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音发声的声音位置及其他

发布时间:2018-09-25 13:25:15

播音发声的声音位置及其他[广电时空] 杨小锋  约4780字   摘要:本文针对王祖明先生的文章《对播音发声的声音位置的辩证认识》中的某些问题,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播音发声的声音位置只能是根据表达需要在人中至头顶的区间移动;播音发声通过声挂硬腭和声束在硬腭的前后位移来解决声音的靠前与靠后问题;“声音位置”的简称应该使用“声位”而不是“音位”;播音发声与歌唱发声是两种不同的发声方法,不同意“歌唱和播音的基本发声方法是一致的”的观点。播音发声训练和研究可以借鉴歌唱发声的某些方法和研究成果。   关键词:播音发声;歌唱发声;声音位置   中图分类号:G220 文献标识码:A   播音发声的声音位置问题是播音发声中一个重要的理论问题和实践问题。播音发声声音位置的安放,关系到播音发声的音色和共鸣调节,对播音创作有较大影响,值得深入探讨。《新闻爱好者》2010年第6期刊发的王祖明先生的文章《对播音发声的声音位置的辩证认识》(以下简称“王文”),对播音发声的声音位置问题进行了有益探讨,但还有一些问题值得商榷。   一、播音发声的声音位置应该在哪里?   “王文”提出“从声音的安放位置来说。播音发声方法分为向上式、向下式、上下各半式和中部式”。根据“王文”。“上中下分别指头腔、咽腔和胸腔”,因而,所谓“向上式、向下式、上下各半式和中部式”应该分别指的是声音安放在头腔、胸腔、头腔和胸腔以及咽腔。这种分类是否符合播音发声的实际?如此安放声音位置是否合理?   要研究播音发声的声音位置,必须清楚什么是播音发声,什么是声音位置。播音发声有何要求,播音发声的共鸣方式是什么。   所谓播音发声,笔者以为是为适应播音工作需要而进行的专业性言语发声活动,它比生活言语发声更清晰。更优美,属于语言艺术发声。   声音位置这个概念来源于歌唱艺术。它与共鸣的关系非常密切。播音发声的声音位置指的是播音发声过程中共鸣振动点在人体的集中部位。由于播音发声要求“准确规范,清晰流畅;圆润集中,朴实明朗;刚柔相济。虚实结合;色彩丰富,变化自如”,所以它的共鸣方式只能是“以胸腔共鸣为基础,以口腔共鸣为主。以混合共鸣为后备的声道共鸣”。   对播音发声来说。最重要的是口腔共鸣,其次是胸腔共鸣,最后是其他腔体的共鸣。也正是这个原因。播音发声一直强调“声挂硬腭”。“即气柱声束打在硬腭前部”。这个位置“对语言传播发声来说这是很合适的位置”。“声挂硬腭”在呼吸、 口腔开度的支持下,既可以获得良好的口腔共鸣。也能实现鼻腔共鸣。“声挂硬腭”时,气流、声束通过在硬腭的前后位移,配以软腭的上下运动,可以在面部从人中至眉心处获得比较明显的共鸣振动。咽腔共鸣通过“立咽壁、降舌根、央腭弓等方法,把声束集中到口咽后上部的第二内感区去实现。鼻腔共鸣和咽腔共鸣属于高音共鸣,共鸣的振动点往往集中在从眉心到头顶的区域,咽腔共鸣运用得充分,还可能产生更高更靠后的声音感觉。   播音发声的胸腔共鸣是通过“胸支”在胸骨上下的位移调节实现的。所谓“胸支”是指“在有声语言表达中,随着气息声音的变化,胸部产生的一种振感点”。“胸支”还是“声音弹性的主要调节部位”   从本质上说“播音是说话,主要运用以自然音域为主的话声区,音域、音色均接近日常生活中的语声”,所以“播音用声以中音为主,因此其混合共鸣应与声乐高音部的共鸣模式有区别。”因而播音对声音的“金属色彩”没有要求。相反,男生语声中带“金属色彩”,容易形成“娘娘腔”。这是播音之大忌,因此播音发声的高位置共鸣,位置不能太高。   可见。如果要寻找上部共鸣的振动点,播音发声只能把声音位置安放在人中到头顶的部位上,不能笼统地说“头腔”和“咽腔”。此外。把声音位置安放于咽腔,很容易让人把注意力放到咽喉部位,容易造成嗓子着力的毛病。