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之道

发布时间:2012-02-16 12:24:27

君行八德

 

        凡人君之身者,乃百姓之表1,一国之的也2。表不正,不可求直影;的不明,不可射中。今君身不能自治,而望治百姓,是犹曲表而求直影也;君行不能自修,而欲百姓修行者,是犹无的而责射中也。故为人君者,必心如清水,形如白玉,躬行仁义,躬行孝悌,躬行忠信,躬行礼让,躬行廉平,躬行节俭,然后继之以无倦,而加以明察。行此八者,以训其民。是以其人畏而爱之,则而象之,不待家教日见而自兴行矣3

 

      【说明】 本段选自《周书·苏绰传》,此为苏绰所拟“六条诏书”中的一段话。作者认为君主必须具备仁义、孝悌、忠信、礼让、廉平、节俭、无倦、明察等八种品德,才能令人景仰。

      【注释】 1)表,古代测量日影,用以计时所立的标竿。(2)的(dì),箭靶的中心。(3)家教日见,对家家进行教育,天天和他们见面。

   【大意】 君主本身,就是老百姓的“表”,就是一个国家的“的”。“表”竖立得不正,不能要求有笔直的影子;“的”不明显,不能要求射中目标。现在,如果君主不能自我治理,而希望治理百姓,这如同“表”歪却要求影子直。如果君主不能自我修养,而要百姓修养,这如同没有“的”却要求射中目标。因此,作为君主必须心如清水一样明净,形象如白玉一样光洁。亲自履行仁义、履行孝悌、履行忠信、履行礼让、履行廉平、履行节俭,然后,继之以孜孜不倦,再加上能够明察秋毫。只要能实行这八项措施,用以教诲百姓,百姓对君主就会既敬畏又喜爱,以他为效法的榜样,用不着家家去费口舌,天天去打交道,自然会蔚然成风。

 

人主十思

 

    贞观十一年四月,魏征上疏,以为:“人主善始者多,克终者,岂取之易而守之难乎?盖以殷忧1 则竭诚以尽下,安逸则骄恣而轻物;尽下则胡、越2 同心,轻物则六亲离德,虽震之以威怒,亦皆貌从而心不服故也。人主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将兴3 则思知止,处高危则思谦降,临满盈则思损,遇逸乐则思节,在宴安则思后患,防壅蔽则思延纳,疾邪则思正己,行赏则思因喜而4 ,施刑罚则思因怒而滥,兼是十思,而选贤任能,固可以无为而治,又何必劳神苦体以代百司之任哉!”

 

      【说明】 本段选自《资治通鉴》卷一九四。本文是魏征上唐太宗的“十思”书,体现了唐初君臣自身的修养准则和励精图治精神。

      【注释】 1)殷忧,深忧也。(2)胡、越,指周边少数民族。(3)兴,指兴建土木,修葺宫殿。(4jiàn荐),超越本分。

      【大意】 贞观十一年四月,魏征上疏,他认为:皇帝善始者多,克终者少。这难道是获取容易而守护艰难么?一般情况下,这都是因为有深忧便能竭诚对待臣下,生活安逸就会骄恣而傲慢了;竭诚待下则周边少数民族也会同心归附,骄恣傲慢则六亲也会离心离德,尽管你以威怒震慑他们,他们仍貌似服从而心不服。帝王如果能见到想要的就应想到知足,将兴修土木就应想到适可而止,居处高位就应想到谦逊退让,将要满盈就应想到损抑,遇到逸乐就应想到节省,时处升平宴安就应想到危亡后患,防止埋没人才就应想到延贤纳士,疾恨谗邪小人就应想到修身正己,进行奖赏就应想到是否因欢喜而过分了,施加刑罚就应想到是否因为气怒而不按法律了,兼有这十思,而且选贤任能,就可以无为而治了,又何必劳神费力去做百官职权内的事呢!

 

人臣之行六正六邪

 

