是个人命运之类的偶然因素造成的,而是两种实体性伦理力量的冲突,从冲突双方所代表的力量都是合理的,但同时有时片面的。由于它们悲剧性地毁灭,便克服了各自的片面性,达到和谐。叔本华则悲观地认为悲剧在于揭示出人生的可怕,使人自愿地退出舞台。而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的效果在于通过人物的毁灭产生恐惧和怜悯使人得到净化。无论何种说法,无论消极还是积极,大家都在同一问题上达成共识,即悲剧,尤其是古典悲剧带给人以强烈的情感震撼,在震撼中使人对宇宙、人生有一种深层的体悟。

我们还应该看到,古典悲剧给人以强烈震撼的同时,往往伴随着壮美和崇高,壮美是崇高的第一层次,悲剧中的壮美经历了悲剧的发展幻化为结局的崇高,使壮美产生的美感在悲剧的演绎和涤荡中升华崇高的深度。悲剧本身呈现的便是对不能把握东西的一种抗争和及其失败,这在命运悲剧中更显得表面化。这种抗争的起因、过程和结果都是正当的、光明的,是一种被幻化的精神层次的壮美形象,在这种壮美形象的衬托下,结局的失败显得尤为甚。壮美与渺小的结局之间,诞生了观众的心理距离,美感油然而生,现在美感作用的基础上,通过悲剧人物与命运的激烈抗争中,人出于对自己本身渺小的自卑感,对壮美形象产生了崇拜之感。在崇拜中,既处于对悲剧任务(特别是英雄人物)勇于面对严苛命运与险恶环境的崇拜,也有对命运、使命等西方文化中冥冥之中神的崇拜。可以说,人在悲剧中崇拜一切比自己力量强大的对象,或者运用康德物自体理论来说,悲剧在创造中,人们把自身作为一个符号代入这个英雄人物身上,创造了自己的世界,从而在精神上得到了片刻的满足。这种满足是针对自己渴望力量、渴望勇气的愿望出发的。

在一定的程度上,悲剧的最终美感是崇高的美感。英雄之所以区别于凡人,因为他们作了凡人不敢做的事,衬托出英雄的崇高。若拿成功的英雄与失败的英雄相较,后者更能突显环境的险恶与英雄行为的伟大。失败的英雄形象则更为崇高,失败或死亡,将英雄与人的内心标准拉开了距离,而正是这种距离加深了美感。但是要强调指出,尽管悲剧的结局是死亡是毁灭,但它不是恐怖片。英国学者斯马特说过:“悲剧的魅力不是灾难,而是反抗。”在悲剧中,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的毁灭都强烈的刺激着审美者的感官,在所获得到的巨大的美感之中体验到通过毁灭这一终极形式来体味人性的真善美。因此,悲剧因为痛苦才有美感,这种美感又加深了痛苦,苦中有美,美中有苦。

悲剧之美散议

相对于喜剧,我更喜欢悲剧。

“悲剧历来被认为是戏剧中的冠冕。”

个人认为,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应该都是有一种悲剧情结的,就像方方的一部话剧的名字说的那样,“好听的都是伤心的歌”,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伤心的歌好听,就是因为潜意识里总有对悲剧的热爱,虽然大家喜欢“大团圆”,可是古今中外的经典作品往往是悲剧。悲剧具有庄严的气概,可以净化人的灵魂;悲剧中的对白,那些有韵或无韵的语句,节奏铿锵,富有诗意,引人回味;悲剧中的英雄人物,无论他们是完美的还是有缺陷的,往往用他们崇高的品格来感染我们;悲剧对于人性的阐释,是悲剧精神的展现,往往能引起我们深深的共鸣。方东美说过,生命的根身是悲剧。如其说是悲剧,就更应该面对它,超越它,使生命的力量和价值在撞击中闪出光芒。反之,艺术之能体现生命的力量也才是美的。

流传千古的戏剧往往是悲剧,我们说起悲剧的主人公时,就像说起一位久违的朋友:哈姆雷特、美狄亚、奥赛罗、俄狄普斯王…我们在读他们时,就像读自己,命运的捉弄、人性的弱点、对理想锲而不舍的苦苦追求,也在折磨着我们,而伟大的人们真正感染我们的,不是他们崇高的成就,而往往是繁华后面的落寞、高贵身躯上的伤口。

