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中国读后感

发布时间:2011-10-03

浅谈丁桥村的乡土特色
————读《乡土中国》有感
说起来,这是我第二次读这本书了。第一次拜读费老的《乡土中国》还是在大一刚进校门那会。
那时候班里46人,一半以上都是专业调配过来的,志愿投报社会工作专业的也只是抱着新鲜感或是应家长要求的,可以说对这个冷门的专业大家都是一无所知。各位专业老师将我们带入门的时候,都会不约而同的讲到一个名字:费孝通,并且尊敬的称之为费老。
通过了解才知道,费老在专业里的地位是如此崇高,北被评为中国社会学和人类学的奠基人之一。他的著作很多,其中《乡土中国》和《江村经济》是研究中国经济、社会和文化的必读之书。在各位老师的推荐下,我在图书馆借到了《乡土中国》,满怀热情的阅读。
让人失望的是,由于专业知识的贫乏,对于费老的书,只看了个一知半解,对于差序格局、团体格局等名词完全无法理解。而现在,接受专业知识教育已有两年,重读这本书,好似第一次阅读一般,竟是完全不同的认识。在《乡土中国》中,费老对中国农村的乡土本色、文字下乡、差序格局、家族、男女有别、理智秩序、无讼等特色为我们描述与分析了中国农村的现实特色,而我就我的个人兴趣谈谈我对丁桥村乡土本色的看法。
费老认为,中国的社会是乡土性的,我想这是因为中国几千年的农耕历史,在这历史中,靠务农为生的乡下人世世代代“粘着在土地上”植根于他们赖以生存的一片热土。“这样说来,我们民族的确是和泥土分不开的了。从土里长出过光荣的历史,自然也会受到土的束缚,现在很有些飞不上天的样子。”城里人总说乡下人土气,那是因为乡土社会中的人常年不流动的缘故。就好像一棵树,紧紧的粘附于土地上,开枝散叶,但是土地有限,终有一天,它生长的那片土地无法让他播种、养育下一代了。于是只能将种子播散到另一片土地。飘散的种子或是在新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延续他们祖上的根脉,或是被生存淘汰,也有些背离了原有的轨迹“发迹”了,走出了乡土社会。
而生根在同一块土地上的人们,在地方性的限制下形成了生于斯,死于斯的社会” 个孩子都是在人家眼中看着长大的,在孩子眼里周围的人也是从小就看惯的。这是一个‘熟悉’的社会,没有陌生人的社会”。因为熟悉,所以亲密,很多事情就变得自然而然。乡土社会中的人们经常会被形容为老实巴交的土包子,带点看不起的语气,却也是对他们老实本分的一种肯定。他们不善言辞,也没有太多的小心思,他们不懂法律,也没有法制观念,但并不代表乡土社会没有秩序,他们遵守的是礼治。从某种角度来看,我个人认为,礼治比法治约束力度更强。当“礼”成为社会公认的信条,成为一个人从出生之日起就耳濡目染熟习亲近的环境氛围时,不用教,人自然而然就会遵守礼传播礼,用这种信念自我约束并监督他人。所以在农村,人人都会知信守孝,却不会追究为什么要如此,这已经是生活的一部分了,可以说是无意识形态下的守序。或者有那么一两个“良心被狗吃了”的,不守信用或是对长辈不孝敬,在乡土社会是要被看不起的,即使当面没人指责,在背后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初中的时候政府拆迁重新建设,才将户口迁为居民户口。现在丁桥也算是城镇化了,但是在我看来,在丁桥村民的身上乡土特色依旧浓烈。丁桥农民没了自己的土地和老旧大宅院,几代人赖以生存的土地和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房子被毁掉建起一片片小区一幢幢高楼。苦了几辈子农民拿到耕半辈子田都不一定赚得到拆迁费在拆迁同意书上签字的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村子被拆的只有断墙残垣一片荒凉,却每天都有人来看这些破砖烂瓦。新建筑造起来了,宽广的柏油马路铺出来了,我们这些小辈早已认不出原来模样,跟爸妈散步的时候,他们却清楚的点出这幢楼以前是XXX家的田那片小区原先是X家村„丁桥的