    人臣之行,有六正六邪。行六正则荣,犯六邪则辱,夫荣辱者祸福之门也。何谓六正六邪?六正者,一曰萌芽未动,形兆未见,昭然独见存亡之几1,得失之要,预禁乎不然之前,使主超然立乎显荣之处,天下称孝焉。如此者,圣臣也。二曰虚心自意2进善通道主以礼义,主以长策,将顺其美,匡救其恶。功成事立,归善于君,不敢独伐。其如此者,良臣也。三曰卑身贱体,夙兴夜寐,进贤不解3数称干往古之德行事,以厉主意,庶几有益以安国家、社稷、宗庙。如此者,忠臣也。四曰明察幽见,成败早防而救之,引而复之,塞其间绝其源,转祸以为福,使君终以无忧。如此者,智臣也。五曰守文奉法,任官职事,辞禄让赐,不受赠遗,衣服端齐,饮食节俭。如此者,贞臣也。六曰国家昏乱,所以不,然而敢犯主之顔,面言主之过失,不辞其,身死国安不悔所行。如此者,直臣也。是为六正也。六邪者,一曰安官贪禄,营于私家,不分公事,怀其智藏其能,主饥于论渴于策,犹不肯尽节。容容4乎,与世沉浮,上下左右顾望。如此者,具臣5也。二曰主所言皆曰善,主所为皆曰可,隐而求主之所好即进之,以快主耳目。偷合苟容,与主为乐,不顾其后害。如此者,臣也。三曰中实颇险,外容貌小谨,巧言令色又心贤。所欲进则明其美而隐其恶,所欲退则明其过而其美。使主行过任,赏罚不当,号令不行。如此者,奸臣也。四曰智足以饰非,辩足以行说,反言易辞而成文章。内离骨肉之亲,外妒乱朝廷。如此者,臣也。五曰专权擅势,持招国事以为轻重,于私门成党以富其家,又复增加威势,擅主命以自贵显。如此者,贼臣也。六曰谄言以邪,坠主不义,朋党比周以主明,入则辩言好辞,出则更复异其言语,使白黑无别,是非无间,伺候可推而因附,然使主恶布于境内,闻于四邻。如此者,亡国之臣也。是谓六邪。贤臣处六正之道,不行六邪之术,故上安而下治,生则见乐,死则见思,此人臣之术也。

 

      【说明】 本在选自《说苑·臣术》。作者刘向(约前77—前6),西汉经学家、目录学家、文学家。字子政,汉皇族楚元王刘交四世孙。沛(今属江苏)人。成帝时,任光禄大夫。著作有《别录》、《洪范五行传》、《列女传》、《新序》、《说苑》等。

       人臣六正六邪的说法对后世影响很大,魏征曾引此文上疏唐太宗,选择官吏应“进之以六正,戒之以六邪”,深得唐太宗赞许。

      【注释】 1)几,同机,指事物的关键。(2)自意,意指关注;自意,意谓自我警惕戒惧。(5)解,同“懈”。(4)容容,同“庸庸”。指庸庸碌碌无所作为的样子。(5)具臣,指聊备充数、不称职守之臣。

   【大意】  人臣的行为有六正六邪的区别。实行六正的就荣耀,实行六邪的就耻辱,荣与辱是招致祸福的门径。什么是六正?一是在祸乱还没有任何征兆的时候,就能敏感地察觉存与亡的关键,得与失的要领,预先做好防患于未然的准备,使君主不必费心劳神,无忧无虑地处于显赫荣耀的地位,天下的人都会称道他的孝心。这样的是圣臣。二是谨慎谦虚,能进善言通晓大道,用礼义劝勉君主,用良策启迪君主,顺应君主的美德,匡正君主的过失,功成事就之后,把善处都归功于君主,不敢自我炫耀。这样的是良臣。三是不辞辛苦,日夜操劳,举荐贤才从不松懈,经常在君主面前颂扬古代的道德和行事的标准,以此劝勉激励君主,希望对安定国家、社稷、宗庙有益。这样的是忠臣。四是明察善断,预测成败早为设法防止和补救,堵塞漏洞铲除失败的根源,转化祸事为福事,使君主始终无所忧虑。这样的是智臣。五是奉公守法,不虚居官位,辞谢俸禄推让赏赐,不受赠送的财物,衣着端庄整齐,饮食节俭。这样的是贞臣。六是在国家混乱之时,君主所作所为背离了大道,然而敢于不顾君主震怒犯颜苦谏,当面指责君主的过失,不因为害怕诛杀而退让,哪怕是自己被杀,只要国家安定就决不后悔。这样的是直臣。这就是六正。什么是六邪:一是贪恋官职俸禄,专谋私利而不务公事,隐藏自己的智慧和才能,君主虽然急于要臣下献计谋策,还是不肯尽心辅佐。庸庸碌碌,与世沉浮,上下观望左右回顾。这样的是具臣。二是凡君主所说的都称善,君主所做的都说可,私下探察君主喜好什么就进献什么,使君主感到欢快,苟且迎合,蛊惑君主寻欢作乐,不顾后果如何。这样的是臣。三是胸中阴险而貌似恭谨,嘴上说得好听,脸上装得和善,心中却嫉妒贤能。对所要举荐的人就只言其美而隐匿其恶,对所要排挤的人就只说他坏而不说他好,使君主任人失当,赏罚不明,号令不行。这样的是奸臣。四是才智足以掩饰过失,口才足以进行辩说,虽然都是歪理,但能够讲得头头是道。在内离间君主的骨肉之亲,在外嫉贤妒能扰乱朝廷。这样的是臣。五是专权擅政,操纵国家大事擅自处理,结党营私为自家聚敛财富,又扩大淫威,假托君主的旨意以抬高自己。这样的是贼臣。六是专说邪僻不义的谄言,陷君主于不义,结党营私以蒙蔽主上,当着君主的面花言巧语,背后则另说一套,使黑白混淆,是非颠倒,暗中窥测可以排挤的大臣就依附君主除去,使君主的恶行传遍境内,远播于四方邻国。这样的是亡国之臣。这就是六邪。贤臣信守六正之道,不行六邪之术,所以能使在上者安定,在下者治理。他们活的时候受人们的爱戴,死了以后被人们追念。这才是人臣所应做的啊。