第一次读《西欧戏剧理论》这本书时,我有种想法,就是:中国是没有真正的悲剧的。或者是说,中国没有产生悲剧的土壤。正如戏剧史专家谢欧顿•契尼指出的那样,“中国的戏剧文学从来不曾发展到西方索发克里斯或莎士比亚那么了不起。连中国人自己也不以他们的戏剧文学为荣。” 因为中国戏曲里咿咿呀呀的唱腔总是那样女性化的柔美和精致,戏曲的主角也多是女性,那些女主角忍人怜爱,让人怜悯,却难以让人把她们和悲怆、庄严、崇高联系到一起,更不用说净化我们的灵魂了。就像西方戏剧里的有韵的诗句由于过分的诗意让人产生的怜悯多于悲壮,最终被散文化的无韵的对白取代一样的,我们通常觉得悲剧的美感在于崇高,单纯的怜悯不是悲剧。那么,是不是中国就没有悲剧呢?

王国维先生把元代戏剧大师关汉卿的名作《窦娥冤》列为元杂剧中“最有悲剧性者”之首,称《窦娥冤》“即列于世界大悲剧中,亦无愧色”。让我想到,中国其实存在悲剧,但是中国的悲剧精神和西方的悲剧精神是有区别的。西方悲剧精神在于积极的斗争:英雄人物在冲突中用行动来抗争,最后用生命将冲突推向顶峰,以体现自我在斗争中的最大价值。中国悲剧精神主要是忍耐:善良弱小的人物在冲突面前采取自我克制的态度,“大团圆”结局是冲突的缓和,是对忍耐的肯定。中西悲剧精神的区别体现了两种文化的根本差异,我们不能把西方的悲剧理论强加于中国的戏剧。于是我反复地看《西欧戏剧理论》中的悲剧部分,试着寻找问题的答案。

西方的悲剧是刚强崇高的:悲剧的主人公一般为有力量的、富于进攻精神的男性英雄,强化了悲剧的冲突。哈姆雷特是最脍炙人口的西方悲剧人物,他是“朝庭人士的眼睛,学者的舌头/军人的利剑,国家的期望和花朵/风流时尚的镜子,文雅的典范/举世瞩目的中心。” 悲剧的主人公即使是女性,也如欧里庇得斯创作的美狄亚一样刚强,当女性觉得自己在男女关系问题上受了侮辱的时候,不会和中国的窦娥一样把自己的不幸看作命运的安排,而往往会表现出骄傲、坚强甚至是复仇情绪,拼命维护自己的尊严。美狄亚曾拯救过丈夫伊阿宋的命,后来丈夫贪图金钱、权力,要和科林斯公主成亲。美狄亚备受屈辱,她痛责丈夫背信弃义、另结新欢,在丈夫新婚之际,烧死科林斯公主与国王,并杀死自己的两个孩子。这不是她的疯狂行为,实质上是对妇女社会地位屈辱的激烈控诉和反抗。易卜生的《玩偶之家》里女性的出走已经算比较温和了,斯特林堡的《朱丽小姐》中主人公的自杀让我们再次

体会到了这种用生命将冲突推向顶峰的坚强。死亡经常是西方悲剧的结尾。高乃依的悲剧《熙德》生动描绘了义务与爱情、理智与感情的冲突。男女主人公的行为选择都以伦理观念作为典范,国家民族的利益高于一切。用生命来证明斗争的必要性,用死亡来证明斗争的意义的人物比比皆是。哈姆雷特悲壮地死去,他的敌人也化为乌有。哈姆雷特的人文主义思想,通过这场毁灭性的斗争得到了升华,显得更加不可战胜,使人们更加相信,“人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作品!理性是多么的高贵!力量是多么的无穷!仪表和举止是多么端整,多么出色!论行动,多么像天使!论了解,多么像天神!宇宙之华!万物之灵!” 还有如《雅典的泰门》中的泰门、《安提戈涅》中的安提戈涅,等等,结局也是死亡。有的悲剧人物虽然没有死亡,但也承受着比死亡更大的苦难,瞎眼的俄狄浦斯王就是一例。西方的悲剧表现的似乎是整个人类的苦难,让我们在悲痛之后,灵魂受到了净化,精神受到了鼓舞。