样子已经在他们记忆力狠狠烙下印记,想忘也忘不了,他们的根在这里。也是因为如此,他们走不出那个小村落,在我亲戚中,长辈们在江干区范围外工作的基本上没有,就连在丁桥镇外工作的都很少。只有一个舅舅当年下海热时去上海打拼,算是“发迹”的一类,但逢年过节,他们一家还是回到这个小城镇与亲友相聚。或许他们的子代孙代对这里已经没有归属感了,但他们的根还留在这里。
另一件比较有意思的就是,我现在住的小区对面那块地,划定是用来建学校的,但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动工。在我刚搬进现住的这套房子的时候,那块地就是一大片土坡,长满了半人高野草,算是与好看完全沾不上边的绿化。住校的我每个礼拜双休回家在阳台上俯瞰,每个礼拜看到的都有所变化,不知道谁最先开始的,那块土坡被一点点开垦出来,最后变成整整齐齐的田地,纵横交错,种起合时节的瓜果蔬菜,我外婆也是辛勤开荒的一员。我父母老是担心她老人家过于辛劳常常劝她,可是老人家完全听不进去,反而说闲适在家不如下地更精神。这是生长在乡土社会的人民灵魂深处对土地的一种眷恋。现在的丁桥人不缺钱,家每户都有几套房子,种地不再是为了养家糊口,而是一种他们自己都无法解释的行为,是本能,看到闲置的荒废的土地就迫切的渴望种上庄稼,不然就浑身上下不舒服。“就是劳碌命,停不下来。”老辈都这么说。
村民们搬进了小区,过上了城里人一扇门一家人的生活,关门却关不上村里人的感情。就以我住的丁桥家苑为例,整个小区的居民我父母基本上都认识,五分之三的居民都是原丁桥村的村民,另外五分之二也都是周边村子的居民。跟爸妈一起进出小区,一路都是父母的亲朋好友,叔叔阿姨的叫了一路,而我真正认识的不过几个。这种情况让我认识到,我辈与上几倍的区别。我爷爷辈级以上所处的是真正的乡土社会,到我父母辈,只能算半农村了,而到了我们这辈则基本没了乡土气息。初中一届的同学三分之一都住在丁桥家苑,平日里出入碰不到几个,即使碰到了也未必会打招呼寒暄了。
还有就是村民间彼此的信任和代际之间的孝与慈。我很惊讶父母把钱投在舅舅的公司里却没有签订任何的合同协议或是字面凭证,而他们双方之间却认为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书面凭证是对他们之间信任的怀疑,而几年下来我们两家也的确没有任何利益上的矛盾发生。在农村,骗亲戚或是朋友的钱和物都是可耻的,无论是出于自觉还是出于声誉面子,本地人作出坑蒙拐骗的事的几率极低。孝道更甚,农村人重孝,这点从白事的排场上就能看出。当然我认同人死了排场越大越能体现出孝,但是在农村这个落后的观念依旧占有一定分量。老人生前子女不孝顺,人前人后都挨白眼,长辈死后没有一场体面地葬礼,也要被说小气不孝。故而,搬入新社区后,白事无法体面地办理使得村民很不满,提意见到社区办事处,让办事处也苦恼了一阵。幸而最后的处理办法让村民尚能接受,村民也渐渐适应了社区生活,不然社区居委办怕是还要烦心下去。
从我生长的丁桥村来看,中国的乡土性是与土地密不可分的,自丁桥拆迁后村民虽然依旧保持着一定的乡土气息,但是这种乡土气息在个体身上渐渐散去在代际更替中更为明显。一方面,乡土社会中的人们没了土地,无法保持原有的定性,开始流通起来;另一方面,失了土地的人们开始将目光从土地上转移到其他事物上并被外界涌入的新鲜事物围绕,他们或是自觉地或是被迫的学习新的世界观、价值观,思维开始发生变化。这种新的文化冲击对乡土特性的冲击十分强大,虽然不会将乡土性质完全冲垮,但是造成的影响必定是巨大的。

社工091 金舒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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