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大雁优美散文

发布时间:2019-01-31 20:38:17

再见大雁优美散文

  天空中的大雁曾以飞翔的姿态悠然掠过我儿时的记忆。后来,它就消失了。什么时候消失的,不知道。也许是在年龄渐长,过重的心事坠得我懒得抬头的时候,也许是在世间的繁华令我顾盼迷离,无暇仰视的时候。  记忆中的大雁飞走了,飞进了课本里,变成小学生朗朗上口的优美句子:“天凉了,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变成个‘人’字,一会变成个‘一’字。”在一次次纯真的唱诵中,我一遍遍遐想着风高天寒中那不知疲倦的雁阵,心中会升起莫名的感动。我怀恋那个写在朗朗晴空中的大写的“一”字,大写的“人”字,怀恋那穿越长空的悠然而诗意的飞翔。  然而,在我的生活里,大雁,已几近一个遥远的传说,以至于忽然有一天,文友们邀我一起去看大雁时,我一片茫然,吃惊得忘记了喜悦。  我们的城市是冀南最南部的一个城市,出市向南几十里,有一个方圆十几里的大水库,过去叫东五仕水库,现在已成旅游胜地,就改名叫溢泉湖。据说,有十万只来自西伯利亚的大雁栖居在那里过冬,形成了一道自然奇观。  天寒水不瘦,冬天的溢泉湖在阴冷的天空下显得更加空旷浩瀚,湖畔冬草摇曳,小舟自横。湖面很平静,不见浪花飞舟、人迹帆影。随着季节的游走,所有的喧闹都躲进了冬眠。  第一个观景点是一面高坡,居高,向阳,整个湖面尽收眼底,适合远观。有人架起了高倍望远镜,凑上去一看,水草,拉网,房舍,哪里有大雁的影子?举目四望,田野凄清,树叶凋落,湖水茫茫,除了色彩退尽的冬日景象,没有新的景象。一会儿,有人压低声音喊,快看,快看,怕惊着了似的。眯着眼睛细瞅,对岸果然腾起了一线黑烟,刚开始怀疑是烟囱排烟,仔细一看,并没有烟囱。心想,烟是柔软的,散漫的,无序的,而那条线却直直的,膨胀着力度,从西往东,渐渐升高,滑行,方向感极强,便确定了那就是大雁。接着,一段段黑线如节日焰火般追逐着,从不同的地方冒出,升腾,飞到高空渐渐明朗,能看得清间距,数得清个数,多则上百个,少则十几个,列队而行,热闹了南岸的天空。  第二个观景点是风景区的入口处,走下高高的台阶,两旁是潮湿的沼泽地,里面隐藏着各种不知名的生物,偶尔有飞禽盘旋起落。据说,这里才是大雁理想的栖居地,渴了能饮,饿了能食,又易于藏身。这里适合近观。一群群大雁就从头顶上飞过,看得清它们奋力前行时箭镞般伸展的长颈,看得清它们奋力扶摇时大弓般煽动的双翼。我仰视着天空,仰视着大雁们庄严的飞行仪式,心想,它们是在举行盛会吧?天空成了他们表演的舞台,我们就是它们的观众,这支训练有素的队伍给我们演绎着什么是步调一致,什么是团结和谐。  看到它们一组组的列队飞过,我想到训练场中的队列训练,它们是在为将来的长途跋涉做准备的吧?它们分组展示着不同的组合,有的排成一字,有的排成人字,有一队大雁长长的足有上百只,看上去像飞翔的大树,主干是个一,两侧的分支与主干又排成几个人字。为什么大雁的队形总是与一和人有关?讲解员告诉我们,大雁在高空飞翔会受到气流的阻挡,长途跋涉会非常劳累,有力量、有经验的大雁总是飞在队伍的前面,由于扇动翅膀的作用带动气流,后面体弱年幼的大雁飞起来会比较轻松,不会掉队,这样的队形有利于整个大雁群体的持续飞行。  大雁嘎嘎的叫声非常嘹亮,那是他们呼朋唤伴,相互鼓励的呐喊,他们的飞翔和呐喊使僵冷的冬日有了生气,使溢泉湖的上空热火朝天,霎时,那和着韵律的飞翔,将冬天的天空一会儿搅得波澜壮阔,一会儿抖得微波粼粼。  大雁每年都到南方过冬,为什么今年会滞留在北方?这是一个谜,尽管各有各的推测,但对我们来说,这无疑是件幸事。不是吗?早已失去踪影的它,忽然在这个冷寂的季节翩翩而至,与我们相会,使“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溢泉湖变得生龙活虎,也让世俗中的我们重品着一份高远,重温着一种感动。  幸会,诗情的大雁。

再见大雁优美散文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