中国的悲剧精神是哀婉动人的:“悲哀,是中国文化的底色” 中国人无法回避悲剧的现实,无法回避自己的悲剧。在中国戏剧产生之前,悲剧精神就已经无处不在,深深地感动我们。从《诗经》里面《氓》的弃妇之恨,到《离骚》里面的家国之悲;从汉赋里面的长门月色,到唐诗里面 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对天地人生的怆然之悲。到了宋代,宋词以柔婉的笔调、感伤的色泽、凄美的意境,表达了属于中国人的悲剧性体验,充满了伤春悲秋、离愁别绪、国仇家恨、“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无望爱情等悲剧题材,描绘了旅人迁客、失路豪杰、哀怨歌女、仕宦文人等悲剧形象,也抒写了下层民众的悲惨生活,展示了他们的悲惨命运。而中国的戏剧,正好就是在这样的悲剧环境下,在南宋那个特殊的时代开始成熟的,国破家亡和一代文人之厄使中国的戏剧在元明空前繁荣,中国戏剧在生长的过程中已经打上了时代悲剧的先天烙印,“以悲为美”的确是中国美学史上的优良传统。

中国古典悲剧原先被称为苦情戏,主要描写凄惨的遭遇,而不是剧烈的冲突。一个“苦”字涵义万千。什么是苦呢?与西方悲剧相反,中国古典悲剧由于强调的是忍耐,其主人公一般是受迫害的、善良弱小的女子。《窦娥冤》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中国悲剧斗争双方主要表现为迫害与被迫害的关系,冲突的剧烈程度大为逊色。例如《娇红记》,在积极斗争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面前,其主人公慧娘的抗争显得被动而没有力度;《秦香莲》中的秦香莲对丈夫的复仇完全与《美狄亚》中美狄亚的复仇不同。 与西方悲剧相反,中国悲剧往往以喜剧的形式结尾,是冲突的和解。朱光潜先生曾经指出:“随便翻开一个剧本,不管主要人物处于多么悲惨的境地,你尽管可以放心,结尾一定是皆大欢喜。”西方悲剧的悲剧人物是有缺陷的,西方悲剧是通过否定人自身的缺陷和罪过来完成这个统一的。中国悲剧的悲剧人物是完美的,所以中国悲剧是通过否定和拒绝邪恶势力来完成这个统一的。《赵氏孤儿》中,为了存孤救孤,公主自缢了,是非分明的韩厥舍身救孤,程婴存孤弃子,公孙杵臼忍痛挨打,舍身存孤,“有恩不报怎相逢,见义不为非为勇,言而无信言何用”;最后,赵氏孤儿长大成人,报仇雪恨。中国悲剧的美感就来自于对完美的追求,即“尽善尽美”。

那么,我们为什么喜欢悲剧?悲剧的美感在哪里?

亚里斯多德说:

悲剧所摹仿不是人,而是人的行动、生活、幸福。悲剧中没有行动,则不成为悲剧。的确也是这样:

埃斯库罗斯的《普罗米修斯》中描写了普罗米修斯的牺牲,《俄瑞斯忒亚》中阿伽门农将女儿杀献给了阿耳忒弥斯;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王》中有俄狄浦斯的自残双眼和自我流放,《安提戈涅》中的安提戈涅为埋葬哥哥而作出了自我牺牲,这都是在一种广阔的意义上把自己供上了祭坛;欧里庇得斯的《美狄亚》中的美狄亚在极度痛苦中杀死两个儿子,《希

波吕托斯》中的希波吕托斯也成为了爱神嫉妒心的牺牲;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的主人公是家族仇恨的祭品;君祥的《赵氏孤儿》中的韩厥、程婴、公孙杵臼等人为救孤儿不惜献身;

关汉卿的《窦娥冤》中的窦娥也是丑恶势力的牺牲…

原来,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悲剧的美感是相通的,虽然东西方的悲剧精神不同,但是悲剧的精髓实质上是相同的。我们心中的悲剧意识源于我们对真、善、美的不舍追求,虽然追求中有牺牲,但是追求的过程是崇高的。悲剧给了我们体验生命的机会,也给了我们去追求美的勇气,在怜悯、恐怖的感觉散去以后,萦绕着我们的,是灵魂在升华、净化后留给我们的无悔信念和无谓勇气,像先贤盗取的火种一样照亮我们的路、人类的路。因为:悲剧的精神不可磨灭。

  

作文素材积累有关悲剧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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