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是什么？

摇滚是什么？首先，我要引用一下某人的金句：“我所认为的摇滚，是一种释放自由的情绪。”从广义上说，摇滚的确就是自由，Rock is freedom，rock is liberty，所以那些企图从下面这篇文字中得到一个对于摇滚的“标准答案”和“准确定义”的人，你们可以直接走开了。

 那么，摇滚是一种乐曲的风格吗？如果说摇滚就是Linkin Park的狂躁鼓点，我们也拥有Dark Wave的沉静悠扬；如果说摇滚就是The Beatles的迷幻漫游，我们也能拥有Symphonic Metal的华丽恢弘；如果说摇滚就是Stratovarius的激进昂扬，我们也拥有Post Punk的颓废沮丧；如果说摇滚就是The Rolling Stones的叛逆不羁，我们也拥有Black Metal的阴冷绝望。可以说，摇滚的世界包罗万象，如果你还认为摇滚仅仅是一种旋律的固定格式和编曲规则，那么也可以走开了。

 摇滚不只是一种音乐，更是一种精神，这是大家都知道并且经常挂在嘴边的普世概念。对于摇滚音乐和摇滚精神的界定，百度百科有这么两段话：

 “摇滚（Rock and Roll）是一种音乐类型，起源于1940年代末期的美国，1950年代早期开始流行，迅速风靡全球。摇滚乐以其灵活大胆的表现形式和富有激情的音乐节奏表达情感，受到了全世界年轻人的喜爱，并在1960年代和1970年代形成一股热潮。”

 “摇滚精神实际上并不是一种提纲、教条式的精神思想，而是建立在各个独立的乐队和具体的作品之上。例如，我们可以确定地说，在The Beatles的《Getting Better》和同时期The Rolling Stones的《Sympathy For The Devil》两首歌间，其精神就是完全不同的。而更大的差异，如The Beatles与Black Sabbath两支乐队之间的差异，就显然更不可能用一个笼统的摇滚精神来理解。

 人们关于摇滚的普遍印象：流行的穿着，激进的思想，颓废的态度……可能都是一些偏见。摇滚不只是另类，摇滚也不只是流行，摇滚不是长发、皮衣、吉他加架子鼓，摇滚更不只是一个大喊大叫的沙嗓子。”

 似乎除了“灵活大胆”和“富有激情”之外，我们从这段描述中找不出更多对于摇滚音乐的形容词，既没有提及乐器编制，也没有说到曲式结构，仅仅这么两个模糊的主观描绘，根本无法判断一首歌是不是摇滚乐（如果真的要去套那恐怕所有音乐都能扯上摇滚了），而从整篇百科对摇滚乐的介绍中，我们也只能看到如雨后春笋般花样层出的风格分类，无法对整个摇滚乐下一个确切的定义，倘若它真的有在说明一个问题，那只能说“摇滚是一种不按常理出牌的音乐”。

 这种“不按常理出牌”可以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大家可以去听下日本团体Ali Project的歌，结构破坏，节拍混乱，旋律走向永远让人猜不透，而歌词更像是做梦人的呓语；那些心脏承受能力较好的人，也可以去听听欧美的极端金属，“存在即合理”这种思想简直被他们诠释得淋漓尽致。但除此之外，也有Green Day这样的朋克摇滚，也有The Rolling Stones这样的蓝调摇滚，有Nightwish这样的交响摇滚，还有Radiohead和Muse这样无法分类的另类摇滚，甚至有UVERworld这样的流行摇滚，这些可能乍听之下都和我们平常耳机里播放的音乐没什么区别。所以摇滚，离我们也不是那么遥远的。

 再来说到摇滚精神，很多人的理解就是自由。一个大家都很关注的问题是，如果一个人的音乐态度是摇滚的，那他是不是就只唱摇滚呢？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在这里需要打一个比方。我们把流行音乐比作一个羊圈，被娱乐圈的游戏规则所限制和定型，每一个听着流行歌长大的我们就是羊圈中的羊，在冲出羊圈看到外面的世界之前，我们都不知道原来音乐还有这么丰富的内涵。而那些觉醒了摇滚精神的人，就好比冲出羊圈的羊，回头看见了一直禁锢自己的栅栏的模样，而他们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重拾了生灵的野性，也就不可能再满足于羊圈里那片狭小的天空。

 人对于世界的认知就像科技发展一样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只会从小圈走向大圈，从小环境走向大环境，从小村庄走向全球化，对艺术的探索也是同理——除非人类能够集体失忆。可以看见的是，从上世纪50年代摇滚乐诞生至今，在世界范围内的呼声越来越高，形式越来越多样，内涵越来越丰富，那些受到现代都市生活束缚的人，他们内心在渴望艺术，渴望真诚，渴望创新的自由和思想的解放。

 音乐最早被人类创造出来的目的，是用于祭祀敬神、传递信仰，娱乐只是它的周边功能。我们可以从孔子对礼乐的倡导中看到，音乐对于净化人心灵的作用。我们可以从《黑色星期天》里体会歌者的绝望，亦可以从《奇异恩典》里看到救赎的希望，在我们聆听时，其实就是在与歌者的思想交流，这和阅读世界名著是一个道理。最严肃的音乐莫过于古典乐，它们被创作出来不是用于娱乐。但所谓“古典”其实是个历史概念，指的是那些前人流传下来的经典篇章，不可复制，不可超越。因而在摇滚乐的黑潮流派里面，我们建立了一个文件夹叫做“新古典（Neo-Classic）”，传承古典思想的基础上又融合了现代特色。这是摇滚在艺术上的创造，联结过去、现在和未来，拥有无限的可能性。

 最后要说的就是“伪摇”这个概念。伪摇最直接的意思，似乎是意指某种音乐形式不算摇滚，但经历上述分析中并没有给摇滚乐定一个评判标准，再结合之前一篇文章里谈及的伪摇，可以说“反不反”“重不重”“死不死”都只是一种表象上的区分，而这种区分甚至可以说有悖摇滚的自由主义精神。当然笔者在这里也只是代表个人的观点，我所认为的伪摇，就是在演绎摇滚的时候，乐手的情感是“伪装”出来的，并没有达到真正的理解和走心，以至于和听众的沟通上出现了障碍。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在唱Linkin Park的歌，而你和你的观众都在假嗨，这就是伪摇。而一个具有摇滚内核的歌者，即使他在KTV唱歌，也能让你跟着他演唱的情绪摇滚起来。

 所以说到这里，现代音乐其实没多大必要区分是否摇滚，活在当下，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受到摇滚精神的熏陶。Do what you want to do，because ROCK is everything and everything can be ROCK.

 ***

注释（详询度娘）

 Dark Wave：黑潮

 Symphonic Metal：交响金属

 Post Punk：后朋克

 Black Metal：黑金属

摇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