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淡贮书窗下,人与花心各自香

发布时间:2019-08-02 15:53:21

一枝淡贮书窗下,人与花心各自香

作者:梁晓敏

来源:《美术界》2016年第04

        [摘要]插花自古有之,明代插花深受文人的喜爱。陈洪绶的花鸟绘画中有不少表现插花的作品,选取花材和花器各有特色,或单独表现,或伴随人物成为文人清供的重要组成本文从花器、花材和人物精神三方面分析陈洪绶的插花题材

        [关键词]陈洪绶;插花形象;花器;花材;人物精神

        古人文房装饰有不少规矩:斋中长桌一,古砚一,旧古铜水注一,旧窑笔格一,斑竹笔筒一,旧窑笔洗一,糊斗一,水中丞一,铜石镇纸一,左置榻床一,榻下滚凳一,床头小几一,上置古铜花尊,或哥窑定瓶一,花时则插花盈瓶,以集香气,闲时置蒲石于上,收朝露以清目……此真受用清福,无虚高斋者得观此妙。(《遵生八笺》)如此精致雅典的摆置成为文人心灵典雅的皈依。其中斋中壁间多见花瓶配以四时之花,深受禅宗思想影响的文人们,在一花一叶中得见时间的浩瀚和宇宙的洪荒。

        插花艺术在中国源远流长,至明清不仅是插花的鼎盛时期,也是文人雅玩装备完善时期,在技艺和理论上都取得了杰出的成就。不仅有著名的插花理论,也有相当多图绘插花的画家,陈洪绶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花卉和插花是其一生钟爱的题材。本文从花器、花材和人物精神三个方面分析陈洪绶的插花绘画。

        一、花器

        陈洪绶图绘花卉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单独表现插花,表现出老莲在花乌画创作上的古意;另一类是伴随着人物出现,书、香炉、顽石皆成为文人精神文化的装饰。两类并不分裂同时透露出文雅秀气的精神面貌。

        为了衬托花枝,老莲多用铜器、琉璃瓶和开片瓷器作为乘花器。造型主要集中在:尊、觥、壶、瓶,多属于古时酒器,现用于插花。当然这并不是老莲独创,此等用法也多有记载。但充斥于画面的古风却是其他画家所不能及的。

        铜器取其瓶身自然斑驳的铜锈设色深表画中古意厚重。《小窗幽记》载:香令人幽,酒令人远,茶令人爽,琴令人寂,棋令人闲……金石鼎彝令人古。明代以来,好金石风气影响下,文人多好金石古器。陈洪绶也不例外,他的画中不仅花瓶使用铜器,香炉、酒器、镇纸也多用铜器。这股古风恰好和其整个古意的创作一脉相承,并不是偶然为之。高古的人物配以古色的文化装饰,并不是在创造而是在追溯一种心驰神往的生活状态,越是在现世难以满足的时候,人们越是会设想彼时开明之风形成对古的慕求。陈洪绶早年创作的《铜瓶插荷图》便是如此,整幅作品干净素练,仅作一瓶一花加两枚印章再无其他装饰。花瓶选用钢质柳叶瓶,以青绿为底,兼有红、黄两色的锈斑。勾线挺劲,恰当地表现出瓶身的稳重和沉着。花材选取荷花和竹子二种,皆是以墨线勾勒然后敷色,使得原本娇弱的花朵也显得傲气凌人。除荷花点点嫣红,荷叶和竹叶皆呈青绿色,和瓶身相得益彰。虽然只是简单一幅插花,但其中的骨气冲出画面,老莲的风骨在其中是不容忽视的。

一枝淡贮书窗下,人与花心各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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