 

非我而当者,吾师也

 

    见善,修然1必以自存也;见不善,愀然2必以自省也;善在身,3必以自好也;不善在身,菑然4必以自恶也。故非我而当者,吾师也;是我而当者,吾友也;谄谀我者,吾贼也。

 

      【说明】 本段选自《荀子·修身》。荀子在这里论述了自我反省的重要性。

      【注释】 1)修然,认真进行修饬的样子。(2qiǎo巧)然,忧虑恐惧的样子。(3然,意志坚定的样子。(4)菑(zī资),同“缁”,黑色,引申为污染。菑然,被玷污的样子。

   【大意】 见到好的品行,必定认真地反问自己有没有;见到不好的品行,必定忧惧地反省自己;对自身的善良行为,一定要珍视;对自身的不善行为,如同受到玷污似地厌恶。所以,批评我而批评得正确的,就是我的老师;赞同我而赞同得正确的,就是我的朋友;谄媚奉承我的,就是我的敌人。

 

澹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澹泊无以明志1,非宁静无以致远2。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慢则不能厉精3,险则不能冶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说明】 本段选自《太平御览》卷四百五十九所引诸葛亮《诫外甥书》。诸葛亮(181234),三国时期著名政治家。字孔明,邪阳都(今山东沂南)人。辅佐刘备,任蜀汉丞相。执政期间任人唯贤,执法严明,赏罚必信。为蜀汉政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诸葛亮认为只有不受蝇头小利的迷惑,才能有远大的志向。

      【注释】 1)澹泊,恬淡寡欲。(2)宁静,安定清静。(3慢,傲慢。

   【大意】 君子的品行,保持清静以修养身心,保持节俭以养成高尚道德,不能恬淡寡欲就不能有明确的志向,不能安定清静就无法实现远大的志向。学习需要清静,才干要靠学习。不学习无法增长才干,没有志向不能完成学业。傲慢就不能振奋起精神,急躁就不能锻炼性情。年岁随着时光飞逝,意志随着岁月消磨,于是逐渐枯萎衰败。这种人大多一生不能有所作为,悲怆地守着穷困的草屋,还能够干什么呢!

 

文臣不爱钱,武臣不惜死

 

    或问:“天下何时太平?”飞曰:“文臣不爱钱,武臣不惜1死,天下太平矣。”

 

      【说明】 本段选自《宋史》卷三六五《岳飞传》。岳飞(11031142),宋代相州汤阴人,字鹏举,南宋著名抗金将领。后以“莫须有”罪名被主和派首领宋高宗、秦桧等蓄谋杀害。孝宗时平反,追谥“武穆”。

       在这里岳飞提出文武官员应有的道德标准,受到后人推崇。

      【注释】 1)惜,吝惜,舍不得。

   【大意】 有人问:“天下什么时候能够太平呢?”岳飞回答道:“文臣不爱钱,武臣不怕死,天下就太平了。”

 

持身必须清、慎、勤

 

    当官之法唯有三事:曰清、曰慎、曰勤。知此三者,则知所以持身矣。然者临财当事不能自克,常自以为不必败。持不必败之意,则无不为矣。然事常至于败不能自己。故设心处事戒之在初,不可不察。借使役用权智,百端补治,幸而得免,所损已多,不若初不为之为愈也。司马子微1《坐忘论》云:“与其巧持于末,孰若戒于初。”此天下之要言、当官处事之大法,用力而见功多,无如此言者。人能思之,岂复有悔!

 

      【说明】 本段选自《东莱吕太史别集》卷六《舍人官箴》。作者吕祖谦(11371181),南宋州金华人,字伯恭。博学多识,主张治经史以致用,反对空谈心性。他开浙东学派先声,学者称东莱先生。著有《吕东莱集》、《历代制度详说》等。

       吕祖谦的“清”、“慎”、“勤”三说言简意赅,很有借鉴价值。

      【注释】 1)司马子微(647655735),唐代道士。名承、字子微,号白云子。著有《坐忘论》、《道体论》等。

   【大意】 作官的法规只有三条:清廉、谨慎、勤勉。知道这三条,就知道如何立身了。可是世间作官的人面临钱财、遇到事情往往不能克制自己,总是认为实情不一定会败露。怀着这种侥幸心理,则无所不为。然而往往是事情败露而自己无法制止。所以,考虑问题,处理事情,从开始时就要警惕,这点必须明白。假使运用谋略,随机应变,千方百计进行弥补,侥幸能免于惩罚,所失去的已经很多,不如起初就不做为好。司马子微《坐忘论》说:“与其事后巧妙地维持,不如起初就老老实实地戒避。”这是天下重要的言论、当官处事的主要法则。依此行事,用力少而功效多。如果人人都能认真考虑,难道还会有什么可悔恨的吗!