如果要寻找下部共鸣的振动点,只能把声音位置安放在胸骨上,控制阈限“上限可定在胸骨上端,即胸骨与两根锁骨的连接处”,下限在胸骨下端。   “王文”还提出:“在播音发声界。对声音安放在什么位置才是科学的问题争论很大”。果真如此吗?2011年3月3日。笔者在中国知网中输入主题“播音发声”后精确匹配搜索到25篇(模糊匹配明篇)论文。没有相关论争的论文,输入主题“声音位置”后仍然没有查到除“王文”以外的讨论播音发声的声音位置的论文。笔者再查阅周殿福编著《艺术语言发声基础》、徐恒著《播音发声学》、张颂主编《中国播音学》、王璐、白龙编著《语言艺术发声概论》和李晓华著《广播电视语言传播发声艺术概要》等著作。也没有发现有关“声音位置”的争论。笔者还查阅了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主持艺术学院主编的《播音主持艺术》。也未发现相关争论。也就是说。播音发声学界没有对“声音位置”进行大规模的讨论,笔者也没有看到有关播音发声的“声音位置”的概念阐释。   二、关于“双向音位”问题   “王文”把“声音位置”缩略为“音位”。我们认为,如此简称有一些 问题。因为,对学习播音的学生来说。语音学是他们的一门必修课,语音学中已有“音位”这个概念。林焘、王理嘉认为,“从语言的交际功能出发,把许多在生理和物理上不同的声音归纳成数目有限的语音单位,这种语音单位叫作‘音位’”。具体讲。“音位是一个语音系统中能够区别意义的最小语音单位,也就是按语音的辨义作用归纳出的音类。”比如,黄伯荣、廖序东主编的《现代汉语》认为,普通话有10个元音音位和22个辅音音位以及4个调位。就,a,音位来说。由于它出现的语音环境的不同,还有4个不同的音位变体:[a]、[A] [a]、[?]。掌握这些变体。对学生的发音非常重要。所以,在谈论播音发声的声音位置时。为了不至于让学生产生概念上的混淆,我们不主张使用“音位”概念。可否把“声音位置”简称为“声位”?胡黎娜曾使用过这样的简称。这样既解决了概念的命名问题,同时也能与语音学中的“音位”概念相区分,还能突出发声学重“声”的特点。   “王文”所提“双向安法”“下音位的位置在呼吸支点。上音位的位置是头腔”,这应该属于播音发声法中“向上式、向下式、上下各半式和中部式”的哪一式?似乎把它归入“上下各半式”比较妥当。问题是,根据“王文”,“上中下分别指头腔、咽腔和胸腔”,而这里的下音位却不在胸腔,因为,播音发声中的“呼吸支点”也称为“气息支点”,也就是丹田。它在小腹。这又如何归类?   “王文”还说“这种‘双向安法’的音位是双向的,故它是一种‘双向音位’的安放法。”这样的表述,是不是有循环论证的嫌疑?   三、关于声音的靠前与靠后问题   “王文”指出,关于声音的靠前与靠后问题,“笔者最后发现。有的是从结果角度提出的声音要靠前,有靠前必有靠后的反作用;有的是从感觉上提的声音要靠后。由于作用和反作用的关系,声音靠后,结果是靠前的。”   在播音发声研究者中,哪些人是从结果角度提出靠前或靠后观点的?哪些人又是从感觉上提出靠前或靠后观点的?“王文”并未对此说明,我们对前文提及的论文、专著、编著进行粗略的搜查,并未查到多少有关靠后的论述,倒是多说的是靠前的问题。也许王先生阅读的歌唱发声著作比较多,受声乐发声界的影响较大吧。事实上,播音发声通过声挂硬腭,并且通过声束在硬腭的前后位移来解决声音的靠前与靠后问题,声束位置靠前,声音就靠前,声束位置后移。声音位置就靠后。这样的处理简单有效,不需要再做过多的繁杂的解释。   四、关于“歌唱和播音的基本发声方法是一致的” 问题   “王文”提出,“歌唱和播音的基本发声方法是一致的”。我们认为,这种说法存在两方面的问题。   第一,这种说法太模糊。什么是“歌唱和播音的基本方法”?是呼吸控制,起声方式,气声匹配模式,共鸣控制还是吐词技巧?或者都包括?