 

为官本乎敬

 

    官之至难者,令也。令之所以难者,政也。政之所施,有其本焉,敬1也。敬立乎中,由是而见之行事,形既端矣,表无有不正也。由是而施诸人民,所以感之者有其道,在彼则未尝无不应也。承乎上焉,必凛凛以畏,则获乎上,虽不敢公拒,而亦曲从其非理之命也。待乎下焉,必切切以忧,斯得乎下,不适乎己而拂乎人之性也。中焉而接乎人,必公而恕,谦而有礼,委曲以详尽,设以己身处其人之地,则人人止其所而各自靖也。呜呼!之任难矣。而尔以初筮仕得繁剧邑2匪廉匪明,匪慎匪勤,曷能得其职之称也!勉之哉!吏以案牍为师,有所为,则繙3阅以为证也。政以前官为比,有所违碍,则依缘以为径也。一邑之事,无非己事,早夜孜孜,毋苟安以图一时之幸也。百里之民,无非吾人,念念在兹,惟恐夫之或病也。行其所无事,其来不迎,其去不将,于静也。不以誉喜,不以毁怒,于定也。不主先入之言,不争无益之气,已去者不求其故,未至者不意其诈,于理而与物无竞也。本此敬,而慎以持之,勤以行之,公以生其明,俭以养其廉,是诚为之要道,处事临民之龟镜4也。念之哉!勿谓我言5而舍之也。

 

      【说明】 本段选自《海瑞集》下编《令箴》。这是海瑞赠给新任县令的进士奚铭的箴言。海瑞所说的“敬”就是谨慎地保持节操,不可阿谀苟且,更不能骄横荒唐。

      【注释】 1)敬,戒慎;敬。这里的意思是谨慎而严肃地保持节操。(2shì誓),初次任职。繁剧,事务繁忙的重要地区。(3)繙(fān翻),通“翻”。(4)龟镜,借鉴。(5mào冒),老;昏乱。

   【大意】 最难作的官是县令。作县令之所以难,难在为政。为政的施行,有它的“本”,那就是“敬”。“敬”树立在心中,本着“敬”去行事,形体端正了,行为没有不正的。本着“敬”去待民,用道理来感化他们,那他们就没有不响应的。对待上级,必须谨慎而敬服,得到上级的赏识,虽不公然反对上级,但也不要违心地顺从上级的不正当命令。对待下级,必须设身处地地为他们考虑,得到下级的拥护,不要只顾自己而伤害别人。和同僚接触时,一定要公平宽厚,谦逊有礼,受得起委屈才能真正理解别人,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于是人人都能克制自己的欲望而各自平静下来。唉!县令的职责实在是难啊。而你刚作官就得到了重要的县,不廉洁公平,不谨慎勤劳,怎么能够称职呢?要努力啊!官吏以公文为师,有所计划,则应查阅公文以证实自己的想法。要参照前任官员的做法,发现不妥当之处,用这种方法来制定自己的方案。一县的事,没有不是自己的事,要朝夕勤劳,不要苟且偷安以图一时的侥幸。百里之内的人民没有不是自己的人,要时刻想着他们,生怕有一个人受到伤害。巡视县内不要多事,来的时候不要接,去的时候不要送,一切从安静地方着眼。不要一听到称赞就高兴,一听到批评就发怒,一定要把握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偏信先听到的意见,不要闹无益的意气。对离开自己的人,不要追问人家原因;对没有来的人,不要怀疑人家欺诈;一切事都应据理去办,不要闹无谓的争端。树立了这样的“敬”,并谨慎地坚持“敬”,勤恳地实行“敬”,为人公平才能明辨是非,持身节俭才能为官廉洁,这些的确是作好县令的主要准则,也是为政治民的借鉴,记住这些话吧,不要把我讲的当作老年人的昏话而不屑一顾

六条诏书》

  其一,治身心;(修身养性也)   其二,敦教化;(道德教化也)   其三,尽地利;(生产富民也)   其四,擢贤良;(人才选拔也)   其五,恤狱讼;(法律公正也)   其六,均赋役;(税役分配也)   《六条诏书》具体内容如下:

其一,先治心,再治身:

  治民之本,先在治心。使心气清和,志意端静。   (率至公之理以临其民,则彼下民孰不从化。按:苏绰提出宰辅的重要,而后说治民要使人民心清净。)   为人君者,必心如清水,形如白玉。躬行仁义,躬行孝悌,躬行忠信,躬行礼让,躬行廉平,躬行俭约,然后继之以无倦,加之以明察。行此八者,以训其民。   (又曰人君之身者,乃百姓之表。按:这里的“治身”指的是君王的自身修养);

其二,敦教化:

  ⑴ 教:   教之以孝悌,使民慈爱;   教之以仁顺,使民和睦;   教之以礼义,使民敬让。   慈爱则不遗其亲,和睦则无怨于人,敬让则不竞于物。   三者既备,则王道成矣。   ⑵化:   然性无常守,随化而迁。   化于敦朴者,则质直;   化于浇伪者,则浮薄。   浮薄者,则衰弊之风;质直者,则淳和之俗。   衰弊则祸乱交兴,淳和则天下自治。   治乱兴亡,无不皆由所化也。   ……贵能扇之以淳风,浸之以太和,被之以道德,示之以朴素。使百姓亹亹,中迁于善,邪伪   之心,嗜欲之性,潜以消化,而不知其所以然。……   按:亹亹,勉也。—《尔雅·释诂》 成天下之亹亹者。—《易·系辞上》

其三,尽地利:

  故先足其衣食,然后教化随之。夫衣食所以足者,在于地利尽。地利所以尽者,由于劝课有方   。主此教者,在乎牧守令长而已。   按:此条论“民以食为天”之道理,而衣食丰在于地利,地利尽的责任在于“劝课有方”,而   劝课是“牧守令”地方官员的职责。   苏绰方案为:   1、岁首,无问少长,能操持农器者,皆令就田,垦发以时;恶劳者,守令随事加罚;   2、百亩之田,必春耕之,夏种之,秋收之,然后冬食之。此三时者,农之要也。若失其一时   ,单劣之户,及无牛之家,劝令有无相通,使得兼济。   3、三农之隙,及阴雨之暇,又当教民种桑、植果,艺其菜蔬,修其园圃,畜育鸡豚,以备生   生之资,以供养老之具。   又曰:夫为政不欲过碎,碎则民烦;劝课亦不容太简,简则民怠。善为政者,必消息时宜而适   烦简之中。

其四,擢贤良:

  刺史府官则命于天朝,其州吏以下,并牧守自置。(按:一级行政长官由中央任命,牧守有任   命下级官吏的权利,君王选拨辅佐的良臣,牧守选拨地方治理人才);   自昔以来,州郡大吏,但取门资,多不择贤良;末曹小吏,唯试刀笔,并不问志行。(阐述历   代选材的弊端);   选材的标准:   1、必先择志行。其志行善者,则举之;其志行不善者,则去之。(志行,有凌云之志和处理事情的能力);   2、贤可求,士可择。得贤而任之,得士而使之,则天下之治。(按:选才要能识别未遇之才,如姜太公百里奚之辈);   3、善官人者必先省其官。官省,则善人易充,善人易充,则事无不理;官烦,则必杂不善之人,杂不善之人,则政必有得失。(精简官员,提高效率);   凡求贤之路,自非一途。然所以得之审者,必由任而试之,考而察之。起于居家,至于乡党,   访其所以,观其所由,则人道明矣,贤与不肖别矣。率此以求,则庶无愆悔矣。

其五,恤狱讼:

  赏罚得中,则恶止而善劝;   赏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   民无所措手足,则怨叛之心生。   1、特加戒慎。夫戒慎者,欲使治狱之官,精心悉意,推究事源。先之以五听,参之以证验,妙睹情状,穷鉴隐伏,使奸无所容,罪人必得。   2、然后随事加刑,轻重皆当,赦过矜愚,得情勿喜。又能消息情理,斟酌礼律,无不曲尽人心,远明大教,使获罪者如归。   3、今之宰守,当勤于中科,而慕其上善。如在下条,则刑所不赦。又当深思远大,念存德教。   4,若有深奸巨猾,伤化败俗,悖乱人伦,不忠不孝,故为背道者,杀一利百,以清王化,重刑可也。识此二途,则刑政尽矣。

其六,均赋役:

  夫平均者,不舍豪强而征贫弱,不纵奸巧而困愚拙,此之谓均也。   必须劝课,使预营理。绢乡先事织纴,麻土早修纺绩。   租税之斟酌贫富,差次先后,皆事起于正长,而系之于守令。   太祖(宇文泰也)甚重之,常置诸座右。又令百司习诵之。其牧守令长,非通六条及计帐者,   不得居官。

编辑本段附录《周书》原文节选:

  太祖方欲革易时政,务弘强国富民之道,故绰得尽其智能,赞成其事。减官员,置二长,并置   屯田以资军国。又为六条诏书,奏施行之。

其一,先治心,曰:

  凡今之方伯守令,皆受命天朝,出临下国,论其尊贵,并古之诸侯也。是以前世帝王,每称共   治天下者,唯良宰守耳。明知百僚卿尹,虽各有所司,然其治民之本,莫若宰守之最重也。凡   治民之礼,先当治心。心者,一身之主,百行之本。心不清净,则思虑妄生。思虑妄生,则见   理不明。见理不明,则是非谬乱。   是非谬乱,则一身不能自治,安能治民也!是以治民之要,在清心而已。夫所谓清心者,非不   贪货财之谓也,乃欲使心气清和,志意端静。心和志静,则邪僻之虑,无因而作。邪僻不作,   则凡所思念,无不皆得至公之理。率至公之理以临其民,则彼下民孰不从化。是以称治民之本   ,先在治心。   其次又在治身。凡人君之身者,乃百姓之表,一国之的也。表不正,不可求直影;的不明,不   可责射中。今君身不能自治,而望治百姓,是犹曲表而求直影也;君行不能自修,而欲百姓修   行者,是犹无的而责射中也。故为人君者,必心如清水,形如白玉。躬行仁义,躬行孝悌,躬   行忠信,躬行礼让,躬行廉平,躬行俭约,然后继之以无倦,加之以明察。行此八者,以训其   民。是以其人畏而爱之,则而象之,不待家教日见而自兴行矣。

其二,敦教化,曰:

  天地之性,唯人为贵。明其有中和之心,仁恕之行,异于木石,不同禽兽,故贵之耳。然性无   常守,随化而迁。化于敦朴者,则质直;化于浇伪者,则浮薄。浮薄者,则衰弊之风;质直者   ,则淳和之俗。衰弊则祸乱交兴,淳和则天下自治。治乱兴亡,无不皆由所化也。   然世道雕丧,已数百年。大乱滋甚,且二十岁。民不见德,唯兵革是闻;上无教化,惟刑罚是   用。而中兴始尔,大难未平,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凡百草创,率多权宜。致使礼让弗兴   ,风俗未改。比年稍登稔,徭赋差轻,衣食不切,则教化可修矣。凡诸牧守令长,宜洗心革意   ,上承朝旨,下宣教化矣。   夫化者,贵能扇之以淳风,浸之以太和,被之以道德,示之以朴素。使百姓亹亹,中迁于善,   邪伪之心,嗜欲之性,潜以消化,而不知其所以然,此之谓化也。然后教之以孝悌,使民慈爱   ;教之以仁顺,使民和睦;教之以礼义,使民敬让。慈爱则不遗其亲,和睦则无怨于人,敬让   则不竞于物。三者既备,则王道成矣。此之谓教也。先王之所以移风易俗,还淳反素,垂拱而   治天下以至太平者,莫不由此。此之谓要道也。

其三,尽地利,曰:

  人生天地之间,以衣食为命。食不足则饥,衣不足则寒。饥寒切体,而欲使民兴行礼让者,此   犹逆坂走丸,势不可得也。是以古之圣王,知其若此,故先足其衣食,然后教化随之。夫衣食   所以足者,在于地利尽。地利所以尽者,由于劝课有方。主此教者,在乎牧守令长而已。民者   冥也,智不自周,必待劝教,然后尽其力。诸州郡县,每至岁首,必戒敕部民,无问少长,但   能操持农器者,皆令就田,垦发以时,勿失其所。及布种既讫,嘉苗须理。麦秋在野,蚕停于   室,若此之时,皆宜少长悉力,男女并功,若援溺、救火、寇盗之将至。然后可使农夫不废其   业,蚕妇得就其功。其有游手怠惰,早归晚出,好逸恶劳,不勤事业者,则正长牒名郡县,守   令随事加罚,罪一劝百。此则明宰之教也。   夫百亩之田,必春耕之,夏种之,秋收之,然后冬食之。此三时者,农之要也。若失其一时,   则谷不可得而食。故先王之戒曰:“一夫不耕,天下必有受其饥者;一妇不织,天下必有受其   寒者。”若此三时不务省事,而令民废农者,是则绝民之命,驱以就死然。单劣之户,及无牛   之家,劝令有无相通,使得兼济。   三农之隙,及阴雨之暇,又当教民种桑、植果,艺其菜蔬,修其园圃,畜育鸡豚,以备生生之   资,以供养老之具。   夫为政不欲过碎,碎则民烦;劝课亦不容太简,简则民怠。善为政者,必消息时宜而适烦简之   中。故《诗》曰:“不刚不柔,布政优优,百禄是求。”如不能尔,则必陷于刑辟矣。

其四,擢贤良,曰:

  天生蒸民,不能自治,故必立君以治之。人君不能独治,故必置臣以佐之。上至帝王,下及郡   国,置臣得贤则治,失贤则乱,此乃自然之理,百王不能易也。   今刺史守令,悉有僚吏,皆佐治之人也。刺史府官则命于天朝,其州吏以下,并牧守自置。自   昔以来,州郡大吏,但取门资,多不择贤良;末曹小吏,唯试刀笔,并不问志行。夫门资者,   乃先世之爵禄,无妨子孙之愚瞽;刀笔者,乃身外之末材,不废性行之浇伪。若门资之中而行   贤良,是则策骐骥而取千里也;若门资之中而得愚瞽,是则土牛木马,形似而用非,不可以涉   道也。若刀笔之中而得志行,是则金相玉质,内外俱美,实为人宝也;若刀笔之中而得浇伪,   是则饰画朽木,悦目一时,不可以充榱椽之用也。今之选举者,当不限资荫,唯在得人。   苟得其人,自可起厮养而为卿相,伊尹、傅说是也,而况州郡之职乎。苟非其人,则丹朱、商   均虽帝王之胤,不能守百里之封,而况于公卿之胄乎。由此而言,官人之道可见矣。   凡所求材艺者,为其可以治民。若有材艺而以正直为本者,必以其材而为治也;若有材艺而以   奸伪为本者,将由其官而为乱也,何治之可得乎。是故将求材艺,必先择志行。其志行善者,   则举之;其志行不善者,则去之。而今择人者多云:“邦国无贤,莫知所举”。此乃未之思也   ,非适理之论。所以然者,古人有言:明主聿兴,不降佐于昊天;大人基命,不擢才于后土。   常引一世之人,治一世之务。故殷、周不待稷、契之臣,魏、晋无假萧、曹之佐。仲尼曰:“   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岂有万家之都,而云无士。但求之不勤,择之不审,或用之   不得其所,任之不尽其材,故云无耳。古人云:“千人之秀曰英,万人之英曰隽。”今之智效   一官,行闻一邦者,岂非近英隽之士也。但能勤而审察,去虚取实,各得州郡之最而用之,则   民无多少,皆足治矣。孰云无贤!   夫良玉未剖,与瓦石相类;名骥未驰,与驽马相杂。及其剖而莹之,驰而试之,玉石驽骥,然   后始分。彼贤士之未用也,混于凡品,竟何以异。要任之以事业,责之以成务,方与彼庸流较   然不同。昔吕望之屠钓,百里奚之饭牛,宁生之扣角,管夷吾之三败,当此之时,悠悠之徒,   岂谓其贤。及升王朝,登霸国,积数十年,功成事立,始识其奇士也。于是后世称之,不容于   口。彼瑰伟之材,不世之杰,尚不能以未遇之时,自异于凡品,况降此者哉。若必待太公而后   用,是千载无太公;必待夷吾而后任,是百世无夷吾。所以然者,士必从微而至著,功必积小   以至大,岂有未任而已成,不用而先达也。若识此理,则贤可求,士可择。得贤而任之,得士   而使之,则天下之治,何向而不可成也。   然善官人者必先省其官。官省,则善人易充,善人易充,则事无不理;官烦,则必杂不善之人   ,杂不善之人,则政必有得失。故语曰:“官省则事省,事省则民清;官烦则事烦,事烦则民   浊。”清浊之由,在于官之烦省。案今吏员,其数不少。昔民殷事广,尚能克济,况今户口减   耗,依员而置,犹以为少。如闻在下州郡,尚有兼假,扰乱细民。甚为无理。诸如此辈,悉宜   罢黜,无得习常。非直州郡之官,宜须善人,爰至党族闾里正长之职,皆当审择,各得一乡之   选,以相监统。夫正长者,治民之基。基不倾者,上必安。   凡求贤之路,自非一途。然所以得之审者,必由任而试之,考而察之。起于居家,至于乡党,   访其所以,观其所由,则人道明矣,贤与不肖别矣。率此以求,则庶无愆悔矣。

其五,恤狱讼,曰:

  人受阴阳之气以生,有情有性。性则为善,情则为恶。善恶既分,而赏罚随焉。赏罚得中,则   恶止而善劝;赏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民无所措手足,则怨叛之心生。是以先王重之,特   加戒慎。夫戒慎者,欲使治狱之官,精心悉意,推究事源。先之以五听,参之以证验,妙睹情   状,穷鉴隐伏,使奸无所容,罪人必得。然后随事加刑,轻重皆当,赦过矜愚,得情勿喜。又   能消息情理,斟酌礼律,无不曲尽人心,远明大教,使获罪者如归。此则善之上也。然宰守非   一,不可人人皆有通识,推理求情,时或难尽。唯当率至公之心,去阿枉之志,务求曲直,念   尽平当。听察之理,必穷所见,然后栲讯以法,不苛不暴,有疑则从轻,未审不妄罚,随事断   理,狱无停滞。此亦其次。若乃不以仁恕而肆其残暴,同民木石,专任捶楚。巧诈者虽事彰而   获免,辞弱者乃无罪而被罚。有如此者,斯则下矣,非共治所寄。今之宰守,当勤于中科,而   慕其上善。如在下条,则刑所不赦。   又当深思远大,念存德教。先王之制曰:“与杀无辜,宁赦有罪;与其害善,宁其利淫。”明   必不得中,宁滥舍有罪,不谬害善人也。今之从政者则不然。深文巧劾,宁致善人于法,不免   有罪于刑。所以然者,非皆好杀人也,但云为吏宁酷,可免后患。此则情存自便,不念至公,   奉法如此,皆奸人也。夫人者,天地之贵物,一死不可复生。然楚毒之下,以痛自诬,不被申   理,遂陷刑戮者,将恐往往而有。是以自古以来,设五听三宥之法,著明慎庶狱之典,此皆爱   民甚也。   凡伐木杀草,田猎不顺,尚违时令,而亏帝道;况刑罚不中,滥害善人,宁不伤天心、犯和气   也!天心伤,和气损,而欲阴阳调适,四时顺序,万物阜安,苍生悦乐者,不可得也。故语曰   ,一夫吁嗟,王道为之倾覆,正谓此也。凡百宰守,可无慎乎。   若有深奸巨猾,伤化败俗,悖乱人伦,不忠不孝,故为背道者,杀一利百,以清王化,重刑可   也。识此二途,则刑政尽矣。

其六,均赋役,曰:

  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明先王必以财聚人,以仁守位。国而无财,   位不可守。是故三五以来,皆有征税之法。虽轻重不同,而济用一也。今逆寇未平,军用资广   ,虽未遑减省,以恤民瘼,然令平均,使下无匮。夫平均者,不舍豪强而征贫弱,不纵奸巧而   困愚拙,此之谓均也。故圣人曰:“盖均无贫。”   然财货之生,其功不易。织纴纺绩,起于有渐,非旬日之间,所可造次。必须劝课,使预营理   。绢乡先事织纴,麻土早修纺绩。先时而备,至时而输,故王赋获供,下民无困。如其不预劝   戒,临时迫切,复恐稽缓,以为己过,捶扑交至,取办目前。富商大贾,缘兹射利,有者从之   贵买,无者与之举息。输税之民,于是弊矣。   租税之时,虽有大式,至于斟酌贫富,差次先后,皆事起于正长,而系之于守令。若斟酌得所   ,则政和而民悦;若检理无方,则吏奸而民怨。又差发徭役,多不存意。致令贫弱者或重徭而   远戍,富强者或轻使而近防。守令用怀如此,不存恤民之心,皆王政之罪人也。   太祖甚重之,常置诸座右。又令百司习诵之。其牧守令长,非通六条及计帐者,不得居官。   最权术:   古人《用贪官,反贪官》教材 宇文泰是北周开国的奠基者。当他模仿曹操,作北魏的丞相而“挟天子令诸侯”之时,遇到了可与诸葛亮和王猛齐名的苏绰。宇文泰向苏绰讨教治国之道,二人密谈了三日三夜。 宇文泰问:“国何以立?” 苏绰答:“具官。” 宇文泰问:“如何具官?” 苏绰答:“用贪官,反贪官。” 宇文泰不解的问:“为什么要用贪官?” 苏绰答:“你要想叫别人为你卖命,就必须给人家好处。而你又没有那么多钱给他们,那就给他权,叫他用手中的权去搜刮民脂民膏,他不就得到好处了吗?” 宇文泰问:“贪官用我给的权得到了好处,又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苏绰答:“因为他能得到好处是因为你给的权,所以,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好处就必须维护你的权。那么,你的统治不就牢固了吗。你要知道皇帝人人想坐,如果没有贪官维护你的政权,那么你还怎么巩固统治?” 宇文泰恍然大悟,接着不解的问道:“既然用了贪官,为什么还要反呢?” 苏绰答:“这就是权术的精髓所在。要用贪官,就必须反贪官。只有这样才能欺骗民众,才能巩固政权。” 宇文泰闻听此语大惑,兴奋不已的说:“爱卿快说说其中的奥秘。” 苏绰答:“这有两个好处:其一、天下哪有不贪的官?官不怕贪,怕的是不听你的话。以反贪官为名,消除不听你话的贪官,保留听你话的贪官。这样既可以消除异己,巩固你的权力,又可以得到人民对你的拥戴。其二、官吏只要贪墨,他的把柄就在你的手中。他敢背叛你,你就以贪墨为借口灭了他。贪官怕你灭了他,就只有乖乖听你的话。所以,‘反贪官 ’是你用来驾御贪官的法宝。如果你不用贪官,你就失去了‘反贪官’这个法宝,那么你还怎么驾御官吏?如果人人皆是清官,深得人民拥戴,他不听话,你没有借口除掉他;即使硬去除掉,也会引来民情骚动。所以必须用贪官,你才可以清理官僚队伍,使其成为清一色的拥护你的人。” 他又对宇文泰说:“还有呢!” 宇文泰瞪圆了眼问:“还有什么?” 苏绰问:“如果你用贪官而招惹民怨怎么办?” 宇文泰一惊,这却没有想到,便问:“有何妙计可除此患?” 苏绰答:“祭起反贪大旗,加大宣传力度,证明你心系黎民。让民众误认为你是好的,而不好的是那些官吏,把责任都推到这些他们的身上,千万不要让民众认为你是任用贪官的元凶。你必须叫民众认为,你是好的。社会出现这么多问题,不是你不想搞好,而是下面的官吏不好好执行你的政策。” 宇文泰连声说:“俺懂了!俺懂了!”

君臣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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