从“王文”来看,似乎仅仅指声音的前后和集中与散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显然不能说“歌喟和播音的基本发声方法是一致的”,只能说某一点、某些方面是一致的,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相通的”。   第二,这一说法的背后还隐藏了一种思想:用歌唱发声取代播音发声。“王文”的这一说法。代表了一批从歌唱发声教学与研究转向播音发声教学与研究的教师的观点。王先生认为“口语发声方法是歌唱中比较简单的方法”。“口语发声方法包含在歌唱发声方法中”。持这种观点的人不仅仅只有王先生,申育林认为:“播音发声训练完全可以涵盖于歌唱发声训练之中”。笔者认为,这种认识的错误在于它否定了播音发声的特殊性和独立性。诚然,相对于歌唱发声方法。播音发声是非常年轻的,我们并不否认,“歌唱发声理论对播音发声理论也有着深远的影响”。但是,不能因此否认播音发声法的独立性。因为:   首先,播音发声是言语性发声,歌唱发声是旋律性发声,两者在诸多方面有明显差异。在气息上,播音发声的气息深度、数量、密度都与歌唱发声不同。在共鸣调节上,歌唱发声追求高位置共鸣,播音发声更强调以口腔共鸣为主。以胸腔共鸣为基础,高位置共鸣应用不多。在吐词技巧上,播音发声更强调语音的规范、优美,吐词靠前,而歌唱相对靠后。在音色和音高的追求上,“播音发声是以‘以实为主,虚实结合’的音色为基本色彩声音的”音色变化的层次非常丰富,在音高上“以自然音域的中音偏低部分为主”;歌唱更强调高位置共鸣的金属色彩,除部分通俗唱法外,较少使用虚声。在音量的使用上,播音发声对音量没有特别的要求,歌唱发声的音量明显更大。在音域的要求上。播音发声不及歌唱发声那样宽广。   其次,歌唱有美声唱法、民族唱法和通俗唱法之分,如果以歌唱发声训练替代播音发声,究竟使用哪种唱法的发声技巧?有人通过比较后认为,“民歌唱法的发声方法比较接近播音发声的方法”,“通俗唱法则是这三种唱法中最接近播音发声方法的歌唱发声方法,它强调的是以口腔共鸣为主、以胸腔共鸣为基础的声道共鸣方式”。但是,现实生活中,歌声迷人的民族歌唱家说话却声音不动听的并不是一个两个。难道他们不知道说话也要使用科学的发声方 法?难道他们不愿意自己“说的比唱的好听”?难道他们连“歌唱发声的简单方法”都没有掌握?此外,通俗歌手言语发声技巧不佳者比比皆是,要把他们的言语发声方法应用到播音工作中,恐怕受众难以接受。   第三,从实践上看,学习歌唱发声的人从事播音工作必须经历一个发声方法的转换过程。而且“歌唱发声向播音发声转换是一个技巧性极强的实践问题”。根据刘迎新等人的研究,“受过声乐训练的人,在播音发声时声音发挥不出来,一旦与气息结合,声音位置就靠后。音色暗淡。显得比实际年龄大很多;一旦与气息结合不上。声音就轻轻飘飘,好像无根的浮萍;有时声音尖窄,有时声音颤抖,很不稳定”。这说明,学习歌唱发声的人要从事播音工作,还得学习播音发声,否则。难以适应播音工作。如果真如王先生所言,“口语发声方法是歌唱中比较简单的方法”,那么学习歌唱的人都应具备播音发声的能力。还需要什么转换训练呢?   试想。如果歌唱发声训练可以涵盖播音发声。那我们干脆就学习歌唱发声得了,这样不是更好吗?播音员主持人还可以兼做歌唱演员,一举两得。   五、结束语   播音发声与歌唱发声是两种不同的发声方法。它们适应各自不同的艺术表达需要。如今,对播音员语言表达能力的要求越来越高,既要会播新闻,又要能配音、解说,既能在演播室发声,又能在剧场、广场主持节目。这对他们是个考验。借鉴歌唱发声的某些方法,拓展播音发声的能力是有必要的,但前提是,必须以播音发声训练为主。另外,播音发声的研究,借鉴其他艺术发声研究的成果也是应该的,但要注意与播音发声需要的结合。不能盲目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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